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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大人是竹马-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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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逍头也不回,“夜寂流。”

清欢想了想又问道:“他与我……很熟吗?”

“熟?”云逍回过头来看她,目中神色耐人寻味。就在清欢隐隐觉得不安的时候,云逍口中淡吐出几字,“狼狈为奸。”

清欢怔了一下,随即有些想发作。就在忍得十分辛苦之际,却听一名男子声音不急不缓传至耳畔,仿佛带了几丝温和笑意——

“你们两个,总算是回来了。”

眉清目秀的青年男子,站在廊道尽头向他们微笑,面上神色和蔼可亲。

云逍向前走了几步,行了一揖,“晴方仙尊。”

看上去这样年轻的仙尊,虽与想象中的不大相同,但又好像眼前的才是对的。清欢收起这个有些奇怪的念头,也如云逍一般向晴方仙尊行礼问候。

晴方本是笑着,却在近距离打量了几眼云逍后忽然变了神情,“受伤了?”

清欢微微吃了一惊。他何时受的伤,她竟一直不知。然后她便想起了新溯城西,他为护自己与公仪修,生受乐颜的那一掌。

云逍任由晴方仙尊为己把脉,口中回道:“弟子已调息疗愈多日,并无什么妨碍。”

晴方仙尊似思虑了一番,放开他的手腕,道:“既然受了伤,怎也不早些回来。无论如何,还是去找千堂看过,方稳妥些。”

清欢不知这千堂又是何人,只听见晴方仙尊如此说,心头内疚无比。二人晚回,自然是因为她不肯回来的缘故。云逍则未想这许多,只是应下。

晴方道:“我这里已经没有事情,你们回来了就好,你现在就去吧。”

云逍又行一揖,竟是一个人自顾去了。

晴方道:“你随我来。”说着走进房内。

清欢悄悄张望几眼,却见这屋内布置十分简洁,案上笔墨纸砚铺陈,一旁的青花瓷瓶里插着几卷画轴,倒似一间分外宽敞的画室,只四壁并不见画作高悬。

晴方仙尊示意她坐,清欢依言坐在他下首。晴方仙尊袍袖轻舒,几上茶壶茶杯竟自己动了起来,斟了两杯茶水飘到二人手边落定。清欢见怪不怪。

晴方仙尊呷了口茶水,忽而问道:“失忆的滋味如何?”

他这话里好似带了丝戏笑。清欢抬起头来,却见男子依旧一副清淡温和的笑颜,便老老实实苦着个脸答道:“很不好。”

晴方面上笑意大了几分。就在她不明所以之际,他又问道:“那你觉得,云逍如何?”

清欢一愣,仔细想了想道:“他瞧着虽然冷冰冰的,其实……应该是个外冷里热的人。”

“哦,怎么说?”晴方仙尊放下杯盏。

清欢道:“这段时间,他多次对我出手回护。虽然一直冷言冷语,但几乎没有真正拒绝过我什么。而且,他对弱者也颇多同情,应该是个很善良的人吧。”

“看来这一场失忆,也并非全无半点好处。”晴方仙尊笑道。

清欢不知该说什么。

“有时候认识一个人久了,难免就有了固化思维。太过熟悉,反而会让一个人看不清另外一个人。只是透过自己心中先存有的芥蒂,去看待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晴方仙尊道,“其实不光是人,其他的许多事与物也是如此。看来这个道理,你已经领会到了。”

清欢想了会,也如云逍般自称弟子道:“弟子听云逍说过,我以前与他的关系十分不好……看来确实是我先有芥蒂了。”

“也不尽然。”晴方仙尊道,“不过你既自己送了自己这场机缘,那不如便好好把握时机,看能悟出哪些不同以往的见识来吧。”

清欢听得奇怪,“请问仙尊,什么叫我‘自己送了自己这场机缘’?”

晴方仙尊看着她笑道:“我也很想请问你,当初为何要求着那噬念貙,把你的记忆吃得干干净净?”

第二十章 狼狈为奸友

仿佛听到最骇人听闻的事情,清欢大睁着眼睛,半天才回过神来,“仙尊的意思,我是故意忘记了一切?”

晴方仙尊点了点头。

清欢困惑得都有些惶恐了,攥着拳头问道:“怎么可能呢?我为什么要这样……”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很不愉快的事情?所以她宁愿失忆,这么严重?!

“没有吧。”晴方仙尊想了会道,“到底什么原因,看来只能等你恢复记忆以后,才能知道了。”

清欢立时抬起头来,目透热切望着晴方,“我现在就想要恢复记忆!”

