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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月-第3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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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单乌哑然失笑。

“但是仔细想想,情况似乎很不妙。”王怀炅眉头一挑,继而叹了一口气,“要是全世界都和天极宗那样,充满了一本正经的死脑筋的汉子们,可就是灾难了不管怎样,也要留个天涯海阁或者飞花楼才行啊。”

“噗。”单乌终于笑出了声,并抬手拍了拍王怀炅的肩膀。

单乌真正介怀的,当然不是杀不杀留不留的问题。

事实上,在单乌看来,想要毫无后患地解决这个局面,只需要那群大人物们下定决心,或者掘地三尺将那魔神的所在找出来并将其封印得再深一些,或者直接认怂跪地求饶将自己这个挑事的佛子送上去赔罪不管哪个做法,都能够很轻易地换回一段相当长时间的和平共处。

甚至,单乌也不是特别在乎那所谓天下归一的问题,因为在那青莲剑意的皇者分身的引导下,他已经见识过天底下只剩一种活物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场景了别说只剩凡人的时候还会有男女之争贫富之争国别之争了,这个世界上哪怕只有树木,这些树木之间都会为了一缕阳光争一个你死我活。

单乌只是突然之间,觉得自己所处的世界仿佛是一种凡人世间用来哄小孩的玩具,那种玩具乃是一连串一个套一个的大小不同的木头娃娃所构成,每一个上面都有不同的花纹,但是大家都有着相似的形状相似的脸。

单乌不过刚刚将寂空给塞进了那个无法选择立场杀或不杀都是罪孽的困境之中,转头还没过几天呢,他就看到了这么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困境摆在自己以及如今自己所代表的势力面前。

“这感觉真让人不爽。”单乌如此向着黎凰抱怨道,“莫名有种被一报还一报了的感觉。”

“搞不好就是呢。”黎凰暗笑,“你我这运气,可是头顶青天呢。”

“果然还是个套子么”单乌沉吟道,“然而现在我知道了这个套子的存在,又该怎样才能打破这个套子呢”

“路要一步步地走,饭要一口口地吃。”黎凰摆出了一副好为人师的模样,“你上头那么多惹不起的大人物们都还被困在这套子里呢,你真觉得凭着自己的这点小聪明,就比他们强了”

黎凰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又补充了一句:“其实我现在比你更想打破这个套子,卡在这瓶颈的感觉着实有些不爽。”

“哦”单乌有些诧异黎凰主动提起自己修为的事情,于是也顺便就关心了一下,“还是没有想通的迹象”

“没有。”黎凰长叹。

“其实我有个建议,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试一试。”单乌沉吟了片刻之后,再度回应,“你既然想从青莲剑意之中寻求破局之法,不如从最初的那场剑舞开始。”

“嗯”黎凰微微一愣,不知道为何单乌会有此提议,在她看来,当她已经见识过最后那一道皇者剑意在举手投足之间便可开创一个世界的能耐之后,前面那书生和剑客,其实都可以暂时地放到一边忽略不计了。

“你着重的是最后你皇者剑意开创世界的手段,但是我觉得青莲剑意更有价值的部分,在于其从始至终所贯穿的那一股不甘心的意念。”单乌解释道,“并且,这股意念表现得最直白最单纯最强烈的时期,就是最初的时候,那书生的那场剑舞不为杀人,不为灭世,没有多余的神通,也没有影响到他人抑或世界纯粹地只是为了一抒胸臆而已。”

“神通可以在日后慢慢想办法推演,但是这种心不甘情不愿的意念,才是真正冲破我眼前这个瓶颈状态的关键”黎凰领悟到了单乌这提点的意思,沉默了片刻之后,坦率地承认了自己之前的误区,“是的,我之前太着重于他那指间世界的神通了,以至于偏执错了方向。”

“你现在能让我体悟下那剑舞的意境吗”黎凰向单乌请求道。

“我试试看。”单乌应允。

天涯海阁。

安排给单乌这种贵客的院子极其讲究,僻静,清幽,一道清溪绕过庭院,溪边兰草依依,踏过卵石小道,便可见到一座两层小楼掩映在竹林之中,在月夜之下,颇有种欲语还休的意境。

单乌手里提着一截从那竹林里随手捡的捋去了枝叶的枯竹,轻飘飘地站在那丛竹林的顶端,闭目冥想,意图将脚下的这一片竹林幻想成那一片无际荷塘,而他手中的这截枯竹,就是那有去无还的无心之剑。

