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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大人是竹马-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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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而对于点评者来说,不断地报出一个又一个术法名称,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战斗几乎陷入僵局。夜寂流周身却暴涨出耀眼金芒,随即金芒之外,更有柔和黄芒相绕。

“这是……”慕容云裳道,“他准备突围了。”

语方落,众人便见夜寂流身形暴起,数道惊雷劈落于他身上,被那金、黄两色抵挡数分,然而一记冰箭犹自他肩胛穿透,随即化水消散,血水染透白衣。

清欢“啊呀”一声,捂脸不看,心中当真是为小流疼惜,整个心灵都微微颤了起来。却仍是忍不住自手指缝间,继续关注战局。

此时寂流已经数次腾转,奔袭至城遥身畔,长剑横削,剑锋紧贴城遥脖颈划过。城遥侧身回避,反手一掌拍在寂流肩头——这是一个让全场都目瞪口呆的举动。

第一百二十八章 名动仙界

数道蓝芒急窜入夜寂流伤口,血水收敛,创伤愈合。宫城遥自己也借那一拍之力,身形向后疾速飘退,脱离夜寂流之掌控。

全场默然片刻,随即爆发出轰鸣掌声!

清欢忽然想到当初城遥形容他与云逍关系时的那句话——是对手,也是最好的兄弟和战友。他与寂流,自然也是如此。

寂流也未因此便下手存软,一记“百步穿杨”身形随剑飞射而出。这一招清欢曾看云逍对那美女蛇用过,此时寂流用来,风格却又不同。云逍出剑沉稳,以剑相佐术法,寂流的特点则是轻敏快捷,他手中的术法只是为了让自己出剑能够更快。然而落地之后,他却忽然变了套路。每一出击都开始变得沉重有力,就连清欢也能看清他的每一剑是由何种角度刺出。

然而奇怪的是,旁人能够看清他的每一剑,却又觉得根本避不开他的那一剑。除了剑上附着的金灵,寂流的手上没有任何的术法,因为与宫城遥术法相轰,明显是一很不明智的举动。可就是这样的一剑又一剑,逐渐逼得城遥没有了退路。

又是数道光影闪过,宫城遥挺剑还击。众人方晓他于剑术一途,竟也有着如此造诣。同时他的左手也并不空闲,趁隙发出道道术法,寂流一面挥剑拨开,一面抢至他身畔。随即一道剑指,如城遥先前一般将他剑锋携住。城遥抽身不及,寂流剑尖已然点落在他胸前。

满场犹在呆怔,城遥已对着寂流粲然一笑,举手投降。

“落迦天,夜寂流,胜!”

随着三神天司的公判话语传至四处,许多人——尤其三神天内弟子,都还没很回得过神来。

宫城遥竟然败了,竟然败在了除云逍之外的人手里!

短暂惊怔过后,满场再次爆发掌声。无论谁输谁赢,不管从哪一角度来看,这都实在是一场精彩万分的赛事。

同时,夜寂流之声威,亦于此刻到达顶点!因为他给人的惊喜,实在太大。

与城遥勾搭着肩背返回场外的时候,寂流对着看台某处,笑着眨了眨眼。立时惹得一大群少女,芳心噗通通乱跳。

清欢迎上寂流目光,强行微笑了一下。

寂流对着城遥搔头,“我怎么觉得小叶子那笑得,那么勉强呢?”

城遥就看了一眼他沾染鲜血的肩头,指尖法印一掐,晶莹蓝芒闪过,血渍瞬间消逝不见。

“哎你给我洗了干什么?”寂流一点都不领情。

城遥无奈,“留着做纪念么?”

“那怎么说的,攻心为上。”寂流道,“留着给云逍看呐,让他下手轻一些。”

城遥斜眸看他,“可能么?”

二人回至选手席上,寂流对着云逍指了指自己的肩膀,问他,“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云逍淡瞟了他一眼,对城遥道:“干得漂亮。”

寂流瞬间无语凝噎。

接下来稍作休息,便是云逍与寂流间的一场比试。三神天司依照惯例,派人下来检查寂流的伤势,以确保接下来对战的公平性。然而再次让众人震惊的,是刚才那样匆匆一掌,寂流肩头创伤竟已全然无碍,就连半丝皮肉破损也看不出来。消息传开,满场再起沸腾之声。

东皇襄瞟一眼身侧弟子,淡道:“现在,你可要收回当日所说之话?”

