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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大人是竹马-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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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甩一甩。

“哈,坨坨啊!”寂流笑呵呵地伸出手来,想要去逮那小猫儿。小猫儿轻轻一闪,避开他往前飞去。

清欢追随着坨坨的身影抬起头来,笑意瞬间凝滞在了眸中。

拥有绝世之貌的少年盘坐溪畔,手中是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鱼肉,正在喂猫。瞧见他们来到,少年面上也是微微一怔,然后重新垂下眸子,专注喂猫。这一下,就让人难以看清他脸上的表情了。

寂流在他身边坐下,两条长腿直伸向前,漫不经心地晃悠。

云逍道:“你们怎来此?”

未待寂流回答,城遥便道:“取剑。”

云逍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清欢,点了点头。

眸光相触,清欢心底不由一颤,可也就是一瞬,云逍便将视线移了开去。

“哎呀,是欢欢和流流、遥遥来了啊。”

清欢循声望去,面上也忙挤出笑容来,“弃爷爷。”

师如弃拈着白胡须,对着她上下一打量,笑道:“小姑娘高了,也瘦了,更加漂亮了。”

“弃爷爷。”寂流站起身来笑道,“你不觉得我也更加帅了吗?”

“帅,帅。”师如弃哈哈大笑,“你这小鬼头,怎么可能不帅。”

寂流呵呵哈哈一顿乱笑,然后把来意说了。

师如弃想了想道:“雪尊的那些剑,全都由你们来爷爷为他打理着。不过眼下,他不在家啊……没事,我带你们去,那地方我也知道,雪尊一早就吩咐过的。”

几人正说着话,天际倏来一道清影。清欢听见动静,原还以为是雪和阿洛等人竟来得如此快,只一抬头,所见却是秋络。秋络亦是尊奉雪与洛神之言,前来接受授剑。当下与众人温婉见礼。

清欢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悄悄皱了皱鼻子。真要算起来,确实只有秋络,才是雪正儿八经的弟子。这倒也不是她真有多想做雪的徒弟,只是自己不做,也不喜欢别人做罢了。这种感觉,此时自然是被压在了心底。

一行人往师如来的屋子走去,走到屋外的时候,清欢与寂流、城遥俱是一怔。阳光之下,玄衣银发的男子长身玉立,冷峻眉眼此时瞧去,竟没那么森寒了。但包括云逍在内,四个人还是恭恭敬敬向他行了一礼,“千堂仙尊。”

千堂点了下头,却是转向被少年们前呼后拥着的老人家颔首,“师父。”

“哎,千堂啊。你看你,别老是这么一副严肃的样子,笑一笑嘛。像我们流流这样,多好啊……”

寂流一听弃爷爷夸奖他,连忙收起面上嬉笑,摆出一副“我是正经人”的模样。天晓得这天底下,他最怕的就是千堂了,阿洛跟千堂比起来,都得靠边边边儿站。

千堂看了眼寂流,容色有些僵,像是勉力想要扯动嘴角,面上肌肉却僵硬着动弹不了。

“哎,罢了罢了。”老人家挥了挥手,千堂也是暗暗松了口气,然后看着一行人走进了屋子。

清欢等人跟随弃爷爷在来爷爷的家中七拐八绕,弃爷爷终于在一扇瞧着格外庄重的大门前停了下来,说:“就是这了。”

待到他推开大门,四个少年人一起看傻了眼,秋络也微微眯了眯眸子。

第二百二十七章 君子之兵

眼前所见为何,用寂流的一句话就能概括——

“雪雪雪雪雪,他、他……竟搜罗了这么多宝贝?!”

“那是。”师如弃的面上很有几分缅怀向往神色,“你们家雪尊,那也很是有过一段年少叛逆的时候的,剑挑漫天神佛,你当只是因为好玩而已?当然也是有着实际上的好处的,嘿嘿。”

寂流道:“你亲眼见过?”

“没、没有……”师如弃被他问得一怔,“我也是听我的师父讲的……”

“他亲眼见过?”

“他大概也是听他师父讲的……”

寂流倒吸一口凉气,“那雪该有多老啊?”

师如弃摊了摊手,“谁知道呢,要不你去问他?”

