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地盘在元末-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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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方国璋一个人是干，要是方国珍出手的话那这买卖的五千两谁得？这可不是五千文！五千两白银就是在富甲天下的江南也够得上一个中上等家庭的一辈子的开销了。方国璋怎么可能舍得再来一个兄弟分钱？就是亲兄弟也得明算账不是？
　　就连方国璋这次带出三条船心中都是觉得杀鸡用牛刀了……后世明朝几十个真倭寇带着把好倭刀，一路杀到南京门前，耀武扬威。当时堂堂世界第一大国竟然里面的十多万兵马竟然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小庄村大点的千来口人，方国璋自己带上几十个兄弟自信也能灭上两回。
　　三条船由福船改装成了海盗船，自然不是用来运货的。这时候的海上打仗可没大炮对轰。
　　这时候的海上作战需要接舷而战，先是两船靠近点，别隔着几百丈的距离两边人儿死命地斗鸡眼，没用。先靠着一两百丈，觉得自家的投石车呀管用，自己的面子老天爷也给，先轰上几回再说。于是碰着运气两边的人都抄起家伙搬出投石机轰起来。可投石器一来耗费可不少呐，光是什么牛筋，犀牛筋什么老贵去了。那都是国家行为了，就是有点好面子的咬咬牙凑上十来部也弄不下去。
　　于是一般有点钱的，就得在靠近了。这时候，船上的床弩就发言了。床弩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弩具可比拟的，一个人还使唤不动，得两三个合力干活，脚踢腰扭的把力气使上去然后三百米内的敢对着站的下场就凄惨了，不是被贯穿成羊肉串（后面可算倒了血霉了）嘛，就是被腰斩成两段了。于是哟家里有点积蓄的又是跟官面上通得了天的大家族们自然得弄上这么个标配了。
　　可有钱人家总是少数，有钱又有势力那就更是少数了。后面一种投石机弄简单点，床弩弄隐藏点就可以吃得消了。前面一种嘛，就多配备点弓箭呀，投枪，长矛呀。
　　可要说在海上跑的最后一种，其中自然就有史上赫赫有名的海盗了。大多数海盗是没钱的，当然除了那群披着海上衣裳做海盗的富户是例外。海盗一般都是比较穷的，想方国璋这种跟着亲兄弟干着提着脑袋跟国家作对的更是如此了。所以方国璋要是再海上遇到风险的话就只能加快速度冲过去放上一顿箭雨再跳到别人船上去，一场厮杀下来那些懦弱畏死的海商哪里有那个勇气和实力来跟悍不畏死的海盗厮杀，只怕几盏茶的功夫就能结束战斗了。自然方国璋心中是有自己的畏惧的，除了大哥方国珍，一旦遇到大商巨贾的船队，不说投石机床弩这些稀罕玩意，就是他们强悍的水手护卫也不是现在还很弱小的方国璋之流可以对付的。
　　方国珍这时候还没上岸弄出来三个州上百万人的地盘呢。方国珍兄弟方国璋自然是比方国珍更穷了，要不然也不会冒着被抓捕的风险跟一个不知姓名的权贵交易了。
　　不是事到如今方国璋可不会去反悔，五千两银子……这么一大笔钱财就是算得上是方国璋见过最大的数目了。单单这么一大笔钱到手，方国璋的实力就能大幅提升。以后在集团里除了方国珍外谁也别想撼动他的地位了。美滋滋地喝了一口小酒，方国璋对自己能揽到这么好的交易高兴不已。
　　一路几乎毫无风险的驶到琉球。此行方国璋带来了一千五百多人。除了两艘战船共计七百人外，还格外超载的一艘晕了将近八百人。
　　而打着纯粹偷袭战的方国璋此时仍然不知道他的这次偷袭已经变了性质。当一千五百多耀武扬威的海盗走上琉球的时候，整个琉球乡周围十里所谓人都已经得到安全撤离。就是惧怕在琉球围墙不坚固的居民也被被强制撤离到了以前昆成部落的小盆地中，那里易守难攻就是方国璋的人手再多上一倍液不可能攻得进去。
