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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月-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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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回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举动,更有甚者,他在自己的肉身被凌迟般撕扯的时候,居然还时不时地咧开嘴,满脸幸福地傻笑几声,笑得花偲心里发毛。
“这莫非也是幻阵”花偲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俱是完全不可能发生之事,以至于他忍不住不断地睁眼,闭眼,甚至掐着自己,希望能够从幻觉之中清醒过来,而他的一切动作,都终结在黎凰的一句轻声细语的问话之中。
“你难道是觉得,我的存在,也是幻觉么”
第四百八十二回 灰衣人(上)
“我”花偲嗫嚅半晌,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而在这个时候,黎凰斜眼看向花偲,为自己施展的这番手段解释了一句:“你要辨别真伪,就必须要看,必须要听,必须要感知触摸否则,根本就是自寻死路之举。”
“原来如此。”花偲长叹一声,亦明白了方回为何如此轻易就被黎凰控制住了一切举动这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妖术,但仍是利用了人心之中完全无法避免的弱点。
方回想要通过不听不看不感知来避免那幻阵的影响,却没想到这样的自我封闭反而更有利于幻阵的欺骗之能发生作用,以至于濒临死境,亦仍未清醒。
“不过,黎凰姑娘毫无防备地对我解说这些细节之处,是因为笃定我就算知道了也无法应对,还是希望能提点我一二”花偲的思维不由自主地活络了起来,“莫非她其实对我也是有些意思的”
事实上,和方回类似,花偲一向也很是自命不凡,觉得自己这人风流倜傥,在街上走一圈便可招来一堆桃花,并且他在不断盘算过自己在黎凰面前的表现之后,亦十分笃定自己的表现至少没有引起黎凰的反感,只要能静下心来徐徐图之,未尝不可一亲芳泽。
于是花偲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就飘到了黎凰的脸上,只觉得眼前这女子越看越是让人心动,竟是连这空气中越来越浓的血腥味都淡了下去。
而就在他盘算着怎样借着这即将死去的方回在黎凰的面前再表现一番的时候,黎凰突然抬起头来看向天边,与此同时,一道金光从天边飞射而来,“咻”地一声击碎了装着方回的那个箱子,串起了那正在方回肚子里大口啃咬的头颅,将其从方回的身上带到了半空之中,继而金光之中剑意爆发,将那颗头颅给碾了个粉碎。
纷纷扬扬的碎肉从半空之中洒落而下,徐兢连忙跃起,在黎凰的上方撑起了一个护罩,将那些血肉给逼到了别处。
黎凰轻声哼了一声,抬手往下方一压,方回的肉身抽动了两下之后,竟似是直接陷入了地面之下。
可是那一片地面,除了多了一片碎肉血痕,却依然完好无损。
一个灰衣人出现在了不远处的树梢之上,金光在他的身边来回盘旋,而那灰衣人亦面无表情地与黎凰四目相对。
黎凰和单乌几乎是同时做出了诧异的反应。
“天极宗的。”单乌的语气是百分百的确定。
“是乌鸦那些人的手下。”黎凰心中暗道,亦是十分笃定虽然那灰衣人的剑意经过了伪装,但又怎么瞒得住单乌和黎凰更何况,那灰衣人身上弥漫着的那种常年处于黑暗之中的一本正经的气质,实在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天极宗的暗部,却有个在祖州坊市之中的不成器的朋友。”单乌忍不住嗤笑道,“这种事情,怎么看都不可能单纯啊。”
“天极宗想对蓬莱不利”黎凰猜测。
