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仙-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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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同她说黎瑶来找过她。

　　　　摘下人头手串后，秦湘明显感觉到很吃力，胸闷难解。

　　　　黎瑶也不想一味地诉苦，只好劝说秦湘先回去，明天她会去镜怀殿找她。然而这一夜她是无论如何都是睡不下的。

　　　　黎瑶先是走到了阿婆那里，结果阿婆还在闭关修炼。到了长风的水潭边，等了会也只有阿哇钻了出来。

　　　　“阿哇，你这么小，不知道有没有烦恼？”

　　　　反正暂时也找不到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取出玄龙扇后，黎瑶在月夜之下练习着百步穿杨，这么一练就是一整夜。

　　　　天亮之后，黎瑶就去了找秦湘。

　　　　两人一路上讨论着龙渊草，黎瑶开始怀疑起故一受伤的真正原因了。

　　　　龙渊草喜阴，但却需要生长在阳光充足的地方，不同于药园中的其他草药可以不受各类因素限制。这种药草极为珍贵，就算是找遍整个人间界也不见得有几株，培养要求可想而知很是严苛。

　　　　黎瑶有点疑惑，既然这药草宛若至宝，那么为什么掌门还要她来照料药园？

　　　　照料药园可不是儿戏，龙渊草只是接近药园中心地带的一株药草，谁能知道在最中心又会有怎样逆天的存在？

　　　　黎瑶从秦湘的口中得知，昨天所见到的这株龙渊草是东极山唯一的一株，很有可能会是人间界仅有的一株！

　　　　分析后，黎瑶再结合起龙渊草的药性，这样一来，故一真的是很可疑。

　　　　龙渊草的作用竟是稳定有所损伤的神魂！

　　　　两人到达药园后，二人都顿住了步伐，形同木雕。

　　　　一片汹涌的火海……

　　　　原本青郁的药园如今正被熊熊大火给包围着，动弹不得，只得痛苦呻吟。

　　　　漫天大火来的蹊跷，她们二人刚来，就遇到了这场无法挽救的火事，未免太过于凑巧！更何况，药园是东极山的命脉之地，又岂会是谁都能够进来再而放火安然离去？

　　　　火烧去了药园的中心地带，情况危急。短促的时间内二人终于回过了神，心如火焚。

　　　　？“大师姐，可有法子？”黎瑶在东极山什么重要的仙术也没学成，此时药园是她负责的，如今着火了，责任自然也是全部落于她的身上。

　　　　？踌躇几息，秦湘无奈道，“五行相生相克，要想制火则需要水。我只学过几天的降雨术，还没学成，若是这会去找长老们届时只怕药园都烧干净了，只能拼一把了！”

　　　　听完后，黎瑶明白地点点头，药园里的药草珍贵难寻，能保住多少就保住。也不知事后她会受到怎样的惩罚？心里一声叹息，走一步看一步吧。

　　　　？黎瑶退到秦湘的身后，余光瞥到许多烧焉的药草，贝齿恨恨地咬住了下唇。

　　　　目标范围越大，施展降雨术需要耗费的真元也就越多，可秦湘的是神魂代替了真元，一旦过度了，伤的就是根本了。

　　　　同时，这对于施法者的娴熟程度也是有着一定的要求。一个步骤出错，真气很有可能会反噬施法者，无疑于一场生激烈的死搏斗。

　　　　秦湘上前一步，双手剑指，凝聚大量的真气后手心向上，双臂缓缓地舒展与肩并行。两只手的食指与中指发出耀眼的白光，璀璨争辉。秦湘将两手剑指着的手指靠拢，贴合后又旋转一周，此时白光已生成微弱的金光。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一串串嘈杂的咒语自秦湘口中念出，顿时，药园中心地带的上方竟下起了磅礴大雨。站在秦湘身后的黎瑶仔细聆听着，感觉咒语被念出的声音好熟悉，就如同她也会念一般。

　　　　降雨术已经施展出十余息时间，火势的确小了，要是还持续这种雨量，灭火不消多久。

　　　　黎瑶全身心地投入到练习降雨术当中，全然不知秦湘的面色早已惨白，汗水像豆珠一样滑下她的脸颊，双手抖得更是厉害。

　　　　？“小师妹……”一声呢喃后，秦湘哗地下倒在了地上。

　　　　？“秦湘师姐！”

　　　　顾不得继续研究降雨术了，黎瑶冲过去搂住秦湘，几声疾呼也喊不醒后者。

　　　　大火依然在嚣张，眨眼间又少了一大片的药草，大有势不可挡的局势。

　　　　黎瑶攥了攥拳头，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别人都可以做到她没有理由做不到。学着先前秦湘的手势，剑指，合臂，然后念咒，在黎瑶高度注意力集中下，她的手心处显现出暗淡的银光，随着时间的增加，膨胀后衍生出了金光。

