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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行飞雪-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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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清荷不知怎的,眼中竟流下泪来。她拭去泪水,一下子站了起来,离开草坪,回房间休息了。

其实,朴朔并没有想起三更天与端木清荷的约定,只因想岳瑾萱的事情太过入神,心中不住责备自己。然而,他也不知为何,这半年来,第一次想起了那个熟悉的脸庞。是的,便是那让他前来找寻尹天怜的白映霞!想当初,自己也是害了她。朴朔蜷缩在床头,觉得自己总是想要去保护她们,然而徒有其心,却到头来,依旧是没能护住她们,还害得她们不住地陷入困境,不住地受伤……

朴朔一夜未眠,待得阳光透过窗户洒入屋内,只见得他双眼血丝密布,着实骇人。

来到荒谷,尹天怜已等在那里,见朴朔这般样子,不禁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朴朔不语。尹天怜心中猜着七八分,也不说破,释然道:“昨日,思君将岳家师侄女接走了。”朴朔惨然一笑,讷讷站立在原地。尹天怜突然踱步到朴朔身边,一掌袭在朴朔背心,掌中透真气,那丝丝玄清诀真气灌入朴朔四肢百骸之中,让朴朔不由地头脑清醒过来。尹天怜喝道:“男子汉大丈夫,你若真想保护心中所想所念之人,便要拿出本事,这般萎靡之状,算得什么!”此语对朴朔犹如晴空霹雳,朴朔全身打了个激灵。尹天怜道:“今日便到这些,瞧你这般样子,还是回去好生休息罢!”说罢,用力一拂袖,走了。

朴朔呆立在原地,拳头紧握,猛然回头,虽然双眼布满了血丝,却见他目光坚毅。尹天怜故作生气之样,其实却在一旁远远相望,见他这般样子,不由地面露微笑。朴朔此刻才觉发困,摇摇摆摆回到房内好好地补了一觉。

三更天,朴朔去了草坪,却不见端木清荷的身影。朴朔道:“是了,我昨日可是忘了前来。莫不是……莫不是端木姑娘生我的气了么?”“你还知道要来的么?”朴朔身后冒出个声音。朴朔忙回头一看,果然是端木清荷!端木清荷杏眼微肿,俏脸泪痕犹在。朴朔问道:“你……你怎么这般样子?”端木清荷突然喝道:“你……你心中莫不是只有岳师姐么!她才走,你便魂不守舍,不与遵守和我的约定!”朴朔低下了头,想要说些什么,奈何喉间如有异物一般,偏生说不出只字片语。端木清荷说完,倒是“嗷呜”一下蹲坐在地上哭了起来。朴朔看着她这般样子,长啸一声,想要将胸中郁结之事全部喝出。

端木清荷啜泣道:“现在你是尹师叔的关门弟子,身份显赫,而我只是个区区的剑宗弟子,名不见经传的弟子而已。我从不奢望什么,只求你能每夜陪我练练剑,聊聊天,我便心满意足了……心满意足了。”朴朔不禁诧异,不知不觉间,端木清荷竟也欢喜上自己了。朴朔心中惶恐不安,已经让白映霞和岳瑾萱受伤了,自己又怎能再让端木清荷受伤呢?朴朔惨笑道:“我这人有什么好的?只不过是一介山野莽夫罢了。”端木清荷泪眼看着他,不住说道:“在我眼中,你的千般万般之好,又岂是能够言表的?”朴朔缓步向后退了几步,道:“可我不能害你……”端木清荷诧异道:“害我?”朴朔一脸痛苦,道:“但凡和我在一起的人,都会受我牵连而受伤。我这人是个灾星!”端木清荷听到这里,一把抱住他,泪水在朴朔胸前打湿了一片。端木清荷哭道:“你不是的,不是的……”

此刻,朴朔已然在那荒野了,至于半夜两人是如何分别的,谁也不知道。

第十六回 生死堪忧(上)

