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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大人是竹马-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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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欢等人沿着净水河岸走了一程,也如旁人般蹲下身子,以柳枝蘸水净手净面。忽而身旁撩泼起大串水花,清欢与宁颢猝不及防都被溅湿一脸,寂流哈哈笑着也不跑远,手底下还在使坏。二人立时反击,寂流跳去小河对岸,他长手长脚力气又大,清欢与宁颢敌他不过。清欢一边躲避着一边向城遥求救,“小遥!”嘴中又吃了一大口水。

城遥一经加入,战势立时扭转。寂流一边笑嚷,一边瞧见云逍坐在一旁。本欲招呼他相助,双手一扬却是一捧河水飞泼向少年面门,可怜雨打梨花,云逍沾水发梢滴滴答答。

最后的结果,是寂流被另外四人给整个儿的按在了水里。

寂流在水里滂了一会,待清欢与宁颢都笑够了,方慢吞吞地爬上岸来,推搡着城遥要他快些撤去他身上的水灵。城遥也不为难他,依言照做。*的落汤小流,顿时又变成了个英武少年。

宁颢与清欢打个眼色,趁着寂流不备,狠狠撩起一大捧水泼到他脸上。寂流笑着跳脚,清欢与宁颢却忽然笑不出来了。因为与寂流一起被泼了满头满脸的,还有恰巧路过的饮秋露。

气氛一时变得很尴尬,周遭的笑闹声好像也小了许多。就在清欢准备拉着宁颢去给饮秋露道歉的时候,饮秋露忽然蹲下身子,撩了满满的水花向她们泼来,嘴角一抹浅淡的笑。

然后,又是一场水边大战。

这是饮秋露第一次和她们玩闹一处,这样的她,真比平日板着面孔的模样不知要美上多少倍。清欢忽然想到云逍,也就他,板着个脸还能美得那么丧心病狂吧……正想着,却见饮秋露竟很快又笑不出来了,手上动作也在瞬间停止,缓缓站起了身子。

清欢呆愣愣地循着她视线所望,却见迎面而来一对青年男女。其实光看年龄也比他们大不了多少,不同的是他们腰间的佩剑。像清欢他们这些未拜师的,平常所用都是寻常弟子佩剑,每一柄都是一模一样,三神弟子皆是如此。而这两人,显而易见都已正式拜师。

那对青年男女径向河边走来,清欢忽然发觉其中那名女子长相与饮秋露有几分相似。可他二人面上虽有笑意,目光却不看旁人一眼,只向城遥和云逍行揖招呼过后,就不咸不淡望着饮秋露。饮秋露的面色,竟比平日还更霜冷了数分。清欢没明白过来,这三人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却听饮秋露到底还是唤了一声,“大姐,二哥。”

那女子道:“三妹越发长进了。”她面上虽然在笑,声色却让人听得很不舒服。饮秋露抿唇未语,随了他二人离去。清欢瞧着三人背影,心里想着,这算是什么兄妹?却听宁颢叹了口气,轻声道:“其实饮秋露,也还挺可怜的啊。”

清欢道:“什么意思?”

宁颢道:“她家里人,都对她不好呀。”

清欢奇道:“为什么呢?”其实她想到的是公仪一家,她与他们并无血脉牵连,他们尚且待她如此。为何到了饮秋露这头,就会变成自家人都待她不好?实则人生百态,众生百相,又哪能得户户和美,家家相同。

“具体我也说不清楚。”宁颢忽而一拍城遥,“万事通,你来说!”

城遥本不爱说人短长,但见清欢想要知晓,便道:“其实也不能说是家里人对她不好,只是他们家风如此。刚那二人,一是饮秋露家中长姐饮秋意,另一个是她二哥饮秋风。他们的父亲,就是天域东南,兰芷谷的执掌。虽是丹芷世家,谷内却多争强好斗之风,听闻只以武力论尊崇,丹术尚在次要,致使亲情寡淡。

“三兄妹方满六岁,就被父亲相继送往三神天,盼得他们能够拜得名师。那饮秋意和饮秋风确也不负他们父亲所望,当年神天剑授都是名列本门第一,分别拜入圣华枫杳及无藏笑忘生两位仙尊座下。相比之下,饮秋露则差了他们些许。”

宁颢托着下巴道:“所以也就不怎受父亲兄姐待见了,大概他们都觉得,她是丢了他们的脸面吧。”

清欢道:“其实饮秋露也已经很厉害了呀……”

宁颢道:“是呀,其实不能怪她太弱,而是对手太强。”

清欢低声道:“难道她是把小遥和云逍当作对手?这也太不理智了吧……”

宁颢笑道:“所以她就迁怒于你了呀。”

“为什么咧?”

