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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大人是竹马-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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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定国策的,让二哥给自己讲一讲就是。可他们不是仙门弟子吗?为什么还要学习这个?!

真是……泪眼凝噎。

有了昨夜的教训,清欢今日出门时特地多披了一件衣服,然后她又走到了镜泊边上,上了飞渡廊桥。湖上烟雾经年不散一如既往,根本就看不清湖面上的情况。可她今日所来并非为看,而是为听。

那样的琴声,一夕耳闻,竟是让她朝思暮想,吃什么都同嚼蜡。只祈祷着那镜泊中心的琴者,今夜仍能于彼处弹奏,让她再听一次,哪怕一次也好。

待过了廊桥,她的脚步就放得很轻,沿着东岸向北缓行。昨日,不知是否自己冒昧扰了琴者雅兴,今日她便格外谨慎小心,不敢弄出半点声响。

然后,她终于又听到了那直透心灵的仙音。

失去记忆的这一年多,她的心里一直笼着层雾,说不清,道不明,真相仿佛就在那迷雾之后,却总不让人看得真切,这样的滋味,仿佛一脚踏在虚空,心悸却又无力。

唯有在琴音之中,她似乎还能找到自己。或者,是找到一星半点和过去重叠的影子。

那么此时缭绕耳畔的琴音,便若这世间最温柔的风,最清澈的泉,将她心中的迷障一点一滴吹散了,涤净了,那样的一刻,她好像知道了自己是谁,知道了叶清欢是谁,忽然就明白了自己生存的意义……

清欢坐在地上,也不敢走近,就那样静静听着来自镜泊中心的琴声。直到对方一曲奏毕,她又出了好半天神,方才心满意足地离去,心间竟踏实了许多。

第二日就是上元。

这一天,有人期待,有人紧张,有人无谓,还有人愤懑不平,唯恐天下不乱。

清欢被宁颢与寂流拉到“幽篁听涛”晒太阳。

幽篁听涛是位于男女弟子房之间的一片竹林,林间的大块空地是弟子们日常活动的公共区域,摆放着许多桌椅,瞧着倒很适合用作自习。当然,下下棋什么的也还不错。

然后,清欢就遇见了那许多为她鸣不平的人,所言自然半句不离“饮秋露”与“月梦清华舞”,都道是饮秋露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荣耀。

清欢有些头疼,趁着一拨人走,便要寂流与她去林间练剑,寂流自然奉陪。夜寂流的剑技在弟子间可说首屈一指,甚至比云逍和宫城遥还要好些。这也是为何他一天到晚“混吃等死”,还能够稳踞第三的重要原因。有时候,天赋真是个气死人的东西。至于混吃等死,则是千堂仙尊对他行为亲自做的评价……

总之二人演练了一日,夜寂流倒是颇为用心,清欢的进步也非常快,宁颢每次来看他们,都能发觉清欢又往前迈进了一小步。

休息的时候,清欢看着少年汗湿的面颊,问他:“你为什么要戴这么一颗耳钉呢?”

夜寂流反问:“不好看吗?”

清欢盯着他左耳垂上的红宝石凝视了一会,笑道:“好像,也挺好看的……”

少年也跟着笑了起来。不笑的时候有点凶,一笑起来却是能将人心融化。不过二人在一起时,她倒极少看到他不笑的样子。夜寂流说:“其实也不是我想戴,而是这东西一直就长在了我耳朵上……”

清欢不信,拿手指去抠,抠了几下没抠下来,寂流却捂着耳朵嚷疼,苦道:“小叶子,你怎么还和十几年前一样,一见我,就来揪我耳朵上的这东西呢?”

清欢笑道:“不是十年吗,怎么又成了十几年了?”

寂流眨眨眼道:“你猜。”

清欢也没放在心上。

夜晚,终是降临。

大部分弟子都去了正殿外边观看祭祀活动,清欢却没有去,因为她觉得自己去的话,多少有些尴尬。宁颢与寂流本就是可去可不去,便也陪她。

三人本坐在屋外一边赏月,一边吃宁颢从贞国带回来的私房点心,倒也怡然自乐。可到了后半程,宁颢忽然说了句,“咱们要是刻意不去,会不会显得太小气啊?”

清欢一听有理,多少也还是个爱凑热闹的活泼心性,拽着两人便往前边去。寂流一连声地摇头哀叹,“女人真是善变……”

飞烟镜泊正殿。

七名玲珑少女舞罢退场,不出意外获赞满堂掌声。

座中却有一人悠悠对晴方言道:“今年这祭月舞的琴音似与往年大不相同。”

晴方笑道:“师兄可是想听城遥抚琴了?”