朴朔强打精神,站在荒野等待着尹天怜。

尹天怜飞身跃起,来到朴朔面前,笑道:“今日你小子倒是来得甚早。”朴朔恭敬地躬身作揖道:“总不至于次次让尹师父你等我吧。”尹天怜道:“很好,今日我却不教你任何功夫。”此言一出,倒让朴朔呆住了。尹天怜正色道:“只因你即将所做之事却又性命之忧。”朴朔不禁冷汗直流,缓缓才道:“敢问是何事?”尹天怜道:“去天山偏峰采一朵阿修罗花!”朴朔奇道:“阿修罗花?那是什么东西?”尹天怜道:“此花又名魔鬼花,生在偏僻的山腹之间,且只有天山这方土地才有的奇异花朵。”朴朔道:“不过是采一朵花,为何会有性命之忧?”尹天怜道:“你有所不知,偏峰本身就又险又峻,加之阿修罗花的香味能够摄人心魄,着实困难。”朴朔早已汗透重衣,却依旧忍不住问道:“敢问尹师父为何要叫我去采这阿修罗花?”尹天怜道:“只为考验你玄清诀练得哪般,兼之我也想教你一招功夫。”朴朔奇道:“尹师父不是说我玄清诀练得十分不错了么?”尹天怜道:“我确是说过,不过,这只是我的一般看法。至于你是否真的把玄清诀练到家了,还得看你此次的成果。”朴朔点头道:“好,我知道了。”尹天怜道:“那你先行回去吧,记住,明日一路小心!”朴朔点头回房去了。

躺在床上,朴朔不禁有些许害怕。尹天怜做事说话总有分寸,既然他说此行会有性命之忧,多半不是哄人的。他今日听了这么多,心理上已然累了,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三更天已到,朴朔缓缓转醒。他起身披衣,来到窗口,抬头看了看,突然道:“槽糕!”说罢,立马飞奔去了草坪。草坪上,端木清荷早已坐在草地之上,夜风袭来,吹乱了她的鬓发,也吹得她衣袂翻飞。“他……他莫非躲着我么?”只见一人影飞奔而来,端木清荷精神振奋,笑道:“他……他果真没有躲我!”待得朴朔来到她身旁,她一下扑到他怀中,小手捶打着他,道:“今夜怎会没有守时?”朴朔道:“我……我只消是太累了吧。”端木清荷从他怀中跳出来,疑惑道:“莫不是尹师叔对你修炼太过苛刻了么?”朴朔摇头道:“不是,尹师父让我去天山偏峰去采阿修罗花……”“什么!”端木清荷大叫一声,顿时跌坐在地,喃喃道:“怎生是这般?尹师叔此番不是叫你去送死么?”朴朔疑惑道:“怎么回事?尹师父对我讲这是一个考验,当然,确实有性命之忧。不过,为何你却说我此番去的话便是去送死呢?”端木清荷一下哭了起来,道:“我……我听过天山派……确有一人……曾……曾采了阿修罗花回来……不过……也只有那人有本事……但凡去采阿修罗花的人……都……都死啦……都死啦……”朴朔不忍她这般伤心,走上前,将她揽入怀中,柔声道:“你忘了么?我可是学了玄清诀的,尹师父也说了我学得不错呢。”端木清荷抬起头,一双泪眼柔柔地看着他,突然道:“答应我……一定要回来……”朴朔点头,道:“嗯,我定会采下阿修罗花回来见你。”端木清荷紧紧抱住他,似乎不愿他离去。这一夜,端木清荷就这般抱着朴朔,第一次没有在四更天时回去。大约是哭累了,亦或是身心俱疲,端木清荷倒在朴朔怀中沉沉睡去。

旭日东升,柔暖的阳光洒在朴朔身上。朴朔低下头看着端木清荷,发现她的睡姿却是美的很:眉毛微微颦促,睫毛弯弯翘起,俏脸上也有着似害羞一般的红晕,小巧的鼻子加上那柔美的樱唇……只是,俏脸泪痕犹在,让人顿觉她是如此可怜。只是,现在时候却也差不多了,朴朔即将命存一线!

