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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镜司-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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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惩罚？杀了！黄山真人是所有长老中最接近突破地道的人，这要是杀了就太可惜了。但是如此胆大妄为且造成了这般后果的大罪，也不能轻饶了。所以经过商议，玉虚宫又做了一件让雪嫣然彻底寒心的事。
黄山真人被罚闭死关，不突破不允许出来，呵呵，这是一个有趣的惩罚。所有人都知道黄山真人的修为早就已经到达临界点了，即使不闭死关说不准哪天睡一觉也就突破了，这种惩罚不说不痛不痒，根本就是形同虚设！
这事一出顿时让玉虚宫上下都陷入了一阵暗流骚动之中，虽然人人崇尚修炼，但是并不意味着人人都是文盲。玉虚宫作为大派的典藏也是丰富无比的。而凡是喜欢看书的人基本上都曾经阅读过玉虚宫过去对于神器传人的处理方式。说的难听点，软禁、配种！
虽然现在还没有那么做，但似乎已经有些趋势了！这些玉虚宫的长老，在他们的潜意识中似乎已经彻底忽略了雪嫣然的感受。
又或者说，雪嫣然由始至终在他们心里也不过就是一个可用来配种的工具，若不是以前神器家族的变故，他们才没有这么客气。但是其实内心中的想法与过去并没有什么两样，这点从之前的那次招亲就能够看出来，雪嫣然一有点走火入魔的倾向，立马就开始准备招亲。那次因为有孟晓的插手与治疗并没有撕破脸，这一次，就是傻子也能够看得出来，雪嫣然的心境再也回不到过去那般圆润无漏的境界了。
如今，雪嫣然杀人之后离去，玉虚宫主司无殇没有阻拦，因为他觉得自己真的亏欠了雪嫣然。之前出手将其软禁已经很过分与后悔，这一次真的再没有立场那么做了。剩余的长老们不敢拦，因为什么？因为他们早就知道，黄山真人在闭死关的第三天就已经突破了瓶颈成为了地道高手。但雪嫣然仍然只是一招就摘下了黄山真人的脑袋！这是什么实力？用的是什么方法？他们不知道便不敢出手阻拦，现在的雪嫣然在他们看来与疯子是划等号的。
司无殇一个闪身出现在黄山真人的头颅之前，低头瞥了一眼，转身朝着两名新出现的老头，“你们看见了？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两个老头一身灰色长褂罩体，打扮有九成相似，一者微胖一者偏瘦，听闻司无殇的话沉默的不知该说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胖子道：“这件事是我们当初有些欠考虑，不过还请宫主出手将其带回来吧，以其之后这种状态怕是会惹出祸事来。”
司无殇满脸厌烦的皱了皱眉头，虽然这话像是认怂了，可推脱的意思还是很明显，你们担心你们怎么不去拦住她？那是他的弟子唉！之前的软禁已经让师徒俩之间游离裂痕，再做一次这使徒之后真就没得做了！
这两个一胖一瘦的老头便是玉虚宫的两个地道护法，这两人是一对儿亲兄弟，就连魂宝都是各得一半，外面人送外号天残地缺。
司无殇沉默半晌，最终心里也确实担心雪嫣然的情况，无奈叹了口气起身飞射天际，他基本能够猜到雪嫣然的动向。不是青国就是白丝国！
去白丝国当然是去报仇，去青国则见孟晓，在这两者之中，司无殇更倾向青国。
事实也像司无殇所说的那般，雪嫣然真的来到了青国，她的速度很快，快到仅仅只是眨眼的功夫她就能离开你的视野。人们所见所闻也不过是天空中的一道红色流星。
她的目的很明确，她想见孟晓！不论是以前的雪嫣然，还是如今占据了身体的雪嫣然，她都想要见孟晓。
于是，她来了，她见到了！
