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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惊澜录-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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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贤笑容满面,看着孔齐,问道:“宰相大人,请问我大明国库一年收入多少?”

孔齐身为宰相,却整日闲赋,少理朝务,年纪大了,更加不记得这些事情,老脸一红,微觉尴尬,道:“老臣记不清了。”

魏忠贤朗声道:“请问我大明与吐蕃征战连年,每年耗费军资多少?”

孔齐更觉窘迫,低头不语。缪昌期见孔齐受窘,便要挺身而出,但魏忠贤已先道:“我大明国库一年收入超过一亿两,相比之下,区区三十万两算什么?与吐蕃之战,去年耗资一千万两,前年耗费了两千万两,为了征集民夫,更让无数良田荒废。一场大战下来,生灵涂炭,伏尸百万,却丢尽了圣上的面子。西疆至今还是纷乱。与这几千万两比起来,三十万两银子又算得什么?丞相大人,你说这三十万两便能让我大明孱弱,让吐蕃富强,不知我大明省下的千万军费,百万征夫性命,又能如何呢?数年后,能否让我大明横扫天下,恢复太祖荣光?”

魏忠贤慷慨陈词,说得唾沫星乱飞。群臣中大多数人虽不耻魏忠贤平素行径,但道理极正,不少人也都点头不已。

第一百二十五章吐蕃和谈(下)

第一百二十五章吐蕃和谈(下)

孔齐老脸发热,深感颜面无光,躬身道:“圣上,三十万两银子是小事,但面子却是大事啊太祖太宗,千辛万苦打下江山,这一进贡,如同丢弃了这锦绣河山啊”

杨涟见魏忠贤侃侃而谈,非但言辞有理,话语有力,连大明军资、国库收入等也随口道出,心道:“这绝不是魏忠贤的本事。看来他有备而来,老宰相是辩不过他了。”

皇上听了孔齐的话,道:“爱卿所言,不无道理。”

魏忠贤也不着急,又道:“皇上,奴才所说的和,并非一味迁就吐蕃王的屈辱求和,乃是以退为进。先前所说,为退,奴才所说的进,皇上还没听呢。”

此前魏忠贤展现无与伦比的辩才,群臣震动,他再开口,不少人已有了洗耳恭听的意思。魏忠贤道:“割让土地,嫁出公主,送上银子,可说咱们没拿到多少好处,却大大折了面子。奴才这一条,便是既能挽回些许面子,又能大大赚一笔。说不准,吐蕃会就此灭亡。”

皇上眼睛一亮,道:“爱卿快说。”

魏忠贤悠悠道:“说到兵多将广,物埠粮丰,吐蕃远不及大明。说到武器装备,吐蕃弓箭手再强,也及不上我们的火铳。可为什么这些年来,明军屡战屡败?全在于一个士气。吐蕃军王銊一挥,麾下士兵莫不效死,宁可血肉成泥,也决不后退一步。但我大明军却没这等锐气,得胜时倒还罢了,一旦落入下风,便四散而逃,大败亏输。奴才的法子,便是拖住吐蕃,让吐蕃数年不进军。正所谓一鼓作气势如虎,二则衰,三而竭,吐蕃军备废弛后,自然也就不足为患了。”

这几句话说得不仅有道理,更是谈吐文雅,不仅杨涟等人怀疑,满朝文武都不相信,这么一个大字不识的魏忠贤,竟能说出“一鼓作气二而衰三而竭”这等文绉绉的话语。

魏忠贤回头看了眼群臣,道:“这最要紧的一条,便是大明与吐蕃恢复邦交,允许经商贸易。”

众大臣本以为魏忠贤会有什么高妙见解,听了这条件,都是大摇其头。孔齐先前被魏忠贤冷言质问,心头不快,当即便道:“魏公公,正所谓士农工商,商居最末。两国通商,不过小道,何来最要紧的一条?”

