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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湮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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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之后,便是连绵不断地琴音,这天籁之音,把人完全带入了另一个世界。一个没有恐惧,没有寒冷,没有杀气的世界;一个温暖,安心,美丽的世界;一个令人流连忘返的世界;一个只有梦里才能出现的世界。这一瞬间,在夏侯隽的脑中竟然回到了那四年的岁月,那本在两年前已经放弃了的生活又呈现在脑中,一切是那么清晰明显,一切是那么幸福美满,一切其实都在心里奢望。这梦一打开,便再难放下。在那琴音中,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都进到了梦里,都不愿意出来。
夏侯隽的梦里依稀是那美丽的身影,消瘦的脸庞,动人的笑容。就当这张清晰的脸在脑海中浮现时。忽然的一丝清明从心底升起,那是一股反抗之意。一股在心底无数次对自己说过要遗忘的这张脸,再次在脑中呈现,又勾起了心底的反抗之念。继而一双坚定的眼睛在盯着自己,那是父亲的眼神,带着不容质疑的坚定。那斩钉切铁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杀西门!’。这一忽然的清晰让得夏侯隽睁开了眼睛,此时在那小屋前出现了那比他梦中更消瘦的身影。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看向自己,一如在两年前的夏侯家祖坟前的眼神,带着太多的无奈、爱怜、期望。四目相交的那一刻,西门雨欣看到了那一丝温暖,充满爱意的温暖。不过这温暖只是一闪而过,紧接着便出现了那坚定的眼神,没有任何表情的陌生眼神。
接着,便见夏侯隽抬起了手中的笛,一时笛声再起,与琴声相抗。那笛声不再缓慢,在琴音中快速的流转起来。那琴声也紧跟着节奏变动。地面上的一切都开始动起来,先是树上的叶子,在琴笛合音中,慢慢地变黄,变枯,再缓缓地一片片降落。在黄叶落满地的同时,小草也在变黄变枯。不到一刻钟时间,笛声琴声笼罩下的方寸之地都变成了枯黄之地。终于夏侯隽的手指再次按下了那第八音孔,而西门雨欣也将手指指向了那特殊的一根琴玹。一时大动,两人身周的一切都爆炸起来。毁灭性的力量摧毁一切,天地一切都变成了粉尘。天空飘荡着的尘土落下,遮盖住了这片土地,也掩埋了那其中的爱恨情仇。
良久,待大风吹过,扬起粉尘,再显出粉尘底下遮盖的情形。只剩一根主干的槐树下立着一个身影,木木地站着。在他眼前躺着几具尸体。西门宏亮几名儿子倒下了,西门宏亮倒下了。在笛声中他们的血管破裂,心脏破碎,鲜血飞溅,在夏侯隽的眼前一个个的倒下。那一刻夏侯隽心中的仇恨像是找到了出口,在‘哗哗’地外泄。父亲的眼神,父亲那斩钉切铁的声音开始在脑中消散。然而,在他眼前倒下的还有那消瘦美丽的身影。在他吹响第八音孔的声音时,那特殊琴玹的声音并没响起。那一刻西门雨欣停止了一切动作,只是深情地看着夏侯隽。西门雨欣的眼神中充满了爱怜,充满了无奈,充满了期望。这一切夏侯隽没有看,但却感受到了那眼神。随着自己脑中仇恨的泄去,那眼神变得更加清晰。但这时的西门雨欣身上的血管在破裂,心脏在破碎,鲜血在飞溅。感受到这一切的夏侯隽也感觉心在一片片的破碎。晶莹的水珠在他的眼中出现,一滴一滴的,越来越多。
许久以后,夏侯隽走向了西门雨欣,抱着她,向远处走去,消失在远方。
自这以后,江湖上也再没出现夏侯隽这个人。只是那断情笛和留梦琴却在江湖上再次出现,并带来很大的风波。
听梁婧讲完这段故事,萧灵感叹道:“好一段荡气回肠的故事!断情笛响万物碎,留梦琴弹心魂丧。刚刚闻得宫主一首留梦琴曲子,似乎这留梦琴并非尽是伤人之琴。”一边说着这话,萧灵一边感受着藏在背上那神秘老人赠送之物‘魔笛’。这‘魔笛’两年来萧灵一直随身携带,在牢狱和做苦工期间虽遇士兵检查。然而这‘魔笛’非金非银,不是值钱之物。检查到的士兵,对其也无甚兴趣。才得以一直留在萧灵身边。如今听着这段故事,心里感觉这‘魔笛’与那断情笛似有瓜葛。这两年来,萧灵也常研究‘魔笛’的秘密。‘魔笛’材质独特,上面的孔洞与普通竹笛亦有较大差别。然而,萧灵百般琢磨,也研究不出什么秘密。
梁婧答道:“留梦琴留梦之音,可以伤人,可以救人。它能调动人体内的真气运行,可做辅助疗伤之用。之前我弹的一曲,正是此番功效。”
萧灵接着又问道:“宫主弹留梦琴时,闻听得几位老伯称赞宫主踏入聚流之境,想必这留梦琴,断情笛也不是普通人能动用的了的吧?”
