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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当为王-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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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道:“阿爹,今日我累了,想要早点休息。”

    “累?”德叔看看墙上的挂钟,“而家才九点多,还早嘛。”

    我摇头道:“这几天我都没睡好,我这里还受了伤,真的不想出去。”

    德叔就生气了,“你怎么能这样呢?难道小妹就不重要?她受了这么大的伤害,你做姐夫的,就不想替她讨个公道?”

    我就奇怪了,我做姐夫的怎么了?难道我没给小妹讨公道吗?

    阿妹这时从房间里出来,脸色很不好看,偏偏德叔的手机响,大着嗓门道:“稍等,我跟我阿发马上出来,几分钟就好。”

    挂完电话,德叔就恢复了神气,对我道:“不要讲其他,现在就跟去见六叔,我要问问,他当日是怎么给你做的仲裁。”

    我看了阿妹一眼,阿妹扭头生闷气,却没有办法。

    没奈何,我对德叔道:“容我换件衣服再去。”

    我换衣服时,阿妹进来,表情有点幽怨,我叹息一声,过去扶着她的面,轻声道:“宝贝,等我回来。”讲完,在她面上一吻。

    一同去的还有水哥,我就不明白了,德叔脑子有病吗?他看不出来水哥是在玩他的?怎么什么事都有他的份。

    我看那个六叔也不怎么样啊,德叔自己一个人不敢去见吗?还要拉着水哥一起。

    六叔住在村里,自家修的小别墅,三层西式建筑,通体大理石白,外观透着一股子威武霸气,进门去有电动门,门口有岗亭,里面有保安值班,车子进去两条大狼狗汪汪地扑,很不一般。

    依照本地普通村民宅基,顶多是十米宽十五米长,但六叔这间屋子不同凡响,别墅是十二米宽十五米长,旁边还有十八米宽的草坪,围墙边是一排铁皮顶,用来停放车辆,往后看去还有一片花圃,花圃这边是一个大游泳池。

    如此大面积的建筑,应该是吞并三家的宅基才能建成,非一般村民可为。

    透着车灯光,我看见车库里放着一辆超跑一辆宾利,宾利那天晚上我见过,但那超跑却是少见,还专门绕去车前面,看到车标是粪叉子,才知道那是传说中的玛莎蒂拉。

    也是如此,我才对六叔的实力有了初步的认识,原来那个瘦骨嶙峋总是打瞌睡的老头,是个隐形富豪啊。

    我们下车,一个驼背老头站在房屋门口等候,笑容很和善,德叔和水哥都恭敬地喊他庆叔,如此看辈分比较高,但我什么都没喊。

    在我心里,已经有意识地要把自己和这帮老江湖拆开,看看他们的做派,倚老卖老泯顽不化,总觉得别人都该敬他们一尺,也不想想他们为这个社会做了什么贡献?

    仗着有权有势,暗地里操纵一些非法贸易,我顶看不起这帮老江湖。

    进门去是一堵绘着八骏图的七彩照壁,拐进去上三个白玉台阶,才到铺着毛茸茸地毯的大厅,此刻正有一伙人坐在转角沙发上看电视,表情认真。

    驼背老头对中间的六爷低声说了些什么,那一圈人才纷纷回头看我们。

    我大概扫了一下,总共六个人,除去六爷和庆叔,还有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美艳妇女,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消瘦青年男子,一个尖下巴大眼睛的年轻女子,再就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半大小子。

    那个美艳少妇穿着对襟白绸唐装,下身是同色系的睡裤,模样倒是挺俊俏,看着我们来了微微一笑,起身去泡茶。

    那个消瘦男子则努力睁大眼睛看我们,似乎在辨认我们是谁,看完之后发现不认识,又扭头去看电视。

    尖下巴的女子则很随意地瞄了我们一眼,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两秒,鼻子里轻哼一声,也回头去看电视。

    只有那个十四五的半大小子,冲着我们皱眉头,很不耐烦,嫌我们打扰了他安静的看电视。

    我们到来,那美艳少妇离开,旁边空出很大的沙发,水哥和德叔自然地坐过去。

    其他人都原位不动,我也不好意思硬往他们身边挤,就原地站着,双腿跨立,双手交叉与小腹。

    德叔和水哥都恭恭敬敬地喊见过六叔,老头子微笑着点头,看向我,我也笑着喊六爷好。

    老头子眯着眼看了看,认出我来,才用嘴巴做了个o型,挥手指着旁边的沙发,“坐!”

