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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出没之嫡妃就寝-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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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事?”李尚突然不走了,转身,直朝余肿走来,一身挺直的深蓝色官服走得正正作响,还一本正经的看着余肿言,“就你整日里打太极,左右逢源的,这般大的事,如果安王有什么异……”

“嘘。”余肿言当即上前去捂住李尚的嘴,又小心的看了眼四下,“我说,小心隔墙有耳。”

看着余肿言捂着李尚书的嘴,云初心头也蓦然一动,好像方才,景元桀也用指尖压着她的唇,如此想来,似乎那一处都生了异样,有清雅气息久久不淡,流连鼻端。

云初很快抛开心头乱绪,继续看着下方。

下方,宫道上,李尚闻言,蹙眉,一把拿开余肿言的手,“就你怕这怕那的。”

云初觉然觉得这两人好笑,怎么有种纪晓岚和和坤的味道,只不过,这两人关系,似乎更好一些。

“呀,下官见过李大人和余大人。”这时,宫道外又行色匆匆走来一人,见到余肿言和李尚书,忙行礼。

“房侍郎这般急,进宫是有何事啊。”余肿言笑着一张脸看着前来的兵部侍郎房次玄。

李尚书也道,“你走般急做什么,后面又没人追。”

房侍郎?云初挑了挑眉梢,不就是房锦儿的爹,娶的是云王爷也就是她父亲的亲妹妹,照理说,她见到,还得唤一声姑父呢,此时这般急是做什么。

“不瞒两位大人,小女正当婚配,前些日里,本与城外方家说好,与其嫡子定下婚约,哪里想到,方家嫡子突然就病了,说是八字相克,眼下便要让其庶子与小女订婚,其庶子身份便不说,这名声……”房侍郎说着,一脸颓暗。

房锦儿要婚配了,城外的方家?难道,她之前在城门口遇到,就是房锦儿要去方家?

方家也算是豪门大族,不牵涉官场,但是在朝中却有一定的地位,其嫡子是不一般,可是庶子……连她都听说,其庶子浪荡不羁,整日浪连花巷不说,还有房中折磨人的毛病,啧啧啧,果然时运不济天理昭昭啊,方家嫡子怎么突然就病了呢。

不知道怎么的,云初想着想着,便偏头去看景元桀,然而,一偏头,才发现,竟不知何时,她与景元桀已经靠得这般近,而此时,景元桀也同时回头看向她。

四目对视,咫尺之距。

她可以清楚看到他眼中愣然的自己,看到他长而浓秘的睫毛下一层极淡的青影,看到她眼底原本波澜不惊此时却似有细水流淌的眼眸,看到他这一瞬细秘的专注,心,突然轻轻浮散一下。

景元桀也看着云初,他承认,他在下意识的靠近,注意着她一点一丝的表情,注意着她唇瓣微微上扬,注意着她水盈盈而明灿的眸子里水泽晶亮,注意着她,细瓷嫩白的肌肤上那微弱的,似乎只要轻手一触,便能使心都柔软的茸毛,注意着她此时此刻惊愣的看着自己,心,似乎瞬间熨帖成柔波碧海。

“照我看,你那女儿刁蛮任性又无礼,配给房家庶子倒也不是不好。”

一道声音突然将云初的心思拉回,云初当即偏开头,看着说话之人,心中差点笑出来,这兵部尚书太给力了好不好。

果然,再看那房侍郎的面色,真真儿不太好啊,若不是顾及李尚的身份,估摸着就要冲上去打他了吧。

只是,怎么心里突然有些空,也不知道空什么,心思一转看着下方突然似有所感,“这兵部尚书倒是个人才,朝廷中,以他这般的性子应当是常得罪人,可是倒也是大晋国根基所在。”

“嗯。”身旁传来轻轻的应答声,“所以,他是兵部尚书。”

“看来你这个太子还不傻。”云初笑着偏头,却发现,景元桀还在看着她,一瞬不瞬,目不转睛。

云初瞬间移开眼眸,“你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花?”说话间,便伸手去摸自己的脸,然而,手却突然被景元桀一把抓住。

空气,一瞬静滞,似乎下方宫道上的说话声,天空飞翔的小鸟声也渐行渐远,空气里静里只闻百花争开,只闻香味扑鼻。

“你……”云初承认,这一刻,她语塞,她现在想做什么,甩掉他的手,还是问他,是不是脑抽了。

“突然发现,你这样,比较可爱。”景元桀开口道,一开口,云初只觉天雷滚滚有没有,太子大人,你跟宋仲基学的吧。

“你认识宋仲基吗?”云初下意识的开口。

景元桀原本冰雪初融,一点一点染上春意的面色突然便是一怔,“宋仲基是谁?”

