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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大人是竹马-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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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凌左右一打听,方知那中年汉子名唤熊柏年,原在军队里面打过仗,甚至还因军功加身,干到过百夫长的位置。后来退役从商,走在路上也比别人牛气许多,本就颇殷实的家底变得更丰厚。

此处田地就是他卖给那姓毛的祖孙三人的。毛老头一家本以为总算可以不再租种别人的田地,而凭自己的力量丰衣足食。谁想这瞧着肥沃的农田,却只是最表面上盖着一层薄土,其下是成片的硬石,庄稼种下去,就连秧苗也长不出半根来。毛老头的孙儿憨厚老实,不明就里,择田地的时候竟挑中了这样一块废田。

“熊老爷,您行行好,这可是我儿子儿媳的卖命钱呐,您给坑了去,可要我们一家老小怎么活啊,我孙子快三十的人了,可还没娶亲呐……”毛老头抹着老泪,压弯了身子说道。

“你孙子娶不到媳妇,还要我给他说媒保亲不成?”熊柏年与他身后家仆,一起哄笑起来。

毛小姑娘瞧着他们就更怯了,眼泪淌得更凶。

“还有啊,毛老头你不要胡乱说话,什么叫我坑了你们,咱们可是白纸黑字立过约的,现在你们想毁约,可不是你以大欺小,在坑我么?”

毛老头听了他这番言语,徒瞠着老眼,差点没背过气去。

“不知是何约定,可能让小生一见?”

清欢正听得蹙眉,循声望去,却见一名书生打扮的青年男子,挤进人群中来。众人皆识得他,乃是这庄上唯一的文化人,韩俊彦,平日里颇有些才名。

熊柏年上下瞧了他一眼,仍不改面上得意神色,大手一伸,便将那协约递给了他。

韩俊彦扫了两眼,向那毛老头的孙儿问道:“你们是交了订金了?”

那姓毛的青年点头称是。

“八十个银锞?”乡下人不识字,韩俊彦一字一句问得仔细。

瞧那青年点头,韩俊彦向熊柏年道:“哦,原来这交易还未完成,只是对方先付了订金了。”

“不错。”熊柏年道,“他们现在想要毁约,按照律法,那是半个铜方也不可能退还的。”

“为什么呢?”韩俊彦笑道。

熊柏年冷哼一声,傲然道:“《大苍商律》第四百五十一条规定,定金作为双方交易的前提和保证,如果买方违背协约,那就无权要求索回定金。”

围观群众皆被他唬的一愣一愣,毛老头一家一听是律法规定的,也就更绝望了。

韩俊彦却是一笑,“原来如此。”说着低下头去,在随身挎包里当真翻出厚厚一大卷的《大苍商律》来,说道:“然而这律法上所言,作为双方交易前提和保证的定金,乃是约定之‘定’,这协约上所写,却是修订之‘订’。《大苍商律》第四百五十三条规定,订金的话,不买那是可以退还的。”

清欢与玄凌、玄烈一起鼓起掌来。围观者或还有些不敢,但见有人带头,却也都跟着表示大快人心。

“你!竟敢跟我咬文嚼字!”熊柏年露出一脸凶相。

“哎,非也。”韩俊彦道,“熊伯长既是通情达理,依律办事之人,那小生也就跟您讲道理。《大苍商律》上确实是这么规定的,非是咬文嚼字。何况即使没这一字之差,那商律第四百六十六条也有言,作为交易和保证的定金,不可超过整体金额的三成,否则便被视为无效。”韩俊彦低头又看了看那协约,“而这定金,竟是已超了八成了……”

第二百七十八章 帝王钥

人群此时更肆无忌惮地爆发出掌声,熊柏年眼看形势对己无利,冷哼一声,丢还八十银锞,率人离去。

“有才学,亦有伸张正义之心。”宫晔与包南海耳语,“此子不错,可命地方官员多加留意。”

包南海应下,却见人群逐渐散回田庄,玄家兄弟及严冬、严夏两个少年,都走了回来。

玄烈道:“老爷,那庄子里有农家客栈,老爷如不喜进城,可要进这庄子暂宿?”

他自宫晔登基便一直在御前护卫着,自是知道他的喜好。

宫晔眼看暮染斜阳,便道:“也好。”

一行人便进田庄留宿。那毛老头一家以及韩俊彦,也都住在庄上。

是夜,宫晔等人尽皆歇下,清欢心觉烦闷,便出了庄子行走,远处城池轮廓在星夜里面若隐若现。她蹲在田垄上,伸手拨弄了两下草叶,身后忽来一股十分奇异之感。

清欢回过头去,一下子就看到了薛景熙的那张脸,然而,这自然还是月无瑕。

清欢站起身子,却听月无瑕温柔道:“心情不好么?”

