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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萌登仙途-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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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断崖洞府现在有两虎相争,谁技高一筹,相信很快就能有答案了。”
  萧然能得出这个结论,并非没有根据。
  顾老祖这一年多断断续续的闭关,传出的消息却越来越不乐观,广潜禅师已经达到首山附近的寺庙,一边协助中原道门清理魔修和魔道奸细,一边静待顾老祖的消息,准备随时为其护法。
  若是顾老祖突破成功、渡劫进阶,或者不成功跌落境界,甚至不幸陨落,身为其子的顾曦宜就算地位再尴尬,也势必要返回首山剑宗。
  所以,他能在青玉门的断崖洞府待的时间,其实不多了。
  如果他的身份简单,那没什么好说的,这段时日不过是一个身份特殊的客人在断崖洞府小住后离开,彼此再无牵连。
  可若是顾曦宜还有其它不为人知的身份,那他既然想方设法地来了青玉门,就不会什么都不做,就这么轻易离开。
  “顾老祖的情况最近若是没有什么其它变化,我们就先请广潜禅师来一趟青玉门,一年没见了,他估计也担心我呢。”
  随便还可以帮忙以防万一,毕竟对付魔修,还是佛修更有经验些。
  ……
  相比于顾曦宜,张余枫等灵植院的弟子其实更不愿意与萧珲多接触。
  毕竟当年内峰收徒的时候,萧珲出现的原因以及后来发生种种事故的原因,大多数人都心知肚明。
  若是一个普通人长得像萧师叔,他们定然爱屋及乌,对其照顾有加。
  但若是有个明显怀揣着目的在模仿萧然的人总在大家面前晃悠,而且还想方设法要去乔老祖面前晃悠……凡是跟萧然亲近的人,恐怕都不会对其有好的感官。
  萧珲言辞中流露出的欲望和野心,更让张余枫等人不喜。
  所以当顾曦宜暗示萧珲在客院中对他无礼的时候,灵植院的一个弟子有些生气地道:“吾等虽不知他为何能来断崖洞府,但见他至今不得入乔老祖和萧真人寝殿,可见老祖其实并不待见他,若是他对顾道友无礼,相信乔老祖知道之后绝对不会放过。”
  顾曦宜闻言,面露迟疑:“也许他并非刻意……我本是客居,还是不要拿这等小事打扰老祖了。”


第189章 灵酒
  张余枫其实并不赞成师弟所言; 但他见顾曦宜也不愿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显然是对萧珲的身份有所顾忌; 顿觉他客居青玉门有种种不容易。
  “萧珲此人……总之一言难尽; ”他不愿意在背后说长道短; 于是转而对顾曦宜道:“若是有人做出什么不好的事,顾道友也不必一味退让; 吾等就算人微言轻,也绝不会不分是非黑白,偏袒无道之人。”
  顾曦宜闻言,知道张余枫在某种程度上做出了类似“帮理不帮亲”的承诺。
  更何况对于灵植院的弟子来说,萧珲根本不是青玉门人,并非师兄弟,充其量只是个跟萧师叔有些关系的族亲; 而且还是那种惯会蝇营狗苟、心术不正的后辈,让人不耻与之相交。
  他微微笑了笑,但笑容中难免带了一丝苦涩:“听张道友一言; 曦宜宽心不少。”
  等顾曦宜离开之后,几个弟子也无心炼丹了; 围着张余枫议论。
  “这位是顾老祖的儿子,竟也落得如此地步,不得不栖在旁的屋檐下不说; 日日谨小慎微,事事看人脸色,唯恐有所差池。”
  “相比之下; 我们可幸运得多。”这样再过个几十年,灵植院的丹修怕是会出金丹,这在原来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有人附和道:“而且他还十分勤奋,每天都去断崖观老祖练剑……真不愧是金丹剑修,若是我,根本都不敢靠近那里一步。”
  此人话音未落,大家就身受同感地齐齐点头。
  尤其是萧真人陨落之后,他们能感觉乔老祖满心抑郁都发泄在剑气之中,如果不是老祖还算克制着,周围又有萧真人布置的聚灵阵助木,恐怕过不了多久,断崖就又会恢复成几年前的样子。
  “萧珲一来,就立刻跑到咱们灵植院指手画脚,频频向师兄打听乔老祖的动向,师兄不告诉他,他还敢威胁师兄,说实话,谁还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啊?真是让人打从心底不舒服。”
  虽然乔老祖的决定不容置喙,乔老祖喜欢谁,又不喜欢谁,也不是他们能够决定的。
  但灵植院的人是因为萧然才能进内峰修炼,即便萧真人陨落了,还依然得其恩惠福泽,备受乔老祖的关照。
  所以这远近亲疏的感觉自然很不一样,面对这样“野心满满”的萧珲,不可避免就偏了心,总觉得此人事事都透着一股心怀叵测、尖酸刻薄之意。
  “剑宗的顾老祖情况不妙,顾道友迟早要返回首山,若是让萧珲坏了他的印象,只当吾青玉门都是此等小人,那就不妙了。”
  “顾道友襟怀坦白,应该不至于因为萧珲一人,就对吾门产生这等偏见。”
  张余枫想了想还是道:“虽说萧师叔要我们专注修炼与炼丹,但断崖洞府是乔老祖和萧师叔的居所,亦是我们的庇护之所,这段时间大家多少注意些,莫要让萧珲做出过激之事。”
  但他说着说着,心中突然冒出一个疑问:他们潜意识觉得萧珲会做坏事,但仔细想想,萧珲为什么要对顾曦宜无礼呢?他总不至于是为了能让自己一个人占着客院,所以才看顾曦宜不顺眼吧?
