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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策-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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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出声呵责,李公公略带笑意的声音传了进来,“是,皇上,老奴这就去准备。”明明皇上关心着昭仪娘娘,他怎么就看不透自己的心呢?

冥铖却又觉得别扭,心里恼怒李公公,却抿着唇没有再说什么。

明日就是大年三十了,木雪舒的病情渐渐好转,裹上了厚重的棉衣,绿露和芜兰扶着木雪舒坐在院子里,此时地上已经落了一层厚厚的雪了。木雪舒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看着这种银装世界,心情顿时平静异常。

五个月的身孕了,木雪舒的腹部却只是微微凸起一些,看起来也并不明显。

可是,木雪舒也知道,虽然如此,可时间久了,再过一个月,或者两个月,肚子总会凸起来的,到时候也就没办法隐瞒下去了。

所以,她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这个孩子无论怎么样,她都会想尽办法生下来的。

“芜兰,外面吵吵闹闹的在做什么呢?”听到宫门外面热闹的欢笑声,木雪舒疑惑地问芜兰。也不知道为什么,从那日芜兰回了冷宫之后,她变得越来越冷了。

“主子,明天是大年三十,宫里都准备着过年呢。”只有面对木雪舒的时候,芜兰的冷硬的面孔才能柔和一点儿。

大年三十儿吗?原来时间过得这么快,离父亲出征已经有了两个月了吧。不知道他在那边儿怎么样了。想着,木雪舒就问出来了,“芜兰,你们打听到爹爹的消息了么?爹爹不知道在边关怎么样了。我都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听到父亲的消息了。”

闻言,芜兰的身子僵住了,面色变得惨白,“小,小姐放心吧,将军那么厉害肯定没事儿的。”芜兰似乎是安慰木雪舒,又似乎是给自己说的。

“芜兰,你怎么了?”木雪舒疑惑地看着有些奇怪的芜兰,淡声问道,心里却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没,没事儿,小姐,奴婢只是觉得有些冷。”芜兰颤颤巍巍地说着,搓着双手道。

“哦,出来的时间也够久了,既然冷了,我们便回屋里吧。”其实房间里和外面差不多一样,没有炭火,若不是前些日子阿娜偷偷派人送来了几**被子,虽然她们三人抱着取暖,可天寒地冻的,她们根本就没法入眠。

虽然痛恨阿娜害了自己的孩子,可木雪舒却没有拒绝阿娜的援助,无论如何,她腹中还有一个孩子。

夜晚的风吹得房门“啪啪”地响着,冷宫内三个女人挤在一张小榻上,正准备要入睡,门外“当当当”地敲门声急促地响起,绿露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想她什么都不怕,就是怕鬼:“小,小姐,什么声音?”

这么恐怖的夜晚,也难怪绿露会想多。芜兰穿上鞋子,简单地取过**头的外衫披上,便去开门。

门“吱丫”地一声打开了,由于夜太黑,看不清穿了斗篷的来人的面孔,芜兰警惕地看着她,冷声问道:“你是谁?”

那人却冷哼一声,没有理会芜兰,趁她不备之时,一个手刀劈在芜兰的后颈,芜兰闷哼一声就不省人事了。

绿露见状,急忙要从**榻上跳起来,才翻起身,下一刻便软绵绵地倒下去了。

木雪舒蹙了蹙眉,身子紧绷起来,看着那人抿唇不语。

那人将桌上的蜡烛点燃,房间内顿时亮了起来,没有那么黑了,看到来人的面孔,木雪舒瞪大了双眸,竟然是木雪琪,她的武功什么时候这么高。

“你来做什么?”这黑灯瞎火的,木雪琪来冷宫做什么。

“本宫来自然有些话要对你说,我的妹妹。”木雪舒取下头上的斗篷,嘴角勾起不怀好意的笑容。

听到木雪琪的自称,木雪舒心里有些不安,垂下双眸,“本宫不记得有什么话要跟木雪琪你说。”

“呵呵,木雪舒,有些真相,你是时候知道了。”木雪琪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木雪舒的心里不安,可面上还是一片冷然之色,不知道为什么,木雪舒听到木雪琪这么说,下意识地有些逃避接下来要听到的事实。“本宫不想听到你所谓的真相。”

“呵呵,”看着木雪舒慌乱的眼神儿,木雪琪愉悦地笑了笑,低首靠近她的面颊,木雪琪红唇轻启,漫不经心地在木雪琪的耳边说道:“呵呵,木雪舒,你是不敢听吧。”