她一听见他这语调,就觉得头皮发麻,退开半步冷冷道:“难道你心情很好?”

“当然。”月无瑕微动了下唇角。

清欢冷哼一声,掠过他便往庄子里去,走了两步却又不甘心地定住脚步,回过头来问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纵使明知不可能有答案,但她就是不甘心做一只无头苍蝇。

月无瑕凑近她,手指爬上她的肩头,语气暧昧,“当然,是做我想做的事情。”

清欢不理他了,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庄子。

路经一处农家别院的时候,清欢忽然住了脚步,因为屋子里头传来一阵非常奇怪的声音。有些像是哭声,又像是女子十分痛苦的呻吟声。声音虽然被压抑着并不很大,但凑近了听却听得分外清楚。

“好听么?”月无瑕在她耳边说道,唇带三分戏笑。

清欢一下子明白过来这是什么声音了,红了面颊狠狠瞪了月无瑕一眼,飞快走了。

回到客栈房间,薛景熙还未睡。连日来二人多宿同一房间,他一直恪守以礼,总搬了屏风等物遮挡在房中,分隔开两张床铺。两人也都是和衣而眠。

清欢给自己倒了杯水,目光投向窗外。由此望去,恰能望见她方经过的农家院落。

薛景熙循着她的视线看去,说道:“我听玄凌说,毛老头一家极是可怜,他儿子儿媳跟着城里郎中上山去采药,却双双失足坠入峡谷,才赔了这一小笔钱,置办了房产。”

“那里,真是他们家?”清欢差点洒了杯子里的水。他们方进庄子的时候,她好似真有听人提及,因未留意,所以也就不确定了。

“是啊,怎么了么?”

清欢面上闪过挣扎迟疑神色,“他们家,是不是就那小姑娘一个女人……她应该,还未成婚的吧?”

“你问这些干嘛?”薛景熙更加莫名。

清欢有些焦急起来,“我刚刚路过的时候,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事情好像有点不对。”

薛景熙还没明白过来,“你听到什么声音了?”

清欢正不欲与他解释,却见月光底下,那农舍里面窜进窜出数道黑影。这一下,不用说也知道那毛老头一家必是出了事了。

清欢拉着薛景熙,两人直接从窗子上跳出。恰巧隔壁房中,玄烈、玄凌也都还未歇下,乍见他二人跳窗,便也都跟了下来。四人齐奔毛老头家而去。

方一靠近,便听得两人说话声音,其中一人的声音他们俱都识得,正是白日里那欺诈不成的熊柏年!

玄凌直接越过竹篱进了院子,正瞧见那几条黑影一下子从后门穿出,投入夜色没了影子。四人也不及追赶,直接进屋察看。却见房门半掩着,方一推门,便是极刺鼻的血腥气!

清欢一下子捂住眼睛转过身去,差点撞入薛景熙怀内。

薛景熙拉了她至房外,呼吸也是好一阵急促。

房间之内,如何触目惊心的一幕!

竟是有四具尸体倒在血泊之中,赫然便是毛家三口以及颇受宫晔赏识的那书生,韩俊彦。毛老头与他的孙儿倒在靠近房门的位置,韩俊彦与那少女尸身,则尽皆****着,横死房中。身上,竟然满是刀斧砍凿之伤!

小小的农家院落,很快就被田庄各处赶来的庄稼汉给包围了,又有人连夜去报了城中官员知晓。宫晔听罢玄凌四人回话,面孔气得煞白。此时方听人说起那熊柏年平日里便欺诈乡邻,颇为强势,此趟还是首次吃瘪,怕是为的杀鸡儆猴,震慑乡里。

城中很快派了人来,清欢四人作为人证,也一并与那些官差们前往。但对方却只出面三两衙役,草草问了几句话,便让他们离开了。

四人回至田庄,天犹未亮,却见发生血案的农家已经被封,尸身也尽被拉走。客栈门前,月无瑕长身站立。清欢望向他时,他的唇边甚至还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讽笑。

清欢一下子就怒火攻心,她第一次路过那院子时,月无瑕是与她一起的,以他的能为,又怎会不知一墙之隔所发生的异变!

清欢瞪着月无瑕,身子竟是僵硬了许久,方能再次挪得动脚步。

宫晔一夜未眠,本就在病中,面色就更憔悴了。天方一亮,就让玄烈、玄凌出去打探消息,一面却又忧心着苍西之事。

玄家兄弟竟然很快就回来了,两人面色都极不善。

“老爷,毛老头一家的案子,已经结了。”玄烈道。

“哦?这么快?”