“未必,或许只是为了监视蓬莱的动机,指望能在某些刚好的时刻浑水摸鱼而已。”单乌回答,“越修炼越怕死,这样两个大宗门,是不可能豁出一切来拼个你死我活的。”
“其实,只要看到方回对小苍山那怪物的幻觉的反应,便可以知道,他其实很清楚蓬莱之中发生的事情,如此一来,再加上与天极宗的关系”单乌沉吟了片刻之后,再次吩咐,“留下他,过会儿搜魂。”
“这是自然。”黎凰应道,同时牵着嘴角对那树梢顶上的灰衣人露出了一抹微笑。
“看起来你一直在等我的出现,甚至不惜对我那好友下手以激怒我”那灰衣人冷声说道,“这可不是聪明人的作为。”
“呵,我只看出来,其实道友你对自己这位好友的情义,也不过如此而已。”黎凰指了指眼前那一片狼藉,“方才那一剑,你是想要连他也一并斩杀吧。”
灰衣人没有做声,只是微微地挑了一下眉毛。
事实上,那灰衣人也的确有些意外于眼下的结果他居然没能成功地将那颗人头以及方回一同解决。
因为,就在那灰衣人出剑的那一刹那,方回所在的空间与那颗人头所在的空间,竟是各自**了开来,其结果就是灰衣人如果想要剿灭人头,便无法对方回痛下杀手;而灰衣人如果想要抹杀方回的存在,那么那颗人头便不会受到任何损伤。
如果灰衣人在出剑之前便已经察觉到了这些玄机,那么他定然会果断地放弃那颗人头放弃自己一箭双雕的计划,而选择将方回抹杀当场只可惜没有如果。
“让方回闭着眼睛来破除我这幻阵,也是你教他的馊主意”黎凰又追问了一句。
“呵呵。”灰衣人皮笑肉不笑地牵扯了一下嘴角,算是默认。
灰衣人给方回带来了九转玉露,亦提醒方回寿数有限,本是希望他能够更专注于自身的职责,没想到到了晚间的时候,刚刚在自己面前夸下海口的方回,竟又一次情绪失控地在他那后院之中大闹了起来。
而方回闹起来的缘由,正是因为七娘未经他的许可,带着雷火珠意图前去寻找黎凰,以求一个同归于尽。
灰衣人不能理解这些男女争风之事的趣味,但是他通过这件事确定了一点方回的确是活得有些够了,所以他才会明知道自己只有五十年的寿数,还将精力放在毫无价值的事情之上。
“的确是时候舍弃这枚棋子了。”旁观了一切的灰衣人在心中如此评判。
然而,与此同时,灰衣人亦注意到了方回话语之中透露出来的讯息那个女子会幻阵,那个女子国色天香美貌绝伦,那个女子能让路人都为她出头杀人
这一堆指向性强烈的特征,让灰衣人想到了一些密报之事天魔。
“我需要看到那个女子出手。”灰衣人正这样盘算着的时候,方回与七娘之间似乎终于争出了一个皆大欢喜的结论,七娘睁着眼睛温柔赴死,而方回则亲自出手,将那女子的头颅从她的肩颈之上摘下。
“就算得到了她,我也会深深地记得你为我做过的一切。”方回抱着七娘的脑袋,喃喃自语了片刻之后,便跳起身来,打开一个个乾坤袋,开始筹措天明之后要给黎凰送去的赔礼。
灰衣人选择了在这个时候现身。
“那个女人长于幻阵”灰衣人并没有阻拦方回的任何举动,只是站在一旁,用那种毫无生气的语调问着似乎无关紧要的话语。
“是的。”方回点头应道,继而长叹了一口气,便将自己经历的那场差点就死掉的争斗一一说给灰衣人听,“那手段可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破除幻阵其实有很简单的方法。”灰衣人指点着方回,“幻阵是通过种种幻觉来影响你的眼耳鼻舌身意,那么,只要你不听不看,不受这些幻阵带来的虚幻事物影响,便自然能够破除。”
“原来如此。”方回的脸上露出了恍然之色,对那灰衣人亦是愈发恭敬了起来。
“我教你破阵之法可不是白教的。”灰衣人打断了方回的道谢,“明天,我要你和那个女子动手你要竭尽全力地赢,逼出她越多的底牌越好。”
“竭尽全力”方回因灰衣人这突然而来的命令而有些发愣,但他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万一我还是没能找到破除幻阵的关键”
方回对于这白天那生死边缘打转的一趟经历依然心有余悸,所以他虽然还是想要追求黎凰,但是已经不怎么想惹得黎凰动手了。
“我会在旁边照看你。”灰衣人给出了自己的承诺,“你只管放心大胆地与她动手,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会及时出手相助,甚至,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助你将她拿下。”