“就是暗恋我的人啊。”云初打着哈哈间,便移开了目光,可是,手怎么挣不掉呢。

“喂,你放开啊。”

“不放。”景元桀似乎突然来了脾气,那手腕小小的,滑滑的,温温的,拽到手心里竟前所未有的舒畅,好似久闭的心湖都因此而暖了几分,可是……

宋仲基到底是谁。

还有东尚,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当然,云初也来气了,使劲挣开,用力挣,此处本就是宫宇的飞檐下,地处狭窄,又极抖,二人这么一动,云初脚一滑,身子就要向后倒去。

却有一只手比她更快的接过她,一个旋转,天地摇曳,不知去了哪里。

而宫道上。

李尚突然看向方才太子和云初所待之处,面上有着疑惑,“方才,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顺着李尚的目光,余肿言也看了过去,然后摇头,“没有什么声音啊。”

“估计听岔了,皇宫禁地,如何敢有人偷听。”李尚说着,便要告辞,向前走去,却又被余肿言拉住,“走吧,都晚了,先去我府里喝点酒,侍郎大人一起。”

房侍郎哪里有心情喝酒,他就这一个宝贝女儿,眼下婚事在即,整日里在屋子里哭闹着,不得安生,她得赶紧求见太子想办法。

看到房侍郎的表情,余肿言却是突然一笑,“侍郎大人,令千金好好的婚事给弄得这样,你应该从她自己身上找出原因,才能对症下药。”

一语惊醒梦中人,房侍郎看了眼余肿言,却是没说话了。

一旁李尚看了眼二人,又看看天色,倒是也没嚷着进宫了。

“这个余肿言也不是个笨蛋来着。”远远的一方暗影处,见得三人向宫外走去,云初这才低声咕哝道,而他身旁,还紧拽着她腰的太子景元桀,面上竟有一丝尴尬之色,方才,平生第一次,他竟觉得,好危险,生怕她伤着,摔着。

“所有,他和李尚书是好朋友。”说了这般一句,景元桀突然一把将云初拦腰抱起。

“喂,你做什么,青天白日的你……”

“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云初当即摆手,“不用不用,我没受伤,好得很。”

“太子,皇后有请。”正在这时,空气中突然一人献身,云初明显感觉到景元桀身子一僵,气息都冷了几分,须臾,却见他缓缓放下自己,“那你随着皇上派的人出宫,小心着些。”

“哦。”被景元桀这般突然认真而温柔的关照着,云初愣愣的点点头。

景元桀却突然一笑,一笑如百花胜开,九天烟云赛脂色,美得不要不要。

太子走了一步,却又转过身,突然抬起头,揉了揉云初的头发,“那处衣角,是真的遗忘了,我并没有将你当作诱饵。”这一刻,太子温柔得像春天里柔暖的水。

云初愣了。

不止她,空气中现身的路十一了也愣在那里,这是平日里高大的各种冷若冰霜的太子吗?这般温柔。

当然,云初又不是花痴,很快反应过来,她觉得,太子一定是脑抽了,所以很自然的跟着随后而来的太监出宫去了。

再说了,她哪里有受伤,方才滑落之际,他拽得那般快,像护小鸡似的……

而且,她从来就不是个受人挑拨的人,之前在断崖底那般紧急的情形,每一处都是险中算计,不过一丝衣角,哪能算着。

云初脑子突然有些乱,太子,安王,皇上,皇后,三皇子,每个人的身影都在她面前晃过,为什么皇上不问责安王呢,朝廷中,想来不只李尚书看出之前郊外之事有蹊跷才对,这几乎可是动摇国之根本的事情。

难道,皇上是在顾忌着什么?