朴朔轻轻唤醒了端木清荷,只见清荷似又要哭起来,只好道:“只是去采朵花罢了,你万万不需担心。”清荷也知道此时不能给朴朔任何压力,随即点头微笑道:“嗯,我会在此,三更天之时等着你。”朴朔道:“好,你便等我的好消息吧。”朴朔才走了几步,忽听得端木清荷道:“且让我陪你回屋如何?”朴朔回头点头,微笑道:“也好。”两人来到屋前,却见尹天怜早早站在屋外等候。尹天怜见二人从外面回来,心中不由得诧异,随即冷冷道:“哼,小子倒也厉害,今儿个就要去采阿修罗花,半夜却和这女娃幽会。好的很,实在是好的很!”朴朔、端木清荷两人一听,脸一红,但觉有股子热气自脖间烧到耳根。尹天怜冷哼一声,道:“我且送你去偏峰,至于你死不死在偏峰内,我权且管不着!”当尹天怜说出“死”字,两人心头皆似被巨石击中一般。端木清荷倒退两步,泪水已不自觉地从眼角流下,道:“不……不会的……”朴朔运起玄清诀安神凝心,轻拍端木清荷的肩头,道:“大约是尹师父不欢喜看见我们这般,所以才这般说,想要来吓唬我们一下。”端木清荷点头,却抹着泪跑走了。尹天怜轻叹一口气,道:“你可知我为何看见你们这般,却没有任何欢喜么?”朴朔摇头不答。尹天怜道:“我只怕……我只怕这女娃会成为第二个白棠……你若是一心一意地欢喜她,这样自然无可厚非,只不过……哼哼,闭关的岳家师侄女,棠儿的侄女白映霞……你想要如何处理?”朴朔低头没有回答,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尹天怜道:“也罢,暂不去说这些了。走吧,我带你去偏峰。”说罢,身形一动,人已在十里开外。朴朔强聚心神,足下生风,紧追尹天怜而去。

天山偏峰。

尹天怜望着那高耸入天的峰顶,顿时轻叹一口气。寒风刮过,朴朔站在尹天怜身后只觉得肌如刀割。他强忍着疼痛,运起玄清诀想要抵御这寒劲,奈何这寒劲无孔不入,依旧让朴朔觉得自己仿佛要冻僵了一般。“你好生去吧。最后我再说一句,并不是偏峰就安全得很,也许……偏峰内的环境恶劣到可以将你杀死。”尹天怜柔声道。朴朔似乎冻得连点头的气力都没了,他咬了咬冻得发紫的嘴唇,缓步朝山腹走去。

走了约摸百里路,寒风倒是小了好多,朴朔把用得玄清诀也越发强劲,此刻身子也渐渐回暖,不再感觉到寒劲袭身了。又走了一段路,突然豁然开朗。只是,这里在群山之中形成一个围猎之势,寒风从这里刮过,便不断改变方向,犹如龙卷风一般,在此处形成一个风障。朴朔缓缓弯下腰,捡起一块石子,用足内力,一下掷了过去。只见“咯喀”数声,石子在风障中被切割成粉末。朴朔心中大惊,这风障中的风劲竟霸道如斯!朴朔本想仗着玄清诀一下渡过去,没想到才接触风障,手臂、胸口、脸上便已有了几处伤痕,迫得朴朔只好退了出来。鲜血在寒风中立马风干了,倒似乎成了朴朔身上的花纹。朴朔有了经验,知道这里的风障不可强攻。于是,他暗运玄清诀,闭上双眼,用耳朵去倾听风声。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朴朔缓缓睁开双眼,喜道:“这鬼风障,我已有法子破了!”当下,朴朔又捡了数十枚石子握于手心。“且让我来试试对也不对。”朴朔说罢,接连掷了数枚石子过去。“第九枚石子应该不会被刮成粉末。”朴朔暗道。果不其然,前八枚在风劲之下变成粉末刮走了,而第九枚石子却实实在在地落在对面的地上。“好!时机就在此!”说罢,朴朔飞身一跃,朝风障冲过去。朴朔在风障中但觉呼吸一窒,两眼一黑,也不知怎么了,倒了下去。