眼前陈列诸般神兵利器的宝库,说是屋子已不尽然,简直就是一个分外高敞的殿堂。依序摆放的兵器架上,刀枪剑戟无一不有,且件件非是凡品。但其中珍藏最多的,却还是剑。

其间原因,少年们没去深究。打他们记事,便几乎没见过雪出手,偶尔出手,也赤手空拳。一根枯枝,便足够打得小流满地乱窜。所以他们自然也不会知晓,之所以剑最多,是因为少年时代的天之雪认为,剑乃君子之兵,百器之首,耍起来也最是帅气。

城遥的目标十分明确,一眼望见摆在大殿正中央的流韶剑。他甚至怀疑雪是不是怕他不易寻见,所以特地摆在了如此显眼的位置。这流韶剑乃是雪曾经的佩剑。城遥小时候偶尔见过一回,觉得分外合眼缘,就一直惦记着。雪虽许诺给了他了,但此等神剑自然是有灵性的,他若欲得流韶,还需获得流韶剑的认可。

流韶传为上古神剑,铸造者已不可考,所经剑主据记载也只天之雪一人。城遥伸手握住剑柄,但觉触手生温,和润如玉,一如剑鞘莹白似玉的材质,与他的玉漱琴十分相类,却比玉漱多出一份凛冽,而少七分恬淡。

触手之处,逐渐氤氲起雪白光芒,由其指尖逐渐漫透剑身,最后剑光雪亮,照彻暗室,流韶剑身发出嗡嗡的清鸣。城遥紧绷着的唇角也终松懈数分,眉宇间露出三分欣然之意。

清欢在他身后看着,心里也为他获得流韶认可而觉欣喜,却在少年转过头来之前,将目光别转到了其他地方。

寂流勾搭着云逍,两人在一排排兵器架的间隙里随意踱着步,颇有些“一日看尽长安花”的架势。

“哎,你看,那柄剑怎么样?”寂流指着一柄剑身细长,颇具古韵的棕褐长剑道。

云逍将那剑抽出来看了看,又塞回了剑鞘里,说:“不好,不适合我。”

“嗯?为什么?”寂流颇想知道他评断合适不合适的标准。

云逍道:“太锋利,烤鱼容易掉。”

寂流先是一怔,然后大笑起来,最后像看变态似的看他。云逍始终面无表情。二人继续走马观花,眼前剑影一闪,一旁的兵器架上,竟自行出鞘一柄长剑,斜向他们刺来。

二人一左一右分往两旁避开,那剑却静止在半空不动了,剑身散发出火焰一般的光华,又好像天际的火烧云。

寂流与云逍对看一眼,干笑道:“呵,这还有……毛遂自荐的哈……”

云逍面露迟疑,“他……想要跟谁?”

寂流瞅了瞅那剑身,说:“我不喜欢这个颜色……这颜色配你,倒还好……”

还好此时爱剑成狂的师如来不在,否则被他听到,这俩少年的择剑标准,估计得要晕菜。

云逍伸出手去,将那剑握在手中,通体朱红的明媚色泽,衬在少年绝美容色之下,倒是合适至极。

云逍道:“太亮了,看不清。”

那剑立时就不卖弄了,周身光芒息止下去,连同剑鞘一起飞入云逍手中。剑身仍是那般火烧云般的暗绯色,剑鞘与剑柄却是白玉般的色泽,触手生出一股寒意,其上遍布火红云纹,注灵之时,这些云纹便似天际烈焰燃烧而起。

云逍再又仔细察看剑身,却见剑锋处一点锐意,刃身却略厚,如此方满意了,道:“就是你了。”

那剑兴高采烈地自行还了鞘,在半空中转了一小圈,方飞回了云逍手里。空气里浮现出一行小字——

天暮剑,上古神匠崖隅毙命之作。剑初成,风云变,诸神惊。天帝慑其威,以之斩杀崖隅。崖隅鲜血泼染剑身,故此火红云斑永世不褪。此剑尝一度遗落魔域。

如此记述,想来便是来爷爷所作手札。寂流望了,不由遍体生寒,对云逍道:“这剑……会不会不太吉利,要不,你还是换一柄?”

云逍却微微眯了眸子,拒绝了寂流的提议,“天暮……挺好。”

清欢与秋络,由师如弃陪着,在整大排的架子前逛。清欢一时就看得眼花缭乱,只觉目之所及皆是好的。然后她就听到,弃爷爷轻轻“咦”了一声。

清欢随他目光望去,只见一柄通体银白的娟秀长剑,被四平八稳地安置于兵器架上。随着他们走近,剑身自生沛然银芒,好似雪浪翻腾,波涛蹁跹,那样的灵气四溢,连带光泽也似有层次般层层卷荡。

师如弃拈着白须有些不解,“洛神……怎么会在这里?”