    那里坐着十四五的半大小子和尖下巴女子,听到老头子招呼,很不情愿地挪动半个屁股,给我留出位置。

    我也不作假,过去坐。

    刚把屁股放到沙发上,就听见半大小子一阵欢呼,好耶!好耶!成功啦!终于成功啦!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发癫,看了一眼电视,上面许多人鼓掌,欢呼,好多洋人和一个中国人握手。

    字幕下面滚动:2008年奥运举办城市:北京!

    六爷对着周围一圈人微笑:“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哈哈!”

    我对这条新闻没有太多感触,只是本能地微笑,点头。

    当时的我还不明白,北京申奥成功意味着什么,我每天想的,忙碌的,只有一个中心点,怎么样才能赚更多的钱,以确保我老婆不会死,我儿子不会失去母亲。

    那美艳少妇端茶过来,笑吟吟地给每个人面前放一杯,端到我面前时,我不敢托大,急忙起身将茶接了,口里轻声道:“唔该!”

    等我回身落座时,旁边的尖下巴女子侧头看我,眼中一股稀奇,轻声问:“你系边个?”

    我还未回答,六爷那边轻轻挥手,“电视睇完啦,你哋亦该奋觉啦!”

    半大小子立即在沙发上扭,口里撒娇一般道:“我唔要我唔要。”

    老头挥挥手,尖下巴女子就起身,一摇三摆地朝楼上走去。半大小子无奈,也跟着离去。

    我看到,他们一前一后,上了墙边的木楼梯,那尖下巴在拐角处,还回头望我一眼,抿嘴微笑。

    我报以微笑,而后转头过来,心里道:身高可以,两侧线条也诱人,面貌嘛,有点像葫芦娃里的蛇精,算不上漂亮,但算妖媚,唯一遗憾的是,是个平胸。

 第一百六十七章 论公道

    德叔和水哥坐了美艳少妇的位置,少妇转身坐在了六爷旁边,那姿态动作,很是亲密,我瞬间恍然,难怪德叔和水哥对她那么恭敬,人家是六叔的老婆啊。

    想到此我不禁仔细看六叔,依然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明显的精气不足,眼皮子总是耷拉着,随时要死的节奏。

    都这样子了,还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年轻女人,还是个三十岁的少妇?

    也难怪这老头子整天睁不开眼,三十岁的女人,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级,他一个糟老头子,怎么承受得住。

    六爷看了看我们,问道:“这么晚来,有何事?”

    水哥微笑作答:“阿德个女前日被人拉去酒肆灌醉,失了身子,呢件事想要个公道。”

    六爷闻言侧目,看德叔:“阿德你当日点解唔来呢?”

    德叔黑着脸道:“我当日在珠海,未收到风。”

    六爷唏嘘一声,端茶水饮茶。

    旁边的瘦脸眼镜男哦一声,道:“我想起来了,前日夜晚两点,有人来揾我阿公,讲佢个仔被人打晒,系同一件事吖?”

    德叔就用眼看我,“打伤人的就系佢啦,我个仔,叫周发。”

    我再次对六爷点头,微笑。

    六爷眨了眨眼,问:“你想要咩公道?”

    德叔道:“佢害咗我女,又诬赖我姑爷,揾到你度,你都未帮我哋讲话,我唔服气。”

    六爷闻言就笑,不作答,将身子靠后,舒舒服服地躺着。

    旁边的美艳少妇却开口了,带着软绵绵的吴侬腔,“你哋错怪六哥啦,佢冇不帮你哋。那刘镇长个仔作恶多端,佢早有耳闻,翌日刘镇长自己就要倒霉,但佢尚不自知,所以呢,无论那晚佢讲咩嘢,都系呒用吖。”

    如此言论将我惊了一跳,两只眼睁的巨大,原来那天晚上六爷已经知道刘镇长要倒霉,所以他无论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现在回想那晚的情景,刘镇长要我赔偿三百万,我说好,七叔公和九叔公都觉得公道,六爷却不说话装睡,现在想来,在老头子眼里,刘镇长已经是死人,所以讲多少都是白讲。

    如果这句话不是吹牛,那六爷就厉害了,他居然能知道那个镇长什么时候倒霉,说明他在政界很有地位,最起码对于政界的消息把握非常准确。

    第二天抓人,他头天就知道,这人比纪委还厉害?