苏长天垂手站立,轻抿薄唇。他向来自视甚高,本不屑尊长拿他与低辈弟子相比较。即使亲目三神夺城,以及九仙巡游当日与他们三人分别交手,评价亦不过是——不差,但还不足以成为他长时间的对手。他的目标,从来都在更高远的地方。然而如今,他却不得不在心里对他们进行一番新的评估。

苏长天道:“请问师尊,宫城遥可是真的败了?”

东皇襄道:“何出此言?”

苏长天道:“他并未出琴。”

东皇襄道:“那夜寂流,便已底招尽出了么?”

苏长天闻言一怔,随即更觉心惊——言下之意,便连师尊也未能看出,他二人底线究竟何在。

相比于宫城遥与夜寂流上场时的满场轰然,云逍与夜寂流上场的时候,全场是一片寂静无声。几乎所有人,都在屏息凝望着那张惊为天人的绝美面容。

该是什么样的造化神奇,才能孕育出如此模样的少年?更有无数年长一些的仙尊,都在心中感叹——像,实在是像。却又有一些人说,不像,完全不像。像的是眉眼,不像的是气质。然后晴方仙尊出来辟谣,人家诸魔黄昏自己都说了,大抵天下美人,总有几分相似。这话听着实在是无厘头,但是说这句话的人是诸魔黄昏,好吧,他们勉强认可。

许是为了战斗时的爽利,云逍今日也似寂流一般,满头青丝以一根丝带缠绕,束在脑后。二人身形又像,发型一致,所着又都是落迦弟子服饰,还都整齐划一地束了袖,远相望去,便若一对双生之子。

不过相比于云逍的满面肃然,寂流倒又是回复了满面嬉笑模样,浑没有个正形。

慕容云裳的声音已传遍封神台,“夜寂流若此战再胜,便将直接成为今年的凌云榜首。”

满场轻哗了一下。虽然这种可能人尽皆知,然而当真有人公开提出假设,众人还是不免要再次抒发下各自心头的震撼。因为在所有人的认知里,榜首向来都将是在云逍与宫城遥之间产生。

北群漫说向身畔紫衣女子道:“洛神如何看?”所问自是夜寂流可能直接夺冠。

面纱底下吐出清冷一字——

“难。”

另外一处,城遥看着赛场中央嬉皮笑脸的某人,轻轻抚了抚额——这家伙,怎么又开始笑了?

战局一开,双方都是挺剑攻上,旁人乍眼望去,便似一个人在向着镜中的自己飞奔。然后,就是实打实地硬碰硬,双剑重重交击在一处。画面轻一定格,云逍掌中突起炽热光焰,火龙飞袭寂流面门。寂流轻身闪避,手中亦已抖落数剑,剑上金芒暴涨,携无上声威直掠云逍四周。

如此激烈拼杀,自比先前夜寂流对战宫城遥的那场,还要让人看得过瘾。

“云逍的特点,就是对剑技以及术法的掌控,都很均衡。”晴方道,“没有什么过多的举动,一上来就是强猛的进击。”

“这样的情况,让他自然敢与夜寂流打贴身战,”慕容云裳点头道,“夜寂流一时也奈何他不得,二人现在在剑技上暂时持平。但是相较术法的话,显然云逍给夜寂流造成的压力,要相对更大。”

晴方道:“火系术法的威力本就浩大。在这一点上,宫城遥先前对战夜寂流时,明显是吃亏的。他虽对水、金、木三灵操纵自如,但是遇上擅长近身缠战,同时又擅长防守的夜寂流时,那三系术法攻势,相对不够庞大的缺陷便也显现出来。小城遥,你说是不是?”

见他解说同时,还不忘与离他十万八千里远的城遥互动一下,众人都笑了出来。城遥笑望高台,遥相一揖,意思自然是,您老说得对。

说话间,云逍与寂流亦已对过数招。两道身影翩转腾飞,远相观望,根本已经难分彼此,唯见金、红、黄三色满场缭绕激荡,轰然对击。这一场实打实的战斗,记记皆是势均力敌的强猛对撞,实在是令人看得酣畅淋漓。

慕容云裳道:“看来这一场,二人都是准备速战速决啊。”

语方落,却见场上陡然飚红!

第一百二十九章 买定离手

二人一剑同时落地。

云逍手中无剑,寂流肩头却再次染红,左手按在右肩胛上,指缝之间血流如注,痛得他龇牙咧嘴,所伤仍是方才为城遥冰箭洞穿之处。

一道身影向场中飞掠,正是千堂。当世水修造诣,除东皇襄外,已无人在他之上。指尖轻拈,蓝芒闪过,寂流肩头创伤渐愈。

三神天司判定胜败的声音在此时传响——

“落迦天,云逍,胜!”

