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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镜司-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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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管我的事，乾坤镜显示出来的答案谁也没辙。对了，我今天是带孟晓来认认路的，还有，大司主在吗？”古沉说着向着椅子后面望去。
牛虎笑道：“大司主懒的很，一年我都未必能够见到两次，你若是找他就通过档案馆外面的电话虫呼叫他好了。”
古沉闻言一阵泄气，“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唉，这么重要的日子他竟然缺席？原本以为还能够见识一下传说中的人物呢！”
牛虎蒲扇般的手掌拍在古沉肩上哈哈笑道：“别做梦了，大司主早就不管事了，每天都逍遥的很！”接着看了看孟晓，问道：“说起来有关你的传闻我也听过了，只是如今见到真人有些出乎意料啊！”
“传闻？是好是坏？”孟晓好奇问道。
牛虎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摇摇手指，“年轻人，教你一个真理，当你足够强的时候，所有的传闻便都会是好的，相反你太弱的话，所有的传闻都可以让你身败名裂！”
孟晓挑了挑眉头，“这么说就是坏的喽？”
“也不尽然，这要看你怎么想了，你觉得吃软饭算不算坏的？”牛虎饶有兴趣的看了看孟晓，虽然有点小帅但也不算是惊天动地级别的啊，咋就能迷倒了雪嫣然呢？想着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孟晓可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脑海中晃过桃花亭中那心动的刹那芳华，暗叹了一声道：“这事不是已经澄清过了吗？”
“是澄清了，不过你那些功劳自然就令大多数人不服了，老实说，如果没有雪嫣然帮忙，你能够立下那么多功劳吗？你一个只有平凡境的小喽啰！”
牛虎的话很不客气，但也让孟晓恍然大悟，原来大家都是这么想的！
古沉不爽刚要说什么，牛虎又道：“所以喽，你们现在最需要解决的就是扭转大家的印象，怎么样？要不要五哥给你们挑一个有难度的案子处理？”
古沉闻言果断摇头，“那么有挑战的事你还是留着自己玩吧，我那两位皇兄的案子还没有弄完呢！”
牛虎一怔，“你想自己调查？我们都没有线索，怎么调查？”
古沉顿了下道：“先去看看师刚的情况吧！”
………………………………
第一百七十三章 新的线索
“牛虎这个人有些直，什么事情都喜欢简单粗暴，所以他的话你不要在意，并没有什么恶意。”
出了总部古沉边带着孟晓向殷倩府上走去边缓缓说道，孟晓倒是并不在意但也懒得解释，反正功劳到手了他犯不着为了那些流言蜚语向无关紧要的外人解释。
“你跟他很熟吗？”
古沉笑道：“别看我是个纨绔子弟，但对于人情经营方面可是下过苦功的！在悬镜司中，因为过去八哥的关系我认识了殷倩与殷太古兄妹，而又因为四哥的原因我结实了牛虎，其他人也或多或少的打过照面，唯一让我不爽的大概就是蓝正宰了吧！”
“因为他抢了你的花魁？”孟晓好笑问。
“这理由不够吗？男人就该为了妹纸针锋相对嘛！”古沉说的理直气壮。
孟晓好笑摇头，接着问道：“听你的意思，牛虎过去支持的是四皇子，他们之间关系如何？”
古沉想了想道：“自然没有八哥与殷倩那么毫无保留，牛虎支持四哥多是因为四哥的行事作风比较对牛虎的胃口。”
两人闲聊之际来到了一处院落，这府宅不小虽然达不到安王府的规模但也能跟宜城的城主府比了。事实上兄妹俩同为悬镜司司主也是一段佳话了，倒也配得上这待遇。
