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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大人是竹马-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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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议一定,清欢的情绪别提有多高涨了,在客栈房间休息的时候,不忘给宁颢去了信,向她表示自己已自海市之中平安脱困,一切安好。顺便不忘问候宁颢,与饮秋露相处得可还行?

腓腓甩着大尾巴穿墙走了,在房间里留下一串碎星。清欢满意地拍了拍手掌。长久不用的灵鸾,用起来还真是有些不顺手。但是好在,她的身边有着三个顶级枪手,而且如今,完全不用害怕晴方仙尊赶来抓包。清欢想象着宁颢满面狰狞,张牙舞爪向她吐槽饮秋露如何如何的模样,就忍不住先笑起来。

寂流在旁分外匪夷所思地看着她道:“我怎么感觉,小叶子一旦和宁富婆搭上边,就好像不大正常?”

清欢一个劲儿地摇头,“大家都说,我一和你搭上边,才是真正的不正常。”

寂流笑道:“那这‘大家都’,实在是太有眼光了。”

清欢哈哈大笑。

第二日,四人也不着急御剑,就这么边行边玩,一路往苍国帝都行去。本要行船北上,澹河上游却已冰封千里,便也只得作罢,沿陆路行,倒也另有一番风味,举目尽见大好北国风光。

这其间,清欢收到了宁颢的回信。当时,他们正坐在启国东北的清商城中,喝红泥小火炉,新醅的绿蚁酒。宁颢那扇着翅膀的胖蠃鱼,就冒着晚来风雪,从窗子里飞了进来。

宁颢对她的脱困表示了祝贺,然后果然不忘大把吐槽。不过她吐槽的对象,却是——

“叶清欢,你知道吗,这世界上,绝对再没有比我师父更不负责任的师父了!他竟然直接把我和饮秋露,丢去给了浥轻尘!这和当初我直接拜浥轻尘,有什么区别啊!呃,或许区别是,师尊刚一转头,浥轻尘就把我和饮秋露,转塞给了浥新朝!天啊,有没有这样的师父,有没有这样的师兄啊!还有浥新朝这家伙,果然是个天然黑,又天然呆的。总之,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惨,浥新朝老是嫌弃我基本功练得不扎实,我每天都得……算了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嘤嘤嘤……”

清欢是笑着看完这宏大篇幅的。寂流在旁琢磨了半天,也没明白“嘤嘤嘤”的哭法,该是怎么哭。清欢就双手揉着眼睛,给他现场演练了一番,然后寂流也学会了,弯着手指搓在眼上,“嘤嘤嘤”地哭着。

云逍与城遥,差点没把口中的酒水给喷出来。

到达星熠城南大门,已是腊月二十六这日的傍晚,天际漏下最后几缕残阳,斜照在都城正中,高高在上的寰辰台上。最后,夕阳尽被卷进夜色,寰辰台上却亮起通彻灯火,穿透薄暮。

清欢回头看看城遥,奇道:“怎么不走了?小遥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走吧。”城遥微笑了一下,举步往前走去。

寂流与云逍对看一眼,再又看看城遥的背影,也就跟了上去。

公仪家的大门开敞着,里里外外一副辞旧迎新的大好景象。门口护卫乍见四个俊美少年来到,俱是一怔。他们未能认出此时扮作男装的清欢,却立时就有人认出来了云逍。大半年前初见时,这张面孔就令他们惊为天人,自然过目难忘。

不一会儿竟是老太太亲自迎了出来,对着四个少年略一打量,便把其中最小的那个,一把搂进了怀里,哭道:“我的遥遥啊,奶奶还以为,你不要奶奶了……”

清欢原本还是喜气洋洋,被老太太这一哭,自己的鼻头也发起酸来,跟着掉了许多眼泪。公仪倓和公仪修在旁劝慰着,才把老太太的泪给止住了。

老太太毕竟不失大家气度,招呼一声云逍,一面将人往里让,一边相询另两名少年身份。

先前被唤作“遥遥”,清欢就有些羞窘了,但看城遥面上却是一切如常,正想张嘴介绍,却被寂流抢先笑道:“奶奶好,我是您孙女儿的大师兄,我叫夜寂流。”

“大师兄?”清欢与城遥、云逍,都满面嫌弃地看向寂流。

寂流面不改色指指城遥,“这个是二师兄,宫城遥。”

城遥彬彬有礼行了一揖。

老太太早被那一声“奶奶好”,给喊得心花怒放,一左一右挽着清欢与寂流两个,往宅子里去。清欢瞧见祖母的头发,果真比大半年前黑了不少,整个人的神采也更佳,心中便又添了几分喜意。

