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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大人是竹马-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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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流道:“鹓鶵?刚刚阿当不是说了,神话中的神鸟吗?又不是实际中存在的,谁知道它有什么特点?”

特点?众人纷纷搜肠刮肚,差点肠穿肚烂也没想出所以然来。他们平时要看的书已经够多了,谁知道“鹓鶵”这种山经海记中的东西,又是个什么玩意?若晴方仙尊要他们寻的是“雪狼妖之眼”,“蜃妖之眼”,那估计还人人都能说上个几句来。

却听一人轻声道:“发於南海而飞於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是这个吗?”

宁颢不可置信看着她,“叶清欢,你不是失忆了吗?”

“是失忆了呀。”清欢不太自信道,“但就好像没有忘了字是怎么写一样,这些东西自己就蹦了出来……也不知道对不对……”

“对的,就是这个。”城遥笑道,“所有的信息便已尽在这句话里了。”

众人恍然,纷纷将刚刚清欢说的那句话念了几遍,然后看向她的目光里又带了几分复杂。

城遥道:“好了,走吧。”言罢向红营人马稍揖一记,算是告别。

云逍淡道:“再相见,请小心右臂。”

一语定下交锋时限。

城遥笑道:“当然。”言罢带人往右面那条小道行去,也不多说。

寂流回过头来看了看清欢,冲她一笑,然后也跟着走了。清欢忽然就觉得那笑也有些不怀好意,好像是要她“小心了”的意思。

这边云逍亦已动了,二十余人向左边行。清欢与宁颢分开,与另外两个女弟子互相照应着,走在队伍偏后些的位置。

土道很长,弯弯绕绕也不知通向何处,却能容得四至五人并肩而行。云逍走在队伍最前,几点火灵漂浮在他身侧照亮道路,他身旁倒是没人,离他最近的饮秋露,也总落后了小半步的距离,四个男弟子很自觉的走在队伍末尾断后。

清欢望着饮秋露的后背。这姑娘,就连后脑勺也是一副很高傲的样子。但相比于之前爬山时的拼命劲,以及那日幽篁之中差点伤了自己性命,她此时的举动倒也看出来并不是当真十分莽撞。

走在后边的一名男弟子好像犹豫了一下,说:“我们要不要留两个人下来,看着出口?万一宫城遥他们先找到了东西跑出去,我们也可以一边拦阻着一边向大部队报信。”

众人一起望向云逍。

清欢暗想着,如果真的是城遥要闯出去,那凭两个人的力量,也一定来不及报信吧……这一点自己都能想到,云逍一定更能想到。所以,她觉得,云逍一定会冷冷酷酷地回上一句,“不必。”

谁知云逍停下步子看了那人一眼,然后说:“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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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朋友们的打赏!

第三十七章 梧桐叶始振

云逍自顾往前走了。

那男弟子愣了一会,大概也明白过来,就继续随众前行。想着他们来此的根本目的还是历练,防这防那确实也没什么必要。

实际上也不是不需设防,只是他没防对地方。

又行了一小段路,眼前景象逐渐发生变化。道路虽还一般宽窄,顶部却逐渐变得高敞。壁上多出点点绿意,竟也还有植物生长,只是光线黑暗离得又远,看不太清是什么植物。再往前行些,那绿竟然连成一片,像爬山虎般攀附壁上。

有人道:“这里头怎么还长了那么多的绿叶呢……”

另一人道:“大山里头长树叶,有什么奇怪?”

“不奇怪吗?”先前那人嘀嘀咕咕,“长树根还差不多吧……”

云逍虽然没有说话,脚步却比先前谨慎。

刚刚提出要去“拦截”城遥的那名男弟子,左右张望一番,忽然指着壁上一片巴掌大的叶子道:“哎,这不是梧桐叶吗?”发於南海而飞於北海,非梧桐不止……说不定这叶子后面有什么关于鹓鶵之瞳的线索!

那人顿觉自己有了大发现般,一扬手,把那叶子揭了下来。

变故陡生!