　　　　“还差一点，快了，坚持住！”黎瑶忍住两只手传来的痛感，咬紧牙根，将手中的光芒使劲推到半空，静待降雨。

　　　　大火烧到了中心地带的边缘，离那株显眼的龙渊草不远，然而黎瑶期待着的大雨迟迟不见。

　　　　没有降下大雨，黎瑶纳闷，会不会是咒语念错了？

　　　　而后，黎瑶想到了借助阴阳木当中的仙元施展降雨术。只要能成功施展出降雨术，融合了仙元的雨水就一定可以让烧死的药草再度生长！

　　　　？

　139　邪魔传信

　　　　等到黎瑶累得坐在地上时，大火被一瞬间熄灭。

　　　　犹如天下倒下一大盆水，泼盖在了大火身上，顷刻间覆灭了凶火。黎瑶看到后不由苦笑，她来回施展那么多次降雨术，也就降雨一次，竟然还延迟了。

　　　　不过药园得救，虽然毁了成百上千的药草，但所幸的是留有青山在。黎瑶扶起昏倒的秦湘，？本就比秦湘矮上半个头高的黎瑶身体娇小，承受秦湘的体重颇为吃力，像老太太般佝偻着身子行走。

　　　　“站住！”苦禅带着一众弟子赶来，怒喝着黎瑶。

　　　　只见楚祥等执事并未跟来，来得的人多数是门中弟子。

　　　　黎瑶尚未清楚苦禅来此的用意是什么，所以不敢先出声。不过，看赶来的都是弟子，黎瑶倒也没多放在心上。

　　　　放下了秦湘后，黎瑶往着苦禅的眼睛等待发话。

　　　　“药园是我东极山的命脉之地，其内药草无数，珍稀药草可以千计。你到这里不过一天的时间就忍耐不住，心性实在是糟糕至极！”用力甩了袖子的苦禅微眯着眼睛盯着黎瑶，看了眼其身后的秦湘又是心疼不已，一边又用神魂收敛起息观察在场所有弟子的表情，传音道，“黎瑶，配合我，事后我会让毋庸来向你解释。”

　　　　毋庸之名，实则是生死场管事的名字。

　　　　风忽然刮起，活和着黎瑶求来的雨，向着这片地上的人猛烈喧嚣！

　　　　？“你不配为我派弟子，从即日起，废除你亲传弟子的身份，贬去思过崖，没有我的手令，终生不得出崖！”

　　　　在外人看来，秦湘昏倒，师父恒阳又不在身边，自然没有人可以帮她减罪。黎瑶会意后，当即跪下，正色道，“掌门，看守不力之罪弟子应该认下，绝不推搡，但这纵火之罪，弟子不认！掌门这样不调查清楚就将纵火之名挂在弟子头上，未免太过不公。再者，弟子是太上长老恒阳真人唯一的徒儿，您确定我师父就不会去查吗？若是查明纵火之人不是弟子的话……”

　　　　“你小小年纪，竟敢威胁我？真真是好大的胆子啊！”表面指着黎瑶怒骂一顿，苦禅心中却是开始佩服起她的聪颖来。

　　　　“若我有丝毫损伤，掌门你知道后果吧？”说出纵火之罪时，黎瑶忽而想起这药园在她昨天离开时还是好好的，大早上再来却烧了起来。

　　　　若是没有人施法的话，药草已带有灵气，不会轻易被烧着，定然是有人策划着要取她性命！

　　　　黎瑶冷笑，高声喊道，“今日弟子只为保命，冒犯掌门，还请见谅！”

　　　　苦禅眉头大皱，刚要说话时，他身后的一位管事插嘴道。

　　　　“方才我见降雨术湮没了整片火海，黎瑶，你修习降雨术有多久了？”生死场的那位管事虽然板着一张脸，但黎瑶能够感觉到其中的善意，笑答道，“回禀管事大人，弟子并未修习过降雨术。大火初起时，多亏了秦湘大师姐施展降雨术，这才降低了药园更多的损失。弟子只是临时学了点皮毛，勉强施展出降雨术，好运罢了！”

　　　　此话一出，众多弟子皆大为震惊。

　　　　降雨术，除了需要二印神术师的神魂力之外，还得有一定的法术天赋，而这点就有很多内门弟子都做不到自然施展降雨术！

　　　　人群中有一人挣扎了许久，站出来为黎瑶说话，“掌门，弟子以为此错虽大，但可念在黎瑶师妹是初犯，还望掌门从轻处置！”