“助我将她拿下”方回一字一句地将这句承诺反复念叨了几遍之后,只觉得“信心”这种有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已经再一次地从他的心底生长并蔓延了起来。
“嘿,对于这种自命不凡的女人,如果直接以武力压服,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有了灰衣人这个靠山之后,方回的心中,种种念头蠢蠢欲动。
于是,方回就这样盘算了半宿,一大清早就带着自己准备好的那些箱子来到了黎凰的屋外,甚至盘算好了自己即将说出口的每一句台词先以七娘的尸体震慑住场面,再向黎凰展示一番自己的决心,继而便可以步步紧逼,让黎凰不得不出手,不得不屈服。
却没想,只是刚刚打开了一个箱子,黎凰便已经直接出手,根本就没有给方回留下什么废话的时间。
“这女子的幻阵,看来真的就只是最基础最普通的那种,只是,她将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技巧,都用到了极致而已。”灰衣人回味着自己方才旁观之时看到的全部场景。
“并且,这女子的容貌的确已不需要任何多余的魅惑之术了。”
“这么说她真的与天魔无关么”
第四百八十三回 灰衣人(中)
“唉,没想到方回此人竟是如此无用。 ”灰衣人暗自感叹。
一般而言,幻阵这种东西,只要阵中之人能够坚定心志冷静以对,自然能够看出其中破绽。
而对于方回这种人来说,坚定心志固然困难,但是做到不听不看不受外界影响,也可算是一条破阵的捷径,但是同时,一个人彻底将自己隔绝于外界的时候,亦是最容易被天魔入侵,进而陷入狂乱之中的时机。
换句话说,如果黎凰真的修炼有天魔秘术,那么在发现方回如此应对之后,必然会选择以天魔惑心之术应对,让方回自取灭亡。
可是显然,黎凰选择的应对方法更为无赖也更为残忍既然你选择不听不看,那么我就顺你的意愿让你真的不能听不能看,这样一来,不管我对你做些什么,你其实都无法知晓了。
继而,带着或许是泄愤和替天行道之类的动机,黎凰更是亲自动手,用那女子的脑袋,一块接一块地撕扯着方回的肉身,竟是想将他给生生凌迟。
“只是,没有天魔之术,她又是用什么引诱方回彻底沉迷于那黑暗之中的”灰衣人对方回的表现着实不满,“难道他真的以为自己不听不看就能彻底安全了他就没想过这关键当口哪能这样一直自我封闭下去么”
“让我来猜猜看你的动机。”黎凰用手指轻轻点着嘴唇,沉吟了片刻之后,笑了起来,“你是想知道,我长得这么漂亮,又擅长幻阵一道,是不是因为我所修炼的功法乃是天魔秘术”
“看起来瞒不过你。”黎凰直截了当的反问让灰衣人微微一愣,继而点头承认。
“想试我的人太多了。”黎凰笑道,“总有很多人,明明是自己看到美色之后意志不坚,却总想着将一切责任都推到天魔诱惑之上,并且,这些人在一次尝试不成功之后,还会想方设法,一试再试,哪怕最后自己编造些迹象,也非要找出些蛛丝马迹不可,仿佛这样就可以安慰自己这一切都不是我的过错,而是老天爷想要我死。”
“这种人,真是可怜又可笑啊。”黎凰的话语显然意有所指。
“呵呵。”灰衣人捧场一样地笑了一下,他当然听出来黎凰所说的会一试再试之人指的正是他自己。
在方回这颗棋子被废掉之后,这灰衣人的确是想亲自上阵试一试黎凰的底细的。
“那么,接下来,道友你打算做些什么呢”黎凰问道,“我是不介意让道友你也见识一下我在幻阵一道上的修为的。”
“你觉得我不敢”灰衣人反问。
黎凰的表现让灰衣人想到了“空城计”三个字明明心里警惕害怕得要命,也不愿意真的与自己这个剑修对峙进而过招,但是面上却还非要装作一副胸有成竹的淡定姿态,似乎举手投足之间便会将灰衣人直接拿下。
灰衣人觉得自己这样的猜测实在是道理充足,因为一直以来,剑修都是修习阵道之人的克星,剑修那惊世绝伦的速度亦是每一个控阵之人的噩梦除非早已布下层层法阵将自己周遭护卫得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否则没有一个阵修有那个底气来挑衅剑修。
“或许这世上并没有道友不敢之事。”黎凰摊开两手,她的身边隐隐泛起了一层灵光,那些灵光并非泛泛,而是凝成了一根根细如发丝的线条,这些线条交织纠缠,蓄势待发。