  再想想刚刚有个师弟提到顾曦宜每天都去围观乔老祖练剑,张余枫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认真去捕捉的时候,又理序不清。
  他并不知道,那位聪慧而讨人喜欢的顾道友,已经三言两句就成功挑起了萧珲的嫉妒和恨意。
  萧珲原本就因为陆承玮而对这种年轻的剑修心有间隙,只觉得乔老祖当初被挑拨得对他不理不睬,就是从陆承玮的离开开始的。
  但顾曦宜的情况又和陆承玮不同、
  后者是要进青玉门给乔老祖当亲传弟子的,但前者的身份却注定他不可能成为乔老祖的徒弟,这样看来,顾曦宜的存在以及频频在乔老祖面前出现的行为,就显得十分碍眼了。
  等萧珲端着虚伪的笑脸找顾曦宜一番旁敲侧击之后,只觉得自己绝顶聪明,竟然一眼就看出来顾曦宜恐怕是在觊觎乔老祖。
  那些灵植院的家伙偏心顾曦宜,恐怕也是察觉到了他的心思,认为在他身上有利可图,所以现在就开始经营起彼此的关系来。
  萧珲左思右想,虽然心里极不愿意承认,但也清楚顾曦宜在很多地方,其实都比他自己有优势。
  不过他也有自信,但凡乔老祖因为这张脸有一丝移情,他就还有很大的机会。
  于是,眼前的顾曦宜顺理成章地变成了萧珲心中大敌,恨不得立刻想办法把他赶回首山才好。
  眼见着对方每天都在乔老祖练剑的时候出现,萧珲心急火燎的同时,更是怒火中烧。
  他一个三灵根的筑基修士,又因为伤情“反复”而没能好好休养,修为停步不前,面对化神剑修的剑气,他根本连站都站不稳,更不用说稳稳当当、风度翩翩地上前搭话了。
  曾叔祖萧逸被关虚塔之后,随着翰逸真人在青玉门的势力土崩瓦解,萧珲也自然没了“依靠”。
  他在修仪真人洞府数年,却因为身份特殊,根本无法建立所谓的人脉关系。
  但萧珲手上,其实还有一些萧逸陆续给他的“保命防身”之物。
  他远远望着从断崖归来的顾曦宜,摸了摸自己的储物戒。
  ——不能再放任顾曦宜这么继续住下去了,得想想办法,解决了这个心腹大患才好!
  ……
  不久之后,在某个满月之时,顾曦宜正在房中修炼,却听到院中有些动静传来。
  他心中微动,慢慢睁开了眼睛,不自觉地走到门口,神识一扫,就“看”到萧珲此刻正坐在院中的石桌旁,独自一人对月饮酒。
  大概是他脸上孤寂之意极甚,触动了顾曦宜的内心,所以他站在门口,久久没有回到内室。
  这时候,萧珲的声音传了进来:“顾道友若是还未入定,何不出来,同饮一杯?”