大嫂还在坐月子,便只小丫鬟抱了小娃娃出来给他们瞧。清欢原还以为小宝宝正睡着,凑近一看,却见小家伙咧着嫩软软的小嘴,冲她一笑。

第二百零三章 神样二哥

清欢的心里顿时柔软得一塌糊涂,忙在椅上坐下,说:“快给我抱抱。”

小丫头把小娃娃搁在她的膝上,清欢轻柔地用双手揽住。

老太太笑道:“咱们遥遥,抱起小孩儿来,还真是有些样子。”

清欢嘻嘻一笑,“因为这是自己的小侄儿嘛。”

公仪修笑道:“小妹倒是好眼力的,一眼就看出这是小侄儿,而非小侄女。”

“那是。”清欢笑着向寂流眨眨眼,意思我没猜错吧。

清欢低头逗着怀中的小宝贝,“你叫什么名字呀?”

这一问,却是让大家都笑了起来。

公仪倓道:“咱们叫公仪璟,还是二叔取的名字呢,姑姑说好不好听?”

“是璟儿呀。”清欢对着小宝宝的面颊亲了一亲,“真好听的名字……”

小璟儿却忽然在这个时候放声大哭。

清欢慌了,连忙哄他。小璟儿却哭个不停。公仪倓亲自把孩子抱了回去,小璟儿到了父亲的怀里,却还是哭着。

寂流凑过来看了看,“他是不是饿了……”

其他人瞧他这一副很有经验的模样,全都失笑开来。小璟儿竟也停了哭,扑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他。

寂流得瑟起来,“哎,给我抱抱。”

公仪倓就把孩子递给了他,小璟儿果然一点都不哭了,与寂流眉来眼去地互动。

寂流得意道:“小叶子,刚刚肯定是你抱得他不舒服。”

清欢皱了皱鼻子。

小璟儿又在云逍与城遥手上挨个走了一圈,然后被小丫头抱回去母亲身畔。清欢跟了她,去探望大嫂。等回到厅上,却见寂流一张甜嘴儿,早把老太太哄得直乐,疼他疼得不行,两个亲孙儿反倒先靠边站了。

老太太听闻他们此次,可以小住上一段时日,面上更是乐成了一朵花儿。清欢的院子是老太太一早便命人备着的,三个少年则宿在距离她极近的另外一处别院。公仪修亲领了他们往宿处去。

清欢的心里暖洋洋的,被亲人惦记着的感觉……奶奶和哥哥们,实在是比她那没正形的亲爹,要靠谱多了。

五人至了清欢的小院,却还未散。

清欢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对寂流道:“小流,你刚才对我奶奶说,你是我的什么?”

寂流笑道:“大师兄啊。”

清欢道:“那小遥呢?”

“二师兄啊。”

“云逍呢?”

“三师兄啊。”

清欢跺着脚,指着寂流笑骂,“臭小流!凭什么我最小啊!”

寂流笑呵呵地勾搭住她的肩膀,“按年龄排,也是你最小嘛。”

清欢又好气又好笑,看向二哥求助。

公仪修笑道:“若按年龄排,该当小妹最大才是。”

寂流、城遥、云逍一同看向他。

公仪修面上笑意不变,“女子十五及笄便算成年,男子成年则需等到二十弱冠。这么说来,咱们小妹已经成年许久,你们三个,却离成年尚早。所以,该当唤她一声师姐的。”

三个少年俱半张着嘴,就连城遥也反驳不出话来。

清欢拍手大笑,有一个神一样的二哥,感觉简直不要太棒!

第二日清欢还在睡着,却是老太太亲自来了她的屋里。清欢唤了声“奶奶”,迷迷糊糊地翻身坐起。

老太太把她搂到怀里,抚着她披散着的头发道:“咱们遥遥长得愈发好了,这么俏的小姑娘,不好好打扮打扮实在可惜了。”

清欢双手挂在老太太的脖子上,闭着眼睛嘟囔,“那奶奶给我打扮打扮。”

老太太一听,面上立时绽开了花,命小丫鬟打开衣柜。清欢也算是完全被折腾醒了,睁眼却见满满一大柜全是新衣服。

小丫鬟一边服侍她洗漱,一边笑道:“还是老太太最有远见,先前命人做衣服的时候,就说小姐正在抽条儿,尺寸该当按照原来的再改上一些。奴婢们昨日一见,小姐果然是高了也瘦了,出落得更加亭亭玉立。”