徐兢和花偲察觉到了场中形势,立即各自祭出法器,挺身而出,拦在了黎凰和那灰衣人之间。
“啧,这些个不自量力的小子。”灰衣人冷哼一声,身旁金光一闪,半途之中一分为二,分别向着徐兢和花偲攻去。
花偲与徐兢几乎是毫无反抗之力地被那道金光当胸穿过,在半空之中僵直了片刻之后,一左一右,各自落下,在地上摔出了一个手脚扭曲生死不知。
“咦你竟没有出手救下这两个小子”黎凰的冷漠以对让灰衣人有些意外不管黎凰与那两个人之间是怎样的关系,就算是为了将这虚张声势的空城计唱下去,黎凰都该出手拯救两人,并对灰衣人进行一定的反击,这样才不至于显现出自己的露怯之处。
“因为我是真心地想要与你过上一场。”黎凰笑了起来,“所以这些闲杂人等,刚好就拜托你出手清除了。”
“呵。”灰衣人状若无意地冷笑了一声,他的心里也略略有些迟疑,不知道是自己之前的判断出了问题,还是因为黎凰的表现实在是太过真假莫测,以至于令自己开始怀疑自己。
“不管是不是虚张声势,只需一试便知。”灰衣人心中暗道,抬手捏起了剑诀,那两道刺穿花偲徐兢的金光重新回到了他的身前,并合二为一,遥遥地指向黎凰。
而后,毫无花巧地,冲着黎凰的眉心之处射去。
在黎凰的身遭,那些发丝一般的灵力突然爆发,各自落向了早已指定的位置,而黎凰的身体此刻看起来竟似是这些灵力交织而成一般随着这些细丝的抽离远去,黎凰整个人都越来越淡,于是在那金光堪堪触及其原本所在之处的时候,这小院的门口,已经再也不见黎凰的踪影了。
那道金光急速转向,斜斜地往旁边一扫,竟是硬生生地勾住了几道灵力细丝,并以剑意将那些细丝绞碎成了一片细碎的灵光。
空无一物的所在,传出了黎凰轻声的惊呼之声,继而一切归于平静,那些灵力细丝也就此淡化在了周遭的景物之中。
灰衣人越发地胸有成足,因为他知道,自己方才那一剑,不但让黎凰布开的法阵落下了破绽,更是直接伤到了黎凰的肉身剑上已经沾染了一丝血液,此刻正在叫嚣着更多。
“果然不过如此。”灰衣人轻笑了一声,身形一动,从那树梢上离开,继而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下方这片空地。
他知道黎凰的幻阵就设在这片小小的空地之上,他甚至能够感受到那一处被自己挑破的破绽正以一种繁复的路径在虚无中流转着这条路径等于是将黎凰的幻阵裸地展示在了灰衣人的面前,甚至可以让他通过这流转路径反推出这幻阵的构成,继而一举击破。
“心存侥幸,觉得我不会推算法阵,所以就放任这破绽自行流转么”那灰衣人暗暗冷笑了一声,分出一缕神识,追随着那破绽的轨迹,同时心中亦开始盘算。
不过短短两个呼吸的时间,灰衣人便已看出了几处节点,身畔的金光一分为五,对着那几处节点毫不留情地狠狠落下。
金光没入地面,激起了一团团砂石尘埃,同时伴随着的,是下方院子中那些景物的微微摇晃真实的景色与虚假的幻阵,正渐渐分离开来。
朦胧之中,黎凰的身影从那几团尘埃之中一闪而过。
灰衣人自然不会放过这点,那五道金光从地面折返,而后绕着黎凰的身影,咚咚咚咚扎了一圈,如同落下了一个铁笼子一般,硬生生地止住了她的去向。
“也就这点水准。”灰衣人冷笑,正欲于半空之中动身往黎凰身旁落去,却没想自己的身形只是稍稍一动,便有了一种穿过一层水膜的感觉,顿时心中暗道不妙。
在灰衣人的身后,不知何时早有一层水镜凝聚成形,就在灰衣人专心致志盯着下方那流转的破绽的时候,那面水镜已经贴着灰衣人的身体,将他细细包裹了起来。
所以,灰衣人只是稍有动作,便在毫无防备之间被那水镜吞噬,拖拽进了另外一个怪异的空间。
灰衣人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此时见到的人。
“乌鸦统领”灰衣人看着那负手站立在自己眼前的黑衣人,不由大吃一惊,本能地就想要下跪,腰弯到一半的时候才发觉不对,整个人猛地弹起,往后方疾退了足有数十丈的距离,与那黑衣人遥遥相对。
“果然是幻觉。”在灰衣人静下心来之后,眼前那位熟悉无比的乌鸦统领的身影亦渐渐淡去,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于是那灰衣人长舒了一口气,并为自己的警觉而感到了一丝自傲。