梁婧笑道:“那是当然,这留梦琴,断情笛乃是凝聚了乐音和武功之道的乐器。需修炼内家真气到达聚流之境,才能弹奏和吹动。小女不才,也是刚刚能够动用留梦琴而已,至于想要发挥出全部的留梦琴功效,小女子也是无能为力。”
萧灵闻言,心中恍然。想着若神秘老人给自己的真是断情笛,那自己研究不透其中的秘密,自是因为自己没有内家真气之故。待梁婧讲完便又问道:“如今能得见留梦琴,也感觉甚是荣幸。不知贵宫是否有那断情笛的下落?”
梁婧闻听此言却是心神一阵恍惚,讷讷的道:“断情笛,断情笛已经消失有十几年了,或许不会再现世了吧!又或许它就会出现了,归叔叔回来了。它也可能会回来。”这一番话说出来,渐隐渐显。萧灵这一句话似是问到了梁婧的一些难言之处。
萧灵见状也不再多加追问。与路平一商量,两人便计划告辞回临阳村。当下路平向众人一抱拳:“我兄弟在此蒙贵宫盛情相待,甚是感激。如今我兄弟俩刚脱困境,急于回去与家人相见。如此便要告辞了。”
那小衣见两人要走,却是心中有些不舍:“路平大哥,萧灵公子,你两人的相救之意,我还没来得及报答呢!这便要离去吗?”
路平见小衣的不舍样子也是心中一甜:“大哥也要回家见亲人了。他日再在江湖相遇,大哥自然再来领受你的报答。只是到时候,小衣姑娘可不要再偷偷给我口袋里放东西了哦!”
小衣闻言一笑:“那是自然,到时候小衣有困难。就直接跟路平大哥讲,那时,你可不要推脱。得保护我周全了。”
路平一本正经地答道:“那是当然。”当下众人作别,路平两人向着临阳村方向而去。
第二十五章 灭门孤儿
两人一路行进,到得夜间来到永州路地界。 两人找了家客栈投宿。客栈位于一个府邸旁边。周围依山傍水,倒是甚为清净。
萧灵再次回到永州路,见着这周围的景色,想起两年前就是在这被压入大牢,经过了这生不如死的生活。一时感叹良多。
两人要了酒饭,吃完后,早早洗漱一番便都爬上床休息。萧灵在连日赶路的情况下,颇为疲惫,倒在床上便呼呼睡了。
路平却习惯了夜间打坐运气修炼一番。当下就按着奔雷心法运起真气来。经黑玉丹入体后,路平感觉体内真气雄厚了许多,周天运行起来也比原来快了数倍。体内的伤势也已经痊愈。
待奔雷心法运行数周后,路平又将丹霞心法运行起来。路平的丹霞心法早已经到达了第三层的顶峰,只是苦于没有第四层丹霞心法的口诀。否则早已经突破到第四层。经一番真气的运行,路平感觉精神恢复,五官感觉灵敏异常。一时静心感受着周围。闻听到了萧灵呼呼的喘气声,屋外风吹草动的声响深夜,月色明朗。周围的小店都已关门打烊。客栈一百米远处有一处府邸。红木大门,门梁上挂一横牌‘章府’。这‘章府’不是达官显贵,不是武林世家。乃当地一个有名的商人府邸。章府主人章啸经营湖广一带的生意,生意范围涉及粮草食盐等物。于这湖广一带非常有名。这章啸建章府,占地5亩。章啸好色重义,在章府内收养庄客几百人。娶妻妾十几房,膝下子女近百。
此刻的章府在夜色下显得清静异常,偶尔传出一两声婴儿的啼哭和母亲的哄睡声。章府门口处两名守门的门卫在夜色下昏昏欲睡。此时,远处一群夜行人向章府飞速逼近,夜行人身手矫健,每人手中提着明晃晃的弯刀。夜行人有序地向章府包围而来。
一名带头之人轻身来到章府门口,飞身射入府内。闻听得两声闷响。章府门卫便倒在了血泊下。接着章府大门打开。带头之人向众夜行人轻声命令道:“一个时辰内结束,一个不留!杀!”声音冷酷无情。接着一条条夜行人人影向章府各个房间飞去。但见手起刀落,血水飞溅,很多人毫无反抗地倒在了睡梦里。血水染红了章府的各个角落。章府府邸里大部分为章家妻妾子女和仆人,皆无反抗之力。
只有章府里的那些庄客,清醒过来后匆忙间在拼命的反抗。一时间,便闻得哭喊声,呼救声响起。夜行人手中的刀不断地向着章府之人砍去,不分男女老少。从章府门口一层层的向章府深处推进。在他们身后,一具具尸体衡躺,血水浸湿了地面。