宁颢附耳道:“她心心念念想拜千堂仙尊为师,但依照惯例,一般仙尊每年最多就收一个亲传弟子。你说她和宫城遥,千堂仙尊要是收徒的话,会收谁嘞?”

“哦,所以她心中的对手其实是小遥,可是因为小遥太强,把她甩开又太大,然后我与小遥又太好,所以就迁怒我了?”

“聪明!”宁颢弹了弹她的脑袋。

城遥在一旁听得那句“我与小遥又太好”,面容敛了几次,都未能把嘴角的那抹笑意收回去。寂流在旁瞧着他,就像瞧着一个呆子,心想还好眼下没人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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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清小怪的打赏,留言的一样感谢!

第五十章 东风杨柳依

下午的太阳比之上午小了许多,众人在草地上三两躺卧,群聚聊天,却听得人群里边一迭声地高喊,“插柳啦插柳啦!”

宁颢便拉了清欢起来笑道,“今年总算是轮到我们啦。”

清欢道:“什么轮到我们?”

宁颢道:“上巳节里多有插柳的习俗,三神天也不例外。但是每年,只有即将参加神天剑授的弟子们才能够在这天净埌上插柳。往年我们都是看师兄师姐们插柳,想不到这么快,就轮到自己了……”

清欢听得寂流的声音里竟也有些惆怅,“是啊,这么快就过去了十年……”正有些惊讶,却听寂流续道,“我都已经从一个玉雪可爱的小男孩,长成了一个英姿飒爽的少年人了,真是越来越帅,挡也挡不住。哎,好烦……”好吧,她果然是想多了。

宁颢已经在旁吐了开来,吐罢对清欢与城遥嚎道:“我求求你们,快点收了这货吧!”二人失笑。云逍也横过眼来扫了寂流一眼,仿佛勾了勾唇角。

三神天教授弟子敏而好古,上巳插柳,确为源远流长习俗之一。除此之外,亦有弟子感谢师尊十年栽培之意。净水河的西北岸旁已经栽满了大大小小的杨柳,东南岸边尚有大块空地。

清欢将手上柳枝插入土地,宁颢微笑着把柳枝插在离她很近的位置。两个姑娘手拉着手相视一笑,气氛温馨,友谊长青。

寂流忽然很煞风景地在旁叫道:“哎宁富婆,你挨得小叶子那样近,你俩的柳树,哦不,柳树枝能活吗?”

宁颢翻了个白眼,“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没听说过啊?脑子被驴踢了吧你!”

“是啊,你下脚的时候就不能轻点?”寂流在旁笑得无赖。

宁颢一愣,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去追打寂流。二人跑了一圈,问题还是回到初始——挨这么近,能不能活?

寂流一推某权威,“你说!”

城遥笑着将自己的柳条插在清欢左边,说:“能活。”

寂流听了笑道:“哦,那大家都种在一起吧,挤挤热闹。”说着就把自己的柳条插在了城遥左边。抬眼一瞅云逍刚刚栽种完毕,一把将那柳枝重新自土中拔了出来,种在了自己左侧。

整整齐齐排成一溜的五条柳枝,随着东风在阳光底下轻轻摆动,美好得就像少年们脸上的笑靥。

这边少年们尚在栽柳,却见天际御剑而来三名青年男子,看其所来方向,正是诸位仙尊此时聚会的山峦,而看他们装束打扮,又是如饮秋意、饮秋风等的高级弟子。一时众人都望向那三人,但见为首那人眉眼清俊,气度不凡,周身兀自流转一种仿佛来自山水画中的出尘意蕴。

本只是随意一眼,清欢却觉为首那人颇有些熟悉。仔细去想却又想不起来是在何地见过。

那人面露清浅笑意,带着身后二人朝他们走来,向着众人微笑一揖,随即对城遥道:“请问可是宫城遥,宫师弟?”

城遥道:“宫城遥见过三位师兄。不知师兄有何吩咐?”

那人笑道:“吩咐自然不敢。是师尊们想请师弟过往一叙。”

城遥还未答话,那人许是感受到了清欢的目光,不由便多看了她两眼,然后试探着问道:“公仪姑娘?”

突如其来熟悉而又久违的称呼,清欢心头砰跳了一下,可她上下打量了那人半天,呼之欲出的答案仍是没能从口中蹦跳出来。

那人仿佛已经确定先前猜测,轻轻闭上了眼睛,唇边依旧带笑。

清欢立时惊喜笑道:“尘先生!”

