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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月-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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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魏央将准备的厚礼送至司天院后,李天师便不得不亲自出迎,做足礼数了,毕竟龙脉之气系于魏央一身,正是李天师在中桓山面前最大的底牌,可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更不能让魏央落在了其他人的手里。

“天机不可泄露,我也只能告知陛下,这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事情,并不是普通人的力量能够插手的,当然,那些神仙们也不会将影响波及到凡人,毕竟这天谴二字,可不是摆着好看的。”摘星楼底层的一处厅堂之中,李天师对魏央解释道,一脸有情有义充满担当的模样,顺便就阻拦了魏央想要求见那些准神仙们的意图,“陛下还请安心,我必竭尽心力,护佑这大魏国千秋万代。”

魏央求见无果,却也不恼,只将近日收到的密报告知了李天师,言及魏国境内多处,均有异人出没,或口中喷火,或点石成金,更有以驱鬼除魔或祈福祷告为旗号出没的和尚道士们,以天现异象为由,妖言惑众,聚拢信徒,各地官府拿这些人没办法,只好层层上报,同时透露,这些异人的目的,似乎都与永安城中某些异常有关。

局势变化让李天师有些心惊,特别是在魏央转述过某几位臣子极尽渲染国将不国的沉痛控诉之后,李天师都有些为这局势捏了一把冷汗。

“难道是被那些人一路行来惊动的?”魏央的描述让李天师心头一紧,立即想到了这么一个可能——那些对中桓山虎视眈眈的宗门发现了这么一队鬼鬼祟祟的队伍,于是也出动了各自的人脉,想调查个究竟

但是随即魏央所说的那些装神弄鬼的手法让李天师反应了过来,明了原来这正是单乌所说的局势——一个能够让祭天之行无声无息就没有下文了的局势,一个千错万错但是错不在我的局势。

原来成就所谓的局势,并不需要真正复杂动乱的局面,需要的,就是文人才子的一张嘴一根笔杆,以及一些人的心中有鬼。

“为了以防万一,陛下这祭天之行,不如就暂且搁置吧。”李天师自然要顺势而为,“就算祭天,也要等天定了。”

“哦?这是你的提议?”魏央闻言,心中微微放下了一些疑惑。

如果李天师在这个时候催促魏央尽快启动祭天之行的话,魏央或许依然会照做,但是同时也会想多一些,毕竟他就算再信任李天师,那些臣子们的进谏,也不是全无作用的。

“李天师果为我大魏国立国之基。”魏央感叹了一句,正欲再问些什么,这间厅堂的门却突然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门外步进了一个粉面桃腮却偏偏挂了副冷若冰霜的表情的年轻道姑来,魏央微微一愣,李天师却是大吃一惊。

“她怎么过来的?”李天师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胸腔了。

可李天师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说些什么,那道姑上下打量着魏央,竟突地绽放了一个仿佛春水荡漾的笑容来。

魏央的眼睛不由自主就有些直了。

“贫道黎凰,见过陛下。”那道姑微微躬身,对魏央道了一声无量寿福。

“黎凰师姐前来所为何事?”李天师咬咬牙,只能起身相迎。

“无事,只是听闻陛下来访,于是一时兴起,想来看看人间帝王都是何等气派。”黎凰微微笑道,眼睛却黏在了魏央身上一样,“如今一见,果真不同凡响。”

“黎凰仙长客气了。”魏央起身见礼,心头却对眼前这道姑的容貌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他重新回到了皇宫处理完一些政事最后独自站在了御花园的花香鸟语之中,才依稀抓住了一点苗头。

中桓山上的山神庙,里面那尊山神雕像,长得可不就是这副模样么?

“莫非她就是中桓山的山神?”魏央的心里,突然就响起了一阵轰鸣之声。

……

“黎凰师姐你这是做什么?为何要对魏央陛下使用魅惑之术?”李天师有些不解地看着自己前方这对着自己依然冷若冰霜的道姑,开口问道。。

“你这是在质问我?”黎凰斜眼,有些冷厉地看了李天师一眼。

“不敢不敢。”李天师立即缩了头,“只是陛下身系魏国龙脉,事关重大,不容轻忽。”

“只怕事关重大是借口,你舍不得这天师之位才是真相吧。”黎凰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反驳了回去,摆明了这已是一种威胁:老娘想干什么你最好别多嘴,否则我一句话就能让中桓山上的上师们把你的小命拿去。

