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之狼-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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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多媒体堵在忠信大厦的门前，纷纷直播事件的进展，也有一些媒体等在京城的忠信集团总部、证监会门口，等着相关公告的发布。

　　忠信集团是国有控股大型企业，位列华夏五百强企业，也进入了世界五百强企业之列，涉及的产业有地产、旅游、文化、金融等，忠信证券是忠信集团下面一个极其重要的子公司，由于乌龙指事件，忠信集团的高管也没有闲着，纷纷应对监管部门的询问，同时也展开了危机公关。

　　到晚上10点钟，经过紧急磋商，忠信证券发布初次调查结果，承认系统故障导致交易出错，从而引发股市波动，承诺将处理好后续事宜。但对忠信证券对于阳剑波利用知道系统出错后却未及时公告，反而进行对冲操作这一涉及内幕交易的事并没有披露。

　　证监会根据忠信证券的公告以及进驻忠信所调查的结果，连发两个公告，第一个是取消忠信证券交易系统中错误交易，恢复交易前的原状，由于涉及交易数据较多，因此需要停市一天进行处理；第二个公告则是对忠信证券对处事件的处理过失进行谴责，理由主要是一个披露信息不及时，二是违反交易守则，要求忠信证券配合证监会的进一步调查。

　　原罪并不知道乌龙指事件之中的这些隐秘，但交游广阔的许翔却从不同的渠道中获得了很多接近事实真相的消息，当原罪回到汤臣逸品时，接到许翔打来的电话，许翔说他的钱也许很快会失而复得，虽然这与原罪看到证监会的公告后早有预感，但能从许翔口中证实，也驱散了他心里的一些阴霾。

　　原罪站在阳台上，看着黄埔江的夜景，心想他跟许翔的差距还真有点大，至少在消息灵通方面上就远远比不上，也许真的得有一定江湖地位之后，才有可能成为消息汇聚的人物。

　　许翔呆在办公室内，同样望着黄埔江，手机里收到一条短信，“东风已至！”


第83章　虚惊

　　星元2016年10月14日，周五，由于忠信证券的乌龙指事件，华夏股市停市一天。

　　上午9时，忠信证券发布公告称，已征得证监会同意，公司将向证交所申请撤销重复交易指令，并退还交易所产生的各项费用，但客户的第一笔下单交易将会被视为正常交易。

　　上午9时30分，证监会发布公告称，同意忠信证券的处理方案，同时宣布忠信证券在系统故障之后与原交易相反的操作指令无效，要求忠信证券相关人员接受进一步调查。

　　看到这两个公告后，原罪心底暗舒了一口气，这回真是虚惊一场，如果重复下单的指令无效的话，那他至少能拿回大部分的资金，最终损失应该不到五十万，这算是失而复得了吧。

　　上午10点，原罪接到忠信证券金田营业部总经理杨大忠亲自打来的电话，杨大忠对昨天的事连连赔罪，同时千叮万嘱地请原罪屈尊到营业部来一趟，商讨后续处理事宜。

　　原罪住得近，十多分钟后就到了关着大门的金田营业部，到了之后，才发现自己是最后一个到的，杨大忠的办公室里早就坐着昨天的那几个大户，原罪刚才进来时，见到会议室里坐满了大爷大妈，看来今天是要给个交待了。

　　“各位老总，今天实在是不好意思，让各位多跑一趟”，杨大忠得了公司的交待，有了底气，说话也比昨天镇定多了，只是那两个熊猫眼还没有消下去，让人看了有点想笑。

　　“废话少说，我的钱呢？”，昨天亏了一个亿的大户打断了杨大忠的话。

　　“对，对，今天说的就是这事”，杨大忠噼里啪啦地一通说了十几分钟，中心思想就是钱一定会还给大家的，但要等证监会调查完成后才能操作，各位大户只要签署一个和解协议，保证不就这次事件起诉忠信证券，那处理的速度会更快，还会将各位的交易佣金由万分之五下调到万分之二，以作出补偿。

　　原罪听明白了，这忠信证券应该能退钱了，但又不想退了钱被客户告，同时还加了一些优惠条件吸引大户们和解，免得以后麻烦。

　　“妈拉了个巴子的”，一个大户拍桌子大骂道：“你们出问题，导致我损失大了，现在只退钱，还不赔，没门！”

　　“对啊！”

　　“赔钱！”

　　“……”