眼前这人,赫然就是当日她与二哥在江渚城茶楼遇到的琴者一染尘,还于江海余生楼中与二哥结为知交,又受公子卿所托,指点过她的仙术。只是没想到,他的眼睛已经治好,少去布条蒙眼,清欢竟一时没能认出他来。反倒是对方先认出了她,自己这双眼睛可真算是白长了……

“或许现在,该当称你一声‘叶师妹’,”一染尘笑道,“而你,也可唤我一声‘尘师兄’了。”他虽是无藏天弟子,但三神天内亲如一家,如此称呼自然没有半点不妥。

清欢却听出来话中别的意思,问道:“尘师兄……你,见过我二哥了?”

一染尘点头。

清欢的心跳更快了起来,有些磕巴地问道:“那,我二哥他们……可还好?”

一染尘笑道:“令兄如此才能,自然是好的。只是闲聊之中听他说起,老太太十分想念师妹。他虽说的是老太太,但我想他心里自也是对你非常牵挂,所以向我打听。”

她一走两月杳无音信,此时听一染尘说得二哥与祖母,心中又是酸涩,又是感动,又是想念,一时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滋味。

一染尘又与她言说了几句,笑道:“师尊们尚在等待,诸位师弟师妹,请恕我们暂且失陪。”

这样的事情,几乎每年上巳都要来上一遍。来相请的又是四绝之琴绝的音尘绝仙尊座下首席弟子一染尘,寻他前去何事,城遥心中自然一清二楚,虽然心有所系,却也违拗不得。四人御剑离去。

过去一年的事情,寂流多少也听清欢讲过一些,只是没有宁颢知道得那么清楚。此时见清欢面有忧戚,故意想要岔开她注意力,笑道:“小叶子,我们认识那么多年,让你喊声哥哥你都死活不肯,怎么一出去,一下子就认了两个哥回来?”

这一说可不得了,清欢的鼻尖都红了起来,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寂流着了慌,忙拍着她肩问:“怎么了,啊?”

清欢抹去眼泪,吸了吸鼻子道:“不是两个哥,是三个。”

寂流又无奈,又纠结,心里又有些怜惜她。从小到大,最见不得的就是小叶子掉眼泪。

好在清欢的情绪也还不算很糟糕,她也不愿难得一个出来“放风”的日子,就连累得身边好友与她一起不开心,不一会儿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林间好像忽然起了风,开始只是轻微的沙沙声,后来却听得这声音越来越大,竟是无数鸟儿都振起羽翼,向着东北山峦上飞去。有人好奇便悄悄御剑前往相看,过了会儿回来相告,原是山上正奏一曲《百鸟朝凤》……

第五十一章 好友遭分化

将一整日的欢乐氛围推向*的,是夜里弟子间的“灵鸾斗法”。

清欢初始还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后来想起梅城之中初见灵鸾,便是寂流的飞剑在和城遥的白鸽打架,她也就差不多懂了。

不过真正的灵鸾斗法,反倒不是用那传信用的灵鸾。而是各人以灵力幻出灵鸾模样,两两捉对厮杀,到一方将另一方消灭,或者往空中飞得越高,让对方望尘莫及,那便算是胜了。

届时,黑夜背景之上漫天都是五光十色,各式各样的灵鸾,煞是好看。赢者还可对输者提出一个要求,只要不是明眼人都能瞧出的不合常理,输者便一律不得拒绝,否则就要接受所有人的惩罚。

这还了得,各种各样的整蛊绝招全被想了出来。

若说顽皮程度,这帮常年清修的仙门弟子,比起寻常家少年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各人都在寻找搭伴对象,自然也是要找个与自己实力近的,否则无论自己还是对方,都不会肯。

此类二者相争活动,城遥的对手从来只能是云逍,云逍的对手也只能是城遥,即使而今放诸三神天内也是如此,他二人倒是不烦。清欢与宁颢也不烦,二人要好,谁输谁赢都只不过一场玩闹,并不会提出什么让对方为难的要求。

唯一烦的是寂流,为啥?因为没有人和他搭对。三家弟子凑在一块,除了城遥与云逍能够压他一头,此外还真没人能够敌得过他。三神弟子你来我往互相打了近十年交道,对这几个实力强悍的同辈间的佼佼者可说无人不晓。这样寂流就大呼不妙了,没人和他搭对,那他的一肚子坏点子不就没地方使了么?!

清欢与宁颢瞧他着急的样子都觉好笑。清欢忽然想到,便问宁颢,“那小流往年是怎么办的?”