被揭下的梧桐叶,急剧震颤起来,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叶片前端一分为二,对着那男弟子的右臂狠狠咬落。当此时刻,反应最快的竟不是他身边同伴,而是离他距离最远的云逍。

众人只觉一阵清风刮过,云逍便已掠至那人身侧,长剑出鞘,一剑刺穿梧桐树叶。树叶抖动两下,掉到地上的时候竟已化回一页纸片。可与之一起飘落下的,还有一截断了的红绢带。

到底还是迟了。

众人大感惋惜,又觉那人实在鲁莽。这样的把戏晴方仙尊以前也不是没有玩过,也算不得有多新鲜。不过这下大家伙也知道了,原来臂上的绢带,不仅要防城遥那边的人,更需防的还是晴方仙尊的设计安排。

清欢轻声道:“原来是纸变的啊,怪不得刚刚就觉得这洞里充盈的,不像是新鲜木灵的气息……”

本是很随意的一句自言自语,云逍却忽然回头冷瞥了她一眼。虽不是瞪,但也同样表达了他对她的不满之情。清欢心头跳了一下。

云逍道:“你这句话若早些说出,他就不会死。”

清欢瘪了瘪嘴。她怎知道旁人不知。

正此时,众人忽闻洞中一阵轻微异响。

真的很轻。

仿佛风过树梢,又似蛰虫始振,是梦中的一抹柔触,更是花与蝶的缱绻情深……哎呀想什么呢!众人心中狂奔而过咆哮万马,便见万千“梧桐叶子”铺天盖地席卷而至!

天罗地网!

这是清欢心中的第一感受。

原本附着两旁的无数绿叶都在此刻向着他们兜头罩来!最终目标自然还是各人臂上的红色绢带。这帮弟子反应都还算是机敏,短暂惊愕过后纷纷执剑抵抗。晴方仙尊倒也不很为难他们,本还龇牙咧嘴的叶片们受到剑击之后,纷纷化回纸片,落地不动了。但是奈何数量实在太多,一波之后还有一波。

云逍掌运灵力,五灵开化,错目之间便已是一场野火燎原,大片火光冲掠向漫天纸叶,燎烧成无尽飞灰。众人也不迟疑,一时洞中五光交错,各种五行术法纷纷施展,却仍数火系术法效用最佳。

众人抵御片刻,但见一人悠然袖手作壁上观,正是这场灾厄的始触者。

“你怎么不动呢你?”有人百忙之中前去推他。

“我不是死了吗?”那人幽幽一语。

旁人无言望天。

随着最后一片绿叶的凋零,通道内终于安静了下来,众人呼哧喘着气。清欢也不太好受,额上沁出汗珠。刚才要不是云逍对她多有回护,只怕十条绢带都不够那些叶子们咬的,看来她对突发情况的应变能力还是太差了些。

其余人的情况倒是还好。除去最初“阵亡”的那名男弟子,也就另一名女弟子绢带被咬了下来。忽听人群之中“啊呀”一声,众人望去,只见一人指着自己胳膊叫道:“这怎么算呀?”眼睛却是望向云逍。

绢带将断未断,剩下几缕丝线勾连,还挂在他的胳膊上。

云逍瞥了一眼,淡道一句,“苟延残喘。”便举步向前。饮秋露跟着开路。“苟延残喘”那位苦着个脸,众人偷偷嬉笑。

少去枝叶遮掩,可见道路逐渐变得规整,土壁慢慢变作石壁,最后竟现人工雕凿之痕,他们站在了一进砖砌石室之内。

石室空空荡荡,岔道,却在此时出现。

他们正对的那面墙上,一下子出现了十道小门,除此之外别无他物。谁都不知,门后究竟有什么。这一次,也无人再敢莽撞。

打量完毕四周,有人惶恐不安道:“这地方,到底是用来干嘛的?”

另外一人颤颤巍巍,“墓……墓室?”

两声话语激起两阵回声,说“墓室”那人收获了不少白眼。

门,是很普通的木门,门上没有任何花纹,全都长得一模一样,一拉即开。

开门的是云逍。

门内却似一条幽深回廊,稍远些的地方便是连光线也吞没了,依旧弯弯绕绕的看不清楚尽头,也不知通向何处。

十扇门,每扇门后皆是如此,看不出任何差别。哪条是死路,哪条是通路,经由哪条路可以寻得“鹓鶵之瞳”,通通没有人知道。而他们更不知道,另外一方,已经进境到了何种程度。毕竟方才那场灾厄,若无人去碰触那些纸叶,或许就不会发生,所以对方也不一定就会遇上与他们相同的麻烦。

云逍并不作决定,就像城遥不会直接告诉大家,“鹓鶵”所的线索到底是什么一样。众人显是都已习惯,于是议定下来,除去刚刚出局的两人,余下二十人正好两人一组分作十组,各往十扇门中去,若遇状况则以灵鸾传讯相告。