魏忠贤摇头道:“孔宰相,你错了。敢问一句,吐蕃若与大明通商,有何事物可卖与我大明商人?”

孔齐沉吟道:“吐蕃商贸落后,所强者不过刀枪军马。若与我大明通商,只怕我们无利可图啊。”

魏忠贤笑道:“吐蕃王担心大明军力增强,这些沙场器械只怕不允许交易。一旦开通商贸,吐蕃根本没有东西可以卖过来。相反,我大明的陶瓷器皿、丝绸布匹、金银首饰,没一样不是吐蕃向往的。两国贸易一开,吐蕃国内势必无数人掏出钱财,来买我大明的器物。”

皇上问道:“那又如何?”

魏忠贤长笑道:“陛下,你想,吐蕃的金银,全都廉价卖于大明,经过一些银匠打磨,转眼便高价还于吐蕃,此间所赚金银,何止万千?年年月月,吐蕃出钱出物,我大明只不过一些平头百姓出力,何愁我大明不富,吐蕃不穷?”

皇上眼睛顿时亮了:“爱卿所言有理。好比,朕从爱卿手上廉价买来些木料,做成木椅、木床、木人之类,便可高价卖还于你,大赚一笔。”

魏忠贤连连点头:“圣上所言甚是。”

熹宗皇帝听魏忠贤说了一番话,怒气也消了,便道:“缪昌期,你起来吧。办事多用脑子,向魏忠贤学学”缪昌期唯唯诺诺,起身回了行列。众臣都想:“要学也该学给魏忠贤提主意的人,怎么该学魏忠贤?到底谁不用脑子?谁整天丢下江山社稷,只想着做木活?”

左光斗躬身走出,道:“魏公公所言有理。但未免太流于空想。究竟效果如何,谁也不知道。倘若效果并非如同魏公公所说那般神奇,我大明却为此嫁出公主,每年上贡,却又如何是好?”

魏忠贤从怀中取出一枚铜钱,道:“左大人,您见多识广,可认识这枚钱币吗?”

左光斗远远望去,已经识别出,道:“这是南宋时期所铸钱币,市面上很是常见。”

魏忠贤问道:“半点不假。但凡古币,大多值钱,何以南宋所铸铜币,多如牛毛,反倒一文不值了呢?”眼看无人接话,魏忠贤缓缓道:“诸位还记得澶渊之盟吗?当时南宋分明打了胜仗,却割让燕云十六州,并年年进贡,举凡汉人,莫不以此为奇耻大辱。可惜,可惜,辽也好,金也罢,都是被南宋用这法子拖垮了。作为结果,奴才不用多说,南宋钱币数不胜数,但元朝,金国,辽国,有过什么钱币流传吗?”

这些话极有说服力,非但皇上连连点头,心头愉悦,就连东林党的几名大臣也生出了赞许的想法。几人对望一眼,心中都是一个念头:“这阴魔果然是经世治国之才”

老宰相孔齐平素地位极高,即便说错了话,也少有人当面顶撞,今日魏忠贤竟冷言冷语把他嘲讽了一通,叫他如何忍受?便道:“魏公公,我大明军威赫赫,岂容旁人轻视?依着你的意思,岂不是叫天下人小觑当今皇上?堂堂一战,我大明百万之师,未必就输于吐蕃了”

魏忠贤淡淡道:“当年忽必烈进军中原,南宋群臣拒绝议和,结果南宋就此灭亡。”

这话说出来,谁都没敢再接口了。即便是威望如孔齐,也是噤若寒蝉。倘若魏忠贤编排两句,说哪位大臣是吐蕃奸细,想要灭掉明朝,只怕没人吃罪得起。

熹宗皇帝越看魏忠贤越高兴,哈哈大笑道:“爱卿妙计,爱卿妙计啊”

魏忠贤所提建议极有道理,东林党之人不同于东厂,只要有利于社稷江山,他们便是赞同,绝不会故意拆魏忠贤的台。朝廷两大派都已点头,何况皇上为此龙颜大悦,更加不会有人再出面干涉。