　　　　“弟子以为，应当严加处置，不容放过！否则，日后定有新生弟子抱有侥幸心理，一而再再而三地犯下大错！今日，或许只是烧毁了宗门内的药园；来日，说不定就是出卖宗门投靠邪魔的天下大逆之过了！”又有一位弟子挺身而出，据理力争。

　　　　生死场管事心里有些发慌了，传音与苦禅，“掌门，我并未发觉有哪位弟子暗藏杀气。”

　　　　“这就奇怪了，那消息是从哪里来的呢？”环视一圈，苦禅双手别于腰后，摆手道，“不必多言，黎瑶，即刻就前往思过崖反省去吧！”

　　　　“掌门！你不要后悔！”果断地转身后，黎瑶收敛住脸上的所有表情，细细思考方才苦禅的那个不解的神情。

　　　　那个样子，就像是出乎意料外的结果，其中还有着失望。

　　　　？押送她去思过崖的人在半道上变成了毋庸，后者让其余弟子退下后，道，“这几天你就在思过崖好好待几天，相对于外头来说，思过崖是东极山最安全的地方了！”

　　　　黎瑶止步，询问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的话，掌门怎么会突然要我配合他？”

　　　　东极山的明面实力最强者就是掌门苦禅了，如果说是有邪魔入侵进了东极山，那也不该是拿她来来刀才对，这就说明此事是苦禅自己下的套。

　　　　而需要她来配合，恰恰表明，这件事是苦禅不方便做的，但又时间紧迫，无法耽搁才会这么着急。

　　　　毋庸重重地叹了口气，上山之时可见面色红润。

　　　　“其实呢，这件事也不该牵扯到弟子们，只是掌门实属是无奈呀！”舒出一口气后，毋庸瞧着黎瑶道，“今天卯时，掌门在书桌上收到了一封信，其中便是复信的那半块魂玉，另外半块自然是在掌门那里。”

　　　　毋庸所说的复信，黎瑶是知晓的。据说也是和自封一样是苦禅的徒弟，修炼时间的更短，但却是所有新生血液当中天资最高的人！

　　　　黎瑶边走边问道，“那后来呢？有人用复信师兄的性命来要挟掌门了？”

　　　　“这倒不是，如果是这样那就简单多了。”谁知毋庸突然挠起了右手的衣袖，顿时显露出一块淡灰色的胎记一样的痕迹。“你可知这是什么？”

　　　　“魔气所伤，而且还不是西林魔族那种普通的魔气，怕是与神魔地中的魔气有关吧？毋庸管事，难不成你们是见到了传信之人？”

　　　　秦湘给她的那些宝贝里面多得是来自神魔地的东西，上面都附上了大量的魔气，其对于人类修士的损伤程度十分惊人！

　　　　相信这也是为什么镇魔碑魂会找上她从而合作的原因了！

　　　　只因为大部分修士皆是无法抵抗住那些魔气的，但凡是沾上一丁点儿，就会如同毋庸这般，难以清除。而她有所不同，丹田处藏有的阴阳木是那些魔气的克星，拥有着比镇魔碑还强大的镇压能力，可惜的是她还不会更好地利用阴阳木。

　　　　毋庸瞪大了眼睛，连连点头，“难怪，难怪！”

　140　我主杀伐

　　　　黎瑶皱着眉问他，“难怪什么？”

　　　　“嗯，不错，不错！”依旧是板着脸的毋庸一手贴着小腹，一手别于腰后，说道，“一收到魂玉时，掌门就传了我过去商量着对策，后来去了见过一位大人，而那位大人推荐了你！”

　　　　镇魔碑魂？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知道自己进了东极山，离三年之约还有不到两年半的时间了。

　　　　黎瑶笑道，“想来弟子是认识那位大人的！毋庸管事，请将你的手微微抬起！”

　　　　虽然毋庸也不明白黎瑶叫他抬手做什么，但当他看到右手上的淡灰色的魔气消失后，更加相信了镇魔碑魂说的话了。

　　　　“那位大人说禁地之外东极山之内亦有魔气泄露，如今看来，果真是不假！宗门内的确是进了邪魔，而且数量不少，要不然也不会引起了那位大人的注意了！”