　　几个大户异口同声地要求赔偿，原罪没作声，他想早点拿回钱了事，跟忠信证券这个大券商扯皮，不知道要扯到猴年马月去，还不如拿回钱投入股市再赚回来。

　　杨大忠耐心地跟几个大户反复拉锯，像是挤牙膏似的隔一会放出一个优惠手段来，拉扯了近一个小时，让原罪大开眼界，这些大户们至少千万身家起的主，谈起赔偿来却像是菜市场中为了一分钱能砍价砍上半小时的师奶们。

　　杨大忠讲得声嘶力竭，终于跟大户们谈妥了条件，他非常感激自始至终没有说话的原罪，别看原罪年轻，但却是东熙的投资总监，背后站的是人称私募一哥的许翔，与原罪的关系处不好，相当于间接得罪了许翔，这在以后证券圈子里可难混得很。

　　杨大忠和大户们又就和解协议扯了半天，这回原罪插嘴了，只要求和解协议上注明如果忠信证券不能退回一定金额的本金，那和解协议就不生效，大户们都同意原罪的意见，杨大忠也无奈，别看原罪不说话，一说话就出狠招把人钉死了。

　　杨大忠又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先是向上司汇报之后，才从技术部门要到了大户们重复下单的交易金额，计算一番后，才在和解协议中加上了保证退回多少多少钱、否则协议无效的字样。

　　杨大忠搞定了大户们，这才松了一口气，千恩万谢地送走大户们后，他单独把原罪拉住了，塞给原罪一份投研报告复印件，悄悄说是忠信证券的内部报告，是为了感谢原罪对营业部工作的大力支持，实际上是给原罪透露一些内幕信息，希望能从其他方面弥补一下。

　　原罪当场打开看了一会，也没说什么，记下了报告中提到的股票名称后，把报告还回给杨大忠，说了谢谢，因为这些报告如果真是忠信内部机密，拿在手里也是烫手，不如看看就算。

　　杨大忠见原罪没有收报告但看了一下，虽然有些失望，但感觉原罪应该还会留在营业部当大户，这就行了，反正日子还长，慢慢再结交原罪也行，现在要面对会议室一群大爷大妈，这才是真正让他头痛的事。

　　虚惊一场的原罪走出金田营业部，忽然感到有些滑稽，这两天大起大落，虽然心脏有点受不了，但总算还是撑了过来，以后也许面对一时的大额得失也能淡然处之了吧。

　　…………

　　位于SH市中心的五星级酒店西尔顿大酒店的总统套房内，科恩莫根，这位来自美利坚联邦的五大投行之一莫根大通的亚洲区总裁，正与古明豫、王逸豪品着咖啡聊天。

　　王逸豪也成立了一个私募基金，他动用了家族关系，拉了一批资金，同时把自己的所有资金也投了进去，同时还将与万可地产关系不错的古明豫拉来做了总经理，还以两倍的薪酬把东熙的一帮中层骨干都挖了过来，雄心勃勃地要做一番大事业。

　　科恩莫根是古明豫的哈佛大学的校友，古明豫是托了好几层关系才与科恩搭上了线，正好科恩也要加大对华夏市场的投资，因此答应了古明豫合作的要求，这次科恩前来，正是要到华夏来看看古明豫的公司，顺便再与一些大人物交流交流。

　　科恩昨天刚到尚海，正准备与古明豫谈共同设立基金的事，没想到昨天亲眼见证了华夏股市历史性的乌龙指事件，同时对爆发出这么一件大事，华夏官方处理速度之快，感到极其惊讶，他从事件各方反应平和来看，认为这次的事件可能很快就消失在公众视野当中。

　　“科恩先生，昨天出了这么大件事，你的资金也暂时拿不出来，非常抱歉！”，古明豫原本说服科恩投了一个亿的资金，想在股市上操作一番，让科恩看看他公司的操盘实力，没想到科恩刚来，就遇上忠信乌龙指，证监会干脆停市一天，这让古明豫尴尬万分，同时他也损失不小，因为科恩投入的一个亿，算是他借的，一个月还要付出5％的利息，操作时间越少，钱就赚得越少。