“你这家伙还是如此。”说话者指着在座笑叱道,“我们这些老家伙,眼巴巴地跑到你们这来,有多少人不是为听那小子抚上一曲,偏偏就这,你与掌座还要藏私。”

他口中的掌座正是仙界第一神剑北群漫说,亦是而今整个落迦天的第一执掌。

北群漫说闻言笑道:“师兄这话可是冤枉我了。诸位师兄既然有此雅兴,晴方,快派人去将城遥喊过来吧。”

片刻之后。

清欢三人方行至汗牛烟海之外,再往前去,便是正在举行祭祀活动的落迦正殿。

殿内忽起渺渺琴声,似风吟,似月起,总之琴弦一动,清欢便再挪不得脚下半步……

第二十七章 半命呜呼哉

清欢不知为何,心中竟起了许多“近乡情怯”的忐忑。待到殿中琴音渐止,她的心儿还是噗通通跳得飞快。想要进殿一睹弹琴那人的真容,却又踟蹰着步子不敢向前。

夜寂流满头雾水瞧着她俩,“走啊,怎么不走了?”

清欢才发现,宁颢竟是满面怒容,这一下,就连她也觉得莫名其妙了。

宁颢推了寂流一把,“你走开,别跟着我们。”言罢拖着清欢手儿,径往来路回返。清欢回头看了看寂流,见他一脸无辜想追上来说话,便对他安抚地笑了一笑。寂流大概会到她意,耸了耸肩膀往别处去。

宁颢的火气来得有些突然,但清欢也知道她自然不是发什么无名之火。果然,待二人回到房间,宁颢立时就义愤填膺地骂开,“好他个宫城遥!”

“宫城遥?”清欢歪了脑袋看她。

宁颢愤愤点头道:“我说他怎么这么多天没来找你,原来是和饮秋露那伙人勾搭上了!还说什么‘谦和如玉,漱石枕流’的,这么快就公然叛变!他的玉漱琴弹出来的‘月梦清华曲’,我绝对不会听错!”

虽非同首曲调,但清欢也万分确定,刚在殿中抚琴的琴者,与深夜镜泊中心的,乃是同一个人。而她也依稀听了出来,宁颢是在为她抱不平。清欢想了想问道:“他应该来找我吗?”

被她这一问,宁颢反倒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此时冷静了一些,实话实说便怕伤了清欢的心。毕竟……

清欢叹了口气,道:“看来他曾经与我不错。不过他爱与谁一处玩耍,爱在谁起舞时弹奏,那都是他的自由,也不关我什么事。我只要宁宁和我好就好了,才懒得去管其他人……”

宁颢得她这一说,也忍不住一笑,心间却还是有点酸。

清欢见她笑了,便也放下心来,说道:“不过我就奇怪,这与小流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迁怒于他?”

宁颢又气鼓鼓地嘟起腮帮,说:“因为他们都是一伙的呀!”

清欢笑道:“哦,是因为小流和宫城遥关系好,所以你就连他也……”

“也就他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了!”

“嗯,什么意思?”

宁颢思量了会,觉得还是应该告诉她一些事情,虽然比较琐碎,“别看云逍和宫城遥老是被人连在一块提起,其实这两人平时可是水火不容。所以咱们这帮同门,也都悄悄站了队。”

清欢想着,依她现在所了解的情况来看,自己和宁颢,原先自然是站在宫城遥这面。至于她那至今尚未谋面的“死对头”饮秋露,怕是为与自己对立,站到云逍那边去。可是现在的关系,又是多么的奇怪。

清欢猜得一点没差。

宁颢说:“也就夜寂流那家伙,和谁都要好,非但没被两边疏远,还和他俩都好得不要不要的。每次文考前就借了他俩笔记来抄,东拼西凑地合采两家之长,他的记忆力又好。真是让人一点办法也没有……”

清欢闻之一笑。那样阳光般的笑容,任谁都讨厌不起来吧……

二人说了会话,宁颢洗漱入睡。清欢却坐在妆台旁边,取出那带“遥”字的玉坠,攥在手心许久许久。

次日晌午,清欢坐在幽篁深处,总算是将那《群妖谱》给通读了一遍,虽没记得七七八八,却对那里头记载的大小妖怪十分感兴趣。尤其是据说她曾打过交道的噬念貙,据载竟是种外貌粗鲁,内心非常胆小羞怯的妖兽。

寂流与宁颢却没她这般好毅力,加之两人还在闹矛盾,各自去了五谷当分。

不知不觉坐了小半天,清欢感觉腰背有些酸疼,便站起身子撑了个懒腰。阳光斑驳洒落,本该只她一人的竹林内,忽起一阵森寒。

懒腰撑至一半,清欢僵硬着放下胳膊,眼角余光瞟见身旁两丈远处,白衣少女持剑而立,双眸冷冷锁定住她,“拔剑。”那少女说。

本是面容妍丽的少女,却因周身流露的慑人寒意,而显得咄咄逼人,让人望之生惧。

清欢打量了她片刻,试探着问:“饮秋露?”