“……”木雪舒蹙紧了眉头,抿唇没有反驳。

“可我就偏偏想说出来,看着你痛苦,你知道本宫有多开心吗?”木雪琪离木雪舒远了几步,嘲讽地看着面色苍白的木雪舒,“木雪舒,本宫发现你越活越回去了,变傻了呢。”坐在屋内唯一的椅子上,木雪琪欣赏着木雪舒无措的神色。

她比谁都了解木雪舒,因为她们从生下来就注定会成为敌人。所以,她一直都在认认真真地找木雪舒的软肋,除了木恒和木泽,她的软肋只有冥铖。

想至此,木雪琪勾起唇角,“想知道只疼你的那个父亲在北疆发生了什么吗?”木雪琪看着她惊恐的眸子,嘴角扬起,她似乎越来越喜欢看到她痛苦了呢?

木雪舒紧紧地盯着木雪琪,颤声问道:“爹爹怎么了?爹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呵呵,想知道么?那要不你跪下来求本宫,本宫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告诉你。”木雪琪似乎看不到她的紧张一般,慢悠悠地走至木雪舒跟前,捏着她越来越消瘦的下巴,冷漠地说道。

她恨木雪舒,很恨。从小到大,因为木雪舒的存在,她和木雪钥从来都没有得到过那个被称作爹爹的男人的一点点**爱,因为木雪舒的存在,她在将军府只能是庶女,只配做木雪舒地陪衬,所以,在将军府里,只有木雪舒一个小姐,而她们就算再怎么优秀,也什么都不是。

木雪舒抿着唇没有说话,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自己从来斗不认识的木雪琪,片刻,木雪舒低下脑袋,淡声说道:“好。”木雪舒从榻上起身,下了榻,跪在木雪琪的面前,“我求你告诉我爹爹的消息。”

木雪舒收起面部的笑容,狠狠地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木雪舒,这一刻明明是自己盼了多年的场景,可木雪舒那种语气让她特别不舒服,明明是求人,她却感觉木雪舒在施舍自己。

第009章 冷宫惊魂

“好,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本宫便告诉你,木将军在最后一役中,中毒身亡,木泽通敌叛国,罪不可赦,皇上下旨杀无赦。所以,你的爹爹,你的弟弟早就死了?哈哈,木雪舒,从今日起,你我都一样,哦,不,不一样,本宫如今可是三品淑仪,说起来和你的位份一样呢。”木雪琪看到泪流满面,面色苍白的木雪舒,心里终于舒了一口气。

“你,你说什么?你胡说什么?爹爹怎么会死,爹爹答应过我的,绝对会平安归来的,还有小泽,小泽绝对不会通敌,你胡说什么?”木雪舒没有听到木雪琪后面的话,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荡着爹爹中毒身亡,小泽被冥铖杀了。

不,绝对不会,木雪舒瘫软在地上,腹中一阵又一阵地抽痛,可她就像感觉不到一般,嘴里呢喃着“不会的,不会的,爹爹不会死,小泽不会叛国。”

“呵呵,木雪舒,还有本宫告诉你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你要听清楚哦。”

“不,不,我不想听,不想听,”木雪琪口中根本就没有真话,木雪舒捂着耳朵,不愿再听到木雪琪说话。

可木雪舒不愿听,木雪琪就偏要让她知道,“知道那个男人为什么不让你进宫么?”

木雪舒摇着头,使劲儿地捂着耳朵,她一点也不想知道。

“因为,当年淑乐皇贵妃仙逝之事,不是病逝,而是人为,恰好,造成这件事情发生的人,就是我们的父亲。”木雪琪淡漠地笑着说道,可眼角却溢出了泪水,对于那个男人的父爱,自始至终她都没有放弃过,可惜……若是那个男人能够将木雪舒身上目光放在她跟玥儿身上一点点,她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所以,皇上当初下旨要你入宫,只不过是把你当作一颗报复父亲的棋子,木雪舒,你说你可悲不可悲。”木雪舒似乎已经没有力气了,疲累地放下耳边的手,木雪舒眼中没有焦距,空洞地可怕。这个时候的木雪舒就像没有灵魂的破布娃娃一般。

木雪琪见状,心里顿时有一种报复的快感,俯身捏住木雪舒的下巴,“所以说呢,木雪舒,你输的最惨。”

冷冷地撇开木雪舒的下巴,木雪琪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勾了勾唇,她就是想让木雪舒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痛苦万分,木雪琪戴上斗篷,拉开房门便消失在夜色中。