清欢擦了脸,又十分亲昵地往老太太身上蹭了蹭,浑像一只黏人的小猫儿。

老太太为她选了件碎绿花,素缎面的袄子,又挽了一个清爽活泼的发式。清欢穿着那袄裙,便似冰雪地里最纯净的一株小嫩芽,清纯柔嫩得让人舍不得用力采摘。

临近岁末,公仪修也清闲下来,每日里便在家中陪伴几人,偶尔天气好的日子,也往帝都外的山水去游玩。公仪倓则日/日亲自下厨,吃得少年们赞不绝口。大雪飘飞之日,几人便在家中煮茶温酒,抚琴谈书,惬意悠闲非常。

平静之下,清欢却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悄悄的发生改变。

这样的异样,来自于城遥和云逍。

自打海市里边出来,她便极少与他们中的谁单独相处,面对城遥,自然是不如以前亲近了。但是云逍,清欢有时会觉得,海市里面发生的一些事情,说过的一些话,好像都只是她的错觉而已。他对她,就与小流、小遥对她,并没什么区别。

这其中的原因,清欢也是隐有所觉,但她却不好说破。只是平日里面上虽在笑着,心里却好像搁了一件什么事般,反倒面对寂流与两个哥哥时,才最为轻松没有负担。

除夕夜,大家都喝了些小酒,大到公仪修,小到小璟儿,连同清欢四个人在内,老太太一个不落,全都发了鼓鼓囊囊的红包。

公仪修接着红包,像得了个烫手山芋。这么大个人了,还收个压岁红包,像样么?但也就老太太能够收拾得了他,这是老太太在向他施压——没成家,就永远都是小孩儿!公仪修暗地里咋舌。

第二百零四章 元宵之夜

大年初一,公仪修进宫去给苍帝拜年。老太太大概实在是觉得两个“遥遥”喊得别扭,就很机智地把对正版遥遥的称呼,改作了“城城”;

大年初二,一家子抱着小璟儿,去给公仪偲扫墓。城遥与寂流也知晓公仪偲是为护公仪修与清欢而死,整肃容色为其上香;

初三开始,公仪修与公仪倓就又忙碌了起来,家中来来往往,俱是朝里朝外前来拜年的各路人马,清欢等自都避在内院;

直到初八这日,公仪家中又来了一人,公仪修方特地把他们都叫了出来——是一染尘。

一染尘笑呵呵地向老太太拜年,并带来一筐子礼物——泗水寻芳里边自产的各类仙花仙果。老太太乐得合不拢嘴,也发了个红包给他,才不管面前站的“小伙子”,真要算起年龄来,怕还不在她老人家之下。

一染尘留了两日告辞走了,时间转眼到了正月十五。

元宵之夜,星熠城中十里灯廊,公仪修携了四个少年,往街上游览。满城灯火通明,游人如织,摊贩商贾挨门联户,欢笑吆喝不断,空气里浮动着月圆人满的繁华欢畅。

五人随着人流,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最为拥挤热闹的城南。清欢与二哥并肩走在前头,一不小心就与三个少年被人群给冲散。清欢也不焦急,自与二哥沿途赏玩,斑斓灯海一眼难以望尽。

夜空之中忽然升腾起大片火树银花,好似天女之手,于夜锦之上飞速钩织出绚丽锦绣,丝缕交缠不绝。待到千点落星渐消渐散,万瓣飞花融入凉夜,行人齐往同一方向奔涌。清欢心下好奇,携了二哥手便跟着去看热闹。原是城中大户之女,明里为琴择主,实则比琴招亲,愿于此良辰佳夜,成一风雅美事。

公仪修先前得了邀帖,却已被他婉拒,此时也不拂清欢兴。二人方一靠近人群,就有侍者认出公仪修来,迎了他们往台旁雅轩入座,垂帘半遮。

台子正中摆了一张琴案,琴案之侧则安放了一盆花卉。苍劲虬结的花枝,细而尖长的叶瓣,花蕾却好似透明一般冰凝雪雕,亭亭净植矗立绿叶之上,仿若一池纯洁羞涩,含苞待放的冰莲。

里三层外三层的人里,却无一人能够说出这是何花。最后主人相告,方知此花竟然大有来头。其祖原是泗水寻芳一株碧草,日夜聆听琴绝抚琴便渐得了灵性,善能分辨音之雅俗,听闻妙音之时方愿吐蕊盛开,否则花苞便一直都是闭合状态。琴绝喜其灵妙,便将之唤作“知音莲”。后来慕容云裳向其讨要,此花方被移栽了一部分至“云阶月地”,其后因缘巧合,逐渐流入尘世。