而且,景元桀似乎也浑不在意。

云初如是想着,听着外面车流如水的声音,突然莫来的由的心头烦躁,又纠结不出什么原因,抬手,顺手掀开帘幕。

“云初小姐可是觉着闷,没事,一会就到了。”马车外,是一位中年太监,声音尖细,一看就是宫里训练出来的,语气里都带着一股子细柔与谄媚。

“你是哪个宫的,我好像之前没见过你。”云初和公公唠起了家常。

公公闻言,对着云初微微一礼,“回云初小姐,奴才是甘露宫的,之前并未随着秦公公去云王府,所以,小姐并未见过奴才。”

“哦……”云初意味幽长的哦了一声,眼看着马车将走进一条静若无人的长街,轻轻放下车帘,“我先睡一会儿,烦劳公公到了喊我。”

“是。”马车外,公公温谦应声,眼底却一丝异光划过。

车内,云初伸了个懒腰,眼底同样寒芒闪过。

这个太监,有问题。

如果,她所料不错……

下午14:30分有二更!~么么么么

☆、第八十六章 公然陷害(二更)

“小姐,你是觉得这太监有问题。”靠着马车车壁坐在另一旁的秋兰见得云初这般突然凑过来小声道。

云初看了眼秋兰,眸光闪了闪,却是点点头,低声吩咐,“总觉着不太对,小心着点吧。”

秋兰点头……

“吁。”秋兰头刚点到一半,便闻马儿突然一声嘶鸣,原本行得平缓的马车陡然一晃,瞬间失重,然后狂奔。

一切发生,不过瞬息,连马车后跟着的一队护卫都还来不及反应,便见马已经跃出好几百米远。

“小姐……你没事吧……”

“救……救命啊……”云初紧攀着车壁朝外喊道,与秋兰乱作一团。

马车太过晃动,她与秋兰分站马车两角,花容失色。

而几乎在云初话声落,车帘被快速的掀开,方才那名太监正站在马车上面色诧异而紧严的看着一脸惊怕与焦急的云初,眼底飞快的闪过什么,上前一步,“云初小姐,快,是马车轮坏了,马儿受了惊,快,把手给我。”

马车在狂奔,在抖动,穿过长街,引起一连串惊叫声。

“我……我怕。”看着帘幕外晃动的太监身影,云初身子又是一个趔趄,在车壁上撞了撞,吓得花容失色,唇瓣抖抖缩缩着。

这般急切的时刻,那太监不知道在想什么,手往前支了支,又好像退了退。

“快,快救我啊。”云初大叫。

那太监见得云初脸都白了,犹豫半响,半伸的手,终于一个向前,直向云初抓去,上面可是吩咐,要活生生的带去,千万不能死了。

那太监将手递伸过去,刚碰到云初的手腕,却又觉得有些诡异,马车受惊这般久,狂奔这般久,连他这个会武之人,都要以一只手用力扶着车柱才行,可云初一个弱女子,攀着车壁竟然没摔倒?

犹豫思忖不过一瞬,而这一瞬,云初已经瞬间一个反手,抓住了那太监的手,用力往车内一拽。

“你……”

“唰。”手起刀落,晃动的马车里,云初不知何时变出一把匕首,赫然已经抵住了那太监的脖颈,“说,谁派你来?”眼神清厉而锋寒,与方才惊吓抖缩之态判若两人。

太监也会武功,且不弱,可是此刻面色骇然,扪心自问,他处事向来多疑,方才虽然下定决定,但伸手间也是有所防备的,就算被云初拉了进来,以匕首抵着,都觉得自己还有有生路,可是面前女子不知如何动作,竟将她所有筋脉控制,除了脖子,全身,竟丝毫动弹不得。

这……是什么诡异的功夫。

一旁秋兰也适时的扑过来,触到云初的眼神,忙在太监身上搜巡。

“是你使了什么手段?”那中年太监倒不怕秋兰搜身,而是惊然失色的看着云初。

“做贼的喊抓贼,是个什么道理?”云初冷然。

“小姐,什么也没有。”秋兰对着云初摇头。

云初也不失望,早猜到了。

马车,依然在晃动急行,一起一落的帘幕外,看着两旁景物屋舍倒退,云初手中力道更紧了些,“不想扔出去人首分尸的话,就说。”

那太监显然没料到云初会说出这样的话,这般岁数了,自然也不是个笨的,眸光稍一巡转,却是冷笑道,“你不敢杀我,所有人都看见,我从皇宫里护送你回府。”

倒是挺聪明的,知道眼下人多,她不能大动作,云初眼底冷光飞快的掠过,可惜……

“可惜,你低估了我……”