只留下木雪舒狼狈地趴在地上没动,她腹中的疼痛感一波又一波袭来,让木雪舒的面色更为苍白。

子时的钟声过了,宫里的太监就已经起身,宫里灯火通明,所有的宫女太监已经匆匆起身,布置着各宫。

今日是大年三十儿,所以,宫里张灯结彩,将黑暗中的皇宫照的亮如白昼。

鞭炮声在宫门外响起时,冷宫内的芜兰绿露二人悠悠转醒。

不明状况地看了冷宫一眼,一眼发现躺在血泊里的木雪舒,两人顿时大惊。

“小姐,小姐……”

“救,救孩子,救……”木雪舒微弱的声音被外面的鞭炮声淹没了。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小姐……”而此时两人因为紧张,竟然忘记了去请御医来。

木雪舒虽然是冷宫弃妃,可太医院的太医令却得了皇上的准许,为木雪舒定时切脉。

“孩子……”木雪舒用尽力气说了一句,就陷入了昏迷。芜兰这才发现她的下身源源不断地流出血来。脸色顿时难看极了,“绿露,你守着小姐不要动,我去找张太医过来。”

“好,好,”绿露看到木雪舒身下的血,早就吓得没有了主意,面色苍白地应道。

芜兰没有耽搁,拿了令牌就出了冷宫。

不到一柱香的时辰,芜兰拽着只着了里衣的张太医来到了冷宫。

“快,张太医,求求你救救小姐,她,她,她身下全都是血,好多血……”芜兰慌乱地说着,语无伦次。

张太医沉着脸进了屋内,这个时候也顾忌不得自己的仪容。看到木雪舒身下的血迹,大惊。

赶紧从袖口内掏出一颗药丸喂进木雪舒的口中,可木雪舒已经没有了意识,不会咽。

木雪舒的脉搏越来越弱,张太医只能将药丸捏碎,让芜兰端了半碗热水,将药丸融化进水里,这才端起来喂木雪舒喝,喝上一口,捂着她的嘴巴,强行咽下去。

还好,这样虽然咽下去的少,可还算咽下去了。这颗救命丹他本来只有一颗,原本是鬼谷山庄的医王所赠,却不想……

罢了,一颗丹药救人一命,也算是值了。

见木雪舒咽下去了,张太医又让芜兰以同样的法子喂木雪舒吃了止血药。

折腾了许久,木雪舒的命救回来了。只是,孩子……

“张太医,小皇子怎么样?”芜兰记得木雪舒昏厥之前说的话,紧张地看着张太医问道。

张太医无奈地摇了摇头,“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张太医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这位主子说来也挺可怜的。

芜兰闻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抓住张太医的裤脚,“张太医,奴婢求求你,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主子腹中的孩子,否则主子活不了。”

是啊,活不了,主子如今只有孩子了。只有孩子能够让她活下去。若是没有了这个孩子,她肯定会死的。

“昭仪娘娘原本就身子虚,如今失了这么多血,老夫也没办法啊。”张太医看着芜兰,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只是,有些事情自有命数。

“张太医,求求你,无论如何,都要救活小皇子,张太医,奴婢求求你,奴婢求求你……”芜兰如今也没有办法,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叩头求张太医,她深知这个孩子对木雪舒的重要性,小皇子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张太医,奴婢也求您了。”绿露看着芜兰额头上的血迹,赶紧也跪下来,向张太医叩首。

“砰砰砰”地额头叩地声,在这窄小的房间内特别突兀,张太医顿时有些进退两难。

“好了,好了,你们都起身吧,老夫行医这么多年来,确实听过有一种法子可以救人,只是,老夫从来都不敢用,如今,老夫就算是拼了命试试,若是皇上怪罪下来,老夫也算是瞑目了。”冥铖对于木雪舒腹中的孩子的态度实在让他搞不明白,若是自保的话,这个时候应该什么都不要做,若是这个时候他插手医治了,治好了还好,若是救不活,他就成了弑杀皇子的罪人。

可是看着地上的两个丫头,张太医动了恻隐之心。

“好,谢谢张太医。”芜兰赶紧起身,待在一旁等张太医的吩咐。

张太医将一排医用针展开,取出几根在火上烧了片刻。对芜兰和绿露吩咐道,“老夫要为昭仪娘娘施针,你们二人将娘娘扶到榻上去,小心点儿。”