在章府深处一个茅屋里,住着一对母子。母亲已年近四十,两鬓斑白,双手粗糙。这母亲脸上有一块伤疤,在鼻梁之处,细看之下,甚为可怖。此时母亲正在做着针线活,她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看着在草床上熟睡着的儿子。在笑容之下那原本难看的伤疤也变得美丽起来。
这位母亲正是章啸的第三房妻子万氏。这万氏原来也是一个美丽的女子,一开始时甚得章啸宠幸。只是在一次意外中毁了容貌,自此便失了宠。又加上这万氏性格柔弱,失宠之后屡受章啸各房妻妾的欺压。以致连带其子被赶到了下人住的茅房里生活,整日干着下人的活,维持生计。
章府中呼救喊杀之声响起,这万氏自是听得真切。一开始时,万氏甚是惊慌,有些不知所措。慌忙间,忙将自己的儿子叫醒。两人向外看去,但见章府中火光四起,人影跳动,呼喊之声四处响起。当下两人向远处一片树林跑去。
客栈中熟睡的路平忽然惊醒,他内力深厚,章府中的呼救之声传来,听得清晰。慌忙坐起,向萧灵床上看去。见其尚在熟睡。当下,轻身起来,打开窗户,纵身跃出窗外。向着章府飞速而去。
路平翻上一座墙,向内望去,但见一片火海,夜行人的身影向着府内各个角落而去。随着生还者的减少,府内各处呼救声渐渐息落。路平爬在墙上,看着里面夜行人矫健的身影,一时闭住呼气,不敢大意。
不多时,两个人影出现在路平视野里。一对母子小心翼翼地向着路平这边而来。这母子正是万氏母子两人。两人虽然缓慢地移动着,但踏在地上,草木发出的‘嗤嗤’声却清晰地传入了路平耳中。同时也吸引了不远处的两名夜行人的注意。
两名夜行人飞速而来,弯刀欺进。月色下,明晃晃的两把弯刀向着两人飞来。万氏眼看两人暴露身形,弯刀杀到。看着自己的儿子在弯刀下避无可避。忽然一挺身,千钧一发之间挡在了儿子身前。两把弯刀,一把砍向妇人,一把砍向少年。两名夜行人出手狠辣,本已料到,两刀之下,两人必无生还。但妇人忽然爆发的一下,躲开了一刀,用身躯挡住了一刀。
弯刀从万氏背部刺进,穿透胸脯,再拔出。万氏看着少年,满脸担心焦急之意,嘴中发出撕心的叫声:“骏儿,快跑!”少年看着这一刻,愣在了那里,一时失去了所有反映。
弯刀再次落下,向着少年而来。此时一只拳头打在刀侧面。夜行人只感觉一股大力击来。手中剧震,一时把持不住,弯刀跌落。原来在墙上的路平看到夜行人向两人杀来时,便跃身而出,但无奈距离过远,终究没能救下万氏。
路平运起奔雷拳,先击落砍向少年的弯刀,再打出另一拳,击在一名夜行人的侧身之上。那夜行人一身闷哼,远远飞出倒地不起。路平运起幻月步法,绕行至另一名夜行人身后,一拳击在其背部。夜行人感觉到背部劲风袭来,侧身躲开,提着大刀向路平砍到。
路平不待大刀砍下,幻步绕开。那夜行人只见得眼前虚影晃动便失去了目标。接着感觉劲风向颈部吹来,躲闪不及之下,颈部大力袭到。闷哼一声倒地。
夜行人倒地时呈侧躺的姿势,露出腰间悬挂的一块腰牌来。路平定目看去,但见那块腰牌上刻着一条奇怪的鱼,当下不及细想,将那腰牌拿在手中。远处几名夜行人发现了此处异样,向这边飞速而来。路平回头来见少年用小手按住其母亲的伤口处,眼中泪水不断外流,嘴中憋住没哭出声来。
万氏胸口刀口较大,血水不断流出。路平慌忙将身上衣服撕下一大块,将万氏胸口伤处缚住。眼看夜行人就要来到近处,路平慌忙将少年和万氏提起,向墙外飞跃而出。几个起落,消失在围墙之外。
路平一口气狂奔之下,跑出了五、六公里之远。眼见无人追来。路平将母子两人放下。但见万氏伤口处仍有血水缓缓流出,人也变得及其虚弱。那少年此时一边抽泣,一边小手握着其母亲的手,嘴中不停地呼着:“妈妈!妈妈”呼声中充满了害怕和担心。万氏睁开眼睛,眼神中透出慈爱之意,看着少年。嘴里轻声说着:“骏儿,母亲怕挨不过今晚了,你要好好活着。妈妈喜欢你开心的样子,别哭,别哭!”