    这个世界没有鬼神,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在纪委有关系。

    登时,我看向六爷的目光就变的尊敬,不敢再有半分轻视,能有如此通天彻地本领的人,不是我能惹得起的。

    如此德叔还是不高兴,站起来道:“我都算跟了你十几年,风里来雨里去我未有半句抱怨,现在我个女被人爆,我个姑爷被人斩,你系阿公,你觉得现在这结果,我会满意咩?”

    水哥见状也立起,奉劝德叔,“阿德,莫激动,坐低,慢慢讲。”

    美艳少妇和眼镜男都用惊诧的目光看德叔,似乎很不理解。

    六爷继续喝茶,而后道:“而家唔系当年,东莞都唔系香港,事情唔系你想的咁简单,佢害咗你个女有错,但你个姑爷将对方打到半死你点唔讲?呢个仔也不过十七八,佢而家仲在医院icu,食饭屙屎都唔能自理,佢话过咩?”

    德叔闻言目光一横,“佢呢个结果系应该吖,佢做错事嘛,做错事就要受惩罚咯。”

    六爷就叹气,道:“佢已经受过惩罚,你仲要我点嘛?佢老豆去坐监,屋企啊存款啊全部都充公,佢而家生活不能自理,你仲要咩结果?”

    话说到这里,我才觉得老头子精明,以前倒是小看他,觉得他整日没睡醒,一定是个糊涂蛋,现在看来,他说的句句在理。

    那疯狗想强奸我小姨子,结果自己被打的生活不能自理,老爹被双规,家产被没收,算起来也是人生几大悲事全部凑齐,要说惩罚,这种惩罚就够了,没必要再赶尽杀绝。

    本身我都觉得这件事过了,也不会再计较这件事,却不知德叔发的什么疯,非要带着我来找老头。

    眼下德叔被六爷一顿抢白,变得被动,无话可说,原地眨巴眨巴眼,对我摆手,“阿发,俾六爷敬茶!”

    我坐在沙发上顿时发蒙。

    敬茶?敬什么茶?

    没等我反应,那瘦脸眼镜男就开口了,“德叔,我阿公已经退休啦,不想过问江湖事。”

    那美艳少妇也附和道:“系啊,六哥年龄大啦,身体大不如以前,以后呢哋嘢,就不要麻烦佢了。”

    德叔却不管,急切地催促道:“阿发,快拜。”

    我正犹豫间,六爷已经从沙发上起身,在美艳少妇的搀扶下,往大厅另一边去,口里道:“你哋返去,以后唔要再来揾我,呢个世界,唔系我能玩的转啦。”

    余下德叔和水哥,面面相觑。

    瘦脸眼镜男也跟着起身,唤道:“庆叔,送客!”

    先前那个驼背老头再次出现,笑眯眯地看着我们,“要返去啊。”

    如此直白的逐客令,还等什么?我很欢快地起身,浑身轻松。感觉老头子说的每句话都对,尤其最后那句,这个世界,不再是他能玩转的世界。

    这个社会,该是我们年轻人的社会。

    驼背老头在等,德叔不满地叹气,水哥说走吧,我们就往外走。

    这时楼上有人叫道:“喂,那个……”

    一行人都抬头,那个蛇精脸的女子在楼梯上叫道,“那个谁,你仲未回答我哋问题,你叫咩名啊?”

    我不太喜欢她,准确来讲,我不喜欢她的相貌,她天生就是一副狐媚子脸,眼梢上翘,也就是俗称的桃花眼,这种女人最是骚,喜欢招蜂引蝶勾男人,偏偏又心高气傲的不行,看人都是斜着向下看。

    用我们老家话形容,就是眼浅皮薄沟子尖,嫌贫爱富眼高于顶逢迎巴结的那种人。

    因此我只睄了她一眼,径直向外走,理都懒得理。

    回去的路上,德叔唉声叹气地对我道:“其实今天晚上,我只是想让你去拜个山头,让你跟六叔熟悉一下,这样也算有个靠山,可惜啊。”

    我就问:“六爷什么来头啊?听上去很厉害的样子。”

    德叔道:“他自己不算厉害,但是脑袋灵活,交际面广,整个东莞,乃至整个珠三角,他都有关系,基本上,珠三角内出事,没有他摆不平的,如果能搭上他的线,像那天晚上的情况,你就是将他打死,也没人讲你什么。”

    “这里厉害?”我有点不信,“现在大陆法律很严格的。”

    “严格也是人定的。”德叔气鼓鼓地道,“只是这些年不走动,关系淡了,想重新弥补,太难了。”

    我嘴上没说,心里却道:怕不光是因为不经常走动的缘故,人家一直在上进,你一直在打牌,思想境界不同,眼光也不同,何来的关系?