宁颢捂着嘴笑道:“那就要看最后有没有落单的人了,所以对大家来说,最后落单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因为会被夜寂流逮到啊……”

清欢也忍不住笑。一旁城遥看着她舒缓些的面容,心情方也放松了一些。可他知道,那些人,将会是她永远的牵挂,那个少年的逝去,也会是她心里永远的一根刺。即使以后恢复记忆了也是如此。无论她有没有关于过往的记忆,她都是叶清欢,并不会变为另外一个人。心里的创伤,他会陪着她,慢慢抚平。因为漫长的时间和温柔的相伴,将是一个人最好的疗伤药。

少女感受到他的目光,回过头来看他。城遥亦只是对着她轻柔一笑,将春风渡化。

地上生起星星点点的篝火,有些像那日他们在空蒙夜浮山脚吃烤鱼时的样子,场景却要比那日热闹百倍,每一火堆旁都围坐了一二十人。此时宁颢暂时离开了一会,寂流和云逍都在远一些的位置,清欢本正侧着头儿和城遥聊天,却觉右边忽然坐了一人。初始还以为是宁颢回来了,挽着那人的胳膊便靠了上去,虽是一样纤细柔软的少女臂膀,感觉到底还是与宁颢有些不同。清欢一抬头,吓了一跳,竟是饮秋露。有些僵硬地将手挪开,看着对方,不知她想要干嘛。

饮秋露的表现却是要自然许多,面上虽无太多表情,语气倒也还算柔和,她说:“等一下,我们一起吧。”

隔了好大会清欢才明白过来,她说的等一下是指稍后的灵鸾相斗。这段时间她的术法练得也还不错,光以灵力相斗的话未必就会输给饮秋露。可问题是她不清楚对方如此用意何在,何况她也已经答应了宁颢。正准备拒绝,却听寂流在身后一叠声笑道:“小叶子,你就和她一起吧。”

这时宁颢跑了回来,瞧见饮秋露坐在自己原先的位置上,又恰好听到寂流说话,便问道:“什么一起?”

寂流如此这般说了一番。宁颢叫道:“那我怎么办!”

“你?”寂流坏笑道,“和我一起啊。”

宁颢当然死活不肯答应。寂流就百般哄诱她,“你输了我不为难你,我输了你可以收拾我啊。”虽说后一种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听到有此好事,宁颢多少还是有些动摇。寂流趁热打铁,在她耳旁说了一句,“你也不希望,小叶子多个敌人的,对不对?”

于是,清欢与宁颢这一对好朋友就这样被成功分化了。

比试开始。

每个人都是盘腿结印而坐,两手微合间,造型各异的灵鸾缓缓现身胸前。云逍那被清欢评价为“无趣”的光球,作用便在此处显现出来,先于任何灵鸾像一颗银弹直射天际而去,一瞬便已化作星星。城遥望之一笑,明白他这是不愿与他正面硬抗,因而想在高度之上取胜。城遥也不客气,十指翩舞间,白鸽便已振翅直冲银汉。

这哪是鸽子,根本就是最凶残的老鹰……旁人腹诽。

虽已不是第一次见,但寂流还是忍不住见一次便吐槽一次,“宁富婆,你这是什么啊?”

“蠃鱼啊。”宁颢满目欣赏地望着半空之中自己翩翩而舞的灵鸾,“鱼身鸟翼,音若鸳鸯,是不是很赞?”

“哦,是鱼啊。”寂流本想说她什么都跟着小叶子,小叶子喜欢这些神话传说中的兽兽鸟鸟,她也就跟着弄了一个出来,就不能有点自己的主见。想了想还是改作口上留德,手下不留情,操纵着飞剑便对那长翅膀的蠃鱼唰啦啦挥舞过去,“那我来烤鱼了!”

“离我远一点啊,让我再飞一会!”

“来不及啊,我还得刮鳞片!”

“……夜寂流你混蛋!”回想那夜满口鱼腥,宁颢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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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亓官凌的打赏,感谢还好不怀念的两枚平安符。o(n_n)o~再恭喜倦的后台又多几名天天投的同学,眼熟你们哦!ps:蠃(luo,第三声)鱼

第五十二章 流光溢满天

清欢觉得,饮秋露实在是个心有猛虎,细嗅蔷薇的女子。

因为她的灵鸾,竟然是一朵纤弱柔嫩的雏菊,飞舞间,竟还洒落下无数斑驳光点,像是花瓣上的露水,又像是花茎上的嫩叶。这让清欢那瞧着毛茸茸又虎头虎脑的神兽腓腓,竟很有些难以辣爪摧花的意味。