“师姐此言又是何意?”李天师脸色沉了下来,心中杀机却是一闪而过,他发现自己果然还是低估了眼前这个女人肆无忌惮的程度——能够为了得到所谓核心弟子的地位而毫不在意自己的名声的女人,做出什么来都不奇怪。

“呵呵。”黎凰对着李天师挑衅地笑了笑,落下一地的香风,摇曳着身姿便离开了。

李天师暴躁地在房间里来回转了几圈,眼睛红得越发像是一只兔子。

而更让李天师感到不安的是,他这时候才猛地发现,或许黎凰这个敏锐犀利且毫无底线的女人,才是单乌最希望能够得到的合作对象。

“身为一个修真之人宗门弟子,居然以皮肉色相诱惑凡间帝王,这女人还有脸皮可言么?”

“还不是看我当着天师威风凛凛一呼百应觉得眼红?所以又想走这歪门邪道了?”

“呸,你以为别人都不知道你与你师尊的那些事么?”

“你只有这一个本事而已,真是毫无廉耻的女人。”

……

“我好不容易才打下的这片江山,怎么可能拱手相让?”

第80回 美男计

孙夕容等人显然根本不知道永安城中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在三人联手与意图对孙夕容不轨的厉霄大战了一场之后,摆脱了那些乌烟瘴气勾心斗角,行走于这凡尘俗世便不再是什么辛苦差事,哪怕身上仍负着寻找那妖物的责任,却也不妨碍她们在这些城镇之间,跟着那寻妖玉佩的指引,走出了游山玩水的心境。

当然,除了远远缀在后面的厉霄。

“师姐,厉霄师兄还在后面。”进得一处新的城镇之后,元媛开口低声说道。

“不用管他,他跟到天荒地老,也跟我没有关系。”孙夕容脸色一冷,便转了话题,“玉佩的反应有些大,那妖物或许就潜藏在这城镇之中,大家打起精神,小心为上。”

元媛只得点头应是,而正在这个时候,前方不远处突然发生了一阵骚乱。

三人抬眼望去,只见一个书画摊子被几个混混流氓直接掀了,那些字画被甩得到处都是,一个看起来颇有些文弱的书生正被那几个混混推搡着,风中茅草一般左摇右摆。

“不要多管闲事。”孙夕容的手,在元媛与木宛身前微微一拦。

……

“你小子在这里摆摊,经过大爷我同意了么?”一个挑头的混混揣着袖子说道,他那些手下立即将那书生给按住了。

“嚯,还敢反抗?你们,给我把他揍一顿,把他的脸给我打花了,我看还有谁能看上你。”书生仍在挣扎,而那大哥上下打量了一番那书生的容貌,恨恨地说道,“他妈的读书人,别让他开口,直接打就好。”

几个混混挥着拳头就对着那书生的门面招呼过去,书生奋力抵挡,场面一时有些混乱,却突然有一声清朗的呼喝:“当街殴打手无寸铁的读书之人,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人群之中,眨眼之间,那些混混便东倒西歪地在地上躺了一片。

这个人影这时候才显出身形来,却是一个身姿挺拔的少年,一身游侠儿的打扮,头上盖着斗笠,腰后斜斜地挂着一把短剑,嘴角甚至还叼了一根草叶。

那群混混于是连滚带爬地逃走了,而那游侠儿于是伸手扶起了那名书生。

“没事吧。”那游侠儿问道。

“无妨,皮肉伤而已,多谢义士出手相救。”书生摇了摇头,拍了拍身上的灰,虽然半边脸上满是青肿血丝,但是另外半边尚算完好的脸上嘴角一勾眼角一弯,居然是一点也不显狼狈的模样。

书生微笑的方向,面对的刚好就是孙夕容等人。

或许是察觉到了这个方向上有三个美貌道姑的注视,那书生的视线偏了些许,便与木宛对了个正着,而后自然而然地微微一笑,颔首示意。

“看到什么了?”那游侠儿此时方才转头看去,而木宛已经移开了视线,同孙夕容等人汇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往另外的方向走去了。

倒是跟在后面的厉霄,对着这两个似乎是萍水相逢的凡人多打量了两眼,却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只得悻悻而去。