清欢听了微讶,阿洛的佩剑,耳熟能详的“正版”洛神,竟然就是他们面前这柄流光溢彩,灵气逼人的长剑。

师如弃笑道:“是了,定是洛神将这剑交托师弟安放于此的。欢欢,你快试一试,不要辜负了洛神一番心意。”

清欢笑道声“好”,便伸手将那长剑握在手中。本以为是毫无意外的事情,然而剑一入手,剑上银芒便飞速黯淡。随之一起黯淡下去的,还有清欢的面容。她握着那黯如凡铁的洛神剑微怔。

“这……”师如弃也很有些意外。

一只修长温柔的少年之手,接过她手中长剑,将之置回架上。

这双世界上最漂亮的手,为她拭泪,护她周全,拥抱过她,也牵过她的手,总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又或最不经意的瞬间,随时随地地出现。

城遥轻轻拍抚着清欢的肩膀,说:“没有关系,前面还有更合适的。”

清欢转过身来看着他,鼻间一下子就发了酸。一连多日的回避,心底暗生的隔阂,都在这一瞬间,都在少年的轻柔话语间,悄悄化散。她与他,或许本无需考虑该当如何面对,又或如何交待。因为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会将之包容接纳。

他看着她微颤的眸光,亦已明白她心中所想。他只是后悔,自己为何不早些时候来寻她,来与她说话。一切繁思,尽在此刻化作轻浅微笑,似一道暖流,注入少女的内心。

“是啊是啊。”师如弃在旁笑道,“我们再往前看看,前面还有更好的。”

“嗯。”清欢与城遥相视一笑,并肩往前走去。可他们方走几步,便听一阵长剑震颤的嗡嗡声,名剑“洛神”,竟又自己飞了过来。

第二百二十八章 选择困难

这一回,清欢看清了,原来“洛神”选中的人,不是自己,而是秋络。清欢在旁瞧着,那洛神剑十分谄媚地,在秋络身前轻轻摇晃。秋络伸手按在剑柄上,却是微微摇了头,剑身抖动两下,剑芒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黯淡下去,被再次置回架上。

清欢瞧得微愣,对秋络道:“你、为什么不要?”她生怕她,又是因为顾及自己不喜之故。

“你不要多心。”秋络微笑道,“此剑虽好,但并不符我所修功法,所以我还想再看看。若寻不到更好的,那就再回头来寻它,也是一样。”

二人正这般说着,却听大门处传来一声带笑话语,“阿洛,你把你的剑,也放到这里面来干什么?”

众人一齐循声望去,却见两名修长男子,并肩走进大殿。一者风仪秀美,出尘绝世;一者眉眼倾城,风华绝代。不是音尘绝与天之雪,又是何人?他二人的面上俱漾开浅笑,与之相对,随后入内的洛神与千堂,周身气压与前面两人一对比,简直就不在同一个水平线上……

洛神冷淡道:“就许你为流韶择主,便不许我替洛神再觅新主么?”

“是,是,你说得极是。”雪微笑道,“阿洛近年来修为更是长进,早不需假于外物,此行自然得当。”

洛神轻哼一声,转而说道:“你当真将流韶授予遥儿,东皇襄等人自然识得。到时他们询问,你要遥儿如何回答?”

“小遥儿如何回答,还需我们操心么?”雪笑言道,“何况外人素知你我亲近,我瞧着你的徒儿欢喜,赠一把剑给他,又有什么问题?”

洛神不再说话。

雪与音尘绝并肩往前走了几步,一眼瞧见清欢等一行人,向她招着手道:“小欢儿,你过来。”

清欢跑了过去,说:“我还没挑好呢。”

音尘绝在旁笑起来。

雪揉了揉她的发道:“莫再挑了,我请你的来爷爷专程为你铸了一把,你若嫌不满意,就再来这里看过。”

这时师如弃与城遥、秋络也走了过来,众人互相见过礼,音尘绝对师如弃,还是得喊一声“前辈”的,师如弃的辈份又比雪低了不知多少,可雪与千堂、音尘绝等人却都是平辈论交。所以关乎辈份,简直就是乱得不能再乱。不过修仙界的这种混乱景况,持续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封天役后便一直如此,大家也就都不在意。

清欢这才想起方才弃爷爷说,来爷爷现在不在家,便仰着头问雪:“那来爷爷,现在是去哪了?”

“应该是去剑庐了吧。”雪道,“一会就会带着你的剑过来。”

清欢一听,眉开眼笑,先前被“洛神”嫌弃的阴郁一扫而空,差点就想雀跃而起了。

师如弃望望天之雪,一点也不怀疑他会比自己更清楚,自己的师弟师如来的去向。

一行人往里走着,沿途秋络挑了一把样式十分规整的秋水剑握在手中,其他人并不多置喙,只洛神隔着面纱,望了她许久。

殿堂靠后的位置,云逍手提天暮,抱胸斜倚墙缘,面上并没什么表情。寂流则还在那整大排的兵器架间不停穿梭,满面难取舍的模样。

雪看着他失笑,“小流儿,你做什么?”