“很好,你果然还记得我。”唇边漾开笑意,竟染一丝狞色,随即是一声更不友善的怒喝,“拔剑!”

清欢站着不动,只是眉头渐渐蹙了起来。她想解释,即使她们过去有些不愉快,现在的她也完全没有想要与她为敌的意思。也不知对方为何就这么怒气冲冲地寻上门来。

所幸饮秋露回答了她的疑惑,“你既与别人说,是我抢去了你露脸的机会。那就让我瞧瞧,你有没有抢回来的本事!”

清欢大概明白过来,原来“月梦清华舞”所引起的争端,还远未停止,“我没有……”

可是对方并不给她辩解的机会,手持森寒长剑展臂便刺!

清欢勉强侧身躲过,惊魂未定。

好在饮秋露亦只是虚晃一记,横剑在胸,又道了一声,“拔剑!”

清欢想来今日之事难以善了,不如便先陪她打一架,待她出了心中恶气,再慢慢与她解释,二人或能化敌为友。如此想着亦已握上腰间剑柄,长剑出鞘。

可她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饮秋露既堪称为门中翘楚,修为自然不弱。清欢过往虽未必会输给她,眼下却是此消彼长,剑术也只是跟随寂流练了半日,比那新入门的小弟子们好不了多少。寂流陪练虽然尽心,却未免心慈手软,多以赞扬鼓励为主。因而清欢并不甚明了自己水平所在。眼下不过三两交锋,便迅速落在下乘。

饮秋露却不知这些,见清欢显拙,只以为她有心戏弄敷衍自己,心间更怒,漫天剑影更趋绵密,死死罩向清欢面门。待她惊觉清欢果是无力闪躲,已然收势不住,眼看便将酿成惨剧——

清欢摔坐在地,心内一阵冰寒,想不到今日便要莫名其妙命丧同门之手。剑光如雪,竟是刺得她睁不开眼睛。闭目间,却觉滔天剑意骤然敛止;再睁眼时,剑尖正于自己面门三寸处轻颤。

剑锋,被一人以双指挟住。

不过一次呼吸,长剑寸寸断裂,饮秋露手中徒余剑柄,亦是满面后怕与惊愕。

清欢回过味来,心中惊惧更甚。望向云逍绝美面容,便如天神骤然降世,却仍是说不出任何话来。就在这时,云逍低头狠瞪了她一眼。

没错,是瞪……

那一眼,仿佛饱含惊怒与责怪,可不过一瞬,少年眸中便已恢复一片冷色。

饮秋露蹙眉在二人之间打量一番,向云逍略作一揖,未置一言转身离去。也不知是否感谢他,阻止她未酿成大祸。

清欢此时方从地上站了起来,因为后怕,腿还有些软。待她站稳,刚想要开口向云逍表示感谢,顺便再关心下他“卷瀑布”的惩罚是否完了,却见云逍长臂一舒,手中不知何时已执一剑,竟是再次对着她面门直迫而来。

清欢猝不及防,双腿一软,便向后仰。背心却于此时受人一托之力,那人一边扶着她站稳,一边举剑轻荡开云逍长剑。

看着他耳际那点红芒,清欢舒出口长气。她真正的救星,终是来了!

第二十八章 谁言相离远

寂流闪身挡在清欢身前,对云逍道:“你干嘛?!”

云逍冷冷看着他,“让开。”

清欢本还有恃无恐,却觉身前少年气势慢慢弱了下来,最后果然收剑往旁挪了一步。

喂喂,说好的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呢?!