青家祖地，一排排的墓碑中有一个很普通却又放置在醒目方位的墓碑，墓碑后的坟墓由颇为奢华的汉白玉精心雕琢而成，就与他旁边无数的坟冢一样，这是属于青家家主埋葬时的规格。
“我来了。”
轻轻的一句细吟，微弱的无法让任何第一个人听见，微风拂过那并不合身的嫁衣荡漾出一抹揪心的红。
风停虫歇，天地在刹那间不见了一丁点声音。雪嫣然轻轻上前几步，深处一双惨白的玉手在墓碑上轻抚。上面是孟晓的名字，只是名字，没有任何前缀后缀，这使得他在众多墓碑中显得很突出。
这是玉珑儿的要求，也经过了青玄音的同意，因为，他们想让雪嫣然在来的时候能够更快的找到他。
踏踏踏！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踏入了这片静谧的世界，也打破了雪嫣然与孟晓之间的相处，雪嫣然没有回头，只是有一股杀气毫无掩饰的绽放了出来。
“听说你修炼了太上忘情录，如果你把他忘了，就离开吧！”
青玄音完全无视杀气的站在她身后，感受着那杀意中的疯狂，她知道眼前的女子很危险，但她现在是一个母亲，一个无所畏惧的母亲。
话音落下，雪嫣然的杀气收回，却是并没有半点离开的想法，伸手再次抚摸孟晓的名字，双眼中却有红黑两色光芒不停交替闪烁。
红光闪的很急，黑光似乎处于劣势却格外坚韧半步不让，而直到黑光占据上风的时候，雪嫣然面对墓碑哭道：“我来了，可你没回来，是你没回来！”
………………………………
第八百三十四章 古沉，你这……
这撕心裂肺的哭声让青玄音的脸色好看了一点，玉虚宫并没有隔绝什么信息或者保密的意思，以天机阁的情报能力很容易就能探听到雪嫣然的近况。当听说雪嫣然被软禁的时候，青玄音其实并没有怎么生气，因为这并不出乎她的意料，玉虚宫平时道貌岸然口口声声以大义为重，但其实最缺乏人情味。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她还是能够理解的。
可是后来当探子传回雪嫣然修炼太上忘情录的时候，青玄音就很矛盾了。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一个很稳重的人，既然小孟看上了雪嫣然，那说明这女子必然有可取之处、有可贵的闪光点。也说明两人的情意定然相当深厚。
青玄音知道太上忘情录的作用，一旦习练便会忘情绝性并被新生的人格取代。爱情之伤更甚血肉骨痛，雪嫣然这样做明显是想要摆脱情伤。从雪嫣然的角度来说，这样做并没有什么不对。可是身为一个母亲，自然也不会承认一个已经忘记了自己儿子的儿媳妇！
只是，如今再看雪嫣然的样子，却又有点令人看不明白了……
与此同时，苍穹之海靠近青国的海域上，正有两个器宇不凡之人悬空对峙。一者正是追寻着雪嫣然的足迹而来的司无殇。另外一人却是青家家主，青玄麟！
“想不到宫主阁下竟然有闲来我这青国游览，玄麟有失远迎还望恕罪恕罪啊！”青玄麟双手抱拳哈哈笑着，眼神之中却清冷一片丝毫不见半点笑意。
司无殇眉头微凝，淡然回道：“青家主客气了，这次前来却是为了我那不成器的弟子，还望阁下行个方便。”
司无殇简单直白的令青玄麟有些无语，不过他却依旧不改初衷，“呵呵，宫主阁下说的可是我那外甥媳妇？说来也巧，之前确实看到了，不过看其脸色不是太好啊，莫不是阁下与其闹了什么别扭？”
这一副关心的样子算怎么回事？司无殇眼角不着痕迹的抽了一下，佯装无奈道：“门派不幸，倒是让青家主笑话了，我这弟子擅练门派禁招以至于自己走火入魔甚是危险，所以司某才不得已亲自出手来将其寻回。”
青玄麟一副‘咋这么严重？’的吃惊样子，“那是真的要赶快带走啊，嗯，我刚刚看到她往那边走了，宫主快过去吧！”说着伸手一指。
司无殇眼皮一耷拉，“那个方向就是我来的方向吧。”
青玄麟也不尴尬，“哦，我刚刚指错了，应该是那一边！”伸手又一指。
司无殇额头上有了点青筋，“那应该是往狼妖国去的方向吧！”
青玄麟惊讶道：“哎呀，是吗？现在已经很少有年轻人会去狼妖国历练了，你的弟子真是有勇气啊，点个赞！”