  灵酒是灵谷、灵植所酿,对修士有些好处,所以常常在重要的时刻拿出来宴请宾客。
  萧珲面前那灵酒装在普通的玉壶里,但是酒香四溢,一闻就知道不错,受到邀请的顾曦宜推开门,径直走到桌边。
  见顾曦宜站在一旁,萧珲又再次邀请他坐下,举起酒杯道:“这段时间,多有得罪,我以酒道歉,还望顾道友见谅。”说完就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不知道是不是酒入愁肠,让人坦白,萧珲也不等对方回答,就直言道:“我出身平平,资质平平,若不是因为叔叔的照顾,又有些运气的成分,当初也不可能进入内峰,这些年伤情不断反复,修炼之途停步不前,我郁郁不得志,好不容易得乔老祖记起,被接到断崖洞府,又看到如此优秀的顾道友,不免自惭形秽的同时,也生出了些攀比、嫉妒的狭隘心思……如今想想,真是十分羞愧。”
  没有想到萧珲竟然如此开诚布公,并且有悔过之意,顾曦宜面露惊讶之后,变得温和起来。
  他见桌上原本就有两个杯子,猜测对方是特意借此机会跟自己道歉,于是端起另一个酒杯,大方地给自己斟了酒,也一饮而尽,然后道:“既已说开,就是过去的事情,今夜之后,曦宜会将过去的事情忘去。”
  这也就是接受萧珲的道歉,并且表示了友好的意思。
  萧珲立刻也把自己酒杯满上,敬顾曦宜:“顾道友果然是冰魂雪魄,乃吾辈楷模。”
  他望了望圆月,生出几分感慨:“你与我如今住在客院,都是举目无亲。”
  顾曦宜见他语露伤怀,连忙安慰道:“虽是客院,可掌门真人,乔老祖,还有灵植院的诸位道友都待吾等极好,萧……呜……咳咳……”
  就在说话的时候,顾曦宜突然面露痛苦之色,捂住胸口防止血气上涌。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对面的萧珲,终于忍不住周身翻涌的灵气,倒在地上。
  “你,你竟然……”顾曦宜以手为剑,向萧珲挥出一道剑气,却因为气力不足,让萧珲逃开了去。
  他又连连发出了几道剑气,均被萧珲躲过,但客院的动静已经足以引起外面的注意。
  萧珲见此场景,甚至比顾曦宜还要惊讶。
  “这,这不可能,我明明……”
  ——我明明下的是无色无味之毒,而且萧逸说过,这毒起码要三天才能发作,怎么可能现在就发作了呢?
  他就算再着急,也不至于用如此猛烈的毒去对付顾曦宜——那不是纯粹让自己摘不清楚吗?
  很快的,灵植院的弟子就赶了过来,随后乔老祖也过来了,甚至连崇法道人和掌门翰景真人也赶了过来。
  顾曦宜的身份特殊,让青玉门上下必须放在心上。
  与乔珩一同前来的周溪放出法器将萧珲困住,又走过去查看顾曦宜的情况。
  萧珲已然明白自己恐怕是被算计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慌忙开口道:“老祖,老祖……我我冤枉!他……”
  “你有什么冤枉的?”乔珩没有理睬萧珲,周溪却出言打断了萧珲的话:“顾道友在吾门修行,竟然平白遭此劫数,刚刚只有你们两人在场,只待修仪真人来看看这酒,就真相大白了!”


第190章 暴露
  修仪真人赶到后; 很快得出了大概的结论,也在顾曦宜的杯中发现了剧毒。
  张余枫等人一直知晓萧珲在客院小动作不断; 却没想到他竟然狠毒至此。
  但大家心里还有疑虑; 总觉得萧珲此举实在过于莽撞; 好似不打算全身而退似的,即便自己要受到严重的惩罚; 也要害顾曦宜。
  周溪将崇法道人给的束魔圈掷出,这个束魔圈曾经制住了结成魔婴的方盛武,对有小小魔气的低阶魔修,自然更不在话下。
  在金网的笼罩下,萧珲周身散发出稀薄的黑气,俨然是刚入魔不久的状态。
  众人将前后发生的事情联系在一起,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这萧珲已经入魔; 难怪不给自己留上后路……这样看来,他选择在断崖洞府对顾曦宜出手,明显有更大的阴谋!
  萧珲一个筑基修士; 哪里见过这等架势。
  直到那束魔圈化作的网让他丹田剧痛不已,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堕落入魔了; 心中生出了无尽的恐惧和悔意。
  可是,现在大家看他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愤怒; 更有神情激动者,表现出一副欲除之而后快的样子。
  可连萧珲自己都已经弄不清楚,到底是曾叔祖萧逸骗了他; 给的丹药根本就有问题,还是顾曦宜提前发现了他的计策,来了一招将计就计,自己下了毒,得以反过来陷害他。
  可他身上有魔气却是无法抵赖的,他知道自己有口难辩,却不甘心就这样认罪。
  他忍受着剧痛艰难地开口道:“弟子确实不知道那灵酒里有此毒……弟子刚刚还在诚心向顾曦宜道歉,希望化干戈为玉帛,变故就这样突然发生了……定是顾曦宜他使计陷害于我……他,他是首山剑宗之人,表面君子,实则包……包藏祸心……这魔气,弟子更是不知怎么回事啊!”