清欢等人也正想着,此地官员办事竟然如此高效。

却听玄凌道:“他们判的是,韩俊彦挟恩图报,留宿毛家。趁毛家人都入睡,便对那毛妮儿实施****,结果被爷孙两人发现,双方产生厮打,同归于尽!整桩案子,根本提都未提那熊柏年!”

但闻瓷裂之声,竟是宫晔将手中杯盏生生捏碎,一时掌中血流如注。

钟裘忙取过药箱,要为他包扎。宫晔却探手结印。一点金芒由他的眉心落至指尖,光芒散后,现出一枚状若十字的金属样物。

宫晔将此物递于月无瑕道:“景熙,你先回去星熠,朕就留在这里,看他们小小一个城守,一个百夫长,要如何一手遮天,草菅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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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返国都

月无瑕恭谨接过那枚带着血的苍帝谕钥。

如此谕钥天下共有五枚,分为五帝所有。离国为隳所灭之后,离帝所拥有的那枚便被三神天司收回。除去是向国中三神天司派出的使臣下达命令的唯一信物之外,受帝王本人相嘱,三神天司贯以法力加持,帝王谕钥也是开启国中一些秘地的灵钥。

换种程度而言,这谕钥是比传国玉玺更重要、更珍贵的帝王物什。

薛景熙神色立变,失声道:“陛下!”

除清欢与月无瑕之外,一屋子的人皆有些莫名地看着这一路上极少言语的少年。

月无瑕偏过头来,含笑望了薛景熙一眼,薛景熙滚至唇边的话语,硬生生吞了回去。

宫晔道:“怎么了,严冬?”

薛景熙愣怔半晌,结着舌道:“我、我是想说,陛下的手,血流不止,还请快些上药包扎。”

房中气氛此时方得恢复正常。

清欢瞥见月无瑕眼中一闪即逝的锋芒,心头涌起一股十分强烈的不详预感!

苍帝谕钥。

难道这,就是月无瑕的目的?

他绕那么大一个圈子,只是为了取得这样东西?可是得到之后,他又想要干什么呢?

清欢觉得,她好像离月无瑕的心思近了一些,关键之处却仍蒙了浓雾,猜测不出所以然来。而她,似乎只能坐视,事态往越来越莫测的方向发展。

不,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

清欢方才打定主意,却见脚下月无瑕的黑锦迅捷而飞,竟当真是往星熠方向而去!

月无瑕轻飘着脚步,落至清欢身前,探手抚上她的面颊,面上露出笑意。

薛景熙瞧他那轻佻之举,怒从心起,对着那张自己的面容,猛一拳砸了过去。

月无瑕侧头避开,这一记自是落空。但他却似心情极好一般,并不发怒,而是笑道:“薛将军,何必动怒呢?”

言语间,他的身形已如鬼魅一般,再次出现在清欢的身侧。一探手,便将她面上人皮面具揭了下来。清欢面皮一痛,心头却微舒口气,闷在那样一张人皮里,无论是谁都不会觉得好受的。

“你不觉得,这张面孔,才更美丽吗?”月无瑕看着薛景熙,缓缓说道。

薛景熙冷哼一声,步至黑锦边缘。

月无瑕又对清欢道:“你看,我把你照顾得多好。宫城遥,该要怎么感谢我呢?”

薛景熙的背脊僵硬了起来。

清欢喝道:“你闭嘴!”

月无瑕长笑一声,竟真的闭了嘴了。

脚下丝锦仿若黑海,翻涌起令人眩晕的浪花。在此黑海之上,时间仿佛格外漫长。

清欢与薛景熙坐在一头,月无瑕独自斜倚在另外一头,唇指间,竟又开始摩挲起城遥的那块玉坠。

清欢忍住继续盯着他的冲动,心里想着等将这玉取回,必然要洗刷上个八百遍。

薛景熙微叹口气,低声道:“不知小徽等人,现在如何了。”

清欢抿了抿唇,她自然也担心宁颢她们。但是此时,该担心的事情还有那么多。从淡上村到断忘川再到哈德部、祁西城,所有的事情几乎都纠结成了一团乱麻。

清欢趁着月无瑕好似没注意他们这边,压低了声音问薛景熙道:“你知道,陛下是要怎么跟三神天司联络的吗?”

