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如来八法-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人一眼即可明白她对昔年那件可怕的遭遇在记忆中留着多么强烈与鲜明的烙痕,是如何难以忘怀。

江青满足的吁了口气,喃喃的道:“是了,果然是你们……人生真是一件奇妙的事………”

老人嘴唇又在颤动,他说话的声音却有些僵硬了!

“公子,你………你也与那丧尽天良的狼山双友是同路人?”

江青蓦然仰首长笑,笑声里有着一股发泄般的愉快:“老丈啊,老丈,你真的不认得在下了么?”

老人震惊的望着眼前这位英俊秀逸的年青人,但是,他却无论如何也记不起来曾在何处见过………

忽然,江青停止笑声,深沉的叹息,他悠悠的道:“沧海桑田,世事多变,记得昔年在绝岭上见到二位之时,老丈尚是神足体壮,这位姑娘也是天真未泯,纤稚可喜,曾几何时,老丈已是华发如霜,连令嫒也似乎世故得多了………”

青衣少女一直凝注着江青那双明亮而炯然的双目,她这时奇异的离开了老人身边,走到江青面前,良久,她羞怯而又激动的道:“这双眼睛,是这双眼睛,我永远也忘不了,我以为这一生也不会再看见了……”

说着,她以手掩面,喜悦得低泣起来。

老人面部肌肉抽搐着,他瞪目注视着江青,又迷惑地看看自己的女儿,于是,他突然抢上一步,噗通跪倒在江青身前,语不成声的道:“恩人,恩人,老朽不料尚能再见到你,这多年来,老朽全家没有一时一刻不惦念着恩人,供着恩人牌位的香案已换了三张,全家的财物细软也被劫掠一空,但是恩人的牌位却未丝毫受损,老朽全家三人的性命,都是恩人所赐,皇天有眼,叫老朽在入土之前,能够再度见到恩人……”

江青缓缓的扶起老人,绝斧客亲自端了两张坐椅请二人坐下,少女自襟上抽出一条手绢,柔顺的为老人擦拭面孔上的涕泪,但是,她自己亦不免哭得像个泪人儿一般。

绝斧客又命早已吓得面青唇白的店家重新整治酒菜送了上来,亲自为一老一少布菜添酒,边笑道:“来来,先吃点东西再说,别再哭了,在这等情形之下,原该大笑才对啊。”

江青这时第一次举起酒杯来浅契了一口,宽慰的道:“老丈,在下亦想不到会在这种地方,这种场合遇见你们,唉,人海茫茫,在下亦以为难得再相见了。”

青衣少女一直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江青,她忽然低柔的道:“恩人,记得在四年之前,恩人把生命置之度外,施家父及小女子等以援手时,容貌彷佛不是眼前这样………”

老人连忙着了自己爱女一眼,着急的道:“傻丫头,恩人那时一定是戴了面具,否则必定经过易容化装,你休要如此口无遮拦,恩人会不高兴的………”

江青豁然大笑道:“不,姑娘说得对,但是,为何在下尚未确实道出实情,姑娘却已知道当年在绝岭出手之人便是在下呢?”

青衣少女有些羞涩的道:“恩人虽未道出实情,但论情论理,恩人已等于说明了一样,况且………”

江甘晒道:“如何?”

青衣少女咬咬嘴唇,道:“在恩人为了救我们,与那个幸存的歹徒同时滚落断崖下的时候。在那一刹之间,恩人投向我们的一瞥,这一瞥是如此深邃,如此真挚,令我全身颤抖痉挛,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一辈子存在我的心中……”

说到后来,她那美丽的双目,又已含蕴了盈盈欲坠的泪水。

江青十分感动的闭上眼睛,轻轻的说:“那时,我以为要向这丑恶的人世间诀别了,真的+我是那样以为………”。

长离一枭此刻亦有些动容的望着那青衣少女,他料不到一个几乎坠落在风尘中卖笑的女孩子,会有着如此丰富的情感,自然,更有着这般的纯稚与爽落。

青衣少女看看满桌的菜肴,又低声道:“恩人,你是个世间难得的好心人,阴间的鬼不忍拖你去的,假如这样,夭底下便没有公理了,世上有几个人会为了别人而牺牲自己呢?更何况牺牲的对象又是与自己毫无关连的陌生人?”