  萧珲神情激动,恨不得掏心掏肺,唯恐周溪又不让他说话,所以即便结结巴巴,倒也快速说出了自己的辩解之言。
  事实上,这一次没有任何人打断他,周溪甚至收起了束魔圈,让他可以把话讲完。
  可惜,听完了萧珲的话,却没什么人露出相信他的表情。
  在大多数人眼里,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入魔的萧珲显然是大难临头了,还在嘴硬。
  低阶魔修的那点魔气和能耐根本不被在场大能们看在眼里,周溪没有再次掷出那个束魔圈,只任由萧珲瘫倒在地上,想跪都挣扎不起来。
  顾曦宜坐在石桌旁的石凳上接受修仪真人的诊治,旁边挑梁小丑的垂死挣扎,貌似对他造不成任何伤害。
  他似乎完全相信,青玉门上下一定会为他主持公道,将这个根本算不上青玉门人的恶毒之人绳之以法。
  可就在这时,周溪突然又开口了。
  “既然萧珲表达了这样的意思,那有些话,咱们还是得问问顾道友的。”
  顾曦宜面色苍白地慢慢抬头,神色不卑不亢,坦然不惧地回望对方,语气虚弱但坚定地道:“请问。”
  周溪见状,也不拐弯抹角,马上发问:“听说顾道友在首山,常年受弟弟顾少宗主的欺压,遭遇的险情数不胜数,却次次都能化险为夷……明明如此受老天眷顾,怎得这次在我青玉门内,却没能再像过去一样,侥幸逃过一劫呢?”
  世人看表面,皆看到的是顾曦墨仗着顾老祖宠爱,对兄长毫无尊敬友爱之意,尽显嚣张跋扈。
  他们却没注意到,顾曦宜虽然受挫,却每每都能应对过去,就算一时之间受了伤、受了委屈,也必定会在别处讨回“公道”,充分演绎了什么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顾曦宜这风光霁月、心胸坦然、坚韧不怠的形象,更是在他一次次“受委屈”的时候,渐渐潜移默化地刻在众人心头。
  周溪想到了什么,冷笑一声接着道:“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青玉门是刀山火海的炼狱,顾道友来住一趟,就得脱一层皮去。”
  不明就里的青玉门人各个瞠目结舌,不知道周溪说起如此敏感的话题是想做什么,但顺着他的话理智地想想,又觉得说不出哪里的诡异,让人忍不住产生诸多联想。
  顾曦宜原本以为周溪会问关于灵酒和剧毒的事情,让他可以在一问一答中逐步自辩。
  所以他怎么也没想到,周溪会突然提及他在首山剑宗尴尬的身份和境地,还问了那样一个饱含深意的问题。
  他知道眼前的周溪是何人,还听说周溪也是萧真人选进断崖洞府,受到重视,甚至跟乔老祖和萧真人一起外出查探傀儡偶之事。
  因为得崇法道人眼缘,周溪已入后峰修炼,虽没有弟子之名,却颇受高看,这一年已经不怎么在断崖洞府出现了。
  周溪突然发难,还说了些听上去有引导之嫌的诛心之语,顾曦宜顿时茫然无措,只能望向崇法道人和乔珩,面露凄然,却是不发一语,一副不知如何接话、担心与对方争辩起来的样子。
  周溪好似也没打算等他回答,而是顺手拿起石桌上装灵酒的酒壶晃荡了一下,然后又拿起酒杯端详了片刻。
  望着杯中并无变化的灵酒,他缓缓道:“顾道友恐怕不知道吧,现在莫寻山多处皆有魔修暗中窥视吾门,一旦这边萧珲得手,重创了你,我们就会知道,他入了魔道,而且一直与魔修勾结,故意暗害顾老祖之子,趁机挑起我青玉门与首山剑宗的矛盾,甚至可以进一步影响闭关的顾老祖,说不定可以借此除去了一个化神剑修……真可谓一箭双雕啊!好计,好计!”
  顾曦宜听出周溪的意思,再不能继续沉默下去:“周道友此言何意?”