“好。”两人合力将木雪舒扶到榻上,张太医才严肃地向两人吩咐道。

“嗯,绿露出去守着,不要任何人进来。芜兰在旁边伺候着就行了。”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张太医也清楚了这两个丫头的性格,芜兰做事稳重,而绿露只徒有一片真心。

张太医也不敢有丝毫怠慢,将火上烤过的银针插进木雪舒白皙的面颊上,手臂上。

芜兰在一旁伺候着,大气也不敢出。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张太医额头上全都是汗,他每一次施针,都特别紧张。

毕竟这种逆经脉的办法他曾经只见过鬼谷医王用这样的方法救过人,可是,这种法子太过于危险,并不是一般人能够掌握的,稍有差池,不仅是舒昭仪腹中的孩子保不住,就连昭仪娘娘也会……

张太医不敢有丝毫松懈,整个过程都神经紧绷着,“芜兰,快,给娘娘准备止血的药。”见到被褥被血染成了红色,张太医顿时大惊道。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张太医慌慌张张地抓起木雪舒的手腕,也顾不了礼仪,连绢帕都没有垫,为木雪舒切脉。

可瞬间他的面色难看极了,为什么没有脉象了,竟然没有一点点脉动,张太医顿时面如死灰,他真的成了千古罪人了……

这种情况自他行医以来,就从来没有遇到过。到底是哪儿出现问题了?

作为一个医者,眼看着病人的生命一点点从自己的眼前流失,简直是一种折磨。

芜兰见状,端着药碗的手颤了颤,却没有让它摔碎,芜兰三步并做两步,赶紧坐在**沿边,抱起木雪舒的脑袋,强制地喂着她汤药。“小姐,小姐,喝下去,喝下去,小姐,小姐,你不能有事,小姐,你不是要保护小皇子吗?”芜兰急得眼泪都流下来了,可她手上的动作却固执地没有停。

可让张太医和芜兰意外的是,木雪舒听完芜兰的话,竟然自己咽下了药物。半晌,她的脉搏也恢复了跳动。

张太医喜极而泣,芜兰顿时松了一口气,抹去眼角的泪水,继续给木雪舒喂药。接下来显然容易多了。

第010章 太后来了

张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拔掉木雪舒身上的银针,再给木雪舒把了脉,发现一切正常了,这才彻底地松了一口气。将木雪舒的手臂放回被子里,挥写下药方子递给芜兰,“芜兰,你照着这张药方去太医院煎药来。”

“恩,好,”芜兰眼圈红红的,见到张太医的面色,顿时松了一口气。接过张太医递过来的药方,刚要站起身,只觉得腿脚有些发软,又跌坐在**榻上。

平息了一下心情,芜兰才站起身,抹了抹面颊上的泪水,向门口走去。

才拉开门,就看见绿露跪在门前,阿娜搀扶着一脸怒气的太后冷冷地看着绿露。

“这丫头真不懂事儿,来人,拉下去……”

芜兰呼了一口气,快步走至太后面前请安。“奴婢参见太后娘娘,参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太后蹙了蹙眉,不悦地说道,显然不满芜兰打断了自己的话。

“谢太后娘娘。”芜兰低首站起身,稳了稳情绪,这大半夜折腾的她疲累不堪,如今还要想法子应付太后。

“哀家问你,舒婉仪到底怎么了,这大晚上的,这么急着请御医过来。”毕竟这么晚了,后妃急着请御医过来,对于宫妃的名声不怎么好。

“回太后娘娘,我家主子遇刺了,伤的有些严重,所以奴婢才请张太医过来瞧瞧。”木雪舒之流产的事情宫里所有人都知晓了,这个孩子依照主子的意思不想让宫里人知道,可里面的那一潭血迹怎么也要给个说法。索性能够顺藤摸瓜找出迫害主子的凶手,那就再好不过了。

“什么?遇刺?”不等太后说话,阿娜紧张地喊出声儿,有些失仪。

芜兰垂下眼帘,淡漠地应道:“是。”

“这宫内好好儿的,怎么会有刺客……”

“皇后。”太后冷着脸,蹙了蹙眉喝了一声,显然对于皇后的失态有些不满。

阿娜却没有理会太后,放开扶着太后的手臂,向屋内急急走去。芜兰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儿,却咽了下去,对于阿娜的态度,芜兰越来越搞不明白了,若不是之前阿娜害木雪舒失去了孩子,芜兰可能会很肯定地认为她是真心实意待自家主子的,可……