待得朴朔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已处在风障的另一面了。原来在这之前,朴朔已看出风障也是时强时弱的,只是想要抓住那个转瞬即逝的时机太难了。他喜道:“果真……我果真过来了!”突然,他直觉全身骨头似要断裂,疼的他无法站起。朴朔强打精神,运起小周天回转心法,才使到一半,身体的疼痛让他瘫倒在地。胸口流出血来,透过重衣洒在地上。朴朔无力解开衣襟,只能看着血不住地流着,身体却愈发虚弱。那些洒在地上的血遇到寒风,便结成了冰,到最后,衣服上的血也凝固了,粘在朴朔胸口的伤口上,让他疼得不住地嘶吼起来。朴朔在地上躺了好长一段时间,觉得没力,可干粮啥的都没有带,只好忍痛抓了一团积雪含在嘴里。丝丝的凉气在胃中翻滚,朴朔挣扎着爬起,脚却如灌了铅一般,沉重得很。现在的朴朔,只能靠着山壁,一步一步好似拖着身子在走。

待得体力恢复了些,朴朔再次运起小周天回转心法,愈合伤口。“没想到偏峰这里端的厉害,我还真是险些死在这里……”朴朔喘息道,“不过……我既然答应了清荷要采着阿修罗花回去见她,便不可在这里死去。”当下强聚心神,在运起小周天回转心法之时,又运起玄清诀。小周天回转心法和玄清诀虽然没有相克之意,但是现在朴朔强行发动,使得身子无法承受,顿时吐了一口鲜血,倒地不起。

“实在是太过勉强了,小子……”在不远的山峰之上,一条人影站立其上,嘴中发出似叹息的声音。

第十七回 生死堪忧(中)

其实朴朔这般做法却是没有办法的事。偏峰上气寒,若是朴朔不运起玄清诀抵御寒劲,就会被冻死;然而,此刻他身体如此虚弱,急需小周天回转心法来愈合伤口,否则伤口溃烂,端的难办了。只是,凭朴朔目前的功力,怎可两种心法同时发动呢?结果长吐一口鲜血,倒地不起。

大约是被寒劲冻得醒过来了,朴朔两眼一睁,挣扎着坐稳,再度运起小周天回转心法。或许是靠着山壁的原因,寒劲倒是减了不少,而朴朔也不急于运起玄清诀来抵御寒劲。而正是这一侥幸,小周天回转越转越快,伤口愈合得也愈发快了起来。