……

“玉佩的动静越来越明显了,他就在这个镇子里,并且流连已久。”几乎是一进客栈,孙夕容便将一枚已然红光耀眼的玉佩放在了桌子上,那玉佩的中央,一点水滴状的痕迹不断地扭来扭去,颇有些焦躁不安的样子。

“奇怪,为何始终没有明确的方向?”木宛低头仔细看了看那枚玉佩,皱着眉头问道。

“这镇子里的人实在太多,各种气息混杂在一起,玉佩很难单独分辨出那妖物的所在。”孙夕容解释道,“所以这几天,我们大概需要亲自将这镇子给搜寻一遍了。”

“这里有几张避邪符箓,虽然不是寻妖之用,但是靠近妖物的时候便会有所感应,你们带在身上,我们分头寻找,或许会快上一些。”

……

次日,三人在客栈的门口分别,而单乌在客栈对面的茶楼上将一切看了个清楚。

大半天的时间转眼即逝,临近日转西斜的时分,木宛好不容易转过了一条人挤得几乎摩肩擦踵的热闹巷子,却在巷子尽头的偏僻之处,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咦?”木宛微微一愣,“是那个书生?”

那书生脸上的伤还没好,却依旧温文尔雅地笑着,一身儒衫穿得齐齐整整,正端坐在一张有些简陋的桌案后面,四周悬挂着花鸟虫鱼的书画。

在他的面前坐着的是一个衣衫上打着补丁的老太婆,满头银发,脸上的皱纹仿佛风干的核桃,拄着拐杖的手亦在微微颤抖着。

“大娘,你儿子的信上写的就是这么多了。”那书生将手中的信纸折了起来,塞回了信封里,而后自己从旁抽出来了一卷画纸,掭笔沾墨,“大娘的回信想说些什么吗?”

“嗯,嗯……”那老太婆点了点头,伸手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泪水,而后絮絮叨叨地开始说了起来,嘘寒问暖,百般叮嘱,而那书生提笔疾书,转眼之间,便是满满的一大篇。

而在那大娘连绵不绝的声音之中,那书生挺直的腰背,微微低垂的侧脸,看起来竟是如此地认真且温和,眉目之间甚至有那么一丝怜悯慈悲之意,而四周的画卷被微风轻轻地吹拂摆动,竟为眼前这场景平白添上了一分优柔,让木宛原本有些茫然有些烦乱的内心,突然就这么安静了下来,仿佛看着明月照过松林,而清澄的泉水流过卵石——这是一种沁人心脾的安静。

于是木宛不知不觉,竟看得有些痴了。

而她亦不知不觉地,信步走到了那画摊之前。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那简陋的书桌上,书生的手肘边,放着的正是方才他为那老太婆念诵的那封信,而那信封之上,墨迹淋漓,写的却是让人触目惊心的两个大字:

“讣告。”

那两个字之中的肃杀之意让木宛有些吃惊有些疑惑,于是她就默默地站在旁边,看那书生慢条斯理地晾干了那密密麻麻满是嘱托的一封家书,折起来塞进信封交到了那老太婆的手里,接过了那老太婆手里塞过来的两个铜板,口中则嘱咐着路上小心。

“怠慢了仙姑,小生实是有罪,却不知仙姑是想问些什么?”那书生直到这个时候,方才回身对木宛作了一揖,开口问道。

“哦?你怎么直到我是想要问你问题,而不认为我是要来买画的呢?”木宛有些好奇地问道。

“呵呵,小生不才,街头卖画这些时日,看人多少也有些心得,仙姑眉间有疑惑之色,面上亦有征询之意,所以小生方才得以断定。”书生的话依旧慢条斯理,整个人更是温润得仿佛一块美玉,让木宛平白就多了几分好感。

“也没有什么要事,我只是奇怪,方才那妇人拿来的是讣告,你却告诉她那是她儿子的家书,甚至还为他写回信,这都是为何?”木宛于是也客客气气地开口问道,甚至收敛了些许居高临下的心态。

“我这字画生意着实是时好时坏,所以我偶尔也会帮人代笔写写信或者状纸之类,那位老夫人,便是一直在我这里让我为她代笔写家书的。”书生点了点头,便解释了起来,“老夫人的儿子早年被征召入伍,曾经几地辗转征战,这几年运气好,进了永安的城防大营,而前些日子,永安出了事故,据说是一场天降大火,而在这场事故之中,那位老夫人的儿子不慎受了重伤,就此离世,于是便有了那封讣告……”

“老夫人不识字,所以以为那仍是他儿子寄来的家书,就拿过来找我念,可是……我又怎么念得出口,眼睁睁看她白发人送黑发人?”书生说着,便长叹了一口气。。

书生的话让木宛立即就想到了刚至永安城时所见到的那两场屠杀——城门口的那些车夫与脚夫,以及司天院里那两百多个守城的士兵——这两场屠杀都是为自己这些人而起,而他们实质上并无过错,其间缘由细细想来,可不就是天降大火?