魏忠贤躬身道:“皇上,奴才有一请求。”

熹宗皇帝抚掌笑道:“爱卿但说无妨。”

魏忠贤沉声道:“刑部密探统领田海旺两次救驾,大有功劳。前些日子,秦王兵变,田海旺奋不顾身,惨遭毒手,但总算幸运,如今伤势已经复原在即。奴才希望皇上册封田海旺为护嫁将军,护送和亲公主,驶往吐蕃。”

皇上几乎从龙椅上跳了起来:“田将军尚在人世?朕早有心让他做朕的贴身侍卫,当天他死在朕的面前,朕还真的难受了几天。好,好,好哈哈魏忠贤,这等好消息,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朕?”

魏忠贤似乎也没想到皇上竟会如此赏识田海旺,干笑两下,道:“回皇上,田海旺受伤极重,伤势反复,奴才也不知道究竟能否救回性命,活下来了,武功又能留下几分。如今田海旺痊愈在即,奴才便向皇上推举此人了。”

熹宗皇帝连连点头,满面皆是喜色:“太好了。朕的身边又多了一名武功高强还忠心耿耿的护卫。此次朕就册封田海旺为护嫁将军,待他回国,就让他接任内宫侍卫首领”

群臣相顾失色。皇宫大院内守卫森严,御前侍卫分为虎林、羽林、骠骑三大营,这任一营的统领,都是正四品官阶。而内宫侍卫首领,乃是虎林、羽林、骠骑三营统领的上司,整个皇宫内,除了皇上,便是他官阶最高,乃是从二品。田海旺原本担任刑部密探统领,说到官职,最多算是从七品,如今一日间竟连升数品,叫人如何不惊?众人心中明白,田海旺受重用,魏忠贤只手遮天的时代,也即将到来。

熹宗皇帝见诸事已毕,道:“究竟哪个公主出嫁,魏忠贤,就由你来决定吧。朕有些倦了,今夜回去,好好看你的《东林点将录》。魏忠贤,你不仅大事办得好,小事也是滴水不漏,连编纂出的书,也极是叫人欣赏。朕已经是欲罢不能了,哈哈”笑着起身,走向后宫。

缪昌期看了魏忠贤一眼,那《东林点将录》的怪异名字,与魏忠贤脸上的猥琐笑容,都让他止不住地心寒。

第一百二十六章赏花大会(上)

第一百二十六章赏花大会(上)

京城,客栈。

乐晓晨面如死灰。他依稀记得那晚上李铭圣留下的话:“陈谦卫的剑法,诡异难测,有时竟能料敌先机。你若能对他的剑法多几分了解,胜算要大得多。今晚,我去和陈谦卫比剑,回来后告诉你一些套路,到时候,你也不用冒多少风险了。”

乐晓晨坚持不允。倒不是他担心李铭圣安危,只是如果李铭圣当真这么做了,自己岂非胜之不武?

但李铭圣最后说的话,乐晓晨只怕今生今世都忘不了。

“李某一生没交过朋友,唯有你算一个。且容李某为朋友做件事吧。”

他说完这句话后,就去了陈谦卫所在的酒楼。不知何故,那里竟突然燃起熊熊大火,陈谦卫如轻烟一般跳出逃离,李铭圣却再也没出来。

“陈谦卫”乐晓晨长身玉立,面容却含了浓浓煞气:“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京城,刑部别院。

妖羽扮作田海旺模样,带着月颖,回别院交代了诸事安排。他将所有事项都交给祖大寿处理,必须亲为的,也按照田海旺吩咐的话,一一解决。

众密探见田海旺竟然活着回来,无不大喜。只是田海旺说得再多,也无法事无巨细,一一交代,众人询问一些潜伏外省的人员安排时,妖羽难免一问三不知。总算妖羽易容术出神入化,模仿田海旺也极为相似,刑部密探虽然与田海旺朝夕相对,但并无深交,加上月颖也在一旁,并无人怀疑。