　　“没关系，一亿不算什么，但能见到这么精彩的戏，也算不虚此行！”，科恩能说华语，只是说得有些生硬，但古明豫和王逸豪都听得懂。

　　古明豫与王逸豪对视一眼，都放下了各自心头的大石，他们昨天也在乌龙指事件当中并不像原罪那样是虚惊一场，而是实实在在地惊到肝胆差点裂了。

　　王逸豪的基金公司在昨天异常的股市中损失惨重，因为他们也在做空股指期货，但交易指令当中却没有重复指令，没想到乌龙指一出，这股市大涨，把他们害惨了，光科恩的这一个亿就赔了一千万出去，还不算其他资金的损失，因此他们极其希望科恩的钱能留得久一点，才能挽回损失。

　　科恩拒绝了王逸豪带他去尚海一些著名景点逛逛的提议，和颜悦色地跟王逸豪、古明豫两人聊了半个小时后，才客气地送走了他们。

　　科恩回到客厅时，看到沙发上已坐着身着YSL的白色休闲裙子的伊莉莎白莫根，笑道：“伊莎，这事你怎么看？”

　　伊莉莎白翘着黑丝修长玉腿，引得科恩眼底一丝贪婪差点露出来，她说道：“你都知道你那钱亏损了一千万，还来问我？你担心的是，后面的资金吧？”

　　“有什么好担心的”，科恩明显不想谈后面资金的话题，问道：“艾伯特爷爷呢？”

　　“他说这点小场面，不需要他亲自出马”，伊莉莎白随口说道。

　　“这真是他说的？”，科恩神情明显一滞。

　　伊莉莎白笑道，我编的！

　　科恩也笑了，这两人笑容中各有意思。


第84章　得意门生

　　尚海，忠信大厦。

　　忠信证券策略投资部总经理阳剑波捧着一个装满私人物品纸箱，从电梯下到一楼大堂，准备转梯至地下车库，因为门前堆满了记者，上面不让他从大门处离开。

　　半个小时前，阳剑波接到了人事部发来的即时解雇通知书，作为乌龙指事件的直接责任部门领导，上头没给他引咎辞职或戴罪立功的机会，一炒了之，算是给了监管部门一个交待。

　　忠信证券的内部处理在乌龙指的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前就全部完成，阳剑波的策略投资部除了有两个后台极强的员工调任其他部门外，其他人均被一扫而光，不管有没有责任，也不管以前为公司赚了多少钱，通通卷铺盖走人，只是厚道的是，对于没有责任的员工都出具了推荐书，而阳剑波则没有这种待遇。

　　忠信证券内部现在是人人自危，很多员工与乌龙指事件有关人员划清界限，要么自保，要么落井下石，而一些还没有落井下石的同事则告诉阳剑波，除了策略投资部，像是投行事业部总裁、信息技术部总监、忠信证券两个副总经理，甚至忠信集团的一个副总经理，都因此次事件黯然下台，涉及人员多达百人。

　　阳剑波没想到此次事件波及这么广，但他从公司内部弄到的一份人事变动通告来看，似乎忠信集团的高层借这次事件完成了一次权力的洗牌，忠信证券之中董事长一派人马已超过了总经理的派系而占据了优势。

　　阳剑波出电梯时，看了一眼大门外的天空，难得的蔚蓝天空，他想着昨天还是前呼后拥，有着一帮崇拜眼光的下属，和一群媚眼乱飞的美眉，今天却是形单影只，如同一条丧家犬，从接到解雇通知书时，就被两个保安盯得死死的，除了私人物品不准带走片纸只字，连出门时，以前对他点头哈腰都怕不够尊敬的保安一律冷着脸检查了三次他的私人物品，差点让他当场发飚。

　　阳剑波自嘲地笑了笑，到了地下车库，如往常一样走到公司配给他的宝马750I前时，才发现，公车钥匙早已收回，他只能开自己那差了一个档次但低调得多的奥迪A6L。

　　阳剑波开车出了忠信大厦前，在车库蹲点的几个记者认出了他的车牌，这些消息灵通的记者早就通过不少渠道知道乌龙指事件发端于忠信证券的策略投资部，自然阳剑波也成为了记者的重点盯防对象。

　　阳剑波不敢停留，加大马力，趁记者还没有围堵上来之前，冲出包围圈，扬长而去，他不会接受任何采访，因此虽然被即时解雇，但忠信证券还是给了他足够过上中产阶级小资生活的两年工资，作为他在两年内不为其他券商工作的补偿，同时要求他不得向任何媒体透露任何消息。