薛景熙不动声色点了下头。

清欢回了他一个将有动作的眼神,薛景熙会意。

二人假作闲聊一般,清欢道:“我看史书上记载,帝君宫晔弑兄夺位,但是想不到,他竟然是这样一个帝王。”

但她这话题显然找得不太好,薛景熙半张着嘴,竟是良久未能回得出话来。

清欢猛然明白过来,像“弑兄夺位”这种字眼,往日里她与那帮修仙的朋友说说当然没有什么。但薛家在朝为帅,平日里又怎可能,或者说怎敢去提。而清欢与薛景熙都没注意到,当她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月无瑕原本不知视线焦点落在何处的双目,陡然变得凌厉起来。

薛景熙挣扎良久,方道:“过去之事我等不好评判,但陛下继位之后的作为,天下百姓却是有目共睹。”

清欢正要顺着他这话意说下去,却闻身后一声冷哼,竟是月无瑕面露轻嗤之色。

这一下,就再也没人说话了。

黑锦落在星熠城郊。月无瑕带着他们,重新回到了他的那处庄园。

当看着他若无其事地斜倚榻上,浑无动作的时候,清欢忍不住又想要跳脚了,“你在干什么呢?你难道不知道,哈德部正在等着我们去救命?”

月无瑕一下子靠近她,鼻尖险要触碰上她的鼻尖。

“在你的心里,我不是魔鬼么?或者说,变态?”月无瑕以指摩挲着她的下巴,慢慢说道,“你凭什么以为,一个魔鬼、变态,会着急去救人。”

清欢死死咬着唇,才抑制住眼窝发热的冲动。哈德部中堆积成山的尸体,紧密错落的坟包,历历在目。

月无瑕走了出去,却只一会功夫,就又走了回来。清欢自然冷着一张面色,不去理他。

但他开口却是,“仪仪,是我。”

“你?”清欢看着眼前薛景熙的面容,“他与你,换回来了?”

“是。”薛景熙道。

清欢仍还有些不确信,生怕会否是那变态在玩什么把戏,说不好仪仪这种称呼,就是往日里被他听了去了。

“你,拿什么证明?”

“你若想要,拿我性命证明亦可。”薛景熙道,“初相见时,你对我嫣然一笑……”

“哎好了好了,打住打住!”清欢连忙制止住他,她现在实在是没心情听他说这些,“你不用再说了,我相信你是真正的薛景熙。”

薛景熙对着她一笑。

这才是薛少将军应该有的笑容嘛,清浅淡然而又阳光明媚,终于不是月无瑕那样阴私又阴森的了。

但清欢觉得,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对着这张月无瑕用过的面孔,都会有些心理阴影了。

清欢听庄中婢女们说,月无瑕正在房中沐浴焚香。这庄子里的婢女就和断忘川中的一样,但凡她想知道点什么事情,只要是她们知道的,就都不瞒她。清欢想着,这是否也算是月无瑕的优点。但清欢知道,他身上从无熏香气息,这模样,倒像是即将要去做一件什么要紧事了。

第二百八十章 帝王陵(1)

这次的等待,并未太长。

次日一早,月无瑕就领了她与薛景熙出门,马车驶进庄内,月无瑕径直与他们登车,月笙亲自驾的车马。

星熠虽是国都,但因位处内陆,此时又非诸国会议时期,外邦人并不多。所以月笙这副容貌行走在星熠城中,其实也是很惹人注意的。

但马车却未进城,而是绕城而行,驶上都城北面山道。

薛景熙撩开帘子往外张望,眸光忽而一颤,“你带我们来地华山干什么?”

穿越过由巨大树木缠绕构建而成的绿色长廊,阳光如碎金斑驳于地,鸟雀啾鸣,却并不怕人。通道隐有人工开凿的痕迹,却多是自然之力鬼斧神工。

月无瑕并不回答薛景熙的问话,只命月笙弃了马车,一行人徒步而行。他的面色微有一些恍惚,步履却缓慢得仿佛朝圣一般。

前方隐约传来瀑布飞流之声,再行段路,眼前便豁然开朗。由山下望,瀑似九天而来,坠而成湖,晴日青山皆倒映其间,瀑悬处飞溅起巨大浪花,珠声震玉,浩渺云烟,比之诸仙灵地亦毫不逊色。

如此人间仙境,清欢先前待在公仪家中时,公仪修却从未带她来。而她很快就知道,二哥为何未带她来了,这也是薛景熙反应如此强烈的原因。

苍茫山岭间,气势恢宏的帝王陵寝,巍巍矗立。

陵寝之外,大队守卫巡逻驻守。

这一行人径直来到,自然立时就引起了守卫们的注意。其中一人刚要呵斥,月笙抬手间,掌心翩飞而出数只黑色蝴蝶,蝶翼飞舞处,守卫们尽皆横七竖八倒了下去,蝴蝶重新飞回月笙手心,消失不见。