“何必着急呢。”晴方端茶笑道,“既是机缘,那便好好把握住它吧。该想起来时,自然就会想起来。以一种全新的眼光看待这个世界,发现许多你从前没有发现的事情,看到曾经没有看到的一个人的另外一面。这些,不都很有意义么?”

清欢还想争辩,晴方仙尊颇为神秘道:“你自己把自己弄得失忆,眼下勉强还算‘不知者不怪’。如果真的什么都想起来了,千堂仙尊一定会把你请去喝茶……”

清欢又睁圆了水眸,“为什么?”

“咳。”晴方仙尊露出一副“差点忘了你失忆了”的表情,道,“千堂嘛,你们往日不都传言,每个人见到他,第一反应就是去面壁思过……总之吧,他那里的茶,可就没我这的这么好喝了……”

清欢差不多明白了他的意思,呵呵干笑,后背心发凉。

临出门的时候,晴方仙尊又对她交代,“对了,你们这一年的入世日志……”

“入世日志?”传说中的作业吗?她怎么知道是什么鬼……

晴方道:“嗯,鉴于你情况特殊,日志就罢了。不过心得体悟却不可以不写。给你三日的时间,上元日前交上来吧。”

见她依然愣着,晴方道:“你这次入世所遇见的人,像公仪一家,都是些至情至善的人物。至于前离王朝,虽不乏阴邪算计之徒,却也并非人人都坏得彻头彻底。还有那江海余生楼的主人,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物。总之,人性,怕是这世间最复杂、最难捉摸的一样事物。你有此一番遭遇,一定有许多话想说……”

清欢暗自咋舌,晴方仙尊竟对自己这一年的遭遇了若指掌。只是听到他对公仪家“至情至善”的评价,她的心里还是很开心,然后又有点酸疼。

回到前殿的时候,先前的那些师兄姐都已经不在,满殿金星也不见了踪迹。只夜寂流一人还坐在椅上,百无聊赖地翻着本书。夕阳映在他的耳上,生出熠熠红光。见她出来,少年立时放下书本,露出一个璀璨的笑靥——笑与不笑,根本就是两个人。

她先前怎么会觉得他不好接近的?

“小叶子!”少年见了她笑道,“我是……”

“夜寂流。”清欢快他一步笑道,“云逍和我说了。”

“他和你说了?那他有没有和你说,我们以前关系如何?”夜寂流笑眯眯问道。

清欢想了想,小心翼翼道:“狼狈为奸?”

夜寂流哈哈大笑,差点从椅上摔了下来。“恰当,太恰当了!”他竖起大拇指。

此时窄门后头传来响动,夜寂流连忙站起身子,对清欢道:“走走走,吃饭去。”说着不忘把他刚刚看的那本书握回手中,一晃没了影子。

清欢瞧见,那是一本《屠龙英雄传》。嗯,不是仙门弟子应该看的正经书……吧?

膳堂坐落在镜泊东岸,因为镜泊极大,所以膳堂离汗牛烟海也很有一段路程。

于是这一路上,清欢差不多也就明白了所谓“狼狈为奸”的含义——一起翘课,一起抄作业,一起临时抱佛脚……原来她曾经,干过这么多坏事!

“总之,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夜寂流最后如是总结道。

清欢望着他干笑,心里想着,那咱俩的成绩是不是也在弟子里垫底,没有之二……

说话间,目的地已经到了。绕过几棵说不上名儿来的花树,清欢看见几个女孩子站在门口,四处张望着好像在等人。未及他们走近,便见一道白影飞奔而来,另外几个女孩儿也跟着她一起。清欢被这一群女孩子围在中间,跑最快的那人更是紧紧箍住她脖子不放。

清欢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闹得有些无措,所幸还有夜寂流帮她解围。

“喂喂喂,宁富婆,自重啊!”夜寂流一边推开边上几人,一边拍了拍抱住清欢的那女孩子的肩膀。

“宁富婆”抬起头来,也是一个肤若白雪、明眸皓齿的俏丽少女。果然这个看脸的世界,清欢看了她,心下便喜了三分,莫名生出许多亲切之意。

“宁富婆”搂着她哭道:“叶清欢,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

清欢只能赔着笑脸。

“瞎说什么呢!”夜寂流又拍了那少女的脑袋一下。少女抬起头来,一改方才“惨痛”脸色,换了副恶狠狠的表情瞪着他。

这两人的面部表情,还真的都是切换自如啊……清欢在心内偷笑,然后望着那一群女孩子说道:“对不起,我失忆了,请问你们是……”

女孩儿们七嘴八舌介绍自己,唯独那“宁富婆”可怜巴巴瞧着清欢,清欢与她对视了片刻,然后发觉些许不对。这样的表情,好像是觉得她很可怜?