可是那一地的鲜血甚至还未干涸,木宛等人便已仓促离去,之后便再也没有听闻有什么后继。

——永安城留给木宛的记忆太可怕,一闭上眼便是血淋淋的一大片。

——于是木宛便只能强迫自己遗忘。

然而眼下,木宛可以说是毫无防备地遇到了那场大火之中丧命的那些兵卒的家人,于是她发现自己居然被这书生所言的前因后果重又勾起了心底深处的那一丝愧疚与难堪,以及一种怎么都难以挥去的负罪感。

那些人也有家人,那些人的家人都会收到这样的一封讣告,所以那些收到讣告的人里,又有多少白发人送黑发人?或许还有些嗷嗷待哺的孩童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父亲的容颜?又有几家灶房里的炊烟不得不变成坟头前烧纸的青烟?

“仙姑果然是菩萨心肠……”书生的话打断了木宛那纠结散乱的回忆,而她回过神的时候,看到那书生手里举着的一块手巾,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何时,自己竟流出泪来。

第81回 落单的厉霄

“那么以后那位老夫人该怎么办?这种事总不能一直瞒下去。”木宛有些尴尬,只是低头用袖子抹去了自己的眼泪,而那书生微微笑了一下,便将手巾收了回去。

“不知道,不过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书生叹了口气,“我打算过段时间替她儿子再写封回信,就让她以为她儿子还活着,只是暂时回不来了而已。”

“你也是个好人。”木宛想了想,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只能叹了一口气。

“世道多艰,只可惜我没有济世之才也没有通天之手,只能帮帮身边人,却也帮得有心无力。”书生说着,却突然抽出一张纸来,提笔落字,却是中正平和的“平安”二字。

“这幅字一般我替别人写,写得都是平安富贵,纷乱之世富贵易得,难的却是平安,而我写来写去,也就只能写来写去而已。”书生住笔,却是轻声地叹了一口气。

“署个名吧,你这幅字我要了。”木宛低头看了半晌,突然开口说道。

“哦?不知仙姑道号?”

“木宛。”木宛轻轻笑了起来,“是名字,我还没资格领道号。”

“是个好名字。”书生看着木宛,似乎是迟疑了片刻,而后微微笑了一下,低下头,唰唰几笔,便在一侧题上了赠词。

“曾望求仙道,哪知天意早,徒笑百年春梦,万事付秋毫,留得残生独自好,多懊恼。”

“石泉?”木宛低头看着那书生最后署下的名字,又念了念那书生题上的赠词,只觉得那词意双关,似乎除了感叹一下天意难测而自己无能为力之外,还有那么一点别样的意味,可是真的深想了,却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木宛接过字,从怀里捏了两锭金子便要递出,却被石泉伸手拦住了:“这幅字,是我赠与仙姑的,不是卖的,哪能收钱。”

“哦?”木宛微微愣了愣,却看出了这叫石泉的书生眼睛里难得的坚持,于是收回了金锭,并将那副字卷了起来,就这样捏在了手里。

“其实我总觉得,我与仙姑有缘。”石泉见木宛不轻不重地捏着那卷字,温温柔柔地笑着,笑得仿佛一泓清泉正缓缓地漫过河底的卵石,润物无声,通透宁静。

“今日别后,仍望再见。”

……

木宛回到客栈的时候,孙夕容等人已经回来了,那枚玉佩之上的红色水滴依然在四处乱转,转得人有些心烦意乱。

“确定没有发现么?”孙夕容问道,她的视线在木宛手中的纸卷上扫了一下,便不以为意地荡开了。

“没有。”木宛摇了摇头,同时伸开一直手,露出里面握着的符箓来,“其实我有一个怀疑,却不知当不当讲。”