寂流抬起头来,分外苦恼道:“这里的剑,有好几柄我看着都好,根本就挑不出来最喜欢的,怎么办?”

“这还不容易么?”雪微笑道,“你先随意挑选一把,等过段时日若觉不好,再来换另外一把,不就是了。”

寂流面上顿时乌云破日,抚掌笑道:“这主意好。”

洛神在旁冷道:“你这样教孩子,确定没有问题?”于修仙之人来说,无论法宝兵器还是坐骑灵宠,那都是并肩作战的伙伴,培养彼此间的忠诚度与信任感,是极其重要的。

雪笑道:“能有什么问题,小流儿高兴就好。”

千堂在后悄悄摇了摇头。得他如此宠溺,难怪小寂流向来有恃无恐,修行中也常吊儿郎当。

寂流又折腾了一番,挑拣了一柄通体玄墨的长剑出来,剑身格外狭长,漆黑色泽像是能把光线都摄入其内,而反射不出任何一点光亮。可当寂流对之注灵的时候,墨色剑身之上,便隐现幽蓝星纹旋流,仿佛夏日里最清透璀璨的星空。

寂流举着那长剑,往自己身边比了比,分外满意,“点漆剑啊,我穿黑色的最帅,这剑正好跟我配,嘿。”

同样喜着深色衣物,佩剑亦是漆黑色泽的千堂仙尊表示,自己喜好如此搭配,当真只是出于偶然。

城遥、云逍则分外想要告诉众人,他们与夜寂流之间,真的是一个铜方的关系也没有。

除了清欢两手空空,其他四人都各有所获,俱是心满意足地出来。不过待到寂流听闻,雪竟偷偷给小叶子开了小灶,专程请来爷爷铸了一把之后,又是好一顿的叫嚷,言辞不过各种偏心偏肺,但是鉴于这偏的对象是小叶子,他口中嚷嚷了一会也就作罢了。

当今仙界铸剑名家,师如来若称第二,那么便绝无人敢称第一。北群漫说的“苍穹”,晴方的“墨雨流沙”,慕容云裳的“泪染华纱”,便都是出自他手。当世剑修俱以能够获得一柄他老人家的手作为荣,即使只是对其铸剑技艺讨教一二,那也已是许多人毕生所渴盼的事情。

奈何他老人家一来罕有作品流世,二来封天役后,便已与他的师兄一齐退隐。这一丹一剑两大仙界传奇,就这么逐渐淡出了世人的视线,隐没千丈红尘之中。

极少有人知晓,这二人的隐居之地,非在别处,就在流云天舒脚下的溪浅仙薮。世人甚至不知,有溪浅仙薮这一地域的存在。

众人闲坐浅溪之畔,烹茗相候,不多时,便听得远处山中,清亮歌声飘传入耳——

“青山白鸟横飞渡,溪浅鲤鱼桃花滩。镜中山色无限好,一弯淡月挂柳梢,斜风细雨胡不归。君饮千觞问来意,别话山居何记年。白发空垂三千丈,一笑人间万事古。向何处,水穷云起,茅檐低小,溪畔青青草……”

第二百二十九章 一剑织雪

溪畔众人闻声而笑,不多时候,便见一名鹤发童颜的颀长老者,步踏清风而来。清欢立时迎上前去唤了一声,“来爷爷!”

“哎,欢欢,你们来啦。”师如来分外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顶,眸光又一一扫过几个少年人,然后说道,“欢欢啊,我听千堂说,你前段时间,失忆啦?”

清欢偷偷瞟一眼千堂仙尊,分外心虚道:“嗯,不过现在已经好了……”

“嗯,好了就好,好了就好。”师如来也不多问。

清欢便抓紧问道:“来爷爷,我的剑呢?”

“哦,你的剑啊,在这呢。”师如来说着,手中现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锦盒来。几个少年一时都有些傻眼。坨坨趴在云逍的肩头,探出小爪子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清欢将那盒子打开,却见盒中躺着的,哪里是什么宝剑,根本就是一根发簪。发簪也不知是什么材质,有些近乎冰雪般的剔透晶莹,簪首处镶嵌着一颗雪亮明石,石上延伸出数缕银丝,与簪身勾缠一块。美则美矣,但难以改变,这就是一枚簪子,而非是剑的事实。

清欢满头黑线,将那簪子拈在手中,语透三分无奈,“雪。”

雪微笑道:“好看么?”