江青淡然的,却又是感怀良深的一笑,这一笑中有着泪意,他沉穆的道:“姑娘,你是个好女孩子。”

他又向老人道:“老丈,请与令嫒先用点菜,待会在下将同二位拜谒老夫人。”

老人双手乱摇,受宠若惊的道:“不,不,老朽怎敢劳动恩人大驾去看老朽那黄脸婆,再说老朽居处甚为不雅,恩人去了只怕有污尊体……只要恩人说一个地方,老朽即时带同全家前往恩人居处叩拜………”

江青喝了一口酒,笑道:“在下只是经过此处,尚未决定是否留居,老丈又一口一个恩人,倒是叫得在下有些坐不住了。”

老人有些尴尬的搓着双手,呐呐的道:“恩人,不如此称呼,又叫什么呢?”

长离一枭在一傍插口道:“我说江青老弟,你到现在大约还不知道这位兄台的名字吧?又不给老夫引见引见,又不讲明你们到底是那一门子事,叫老夫冷板凳坐得好不难受。”

江青连忙告罪,一面给二人引见,边歉然道:“在下尚不知老丈及姑娘大名如何称呼?”

老夫与长离一枭及绝斧客见过了礼,边忙道:“不敢,老朽姓黄,草字为善,这是小女,名叫倩倩………”

江青在口中反覆念了两遍,又似乎记起一件事情,沉声道:“黄老丈,在下记得在绝岭之际,虽然老丈全家三口几陷贼手,似乎财物尚未被劫去,怎的如今却须以卖唱渡口?”

老人长叹一声,缓缓的道:“恩人去拯救老朽全家之时,老朽所带的两个家仆早已被那狼山双友杀死,老朽的随身财物,亦已被那狼山双友的一干爪牙先行劫走,狼山双友所以迟迟未去,完全是要以零碎手段,处置老朽夫妇,这两个丧尽天良的东西,更对小女存了非份之想………”

江青又道:“那么,老丈居住滇边左近,又怎会来到千里迢迢的叶家集呢?”

老人抹了抹眼际的残泪,道:“不瞒恩人,老朽原居之处,并非老家,乃是家祖早年为了一件事情开罪朝庭,被发配至滇境落籍,数十年来,虽然也在地方上混了个小小名望,却非长久之计,待到老朽一辈,日思归回故里,加以年事已高,落叶也该归根,是而变卖了家财地产携带全家起程,却不想行至绝岭,竟遇上了狼山双友那两个无恶不作的贼子。”

他喘息了片刻,又道:“恩人与那贼子同落崖底之后,老朽之全部财物亦已被劫一空,几乎不能成行,在今日这般人情淡薄的世道之下,又能向谁求助?千里迢迢,不想法维持生活,又怎能回得到故土家园?老朽苦思之下,只有出来卖唱的一条路,好在老朽早岁曾为了自娱而学过一段时间的二胡,小女又略能唱些小曲,如此凑合。虽然吃尽了辛酸之苦,也能将就着过日子……”

江青微喟一声,道:“以后,你们再也不用过这种日子了,唉,世道之险,确实有如洪水猛兽。”

老人连忙感惭的道:“不,恩人对老朽全家已是大仁大义至极,老朽怎能再行拖累恩人?今日得见恩人,老朽此生心愿,已属了了………”

他望了望身傍的爱女一眼,道:“小女年幼无知,在恩人神位之前,老朽已命小女………”

说到这里,黄倩倩已羞涩无伦的深深垂下头去,江青正在迷惑的望着二人,长离一枭已摇头苦笑,心中忖道:“惨哉,可能又是一段儿女债了………”

老人彷佛考虑片刻,终于红着脸道:“老朽为了我还恩人之洪赐于万一,已命小女于恩人神位之前立誓盟血,此生永不婚嫁,永侍恩人神位之前,焚香伴炉…………”

江青做梦也没想到老人竟会对他感怀如此之深,闻言之下,不由目瞪口呆,老人又嗫懦的道:“老朽明知小女与恩人实难匹配,是而老朽自思,小女于阳世之上不得以身相报,而恩人那时滚落崖下,老朽以为恩人必已仙去,故令小女自立名份,异日会于地下,也好侍候恩人…………”

江青慌忙双手乱摇,急道:“老丈,你这一着可差错了,休说那时在下生死不明,难谈婚嫁,便是令媛终生幸福,也会因此而断送,为了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却做出如此傻事来,实为不智,好在在下如今幸而不死,尚乞老丈尽速收回成命,不要为了这虚无瓢渺的恩义而耽误了令媛的青春,唉!幸亏在下碰着了二位,否则真是罪过深重了。”

老人十分不安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苦笑道:“恩人,一马不配双鞍,一女不嫁二夫,小女已在恩公神位之前盟誓许身,又怎能骤然更改?恩人不用娶聘,只收小女子为妾婢,能以侍候恩公左右,小女已是感激不尽了………”