    这点上从人家的生活氛围上可见,他们一家人都知道坐在电视机前看北京申奥,我们呢?德叔在打牌,小妹玩游戏,阿妹就喜欢看那些情呀爱呀各种琼瑶虐,我呢?我眼里除了钱,就是女人。

    我对德叔道:“搭不上关系就不搭了,我自己慢慢闯,别的不讲,就现在来说,遇到小问题,我自己就能搞定,不需要其他人帮忙。”

    德叔却道:“你那是什么级别的关系?人家三个儿子,一个在美国,一个在部队,还有一个在组织部,都是高官,你能跟他的关系网比?”

    组织部?就是传说中能任命官员管理官员升迁的部门?

    难怪了,是个厉害的部门。

    只是想不通,那个官要落马,组织部的人会提前知道吗?

    或许,老爷子是吹牛也说不准,反正刘镇长那天被带走上了新闻,他们家都爱看新闻,用来放个马后炮也很正常啊。

    其实也无所谓了,他们家的势力再大,人家不愿意跟我们产生关系,又有何用,还是得靠自己一步一步往前走。

    正开着车呢,马上就到自家小区,后面忽然一道亮光逼来,让我很不爽,赶紧双手抓紧方向盘,将车子往外道上靠。

    能在街道上开大灯的,不是疯子就是神经病,这两种人我都惹不起,最起码开车的时候我不敢惹。

    我这边让道,后面的大灯就冲上来,跟我并排。

    我正要伸头去骂,结果看到,旁边的是我先前见过的那个粪叉子超跑,开车的,正是先前见过的那个尖下巴蛇精,正冲着我招手,那姿态,很张扬。

    我将车窗降下,黑着脸问:“做咩哉?”

    她打起转向灯,示意我靠边停车。

    身后德叔过来问:“佢要做咩?”

    我道:“唔知!”手却操控车子靠边,逐渐减速,那粪叉子就在我前面停下,蛇精女从车上下来,高跟鞋踩的嘎嘎响,表情仿佛吃了屎般不爽。

    她用审犯人般的口吻道:“靓仔,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话?”

    我皱起眉头,心里思索对策,按我的秉性理都不想理,但此刻环境不同,她家老头子毕竟势力大,得罪她划不来。

    子不是曰过: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我本与她无冤无仇,莫名其妙得罪她划不来。

    当下就换了深沉的语气回道:“我见到漂亮的女生,就不怎么会讲话。”

 第一百六十八章 红颜祸海

    瞬间,那吃屎的表情被转换了,成了吃蜂蜜般的得瑟,她用眼皮翻着我,轻佻地道:“你小子会说话啊,我还以为你是哑巴。”说着人已经围着我转了一圈,再次站在我前面,问:“报上你的狗名给我听听。”

    言语中,已经带着侮辱的成分。

    我想攥拳头,又想着对方是女人,只要有矛盾,怎么样都是我吃亏,就把心里的气咽下去,对她笑道:“我叫旺财!”

    “哇!还真是条狗啊!”蛇精女在我面前兜兜转,那眼神仿佛在挑选某种低档次的商品,而后眯起眼,抬头凑过来。

    身后传来德叔的招呼:“阿发,走啦!”

    我冲蛇精女笑笑,反身上车。

    车子开出去以后,反光镜可见,那蛇精女脸色铁青。

    不会就这样得罪她了吧?我回头问德叔:“阿爹,那个妖精是什么人?”