好不容易走出别院,妖羽已是一头冷汗。

妖羽言谈举止都与田海旺无异,月颖对他自然也好感颇多。平日里这女孩遇上男人,还未开口就先脸红,今日却主动笑道:“大哥,你别担心了。你演的太像了,没人会怀疑的。”

妖羽点点头,道:“我们买些糕饼吃吧。”两人并肩,散步一般,寻一间糕饼店。

只是妖羽初来京城,人生地不熟,月颖虽然在此地有些日子,出门也都是有人相陪。两人都以为对方识得路,自管向前走着。一路上酒家越来越多,熟肉的香气散发出来,混杂着美酒的味道,当真叫人食指大动。

妖羽和月颖都吃过了饭,也没在路边闲坐。月颖看着路,若有所思道:“似乎前头就有一位大叔卖糕饼,田大哥带我来过。”

两人向前走了一盏茶功夫,转过一条街,月颖却突然愣住了。

前头竟已烧成一片白地。一栋三层的精致小楼,也已化作废墟。此地看来发生过一场大火,方圆数十丈都是焦土,再不复往日繁华。

月颖奇道:“这里失火了吗?”她一直在东厂地牢底层的密室内照顾田海旺,京城中发生了什么大事,她一无所知。妖羽看来早已得到消息,倒没什么吃惊,只道:“这里不可能有什么卖糕饼的了。我们向前再走一些吧。”

月颖点头同意,沿着小街,一直向前走去。

一路上再没看见什么卖点心的人物,倒是饭店酒家越来越多。月颖从未来过这等地方,只是向前走,但妖羽毕竟是江湖中人,经验丰富,脚步已经有了迟疑。

繁华的街区,数不尽的男人,越来越多的酒肆,越来越少的女人,以及隐隐嗅到的刨花油香味,只有一个地方……烟柳之地

现在还只是下午,姑娘们大多在休息,一旦天黑……妖羽不敢多想了,道:“月颖姑娘,我们还是回去吧,前面不大对头。”

月颖奇道:“前面不对头?什么意思?”

妖羽支吾道:“这……这……我估计再往前走,一定……一定是那个,花,花,花……花那个街。”

若是妖羽并未易容,两人并不相熟,以月颖的柔顺性子,自然不会违拗。只是如今的妖羽看来便活脱脱是个田海旺,纵然月颖明知陪着自己的并非田海旺,但还是习惯性地把对方当做那凡事千依百顺的田大哥,道:“花街?好啊好啊,花街是卖花的吧?我正想买些花回去,布置一下居处呢。整天住在地牢下面,屋子里黑沉沉的,什么装饰都没有,难看死了。”

妖羽大为尴尬,苦笑道:“那个花街,不是卖花的,是寻花问柳的场所……”

月颖拍手笑道:“好哦看不出来,妖羽大哥你说话如此文雅。寻花问柳,却不卖花,莫非是个花园,让人赏花的?”依旧向前走去。

这下妖羽也没话说了。月颖毕竟是田海旺的女人,与自己关联不大。事先,田海旺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陪月颖好好玩耍,哄得她开心。他不知道月颖是真的天真无邪,还道她明白前头是ji院,但少女心性,定要去玩乐一圈。

妖羽心中更是恶意猜想:“莫非,田海旺的女人,是传说中的磨镜?”虽然他对月颖没有半点歪念,但想到两个美丽女子相拥怀抱的美景,还是心动不已:“她们玩她们的,老子瞧个痛快,倘若当真有人滋扰,老子出手教训就是了。”(注:古语称女性同性恋为磨镜)