太后见状,眉头紧紧地蹙了蹙,对于阿娜这样没大没小的态度,太后心里非常不爽,可阿娜这个时候她还不能动。

太后敛去面上的神色,扶着宋嬷嬷的手也进了小屋。芜兰将手中的方子递给绿露,小声在绿露耳边儿说道:“绿露,你去拿着这张方子去太医院抓药,记住,除了越太医,不要让任何人看到这个方子,明白吗?”芜兰认真地看着绿露,此事非同小可,若是让人看见了,木雪舒腹中的孩子肯定保不住。

“是,芜兰姐你放心,我会小心的。”绿露自然也知道,冷宫里的这种情况她也没法子应付,也就应下了这差事。

“恩,你小心点。”芜兰再交代了一句,便跟着她们进了屋子。

太后看到地上的一潭血水,蹙了蹙眉,再看了一眼躺在榻上脸色发白的木雪舒,迟疑了一下就要上前去,张太医颤颤巍巍地在太后面前跪下来,“太后娘娘还是莫要上前,婉仪娘娘伤的严重,老臣怕吓到娘娘。”

太后顿了顿脚步,看到被子上面的血迹,没有再上前,不是因为怕,而是这屋子的血腥味着实让人讨厌,“舒婉仪的伤口现在如何?”

“回太后娘娘,老臣暂时止住了血,暂时性命无忧了,只是,娘娘求生意识薄弱,况且娘娘伤的重,能不能好起来还是得看娘娘自己了。”张太医叹了一口气,恭恭敬敬地向太后说道。

“皇上那边儿可是派人去禀报了?”太后心里冷哼,她作为旁观者,可看的清清楚楚,冥铖对于木雪舒的感情,可真的不一般,她倒是期待看着这样半死不活的木雪舒,冥铖会是什么态度。

“回禀太后娘娘,早些时辰已经派人通知皇上了。”在宫里这么多年,太后和皇上明争暗斗了好些年,自然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嗯,”太后淡淡地应了一声,他知道了?为什么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呢?

太后对于冥铖的态度有些失望,到底是她看错了还是……

“既然如此,哀家也不打扰张太医给舒婉仪医治了。”太后说着,再看了一眼坐在**榻上满面担忧之色的阿娜,所有所思。唤了一声宋嬷嬷,太后便出了冷宫。

送走太后,芜兰再次推门进来,松了一口气,看着坐在**沿上的阿娜,她面上的担忧之色不可能是装出来的,那那件事情……

“劳烦皇后娘娘探望我家主子,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想必娘娘也累了……”

“她怎么样了?为什么还没有醒来?”阿娜红着眼睛,看着芜兰和张太医问道。

“……”芜兰见状怔了怔,阿娜今日为木雪舒受伤之事接二连三的失态。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阿娜对木雪舒的关心,可既然如此,那她为何会迫害主子腹中的小皇子?

“回皇后娘娘,婉仪娘娘失血过多……”

“那就赶紧治啊。”阿娜红着眼睛冷声打断了张太医准备好的一番话。

张太医:“……”

这**,冷宫内的气氛异常凝重,所有轮流守着榻上的木雪舒,不敢睡得太熟。

然而,她们却不知道,同样**无眠的人,还有冥铖,冥铖站在木雪舒所居住的屋子的房顶上,愣愣地看着屋子里的烛光,冥铖屏住呼吸,听着里面悉悉索索的声音,冥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听到她遇刺的事情,脚步不由自主地向这个方向走来,就这样傻傻地吹了一晚上的冷风,貌似还有雪。冥铖摸了摸冰凉的面颊,原来真的是雪。天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起了雪,可冥铖不想动,依然如一座雕像一般立在房顶。

可他到底要做什么呢?或者期待着什么?

冥铖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明明,屋内的那女人对他来说只是一颗棋子,但为什么会变了呢?变了?什么变了?让她进宫的初衷变了还是……

天渐渐的亮起来了,冥铖复杂地看了一眼木雪舒居住的屋子,抿着唇犹豫了片刻,最终,冥铖还是离开了冷宫,一切就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大年三十儿,雪花整整落了**,地面上积了厚重的一层雪。都说“下雪不冷消雪冷”,冷宫内的炭火本来就是最差的,况且,这唯一的火盆也是阿娜悄悄派人送来的。屋子虽然窄小,可一盆炭火显然不够。

阿娜看着木雪舒青紫的唇色,将火盆移到**榻跟前,派吉丽雅和苏琪儿把坤宁宫的火盆端了过来。房间里顿时暖和起来。

芜兰默默地看着这一切,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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