“说来听听。”孙夕容问道。

“或许我们要追捕的这个东西……并不是妖物。”木宛迟疑着,开口说道。

……

“是人?”厉霄盘着腿坐在客栈的屋顶上,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是轻不可闻,或者说就算听到了,这种细微的声响也只会让人以为这是隔壁客房之中的声音。

屋里三个女人的谈话被他一句不拉地听了个清楚。

“是人的话就有趣了。”厉霄心里想着,不由自主地就勾起了嘴角,呼吸微微松懈了点,居然就是一连串的咳嗽,非但无法继续掩盖身形,更是连脸色都苍白了。

那一日永安城外,厉霄受了重伤不说,还惹怒了佳人,只得一路尾随,期望能将自己的冒犯弥补一二,可眼下看来,这目标竟是遥遥无期。

厉霄其实自己也没有想通,为何仅仅一夜过后,自己就能跟变了一个人似地,神志清醒地做出那般无理地举动?一直到了重伤倒地,才发现事态已然无法弥补。

——永安城太可怕,会让人心着魔的。

厉霄的嘴角原本地冷笑勾了一半便变成了苦笑,而在这个时候,厉霄突然看见远处的房顶上人影一闪。

厉霄本以为只是个梁上君子,看了一眼便不想再理会,却没想那人居然在房顶上站直了身子,而后对着厉霄遥遥地招了招手。

虽然距离很远,远到厉霄都看不清那人脸上的表情,但是厉霄却能感受到那人的双眼,正直直地看着自己的方向,似乎只要自己不动弹,他就会那样一直蹲守下去——就好像自己一直蹲守在孙夕容的身边一样。

那人回头走了两步,而后手又招了招,仿佛是示意厉霄跟上他的脚步。

“真是冲我来的?”厉霄的眉梢微微挑起,“也不掂量一下自己有几把刷子,在祖师爷面前也敢装神弄鬼?”

“好,我就去会一会你。”

……

“师姐,厉霄师兄离开了。”元媛抬头看了看天花板,说道。

“他离开了才是好事。”孙夕容没有抬头,却是冷哼了一声。

……

厉霄追在那黑衣人身后,没过多久,两人便一先一后地出了城,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已经拉近,但是仍差了十余丈的距离,而在这个时候,前方出现了一个破旧的土地庙。

那人突然就停下了脚步,刚刚好就站在了山神庙的前方,这让厉霄很有些一口气堵住的感觉,好像根本不是自己将那人逼停,而是那人故意将自己给带到这山神庙来的。

“厉霄道长,初次见面,在下单乌。”那人回过身,见厉霄表情有些悻悻地追了上来,不由地笑了起来,开口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道长出山,为的正是在下。”

“哦?你是昨日那游侠儿,原来你就是那妖物?”厉霄上下打量了一番单乌,随即笑了起来,“还真是看不出妖气来啊。”

“我本就不是妖,可惜李天师硬说我是,那我便只好是了。”

“嘿,没想到让她们猜对了。”厉霄低声嘀咕了一句,却是唰啦一下将剑抽了出来,“你的血肉真能让人永生不死?”

“是不是永生不死,还要看我的心情。”厉霄的直白让单乌笑了起来,“心情不好的话,或许就是永永远远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话很狡猾啊。”厉霄叹了一口气,他也听出来了单乌话语里的含义,那就是他的血肉并不是真的就如同传说中那吃一颗就能立地成仙的人参果之类的东西,搞不好还充满了各种可怕的可能,但是到底会怎么样,却是全靠单乌一张嘴了。

“很简单啊,不就是你们这些和尚道士们最喜欢说的四个字,心诚则灵,而已。”单乌将心诚则灵四个字的重音咬得清清楚楚。

——求神拜佛,只需心诚,心诚则一切灵验,但是如果灵验不了,那就是心不诚。

——我真的可以让你永生不死,但是如果你死了,就是因为你让我不开心了。

“呵呵。”厉霄点了点头,“可惜我还是不可能放过你,至于你究竟是不是所谓的灵丹妙药,还是先将你带回去后,再让那些上师们研究吧。”

“你若抓住了我,你们这趟下山的任务可就能够宣告完成了。”单乌毫不介意地袖着手说道,“你难道不觉得,你在这凡尘俗世,还有些什么事情没有做么?”

“譬如说,孙夕容?”单乌的下颌微微抬了下。

“这轮不到你这个凡人来管。”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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