众人听罢,对这“知音莲”的兴趣,几要超过对名琴“蝶梦”以及比琴招亲的庄大小姐本人,早有擅琴者跃跃欲试。憾而接连五六个人试了下来,其中不乏城中琴之大家,但那知音莲却是毫无动静。

主人亲至相请公仪修,公仪修依旧委婉拒绝。那庄大老爷心中遗憾,但看公仪修身畔扮作小郎君模样的清欢,一下子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还是不大明白,总之只得退了出去。

又有两人试后无果,人群逐渐躁动起来,纷纷对此知音莲说法的真实性表示怀疑。正有些哗然,躁动声却忽然更大,随即悄无声息,只蝶戏香花,旭如暖阳般的琴声,如丝如缕回响缭绕,抚琴人的指尖好像蘸上了阳光。

清欢虽不擅琴,但若单论品评,放之尘世却也可算很有些水准了。她的耳朵又刁,弹好弹坏一下子就听了出来。琴声一响,心间生出好奇,立时就猫下身子,自垂帘缝隙间往外张望,这一瞧,不由得就轻轻“啊”了一声。

公仪修正饮一杯清茶,闻言微笑道:“怎么了,小妹?”

清欢半张着嘴回过头来,指了指外面道:“弹琴的,是个大美女啊,哥哥……”见公仪修没什么反应,她又道:“这个,应该就是比琴招亲的庄小姐吧,要是做我的二嫂子,真的也很不错哎,二哥,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哈……”

公仪修淡笑不变,可那笑容却无论如何都再难通透进眼底。

正月十五的夜,天还很有些冷,可那琴声一响,众人眼前就好似浮现出了一幅融融春日图景。素手轻拨,人美花俏,一旁的知音莲悄悄绽放出两朵,围观者内再无一人敢有半分怀疑。

庄小姐一曲奏罢,四面疯涌起掌声。却有一人懒散言道——

“两朵而已,很稀罕么?”

庄老爷直接撂了脸子,怒目四望一番,却见檐上不知何时,竟懒懒地斜倚了一人,瞧那态势,赫然便是方才出言不逊之人。

庄老爷本要发怒,却被庄小姐拦了下来,反向檐上那人行了一礼,说道:“小女子拙技粗陋,确不堪入大家之眼。公子既通门道,不知可否赐教,让小女子开开眼界。”

檐上人轻身飞下,众人瞧着便是一怔。

身形颀长的少年,肌肤是没有一丝血色的苍白,仿佛久不见天日。一双眼睛却黑亮得有些诡异,像是暗夜里最冰冷璀璨的星子嵌在玉石上。这张脸虽是俊美的,却处处透出妖异邪肆,让人瞧见他,自己的气势就先弱了三分。

庄老爷的气势却一点不弱,顺着爱女的话道:“不错,你既如此好本事,不如就现场弹奏一曲,让我这一只脚迈进棺材里的老头子,也开开眼界。”

这少年的脾气实是古怪,他出言挑衅在先,而今被人奚落却也还是那般神态,水波不兴平淡道:“何需是我,我在这场上随手一指,就能指出一个琴技远强过令千金的人来。”

清欢瞧着那少年,心神一时竟似也被那邪异容貌所慑。少年似无意般朝他们这边望了一眼,然后随意伸手一指——

“小叶子和二哥,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寂流一边吃着烤糖串,一边絮絮叨叨。这些日子,他们随着清欢喊公仪倓与公仪修作大哥二哥,也是十分顺口了,“哎,这里围着这么多人做什么?”

城遥与云逍也一齐驻足,随他朝里张望。

人群忽如潮水一般层层转过头来,寂流向上一望,对城遥道:“怎么有个人,在指着你啊?”

第二百零五章 美好景致

寂流与云逍十分机智的,齐齐往后退了一步,藏到人群里。

城遥不明其意,台上少年已然不见影踪。庄小姐与庄老爷见人逃了,本也只当做是一场闹剧,但那被随意指住的少年,容貌与气度实在是太过出众,让他们一眼就相中了他。

庄老爷十分客气有礼地上前招呼,“不知公子可擅琴瑟?”