果不其然。

“可怜的叶清欢……”少女再次搂住她,语带哭音,“你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我是宁颢啊。你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

夜寂流在一旁无力扶额。

别的少女打过招呼后便都三两离去,只宁颢还在。好不容易进了膳堂,清欢发现这膳堂的名字也很有意思,叫作“五谷当分”,她不由笑道:“有没有‘四体当勤’呀?”

“有呀。你想起来了?”宁颢脸上布满惊喜。

“呵呵,还没有,我就随便问问……”

“好吧。”宁颢道,“不过不是‘四体当勤’,是‘四体合勤’,大家平时演练武技的地方。”

这边两人还在说着话,夜寂流在一旁打断她俩,“哎宁富婆,你怎么知道站在这里等小叶子啊?”

宁颢翻个白眼,随即笑眯眯道:“我听说了清欢回来,正巧又晓得你在晴方仙尊‘关照’下‘笔耕不辍’,所以你俩一定会碰上。你说你这人吧,哪一顿饭少了你过啦?”

“边儿去。”寂流叱道,“成语用错了晓得不啦?”

宁颢哈哈大笑,“原来你也晓得,自己不是笔耕不辍,是在抄书啊……”

若是从前,三人此时一定已经笑闹在了一处。可是现在,清欢却有些融不进去他二人的活泼氛围。对她来说,那两个,毕竟还是陌生人。只是,他们从前的关系很好。从前嘛,她已全都不记得了。

寂流和宁颢显然也已察觉到。于是清欢回归师门后的第一顿饭,就在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中结束,饭后还领了个她叫不出名字来的水果。宁颢说这叫作“冰菱果”,是冰菱花的果实,凡界并没有的。

寂流想了想,还是让两个女孩子先交流感情吧,自己便离去了。

清欢一边咬着冰菱果,一边与宁颢在师门闲逛。清清甜甜的味道,入口有些凉,虽是冬日,师门却不冷,所以也不觉寒。

两人从膳堂逛到正殿,再从剑阁丹楼依次晃了一圈,回到镜泊边上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此时清欢已经对飞烟镜泊的布局有了大致了解,出门的话不至于迷路。

不远处有一方水榭紧依镜泊而建,榭上光线并不很明亮,四围犹有轻纱遮掩。朦胧可见数名少女曼舞其中,伴有隐隐丝竹之声传入耳内。

清欢渐渐止了步子。宁颢却轻哼了一声,嘟着嘴道:“那个饮秋露,你不在她可得意了,没人和她抢跳‘月梦清华舞’。”

………………………………………………………………………………………

ps:宁颢(hao,第四声)

第二十一章 珠玉奢华屋

清欢不解道:“月梦清华舞?”

宁颢道:“就是上元夜祭祀月神的舞蹈,从咱们十三岁那年开始,一直就是你领舞的。”

清欢颇为意外,笑道:“原来我这么厉害啊。”

“当然,你厉害的地方可多了去了。”宁颢也一同笑道。

二人笑闹了一阵,清欢忽然问道:“对了,我今年几岁了?”

宁颢颇为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说:“过了年十六岁,五月廿一的生辰。”

清欢笑道:“你记得可真清楚。”

“那当然。”宁颢道,“我可是陪着你,过了快十年的生日呐。”

这句有些叹息着的话语,不知怎的就触动了清欢心中的柔软,两个姑娘说了会话,手儿拉着手儿步上飞渡廊桥。

飞渡廊桥横跨镜泊东西两岸,湖上夜晚的水汽并没有白日那么大,却也飘飘渺渺的看不清远一些的湖面,所幸每隔几步就有桥中灯火从那雾气中映透出来。待过了桥,清欢忽然发现四面人声多了起来。果然镜泊西岸作为男女弟子房所在,是夜晚最热闹的地方。

可她今日却已劳累了一天,有些疲于应付那些本该熟悉,此时却都已不认识了的同门。宁颢明白她的意思,二人十分低调地避开人群,悄悄回到了自己房中。弟子房二人一间,清欢很荣幸能与宁颢同住。