路平感觉万氏越来越虚弱,慌忙将身上带的疗伤药给万氏敷上。又伸出手从万氏背部缓缓地将真气送入,真气进入万氏体内。路平感觉其经脉中气机已经非常微弱,几近断落。路平将真气不断加强维持着万氏体内的一丝生机。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万氏体内生机断绝,路平不得不停止真气度入。
万氏似已感受到体内的情况。只是满眼慈爱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嘴里不断地安慰着少年,要他坚强地好好地活着。反复的说着同样的话,声音越来越弱,直到停止一切动作。只是那慈爱地眼神一直看着少年。
少年握着其母亲的手,眼睛带着恳求之意看着路平向其母亲体内注入真气。随着万氏声音减弱。少年的眼神中悲愤之意越来越浓。到其母亲停止一切动作时。少年发出一声撕心地喊声:“妈!”
许多的场景在少年脑中闪现,很小很小时在大房子里母亲慈爱地看着自己,给自己讲故事。稍大点时,被其他姨妈和兄弟欺负后爬在母亲怀里哭泣,每次母亲都慈爱地看着自己,轻声安慰自己,教给自己要忍耐,要开心。再大点时,跟母亲一块干下人的活,受到很多人的欺负后,依旧是母亲安慰自己,慈爱地抱自己在怀里。
在少年的世界里,就只有他的母亲和那些坏人。只有他母亲不欺负他,爱他。但母亲去了,少年已经到了明白死去的含义的年龄。他知道母亲再也不能安慰自己,慈爱地抱自己了。这一刻,他有撕心的痛。他感觉他的世界忽然全部变成一片黑暗。他害怕,害怕被人欺负,害怕再也没人来安慰和保护自己。
路平看着这可怜的少年,不停哭泣的少年,心中也感觉悲伤。眼看天边开始露白。路平担心萧灵会有闪失,当下对着少年说道:“小兄弟,人死不能复生,咱们还是让你母亲入土为安吧!”
少年闻言微微点头,但依旧靠在其母亲怀里,久久不愿离开。路平见状,找了处背风之处。从身上取出随身带的匕首,挖了一个大坑。少年将万氏抱起,放入坑中。缓缓地用泥土将万氏盖住。此时少年眼中泪水已经干去,只剩下坚定的眼神。接着路平又砍下一颗大树,剖开来,正要刻字,却不知刻何字为好。便向少年问道:“这木牌上刻什么字?”
少年念道:“刻‘万秋月之墓,子万弃立’”
路平闻言:“你叫万弃?”
少年答道:“从今天开始,我就叫万弃。”声音异常的坚定。
少年原名章骏,在这一刻想起自己从小到大虽然生活在章府中,但唯有其母亲照顾他,保护他,爱护他。他母子俩在章府时屡受欺负,自小他对章府上上下下没有好感,有的也只是怨恨。
在母亲离去的这一刻,心底的怨恨更是达到了一个极点,他从心底里讨厌这个章字,他要跟他母亲姓。他也只为他母亲而活着。母亲去了,自己也变成了这个世界的弃儿。以后他就叫万弃,一个没有了依靠,只能靠自己拼搏地弃儿。
路平将字刻好,把木牌递给万弃。万弃将木牌插在坟前,接着对着木碑跪下磕头。
路平待万弃磕头完问道:“接下来,你有何计划。”
万弃抬头坚定地说道:“大侠可知道是什么人杀我母亲的,我要报仇!”