同门十年早有默契,不过一会功夫大部分人都已寻好搭档。清欢拿眼偷瞟云逍,饮秋露站在他身侧,两人都是冷冰冰的没有表情,真是……清欢想了想,觉得用“绝配”来形容他俩,好像有些委屈饮秋露,毕竟她还没有云逍那么冷。

清欢的人缘本就不差,而今失了记忆性子还比从前温婉许多,更好亲近。一旁便有男弟子上前来想要寻了她一块。两个女孩在这黑洞洞的空间内到底会有些惧,所以大家多是男女搭在一起。清欢刚要应允,却觉左手手腕被人隔衣拽住。

第三十八章 师尊诚会玩

拽住她手腕的是云逍。没有一句废话,云逍便带着她向其中一扇门迈去。

清欢的心里虽然愿意得不得了,但他要不要象征性地问问她的意见呐?清欢对着云逍的背影做了个鬼脸,未看见饮秋露在她身后蹙了蹙眉。其他人也投来各种各样的目光,因为眼前一幕,实在是太颠覆他们过去十年的认知了——说好的针锋相对剑拔**张一点就爆呢?!

但见云逍动了,其他人便也纷纷开始行动。

就在云逍与清欢即将进入门内的一瞬,变故再生!

脚下地面忽然塌陷是什么样的感觉?

清欢只觉心脏骤停骤落,耳畔充斥各种各样高亢激昂的尖叫,伴随脚下土石陨落翻滚,失重了的身躯向着万丈深渊直扑而去。落到底,是什么?没人知道,也没人有时间去想。他们只是在骤然踏空中勉力缓和住心跳,然后凭借仙门弟子的本能想要御剑腾身。

可是脚下虚空却仿佛有着莫名强大的吸力,便若一只无形巨手,将他们狠狠拽往地底。就连光线也无以逃脱,何况是人?

清欢的耳际有些轰鸣,眼睛也在这极速**之中有些花了,眼前昏黑一片。素闻晴方仙尊之名,但想不到他一玩就玩这么大……跟随身躯一起动荡的,是快要越出胸口的心跳,左腕上温热的触感却一直都在。

身子莫名一轻,骤降之势停止。云逍的左手揽在她的腰上,带着她御剑飞了起来。清欢站在剑上摇晃了两下身子,还是有些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然后,她就看到了饮秋露。也是苍白的面色,勉强站在剑上。而其他人的身形,都早已被黑暗淹没。

方才偶有一隙,脚下吸力骤停,却只云逍和饮秋露两人把握到了这样的机会,御剑飞了起来。停止**之后,便再也感受不到那股强大的吸附之力。

云逍瞧着清欢摇摇欲坠的模样,扶着她在剑上坐下休憩。刚刚那番遭遇,光是吓,怕就把她吓得不轻。

飞剑以十分和缓的速度平稳向下行去。饮秋露自然也没很回过神来,慢悠悠地跟在二人身后。此时,他们自然是要去寻找那些坠入虚空的同门。虽不至有性命之虞,但自然还是要把大部队寻到,瞧瞧这底下到底是什么。

头晕目眩的不适感渐渐消逝,清欢缓过劲来,察觉飞剑慢慢停了。她心有疑惑,侧头看向云逍,却见少年面上也是一副迷惑难解模样。她循他视线所望,发现他们已然到达底部。

这么快?可能吗?

严严实实阻住他们向下路途的,是一方嵌有十块木板的巨大灰石。

本应用以砌墙的砖石,此时却平铺在了地面;十块木板整整齐齐排成一行,长短大小全都一模一样。看起来……有些像门?

清欢心中疑惑。然后忽然反应过来,此时横亘脚下的,不就是先前石室中的那道石墙?只是原本的墙壁,变作了现在脚底的地面。或许……只是长得很像?

云逍蹲下身子,试着掀开其中一块木板。木板果然似门一般,一拉即开,露出其下幽深黑暗的洞口,仿若无水枯井。

十扇一模一样的木门,十个向下延伸的洞口,便似十重惑人的迷障,十道待解的谜题。

饮秋露已经完全呆怔。清欢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儿去。云逍却已御剑向上飞去。饮秋露此时已没了任何主意,一边频频回顾脚下,一边跟随云逍往上。

清欢初始还不明白云逍是想干什么,待到回到初始时候的那间石室,她方后知后觉。双脚踏在尚且完好的地面上时,依旧心有余悸。中心地面裂开一个不规则的大洞,正好是将他们二十人一个不漏的一网打尽。

可是石室之中,墙上的十扇木门已经不见,取而代之是一片平整而无半丝缝隙的石壁。

除此之外,他们来时的那条通道,也不见了。

四面都是石壁。唯一的道路,唯有往下。

云逍印证心中猜测,道一声,“还能走?”这一句话,却是对着饮秋露说的。

饮秋露点了下头,与他同时御出飞剑。

清欢本也想要自己御剑,却见云逍站在剑上,凝眸看她。她的心里就犹豫了一下,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是在等她御剑,还是在等她跳到他的剑上?

