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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月-第3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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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魔胎?而且……还不是普通凡人生出来的魔胎。”单乌意识到了这婴灵的强悍,不由咋舌,亦在自己的心里有了隐隐的猜测。
“是某些修士的孩子?”
“他这是从哪儿搞来的?”
……
然而此间的场景还轮不到单乌来想些多余的事情——那婴灵的仇怨完全是针对单乌这个个体,一切安抚净化的咒文都没有什么用途,并且,虽然单乌能够成功地将那婴灵的主体给隔绝在自己身体之外,但是其中蕴含的诅咒所散发出来的阴冷气息却是无孔不入,一点一点地往单乌的身体里钻去,似乎是想要将他直接给封冻在这一片黑暗之中。
单乌摊开手,手心里一团金乌火——这本该金光灿灿让人温暖入春的火焰,此刻在周围阴寒的压逼下,也苍白得隐隐有些发蓝,当然更感受不到些微热度。
“已经开始影响我的知觉了吗?”单乌虽然也感觉到了棘手,却依然觉得自己能够找到办法从这婴灵的控场之下逃脱。
而就在单乌收回那团火焰的时候,一股阴气突然一跳,紧紧纠缠着那团火焰,仿佛抓住了一根牵引绳索一样,哧溜一声就钻进了单乌的手心之中。
那股阴冷如蛇一样在单乌的身体内游走,所过之处皆是冰霜,而且看起来,竟是想将单乌的五脏六腑全数魔化一样——这似乎就是那诅咒的本体。
“那么,还有什么别的吗?”单乌没有阻拦那道寒气,甚至是有些期待地看着那道寒气一头冲入了自己的心脏之中。
胸腔之中猛地一沉,带得单乌的身形都狠狠摇晃了一下,心脏敲在了同样被冻成石头的其他内脏之上,撞得叮铃哐啷一阵乱想,让单乌觉得自己好像是挂在窗口的风铃一样。
继而他便感受到了那诅咒的内容,那是无比干脆利落果断明确的一个巨大的“死”字。
“如果是别人,或许真的就无计可施地中招了呢。”单乌勾着嘴角笑了起来,而后,他便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身体里,那些化冻之时,让人莫名舒爽的细微瘙痒——就好像冰天雪地里走了很久的路之后,安安稳稳地泡进了一池温度刚好的热水之中一样。
“如果下的诅咒是些别的事情的话,比如说让我一辈子穷苦难当运气糟糕桃花绝迹……或许还会作用呢。”单乌轻声地开了口,用一种极其温柔的口气对那个婴灵说道。
第八百五十七回乞命粥下
婴灵虽然是为了承载诅咒而生,但是其也算是有一定自我意识的,特别是在诅咒的效力被压下之后。
于是在单乌出声之后没多久,周围的魔气渐渐收拢,重新出现了那已经完全被压成球形了的小小船舱,而那些魔气也在单乌的面前凝聚成团,片刻之后,成就出了一个遍体都是符文的色泽黑紫的小小婴儿。
婴儿看不出性别,没有毛发,没有瞳孔,双眼是满满的赤红之色,眼眶下方挂着两道干涸的血痕,皮肤上一块一块毫无规律的是蛇皮一样的瘢痕,牙齿一颗颗尖尖得仿佛鲨鱼牙齿,额头上还有两团凸起,似乎是要生出角来。
那些符文似乎是刻在婴儿的皮肤上的,每一道都是深深的凹痕,并且边缘是翻卷的血肉,时不时地有魔气从血肉之中溢出,好像这副皮囊随时会爆炸一样。
婴儿的心口之处,有一团火焰的标识——那正是魔神的象征。
婴儿用那赤红的双眼看向单乌,并且对着单乌示威性地伸出了舌头,那舌头的尖端似乎是被人用剪刀剪开了一样,分作了双叉,看起来如同蛇信子一样。
这婴儿的模样让单乌觉得有些心惊,因为他完全能够看出,这婴儿身上的一切痕迹,都是他还活着的时候,被人弄上去的。
……
这婴儿最初的时候可能只是因为身怀魔气而显得有些皮肤黑紫,但是在炮制那乞命粥的时候,显然又有大量的魔气被灌注进了那小婴儿的身体之中,这才使得他的表皮变得如此怪异,额头上的凸起显然也是因为这些手法。
原来的眼睛被挖去,而后填入了赤焰血眼,舌头被切成两半,身上被刻下符文,性别也被抹去,而且看起来还要承受相当长一段时间的咒言洗礼,好将那诅咒之意深深地刻在这婴儿的魂魄之中,直到一切时机成熟,方才将这活生生的婴儿送入了锅中,炖煮成了那么一碗乞命粥。
于是单乌开口问了那么一句:“你想不想让我替你报仇?”