继而灰衣人开始召唤起自己的剑他依稀能够察觉到自己的剑被隔离在了一个几乎无法触及的遥远的地方,但是尽管如此,那柄剑还是无比乖巧地依循了他的呼唤,动身与他汇合。
事实上,这个距离如果针对的是一个普通修士和他的法宝,几乎可以等于是直接剥夺了那修士的法宝除非那法宝是如同如意金那般保有器灵甚至可以不断分散的存在。
“哼,看起来她是不知道剑修与自己的剑之间都是怎样的一种血脉相连的感应,以为我们对待自己的剑,也如同普通修士对那些法器一样,只是稍稍祭炼便算完事了么”灰衣人的心中暗暗嘲讽着,“对剑修来说,这柄剑可就是自己的性命啊,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更何况,我的这柄剑,可不是看起来这么单纯的啊。”
第四百八十四回 灰衣人(下)
黎凰现身在那空地之上,她的身前漂浮着一柄淡金色的长剑,被一圈儿符文压制着,一直在左冲右突,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口。品 书 网
“剑中有灵。”黎凰已经看出了这柄长剑的底细,“不过这剑灵残缺不全,只能听命行事如果如意金还在的话,倒是一顿大餐。”
“这剑灵似乎有些异样,暂时先别急着祭炼。”单乌察觉到了一些什么,拦住了黎凰举手就要抹去那长剑之上神识烙印的动作。
“啊,差点着道了。”被单乌一提醒,黎凰也发现了那剑灵之中蕴藏着的手脚那剑灵生出的核心乃是一道诅咒,上面纠缠着无数冤魂怨念,这才硬生生地养出了认主的灵性,如果有人想要强行让那剑灵改换主人的话,那道诅咒便会发动,附着在那出手之人身上。
那诅咒究竟是何内容其实并不紧要,重要的是,一旦被诅咒这种东西缠上,便等于是在身上贴了一个无比闪亮的标签,到时候不管这人躲到哪里,都有可能被人循着这诅咒给挖出来。
“你怎么看出异常的”黎凰稍稍有些后怕。
“我毕竟和如意金在一起了这么久。”单乌回答,“器灵该是怎样的模样,稍稍对比便知只是,我也未曾想过,原来可以用这样的方法硬生生地人为造出剑灵来。”
“你好像对这件事很是在意的样子。”黎凰察觉到了单乌的异样,心中有些疑惑在她看来,这样造就剑灵的方法虽然很有些小聪明,但也就是投机取巧而已,成就的剑灵带有太强的反噬之力,一旦那怨念的积累超过了剑主能够承受的边界,这剑灵中的诅咒便很有可能不管不顾地直接投注到剑主身上,来一个自作自受。
“如果我用各种材料炼制了一个傀儡人形,在里面下一道诅咒用来培养器灵,等到这器灵养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是不是就能认为,我制造了一个人出来”单乌给出了一个假设,“这样的存在,与蓬莱宗主那一团毫无实体的灵光相比,哪个更接近人”
“呃”黎凰显然从未想过这种可能,沉吟半晌之后只能回答,“或许你该尽早与你那师尊联系上,而我,只要等着你给出答案即可。”
单乌无声地笑了起来,不再纠缠于这个话题,而黎凰亦将注意力投注到眼前:“既然这剑灵的本质是一道诅咒,那么,不如就让这剑灵自己去应对那灰衣人好了。”
“我最喜欢看有人自作自受了。”黎凰掩嘴轻笑,对着眼前这柄长剑虚虚地屈指一弹,这长剑周围的空间如水波般微微荡漾开来,继而便将这柄长剑给吞没了进去。
这院子中的阵法当然不是黎凰临时布下的,事实上,在方回家的那位七娘来过之后,黎凰便已经开始动手,将这客栈小院从前到后都收拾了一番,就等着可能回来找麻烦的方回,以及那个据说是方回至交好友的剑修。
可以说,黎凰其实早就安排好了一整个过程她早就决定要对方回动手,所以才懒得听方回那些大言不惭的言论便直接动手;她想要看看那剑修对方回的情谊究竟是真是假,所以才让方回死出一个顺理成章的死无全尸;她更是生怕自己表现得太过强大以至于吓跑了那以速度为最大优势的剑修,所以才装出了一副色厉内荏的姿态,甚至刻意营造出一个破绽用来吸引那灰衣人落入陷阱
那灰衣人只怕到死也没能料到,黎凰和单乌,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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