江青真有些手足无措了,他忙中有错的道:“不,不,老丈万不可如此,这乃是老丈片面之词,令嫒心中岂会赞同?须知这关系着一个女孩子的终生幸福………”

黄倩倩抬起那张带有泪痕的清水脸儿,肯定而低柔的道:“恩人,这是我自愿如此,我早知道自己命相卑微,不配恩人,只求他日死后,能奉侍恩人于地下,天可怜见,恩人仍然健在人间,我生不能随侍恩人,只求留得一个名份已足。”

江青长长吁了口气,有些傻了,他急得回头望向长离一枭,目光中充满了急切的祈求。

长离一枭古怪的一笑,轻咳一声,道:“以兄台如此这般做法,足可见出兄台乃是一位重仁重义,受恩不忘之人,但是,受人之恩,却无须定要在形式上同报,心中铭忆,却较表面上的感激更来得深刻,况且,兄台为了报答江老弟,竟将自己独生掌珠许配给一个既不能言,又不能动的灵牌,这在实际上又于事何补?假如江青老弟那时真正不幸而亡,便是他的魂魄也会因此不安,兄台,你难道就不为令嫂的终生设想么?”

他说到这里,清逸的面庞转成严肃,严肃得有一股萧煞之气,续道:“这样做,不是减轻自己的情感负荷,而且相反的加重,而且,老实说,江老弟姻缘早定,又怎能接受这桩完全是感恩而凑合的亲事?夫妇之间,主在有情有意,否则只是增加双方的痛苦,兄台,老夫再说一遍,施恩受德之间,唯在心中铭念,定要在表面上做出什么,那就未免落于俗套,有失原意了。”

老人黄为善垂下头去,默默无言,神色陷入沉思之境,满脸孔的迷惘与迟疑,他首次在为自己这个举止感到它的确实性…………

黄倩倩亦垂着头,脸烦儿泪痕斑斑,自侧面望去,别有一番楚楚动人的韵致。

江青忽然站起,同二人当头一揖,诚挚的道:“适才卫老前辈讲的全是实言,老丈,真正的情感并非建筑在恩仇之上,老实说,在下亦甚为喜爱令媛,假如老丈不嫌冒昧,在下斗胆请与令媛结为兄妹……”

老人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却有些见腆的道:“恩人,这却怎生使得?小女怎敢高攀?”

其实,在刚才的一席话中,黄为善也想通了,任何一件事体,都不能有丝毫勉强,尤其是男女之间?

包不可贸然从事,老人昔日所以如此,完全是为了江青对他的恩德无法报还,才使自己独生之女于恩人灵位前发誓相许,现在,恩人并未死去,又亲口解说此事。婚姻不比平常,要两厢情愿才行,既然施恩之人已经心领,假如再坚持下去,不仅是有些强人所难,更是有意造成罪疚了。

江青转头笑道:“姑娘,只怕你不愿要我这个丑哥哥吧?”

黄倩倩慌忙抬头,急促的道:“不,不,我只是觉得曾经立过誓……”

江青大笑道:“傻丫头,那是你单方面的誓言啊,假如我死了你自然不能反悔,如今我活生生的站在这里,你如再坚持那对着木牌发过的誓言,不是就等于在咒我一样吗?况且我已经等于亲口解脱了你自立的誓愿,现在,你还等什么呢?”

长离一枭微微一笑道:“黄姑娘,拜了这个义兄,你就知道你是如何宠幸了。”

黄倩倩一咬牙,轻轻站起,又盈盈向江青跪下,绝斧客顺手举起椅上锦垫摆在黄倩倩膝前,二人已相对跪拜为礼。

长离一枭与黄为善都已站了起来,一直注视二人行完了礼站起,愉快的笑道:“小兄弟,恭贺你有了一位如此美丽可爱的妹妹。”

绝斧客亦道:“江大侠,别忘了收了乾妹妹,也要为乾妹妹多想想别的事。”

江青回味绝斧客言中之意,大声回答明白,又向老人黄为善行礼,边道:“今日旅途于此,一切因陋就简,待在下身边事办妥之后,定然大大热阔一番。”

他忽然看到桌上的酒菜都已凉了,而老人与黄倩倩却俱未动箸,不由说道:“老伯,你与倩妹怎的尚不用些菜肴,时辰也不早了,咱们稍停就去拜见伯母………”

黄倩倩有些羞怯的道:“哥哥……我想……我想叫馆子的伙计将桌上的酒食包一点,带回去给娘,她老人家已好&书&网}久没有吃过这么好的食物……”