妖羽虽然在易容术上花费太多心思,学武分心,但武学修为毕竟也是世间一流的人物了,否则阴魔也不会招揽他。他自信满满,护月颖周全,便也由得她去前头,道:“月颖姑娘既然一定要去风月之地玩乐,妖羽自当护送。”月颖小时候也读过些书,但ji院这等事情却从未有人告诉过她。如今她只想着前头百花齐放、莺歌燕舞的好景致,听了个“风月之地”,也只以为风花雪月之类的优雅词语,并没放心上。

只是东窜西走,花街是到了,但月颖心中的赏花大会却是踪影全无。天色渐晚,妖羽扮作田海旺模样,衣着也很是华贵,立即便有不少老鸨姑娘上前拉扯。妖羽也不在意,撒了些碎银子,便东摸一把,西摸一把,手脚很不安分。

月颖面红过耳,低着头匆匆向前走。虽然妖羽行事如何与她无关,但一副田海旺模样,却举止轻佻,却忍不住让月颖心头恚怒。

第一百二十七章赏花大会(下)

第一百二十七章赏花大会(下)

也不知走了多久,月颖早已脸红得要滴出血来,两人转入一条小巷,终于也没姑娘再来纠缠。月颖咬着嘴唇问道:“田大哥,那花街在哪呢?”

妖羽讶然道:“花街?这里不就是花街吗?”

月颖奇道:“这里就是花街?那花儿呢?”

妖羽心中一凉:“她要花儿……莫非……月颖姑娘竟然是来这里找男人的?”想到田海旺嘱托,赶忙正色道:“月颖姑娘,这女人也就罢了,但男人,万万不可找。”

月颖莫名其妙:“什么男人女人的,我问你花在哪里。这里的女人不知廉耻,当真可恶。”

妖羽指着远方楼阁上花枝招展,挥舞着丝巾的女人道:“那就是花了。你是要花魁吗?妖羽大哥凭武功,也能给你抢过来。”

月颖曾经扮作丑女,藏身过ji院,对此倒也不算一无所知,终于明白了妖羽的意思,顿时脖子都红了:“你不是说这里有一个赏花大会吗?还说这里寻花问柳……”

妖羽终于明白原来月颖是真的一无所知,顿时脸上发烫,好在涂抹了浓浓的抹饰,倒也看不出来。月颖也知道自己闹了笑话,扭头匆匆就走。妖羽不认识路,也紧紧随着。

只是一路上妖羽只顾着看路边姑娘的大腿了,月颖则深怕抬起头看见了什么龌龊事物,两人谁也没瞧着路,走到一个岔道口,对望一眼,都道:“怎么走?”

月颖见妖羽一路对姑娘的姿态,心中很是不悦,也懒得搭话,自顾自向前走去。妖羽不敢怠慢,也在后头跟随。花柳之地最多寻衅滋事的地痞流氓,妖羽深怕有人骚扰月颖,自然不敢远离。两人谁都不说话,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窜。

也不知走到了哪里,忽然院落里猛虎也似跳出一条大汉,直往妖羽身上扑去。妖羽大吃一惊,飘身后退,双掌护在胸前,沉声道:“什么人?”定睛看去,原来那壮硕大汉只不过是个肥胖的女子而已。

只听那女人嗲声嗲气道:“田统领,你好些日子没来了,奴家想死你了。”说着挥了挥手中的丝巾,脸上涂抹的脂粉便如面粉一般哗哗而落。妖羽只觉喂里一阵翻滚,拉着月颖飞退数十步,便要逃离。

不料背后也窜出几名姑娘,竟成了前后围堵之势。这一条狭窄的小巷,前前后后,居然都站满了女子。妖羽看着那些女人,一个个面色惨白,脖子却黝黑,也不知抹了几斤粉,皮肤极为粗糙。再看相貌,一个个凸唇凹眼,血盆大口,或饼脸,或马脸,都是蓬头垢面,却偏偏抹了一指厚的劣质脂粉,叫人越看越是汗毛倒竖。

麻脸女子道:“田统领一直不来找我们,难道就是看上了这位姑娘吗?她是在哪家院子里吃饭的?”