“嗯。”清欢点头,“这确实是一支,很好看的发簪。”

“发簪?”雪失笑着将那簪子接过,音尘绝与师如弃等人,都已轻笑开来。

清欢只觉一晃眼间,那发簪便迎风暴涨数倍,剑身纯净剔透,剑柄明石耀雪,丝缕银纹勾缠其上,若隐若现缭绕三分雾气,以手触之,便生清凉之意,而无刺骨之感。

寂流瞧着那剑,便在一旁嫉妒开来,“哎这簪子,哎不这剑真好看!雪你也给我弄一个!”

“好啊,你先试试合不合适。”雪笑着便将长剑重新化为发簪大小,插入寂流发中。众人一同失笑开来,就连千堂的眸光也变得柔和,洛神面纱轻动了一下。

清欢扑了上去,“小流快还给我!”

“哎,给你给你。”寂流也不和她耍闹,取下发簪递入清欢手中。

清欢立时爱不释手,对着师如来道谢。

“莫要谢我。”师如来道,“这铸造之材,分外难见难寻,有许多都是老头儿初次得见,也算是开了眼了。至于剑身设计,那也都是雪尊的意思,老头儿只是依照吩咐把它打了出来,并没什么功劳的。”

雪略微俯身,笑道:“过谦了,这世间除你师如来外,我也想不出来还有第二人,能铸此剑。”

众人欢笑一阵,清欢问道:“这剑,叫什么名字?”

师如弃与师如来皆道,这自然还是要雪尊赐名。

清欢便望向雪。

雪笑而未答,只以右手双指划过剑刃,指上立时见红,竟是以自身血肉,为剑开锋。

清欢紧紧咬着唇,心里自责了一万遍自己曾经的不懂事。雪如此待她,她为何还要淘气惹他忧虑?

雪见她如此神态,反倒失笑开来。指尖离开剑刃,伤口立时收止,看不出半点伤痕。只似泪血珠,顺着莹透剑身缓缓滑落。

雪微笑道:“就叫‘织雪’如何?”

清欢觉得,这世界上再没有比这更合适,也更让她欢喜的名字了。

一行人将要离开溪浅仙薮,清欢欢天喜地地依偎在雪身旁,抱着他的胳膊。却听得身后,千堂淡道一句,“你过来。”

清欢回过头去,却见千堂这句话,是对着城遥说的。城遥自是停下脚步。

千堂对师如弃道:“师父,你为这孩子看看,他所受之伤可有完全康复。”

师如弃为其诊断,道过无碍,众人方回天舒。

清欢开始也未太在意,过后却觉得有些奇怪。城遥与寂流、云逍一起在神天剑授时受的伤,至今已有大半年功夫,早该恢复得十分好了。何况千堂仙尊纵使担忧,亦无理由,只关心挂碍城遥一人。

一念及此,她心中顿时不安起来,他必然,是后来又受了什么重伤了,只不过自己一直未曾知晓。左右寻不见城遥身影,一眼却望见寂流,清欢便问他:“小流,方才弃爷爷是不是说,小遥第二次受的伤,已经痊愈没有事啦?”

寂流眼珠子那么一转,又怎会不知她如此说是故意在诓自己的话,立时笑道:“啊,什么第二次,他除了封妖塔中那次,还受过什么伤吗?”

清欢慢慢嘟起嘴来,斜视着他。寂流没法,只得将二人如何得入海市,城遥如何于半月之内,在封天塔中闯过前三十层等事,一一从实招来,末了补上一句,“不是我故意瞒你,是他说了,不要告诉你。”

清欢早就红了眼眶了,一抹眼睛,就四下去寻城遥身影。

此时正是初春,流云天舒上却比外界还要再温暖些。清欢沿了蜿蜒石子路渐向深行,夹道芳菲逐渐茂密,枝上万千粉白花朵随风摇曳,仿似云霞蒸罩,香氛轻拢。

少年舞剑之声,便自此香雪海中传来。清欢有意放轻脚步,隔了繁盛花枝,悄悄张望。却见剑风起处,满树花朵一如白雪纷飞,簌簌而落,伴随少年洁白衣衫,似梦翩扬而起。随着她的靠近,少年身形略微定格,长身玉立之姿,停驻落花之间。

他的剑锋,轻轻接住一朵落花。

他的指尖,十分轻柔地将那花朵拈起。

清欢静静地看着他,想要开口,又不忍心惊断如此美好的画面。却不想少年忽而身姿轻纵,掌风紧相袭至,非但带得她身前花树摇落万点缤纷,亦迫得她衣袂随风翩舞而起。

第二百三十章 落英缤纷

清欢受此惊吓,连忙向后疾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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