　　当最后一个海盗走下船的时候。现在的时间已经是早晨八点左右了。
　　让方国璋又惊又怒的是他在琉球外围没有看见一个人。而为了防备被发现的方国璋走的尽是偏僻无人的海路，即使登岸也是里琉球码头十数里外了。
　　收到琉球外面房屋竟然没人的消息让方国璋心里微微一沉，感到事情有些不妙。
　　果然，当方国璋急令自己三艘船中最快的那艘扮作普通商船去了琉球码头。
　　传回来的消息让方国璋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琉球码头处房屋，空无一人。远处围墙，已有人戒备！”
　　当脸色脸色阴沉的心中带着最后一点侥幸的方国珍带着一千多人来到琉球围墙外时。
　　咻咻咻咻……
　　四支人手拇指粗细，六尺长短的你弩箭顿时将挤成一堆的海盗捅开了四个血洞。
　　威力强悍的床弩在两百步外依旧发挥着巨大的威力，两支六尺长短的弩箭穿透三个人将最后一个钉在了一颗大树上这才停了下来。
　　脸色阴沉如锅底的方国璋看着同样脸色阴沉但面露惊慌的儒衫汉子，深深地看了儒衫汉子一样，方国璋这才阴冷地看着墙上的两颗头颅，脸色如墨。
　　而此时儒衫汉子背后早已被汗水打湿，口中不停喘着粗气。
　　
　　　　　　　　　　　　　　　　　　第二十一章　攻城　
　　从历史上看方国珍三兄弟既然能在这乱世立足并且还打拼下了一块不小的地盘，自然不是易于的人物。
　　先是看到琉球乡民户竟然都清光了家里的财物粮帛，让一直习惯就敌于粮的海盗们大失所望下对暗自发狠要屠尽琉球居民！此时方国璋心里隐隐感到有些不妙了。但抱着侥幸的心理方国璋还是试试带着大队人马到了琉球城墙外。
　　但紧接着让人海盗们愤怒、恐惧的是还没到琉球围墙一百步的时候，竟然就遭受了威力强大的床弩攻击。
　　六尺长短长枪般的巨箭瞬间伤亡了几十上百个海盗，就是侥幸不死的除非用昂贵的人参吊着命等名医来救，到时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了。
　　近百个喽啰的性命顿时让脸色阴沉的方国璋从对情报失误的愤怒中清醒了出来。阴沉着脸，方国璋下令让手下后退到于琉球相距四百步的距离。床弩最大射程确实可以达到四百步，但四百步已经达到极限了，有了防备的海盗拿着木板就能拍下，强弩之末不能穿缟即是如此。
　　海盗虽然凶猛可怕但这大多限于在海上，海上他们大多骁勇，跳船接舷这是他们的擅长，但要说陆战他们却未必能震得住人了。但即使如此，琉球众人也是不敢有丝毫轻视。但留守之人无论是见过血的陈信还是德高望重的迪深都没有指挥经验，就是温佳妮赶鸭子上架接过指挥权信心来源也不过是萧羽留下的一些笔记想法。
　　所以才会出现这种在方国璋突袭是竟然隔着这么远就沉不住气率先发射了，对方是突袭，凌晨时分天色还不明亮。萧羽若是在这里，会等到方国璋及其手下到了一百步内普通弓箭的射程内，立时万箭齐发，投石车和床弩尽皆发言。这么一顿远程打击就能瞬间将方国璋这群不习陆战的海盗一顿打蒙，然后接着颇为强悍的远程力量方国璋不丢下四百具尸体就别想轻松退下去。
　　但现在却单单只床弩两三轮弩箭能伤亡近百人也算是不错的佳绩了，可能温佳妮也是知道投石机准头不好吧。
　　初次交手，琉球一方占着地利和床弩之威算是小胜一局。而海盗一方却是在完全不了解对手轻视对手的情况下暂时退却。
　　但无论如何，可战之力都是攻城一方的海盗占据优势。不过无论是琉球一方还是海盗一方都清楚，现在战争性质都已经变了。
　　对琉球一方而言，本来的反突袭站将要变为正规的防守战，而对于海盗一方而言，突袭战将要变成耗费人命的攻城战。
　　值得提及的是，要说琉球这里是城池的确有些勉强。比起汉唐长安单单一面围墙便是几十里的巨无霸，萧羽这个小围墙也就一个小乡镇的级别。而事实上，萧羽最初在琉球的规划是建立一个周长在四千米的城墙，然后在以琉球大院为最后的内城墙。这样对于现在琉球的实际是非常符合的。