待得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之时,忽听得一声野性的嘶吼!不知从何处窜出一只全体通白的豹子,眸子在黑夜发着光,死死盯着朴朔。朴朔只得强打精神,运起玄清诀,摆好手势,准备大战这只天山雪豹。那只天山雪豹前爪在地上挠了几下,猛然前扑,爪子刺向朴朔咽喉。朴朔足下生风,使出移形换影,避开豹子锋芒,紧接着一掌袭向豹子的腹部。豹子腰部用力,鞭子一般的尾巴向朴朔抽来,朴朔无奈,只好一个“细胸巧翻云”,向后一翻,避开豹子的尾巴一击。那豹子足尖才点地,继又扑向朴朔,其势之快,端的可怕。朴朔才站稳,突见那豹子又是一扑扑来,已是避无可避,又想到胸口伤口犹在,而头也不可被豹子抓到,不然就确实活不成了。朴朔灵机一动,双手抵挡在胸前,待得豹子一爪子挠来,便利用豹子爪挠之力,向一旁飞身弹去。虽然朴朔利用豹子的力道勉强躲过一次杀招,但是豹子力道之猛非能用常理度之。朴朔重重摔在地上,却忍痛立马爬起,那豹子身形着实灵活,一招未得手,下招已到!朴朔一个踉跄,一脚对上豹子的又一爪,结果被其力道反噬,跌落开去数尺之远,体内气血翻腾,好似身子要炸裂一般。豹子此刻也不急于进攻,前爪轻轻刨着积雪,眼睛蔑视着盯着朴朔,似在戏耍着他。“你也忒嚣张了吧!虽然你力道霸道如斯,但我可不能死在你爪下!”朴朔挣扎地爬起,口中低吼着。朴朔毕竟是山野出身,多年只和野兽打交道,性格中不免多了些许野兽的野性。只见朴朔抓了一把积雪含在嘴里,突然朝天山雪豹猛冲过去。豹子见他这份胆魄,不免有些诧异,身形缓了一缓。而正是这一次失了先机,豹子没能躲过朴朔一脚,被实实地击在额头之上。可是豹子额骨强硬,朴朔这么一脚踢去,它不过是翻了个跟头,摇了摇头。豹子怒吼一声,一下扑向朴朔。这次朴朔不退反进,一拳朝豹子面门打去,可是豹子凌空一个翻身,落在朴朔后头,一爪子朝朴朔背心挠去。朴朔“滴溜溜”转动身形,躲开这骇人的一击,手臂上还是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顿如泉涌。

那原先站在山峰顶上的人影轻叹一声,道:“他这般样子,能够安全回去么……”

朴朔连用几个“细胸巧翻云”,翻出好远,暗运小周天回转心法,想要愈合手臂上的伤口。豹子似乎闻到了血腥味后异常兴奋起来,喉中不住发出低吼。朴朔捂着伤口,心道:“这下端的糟糕至极!这豹子显然是闻着了我的血味,那股子凶戮的野性要出来了!”朴朔撕下一角衣袂,裹住手臂,然后足尖点地,“蹬蹬蹬”几下便冲到离豹子几尺远的地方,然后双手撑地,双脚袭向豹子。豹子嘶吼一声,不躲不闪,一爪子狠狠拍向朴朔。朴朔万万没有想到豹子居然会学之前的自己,用起了不退反进的招式。朴朔此刻想要变招却也来不及,双脚和豹子的爪子生生击在一起。朴朔一个踉跄,向后翻飞数尺才勉强消了豹子的力道,而那豹子却纹丝不动,似乎朴朔的腿力完全撼动不了它。朴朔暗忖道:“这……这还是豹子么?这家伙的体型比山中的老虎、狮子还大了一倍有余。而且,它虽然身躯庞大,但是身形却也矫捷,那速度更是不可思议……这……我看,它兼具了豹子的敏捷快速和狮虎的强壮健硕。它,简直就是一只怪物!”然而,那天山雪豹似乎不给他思考的余地,一下子扑到朴朔面前。朴朔大吃一惊,连忙施展轻功,不住腾挪闪避。豹子就像影子一般紧跟于他,朴朔毫无办法,突然一个停顿,那豹子随即扑来。不知是积雪有些化开还是天意如此,朴朔竟一失足滑倒在积雪上。此时,豹子柔软的腹部呈现在朴朔面前。朴朔大喜,用尽全身气力,一手生猛地插入豹子腹部。豹子虽强健,但腹部尤为柔软。顿时,豹子大喝一声,收势不住,一下摔倒在不远处。它不住颤抖,腹部伤口不住涌出鲜血。朴朔适才也被鲜血溅得全身都是,坐在原地,不住喘息着,眼睛却死死盯着那豹子,恐防生变。豹子朝着朴朔嘶吼一声,就再没了动静,沉沉瘫倒在雪地之上。朴朔过了半饷才缓缓从地上爬起,可是可以看出来,他已是一丝气力都没了。饶是一个从小生长在山野的少年,此刻心中也不住害怕着,似乎害怕那豹子突然站起来,将自己生吞活剥了。待得那豹子的血液全部凝固,颜色也慢慢转深后,朴朔才缓缓从其旁经过。