单乌之前曾经试图在意识之中为黎凰还原出自己所感悟到的那一场剑舞,但是这种转手之后所表达出来的意境总还是差了一层,就好像黎凰那天魔舞,不亲见不知其玄妙一般;并且,因为黎凰其实并没有受到那青莲剑意的认可,所以就算如意金求情,那剑意也完全没有去搭理黎凰的兴趣。

于是最终,在黎凰的请求下,单乌决定靠着自己那堆分裂的意识,堆积重组,造就一个新的人格出来,好替黎凰尽可能地还原那一场剑舞。

片刻之后,单乌似乎终于在那竹林顶端调整好了心境,褪去了身上那些驳杂的不属于凡人的气息,甚至让自己的意识也变换拼凑着,硬生生地凝出了那书生的模样来,并在他如今这肉身之中占据了主导的地位。

可以说,眼下的单乌,已经将当初那个在荷塘之上舞剑的书生从里到外地模仿出了九分,剩下的一分,是他如今这副皮囊的形貌。

然后单乌缓缓地抬起了手中的枯竹,轻轻一颤,便仿佛有乐声在他的身遭响起。

枯竹挥洒开来,矫若游龙,翩若惊鸿,却在月下没有反光,看不到那恍如流星一样的纷乱轨迹,但是这黯淡的沉默,却将其中那一股不甘之意表现得更为淋漓尽致了一些。

而单乌抛开了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修为,重新回到修炼的原点,重新感悟起这一场剑舞的时候,居然又生出了一丝别样的心境来

沧海桑田,什么都会变,却又有些什么是绝对不会改变的。

会改变的不希望其改变,于是拼了命地挽留,不会改变的却又偏偏强烈地想要其改变,甚至不惜亲自动手而这一股别扭的执念,却又偏偏属于永远不会改变的那一类。

人这种存在,就是这样生而矛盾。

却正是这种矛盾,成就出了一股燃烧在人心之中的永不熄灭的不甘之意,并且推动着这个人,甚至整个世界,都往着某一个未知的方向一路狂奔,来不及回头,顾不上后悔。

直到迎来未来某一天,某一个不知好坏的终结。

“难道我是最近和尚当久了,所以想问题的时候便情不自禁地就往因果业力的方向去了”单乌收剑而立,回想起自己方才那些新鲜领悟,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无处不在的业力,以及无处不在的冲突,这两者之间,或可等同”

“又是殊途同归么”单乌嘀咕了一句,手中枯竹一抖,化为齑粉,同时咧嘴一笑,感叹了一声,“有点意思。”

单乌正打算问一下黎凰是否有什么感悟,他的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啪啪啪”的鼓掌声,于是单乌暗叹了一口气,回过头来,毫不意外地看到了王怀炅那张傻笑的脸。

“你就不能再等一会么好歹让我回味一下方才的感悟啊。”单乌摇着头叹道。

“你方才的动作太英俊了,所以我一时之间情不自禁。”王怀炅哈哈地笑着,方才他察觉到单乌这个方向有些微的剑意波动,便偷偷掩了过来,而后将单乌舞剑这过程给看了个大半。

“既然如此,你也出来吧。”单乌抬手,一团灵力便往竹林的一角弹了过去。

第八百零八回 各自有不同(下)

那灵力撞到了什么东西上,随即便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哎呀”声。

苏媚摸着脑袋现身在两人面前,行了一礼:“我只是路过,一时之间情不自禁”

单乌摇头苦笑,他知道自己此时做这剑舞一定会引来其他人的围观,然而为了尽可能地还原自己当时感悟到的那些场景,在试过几次之后,单乌还是决定放弃利用幻阵进行遮掩。

这剑舞的意境之中蕴含着一股直指天地的气魄,甚至希望能以这一柄不杀人的剑来斩断世间一切虚伪,还原出一个真实的朗朗乾坤。

因为需要还原的是这样执拗的求真的意境,所以如果周围有幻阵存在的话,这种意境的表达便会变得粘粘腻腻不清不爽,并且那些幻阵还有可能因为单乌沉浸于剑意之时可能的放肆失控而四分五裂那种遮遮掩掩的场景解释起来,会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麻烦。

比较起来,被人围观一下,实在算不了什么。

“啧,又一个情不自禁的,小姑娘,你要是修剑之人,这会儿可就有眼福了。”王怀炅打量着表情有些羞涩的苏媚,嘿嘿地笑了起来,突然一抬手,一道化成剑状的灵力冲着单乌的脖颈便削了过去,单乌轻轻巧巧地往后退了一步,刚刚好就让过了王怀炅化出的剑尖。