“哎,这么快就判输赢了么?”慕容云裳道。

这亦是在场很多人心中的疑问,不过是肩头中了一剑,无论千堂的插手,还是最终结果的判定,好像都太早了些。

晴方道:“方才二人激战之时,云逍长剑险要透穿夜寂流胸膛而过。幸而及时应变,剑尖横移,剑锋才自他肩头划过。所以我们才看到云逍的剑掉在地上。若非他及时弃剑,夜寂流此时就不是肩头受伤那么简单了。”

“原来如此。”慕容云裳道,“我倒是未能看得分明。”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此时大多数人的想法,都是先前战败宫城遥的夜寂流,此时竟然在云逍的手底下落败得如此迅速。那么接下来云逍与宫城遥的那一场比斗,还有必要比么?

云逍回至席上落座。城遥问他,“感觉如何?”

“不好。”云逍目视前方,淡吐两字。

“呵。”城遥笑道,“那回去烧书吧。”

——先前某人笑言,若小流儿此次再不多卖些力气,就把他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说全都给烧了。

云逍随意“嗯”了一声,表示认可。

“他若认真起来,实力绝不在你我之下。”城遥笑道,“但前提是,他能认真得起来呢。”

此时,一辈子都不见得能认真起来几次的某小流,早已满面惨痛地捂着肩膀,跑到清欢那儿博同情去了——接下来云逍与城遥一场相斗,他可不想一个人寂寞凄惨地坐在选手席上。

寂流把宁颢往贞帝那边推了推,然后坐在了她与清欢中间——因为没好意思“拆散”清欢与公仪修。清欢看了看他的肩头,鼓着腮帮不肯说话,生怕一开口,眼泪就要掉下来。

三神夺城的时候,她站在城遥身边,看见他险些受伤,心里就被骇得跟什么似的;此时两度看见寂流受伤流血,她的心头更像是被剜去了一块。他们比她强大那么多,总是千方百计护得她万无一失,可是他们自己也会受伤呀。

寂流收起面上嬉笑神色,看着她眼睛说道:“你看见我受伤流血,心里难过是不是?”

清欢含着眼泪点了下头。

寂流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柔和,“那你有没有想过,那天我们三个看见你浑身都是血,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

清欢又点了点头,低声道:“我知道了……”

她好像真的明白了。这样会为对方忧虑,会为对方疼惜的感觉,真的不是一般的朋友,而是家人、亲眷了。就好像城遥百忙之际,也要给寂流的肩头拍上一掌,治好他的创伤;眼见将要误伤寂流,云逍想也不想便会弃掉长剑。输赢,又算什么呢?

清欢道:“我们已经认识很久了,对不对?”

这个“久”,自然是比十年同门之谊还要久远。情感,也更深厚。

寂流道:“你能想得起来么?”

清欢侧头沉思了一会,然后摇了摇头。

寂流弯唇一笑,“想不起来,也不要紧。”

宁颢几度想要出言讥讽,终究还是没能忍心打断。她还真是从未见过,如此温柔的夜寂流。

公仪修从旁看着他们,面带笑意,眸色却愈深。

然后,是寂流求着一染尘,用净水诀给他“洗”了下衣服,免得小叶子看了难受。

“哎来来来,买定离手啊!”身后人叫嚷了起来,“快来猜猜,云逍和宫城遥,谁会胜啊?”

相对于寂流这匹新冒出来的黑马,宫城遥这种老牌高手,自然不会因为这偶然的一场落败而形象崩塌。但是宫城遥输给夜寂流,夜寂流又输给云逍,这是所有人刚刚亲眼见证的事实,所以此时绝大多数人的猜测,都是待会云逍会胜。这样,就是云逍直接问鼎凌云榜首,然而宫城遥就只能落到第三去了。

见大部分人的筹码,都是压在了云逍身上。清欢就把自己的赌注——也不知是哪儿捡来的一朵小花,下到了城遥上头。结果她就赚了个钵满盆满。

如同晴方仙尊先前所言,战势一起,云逍与寂流几乎便是一样反应,同是提剑便往宫城遥攻去,因为别无选择。城遥却比先前应对寂流之时,还要更小心,不及他近身,身形便已向后飘退,同时右手长剑撩起道道骇浪。

云逍轻身一纵,御风临空,足尖点踏对方气劲而过,长剑却似惊雷劈落。城遥甩出一记“雪海川行”招架住其威压,指风掠动间,浩瀚仙灵急速汇聚,云逍那面自然又有动作。

一个时辰后,二人额上都沁出汗珠,错身一隙,云逍道:“还不出琴?”