　　琉球城内。
　　温佳妮的数道命令下达后，整个琉球都开始都了起来。琉球七千多人中能够出上力的都毫无例外地站了出来。
　　除了十五岁以下的和六十岁以上的没有出动一样，将近五千多人报了名。要说真正的缘由，其中为保家乡卫家人自然占了一大部分，但仅仅这样却未必能让他们如此积极。
　　虽然海盗凶名远播，但不少人却是抱着侥幸，自己能逃掉或者海盗不会对他们怎么样。更多的人是看中了温佳妮开出的赏格，有了之前萧羽按时付工资的赏格的先例居民们对这样的工并不抵制，甚至不少人都是很热衷。
　　这个时代可没有乡镇企业，乡下农村积累下的剩余劳动力很多，能有这样高薪又是天经地义保家卫亲的心理因素，踊跃报名自然是可以预料的。
　　原本温家坞的所有居民都撤退到了琉球城内，而更多老弱则是一路逃到了山寨中。并不是说不能都撤到山寨中去，实际上现在琉球内的钱粮财物实很是不少，若真的这么退去，被劫的可能性远大于在破城失守的可能性。
　　于是，原本就有一米多高近乎栅栏级别的土墙被再三天内修建成一个两米五高颇为坚固的外墙，就是厚度也有两尺之厚。虽然建的仓促漏洞颇多，好在围墙尚小，倒是不虞有他。
　　而短短三天内，琉球城内五堂三科通力合作。一千多经过短暂训练的民壮开始走上围墙，巡逻街道。间谍细作纷纷落网，铠甲武器源源不断，箭支器械具是充足。虽然数目上都不是很多，但要对付一个装备简陋，信息匮乏的海盗已经让琉球上下有了一战的底气。
　　准备的不少时间的海盗终于在两个时辰后出现在了琉球望楼哨位的视野上。
　　得知消息的温佳妮第一个拔出利剑，只说了一句话。
　　“若城破，留残躯何用？”便潇潇洒洒带着几个女护卫上了城墙。
　　攻城战中罪不可缺少的自然是云梯。
　　虽然海盗穷，但他们还有另一个身份就是起义军，组成成分复杂。不仅有穷苦农民渔民，还有工匠地痞流氓，可谓鱼龙混杂。虽然管理不便，但得当的话却能出人意料。
　　所以方国璋的手下虽然不是职业士兵，但很快就造好了十来家云梯。若仅仅只有这些，攻城一旦展开，伤亡必定不小。
　　但在方国璋眼里，兵士没有可以再招，若是战机失去了，就是将兵士全杀光也无用。况且，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不过都是一群蝼蚁罢了。
　　攻城开始，五百人竭力喊着的杀声告诉所有人战争的开始！
　　弓箭手开始搭弓射箭，一团团箭雨飞向琉球城墙上。但城上的高大盾牌却让这些箭支大多徒劳耗费。
　　于此同时，扛着简易云梯和木质盾牌的海盗跑步冲向前方城墙。
　　将视角拉上天空，城下，五条黑色长虫般蠕动的生物正是五股扛着云梯的海盗。
　　战斗开打的第一时刻琉球城墙上便敲响了警戒铃，藏身城墙上伪装起来的投石机很快被一群菜鸟掀开了灰布衣，几个人一组开始生涩而紧张的动手起来。
　　抛石机利用的是杠杆原理，将石头抛射出去。由抛杆，抛架和机索三部分构成。抛杆设一横轴，顶端连有一副皮兜绳；机索由数十上百根绳索组成。每根绳索需要1——2人拉拽。
　　自然琉球用的不可能是这种老古董货色，几十上百人一起动手对琉球来说太过奢侈。简易化的抛石机只需要两个人。
　　十来家抛石机经过紧张生涩的操手后，开始先后发言起来。嗡嗡的声音发出后，石头飞快抛入半空掉落在城前。
　　但令海盗松一口气的是投石机那猪羊一半大小的石头砸下来倒是很少有中的。
　　一部分是方国璋现在投入的不过是五百人而已。五个云梯方向各有一百人，抛石机又是笨重发射缓慢，一轮一下击中的区区十几二十人。
　　抛石机缓慢的射速让琉球人颇为沮丧，但令他们兴奋的是床弩的强大准确的威力。
　　床弩是一种安装在木架上的大型弩。将一张或几张大弓安装在床架上，绞动其后的绞轴，张弓装箭，用大弓的合力来弹射长箭，射程可达500米，是中国古代弩类射程最远威力最大的，可谓弩中霸王。床弩发射的箭以木为杆，以铁枪头为镞，以铁片翎作尾翼，号称“一枪三剑箭”，实则是带翎的短矛，破坏力巨大，以之守城，攻方的的轒辒车，云梯，木幔，巨盾……遇之莫不破；以之攻城，城垒不完，如遇土城木寨，中之如同摧朽。