  “此言何意?就是字面的意思啊。”
  周溪把灵酒放在了石桌上,望向顾曦宜:“顾道友可能还有件事不太清楚,其实早在萧珲于清远峰的时候,他储物戒里的东西,就被我们查得一清二楚,至于萧逸给他留了什么害人的东西,道人也令我等一一探清……但我们可真不知道,他是在哪里藏了这么厉害的毒,竟然没有被我们发现……那个,顾道友你知道吗?”
  听到这里,大部分人已经有所领悟,心中渐渐清明起来。
  按照周溪所说,如果萧珲根本没有拿到过这样的剧毒,又如何用它害人呢!
  而且,大能们既然已经盯上了萧珲,那必然也会派人监视他的行踪。
  可他们还不能就此相信,顾曦宜竟然真如萧珲所言,使了计陷害于他。
  萧珲入魔是实情,外有魔修亦是实情,若是顾老祖之子也与魔修有关……那可真是骇人听闻的事情!
  没等众人继续往深处去想,周溪就对一个方向拱手道:“这次还劳烦了普弘方丈亲自前来,吾等不胜感激。”
  他话音刚落,一个貌不惊人、观之可亲的老僧人,就慢慢从暗处走了出来,站在皎洁月光之下,面带慈悲,赫然就是归元寺的方丈,普弘禅师!
  “普弘禅师已在我青玉门行走数日,也接触过萧珲,他是如何突然入魔的,皆是禅师告之。”
  顾曦宜见到普弘,眼中闪过什么,但他望向归元寺的这位高僧,却并不畏惧之意。
  其他人听了周溪话,虽然还被顾曦宜的固有形象所影响,但也不得不承认,萧珲恐怕确实是被冤枉的。
  有佛修大能在此,萧珲到底是“主动”与魔修勾结,还是在自己都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被动”与魔修“联系”的,其实并不难分辨。
  佛修大能皆有神通,但除了普虔禅师曾为救极北之地的难民,催动冬日的果树开花结果,展现过自己的神通,其余几位大师都十分低调。
  这样看来,普弘禅师能够无声无息地在道门行走,却不被任何人发现,其神通恐怕与此能力有关。
  可真正让大家感到惊讶的是,很多人都听说广潜禅师已经接受了崇法道人的邀请,于几天之后就会从首山前来青玉门一聚。
  但广潜禅师那边还未出发,崇法道人就已经无声无息地将普弘禅师请了过来,现在极其重视顾曦宜的事情,而且对他十分忌惮。
  不过他们仔细想想,又觉得道人此举并不夸张。
  顾曦宜是顾老祖的亲子,他都能够与魔修勾结,那首山还可能安全吗?
  如果往最严重的地方假想,此连环计如果得逞了,那后果实在可怕。
  顾曦宜在青玉门受了重伤,中原两大道门必然生出间隙甚至因此反目,顾老祖听闻亲子重伤,就算再不喜欢他,恐怕也会受到影响,在这当口甚是凶险,指不定就陨落了。
  将忱真人虽然是顾老祖的弟弟,但顾曦墨现在还受伤未愈,而且不成大器,顾老祖死后,首山剑宗群龙无首,将忱真人一系很有可能就此脱离顾老祖的嫡系,直接与没有实力的少宗主争锋。
  到时候与魔修勾结的顾曦宜若是能想办法坐山观虎斗,等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再一举收拢剑宗势力。
  拥有中原最多剑修的剑宗,很可能会就此落入魔道之手!
  “可顾曦宜到底是不是魔修?”翰景真人也被蒙在鼓里,此刻甚是疑惑。
  普弘禅师双手合十:“从目前来看,顾施主并未表现出入魔的迹象。”


第191章 巧合
  普弘禅师说完;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顾曦宜身上。
  这个年轻的金丹剑修看上去面色苍白,嘴唇上还残留着血迹; 显得红艳得有些诡异。
  他坐在石桌旁; 即便被周溪直指要害; 都一直保持着冷静,与摊在地上涕泗横流的萧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份于浊世之间翩然自得的仪态若放在平时来看; 自然是令人感到赏心悦目的,但众人现在看上去,却只觉得这份超然镇定多了几分让人毛骨悚然的意味。
  “就算没有入魔,但顾曦宜与魔修勾结一事,也是证据确凿。”
  周溪看了他一眼,心中暗叹一句“果然沉得住气”,然后接着道:“虽然顾老祖正值闭关; 不好打扰,但我们也查到了一些陈年旧事,关于你和你生母的; 在这里我们就不细说了,你自己应该心里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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