婴儿的五官纠结了起来,看起来是越显狰狞,同时眼眶之中的血液又开始向外渗出,张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捱不过身上那些符文的压制,于是最后喉咙里发出来的,依然是撕心裂肺的哭号之声
单乌皱了皱眉头,撤下了身遭的防御,进而向那小婴儿伸出手来——反正他已经确定那婴儿身上所带的诅咒对他无用,那么这婴儿就算再有什么能耐,也无法真正对他造成伤害。
“大不了死一回就是了。”单乌的心里就是这样的打算。
那婴儿却有些迟疑,似乎那一瞬间不知道是该继续完成他存在于世的意义,豁出全力对单乌下杀手,还是该接纳单乌的好意,放过单乌,也放过自己。
这迟疑也只是一刹那的功夫,下一刻,这婴儿身上的符文便明亮得仿佛炽热的铁水在他身上的伤痕里流动,激发起一团团的黑色烟雾,亦激得这婴儿那点可怜的理智和自我意识全数丧失。
婴儿张开了口,尖锐的牙齿毫不留情地冲着单乌放在他面前的手咬了下去,明明是恶灵此时却仿佛有了实体,居然一口就将单乌的手给咬了个对穿,血液“噗”地一声就溅到了那婴儿的面目上,那婴儿的咽喉处亦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似乎是在大口吞咽着单乌的血液。
“原来如此,这是将那婴儿的肉身保留了下来啊,需要的时候,便可由虚化实……”单乌暗暗点了点头,同时心中亦生出了好奇之意,“所以,这肉身……在吞吃了我的血肉之后,会什么事情都没有吗?”
当然不会什么事情都没有——目前为止除了吃遍天艳骨这样的存在,还有沼泽地里那些黑泥,单乌的血肉可以说是无往而不利。
那婴儿又“咕噜”了两声之后,猛地松开了口,后退,抬头,仰天张口,立即一股黑臭粘稠的液体就那样“噗”地一声从那婴儿的口中窜了出来,婴儿的身体立即就瘪了下去。
单乌轻松地让开了那一团黑臭的脓血。
那婴儿吐完血,似乎还茫然了一段时间,但是身上的皮肉便已经开始往下垂坠,并且一些脓血亦从那些表皮上破开的符文中淅淅沥沥地滴落了。
单乌上前一步,一团佛光直接点上了那婴儿的眉心之处,魔气在遇到佛光之后纷纷退散,婴儿的身体亦仿佛在火焰中被煅烧的法宝一样,发出了哔哔啵啵的声影,没过多久,那婴儿便只剩下了一颗小小的莹白发亮的骷髅脑袋,以及那脑袋上附着着的纯粹的意识——多余的肉身,以及这婴儿那饱经折磨的魂魄,都已经被单乌直接抹灭了。
“如果还是恶灵状态的话,似乎还做不到这样啊……”单乌默默地嘀咕着——恶灵状态的话,这无法被超度的灵体因其聚散由心,就算以术法困束,亦难免会有疏漏,并且这婴儿的灵体显然经过了特别的炮制,其中预设的种种手段,亦足以让人防不胜防。
而眼下,那些预设的手段都因为婴儿肉身的崩坏而来不及被引发,那些符文更是因为被脓血覆盖而暗淡无光,于是这一切的一切,都轻而易举地被单乌尽数毁去了。
随即,单乌感受到了那小骷髅上传来的仿佛是解脱一样的欣喜之意,以及伴随那感激之意而来的,有关一切的前因后果。
……
飞花楼中,有一名修为高深地位卓绝的长老,自号某某神君,按亲缘关系应该算是金瓮的姐夫,不过金瓮的姐姐只是那人的众多妻妾中的一个而已。
那些妻妾之间互相争宠,各展手段,金瓮的姐姐因为用了秘法怀上了那长老的孩子,得到了一段时间的专宠,金瓮也正是因此才争取到了代替飞花楼前来与佛子结交示好的任务的。