　　阳剑波在限速80的二环上，开出了100码的时速，这时的他，并不在意随后而来的超速罚单和扣分，他只想借着飚车的极速感觉冲淡一下郁闷的心情。

　　阳剑波没有回家，而是开车到了离市区不远的尚海迎宾馆，这宾馆位于尚海市红桥开发区内，是一座花园式别墅五星级酒店，有一栋五层高的白色洋楼，还有二十套的各有特色的小别墅，从开业以来，一直是尚海市政府招待国内外贵宾的首选场所。

　　尚海迎宾馆离红桥机场、市中心、路家嘴金融区仅15分钟的车程，离忠信大厦也不过二十分钟的车程，因此阳剑波很快到了迎宾馆，经过两三道安检后，阳剑波被一辆电动车引到了第18栋别墅前，这栋别墅是掩映在茂密小树林中的两层半红色中式小楼，后花园临着人工湖，景色宜人。

　　阳剑波下车后，并没有进入别墅，而是绕着别墅来到了后花园，见到坐在一把太阳伞下喝着茶的刘贺时，他快步走到刘贺面前两米处，恭恭敬敬地鞠躬，“老师！”

　　“来啦，坐”，刘贺微微侧头示意阳剑波在他旁边坐下后，才放下茶杯，说道：“剑波，这次委屈您了！”

　　“不委屈！”，阳剑波笑着回答，神情真诚。

　　阳剑波是华夏中央财经大学经济管理学院的本硕连读生，本科、硕士的导师都是刘贺，而他到英国留学，也是听从刘贺的建议选读金融学的博士，因为按他的水平读哈佛、牛津、剑桥这些世界一流名校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阳剑波留学归国后，也是听从刘贺的安排，进入了忠信证券工作，一直以来，由恩师安排自己的求学就业之路，他并没有半分怨言，他只知道刘贺是那种于国于君而言是无双国士的人，因此有刘贺的领路，他一路走得顺风顺水。

　　直到半年前，刘贺突然找上阳剑波，说要他在忠信证券内部寻求出错的机会，他不明白要如何出错，直到上周策略投资部的IT员工说交易系统开发得太急，没来得及做太多的测试，仓促上马有可能出错，他觉得机会来了，他向刘贺汇报过交易系统有BUG的问题，刘贺指示他先试用一下，看这个交易系统会出什么问题，于是阳剑波才默许交易系统未经充分测试就直接上线使用。

　　之后，忠信乌龙指事件不出他们意料而爆发出来，但这带来的严重后果却让师生两人有些措手不及，刘贺及其背后的团队经过评估之后，觉得这个事件大有可用之处，于是刘贺利用其深厚的人脉网将此事的热度先冷下来，再徐徐图之，只是这事件对阳剑波的损害已很难逆转。

　　“剑波，你有可能被终生禁入证券市场，也有可能被提起刑事诉讼，这些我尽力”，刘贺对眼前的得意门生抱有十二分的歉意，如果不是他的介入，阳剑波完全可以提前应对交易系统BUG，这次乌龙指事件相当于毁了他的前途，他只能从其他方面弥补他：“尚海财经大学的校长跟我私交不错，待事件平息后，你去那里做个教授吧！”

　　“好！谢谢老师！”，阳剑波真心实意地感谢道，因为他的理想并不是在证券行当里出人头地，而是在大学里教书育人，刘贺的安排正中他的下怀。

　　刘贺从旁边小桌上把一部平板电脑递给阳剑波，说道：“最近，你就留在这里，帮我做点事，这是计划简要，你看一下，也帮忙查缺补漏一下。”

　　“老师的计划，那里需要我来补漏啊”，阳剑波拍了一记马屁后，接过电脑一看，就被第一张复杂的树形图给吓到了，刘贺这计划，怎么说呢，就是所谋极大，牵涉面极广，背后不知道有多少让人震惊的力量参杂其中，稍有不慎，都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的境地。

　　“吓到了？”，刘贺当然知道自己计划的恐怖。

　　“是！“，阳剑波心想，从看到这个计划的第一眼开始，他就上了刘贺的大船，除非到达目的地，否则他不可能有下船的机会。

　　刘贺又问阳剑波怕不怕，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后，刘贺满意地点点头，说以后两周这地方就是你的战场了，他只负责大方向，具体的操作还得阳剑波来，不过他给阳剑波派了一个助手，叫原罪，这是顶替一个出了意外的操盘手的人，只是时间太紧，没来得及对原罪进行测试，共事中要阳剑波多看着点，别出什么差池。