　　即使琉球使用是简化不少的版本但高达四百米的射程仍然让海盗们叫苦不迭。但苦于角度调整和维护使用都是大为苛刻，琉球城上发射了三五轮后不得不停下维修。
　　但短矛的威力实在巨大，六尺长短的威力着实骇人，本来呈线性运动城下海盗更是损失巨大。
　　第一轮一发射，两家云梯下不断冲锋的海盗就被串成肉串，云梯也是瞬间粉碎。但面不改色的方国璋却是阴沉着脸，一队队海盗举着云梯继续冲锋。
　　虽然云梯威力强大，但还是在第一轮射完后三家云梯已经走完了四分之一的路程。
　　此时，琉球的弓箭手开始出场了。拿着简易制作的弓在质量上虽然不算差，但只能在四十步的距离上发挥威力，缺乏熟练弓手的琉球巨大的短板出现了。
　　冲四十步内的海盗不算多，更多的海盗在四十步外遭受这种软弓箭支的时候往往是拿着盾牌一格挡就能拍落，于是更多海盗狂笑着将冲向城墙。
　　而后见此的方国璋大笑着将剩余八百人中排除四百人全力冲锋。
　　很快第一架梯子架到了城墙上。但第一个露头的海盗却没有那么幸运。
　　一锅滚烫的沸油每两个满头大汗的壮汉抬着倒在云梯上，四溅的沸油顿时倒在城下七八人身上。
　　“啊！……啊！…啊…啊啊”
　　凄烈的惨叫声顿时将整个战场的注意力瞬间吸引过来。亲眼看到昔日的兄弟竟然被活活烫死，而全身焦烂，生生有人还能闻到阵阵肉香。但尖锐凄厉的惨叫让人明白这很可能将是他们的下场。
　　周围海盗隐隐更是心中隐隐发毛。滚烫的沸油继续倒在其他四家云梯，又是二三十个被沸油烫到，跌落在地上不停打滚，毫无效果，却只能被沸油活活烫死。
　　随后城墙上丢下几个火把，战场上的云梯顿时燃起熊熊大火。
　　本来增援的四百海盗面面相觑，心中都是有些发毛。
　　看到云梯被毁，城上顿时传来阵阵欢呼声。似乎在嘲笑止步不前的海盗们。
　　
　　　　　　　　　　　　　　　　　　第二十二章　海盗破城　
　　手下的迟疑让方国璋暴怒起来，大喝一声，抄起手中的一把大砍刀上前对着一名连连后退的海盗一刀削去了大好头颅：“谁若敢退后一步！这就是他的下场！”
　　海盗小喽啰都是悚然而惊，看着被身后头领一刀砍下的兄弟。心中各自滋味不同，有兔死狐悲的，有幸灾乐祸的，更有麻木不仁，也有恍若不闻的。尽管心中所想各不相同，但方国璋这一招杀鸡给猴看的效果去是不过。
　　“妈的，呸！横也是死，竖也是死，老死跟他们拼了！”一个满脸横肉的海盗吐了一口唾沫，骂了一声抄起手中的武器扛着云梯又往城墙上冲去。
　　方国璋虽然因为手下之人擅自后退暴跳如雷却还没有失去理智。琉球的防御能力远远超出他的想象，自然如此。寻常的手段取得的成绩自然差强人意。
　　“刘麻子，你！带队将攻城锤拿上来。”方国璋见此对身边亲信刘麻子道。
　　“好嘞，三当家的。看我怎么把他敲成面团，搅成麻花！”刘麻子便是一个面上长满麻子，眼中带着狡诈的男子。听此，顿时大喜。虽然前面方国璋前前后后死伤两百多人，但实际上亲信的嫡系一个都没动。
　　攻城锤又称破城锤。正因为锤有孔武有力的外表和强大破坏力的内在成为中外兵家摧城拔寨的首选利器，也是攻城器具中的元老。
　　破城锤虽然个头不大，想必庞大的城墙很不起眼。但威力却毋庸置疑的。
　　明朝的一则佚闻倒是很好的例证：明太祖朱元璋经营南京（时称应天）时，元末江南第一富豪沈富助修洪武门至水西门的城墙，当时沈富亲自监工，重币雇人，其城墙内夯土外包砖，不仅雄壮而且坚固；然朱元璋命公修的城墙则用犯人，故而多不合格。后朱元璋亲自检验，着一军士持一大锤砸城墙，结果，公修的城墙一锤便被击破，而沈富筑的墙则连中三锤而不坏。
　　由此可见，即使是普通的锤子对城墙都有相当的效果，更何况破城锤根本是一种“恐龙”级大锤。
　　“齐永！你带三百精锐，协助攻城锤立威，一旦破城立刻攻杀进去！”齐永名字响亮，但却是个矮壮汉子，使得一把铁锤，而方国璋指的精锐便是暗藏许久全都披着铠甲的海盗，都是方国璋的嫡系。