然而这专宠在那孩子诞生的时候便结束了——那个孩子毫无意外是个魔胎。
“从来没有听说过修士诞生的孩子还会被魔物附体,这说明她当初施展的那秘法就有问题,多半就是打着想要坑害神君的主意呢。”那群妻妾们自然不会放弃这落井下石的机会,立即纷纷开始诋毁那个女人的一切作为。
于是那女人理所当然地失了宠,被打入了冷宫,再也没那资格见到那神君的面目。
那女人满心不甘,觉得是那孩子害了自己,然后开始恨天恨地恨身边的一切,在诅咒过魔神痛骂过那群诬陷排挤自己的小人之后,她的恨意,在九曲十八弯的扭转之后,因为那觉醒魔胎有意无意的引导,终于投注向了佛子单乌这么个存在。
“如果不是他,魔神就不会愤怒,那么就不会有魔劫,而我就可以凭着这个孩子,彻底地稳下地位……”那女人因为憎恨而变得有些不人不鬼,更因为憎恨而毫无底线。
然后,她就想到了乞命粥这么个玩意,并早早地就联系了金瓮,让他将那楼船做了种种改装,以求万无一失,而金瓮对他这个姐姐可是言听计从,根本连原因都没有问,便依言而行了。
与此同时,被拿来做为乞命粥的基础材料于是饱经折磨的,正是诱导那女人的思维走到如今这一步的魔胎。
……
“这可真是自作自受啊。”单乌把玩着那个小骷髅头,依稀仿佛听见了那小骷髅头发出的满是悔恨的呜呜呜的哭声,不由地哑然失笑。
“不过,居然这么平淡地就开始了吗?”单乌意识到了即将面对的局面,轻轻地撇了一下嘴,依然对这么个开局有些不满。
“女人,还有婴儿……”单乌轻哼了一声,“这一群老家伙们,还真是够正义够仁慈的啊。”
那小骷髅头从单乌的手上消失,被单乌转移进了太虚幻境,而后单乌便开始打量起周围那已经是球形的船舱。
一道道的阵纹努力地压制着单乌的神识,但是这种层次的阵纹又怎么可能让单乌感到阻碍?于是稍稍推算了一下之后,单乌便已经动手,直接以自己的灵力介入了那阵纹之中。
随即,单乌便感知到了这船体之中的种种细节,亦知道了这船体如今早已经被一只看不清楚模样的巨兽拖拽着潜入深海,并且之前这船上的人——包括飞花楼的那些侍从以及甘露寺那些陪伴佛子的和尚们,都已经在船体变形的过程之中被碾成了肉泥,这些人的血肉魂魄亦融入了这船体身上的诅咒之中,让这船体变得越发地坚不可摧。
“准备得相当充分啊……然而还是低估我了。”单乌暗赞了一句,下一刻,这船体的外壳便喀拉喀拉地响了起来,惊得那深海巨兽一个停顿,并随即掉过头来,严阵以待。
船板一块块地剥落,如同一朵绽开的莲花一般。
佛子便在这层层绽放的莲花中心处出现,然后被一股强大的水流裹挟着,冲入了那深海巨兽的口中。
第八百五十八回小心噎死上
这世界上什么都能吃,就是单乌不能吃。
那深海巨兽不知道这一点,于是没过多久,他就化成了深海之一团浑浊的血浆,招来了一堆小鱼小虾和各色奇怪的海洋生物——这海兽庞大的身躯所分解出来的养分,足以让这些海洋生物在这这一团血浆波及的范围内繁衍生息数十年之久。
单乌冲出了那团血浆,亦一路反冲打算重新回到了海面之上,然后毫不意外地遇到了那群严阵以待的修士们,以及他们布下的天罗地。
“你一定不知道,那乞命粥的诅咒之,还带有追踪之能。”那群用术法遮掩住自己容貌的人如此说道,“你没有第一时间躲藏起来并向甘露寺寻求帮助,可实在是下策——果然佛子就是自信吗?觉得自己能够解决所有的问题?”