你特么才有勇气呢，你全家都有勇气！老子为你祖宗十八代点赞，靠！
司无殇沉默，青玄麟陪着他沉默，望着天边的云朵啊，那个飘啊飘啊。
……
雪嫣然整个身体已经哭的瘫软了，这一通眼泪将积攒了不知多久的哀伤、苦闷、思念全都发泄了出来，斜斜的倚在墓碑之上，纤纤玉手按在墓碑上轻轻抚摸着，好似能够透过墓碑触碰到孟晓的身体一般。
那种深情、那种思念已经化作一颗种子狠狠的扎进灵魂之中，花开九次、连理纠缠，与灵魂狠狠的融合在一起，哪怕太上忘情录新生的人格也只能退避远遁。
青玄音静静的陪着他，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来儿子的墓碑了，女人一旦变成了母亲就是坚强的。只是再坚强也还是满脸的疲累，这段日子以来她不光要承受丧子之痛，还要照顾因为死了儿子而一蹶不振的丈夫。有时候她真的会感受到恐惧，每逢梦醒时分，她都会仅仅的抱紧双腿。她一次次的低语、一次次的强忍眼泪，原来她已经失去了未来的依靠，待到年老之时，她就是那种没儿没女、孤苦无依的老妇人。晚年的凄惨好像已经跨越时空化作了梦魇来纠缠她了！
看着此时的雪嫣然，她突然间有些羡慕，她也好想这样痛快的哭一场！
哒哒哒，又一个脚步声传来，青玄音转身回头，只见青黄潮提着无双剑走近。
“你怎么来了？”青玄音收回眼眶中旋转的泪花。
青黄潮轻轻将无双剑交给她，“父亲已经去堵着玉虚宫主了，你们尽量快一点吧。”说着瞄了一眼已经有些痴傻的雪嫣然，眼中神色复杂，有些感慨也有些羡慕。
青玄音点了点头并没有再说什么，待青黄潮离开之后，她将无双剑放在了雪嫣然的脚边，“这是玉珑儿留给你的，那孩子知道这是你们之间的定情信物。还有，她让我帮忙跟你说声对不起，她穿上了本该由你穿戴的白纱。”
雪嫣然痴痴的转过头，无双剑映入眼中，一缕回忆一缕柔情像是春风一般揉进心里。她没有在意什么白纱什么玉珑儿，小心翼翼的将无双剑捧入怀中。
青玄音顿了顿转身道：“你想待多久都行，我保证司无殇不会打扰你！”
青玄音走了，偌大的墓地又仅剩雪嫣然一个人了，那一抹红色在风中飘荡，凄美、哀愁随着时间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肃杀、是冷酷，是仿佛要将天地都掀开的疯狂！
黑夜降临、繁星点点，雪嫣然缓缓站起，最后再看了孟晓的墓碑一眼，黑色的柔情消散，转而出现的是冰冷血红。灵气狂涌，无双剑被瞬间炼化收入体内，那绝美的容颜上多了一丝嘲讽、得意，“孟晓，你等着吧，等我帮你报完仇，就送她和你去轮回团聚！”
话落，风起，鲜红的身影自夜空划过射向远方，而那个方向，正是白丝国！
苍穹之海，青玄麟身边一个散逸着昏黄光芒的方斗煞是恐怖，使得司无殇半步不敢前进。
“青家主，那毕竟是我的弟子，你这样作为似乎有违道理吧！”
青玄麟眨眨眼，一脸委屈道：“我这混元金斗不过是长时间没用了，我怕他发霉所以亮出来晒晒而已，你可不能冤枉我哦！”
司无殇看看硕大的月亮，嗯，晚上拿出来晒，你也很任性啊！“青家主，你这是要强留司某的弟子喽？”
青玄麟呵呵笑道“宫主这话可就太过了，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令徒如今已经朝着那边去了，你去追就好了嘛，怎么还在这跟我扯皮呢？”说着又伸手一指。
司无殇脸色大黑，麻痹这次指的是狮妖国，你丫的老年痴呆啊，就不能指的靠谱点！
场面又一次尴尬了起来，就在这时，青玄音从远处射来，脚下一只由纸张化作的大鸟不停扇动着翅膀悬浮在青玄麟身后，“宫主此次前来可是为了我那儿媳？”
司无殇眉头微皱，但并没有发作什么，当初孟晓和玉珑儿的身份也是通过他同意的，虽然孟晓已经死了，但他还不至于做出反悔那种丢人的事。点头道：“对于令公子的逝去，本座深表遗憾。嫣然前来祭拜本也是应该，只是如今这孽徒习练禁招，却是有着随时走火入魔的危险，还是由本座将其领回去吧！”