江青骤然觉得体内一热,他十分感慰的道:“好,好,真是个难得的好孩子,不用这样麻烦,你与伯父先尽量吃,离去时,我会另叫一桌酒席让这菜馆直接送到家中。”

这时,黄为善才与女儿举起筷子,长离一枭及绝斧客二人也在一傍相陪,江青望着眼前这淳朴的父女两人。不由兴起无限感慨。是日,在这酒楼之上,谁又会知道能遇着昔日曾施以恩惠之人呢?江背一直未曾忘记过他们,因为江青不能忘怀这老人及他爱女给过他的,倚切、渴求、感激、没有一丝儿陋视的眼神,虽然在那时的绝岭之上,他们并没有讲过几句话,但老人夫妇及黄倩倩发自内心的关怀,已够使江青而足了,因为在那时之前,没有一个人见了江青的面孔不惊厌恶弃的,只有老人夫妇及他们的女儿给过他如此真挚的,出自人性本能的爱切,而不论当时他们的出发点是否为了感恩,这总是令江青永难忘怀的,自然,当江青的容貌恢复以来,他所得到的干万句称赞坷诀,却不及那时的感受于万一啊!

黄倩倩的脸蛋儿已有了些微的红晕,她无意中回眸一瞥江青,又羞涩的垂下头项,江青有趣的一笑,而当他笑容始才在唇角展现──

店掌柜已自楼下跄踉奔上,这般冷的天气,他竟然满额大汗,面色灰败,一见长离一枭,便“噗通”跪下,急惶得语无伦次的道:“爷,你快饶了小店吧……小店乃是血本经营呵……胡大爷小店实是招惹不起,现在……现在胡大爷已请得帮手快到来了。……大爷,要打架千万请换个地方,小店甘愿赔偿爷们的伤药钱……”

绝斧客在傍大吼一声,吓得掌柜的一哆嗦,他狠席的道:“闭上你的狗嘴,你是来触谁的霉头?赔伤药钱培给你那老租宗姓胡的,却到这里发什么疯?”

长离一枭微微笑道:“陆旗主,风范,风范。”

绝斧客明白自己岛主之意,强忍住一口气不再说话,长离一枭自怀中摸出一锭黄金,约有三两多重,交到店掌柜手中,道:“掌柜的,你可以放心,老夫等不会将你这小小酒楼辟为斗场的,现在,江老弟,请黄兄与姑娘在此稍待,吾等去去便来!”

黄为善与黄倩倩都惊慌的站起来,不知说什么好,黄倩倩低声问江青:“哥哥,你打得过他们?”

江青大笑道:“放心,不会再像绝岭之上那样同归于尽的,你陪伯父在此好好休息,至多一个时辰为兄便可回来。”说罢,又安慰了二人几句,也不理那跪在地上发呆的掌柜,三人已不慌不忙的向楼下行去。

如来八法……第86章 三连之剑

第86章 三连之剑

这叶家集原本十分热闹,周围百十里地却以此处为集区,而醉仙楼又在叶家集的中心,是故楼外便是一条大街,倒也繁华得紧。

江青等三人下楼以后,便站在门口相候,长离一枭望着仍旧在熙来攘往的行人,淡淡一笑道:“只怕稍停一动上手,血肉横飞之际,这些游街的小子们便要狼奔而逃了。”

江青低沉的问道:“前辈,又要开戒了么?”

长离一枭微晒道:“这要看对方是否能得到吾等的怜悯而定。”

一个挑着满担子“花红”的小贩匆匆自前面行了过去,边走边吆喝,江青望着小贩的背影,微喟道:“前辈,有时候,在下常想,在武林中争名夺利,是否会有什么满足与乐趣?刀尖上翻滚的日子,是否比得上一般贩夫走卒那样来得祥谧及自在?”

长离一枭慈祥的看着江青,缓缓的道:“小兄弟,老夫早已与你相同的感触,但是,或者老夫争强好胜之心太厚,而且,环境与情势也不容老夫有此想法,老夫已经偌大年纪了,有时却看不开一件牛毛小事,这也是一直在武林中闯荡下去的原因之一。唉,江湖之上,其实险诈百出,阴毒无伦,没有丝毫值得留恋之处,可是,长离岛以鲜血头颅争来的名声,属下数千名兄弟,决不能没有领导,没有领袖,老夫只有尽有生之年,挺到底了。”

江青若有所思的道:“前辈,设法寻一个继承之人乃是必要的,难道说,前辈便没有一个称心如意的弟子么?”