云逍此时的耐心并不太好,未等她自己做出抉择,便道:“过来。”清欢走了过去,跃到他的背后,然后他又侧过身来,握住了她的手腕。

隔着衣袖,还是很热。

饮秋露看了看云逍,又看了看她,一言不发向着黑暗深渊中去。

不过片刻功夫,三人落在灰石之上。横卧的十扇木门便像十个地窖入口。

云逍道:“你们怎么看?”

清欢还是不太习惯云逍询问她的意见,所以还是饮秋露先开口。“进去看看?”这其实也是一句废话。

云逍却采纳了。掀开一块木板,就御剑进入其中。唯一的光亮,是他肩头的数点火灵。却也尚不足以照亮很远的地方。

清欢已完全没有了刚开始时的兴奋期待,提心吊胆倒是真的。初始的感觉是在一口井里,好在空气并不沉闷。饮秋露还在他们的头顶,因为井壁很窄。往下行了一段,终于到达了井底。可是岔路,也出现了。一左一右,全未看到尽头便已弯折,清欢不由担心会不会有什么“怪兽”从那黑暗里冲出来。

云逍二话不说,便往其中一条行去,饮秋露自然紧跟在二人身后。清欢幻想中的危险倒未出现,可不过一会功夫,他们便已无路可走——是条死路。

接下来,是无数次的回返和无数次的碰壁。就在清欢以为他们要绕晕在这迷宫里的时候,云逍却带着她们轻而易举地回到了枯井外的原点。

少年的面色并不好看。

饮秋露道:“要不,试试看另外的入口?”

清欢还在心里暗暗祈祷着,希望这次他们的运气能够好些。却听云逍道:“不。”

清欢以为他是不服输,云逍已带着她重返刚才那入口中去,饮秋露还在他们头顶欲下不下。清欢对这井口一样的通道很没有好感,嘴里就开始碎碎念,“你干嘛跟一扇门过不去啊,此路不通干嘛非要走通不可,为什么不换一条路试试呢?或许这条路本来就不可能走通……”

云逍没有回答她。

因为他已无需回答。

这一次,井底出现了四条岔路。

同一入口之内,到达同一个位置以后,情形已然变了。

所以,再百折不挠的尝试,再精准无误的记忆,都是徒劳。因为他们已被告知了一个千真万确的事实——当他们重返原点时,井中的岔路便已发生了随机的变化。

每一岔道之后,有着无数条的岔道,他们最后择定行走的道路,便有了千万种不同的可能。即使这其中真的有一条是通途,在岔路不变的情况下,经过无数次的尝试以后,他们或许还会有极其微小的可能由中脱困。可更大的问题在于——岔道是随机变化的。

所以要从这里觅路而出,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比眼前所见更让清欢诧异莫名的,是云逍竟然笑了。

“师尊,很会玩。”他说。

第三十九章 落迦有八义

回到入口外后,云逍径直便往上方石室御剑而去。

清欢问他:“你要干嘛?”依稀听见“跳崖”两字,清欢以为自己听错了,“啊?”了一声。云逍却没理她。

很快回到地面破出一个大洞的石室。破洞依然,四面石壁也依然,与上次所见别无半点不同。清欢倒还好,反正御剑也不要她力气,先前还在城遥背上睡了一觉,虽受了点惊吓,可也算是养足了精神。饮秋露却有些吃不消了,最主要的还是摸不着头脑,一直跟在二人身后也没听云逍说话。

清欢也还莫名其妙着,眨了两下眼睛盯紧少年。只见他背对深渊站立,缓缓收了飞剑。正想询问,却见他就那么仰面倒向深渊。清欢惊叫不及,便被他一把拉了下去。耳旁风声急速掠过,下坠的势头止也止不住,饮秋露的惊呼声也很快就听不见了。

清欢反应过来,又急又怕,都顾不上气了,抬手便要御剑。云逍却一把将她拽到了怀里,清欢顿时动弹不得,这一吓差点吓出了泪,惊怒抬眸,怒声质问云逍,“你干什么?!”