青玄音面色肃然，好似从骨子里就透出的郑重，“当初我儿能够将嫣然这孩子从走火入魔的边缘拉回来，我这做娘的自然也能。这一点就不劳宫主费心了，宫主若是为了嫣然这孩子好，就请回去吧，毕竟这次的走火入魔可不是用简单的招亲可以解决的！”
司无殇脸色一变，这一番夹枪带棒可是将他骂了个够呛，尤其是最后一句那‘招亲’二字，完全是在说他们玉虚宫居心叵测啊！
司无殇很不爽，然而他却没有办法说什么，若是没有青玄麟在，他可以毫不讲理的动手，但面对同是天道高手的青玄麟，他就只能讲理，偏偏他还没有理好讲。
青玄麟有些诧异的看了看妹妹，一开始他也只是想要为雪嫣然争取些时间罢了，但看青玄音这突然间的态度，难不成是真的将雪嫣然当成了儿媳妇？
对于青玄音突然的认可，青玄麟虽然不懂但还是决定支持，毕竟是自家人啊。“这天气也不早了，要不宫主留下来吃个宵夜？”
司无殇嘴角一抽，这种时候哪里还有脸留下来，想了想道：“也罢，既然嫣然这孩子选择了你们，那本座也不会强求，只是神器家族的传承与安全就全都托付给青家主了。若是之后再有什么变故，可不怪本座翻脸。”
这番话却是有些出乎两人意料，这么痛快？只听司无殇又看了眼青玄麟道：“今日匆忙却是未能带来河图洛书，待有闲再与青家主切磋一二。告辞！”
司无殇的身形消失，青玄麟也收回了混元金斗，有些感叹道：“人非圣贤孰能无情，想来这司无殇与雪嫣然也有一分师徒之情在吧！”
青玄音闻言点了点头，还没说什么却听身后风啸临近，青玄武一脸惶急的叫道：“大哥，小妹，妹夫不见了！”
……
天地屏障的另一边，小七正在外面给新近种植的植物浇水，却听寝宫之中孟晓的怒吼遥遥传出，“古沉！你这个不靠谱的王*八*蛋！”
………………………………
第八百三十五章 一探究竟
砰砰砰！一声接一声的巨响开始在皇宫中回荡，桌椅床榻、门窗屋脊，凡是可见的东西都遭了孟晓的毒手，他疯狂的发泄着，一双眼睛早已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一点点一行行的泪水从脸颊两侧渐渐漫溢出来。
今天，他终于感受到了魔族的绝望。他看到了，看到了那个一身嫁衣哭倒在他坟前的女子。那个他深爱却不能相拥的女人。他看到了自己的母亲，那个仿佛苍老了十岁的疲累模样。
心痛吗？心痛早就已经不能够形容他此刻感觉的万一了！悲哀吗？在尸臭时时刻刻摧残着嗅觉的同时欣赏那令人心碎的画面，又哪里仅仅用‘悲哀’二字能够表述？
孟晓不停的发泄，一座宫殿被拆了、一座宫殿被砸了、一座宫殿被毁了，一座又一座，那股疯狂直到皇宫有将近一半变成了废墟才算是颓然的停了下来。
小七在不远处可怜兮兮的猫在一颗树后，担心的问道：“珍珍阿姨，小孟哥不会有事吧？”
王珍珍双眼中蕴含着一缕悲戚，苦笑道：“没关系的，成为魔族后总会有这么一次的，这股悲哀不能够憋在心里，否则就会渐渐失了本心！”
不远处围观的众女静静看着这一幕，她们没有为之后几天要睡在露天而有什么担心，也没有为疯狂的孟晓而有什么担心，甚至脸上连一点表情都没有。
她们也都是这么过来的，只是当初的她们没有这种实力，也不敢在人生地不熟的魔族境内搞什么破坏。有的人对着大海疯狂的吼叫唾骂、有的人含着眼泪不停奔跑、有的人疯狂跟异性滚着床单、还有的人一刀刀割着自己的皮肉然后捂着嘴将哀默心死深埋进灵魂深处。
靳归听着王珍珍的话，这一幕似乎又将其拉回了那个狂乱的夜晚。只是与孟晓不同，他并不是通过自己的尸体看到的那一幕，而是通过蛇母的屈辱与感受来明了一切。当时是怎么发泄的？好像按倒了不知哪的几个女性魔族、又杀了几个同样浑浑噩噩的男性魔族，之后似乎踢到了什么铁板被揍了一顿，又好像对着往生树砍了很久，最后，在海边枯坐了快半个月的时间。
皇宫中的动静显然已经惊动了外面的某些人，这些不知存了什么心思的家伙听着轰隆隆的巨响却是没人敢越雷池一步。一来水晶宫主的水晶柱和通天塔主的石塔就在那里，二来他们也不会傻到真去惹一个处于疯狂状态下的敌人。
发泄结束了，孟晓喘着粗气坐倒在废墟之上，他没有感觉到疲累，只是一股源于灵魂的疲乏却令他没有了再继续下去的力气。那是一种绝望，一种只想等死的绝望。