　　原罪这名字听着古怪，阳剑波好奇地问了下，刘贺说原罪是许翔选定的接班人，应该是许翔的得意门生吧，操盘能力应该不差，阳剑波知道许翔是这几年私募圈里的一哥，因此他对于刘贺的安排也没有异议。


第85章　待命

　　尚海，金田大厦。

　　原罪看到在忠信证券的账户的资金有九百五十多万后，心里才安定下来，最近这两天心情如坐过山车一样，玩得太过心跳，他今天没有操作，先定定神先。

　　临近中午时分，许翔把原罪叫了上去，推了一个盒饭给他，说边吃边聊。

　　原罪则推开盒饭，豪爽地说，今天巨款得而复失，中午吃大餐，晚上去俱乐部，妞随便挑，小弟我全包了。

　　许翔呸了一声，说拿我的钱充土豪，你小子脸皮够厚，不过我喜欢，只是有事要谈，谈完就要去见一些客户，没空跟你潇洒。

　　“哦”，原罪立即拿过盒饭，说道：“许哥，不是我不请你，是你不给面子啊，下次轮到你请了！”

　　“贱！”，许翔笑骂道，“周一开始，去尚海迎宾馆18栋别墅报道。”

　　原罪问道：“是刘主任的活？”

　　许翔点头应是。

　　“在别墅干活，这待遇不错，工钱怎么算？”，原罪心想给大人物做事，这工钱的厚度应该至少能摞到半人高吧。

　　“不知道！”，许翔摇头回答，确实他现在也不知道刘贺到底想干什么，只知道刘贺找了不少操盘手，极有可能是想在股市里面试试做庄家的滋味，只是刘贺作为中央领导的首席智囊，不应该看得上股市里的小钱啊。

　　原罪又问是否与许翔同在一栋别墅里花天酒地，许翔却说原罪是到那体验两周的苦行僧生活，而他则到姑苏的云东海会所里闭关两周，这让满心憧憬别墅里美女如云开些狂野趴的原罪大失所望，同时对于许翔能去云东海那地方整个双－飞、三－飞以至N飞的爽日子表达了极其羡慕的心情。

　　“飞你个头！”，许翔正色说道：“别整天想着几飞、几P的玩意，这次的事很重要，别搞砸了，不然你我以后都会很难受！”

　　“反正有你这个巨人顶着，怕什么”，原罪笑嘻嘻的，又问刘贺搞什么大计划，许翔也是摇头不知道。

　　“许哥，许叔，许老大，你什么都不知道”，原罪牙痛似地皱着脸，“万一我们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这不亏得慌？”

　　“刘贺这人口碑不错，反正这次不是好事就是坏事”，许翔心里也没底，他是被刘贺逼着参加的，而原罪却是被他拖下水的，他的结局已差不多明了，但原罪却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这才是他对原罪愧疚的地方，不然也不会扔出一千万给原罪当补偿。

　　“不是好事，就是坏事？”，原罪被许翔懵了一脸逼的样子，“你这不是废话吗？事情不是好事，就是坏事的啦，难道还有不好不坏的事？”

　　“我怎么知道？”，许翔瞪了一眼原罪，从抽屉里拿出一张A4纸放到原罪面前。

　　原罪一看，这纸上手写了十几个人名，还有简单的几句介绍，有政府官员、有基金公司老总、有教师、有酒吧老板，就没有一个人的职业是重复的，而且原罪在其中还看到了一个代号曹操的情报中间商，留的邮箱与曹伟年给原罪的一模一样，看来曹伟年与许翔还有情报交易往来啊。

　　原罪留意到纸张的未尾是一个开在人称隐密天堂的瑞仕国的海外账号和提取资金的方法。

　　“记住了？”，许翔让原罪看了十几分钟，才抽回来，把纸烧了扔到烟灰缸里，再用水冲了冲。

　　“这是什么东东？”，原罪对人名记住了几个，但那个海外账号及密码这些用数字和字母表现出来的信息却记牢了。

　　“退路”，许翔也不避讳，即使给人做棋子，也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这些人就是他最后的王牌，不敢说这些人会雪中送炭或者救人于水火之中，但累积下来的情面，也许在某一个时间内能发挥出极其重要的作用。

　　原罪看许翔的这些安排，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