云逍一把攫住她的手腕,也不御剑,便向着天际临风飞掠,直到将那竹林甩在身后,飞剑方出现在他们脚下。此景恰被几个同门看见,人人惊震。不过片刻功夫,便已传得人尽皆知。

清欢一边看着少年背影,一边在心内打鼓,她实在摸不透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也还没有机会问。

飞烟镜泊东南是宽广的驰剑原。本是弟子们练习御剑飞行的场所,却因地域实在广阔,很多地方都鲜有人来。

二人落在驰剑原上的时候,暖融融的阳光正自天际倾泻而下,原上扬起阵阵清风,空气里四溢开草木的清香,无数草叶都被吹弯了腰。

清欢当然不会以为,云逍带她到这来,是为看风景。

未及她问,少年便已动了。不过一抬手指,清欢腰际长剑便自行出了鞘,轻悬在她手边。

清欢迟疑了一下,伸手握住剑柄。

电光石火间,凌厉攻势骤然袭至!

情急之下,清欢举剑相格,尚未完全反应过来,便觉右臂一阵酸麻,长剑荡手飞出。

云逍收了剑势,站在一侧,冷眼望着少女。

清欢默默将剑捡了回来。可是下一瞬,云逍便已倒提长剑,剑柄轻击在她手背,清欢只觉腕间震颤,弟子剑脱飞而出。

清欢咬了咬牙,再次弯腰执剑。可她方将剑柄握住,便觉眼前剑影一闪。此回她心间多了防备,云逍一掌拍在她的剑上,她只听见剑身嗡嗡作响,勉力持剑,却是抖动得更加厉害。云逍淡扫了她一眼,挥剑即劈,清欢提剑招架,手上再次脱力,长剑斜飞出数丈。

云逍的面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清欢的眼前却渐渐氤氲开雾气。她没有再去拾剑,而是对着少年问道:“你在……羞辱我?”

云逍深深地沉默了下去。良久,他问:“你觉得呢?”

清欢仰起头来看他。少年长得很高,整整比她高出大半个头,虽然逆着光,她仍能看出他面上的肌肤吹弹可破,面色却比数九寒霜还要再冷。

两人对站了许久。

她终于背转过身子抹了一把眼泪,大步走了开去。

原还以为他是为指点自己剑术,可一连三次的仗势欺人却让她清醒过来。他曾是她最讨厌的人,那么她对他来说呢?她又凭什么以为他会接二连三的相帮自己?她失忆了,可别人并没有!饮秋露是他那边的人,饮秋露是自己最大的敌人,他是自己最讨厌的人……

清欢心内委屈,心绪也有些乱。宫城遥、夜寂流这二人的名字相继划过脑海,宁颢口中的“公然背叛”一直盘旋。不在乎,她又怎么可能真的不在乎,就算曾经不在乎,经过今日下午之事,她也该变得在乎了!

是谁口口声声说着,他们是最好的朋友!

夜寂流从她身前挪开的一小步,还是深深地伤到了她。清欢吸吸鼻子,不想回去弟子房,便走到了飞烟镜泊北面的山里。

山里的空气比外边凉,她紧了紧身上的衣衫,坐在了石上。十六岁的少女,感觉在外面受了委屈,自然就会想起家人。她都不知自己有没有爹娘,想到的自然是远在苍国的祖母、兄长。

若是三哥仍在,若是三哥仍在……今日护在她身前的,若是三哥……

清欢想着,忍不住又悄悄抹起了眼泪。甚至打算着去和宁颢说上一声,她就要离开这个地方。

琴声,又响了起来。

来自半山腰。

清欢怔了一下。这一回,她可不觉得她是和他偶然遇上。

宫城遥,她已知道了这个名字。

可那琴声,还是不可抗拒地卷入了她心里。

碧海潮生,势不可挡。

初似江海回旋,荡尽她心间酸涩;后如溪流婉转,在她耳旁温柔低诉。

她逐渐地冷静下来。

然后她听懂了。

他在告诉她,其实,他一直都在。

清欢拾级而上,终于绕过绿树掩映,看到了静坐亭中抚琴的少年。

那是一袭当真不惹半点尘埃的白衣。

他出现在这破败的亭里,身上却像是汇聚了世间所有的光芒,让亭中的几条裂隙也变得朦胧美好起来。

可他的面容却没有半点不可一世,而是如同最上好的白玉一般优雅俊美,温文谦让。青丝半拂在他的脑后,仿佛每一缕都在诉说他的温柔和悲悯。

任何的一切,到了他的身上,便是说不出的合适与极致。

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奏出这样的琴声。

少年看见她,微微住了琴弦,然后站起身子,露出了一个微笑。

不知为什么,她看见这个笑,所有的委屈又一齐涌了上来,空了一块的心里却忽然变得踏实了。

少年已到了她身侧,“是我不好。”

清欢抹了眼泪,吸了两下鼻子问他:“为什么?”