一瞬间，刚刚来到魔族看到的老头与少女就闪回过他的脑海，苦笑一声却是终于明白，原来在极致的悲哀之下，死亡真的不可怕！
呼~嘶~呼！
理智回归，孟晓吸气呼气做了十几次才算是终于将那种疯狂压下去。只是发泄过后他心里却都被另一个念头填满。
必须尽快赶回去，他无法想象小伙伴们跟尸山血海硬拼之后会怎样！
“小七、靳归，跟我去天地屏障！”
孟晓从废墟中站起，整个人的气势狂飙仿佛一座高山向着众人压来，一种顶天立地的彪悍在瞬间就让一众宫妃双眼星星扑棱扑棱的乱闪。而小七更是满脸崇拜的嘻嘻直笑，这是一个男人将责任扛起来后的蜕变！
靳归沉默不语，内心却有一种唏嘘，责任是一种负担，但这种负担往往却也动力的来源。过去身为尸山血海核心弟子的他，既不用想着帮助门下弟子振兴门派，也不用为门派的各种决策而烦心。责任什么的于他而言自然形同于无，而对于孟晓来说，一路走来其实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有些责任承担，但这些责任却毫无疑问全都是被动压在他身上的。
在光之国时，他若是不管那古沉等人就肯定会被古天齐等人玩死，最后白三刀是否能够成功推翻古天齐也是个未知数。去青国的时候则完全都是因为孟晓的母亲本家陷入危机，母亲有了危险，这做儿子的自然也没法视而不见。
这一次却是真真正正的为了自己，当雪嫣然的眼泪融入坟前泥土时，他的心就像是被上了锈、卷了边的钝刀一下下拉动般难受。这一次，他不为古沉那个不靠谱的家伙，为的只是自己的女人！
雪嫣然！嗯，好吧，也包括玉珑儿。他绝不能让自己的女人有任何的闪失。
嗖！孟晓双腿一蹬整个人已经朝着海岸线冲去，迅捷的身影越过街道时自然也看见了那些鬼鬼祟祟的魔族。不过他现在是真的没有功夫跟他们虚耗，想来的话就试试看吧！
靳归眉头微凝身形却是毫不迟疑紧跟而上，至于那些鬼鬼祟祟不知道想什么的魔族，他能回之的只有同情，跟孟晓打过那么长时间交流的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一股子杀机已经在孟晓胸腔中回荡了许久，再加上这次他不知道看见了些什么，恐怕谁若是这时候往枪口上撞，那死的将会非常惨。
小七也不落后，小小的身形在空中几个闪烁就跟了上来，她的行进方式很神奇，就像是闪烁一般若隐若现。外人看来神秘但孟晓却是知道，这能力源于她六哥当初的隐形能力。
王珍珍想了想回头跟归海雅诗道：“你们收拾一下，找些能够重复使用的东西，等我们回来后再重新盖房子。”
宫妃们乖巧的点头应是，她们也跟了老皇叔很久了，自然能够明白什么时候该撒娇、什么时候该安静的看男人忙正事。
当王珍珍也离开皇宫之后，那些鬼祟的魔族则有些面面相觑，刚刚孟晓的吼声他们也听见了，去天地屏障？他想做什么？
“黑石兄弟，这家伙在想什么？该不会，他现在就打算毁了天地屏障吧！”一个魔族对身边的黑石问道，那语气中都是难以置信。
黑石的脸色有些怪异，摇摇头道：“不会，我们是奉了水晶宫主之命来监视他的，宫主早就已经告诉过我，他身上的彼岸花还没有开花，就算毁掉也没用！而彼岸花开花可没有这么快，嗯，总之不管他要做什么，我们去跟着看看就是。”
众魔族对视一眼点头应是，一道道黑影飞射而出，眨眼间街道就又一次空荡荡起来。
冷风吹过，突然间一声啪嗒脆响脚步隐隐，一个瘦小的身影从虚空中显现了出来，却正是刚刚不见了的小七！
“原来他们在监视是等着彼岸花开花好打通通道啊！嘿嘿，还真是让小孟哥给算到了呢，这魔族的天道高手果然信不过。”
小七露出一丝不同于寻常的成熟与玩味，其实仔细想想她的年纪也不小了，而所谓的童真也只是显露在孟晓的面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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