　　　　毋庸心里也是极为担忧的，一天找不到隐藏在宗门的邪魔，就一天不得安宁，提心吊胆。

　　　　“他们要的是什么，掌门竟舍得关门弟子的性命？”找她合作就代表着掌门可能放弃了复信的性命，一心为了揪出那些邪魔弟子。

　　　　只是黎瑶很是想不通，还有什么比亲人更重要了？

　　　　摆了摆手，毋庸紧闭着嘴巴，领着黎瑶往上走。一路上都没有同黎瑶再说话了。

　　　　黎瑶也理解毋庸的难处，少一个人知道，这对东极山的形式就越有利！

　　　　到了目的地后，黎瑶呆看着前方几座山峰，已不是言语所能表达的震撼了！

　　　　毋庸为黎瑶解说道，“那些山峰上的剑痕都是东极山创始人无名老人留下的，时间久了，很多弟子都不知道这是哪位先人留下的壮举了！”

　　　　“其实掌门表面上是挺严厉的，实则也是为了弟子们好。许多犯了过错的弟子都会被罚到这里，只不过他们不是埋头修炼，就是苦苦地等待禁闭的日子到来。全然不去领悟山峰上的剑痕！”

　　　　黎瑶看到他痛心疾首的样子，不知为何，突然间想到了北明执事。后者也是一心为了东极山好，然而操尽了心，还不是一番艰辛付了东流了。

　　　　“开山祖师爷也是在这里悟道的吗？”

　　　　毋庸点头，“自祖师爷那一辈之后，人间界的修士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仙了，又或是说祖师爷那一辈也没有仙人！但我知道的是，祖师爷领悟的是道，而九阳宫的祖师爷所学的却是法。只有道法自然，仙道合一，才有可能从真成仙！”

　　　　“多谢毋庸管事解惑！”看似严肃的毋庸，其实也是很有耐心的，有问题就该开口问，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人家不会解答呢！

　　　　在黎瑶请毋庸留步的时候，后者倏尔说道，“先前掌门曾怀疑过林家的弟子，后经查实，林家并无可能！再说邪魔所要的东西，是药园中那株龙魂草！”

　　　　话毕，毋庸就御剑下了思过崖。

　　　　要说为何要告知一个伪筑基的人，毋庸倒觉得是黎瑶有权知道的。

　　　　毕竟黎瑶是故一的道侣！

　　　　思过崖高耸入云，一眼望去，首入眼帘的是一片云彩，数只大雕穿梭于云团间，相互嬉闹。接而是几只仙鹤俯冲下崖，遨游人间仙境，若隐若现。

　　　　此刻黎瑶正站在思过崖的崖顶，远眺着那些高大威严的山峰。

　　　　思过崖很空旷，四处也没有房舍，说来奇怪，这个崖峰只有一条瀑布和一个漆黑的山洞。

　　　　围着崖峰足足转了三四圈，也没有发现野果，好在她能用真元力汇入气脉之中甚至是胃，所以是不会饿死的。

　　　　席地而坐上小半天，黎瑶看着那些山峰时，心里想着的确是毋庸方才说过的那几句话。

　　　　林家并无可能？虽然不知道林家用了什么手段蒙蔽了苦禅，但她清楚，林家的人早就和天魔勾结上了。

　　　　而龙魂草是稳定神魂之物，一般人是不需要的。除非这个人的神魂受了相当严重的损伤，导致了分裂，要不然吞食大量的魂玉就已经足够了！不过，天下的邪魔再多家，也只有天魔这一家当大，此事定然是与天魔组织有关！

　　　　“掌门不肯放手龙魂草，绝对不会是为了不壮大邪魔力量这种破烂理由！能让他不松口的，那种老顽固的话，就只有东极山和……故一！”

　　　　黎瑶猛地站起，略有晕眩。

　　　　“这样一来就能解释故一为什么会连掉八个阶段的修为了！这种情况，那家伙还敢使用魂接！”

　　　　能活下来，实在是万幸！

　　　　这时，小九冒了出来。“听你念叨大半天了，没想到天魔的秘辛这么快就被你一介女流给挖出来了！”

　　　　黎瑶回神后，踹了一脚小九，“所以说，你瞒了我很多事情！”

　　　　“告诉你有用吗？难不成要我指望着你一个炼气期……伪筑基的人来保我性命？”小九侧卧在地上，一身红衣，尽显妖娆，快比上红雨了。

　　　　“没兴趣！大不了他来了，我将他脑袋给拧下来！”

　　　　黎瑶也不管小九了，心情看起来较为愉悦。

　　　　故一是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这种为了感情舍了命的人她本来是最看轻的，因为这种人终有一天也会以爱一个人为由伤了对方。

　　　　尽管如此，黎瑶的心扑通扑通地厉害，仿佛打鼓声，一击一声响。

　　　　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羞涩过，喜滋滋的味道。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放松过，做什么事凭什么要拘束这来？我行我素，只要没有偏离自己心中的道义，又何必去在意他人的目光？