　　“郑三字，你两百人跟着云梯冲上去。我会让弓箭手关注你们那段！”
　　“其他人，堵住其他四门，不用死命进攻，但要走漏了一人！你们全家老小也别想好过！”
　　“听明白没有？”说到这里，方国璋大喝一声道。
　　“谨遵三当家令！”众海盗也齐声回道，颇有几分气势。
　　琉球城内。
　　一想自诩沉稳的迪深此次正急躁地走来走去，显得很是焦虑不安。就在刚才，前面传来消息。投石机和床弩因为过度使用，而且用法也不得当损坏多架，到现在仍然没有修好。
　　忽然迪深抬起头来，匆匆走出去，迎面而来的一群人领头正是温班。
　　迪深焦急地问道：“温贤侄，虚的礼节暂且不必。快告诉老夫，投石机和床弩可有办法修好吗？”
　　温班满头大汗，脸上疲惫之色浓重，但还是打起精神道：“迪叔父，小侄无能。只能修复其中两架投石机和三家床弩，其他的使用不当，若是短时间修复小侄无能为力，若是再给五天时间，我有八成把握可以修复完毕。”
　　迪深拍拍手，愁容满面，看到温班眼中的疲倦之色这才回神道：“能有这些已经不错。贤侄辛苦了，早些休息才是。众位，迪某再次多谢了。”
　　众位工匠除了温班心中坦然，都是受宠若惊。连道不敢，疲惫的工匠这才作势就要回去休息，只是一个个似有难言之隐。
　　迪深哪里不会晓得，拍拍额头恍然大悟道：“众位的工钱，都在财务科领取。乡正夫人也在那里，另外提醒诸位，这些天日表现突出者，可是有五贯铜钱奖励的哟。呵呵，老夫去忙，诸位告辞！”说完，迪深便去了其他三面围墙，巡逻去了。此次因为使用不当投石机和床弩这两大琉球此时的利器损坏多架，能抢修会这么多，迪深也是满意了。
　　很快工匠便来到了财务科，财务科的几名属吏按照姓名一一将工钱发放。就是最后奖励也是匆忙发下，工匠们都欢天喜地回去了。
　　“小姐，海盗都退下去了，还是先休息下吧。”出声的正是萧羽的贴身丫鬟，沐柯。
　　“这可不是一般的海盗呐。若是寻常海盗死了一两百人也知难而退了，可城外的是方国珍的人。那些是连元廷镇压下反复不已的，我怎么放心的下？”温佳妮虽说要死战到底，实际上早的攻城战温佳妮只是被小柯带着女护卫死死防在后面，毫发未伤。
　　“公子说过，人是铁饭是钢。那也先吃些东西吧，小姐一天斗被沾一点吃的了。”小柯听了没有回答温佳妮的话，转而举起萧羽的牌子道。
　　“说不过你，小柯。去拿着吃的吧，看你也饿坏了，一起吃，别客气。”说着，也不管小柯不愿意拉着小柯做到了一起。
　　饭还才吃完一半多，隔着不远的城墙上边响起了鼓声。温佳妮丢下饭碗，急忙拿着宝剑，往城墙上跑去。现在战时预警琉球用三种声音，一种就是铜锣之声，表示有不危害琉球存亡的盗匪在周围。上次萧羽在常家便发出过铜锣声；第二种便是鼓声，表示有危害到琉球存亡的盗匪攻击琉球；第三种便是钟声，萧羽用意是万一元廷吃错了药要剿灭琉球立刻敲响钟声，整个琉球都要迁移走。
　　海战上罪不可或缺的也许就是弓箭了，所以海盗的弓箭手占据了很大一部分。这些弓箭手显然不是琉球城内那些菜鸟可以比拟的。
　　虽然琉球城上有足够的盾牌，但只要露出头，十有八九就要被射中。
　　更有几个海盗里面的神射手角度更是刁钻，如同毒蛇一样指不定什么时候一箭射来，从一个几乎不可能的地方钻过来。
　　因为失去将近一半投石机和床弩，一开打琉球就落在了下方。但靠着城内那些妇女，儿童，甚至六七十的老人都是持续不断的煮着沸油，制造毒烟，还有帮助工匠制作滚木。倒也没落下多少下风。
　　一处战场上。
　　一个络腮胡子的海盗推开挂在云梯上的同伴尸体，面不改色的拿着小手盾格挡着时不时飞来的箭支，噔噔噔地踩着云梯向上攀爬。
　　这样的伙计这个海盗已经做过不少次了，每次方国珍攻打庆元城这个海盗都去过，自然受伤也是不少，但比起那些死在城下的挂在云梯上的能活下来就是天幸了。
　　一个小小的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