孟晓看了看头顶“殷府”两个大字招牌跟着古沉进入其中，看府门处守卫丝毫不知阻拦的样子，想必古沉不是第一次来了。
古沉轻车熟路的带着孟晓进入前厅，随便找了个椅子往上一坐，不一会就发现殷太古阴着一张脸走出来，“你来做什么？怎么不去讨好太子殿下呢？”
古沉撇了撇嘴，“那明明是太子在讨好我嘛！你要是有脾气别对我发，有本事就把案子查清楚好了！”
殷太古嘴角一抽，“老子要是能查清楚还用的着眼巴巴的等你回来？”
“那就别干扰小爷查案！”古沉的话半点不客气。
“哦？你这么说是有线索？”殷太古一惊不信道。
古沉也没解释直接问道：“师刚现在在你府上吧？带我去看！”
殷太古脸色狐疑，师刚昏迷不醒连太医们都束手无策，你去又能有什么办法？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他还是转身带路。
孟晓跟在后面，看着古沉胸有成竹的样子奇道：“你有办法治疗师刚？”
古沉挑了挑眉毛嬉笑回头道：“我没有，你不是有吗？”
孟晓一哽哭笑不得，“我说你怎么如此积极，原来打的这个主意！可是我可不敢保证自己的医术强过那些太医们！”
“放心吧，又不是让你治疗什么小灾小病，这可是没人认识的疑难杂症，以你的知识储存量一定可以应付的，就算你不行，不是还有青姨吗？”说着调皮的眨了眨眼，孟晓一阵气结，搞了半天你是在打这个主意啊！
三人穿过一片屋舍，沿途的护卫明显增多了，看来殷氏兄妹对于师刚的安全很重视。
“你来做什么？”离得老远就听到殷倩不满的叫声。
孟晓循声望去却见殷倩长长的秀发随意披散下来，未施粉黛的面容显得有些憔悴，在配合上一身宽松未束腰的长裙整个人精神很萎靡。
古沉眼中闪过一丝怜惜，“八哥的死毕竟跟我扯上了关系，就凭他以前对我的照顾，这事我也得揽下来！”
“你会这么好心？他之前可是派人追杀过你呢！”殷倩嘴上说着但脸色显然缓和了不少。
“你我都知道，那是被人恶意挑拨，以前八哥还是很照顾我的。”古沉说的郑重。
殷倩轻叹了口气，“你有这心就好，只是你本身麻烦就很多，这事还是不要掺合了，为了你好！”
古沉自嘲笑道：“从小到大我的麻烦还少吗？又何苦在乎多这一件，再说如果有人因为这事找我麻烦，我就让俺家老头子带着魂宝在都城转一圈，我就不信有哪个****敢动我！”
殷氏兄妹的脸皮齐齐抽了抽，最后无奈道：“进来吧！”
几人进入一间被人重重把守的屋子，一股浓厚的药味扑鼻而来差点让古沉恶心的想吐，“哎呦我去，这什么味啊！”
殷倩看了看在床上躺着的汉子，“这是太医特意配置的药方，能够有效刺激师刚的身体活性增强他的本身抵抗力。虽然无法驱除毒素或者让他醒过来，但至少能够缓解他的死亡。不过就是药味大了点！”
众人视线接连落在床上，这是一个脸色灰暗的汉子，其身形与牛虎很像，从那宽大的骨架上可以想象这汉子当初的壮硕，只是在毒素的折磨下如今却显得那么消瘦。
过去曾经看见过他的古沉不由叹道：“好厉害的毒素，竟然将那么强壮的汉子折磨的这般凄惨。”说着转头向孟晓使了个眼色，给哥们长脸的时候到了！去吧，小孟子！
孟晓嘴角一抽好似感知到了他那咆哮般的灵魂，一脸便秘上前几步。殷倩见状伸手拦道：“你做什么，远远看着就好，别胡来！”
那瞬间绽放的气场没有让孟晓有丝毫退却，转头盯着殷倩双眼一字字道：“他在你们这最多就是等死，且是带着秘密屈辱的死去。与其如此，何不让我试试呢，也许我可以还你们一个奇迹！”
“奇迹？你开什么玩笑！就凭你这平凡境的修为能做什么？你是医生吗？连浸淫医道几十年的太医们都做不到，你能够做什么！”殷太古极为不满的叫道，上前几步就要将孟晓拉回来。
“别动！”古沉突然上前拦道：“如果说这世上还有谁可能救醒师刚的话，那也就只剩下他了！”
殷氏兄妹齐齐愣住，脸色一阵狐疑拦住孟晓的身影却并没有让开。
古沉想了想无奈的将乾坤镜掏出来，“有的时候你们应该对生活充满信心，就像我相信孟晓一样！”说着将镜面对准自己，“我相信孟晓一定可以治好师刚的！”
金光四溅，在这陡然沉默的房间中显得如此突兀而又令人震撼，“你有病吧！一个平凡境的手下竟然让你如此有信心！”