“又来”单乌挑了下眉毛。

“受你启发,我突然发现就这样像凡人一样练练手也不错因为这样的话你就不能使用剑阵了”王怀炅歪着头笑了起来,抬手指向单乌,周围的竹林在他的灵力的作用下哗哗乱响,一片片竹叶翻卷而起,附着在了那一束灵力之上,挤压在一起,化成了一柄实体的长剑。

“如果我不想陪你玩呢”单乌反问,作势欲走。

“那我就跟这儿赖着,反正你总要回来。”王怀炅嘿嘿笑道。

“好吧。”单乌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一招手,那些飞舞的竹叶往他手中攒积而去,同样也凝成了一柄剑,不过这柄剑却只有一尺来长,看着竟更像匕首一些。

“咦怎么又不一样了”王怀炅微微一愣,明显感觉到了单乌身上气势的变化虽然依旧没有动用多余的灵力,甚至剑身也短了一截,但是王怀炅却分明感受到了一丝杀意。

“方才那不是杀人剑。”单乌笑着解释了一句,“既然你要和我过手,我总得让你觉得尽兴才好啊。”

“哈哈。”王怀炅大笑了起来,“我现在真是越来越好奇了,你到底会多少东西啊”

继而王怀炅的身形便化作了一阵风,在这竹林之间如轻身功法卓越的凡人一样借力掠过,向着单乌卷去。

单乌也不再如先前那般意态飘然,脚尖点着一棵竹子的尖端,微微弓下了身子,倒提着那柄短剑,跟那竹子一起在夜风中微微摇摆着,看起来仿佛是长在了那棵竹子上一样。

在王怀炅几乎都要撞到单乌的时候,单乌方才足尖用力,往边上轻松一闪,同时那柄短剑便从一个非常刁钻的角度斜挥而上,贴着王怀炅的咽喉便切了过去,而在王怀炅微微发愣的时候,单乌便已经轻飘飘地落在了两丈开外的地方。

王怀炅的身形沉了一下,方才重新在那一棵竹子上站定身形,继而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有些怀疑自己方才脖子上受到的撞击乃是幻觉。

但是触手之处,王怀炅却清晰地感受到了一些细微的灵力流转这些灵力正在修补他脖子上方才被单乌切开的伤口。

“如果你是个凡人的话,现在应该已经死了。”单乌笑着说道。

王怀炅于是沉默了片刻,在自己脑子里将方才单乌的动作全都细细回想了一遍,只觉得自己那直来直往的攻击在这样的对比之下,简直就是一个毫无头脑的莽汉。

还没来得及如何反省,王怀炅便已察觉到了不远处苏媚那专心致志准备从两人的交手中学些什么的视线,于是他顿时觉得有些窘迫了。

“这便是你所说的杀人剑这居然是凡人的剑法”王怀炅深吸了两口气,定了定心神,硬生生地压下了那险些就浮上面孔的窘迫和面红耳赤之色,方才开口问道。

“是的。”单乌点头,“凡人受到肉身所限,一切能力皆无法施展到肉身范围之外,为了造就最大程度的杀伤,便不得不专注于提升其中技巧。”

“其实这些技巧并不复杂,以修真之人的神识与肉身,只要见过,便能轻易掌握,但是真正对战之时,拼得还是那生死一线之时的本能。”单乌又解释了一句,而后王怀炅的脸上便露出了恍然之色。

“这些技巧,同样也是在生死一线间总结出来的并且,就只是技巧而已”王怀炅如此问道。

“正是。”单乌点头,并反问,“难道你有在我方才的那一剑中感受到什么多余的剑意呢”

“并没有。”王怀炅摇了摇头,“只有很纯粹的杀意唉,我想感受一下你的剑意怎么就这么困难”

“不过这也的确让我大开眼界了。”王怀炅脸上的表情又是一变,而后再度提剑上前,这一回没有再傻乎乎地直来直往,而是稍稍地留了两分力,以作应对。

然而这留的两分力根本就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王怀炅还在欣喜自己躲过的直指咽喉的一剑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胸前已然冒出了一截绿油油的剑尖,周围一圈灵力如血液一样四下飞溅。