城遥轻声一笑,“再撑一会。”

又过一个时辰,云逍面色些微泛白。城遥掌间灵力却仍似千里决堤,三灵循环,共长相生,长久交战,他到底还是占了灵、体两力上的优势。云逍勉力招架,随即一着不慎,终是落败。

双手交握,同是大汗淋漓,然后一起步去场外。

封神台上,轰然而起雷鸣般的掌声。

清欢与宁颢却看着寂流在那一个劲地摇头。

“这家伙,可真是狡猾啊。”寂流叹道,“拖拖拖拖拖,谁能拖得过他了?”

这话自然是在说城遥。

清欢笑道:“能够拖得赢,不也是本事么?”

“所以说他狡猾啊。”寂流道,“其实打到后面,也就是比谁先不想打,先失了耐力,急躁起来,那就输了。”

宁颢道:“也就是说,真正论实力的话,云逍其实并不在宫城遥之下的,对不对?”

寂流道:“当然。”

宁颢觉得他说话从来没有这么动听过。

封神台四面躁动了一会安静下来,北面高台忽然又响起了晴方仙尊被仙术放大了的声音,呼唤寂流前往。此时三人各胜一场,高下如何分辨自然还要再作他议。

寂流有些不情不愿地站起身子。清欢听见他小声嘀咕着,“还分什么呢,直接石头剪刀布算了……”

清欢一个没憋住,噗嗤笑了出来。

凌云榜将在明日揭晓,拜师大典则在封榜之后,封神台上的人便陆陆续续先行散了。

第一百三十章 说得出口

傍晚凉风吹卷入冲霄楼,寂流与城遥回来,清欢都还没来得及和他们说上句话,前来道贺的人群就已将他俩淹没。宁颢也不知去了何处,清欢只能百无聊赖地趴在窗前,看一会夕阳,看一会楼底下的路。

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斜阳底下,清欢的眼睛跟着亮了起来。云逍也看见了她,却像没看见似的把头转了开去。

“喂——”清欢大声向他招呼。

云逍抬眸淡扫了她一眼,干脆往别处去了。

这下清欢可奇了怪了,她得罪他了?身形飞纵,清欢自窗台跃出,三两步追上云逍。云逍也不走远,只是靠在一棵大树底下沉了个脸,也不说话。

“喂,你怎么了?”清欢走到他身畔,仰头看他。

云逍“哼”了一声,把脸转开,睫毛轻阖在眼睑,在夕阳下投落一片浓密的阴影。

清欢左思右想片刻,小心问道:“输了一场,不高兴?”

云逍转回头来看着她,面上还真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清欢的心里砰跳了一下,这个人,怎么会美成这个样子的,就连不高兴的模样,也这么好看……

对着这样一张脸,清欢此时无论如何也生不起气来。

“怎么了嘛……”她笑嘻嘻地扯了扯他的胳膊。

云逍忽而探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清欢被拽得一个踉跄,险些撞入他怀。

二人距离如此之近,云逍视线垂落,眸光轻扫至她唇畔。

清欢心跳骤然加快,伸手拂去他的手指,往后退开半步。

云逍也是微怔,随即板着脸道:“输了,全都怪你。”

“啊?”清欢满面莫名加无辜,“为什么怪我?”

云逍道:“你押了谁赢?”

清欢醒悟过来,“噗嗤”笑道:“你就是因为这个在生气?”

云逍再次把脸转开。

“哎,好啦好啦。”虽是明显被讹,清欢仍像哄小孩儿似的哄他,笑道,“那我下次,押你胜。”见云逍还是不说话,清欢小声嘀咕,“不是已经有那么多人押你赢了么,输了怎能怪我……”

云逍饱含不满的目光又扫了过来,清欢连忙认怂,“好吧好吧,我错了,我请你去四时镇上大吃一顿吧。”

云逍眯眸看着她,请一个辟谷的人去大吃一顿,她是怎么想得出来的?清欢已拖着他的胳膊踩上飞剑,嘴巴里面继续念叨,“不过说好了,我请客,你付钱,因为我身上半个铜方也没有……”

云逍终是绷不住面容失笑,一把掰过她的身子,双手掐住她的面颊,“你还真是说得出口。”