数点火灵映衬少年面容,敛去几缕往日冰寒,当此之地,竟带了些许从所未见的慵懒与无谓。这种时候他还能够露出这种表情,清欢眼睛瞪得滚圆,几乎不敢置信。拦路灰墙近在咫尺,而他们大头朝下的坠速却趋更快,眼看就要撞上——

耳畔忽然传来云逍口中轻轻一声,“嘘。”然后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清欢被骇得完全不知该要如何反应,睫毛不停轻颤,刮擦着他的手心。云逍眯了眯眼睛,觉得有一些痒。

想象中的碎骨剧痛一直未曾袭来。直到云逍将手挪开,带着她御剑飞起,清欢惊魂未定,心脏噗通乱跳。此时方见云逍亦轻吁口气。

原来他也紧张。狂乱心跳犹未平息,清欢在心底暗忖。剩下的,则是头脑之中满满的问号。对于他们竟然没有头破血流,脑浆迸地,而是全无阻碍一般又往下**了不知多少路程,她此时也明白了其中必是另有玄机,却完全不知关窍所在。

云逍指尖弹出数点火灵,如烟花在黑暗上空绽放。清欢仰头,但见方才那道拦路石壁,赫然已出现在他们头顶。这一面,却是连半个出口都没有了。想不到那十扇门里的万千岔道,竟无一条是通途,还好他们没有再继续尝试。

“这是……怎么回事?”清欢有些艰难地张了张嘴。

云逍本不欲解释,却在望见少女目瞪口呆,仿佛一尊小木偶般的表情时,启唇淡道:“一直未有灵鸾飞来,你不觉奇怪?”

先前哪有功夫细想这些,清欢得他一说,愣了一下。照理那帮同门若是脱困,自然立即便会尝试以灵鸾与云逍取得联络,可是而今却一直未见有半只灵鸾。这样的情况,除非他们都已全军覆没,可若如此快就将绝大部分人都淘汰出局,那也就失去了这次训练的意义,所以又不太可能。

“所以呢?”清欢试探着问。

“灵鸾能够穿透一切物质阻障。”

清欢差不多习惯了他说话总说半句,捂脑袋想了一会,指了指头顶道:“你的意思是,上边那块,不是‘物质障碍’,而只是一个非物质的阵法?所以灵鸾飞不过来?”

“差不多。”云逍道,“最主要的原因,是其间土灵有异。五灵之中土灵最是沉稳厚重,几无可能悄无声息变幻如此快,所以你基本可将它看做是障眼法。”

“喂!”清欢在飞剑上用力一跺脚,“听上去是很有道理!可如果只是这样,你就带着我往下跳,也太、也太……”

“也太如何?”

清欢皱着鼻子瞪他,不说话。眼下她还得倚仗着他不好得罪,万一她说了他“鲁莽、草率、不负责”,他当真一不做二不休了怎么办?

“敢入地狱的勇气。”云逍道,“本就是落迦八义之一。”

“什么落迦八义?”从未听闻的名词,清欢自然没明白过来。

云逍道:“落迦天教化弟子多以仁善为本,但对训练弟子方面的具体要求,则是依据‘落迦八义’。”

“敢入地狱的勇气……落迦八义……”清欢跟着念了一遍,然后问道,“那还有七义呢,是什么?”

云逍耐着性子道:“向上攀登的毅力,辨识真伪的眼力,战胜艰险的力量,觑破迷障的智慧,无惧挫折的乐观,精诚合作的坦荡,乐于分享的品格。”

今日可说是认识他以来,听到他说话最多的一日。清欢觉得真是相当不易,立时便谄媚道:“辛苦了辛苦了……”其实她心里想的是,那么多要求,看来他们才真是“辛苦了”。

“何况鹓鶵,五凤之一。凤者,涅盘而生,破而后立。也与此义相符。”云逍道。

想到刚才两度受到的重量级惊吓,一颗心差点没从嗓子眼里飞出去。清欢忍了一忍没忍住,说:“可是就凭这样,你就带着我往下跳,好歹也先试探一下啊。”

“如何试探?”云逍一边向下御剑,一边斜过眸来看她,“我先跳下去?”

清欢撇了撇嘴没有说话。说良心话,如果不是他猝不及防拉着她一起,那就是再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往下跳的。

看她自己已有了结论,云逍道:“你怎知我没有试探?”

“嗯?”清欢讶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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