“扑。”匕首插入肉体中的声音,然而,却不是太监的脖劲,而是……

太监眸光近乎不可置信的往下,怎么会,他掩在无名指上的戒指机关设置得如此巧妙,至今为止杀人于无形,还不曾被人发觉,可是,眼下,不仅没有攻击到面前女子,竟还猝不及防的被她反过来刺伤了自己。

“就你这破暗器,姐以前要多少,有多少。”云初手再往前一压,那太监生生的被匕首给压得透不过气来,不过瞬间,一张脸便被崩得青紫,可是咬着牙,狰着面目,却没有丝毫求饶的打算。

云初眼底狠意掠过,“既然不想说,那就……”

清楚看到云初眼底的冷杀之意,太监面色终于有一丝慌,“外面的人马上会追来,此下又是闹市,如果知道你伤了我,你难脱关系……”

“你倒是提醒了我,我还不能把你弄死了。”云初突然冷笑,然后看向一旁的秋兰,“秋兰,把马驾驭住。”

秋兰闻言,愣了愣,随即袖中飞快的掩去什么,当下便扶着车壁朝外走去。

“不过……”急纵的马车里,云初站得稳当,唇角突然勾出一抹清雅厉艳的笑容,“让我来猜猜你背后……”云初话未落,瞳孔一缩,突然将押着太监飞快的一个转身。

“扑。”长剑自马车外壁穿进来,直插进太监的胸膛,太监连叫唤一声都来不及,当场便没了呼吸。

“吁。”与此同时,方才还晃动急行的马车已经被秋兰驯停。

血腥气蔓延。

空气,突然死一般的寂静。

而马车外,分明没有一丝话语声,可是云初却还是察觉到那些极力压抑着的呼吸声。

风,卷起马车一丝帷幕,外面,人影重重,目光一线,尽皆看向此处,更已经有浅声议论散开。

“这好你是皇宫里出来的马车啊……”

“方才真是好一通惊险啊。”

“怎么有血腥气啊……”

“……”

而马车外,秋兰看着车内一切,又看着云初,面色豁变。

“嗒嗒嗒……”马车下面轻响,云初低头,是太监的血顺着马车浸透出去。

而方才刺穿马车壁的剑只凌光一闪,一碎,便是一滩水渍,消影无踪。

竟是,以冰所凿之剑,瞬间化为虚有,化成的水与太监的血混在一起,哪里还分得清。

当秋兰一目看到那剑时,也只是看到最后一点碎光,化去。

空气中,主仆两四目对视。

云初面目霜寒。

很明显。

这是有人想要陷害她,显然,这太监之前一直没对她动手,对她是抱着带走的目的,而方才那长剑的主人……她方才本想以催眠法从太监嘴里套出什么,却没想突觉背后杀气凌来,下意识便转身拿太监一挡,可是……

突然狂奔的马车却在这时被秋兰驯停,还停在了闹市。

是谁想陷她于众矢之地。

一个太监死了,没什么大不了,大不了的,是这个太监和未来的太子妃死在一起,和她云初死在一起,任何一丝风吹草动与唇舌诡诡,都可以立马将她陷入万劫不覆之地。

闹市长街,公公横死,她满身染血,又同处一车,而且,她手里还有匕首,最外面,还有秋兰停马。

杀人偿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百口莫辩。

“小姐。”一切思虑不过在一瞬间,秋兰冲了进来,当即升手入怀……却被云初抬手一抬,“来不及了。”

秋兰惶然,却在这时听到一阵杂沓的脚步声急速而来。

“快,方才有人报官,说这里有人厮杀。”

马车内,云初唇角突然一丝讥讽,得,连信儿都提前让人备好了,不是早设置好的陷阱?

然后,又一阵杂踏的脚步声而来。

“云初小姐,杨公公,方才马儿受了惊,你们没事吧,咦……”

是方才自宫里出来,原本随行在后的护送队伍。

显然的,他们,什么也不知道。

“马车内是何人,快下车?”一阵刀剑脚步声,马车已经被包围。

老天,你玩我呢,云初突然轻呼了一口气,向外走去,袖子却被人拉住。

云初偏头看着正满脸愧疚冲她摇头的秋兰。

“小姐,对不起,我不该这时候停马。”秋兰声音低了低,下一瞬,猛的一抬手……

手却停在半空,被云初紧紧握住,然后这种时候,唇角竟然一丝笑意浮起,“背后之人既然精心设计这一幕,万不可能让你一个丫鬟顶住这杀人的罪名。”云初摇了摇头,“所以,就算你打晕我,也没用,反而更落人口实。”

“小姐……”秋兰缓缓放下手,眉目紧严,“那你想如何做?”