    德叔回道:“我也不知啊,是六爷的孙女,具体是那个仔的女,就不清楚了。”

    哦,是个富二代加官二代加黑三代,难怪看谁都像奴才。

    回到家里,阿妹和小妹都未睡,厨房里还炖着猪手,已经烂的一塌糊涂,我赶紧关火,招呼阿妹和小妹吃。

    小妹用勺子盛,德叔就挡住,“傻女啊,猪脚煲汤是孕妇下奶的,给你阿姐喝。”

    小妹闻言愣住。

    我则抬头道:“没事啦,女孩子喝了丰胸美容,孕妇才是下奶,喝吧。”

    那边德叔却抢了勺子,殷勤地给阿妹盛汤,放在阿妹跟前,笑道:“阿妹,你取的名字真好,我给大师看过,李念恩,好名字啊,哈哈。”

    阿妹不理他,自顾自地低头喝汤。

    小妹在旁边用眼乜德叔,让他很不自在。

    我见状就扭头走,去冲凉。

    等冲凉回来,阿妹已经躺在床上,手里捧着英文在读,但我知道,她那是在假装。

    等我一凑过去,她的书就丢到一边,我们开始接吻,我看腹部顶起高高的包。

    我说:“你看,这是宝宝的手。”用手去压,手就下去,别的地方又出来一只脚,很明显。

    阿妹眼睛闪亮亮地看着我,问,好看吗?

    我道:“这是世界上最好看的薄皮大馅儿饺子。”言毕就去亲肚皮,感受肚皮下面的小生命。

    然而,砰砰的敲门声忽然响起,德叔贼兮兮的声音在外面叫:“阿发,阿发,睡了么?”

    我很是气愤,阿妹同样恼怒。

    那德叔就如同不懂事一样,继续敲门,还越敲越大声,惹得人烦。

    我扭头道:“阿爹,我们已经睡了。”

    德叔道:“我知道,你出来,阿爹想同你倾哈计嘛。”

    我一阵头大,你想聊天就不会挑个合适的时间?

    就见阿妹忽然恼怒,抓起桌上闹钟就扔出去,砸在房间门上,发出嘭地爆响,门外就没了声响。

    ……

    早起刚天光,我就被阿妹摇醒,她很激动,满目悲伤。我揉开眼看,床上好大一片血迹,登时就吓的头毛倒竖,赶紧下床穿衣,心说昨晚已经很克制了,怎么还能见红?

    人到了医院,先做了b超,又问了大夫,才知是虚惊一场,不过还我还是被大夫拉进去警告了,如果再有下次,胎儿必然不保。

    出来阿妹气的不理我,哄了半天才哄好,最后下了死命令,从今天起,你睡去书房。

    我咬牙切齿地保证道:“晚上一定好好睡觉,绝对不再胡思乱想。”

    阿妹小脸红彤彤地比划着:不是你胡思乱想就行的,你和我睡在一起,怕是我也胡思乱想。

    如此我就没了办法,我能管好自己,但未必能管好阿妹。

    阿妹道:我现在见到你就胡思乱想,所以必须分开睡。

    从医院出来,阿妹不想回家,说是不想看见德叔,我便带着她去看电影,刚好少林足球上映,看的人好多,阿妹一直捂着嘴笑,最后实在不行了,半场退出,对我道:等生完孩子再来看下半场,实在不行了,再笑恐怕宝宝就要在影院出生。

    我对阿妹道:“好,这下半场我永远不看,等你生完宝宝一起看。”

    进去影院之前,我就接到花市老板弥月生打来电话,说我要准备的东西已经备好,问我什么时候过去看。

    当下我就欣喜,载着阿妹前往花市,路上给王子聪打电话,问他老爷子今日有没有空。

    王子聪道:“刚好,老爷子今日在家休息,你们只管上门。”

    挂了电话,我对阿妹说起一树梨花压海棠的创意,并沾沾自喜,这可是我第一个发明出来的,赞不赞?

    阿妹低头思索,而后摇头,道:人家讲十八学士也好,八仙过海也好,风尘三侠也好,都是富于人物意义,你这一树梨花压海棠,听上去不是什么好话。

    我哈哈大笑,“这是老牛吃嫩草的委婉说法,象征男人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廉颇虽老尚能饭矣。”

    阿妹闻言就一阵嗔怪,问,你是不是也想着自己老了以后一树梨花压海棠?

    我笑道:“那要看你怎么做了,人家讲,男人一生次数是固定的,如果年轻时候用的多,老了就不中用,年轻时候攒的多,老了后就还能有所作为。你要天天晾着我,等我老的时候可不就要一树梨花压海棠咯。”

    阿妹听了就用手打我,末了又用手去抓,瞪着我咬牙切齿,最后道:若我死的早,我就切掉你这东西,带入坟墓。

    我听了心里发苦,面上却笑,“如此甚好,我没了这祸根,也省得沾染许多麻烦。”

    阿妹问:什么麻烦?

    我答:“女人就是麻烦,俗话讲红颜祸水,所有的女人,都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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