那个先前在山峰顶上的人影,此刻翩然落在豹子尸身旁,轻声道:“徒手将这只凶残的天山雪豹弄死,当真不易……不过,最大的考验还未出现呢。”

朴朔继续向前走着,手臂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他也不管。他突然停下脚步,抬头望天,喃喃道:“现在大约已是二更天了,看来三更天之前是回不去了。”说毕,继续前行着。

那边厢,端木清荷早早站在草坪之上,夜风吹过,卷起她的秀发,卷起了她的衣袂,亦卷起了她的思绪。“公子……大约不会有事吧……”她眉头紧锁,眼中平添几分愁意,端的与她平日的形象大相径庭。

这一夜,岳瑾萱修习结束已躺在床上,虽然感觉很困,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脑海中总浮现朴朔的容貌。“那个傻小子……都不知现在如何了?”岳瑾萱突然一笑,自言自语道,“那傻小子既然拜入尹师叔门下,功夫必然高的去了,我何必担心他呢!”不过她心底却有一丝不安,自己却不知这是为何。

朴朔继续前进,突然从一旁的山壁缝隙中滚出一件物事。朴朔拿起那物事,在月光下瞧得分明是一个头骨!朴朔吓了一跳,立马甩手,那骷髅头被甩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这里怎生会有头骨!”朴朔胸脯起伏,显然是吓得不轻。

“那是因为……他们都被我杀死了,哈哈哈!”不远处走出一个人来。只见此人全身披着雪豹的皮,一双三角眼死死盯着朴朔。朴朔此刻大为困惑,他万万没有想到这种环境下居然还有人住着。那人“咯咯”一笑,道:“我杀了他们便吃了他们的肉,此后我便寻猎这里的雪豹……嘿,没想到今儿个倒送来个小娃子!”朴朔强定心神,咽了一口唾沫,喝道:“你是何人!”那人笑道:“我乃剑宗第一人!”朴朔大惊,问道:“你既然是剑宗第一人,怎生会在此?”那人哈哈大笑,拽下头上的毡帽,大笑道:“今天既然遇到你这么个能说说话的人,我便等下再杀你。”那人顿了顿,道:“我和你此行目的一般。”朴朔大吃一惊,道:“莫非……”那人点头道:“不错!我与几名师弟们一起受到试练,来这鸟地方考验我们的内功火候,只可惜……我们过不了这考验。加之没了食物,便互相厮杀,饮其血解渴,食其肉充饥……”朴朔此刻全身颤抖起来,怒道:“你们怎可这般!你们……你们可是师兄弟!”那人听罢,面容狰狞,喝道:“你懂什么!若是你没了食物,断了水源,必然也会干出如此禽兽之事!”朴朔摇头道:“我……我断然不会这般做的!”那人冷哼一声,道:“你现在自然是这般说了!其实,当时我杀死我那些师弟们,也万万不敢相信我会这般做的。只是……只是一个人若然到了这般田地,也只能激发起野兽的本性罢了!”朴朔不敢相信地退后两步,喃喃道:“不会……不会……绝不会……”那人也不管他,缓缓咧开嘴,续道:“好了,话说了这么多,你便速速受死,成我腹中美餐吧!”朴朔见他缓缓从身后拔出一把锈剑,缓步走向自己。要知道,此刻朴朔身上千疮百孔,而且这么多考验下来,早就精疲力尽,累不可堪。朴朔这一路走来,都是强聚心神。此刻,他——一位十五六岁的孩子,终究是抵抗不住,晕倒下去。

那人“嘿嘿”直笑,继续走向朴朔,却听得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昔日的剑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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