路平从怀中将从夜行人身上拿的腰牌掏出:“这是那夜行人身上得到的,或许对你有帮助。至于何人灭杀章府,我也不清楚。”说完便将腰牌递给了万弃万弃接过腰牌,将其贴身藏好。
路平又问道:“我还有一个兄弟在客栈中,此刻担心他有闪失,要回去看看。你有何计划,要跟我一块走吗?”
万弃答道:“我要再陪陪我母亲。这次救命之恩,我万弃铭记在心,不知恩人可否告知姓名。”
路平答道:“在下丹霞派路平,救人乃我辈分内之事。小兄弟不必放在心中。日后有何困难,自可到岭南丹霞山来找我。如此,我便先回去看我那兄弟了。”
万弃心中将丹霞路平几个字念了一遍,再抬头时,见路平身影已消失在远处。
第二十六章 回家
路平再次一路狂奔,向着客栈方向跑回。 不多久,便回到客栈。远远看见章府中大火升起,照亮了周围几里之地。许多人在章府周围忙着扑灭大火。
路平再次跃上客栈后墙,从窗户进入客房。但见萧灵躺在床上,仍在熟睡中。偶尔发出几声呓语,嘴中呼着‘爸,妈,灵儿回来了’之类的语言。显然在外的这两年多的日子,萧灵时刻都在想着回家。路平闻听着路平的梦语,心中想着终于就要能将自己兄弟完整地带回家里,感觉无比欣慰。
直到天大亮,路平,萧灵两人醒来。出客栈吃了早餐,闻听到周围的人都在谈论章府被灭门的事情。
“真是造孽呀,全府几百号人全部被杀。”
“一大早官府就把整个章府围了起来,也不知有没有人活下来。”
“一定是附近的强盗干的,章府平日并无甚仇敌,定是强盗来劫财杀人了。”
萧灵听得这些讨论,有些好奇。本待找人问些情况。路平及时用眼神将其制止。接着路平又催着萧灵吃完早餐,早点赶路,以防节外生枝。
当下两人用完餐后又回客栈收了行李,结了帐,便向临阳村方向行去。
两人又行两日,一路无话。至第三日两人踏入丹霞山地界。
萧灵见到熟悉的景色,回想着两年多来的苦难日子。想到就能再见日思夜想的亲人,一股起死回生了的感觉忽然升起。经历了两年多的日子后的萧灵似明白了好多的道理。差点就再也看不到那熟悉的家;差点就客死他乡,不能回报父母的养育之恩。两年的时间,一切都变化了多少?这时候萧灵的心中异常的激动和急切。
再行得半日,两人先到了求问居。求问居中路天武坐在一张椅子上,仰头望着天空。嘴中嘟囔着些听不清的话语。两年的时间,这位昔日健硕的男子变得消瘦了许多,鬓角之处多出了些许白发,脸上又多布了许多皱纹。路平见到父亲的样子,心中先自一酸:“爸,平儿和灵弟回来了!”
闻听到路平的叫声,路天武浑身一震,接着便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平儿,是平儿!你们回来了,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们会一块回来。”路天武三步并做两步跑到路平,萧灵身前。一时绕着将两人看了个遍。似要确认这两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完好无损地回来了。那副喜悦的心情看起来跟一个高兴的小孩一样:“平儿,自丹霞派来消息说你消失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去找你灵弟去了。我就知道你们两兄弟一块打滚长大的,一定会一块出现在我们面前。你们可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呀!”说着说着,这位坚强的男子眼中也含满了泪花。那是激动的泪,是喜悦的泪。
接着路天武又拉住了萧灵的双手,仔细地看着萧灵手上的厚茧和伤疤,望着萧灵那变得黝黑的皮肤:“灵儿,你这是受了多大的苦呀!快,快!去见你父母去。他们都担心死你了。都怪我这姑父不好,给你惹来这么大的苦受!”说完,便拉着萧灵往萧灵家的屋子跑去。
求问居距离萧灵家也就几百米的距离,路天武带着路平,萧灵一路行来,一边嘴中喊着:“升易兄弟,灵儿回来了,灵儿回来了!”
远远地,村里的人都听见了路天武的喊声。更闻得萧升易夫妇的回喊声:“灵儿回来了!在哪里?我儿子回来了,快!”从屋子里跑出来的夫妇,也同样双鬓白了许多,皱纹多了许多。声音激动而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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