“是啊,我毕竟算是有神明保佑之人呢。”单乌笑着回答,同时放出了剑阵,举动之间完全表明了自己那胸有成竹的自信。
那一群蒙面修士冷哼了一声之后,一个个手里也执起了阵盘,环绕着单乌布下了一道大阵——他们当然知道佛子长于阵道长于炼器长于剑道,是能够单挑魔神分身的存在,于是少不得得针对着佛子的各项能耐做上一些准备。
“如今的外海修真界能凑出你们这么多人,也着实是不易了。”单乌看着这阵势,赞扬了一句,下一刻便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了一道道剑光纵横穿梭,看起来是打算就此大干一场。
众人严阵以待,竭尽全力地运转着诸人合体的这套大阵,围绕着那些剑影分光做出了种种足以致命的碾压一样的攻击,几次三番,甚至将这一片区域之的海水都已经完全化为了虚无之后,那剑光居然就如同落在温水的浮冰,渐渐消失在了原地。
“咦?”终于有人察觉到了不妥,停下了进攻,开始以神识细细地搜索起周遭的动静来。
“他早就逃之夭夭了?”众人大惊,立即将注意力投注在了单乌最后消失的位置。
一颗小小的水晶球暗暗静静地漂浮在当场——在众人竭尽全力的围攻之下,这小小的水晶球上除了两道裂纹之外,可以说是毫发无伤。
“这是……”有人好奇地上前,将意识投注在了那颗水晶球上。
水晶球反馈出了让那群修士们无奈愤怒,且心惊肉跳的解答——原来他们所感知到了单乌身上的诅咒,其实早已经被单乌转移到了这颗水晶球之上,他们之前所感知到的单乌的实体,还有那些看起来威力巨大的让人眼花缭乱的剑阵,其实全部都是由这颗水晶球所化出的幻像,至于真正的单乌,早就已经逃之夭夭,甚至可能已经将自己遭遇的一切都回报给了诸家宗门了。
修士们面面相觑,收起了阵势,周遭的海水猛地倒灌,瞬间便填充了这一圈子的空白,没有让这群呆愣了的修士们移动半步,同样也没有撼动那颗水晶球一丝半点。
海水倒灌碰撞所带来的内部震荡亦无声无息地以那个水晶球为心开始荡漾并扩展,一直待到传播至海面上之后,方才以惊涛骇浪的模样展示出来。
终于,在确信眼前的敌人是真的不见了之后,有人摔了阵盘破口大骂:“不是说这套阵势万无一失的吗?***到头来这么一点小小的伎俩就将我们给糊弄过去了?”
“不是说那碗乞命粥里埋藏的暗手他就算发现了也无法破解的吗?”
“你们好歹都是积年的元婴,以你们的修为和经验,谁都没有发现其异常,难道还要怪我没有按住他的脑袋来给你们杀?”
“要不是你们说此举可以一劳永逸……早知如此,还不如继续走明面上的煽动路线,让他身败名裂,自绝于苍生。”
“这样一来,我们反而陷入了被动啊……”
“罢了,现在抱怨也是无济于事,不如想想该怎么让事情重新回到轨道上来……”
……
那群修士们一时半会商讨不出什么结论,于是其有人抬起了手,对着那颗碍眼的水晶球砸出了一道术法,似乎是想要将那欺骗自己等人的玩意儿碾成粉碎,以发泄一下自己等人准备良久却扑了个空的满腔郁气。
那水晶球被灵力碾压,吱吱呀呀地尴尬地响着,却突然从心处跳出了一团火焰来,而后“噗”地一声,这团火焰冲破了那层水晶外壳的压制,飞地席卷,将那几名修士一股脑儿地都卷了进去。
那几名修士原本以为单乌已经远离,自然是早就松懈了下来,如今被这团火焰一卷,虽然自己等人是及时撑起了防御,但还是被冲了个七零八落。
这些人的站位立即就乱了,那些阵盘就算还拿在他们手上也无法重新撑起阵势,更何况其一人因为愤怒,早就已经将那阵盘甩到一旁用以泄愤。
下一刻,蒙蒙的白雾取代了无处不在的海水——那些人就算再迟钝,也该知道自己等人是了计,如今是反向落入了单乌的阵法之了。
有人的脸上是一片惨然,知道只等人到底还是低估了单乌,也有人却因为这几次三番的耍弄而怒火爆发,甚至都无法维持住这么一个伪装出来的人形。
“我可以问一句,你们都是为了什么,才决定要我的命吗?”单乌的声音响起,用一种特别无辜的语气问道,虽然在他自己,其实对一切理由都早已心知肚明。
——突然冒出来的毫无跟脚的小子,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魔劫成为了各家宗门的座上宾,不管什么地位的人见到他都得恭恭敬敬称一声佛子,更糟糕的是他还直接挂住了几家宗门那些几乎不问世事的宗主们当做靠山,而且他说的话还会被那些宗主们下令必须毫不拖延毫不打折地不计代价地实行……