城遥瞧到那知音莲,原本暗笼阴云的心里仿佛破开一缕阳光,微微点了点头。

庄老爷大喜过望,说道:“那便请公子奏上一曲如何,小女以音会友,公子若不弃,老夫便以小女名琴‘蝶梦’相赠……”

人群微哗。看脸的世界,怎么规矩忽然就成了这样?但且莫说方才除庄小姐外,并无人有能使知音莲盛开的能耐。即使是有,规矩由主人所定,大户人家任性,普通百姓那也毫无办法。

这一刻,看着城遥仿佛失落了魂魄一般,有些心不在焉地走到琴案之侧,清欢的心情是分外复杂的,面上笑意早在不知不觉间消失殆尽。

城遥并不入座,只站在琴旁,探出一手,指尖十分随意地在琴面上扫过。苍茫雪原上,忽起一声鹤唳。随即稍静数息,少年单手拨弦,琴音洋洋洒洒淋漓而出。

不过刹那,余下未开的十六个花骨朵,全都在一瞬之间盛放开来,晶莹剔透光彩四溢。可是众人的心神,早就已不在那知音莲上,而全沉浸在了少年的琴声里。如此肆意为之的琴音,却浸润了刻骨的悲,让人忍不住随着他的随手拨弄泪湿双目,更有甚者干脆嚎啕大哭,肝肠寸断。

城遥宣泄一阵,猛然回过神来,指风骤变。一时冰消雪融,风停雨住,暖阳遍撒大地。苦闷发泄之后,心头便是出了奇的畅快,此时的琴声便若一盏温茶,甘润疲苦之心。所有的美好,尽皆升华在少年最后的轻浅一笑中。

庄小姐最先回过神来,对着少年俯身行礼,“方才那位公子所言不差,小女子琴技拙劣,实不配用此琴,便就此相赠公子。还望公子能够相告大名,可令小女子日后讨教。”

“多谢,不必。”城遥行之一揖,便要告辞。

要说冷淡的时候,他冷起来绝不比云逍热,何况而今他的心情还正不太好。

庄老爷却哪肯罢休,立时便命手下将他团团围住,说道:“公子既然上了台,又使得知音莲开,却想损毁约定,难道是与刚才那位一样,故意来砸场子的不成?”

城遥不咸不淡道:“什么约定?”

“此乃小女比琴招亲的擂台,你难道不知?”

城遥“哦”了一声,站着不动,往人群里面张望。众人皆不知他在望什么,循他视线看去。一看,便尽皆目瞪口呆。

面容绝美的少年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中缓步上台,先是瞟了那呆若木鸡的庄老爷一眼,意思好像是——跟我抢人?

云逍目光扫向城遥,道:“走了。”

“嗯。”城遥微微一笑,两人肩并肩扬长离去。

一干人等全都愣住。这这这,白瞎了两具好皮囊,竟是两个断袖?!

寂流一边憋着笑,一边远远跟在两个人的身后,他觉得自己只是看起来比较不要脸,真论起来,可绝对及不上他们两个。

待人走远,人群里才陆续有人回过神来,不知是谁爆发出呐喊——

“刚刚那俩,是宫城遥和云逍啊!!!”

庄老爷的嘴巴更是大张得不行,他刚刚,究竟是干了件什么蠢事?!

城遥与云逍沿着行人稀少的窄巷慢慢走着,沉默一直在两人间弥漫。

云逍先忍不住说话了,“我方才牺牲如此之大,你……莫再生气。”

城遥斜瞟了他一眼,“牺牲?”

云逍干咳一声,转开话题,“不如你先回天舒。此地……你待着总是不快。”

城遥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云逍实在是不习惯他如此,从来,都是他想方设法来逗自己说话的。云逍沉吟了一会,仰头望天,“确也不算牺牲。你我站在一起,就已是最美好的景致。”

“噗……”城遥终于忍不住失笑。

却闻身后之人一声轻叹,“你们两个这样,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啊?”

两人一人一掌推到寂流脸上,齐道:“没有。”

寂流狰狞着甩开脑袋。

“喂!——”清欢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却只她一人,“终于追上你们了,你们跑那么快干什么?怕人抢亲啊?”

城遥、云逍面上笑容尽皆僵住,寂流哈哈大笑,“小叶子,你刚刚全都看到了?对了,二哥呢?”

“二哥有事,先一步走了。”清欢坏笑道,“对啊,我全都看到了,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都看到了哦。”

城遥、云逍一起扶额,这形象损的,也是没谁了。

四个人同往前面走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手中擎了个八角灯笼迎面跑来。四人本要给他让路,那小孩儿却在清欢面前停下,仰起小脑袋道:“姐姐,这个送给你。”

“哎?”清欢接过他递来的灯笼,也没仔细看,奇道,“谢谢你,但是为什么要送给我啊?”

小男孩道:“是一个哥哥,让我送给你的。”

“哥哥?!”四人齐是一怔,往那灯笼瞧去。

八面体的宫灯上画了八副画,入画的人儿无一例外便是他们自己。吃糖串儿的小流,满面抑郁状的城遥,一脸复杂表情的云逍,哈哈乱笑的清欢,还有四个人三俩走在一块的景象。各种各样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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