少年说:“因为我太自以为是。”

因为不忍心将陌生的情感强加给她,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出现。既然她想要忘记,那么他也不介意,以最自然的方式,与她再相遇一次。

可是,她还是不开心。

清欢抬头看他,一不小心就撞进一双温柔深邃的眼睛。她别开目光,说:“什么意思?”

他看着她通红的眼眶,心间抽痛了一下,还是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抚去她眼角泪渍。

清欢面上微红。少年已经挪开了手指,并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道:“那么现在,你的心情可有好些?”

清欢点了点头。听见他的琴声,她的心里便宁静了。又看了一眼亭中的白玉琴,依稀记得好像是叫“玉漱”的。她说:“你是宫城遥?”

少年点头。

清欢说:“我们……”

“是朋友。”宫城遥说,“你喜欢听我弹琴。”

瞧见少女仿佛舒一口气的面色,他心间的滋味复杂难言。她颈间的红绳,已经不在。

然而,他却只是分外轻柔地问了一句,“为什么不开心呢?”

第二十九章 言定不可悔

清欢摇了摇头,回答宫城遥的问话,“都是误会,已经没什么了。”

宫城遥道:“看来你已经想明白了。”

清欢垂眸不语。

“因为不想让别人欺负你,所以宁愿自己欺负你。”宫城遥道,“小流剑法虽好,却并不会教人,对你也总是太过心软。”

清欢犹豫片刻,明白过来他的第一句话是在说云逍。

宫城遥道:“不过他倒是比任何人都明白云逍,所以并没有拦阻他将你带走。”

三言两语化尽她心间嫌碍,清欢心头涌起几分窘迫。

宫城遥道:“至于我,也并没有倒戈相向。昨夜师尊们一时兴起,唤我前往献奏,我并不敢违拗师命。”

其实关于云逍和寂流,她冷静下来便也想得明白。她的心思被他摸得这样透,大概也是一直在悄悄关注她。可最后的那句话,却让清欢有些惊惶了,“你偷听我和宁颢说话!”

“偷听?”宫城遥笑道,“为什么这样说?”

清欢瞧他模样,亦觉有些失言。总不能说她们暗中讨论他。

宫城遥笑道:“昨日宁颢带了你愤然离去,小流已经和我说过。以宁颢的性子,十有*便会误会。从前的你还挺聪明的,只是现在看来,变笨不少。”

清欢破涕为笑,“才没有变笨,我当然知道你没有倒戈。”

“哦,当真?”

“嗯!”就刚才有一会会,那也是被云逍给气糊涂了……何况在她的心里,并没有真正将饮秋露列为敌人,又何来倒戈之说。

“那你脖子上的玉坠,到哪去了呢?”宫城遥含笑望着她。

清欢的面色又红了起来,“那玉,真的是你的?”

宫城遥道:“你猜到了。”

清欢面上更红,“被我收起来了。你……可要还你?”

宫城遥还是笑了一笑,然后说:“随便你吧。”

随便,那是还还是不还……清欢一时没了主意。

宫城遥已然转开话题,“云逍的方法虽然偏激一些,对你来说却很有效。你需要的,就是这样一种临阵对敌时的爆发力。而且他不像饮秋露,再难掌控的剑招,他也能够收发自如,并不会真的伤了你。他也很有耐心,正从如何执剑开始教你。”

心知他说的有理,清欢还是忍不住撅了撅嘴道:“他一连打掉我手中剑三次,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他是在教我。”

宫城遥笑道:“那我也教你打掉他手中剑,好吗?”

清欢笑了起来,“真的?”

宫城遥点头,“等你学会了,再去刚才的地方找他。他一定还在。”

清欢奇道:“你怎么确信,他一定还在那里?”

宫城遥道:“因为他知道,你会碰上我。”

清欢决定不去思考这个有些绕的问题,说道:“那你快些教我吧。”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既敢欺负你,那就让他多等些时候无妨。”宫城遥笑道,“倒是你,在幽篁听涛坐了半天,又折腾了这么大会功夫,肚子不饿吗?”

清欢感受了一下,说:“好像是有点饿了……”

城遥笑道:“那便走吧。”

因为错过饭点,五谷当分已经没什么人,却也并非完全没人。各自招呼过后,看向他二人的眼里还是带了些异样。清欢却没注意这些。她只是想到,云逍是辟谷的。宫城遥既与他齐名,不知是否也一样。

掌勺师父瞧见他们,重新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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