可刚一进门,她就瞬间傻了眼。

公仪家虽非大富大贵、贪奢享受的人家,好歹也有着祖辈数代的积累。加之近些年大哥公仪倓经营有道,家底更是趋于丰厚。老太太与兄嫂们又疼她,所以她在公仪家的这一年,无论吃用都可说是最好的;她也进过离皇宫,见过谖怡公主殿里的铺陈,那也是比寻常人家要华丽不知几何。

可这所有的一切,都还远不及眼前这一进小小的弟子房。

宁颢抬手轻划过一道指风,壁上便缓缓舒展开九点光亮,竟是九盏莲灯吐蕊,莲身似由血玉雕成,发光的花蕊处则是比龙眼还要大些的夜明珠子。九盏莲灯漂浮至房间各处,照得整间房内亮若白昼。

屋内的茶几、矮凳俱是白玉雕成,桌面晕染几抹翠色,有若远山;四围镶着一圈浅碧色的苍山玉。苍山之玉,寻常人家能得一小块已是极难,但在这里,却只是桌凳边缘的随意装饰。

桌上茶具似瓷非瓷,似玉非玉,竟是北冥雪原方有的霜冷石;摆放窗下的梳妆台子,是由一整块的霜晶玉雕铸而成;小巧的梳妆镜,也是武陵台上极其稀有的顾影石所打磨;甚至随意一枚梳子,梳柄上也包裹着一层小小的珍珠。

珍珠虽小,但却颗颗均匀浑圆,大小几无差异,又怎是寻常容易寻到;就连低垂边的冰蓝色纱帐,也是南溟鲛人在深海中织出来的冰绡。

不仅如此,房内的窗格、屏风、头、衣柜……俱在十分恰当的位置,点缀了各式各样五光十色的珠玉宝石。光清欢认识的,就有极为名贵的孔雀绿和枫晶石两种,还有无数她不认识的。

最低调的怕是北面窗下那两张并排放置的宽大桌案。可走近一看,桌椅是千年大椿的南阳木面,笔墨是翰墨轩的经年珍藏,桌上宣纸则是留香坊限量出产的锦宣……

这许多东西清欢觉得自己都是第一次见,但却莫名能说上许多名儿来。然后她就被彻底震撼到了,对着宁颢问了一个傻傻的问题,“这里的每一间房,都长这样?”

宁颢忍俊不禁,笑道:“当然不是。”

清欢瞠目结舌,“那这里……”

“好吧,你忘记了。”宁颢说,“我是这天底下,第二有钱的人呀!”

她这句话说得自信坦荡,清欢忍不住噗嗤一笑,问道:“那这天底下,第一有钱的人是谁?”

宁颢说:“你猜猜看。”

当今之世诸国纷乱,若要具体论及何人最为富有,怕是无有办法度衡。但诸国之中却以贞国财力最为雄厚。清欢想了想道:“贞帝?”

宁颢拍手笑道:“清欢失忆了也这么聪明!”然后又说道:“贞帝是我家老头儿。不过把我送上落迦天的时候,他还是一个随时都担心会被兄长玩得死翘翘的倒霉皇子。”

皇族争斗她也曾耳闻一二。清欢又打量了一番屋子,这些东西,寻常富商之力确实难寻,想不到与自己交好的,竟是一名公主。

宁颢携了她手儿悠悠道:“那一年我只有六岁,老头子怕他自己性命不保连累到我,就想法设法把我送上落迦天。那时候的我又胆小又没用,老是受到欺负。只有你,从一开始就对我好,愿意与我同住……我十岁的时候,老头子终于熬成了贞帝,他觉得亏欠我,就天南地北地为我搜罗宝贝……”

云淡风轻的话语之下,掩盖了多少腥风血雨和骨肉分离。清欢听得感慨,心中有一点涩。可一抬眼,又觉得这屋子实在太奢华了些。

宁颢笑道:“反正就算我不摆这些,人家也知道我是贞帝的女儿,也要在背后‘暴发户’、‘土地主’的嚼舌根子。那些人要嫉妒,干脆就让她们嫉妒个够好了。有钱不就该这样用吗,哈哈……从前,你也是这么觉得,这房间,还是我们一起布置的呢。”

清欢笑道:“难怪这的许多东西,我看着眼熟的很。”

“真的吗?”宁颢惊喜笑道,“那说不定你不用多久,就能恢复记忆了。啊啊啊叶清欢,你快回来吧。”

清欢十分喜她开朗活泼的性子,听了她的幼年遭遇心头又有些怜,微笑道:“我已经回来了。”

“是是是,你已经回来了。”宁颢一连声笑道,“对了,给你看看我这次入世,新带回来的两被子,咱们一人一。”