乾坤镜的反应让兄妹俩之前的反对显得像是一个拙劣的笑话，因为他们都知道古沉不是一个傻瓜更不是一个容易被热血冲昏头脑的二货，相反表面上看起来不靠谱的他，一旦靠谱起来可以甩你几条街的距离。就如同当初以入凡境的修为竟然躲过两大暗势力的疯狂追杀长达三个月！光是这一件事就让所有人明白，谁要是再将他当成傻子，那谁才真蠢的无可救药了！而这样的一个人却毫无保留的信任着孟晓？
事实上孟晓也很惊讶，乾坤镜不会说谎哪怕是面对它的主人也是如此，这四溢的金光反应的绝不是简单的相信而已，而是毫无保留的信任！就如真挚的友谊、生死不渝的爱情一样可贵！
为了对得起古沉这份信任，孟晓脸色从惊讶渐渐变回淡然，第一次用以往学霸的口气鄙视司主道：“读书太少，想的太多！这便是你们的问题所在，太医们只是从事一份职业罢了，并不意味着权威！”
殷氏兄妹脸色一沉有些难看，但却终于让开了身形，孟晓也不啰嗦几步来到窗前，也不把脉因为他知道连那么多的太医都把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把脉也没用。只见他先是召唤出来吸血藤从师刚的心头抽出了一滴精血。精血离体师刚的脸色顿时苍白起来，殷倩一惊刚要呵斥却听孟晓道：“血液之中没有毒素，说明他没有中毒，又或者说，这神秘的毒素没有作用于皮肉骨血又或者是经脉！”
孟晓说完变出一根纤细的木针插进了师刚的头顶百会，抽出时仔细看了看，木质没有任何变化反应，“毒素也没有进入脑部。”
说着将木针收起却猛然打了个哆嗦，接着又满脸惊讶的将木针拿出来观看，眉头紧锁看得殷氏兄妹一阵诧异，难道真的发现了问题？
只见孟晓将木针凑到鼻间闻了闻，问道：“这屋子里的药方是谁配置的？”
“太医院正仇万嗔。”殷倩答道。
“这个人就是你们新的线索！”
………………………………
第一百七十四章 能允许我用医术装个那啥吗？
“你知道你的指控意味着什么吗？”
殷倩的表情有些怪异，望向孟晓的眼中仍然充满了不信任。孟晓见状看了看古沉，“这个仇万嗔很特殊？”
古沉有些尴尬的耸了耸肩，“倒也不是很特殊，只不过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罢了。如果唯一说特殊的话，就只能说这个老头子医术太高，资历太老，风评太好！”
孟晓眨了眨眼将木针随意放在一边，“说说看。”
殷倩接道：“仇万嗔是如今的太医院正，已经一百零三岁的高龄了，曾经带领手下门人弟子六次克制瘟疫救万民于水火，是整个太医院国宝级的存在。他的门人弟子或者受其恩惠的强者无数，可以说是真正桃李满天下的人。平时就跟咱们的大司主一般久不管事了，这一次为了八爷和四皇子的事情才请动了他老人家出山，别的太医根本束手无策，但他虽然同样无法治疗却也开出了能够缓解症状的药方，这已经很不容易了！这样一个人，你竟然将矛头指向他？”
孟晓听到这些并没有感觉怎么了不起，一来毕竟没有一个直观的认识，二来在他看来过去的辉煌永远属于过去。
“说说你怀疑他的理由吧，你与这什么仇万嗔从不曾有交集，栽赃嫁祸一说肯定不是，那就必然有让你如此肯定的原因。”古沉问道，孟晓望向殷倩，“悬镜司只讲证据，人云亦云的风评如果也能当证据，这世上就没有道貌岸然这个词了！”
殷倩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只是看着孟晓静等他的答复，孟晓顿了顿道：“我虽然不是入道境的修为但因为魂具本就与植物有关，所以对于生命力格外敏感。”说着又拿起木针，“当我从师刚脑袋里将木针抽出时并没有发现不对的地方，好在我没有随地乱扔垃圾的习惯，下意识将木针收回的时候，我感到了一丝阴冷！是那种能够影响灵魂与精神的阴冷！”
殷太古闻言沉声问：“这阴冷就是毒素？是直接攻击精神力与灵魂的？”
孟晓摇了摇头，“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单纯的精神力攻击没有这么难缠也不可能如此隐蔽。这种手段是将精神力融入毒药之中，然后让毒药黏附在师刚的脑内神经上，毒药本身并没有太大的杀伤力腐蚀效果比一般毒药要弱，但是其中的精神力攻击却直接阻断了师刚大脑向他身体发出的各种信号，使得师刚身体的各个器官无法接到信号以至于进入一种死亡的假象！”