斜眼女子道:“田统领前些日子还陪我们温存一阵,怎么又不来了?上次陈统领把你弄得中邪也似,咱们十几个姑娘服侍田统领一人,田统领还是一动不动,真没意思”

老鸨却道:“奴家也是伺候过魏忠贤魏公公的了,今晚,奴家亲自陪田统领一晚上吧”

妖羽感到不仅隔夜的酒食蠢蠢欲动,只怕一张口,鲜血就要吐了出来,惊慌失措,一把揽起月颖腰肢,跃上了墙头。举目四望,刑部别院就在不远,顿时大喜,搂着月颖,踏瓦而行,飞快到了刑部别院外。

这家ji院乃是俗称的“土嫖馆”,前些年倒也有几位漂亮姑娘。当时田海旺父亲已经离世,无人管他,手头又紧,加上这ji院离刑部别院近,便成了此地常客。只是近段时间,院子里的姑娘质量越来越低,田海旺也早升了统领,银钱充裕,这家ji院便来得少了。之后认识了月颖,寻花问柳之事干的更是少,除了当日为捉弄陈谦卫曾带他来过这里外,田海旺几乎已不沾惹风尘女子了。

但月颖不知道。妖羽扮作了田海旺模样,这些女子又极其熟络地称呼他为“田统领”,那么,田海旺一定常来自己。如今尚且这样,那么成亲以后……月颖眼眶湿红了。

妖羽虽然不熟悉京城道路,但从刑部别院到东厂的路还是认识的。月颖低着头,也不说话,只是向前走着,不见喜怒。

京城,北门口。

又是一天过去,如今的京城北门口已经热闹不已。几乎整个京城的人都来了。人们似乎是在送别什么人。

十六个人抬的骄子,数不尽的侍卫,前头亲自相送的朝中一品大关,还有端坐马上、一袭戎装的田海旺,显然,这是送嫁。

送走的人,是不受皇上喜爱的玉秀公主。

一道阴冷的目光闪动,他手中握着张纸条,上头写着:“决战押后”。

决战押后?夺妻之恨,杀友之仇,你怕了?你要躲?

你能躲到哪里去?

京城外。

陈谦卫从来没想着躲避。自己订下的约定,便从来不会退却。

但是他从一间杂货铺老板口中听到,有一个推着轮椅的人,今天路过这里。

国旭一定是国旭他根本没有离开京城。

陈谦卫一路追查,得知国旭已经离开京城,从北大门走了。此外,国旭身边还跟了几个随从。陈谦卫不知道国旭从哪里找到了朋友,或许是刑部密探吧。但是阴魔的追杀,除了自己,当世又有几个人能拦下?陈谦卫也顾不得失约之类的事情了,连夜买了厚厚一叠纸,在京城大街小巷贴上了“决战押后”的字样,便急匆匆由北门出发,寻找国旭踪影了。

东厂,地牢。

月颖面沉如水,坐在田海旺对面。田海旺伸臂去揽她,却被月颖一巴掌打开。田海旺嬉笑道:“颖颖,怎么了?”

月颖紧咬嘴唇,也不说话。田海旺不敢再去搂抱,问道:“你生气了?生气我不能陪你出去玩?没事,我现在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马上我们就一起出去逛逛。”

月颖冷冷道:“去哪里逛?花街?”

第一百二十八章逃窜

第一百二十八章逃窜

田海旺大吃一惊,道:“颖颖,你何出此言啊?”

月颖冷冷道:“今天我和妖羽在外头转了一圈,什么都知道了。”

田海旺额头冷汗涔涔而下,惊叫道:“妖羽带你去花街?他为什么带你去这种地方?”

月颖抬起头来,盯着田海旺的双眼,一字字道:“我们都不认识路,无意中到了那些地方。怎么,你很后悔?”

田海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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