“你这下手真狠啊”虽然没有什么大恙,但是牛王怀炅的脸色还是不由地也有些绿。

“都没有生命威胁了,难道还不能尽兴一些”单乌笑着反问,缓缓将那柄短剑抽了出来。

“也是。”王怀炅点了点头,突然上半身猛地扭转,一剑往身后挥去,理所当然地挥了一个空。

继而王怀炅便察觉到了从身侧掩过来的杀意,只是短短的一刹那,他突然就理解到了所谓的技巧是怎么一回事。

抛开一切多余的念头,不要去想任何生死之外的意义,只要在最短的时间里选择出最有效的闪躲或进攻的路径,只要能够比对手快上那么一步,便是胜利。

“这其实与剑修的宗旨并无不同斩去一切无关紧要的旁枝末节,致精至纯。”单乌的短剑擦着王怀炅的鼻梁掠了过去,而王怀炅盯着自己眼前划过的那一道绿意,不由自主地如此想着。

“那么,既然目的是如此的简单生或死,杀或被杀却又为何会衍生出那么多不同的剑意呢”王怀炅生出了疑惑,闪避的动作稍稍迟缓了那么个刹那,便被单乌一剑压在了脖颈之上。

“怎么就分心了呢”单乌停下了进攻,反问了这么一句。

王怀炅抬头,看着单乌的双眼,忍不住就将自己心底的疑惑给问了出来。

王怀炅其实并没有指望单乌能给出答案。

却没想单乌在听到这句问话后,几乎是本能一样地,顺口就反驳了一句:“谁跟你说人生于世的追求就只有生死了”

“是啊,就算追求的是长生不死,也总是要做些什么才有意思吧,哪怕就是吃遍天下美食呢”黎凰感叹了一声,从另外一个世界中收回了意识,而她的手上,此时也出现了一柄长剑。

剑尖斜斜地指在地面,在月光的映照下反射着寒光,继而黎凰转动着手腕,在自己的身边挽出了数朵剑花。

“这感觉可真陌生。”黎凰感叹着。

阵修和剑修一向是死对头,一遇到便是生死之局,于是在专心于阵道之后,黎凰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居然还有手握剑这种兵刃的一天。

黎凰在沉静下了心神之后,便开始依着单乌所演示的路数,让自己手中的这柄剑移动了起来,稍稍几个动作之后,她突然就生起了一丝熟悉之感。

黎凰和剑这种兵器的确是不怎么相熟,但舞这种存在,却仿佛是刻进了黎凰的本能天赋之中的。

“是了,这是舞剑,更是剑舞。”黎凰领悟了这一点,心中顿时生出了一股自信,“是舞的话,我又何必还如此忐忑”

于是黎凰的动作便渐渐流转自如了起来,进而带上了自己的理解,一些动作便顺势做了改变,挥洒之间,柔美优雅多过了锋芒毕露的尖锐,变得越来越像是一场纯粹的舞蹈,甚至觉得周围应该有一圈鼓乐围着她奏起才对。

如此,一舞终了,黎凰回旋着身子,缓缓地盘旋在地,仰面向天,天顶上的那轮明月就这样安静地洒落着水银一样的光芒,似乎想要用这些光芒来将黎凰掩埋一般。

黎凰没有动弹,而她却觉得自己的眼中分明清楚地看到了那一道剑光不管不顾,头也不回地向着天际而去,似乎想要将这天空都给斩做两半的一剑。

也是那半途之中便已经分崩离析,颓然而逝的一剑。

然后黎凰便听到了掌声。

“”黎凰没有动弹,却在心底无声地骂了一句脏话。

第八百零九回 舞者黎凰

黎凰在吃遍天面前盈盈拜倒:“前辈不是应该在研究菜色么怎么有空前来”

“直觉告诉我会有眼福,所以我便来了。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吃遍天放下手,乐呵呵地问道,“这是你的编舞”

“是。”黎凰懒得找理由,索性顺水推舟,“不过眼下还只是个雏形,仍需改进。”

“好,好,非常好。”吃遍天连连点头,“我原本还在担心我这菜肴弄不出来像样的该怎么办,现在有了你,我大可放心了。”

“醉翁之意多不在酒,饕客之意,也可以不在菜肴么”黎凰转动了一下眼睛,好奇地问道。

“不关注食物,便也不能称之为饕客了。”吃遍天摇了摇头,而后发自内心地感叹道,“然而,方才我观你的舞蹈,虽然心中仍对那道菜肴念念不忘,心有不甘,但却因为这种不甘而再度觉得自己热血沸腾,就好像回到了当初与朋友一起纵横沧海,将那赤纹青壳虾给吃到濒临绝种的年代一样”