清欢哈哈笑了起来。

神天剑授趋近尾声,四时镇上全是人,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离别宴和庆功宴,随便一家酒楼食肆都是宾朋爆满。

清欢与云逍在镇外的海滩上停了下来。清欢有时候也真想弄一个麻袋罩在云逍头上,顶着这样一张脸,还真是走到哪里都会引起交通拥堵,几乎每个人都能叫得上来他的名字,也都想要拉他入座。

“都怪你!”清欢蹬着脚儿责怪云逍,破坏了她大吃一顿的计划。

云逍看着她,心想变脸真快。

清欢在沙地上坐下,看着海面忽然灵机一动,“你给我烤鱼吃吧。”

“这就是你跟我和好的目的?”云逍嘴上说着,手中却已开始解自己的衣衫。

清欢面色顿时红了起来,“你、你干嘛?”

云逍也不理她,微微侧过身子背对着她,过了一会抛下一件白衫,赤着上身跃入水中。清欢明白过来,小遥不在,“快速干衣法”自然也就没有了,但她面上红潮依旧长久不能退散,跑去附近拾了些枯枝。

再回到原来地方的时候,云逍正蹲在海边拾掇鲜鱼,少年宽阔的肩背正对着她,身上肌理仿若雕塑。此时天色已经开始暗了,面朝大海的俊美少年,这副画面看上去是如此的宁静美好。清欢刚刚降下些温度的面庞,再次如火般烧了起来。直到云逍走到她身边穿回衣服,她还依然不大敢看他。

云逍也不说话,生起火堆就开始忙碌,坐定时,视线方落在少女低垂的睫毛上。她的眼睛十分清亮,一不小心就能倒映满天碎星,就像两湾最清透的湖泊。那一根根长睫,就像是湖边栽种的一排小树苗,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撩上一撩。他还记得,在空蒙夜浮下坠的那次,她的睫毛刮擦在他的手心,那种痒痒的,却又软绵绵的触感,一直通达到他的心窝。

也许心,就是在那一瞬间化开,也有可能,还要再早些。

云逍道:“你心里不痛快。”

“啊?”清欢抬起头来,看见少年的长发湿哒哒地拢在脑后,只有几缕半干的发丝自额前垂落下来。她自虚囊里面取出一块手帕递给他,“给你,擦一擦吧。”

“没空。”云逍忙着手上动作,也开始自虚囊里面取物,却是大大小小七八个调料罐子。

清欢看得有趣,笑道:“你怎么会随身带着这么多调料的?还有,为什么你烤的鱼那么好吃?”

云逍道:“我养了一只猫。”

“养猫?”清欢更惊讶了,“你还养猫啊。”实在是……不像,而且……“猫吃鱼,不都是生吃的吗?”

“我那只,喜欢吃熟的。”云逍道。

“你的猫可真特别,”清欢笑道,“什么时候给我见见。”

“可以。”云逍说,心里却想着,你又不是没见过,对它可比对我友善多了。

水珠顺着后颈不断滑下,浸透衣衫,云逍扭了下脖子,道:“难受,帮我擦擦。”

清欢重新自虚囊里边取出手帕,拈在指上甩啊甩,学着小流的无赖模样,笑道:“你求我啊。”

本以为云逍会断然拒绝,谁想这一群人都是毫无原则的,云逍也是张口就来,“求你。”

清欢失笑,走到他的身后,轻轻撩起他*的长发,手帕轻柔拭过他的后颈。云逍眯了眯眼睛,面上露出几分慵懒的神色。

清欢替他擦着头发,问道:“你刚刚,为什么说我心里不痛快?”

“没有么?”云逍道,“从前,你与小流犯错挨罚,也总说要‘大吃一顿’,化悲愤为食欲。”

清欢笑了出来,“你从前不是很讨厌我吗?为什么好像还对我很了解的样子?”

云逍道:“你说反了。”

清欢道:“怎么反了?”

“是你讨厌我,”云逍道,“我没有。”

“哦,哦,这样啊,”清欢为他擦着头发,一连声地笑着说道,“那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知道就好。”

“……”清欢对着他的后脑勺翻了个白眼。

两人沉默了一会,云逍忽然说道:“我对你,从无坏心。”

清欢愣了一下,低低“哦”了一声,回答他先前的疑问,“让人纠结的事情是有一点,但还是等以后再说好了。”

云逍也就不再多问。

清欢又高兴起来,“吃掉吃掉,我要把我的坏心情,通通吃掉!”

云逍微微弯了弯唇,感觉清欢把他的长发全都撩起,扎在了脑后,清爽多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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