长离一枭摇头苦笑道:“老夫从来没有收过徒弟,老实说,根骨好,禀赋佳的青年不是没有,但是他们却缺乏一股豪气,有豪气的,又鲁莽得紧,不足以当大事;心细如发者有,却又没有胆识;有胆识者有,但却又欠缺智慧。唉,太难,太难了,老夫心目中的继承者只有一个……”

他回头望望江青,寓意深长的道:“便是少兄弟你!”

江青正感震惊,长离一枭又接着道:“可是,老夫亦自知甚为困难,凭你目前的武功,业已驾凌老夫之上,又为邪神厉老前辈义子,甚至在昔日老夫率众进玟烟霞山庄,为求与你会合时,已发觉小兄弟你的武功造谙,比老夫高出多多了。唉,老夫实在想不出,舍你之外,还能找到那一个比得上你一半的年青人,俊杰易寻,豪士难求啊!”

于是,江青默然无语,他在以前,多少也看出长离一枭的心意,但是,自己恩仇缠绵,事情繁多,况且,义父邪神年已过百,正须自己服侍,又怎能为了其他的事务而远走他方?更何况领袖长离岛亦并不是。”

忽然──

绝斧客陆海沉稳的道:“来了,来得可真不算快。”

江青与长离一枭迅速移目望去,闹市上的行人已彷佛看见一群猛兽似的纷纷闪躲至街道两傍,个个面露惊悸之色,于是──

约有二十余名精壮大漠,如狼似虎的向醉仙楼门口行来,为首之人,赫然正是那太虚剑士胡坤!

长离一枭微微颔首,绝斧客陆海已大马金刀的往路中一站,左手轻捻胡辫,冷眼望着来人。

胡坤一见绝斧客,立即止步,右手一挥,身后十多名大汉纷纷闪开,手中亮晃晃的兵器,映得与雪地一色!

那面颊犹肿得老高的九节银鞭魏一峰,手中早已握紧了一条粗若铜钱的亮银钢鞭,紧紧地站在胡坤身傍,咬牙切齿,一付痛恨入骨之状。

此刻,又是一声大喝,自街道的两傍及另一条胡同中,同时涌出来近百名彪形大汉,个个手持武器,宛似凶神恶煞一般,为首的,正是那叶字兄弟及毒□子蔡望民。

绝斧客陆海呵呵一笑,道:“就凭你们这些酒囊饭袋么?真是现丑卖乖,快给老夫滚回去,免得白白赔上一条狗命,去叫你们的主人来,老夫是说,假如你们主人还有两下的话。”

那毒□子蔡望民闻言一摸嘴里尚在摇动的两颗大牙,不由愤火上升,目露凶光,大叫道:“叶老大,咱们先收舍这个老王八再说,剩下的让□老前辈祭剑!”

那叶家兄弟乃叶家集的市井无赖首领,平日打着祖上的丰厚家产,在叶家集广结一些鸡鸣狗盗之徒,又与太虚剑士胡坤攀上交情,称兄道弟,平时也学了个三招两式,在叶家集的下三流中,称得上是摆龙头的人物,是而兄弟两人平时目中无人惯了,适才吃了那个大亏,又怎能咽得下这口鸟气?自然,除了那群天剑鲍能心里有数之外,他就只告诉了师弟太虚剑士胡坤一人,也就是说,只有他们两个才晓得对头是谁,其他各人,至今尚蒙在鼓中呢!

叶家老大叶金湖这时也红了眼,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吼一声,叫道:“兄弟们上,先把这老小子搁下!”

那边严阵以待的太虚剑士胡坤见状之下,不由大吃一惊,口中才在急叫:“叶大哥,使不得,使不得……”

然而一百多个大漠已经如同猛虎扑羊似的一涌而上,刀棒齐举,朝着绝斧客陆海全身劈戳而下,恨不得一下子便将对方砸成肉酱。

长离一枭只要一眼,已可以看出这群大汉全是下三流出身的角色,他冷森森的露齿一笑,毫无考虑的道:“陆旗主,杀!”

绝斧客陆海早就在等待这句话了,他向长离一枭躬身为礼,道:“本旗主奉谕。”

“谕”字出口,他霍然一个大转身,转身中,银练短斧有如魔鬼的巨斧,狠毒的猝然飞出,凌空划了一个圆弧,而在这道闪耀生辉的圆弧中,“括”“括”之声不绝,鲜血肢体纷纷溅射,一片鬼哭狼响之声已蓦而响起!

绝斧客狂声大笑,身形一矮,手中银练短斧收缩如风,往返扫掠,就在人们眨眼的瞬息之间,已有三十多个肢体不全的大汉尸横就地!

这时,仅存的各人,那里还有胆量再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