“对于我这些活得越久口味越刁的饕客来说,这种感觉,是比食物本身更为重要的存在。”吃遍天的脸上甚至浮现了一丝感激之意,“所以,你务必要将这一套舞蹈编排完成。”

“好。”黎凰点了点头,她本来就是想要通过感悟这剑舞之中的意志来突破自己的困境,所以自然会在这剑舞一事上下足功夫,如今有了吃遍天的拜托,那一切事情便更加地顺理成章。

“但是我有一个要求。”黎凰沉默了片刻之后,再度开了口,“坦白说,能编排出这样的舞蹈的机会,我这一生之中也未必能再有第二次这种突如其来的感悟,对我来说实在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此外,对于一个舞者来说,如果能够将自己最完美的一次舞蹈展示给尽可能多的人看到,亦是足以让我觉得我这一辈子都可圆满于此的幸事。”黎凰继续说道,脸上甚至闪现出一层因为期待而越发明媚的光彩来,“所以,我希望我的舞蹈,是能够在所有人的面前展示的,而不仅仅只有诸位绝世的高人能够欣赏。”

“唔”吃遍天摸着下巴,露出了沉思之色,“所以呢,你希望在什么样的所在呢”

“琉京,皇宫之上。”黎凰微微抬着下颌说道,一副我就是要站在所有人的顶端,就是要让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我身上的表情。

“心很大啊,不怕那小皇帝发怒么”吃遍天呵呵了两声。

“他能见到我的舞蹈,又有什么理由发怒”黎凰得意洋洋,一副早已经将那小皇帝拿捏在手上的模样,“并且,我还有一个更棒的计划,不过,这可能就要借用前辈你手里的传送阵了。”

“你真的想要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关注到你”吃遍天的脸上露出了被惊吓住的表情。

“不然呢”黎凰身体微微前倾,带着些撒娇的意味,“好不容易能见到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存在,我当然要抓住机会,借用诸位的势力,好好风光一场啦。”

“你也是用心良苦。”单乌知道了黎凰那些仿佛异想天开但是却又真的具备可行性的念头之后,忍不住如此感叹,“你是觉得,所有人都见证了你的存在之后,那群什么都吃的家伙们就不会把你怎么样吗”

“总之一定会比默默无闻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要好。”黎凰回答,“并且,我希望在那个时候,我能选定一个足够强大和可靠的靠山。”

“唔是不是最好再来几个愿意为你争风吃醋的到时候你夹在那些人之间,便可以完全无惧吃遍天或者艳骨了”单乌已经能够猜出黎凰的想法了。

“还是觉得我想得太美了”黎凰知道单乌的沉默代表着什么。

“我从不敢低估你的本事。”单乌回答道,“拭目以待。”

“哼,好好看着吧。”黎凰轻轻撩了一下头发,摆出了一副斗志昂扬的姿态。

艳骨执着地将那片冰原给搜寻了个透彻,却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现,这才觉得自己似乎是因为受到了某些刻意被改变的天机的误导,所以做了错误的判断这种天机的改变及其产生的影响可以说是绝对的潜移默化润物无声,就算艳骨心生怀疑,也依然找不到什么切实的证据,只能将一切都归结于自己的愚蠢和死脑筋。

然而,艳骨刚想要掉头重新开始的时候,收到了吃遍天传来的讯息。

“他居然还有心思开宴”艳骨看了一眼那讯息的内容,不由自主地冷哼了一声,但是那讯息最后附着的一段话,却让艳骨特别地留意了起来。

那附加的讯息中,吃遍天将黎凰的那场剑舞描述了一遍,并且着重描述了自己在看到那剑舞之后重又燃起生之的感受,所以希望与自己同病相怜的艳骨也能体会一下这其中的意境。

“倒是还记挂着我呢,也算有情有义了。”艳骨轻轻地哼了一声,刚想置之不理,却有觉得自己方才似乎是看到了一个有些眼熟的名字,忍不住又低头将那讯息从头到尾扫了一遍。

“黎凰舞者”艳骨将这两个字喃喃地念叨了一遍,“偶然的同名么还是因为知道些什么,所以刻意给自己改的名”

“这么个小修士要是故意改名的话,她也不怕自己担不起么”艳骨轻嗤了一声,抬头看了看眼前这片冰天雪地,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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