殷氏兄妹对视一眼从彼此目光中看到了茫然但又不好意思承认听不懂，古沉就直白多了，“说人话好吗？”
孟晓翻了个白眼，“举个例子就好比一个人虽然没死，但他却错误的以为自己死了，在这种持续的心理暗示下，身体也会渐渐地虚弱、衰竭，最后就真的挂了！而得不到师刚大脑信号的身体各个器官便是因此开始假死的。”
古沉一拍巴掌恍然道：“明白了，就像一个****明明没病总觉得自己患了绝症，然后郁郁寡欢最后真的病倒了！”
孟晓挠了挠后脑勺，“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所以若想救师刚用药是没有用的，必须想办法祛除那些附着在大脑神经上的毒药和精神力！”
殷倩恍然大悟望着孟晓的眼中已经有了一丝惊讶与赞赏，想不到这个小子还真有两下子。只是问道：“按照你的意思，这同样是一种毒药造成的后果，为什么不能用解药治疗呢？”
孟晓回道：“因为解药只能解毒药，无法抵消精神力！一旦毒药被解，那精神力没了束缚便会爆发出来产生冲击破坏他的大脑，师刚就可以下去见八皇子了！”
“呃，这么麻烦？是要先抵消精神力再解毒吗？”古沉奇道。
孟晓再次摇头，“也不行，因为毒药是包裹在精神力外部的，一旦透过毒药进攻精神力，那么精神力势必有了察觉发起剧烈的反弹，到时候原本只是包裹在大脑神经上的毒药会因剧烈波动崩的哪都是！彻底扩散后的毒药会将师刚脑袋搅成一锅粥，他就可以下去见八皇子了！”
殷氏兄妹的脸色难看至极，这么麻烦的病症岂不是无药可救了？“那你是凭什么怀疑仇万嗔的，还有为何其它太医没有发现？”
孟晓摸了摸师刚的脑袋道：“若想发现这一点就必须在师刚的头上施针，但是这种精神力与毒液非常微量，必须修炼人间道掌握生之力的入道强者或者对生命活力敏感的人才能发现。而且这种精神力气息随着时间会很快挥发，但一般的医生在施针之后都不会将其收回体内，第一件事往往是拿回去消毒，哪怕是自身魂宝也是如此。但这一消毒就将那种阴冷气息给洗去了，自然发现不了。但我可不是正八经的医生，也没有这个习惯，所以才能侥幸发现这丝阴冷！”
殷倩的脸色难看道：“太医之中也不乏入道境的强者，他们修炼的也多是人间道，不可能都没发现吧！”
孟晓郑重道：“按照常理一个人大意也不可能所有的人都大意，但他们之所以在拔针的一刻没有发现，都是因为这弥漫在空中的气体！准确的说是药味。”
“药味？”
“对，这种药味很神奇，虽然能够缓解师刚的症状，但是却能够很好的遮住那丝阴冷的气息，若不像我这般将木针收入体内，是很难察觉的！若我所料不差，这个仇万嗔应该是第一个给师刚治疗的吧！”
殷氏兄妹身为司主，如果孟晓都解释的这么通透了还不明白就真的成吃干饭的了，“不错，仇万嗔的确是第一个给师刚诊病的太医，本来以为是陛下因为事关重大下了命令才请动他，如今想来，他很有可能是为了防止其他人治疗成功而做的防范措施。”
“不止如此！”孟晓翻过师刚的身体，“师刚身上伤痕虽多但都是皮外伤，这种毒若想释放成功必然是通过外物打入脑中！如果我们假设仇万嗔便是凶手，那么在他治疗的同时怕是已经将凶器取走了！”
殷倩一怔突然叫道：“我记得仇万嗔的魂宝应该是一套芙蓉金针吧！”
银太古冷道：“你的意思是仇万嗔很有可能将毒素附着在芙蓉金针中射入师刚脑内，然后借医疗之便一来将凶器取走，二来防止其他人看出病情！如此说来，他的嫌疑当真很大啊！”
古沉闻言点头道：“师刚本身修为已经到了蜕凡境的巅峰，在我逃命之前已经有消息称他可以冲击入道境了，可以说真比拼硬实力四哥是吃亏的。为了平衡双方达到彼此消耗同归于尽的目的，那暗中下手先干掉师刚才是正确的选择。而那种混乱的情形下，仇万嗔下手的机会简直不要太多了！”
殷倩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狠色，“太好了，这种解释一瞬间就把所有的疑惑都串联上了。虽然缺少动机但这却是如今唯一的可能！”