“被子?”清欢疑惑。这房里东西各安一张铺,宁颢携了她手儿走到西面那张边,道:“你摸摸。”

触手生温,光洁丝滑,提在手上便若捧了片云。

宁颢道:“老头儿从北面天域得来的宝贝,好像是叫做什么‘冰凝丝’的,寻了宫中最好的工匠做成这两被子,据说盖着睡觉冬暖夏凉,还能美颜嫩肤,一并被我拿了来。他的小老婆们想要,可都没有了。”

清欢笑道:“他可真疼你。”

“那当然。”宁颢道,“哎呀你还没有说喜欢不喜欢呢。”

“当然是喜欢的。”清欢笑道。

“喜欢就好。”宁颢笑道,“我就知道你会喜欢,哈哈。”

清欢其实很想问她,自己的父母又是何人?她走失的这段日子,他们有没有关心过她寻过她。可她又怕知道了答案会让自己失望。于是便只问道:“我从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很好啊。”宁颢想也不想脱口而出,眯着眼睛笑道,“就跟现在一样好。”

清欢思量了一会,一本正经道:“嗯,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

两人嘻嘻哈哈,笑闹一处。

晚一些的时候,宁颢已经睡了,清欢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便将房中莲灯熄了八盏,独留一盏悬在桌边,开始完成晴方仙尊留下的作业。

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她几乎没有时间停下来静思,此时方细细回想起这一年来的所有经历。下意识间,便依云逍先前教的,以化实为虚之法,将那未完成的苍青鸟笼从虚囊取了出来,脑海中,满是少年英气勃发却又有些黝黑的面容旋绕,最后,却定格在那一身淋漓鲜血间……

紧阖的眸,无力的手,低垂的头……无论想起多少次,心间都是一如既往的疼。

忽觉再难下笔,清欢打了盆水净面。入睡前,把颈间那枚雕有“遥”字的玉坠取了下来,小心收进妆奁。

第二十二章 蛟龙出深渊

第二日,宁颢是被一阵拍门声吵醒的。清欢回来,她连带觉也睡得安稳许多,看天色已经不早。

敲门声虽不很重,却很急切,仿佛她不开门,对方就会一直这样敲下去,颇带了些锲而不舍的意味。

宁颢只得下去开门。门外那女弟子探进头来,小声问了句,“清欢还睡着呢?”

宁颢点了点头,对方便附在她耳旁说了几句话。宁颢的脸色瞬间红了,接着又透出些许急色,然后送了人离开。

清欢自然是醒了。此时正撩开冰绡看她,眼神还有些朦胧。

宁颢想了想,那二人虽素来不投,但今时不同往日,也许会有些不一样。于是她便小心翼翼对清欢道:“清欢,云逍在外边,伤了谁了?”

谁想清欢听到那名字,眼神瞬间清醒了数分,拥被坐起身道:“怎么了吗?”

宁颢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只听说他在外面伤了人,插手了不该插手的事,被人告到了三神天司那里。可以他的性子,又怎么会……千堂仙尊本要重罚他,大概是见他受了伤,才罚得轻了些。但想来也不会轻到哪儿去。”

仿佛被人兜头浇了盆冷水,清欢想起那日密林之中,他为何只带她走,却不肯相救公仪修,此时方完全明白了。将云逍断去乐颜一臂,又掌摧高唐黩等事扼要说了一番,她问宁颢:“三神天司?那是什么?”

宁颢满面愁容道:“三神天司是仙凡两界互相制衡的权力机构。虽以三神为名,在内任职的却是来自各个仙门的修仙者,还有普通人。修仙者不得插手诸国争斗,更不可出手伤人,是三神天司的基本法规之一。若有违背,三神天司就会派人亲自施以惩处。对于各门派弟子,大概都是会先与门内仙尊接洽……”

清欢紧紧咬着唇。原来他受伤,都是因为她;受罚,也是因为她。难言情绪如潮汹涌,说不清只是内疚,还是夹杂着其他。

过得片刻她又觉得不太对,对宁颢道:“可是那些人,怎么知道伤人的是他?”记忆中的两番交手,云逍并未透露自己身份。

宁颢也难解了一会,忽而恍然大悟,叹道:“顶着那样的一张脸……”

清欢瞬间明白了。

“何以方圆”位居镜泊东北,背靠岛北山峦,乃是司律长老千堂仙尊日常办公所在,也是飞烟镜泊乃至整个落迦天弟子们最畏惧的地方。

至于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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