　　　　别人想要杀她，又为什么不能反杀？

　　　　“我原以为我能做到不心慈手软，那会子和林双上了生死台，我好像也没有特别地想要置他于死地！真是太束缚我自己了！”

　　　　“想要我命的人，我怎么可能会让你好过？！”药园刚交给她就出了差错，罪魁祸首又怎么能逍遥在外？

　　　　既然苦禅说了废除她的亲传弟子的身份，那她就暂时不属于东极山了。所谓的宗门规矩，干她何事？

　　　　黎瑶立即狂奔下山，后头追着的小九回到了她的丹田后嘴皮子就没停过。听了一路，黎瑶恨不得缝上小九的嘴。

　　　　思过崖山下竟然没有弟子看守，真是好极了！

　　　　“师姐说故一可能是在太心殿，我这样大摇大摆地进去也不大方便，还会拂了苦禅的脸面。看来得先去找一趟楚祥执事！”

　　　　说着，黎瑶一路躲藏着到了功勋堂。但大门紧闭，楚祥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

　141　留音符箓

　　　　而后黎瑶又去了中六院寻找常子元等人帮忙，但她只看到了常子元一个人。

　　　　“胖子，管横呢？”黎瑶问道。

　　　　“嘿……早走了。自从上次生死斗之后就在真元塔苦修了，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那么功绩点，奇怪！”惊讶地看到黎瑶后，常子元站了会就累了，坐下翘起了二郎腿，道，“对了，段言姑娘这几天好像是回无忧之城了，那鬼地方一定也不好玩！也亏得她早走了几天，要不然就出不去了。”

　　　　“怎么回事？”

　　　　苦禅要她配合着演戏，去了思过崖后，黎瑶就不清楚苦禅还有什么举措了。

　　　　常子元叹了口气，不太高兴，“哎！掌门封山了，说是不找出奸细就不让宗门弟子下山，只允许上山。若真有奸细，八成也不止一个人，有倒霉蛋要被推出来背锅咯！”

　　　　黎瑶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笑道，“看来胖子的情报网也不是吹出来的！说说看，你为什么说烧毁药园的人的不止一个？”

　　　　她只猜到干出这件事的人怀的不是好心思，但常子元似乎是看穿了整件事，断定了参与者不会是只有一个人，还有着不少同伙。

　　　　“而且，我认为放火的人就是掌门！”

　　　　要不是看常子元一脸自信的样子，黎瑶都想抽一巴掌他了。

　　　　苦禅放火，要她配合下套给奸细，听着是说得过去的。可理由呢？为了抓到奸细，而舍得下那么多药草。

　　　　可是，奸细呢？

　　　　貌似没有抓到人吧，否则消息只怕是传遍了整个东极山了。

　　　　常子元掏出一张紫蓝色的符纸，一捻决，其中传出了声音。

　　　　“不……不要！不要杀我，我不是有意看见的”

　　　　“放……放过我吧，我保证……我可以立下道誓，绝不将今日看见的事情的泄露半个字！”

　　　　听起来是很有磁性的男声，而且年龄不会很大。

　　　　黎瑶看了眼他，继续听着。最后的那一句话引起了黎瑶的注意：

　　　　“林双，你们林家不得好死！”

　　　　“林双！”黎瑶出声道。

　　　　留声符自动焚毁了，黎瑶知晓了真相后觉得不可思议，林双虽然是那种性格张扬的人，但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吧？

　　　　“留声符里不是说是林双做的，你为什么说是掌门烧毁的药园？”也无怪黎瑶纳闷了，实在是常子元说的有些自相矛盾了。

　　　　常子元捻起了那一堆灰，“你认为林双那小子有那么大的能耐烧毁大半个药园？还是说，你觉得他背后的人会为了一个药园冒险出手，轻易暴露出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掌门发现了药园失火，但没有找到纵火者，需要一个人顶替罪名，再偷偷地找出真正的纵火者？不对，这个说不通。”

　　　　黎瑶摇头否决了这个猜想。

　　　　好端端地偏偏把她给扯进去，怎么也是讲不过去的。黎瑶又问道，“现在林氏在哪？

　　　　不会是在封山之前跑了吧？”

　　　　常子元嘿嘿地笑了笑，道，“哪里就那么容易给他跑掉！现在只怕是躲在林德的屋子里，那两兄弟一个都不消停，还有那个林清女，最近这几天倒是没有听到她的消息了。宗门里那些迷恋她的男弟子原本是加入了林盟，现在都退了一大群了，再过不久，恐怕林盟就剩下几个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