“你做了什么?”薛景熙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月笙,急上前去察看那倒得离他们最近的守卫。

但在他靠近之前,月笙手中便骤起一道掌风,气劲一迫,那原本只是晕迷状态的守卫,便爆裂成了无数尸块,黑红血水流淌满地。

清欢看得头皮发麻,心间怒意、怵意却又更增了几分。与魔鬼同行,却又无力反抗的滋味,真的快要把她逼疯。

“你们!”薛景熙目眦欲裂,双手紧握成拳。

月无瑕侧过身子,低缓道:“你不要逼我在这个地方大开杀戒,我不想的。”袍袖轻拂间,地上尸块血水尽皆不见。

清欢极力掩饰住声音中的颤意,“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月无瑕看了她一眼,这眸光竟不似往日病态的阴柔,而是分外清冷。

陵寝大门轰然开启。在这之下,沉睡的便是大苍帝国的上一任统治者,宫曜。

月笙守在陵寝之外,月无瑕胁迫薛景熙,令其当先进入。

清欢原还以为是这陵墓之中装有什么机关暗器,可一直到他们经由宽阔墓道,进入到顶覆琉璃瓦的庄严地宫,也未见有任何异变。

真正令清欢与薛景熙感到惊讶的,是这地宫之内的铺陈。对于薛景熙来说,当年宫变发生之时,他年龄尚幼,并不清楚先帝落葬时的具体情况。而无论如何,他都未想到,只是位处最前端的墓室,便已陈列了如此多的奇珍异宝。

但是月无瑕,却看都未看那些珍宝一眼,只径往内部而行,直到在一扇隔开前后墓室的大门前停下。

厚重端严的石门,坐落在整个地宫最中心的位置。其上镶嵌着三十六颗大小均匀的夜明珠,散发出冷月般的光辉。石门正中位置,凹陷着一个状似满月的印痕。

月无瑕取出苍帝谕钥,将之安置于印痕之间,那谕钥竟立时微微下嵌了一些。

谕钥之上,陡然散发出夺目光辉,石门缓向上部移动。完全开启之后,便是比前殿更为价值连城的陪葬宝物。

再经过这间作为缓冲的墓室之后,他们赫然便来到了停放先帝棺椁的位置。

月无瑕方要举步,薛景熙猛然扣住他的肩膀,“你不可如此!”

月无瑕竟未动怒,而是淡淡问道:“为何?”

薛景熙道:“此地乃先帝沉眠之所,你不可以进去扰他安宁。”

“你的态度,为你多挣了一丝活命之机。”月无瑕说罢,只微一抽袖,身形便似忽然自原地消失一般,再出现,已是在先帝棺椁之侧。

但闻数声金木摧折之声,厚重棺盖层层开启,俱轻落在一侧地面。

清欢原本并不太想看这变态的少司命开棺看尸,但见其没有一丝血色的面庞,竟莫名浮现一丝嫣红,呼吸也陡然急促开来,终是耐不住好奇,与薛景熙同往那棺材里面看去——

竟是一具空棺。

或者,也不该说是空棺,最起码,偌大一具棺材中央,端端正正躺着一柄剑。

这柄剑的样子,清欢瞧着还十分眼熟。

然后她想了起来。

由剑柄到剑鞘,这剑的外在制式,就与她爹叶辰的那一柄,一模一样。

叶辰的剑很没创意,就叫“辰剑”。与辰剑波光闪现、隐透淡蓝的模样不同,这一柄剑,幽暗乌黑,只一些金沙模样的东西点缀在剑柄和剑鞘上,蜿蜒成一条金龙。

月无瑕本就较之常人更黑的眸子,此时愈发显得幽深。凝视了一会棺中,他便将那柄剑握在手中。随后,棺盖回落。

清欢回过神来,惊道:“你绕这么大个圈子,就是为了取得这柄剑!”

这样的发现,让她比先前一无所知时更加惴惴不安。因为她隐隐有一种预感,这一件事情,好像不只牵涉到城遥,似乎还与她父亲有关。

月无瑕依旧不答,长剑消失于他手中。类似化实为虚之类术法,自然非只仙门修士能够施为。

三人回到墓室之外,月无瑕正要取回石门上嵌着的谕钥,眸光往那门上一扫,却忽然变得狠厉。

清欢与薛景熙也同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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