但雏菊君可没有此同感,花瓣瞬间就旋转成了钢刀,张牙舞爪地对着腓腓刮去,一下子就将腓腓颈上的几根鬃毛卷扯了下来,散入空中不见。

清欢不敢大意,腓腓举起爪子便向雏菊拍去,雏菊很灵活地左突右跳,撤入灵鸾堆里,出其不意的蹦出来予以对方一击。

这时当真满天都是流光溢彩的灵鸾,燕子、猫咪、老虎、猫头鹰,甚至灯笼、葫芦、骰子、茶杯、木船……当真什么形象的灵鸾都有。

清欢所见最奇葩的,乃是一座高楼飞在空中和一只蜈蚣打架。当然,高楼是缩小版的,蜈蚣则是放大版。

地上的人们,更是什么表情什么动作都有。有趴在地上嘻哈大笑的,有专注望着夜空神经紧绷的,还有宁颢这样气急败坏的。

灵鸾比斗比的是双方所唤灵鸾本身灵力的强弱,这自然就跟施术者的术法造诣直接挂钩。具体又可说是操纵者对灵力的操控自如程度,以及术法的精纯掌握度。

不过三两功夫,宁颢的蠃鱼没翅膀了,但它是灵鸾嘛,没了翅膀还能飞;过了会蠃鱼没头了,没关系它还“活”着;过了会蠃鱼没尾巴了,好吧它好歹还有一截身躯;过了会……宁颢已没有东西可操纵了,寂流拍着手掌,哈哈大笑。

宁颢后背涌起一阵恶寒,不是赢了也没有好处吗,为什么他还会那么高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边清欢与饮秋露的对敌差不多也到了紧要关头。

小雏菊被撕咬得只剩下一半,腓腓的身躯颜色也很黯淡了。失忆了的清欢其实本不如饮秋露,此时眼角余光偷偷瞟了对方一眼,望见少女全神贯注的模样。她其实……很想赢吧。清欢忽然就想起先前所听说的她的家庭环境。干脆就顺水推舟好了,手下就不着痕迹地慢了下来。

还有一点原因,她并不明白饮秋露突然表现友善的举动到底是何意味。她其实也想看看,饮秋露若赢了,会让她去干什么。若是无伤大雅的玩笑,她照做也是无妨;若是纯属恶意的整蛊打压,她自然不会乖乖就范。

以一次输赢来辅助判断一个人的动机,清欢觉得划算。于是,腓腓软趴趴地消散在夜空。

饮秋露面上无喜无怒,倒也未罩寒霜。反而别的弟子瞧见她二人非但相安无事坐在一处,方才还搭伴耍玩,差点惊掉了下巴。

这时候还在天上交战的灵鸾并不太多,因为鸽子和光球飞得实在太高,仰着脖子看太过吃力,城遥与云逍便干脆都躺在了草地上。二人头抵着头,若非旁人知晓九天之上还有着另一番好斗,怕还以为这二人什么时候也有了“私情”。

平心而论,这实在是一副很养眼的画面。

清欢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想什么呢!然后也躺到宁颢身边仰望星空。其他结束战局的人也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玩闹一天,此时竟有一种静谧安详的感觉。当然出现这种感觉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大多数人都未寻见光球和鸽子所在。直到云逍眯了眯眸子,然后光球最先坠了下来。

城遥于他耳旁轻轻笑了一声,“终于想明白了。”

城遥的术法造诣同辈弟子之中无人能及,云逍亦不例外。

所以云逍一开始的思路就很明确,不与他正面冲突,只一意往高空冲去,相较耐力而言,城遥或不如他。只可惜的是,城遥的鸽子还是把他追住了。追住以后自是开打。高空之上的开战虽于两人都有损耗,相较而言却是于术法相对劣势的云逍更为不利,所以他主动把灵鸾撤了回来。要打,也在低空中打,降低灵力消耗,然后凭借迅猛攻势取胜。快而凶猛,是他致胜的途径。

然后躺在草地上的众人就真真切切围观了一场“鸽球大战”。光球不要命似的往鸽子砸去,鸽子左抡一下翅膀,右抡一下翅膀,闪避开攻势的空档狠狠啄了光球一口,然后光球身上就有了缺口。期间鸽子虽然也有负伤,但最后到底还是光球被它一点一点地吞入腹中。

云逍大摊开双手仰躺在地,双目微阖,面上表情有一丝无奈,却也是柔和温暖的。城遥撑坐起身子垂眸看他。

喂喂,宫城遥,你的眼神要不要这么温柔……不少女弟子看着他俩想入非非。

城遥忽然说道:“笑一个。”

云逍愣了一下,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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