“先出去和差爷们聊聊天。”云初敛了眉宇,转身,下了马车。

秋兰却是有些愣。

“愣着干什么,扶小姐我下马车呀。”云初走了一步,回身唤秋兰,秋兰这才回过神,脚步快速的移了过来。

“你轻功不错。”云初轻轻说了这般一句,便已经撩开了马车的帘幕。

帘幕已开,秋兰已经来不及震惊,只能紧扶着云初下了马车。

“啊,云初小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先前跟随的护送队伍中一人当先走了出来,看神情,显然也不轻松。

也对,空气中的血腥气如此明显,马车底下流下的血迹是个人都能看到。

“是云王府大小姐?”一旁,紧着差服的官兵走了过来。

云初点头,“正是。”

那官兵行一礼,随即目光在云初身上扫一眼,最后落在其沾着血的裙角上,目光异样,“不知马车内发生何事?”

“你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云初不慌不忙道。

几乎在她话声落之时,那官兵便手一挥,立马有人上前去查看。

“啊,一个太监死在里面。”随着一名官兵的禀报,人群中立马炸开了窝。

“死人了呀……”

“还死了太监……”

“太监如何死在马车里,云王府大小姐还从里面出来……”

“这其中定然有问题……”

“难道是云王府大小姐杀了人……”这道声音听上去有些凉更含着一丝嘲讽。

闻得此言,云初立马抬头,飞快的朝人群外看去,可是,里三层外三层,她面前又站着官兵和宫里出来的护卫和太监,什么也没看到,再一细听,便不再闻那道声音。

“大姐姐,你怎么在这里?”这时突然的一道女子声音自人群外响起,众人皆分开一条路。

云初却是叹了口气,云花衣啊,你可真是会赶场子。

“大姐姐,你不是进宫了吗,出宫了怎么也不回府。”云花衣正带着丫鬟娉娉婷婷的走来,言辞间满是关心,说话间,似乎这才看到官兵与血迹,上下看了眼云初,当即捂嘴大叫,“姐姐你这是怎么了,你杀人了?”

这一惊一乍的,当即又将众人的目光更深的引了来。

就连之前问云初话那位官兵也目光深疑的看向云初。

勿庸置疑,如此情形,他自然是早就怀疑云初的,但是,对方毕竟身份不一般,眼下,也看着她,似乎等着云初的回答。

云初面对众人投来异样的目光,却是轻微一笑,“杀人?妹妹怎么随便一出口就是这般血腥的字眼,不过……”云初眸光突然也上下一眺云花衣,“看来,静侧妃的事情已经全部处理好了,妹妹这才有好心思在这里逛街。”

静侧妃的事?什么事,今日个一早大街小巷都传遍了,只是碍于云王府,所以才没有公然议论,此刻,围观的群众闻言,又都看向云花衣,心思浅点的,就琢磨着什么有其母必有其女了,心思深点的就在想,母亲都那般了,女儿还这般有朝气的在街市上逛着,真是……

云花衣触到那些异样的眼神,姣好的面容上升过一丝怒意,下一瞬,却立马一松,“大姐姐,眼下这等情形,还是别紧着我的事了,倒是你,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你看那太监……”云花衣似看着一旁被官兵抬出来的尸体,似乎很害怕,忙退后几步,“他倒是如何得罪你了,你要杀了他。”

“云初小姐,我这边方才已经验过了,此人死于剑伤,一剑穿胸,而照方才那般情形,就你主仆三人在马车内,一路过来,我们也未发现别人,所以……”那领先的官兵也在这时适时的走了过来,对着云初恭敬一礼,“还请云初小姐和我们去一趟衙门。”

“看来,真的是云初小姐杀了人啊。”

“怎么会……”

听着人群中的议论,看着渐渐围过来的官兵,云花衣却是退后一步,在无人得见处,冷冷的看着云初,“这一次,我看你又如何将自己择得干净。”

那领先的官兵其实心里很是发虚,原以为云王府二小姐来了,定然是要帮助云初,可眼下看来,并不这么回事,但是,这个云王府大小姐,不说身份,更不说其才被赐婚,未来的太子正妃,如此这般境地了,却还是这般坦然自若的云淡风清的,竟叫他不好再说出什么话来。

“人是我杀的。”这时候,云初却突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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