单乌有时候回想一下自己的作为,都觉得那群老家伙们的耐心实在是太好了,居然真的能容忍自己到如今这个地步。
“或者得说,蓬莱那位宗主的威势,在这外海修真界,果然是首屈一指的么……”单乌忍不住感叹。
单乌其实很清楚自己地位发生改变的转折点——在见过蓬莱宗主之前,他还只是一个被架空的被众人当做吉祥物一样的存在,真正的大事都是由各家宗门的长老们决定,甘露寺也只是顾忌着魔劫的传说和自家宗门的脸面,于表面上给了单乌佛子身份的各种优待而已,但是,在蓬莱宗主发话之后,单乌所说的话便被自动镀上了一层金光,成为了那些大人物们不得不谨慎考虑的存在。
“啧,还回报甘露寺呢,我觉得现在甘露寺的那群老和尚们,没准会希望我早点往生去往极乐呢。”单乌想到了之前那群围攻自己的修士们的言语,轻轻地嗤笑了一声——单乌可不认为在蓬莱宗主如此着意地为自己撑腰的前提下,甘露寺里头的那群老和尚们会觉得愉快。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能闹多大……也就看这群人能够做到什么地步了。”
……
魔神亦察觉到了一丝有些不妥的气息——佛魔岛的存在感在各种作用下突然变强,寂空对那群魔人们的教化之举亦使得信力发生了转移,让魔神察觉到了一丝自己手士卒被人打劫了的不爽感。
“咦?又有一个走神明之道的?”魔神终于注意到了寂空,“哟,这回又是个和尚。”
“怎么最近的和尚们一个两个都这么不安分,每个人都想着要将那老和尚取而代之了?”魔神啧啧称奇,亦随即想到了之前的单乌,下一刻,他心里那一直摇摆不定的立场“唰”地一声就立得笔直,仿佛一杆旗帜一样,为他指引着光辉的前路。
“嘿嘿,算你这个小子好运。”魔神喃喃自语,仿佛单乌正站在他的眼前一样,“毕竟和你这碍眼的小子相比,我更讨厌那个老和尚,所以,一切能够让那老和尚不爽的事情,都将是我的毕生所求。”
“既然你对那老和尚也不怀好意,那么我们姑且可以算作是同一战线。”魔神想到振奋之处,嘿嘿哈哈地就笑了起来,“这局势真是太美妙了,一个表面上冠冕堂皇的佛子,应该要普度众生的得道高僧,居然和那天下人人唾弃的魔神是同一立场,而且还耍弄得这天下人都跟着他团团乱转……”
“哎呀哎呀,这么想来我可真是迟钝呢,居然到现在才想通这一点,嗯,一定是因为那小子长得实在是面目可憎的缘故。”
“当然,还因为他的出现,让黎凰那个可人的小姑娘烟消云散……”
“那么漂亮的小姑娘就这样化为飞灰——那群和尚们简直是毫无人性!”
“不过,这事儿如今回想起来……似乎是有些微妙,毕竟那个小子出现的时机也实在是太巧了。”
“所以,黎凰那个小姑娘,是真的死了吗?”
第八百五十九回小心噎死下
被魔神挂念的黎凰莫名觉得自己的后背有些发痒,于是难耐地扭动了一下,但是很快便调整好了仪态,迎上了对面而来的艳骨。
黎凰客客气气地请艳骨坐在了一张桌子前,而后恭恭敬敬地向艳骨提出了要求。
“艳骨姑娘你能否自封修为?不说完全将自己封禁到凡人的境界,至少也要与我齐平才好。”黎凰拱手说道,“如此,我施展的幻阵,才有可能真正起到作用,而不至于被姑娘你一眼看穿。”
“变戏法的时候要是随便就被人看出小伎俩了,那还有什么趣味呢?”黎凰稍稍后退了一步,手里亮起了早已准备好的阵盘,一双眼盯着艳骨,似乎笃定了她会按照自己的请求来照做。
艳骨的确是迟疑了一下,毕竟自封修为这种事情不管对谁都是有些冒险的,特别是她如今这种境界的人——如果艳骨想要将自己的修为境界实实在在地压低到比黎凰还低的程度,那么在恢复的时候也是颇为需要经历一番折腾,是不可能一念之间就将一切封禁解除的,而这个过程之中,不管是黎凰还是那迦黑月,都有能力将自己重创。
艳骨其实并不怀疑黎凰对自己的心意,也明白黎凰要自己这么做的理由,但是她并不信任那迦黑月,于是她的眉头微微地就皱了起来。
“艳骨姑娘有决定了么?”看到艳骨的迟疑,黎凰又问了一句。
“稍等。”艳骨应声道,而后一抬手,先将自己与黎凰所在的这处房间与外界割裂了开来,另成一界,随即又落下了各种不同的法阵,力求将这一处空间给护一个万无一失。
黎凰微笑地看着艳骨施为,并不曾出手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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