殷太古见妹妹重新焕发光彩也是高兴道：“不错，凶手往往做的越多留下的破绽就越多，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这种无论多么离奇不可思议，也一定是真相！”
古沉与孟晓对视一眼却并没有盲目乐观，“我劝你们先不要打草惊蛇，四哥八哥为何会以命相搏的谜团还没有搞清楚，这事也绝不是仇万嗔一个人能够做到的，背后定然还有隐情。”
殷倩闻言恢复理智，“你说的对，只可惜我们没有证据，只能先暗中注意仇万嗔了，等到抓住他后也许才能得知真相。”
“为什么不问问师刚呢？”孟晓奇道。
殷太古翻了个白眼，指着师刚道：“都这德行了你还能问出什么来！”
孟晓挠了挠后脑勺，“我有说不能治吗？”
………………………………
第一百七十五章 观摩？大家来找茬！
都城的风今天显得特别喧嚣，一个令人疯狂的消息在悬镜司中如同瘟疫一般疯狂传播。
“听说了吗？竟然有人能够治好师刚那个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的病人！”
“额嗯，我听说了，据说还要公开治疗过程，向整个太医院挑战呢！”
“我听说是新任镜主从外面请回来的隐士高人！”
“可我听说只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平凡境垃圾自编自导的闹剧！”
“一定是你听错了，我听说是一个倾城倾国的大美女！”
“明明是个年纪过百的老人家！”
“你们都错了，是个人妖！”
“……”
安王府，古沉房中，悬镜司的一大帮司主脸色阴沉的能够滴出墨来，偏偏他们还无法发作，因为这事确实是他们的过失！
“我算是明白了，怪不得人家都说悬镜司一代不如一代了，这才多久啊，孟晓要治疗师刚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都城啊！你们是生怕敌人不来破坏是吧？”古沉气急败坏的指着一大堆司主的鼻子骂道，尤其是蓝正宰，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古沉每句话结束都瞄他一眼，让他脸色红也不是青也不是。
好吧，这是古沉在报复这家伙跟自己抢花魁的事，但说实话，这份愤怒可一点都做不得假。孟晓在表示自己可以治好师刚的时候，殷氏兄妹就决定将这事告诉给其它司主，并决定由所有司主出动保护手术可以顺利进行。
谁知道各位司主出发还没到安王府呢，这消息就已经传遍了整个都城！更可气的是，越传越邪乎，什么神婆做法勾回师刚三魂七魄啊，什么神国圣女驾临施展大复活术啊，还有人说师刚后台硬的丧心病狂竟有天道强者赶来相救！我擦！传谣言也不说动点脑子，师刚真要有那么硬的后台谁敢暗算他啊？
“这件事太过蹊跷了，明明只有我们几人知道，为何会传播的如此迅速？我们各位司主当然不会走漏消息！”陈启摸着下巴说道。
当然，这是在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司主会不会走漏消息谁也说不准，倒是作为当事者的古沉孟晓就两个人反而更不容易泄露机密。
“好了，这件事走漏了消息也好，说不得这一打草就能够将毒蛇引出来。我们只需要守株待兔稳坐不动便是。”牛虎一撩雪白的大氅缓缓在椅子上坐下，眼神精光绽放像是期待隐在暗中的敌人做些什么似的。
蓝正宰也点了点头，“无论如何，师刚如今是我们最后的线索，必须要保住他的性命！至于关于仇万嗔的猜测，大家记在心中就好，暗中观察他总会露出马脚。”
众人点头，殷倩问道：“孟晓什么时候开始给师刚治疗？”
古沉没好气的瞪一眼众人，“孟晓正在制作手术器具，过一会就好了！”
“少爷！太医院正仇大人带着太医院众多太医登门拜访！”宝宝软濡的声音让众人一怔，这来的好快啊！
几位司主脸色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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