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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果-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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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宝诰法门,算是在打基础,邱言尚不能彻底掌握,因为这片天地充斥着秩序和神道,干扰太多,暂时只能在麾下从神的身上施展。

“邱兄,既已说定,那也别耽误了,这便启程吧。你也别骑马了,跟着我们同乘,我正好继续请教。”

另一边,书生分身那边菜过五味,陈井顺势提议建议,邀请邱言去书院一游,再做决定,是否要拜入理宗。

被这么一说,邱言收拾心神,点头道:“也好,那就叨扰了,刚才陈兄言及的性理之说颇为精妙……”

一行几人,边说边走,出了门外。

酒馆角落,两个身着墨衫的男子,这时放下碗筷,转头朝邱言离开的方向看去。

这是一老一少。

老的那个摇摇头,脸露惋惜:“晚了一步,让理宗书院得手了。”

小的则面露疑惑:“世叔这么看好邱生?”

“此子行事,颇合天志,很是难得。我已派人查了他的身家,此人并无师承,但也有些奇遇,身具命修之法,至于机关术,却是无师自通。”

少年挑了挑眉毛:“无师自通?不知此人的机关术,能否比得上大兄。”

老者看了少年一眼,笑道:“你可知邱生所造灶囊、虹桥?”


第二百六十八章治强生于法,弱乱生于阿

“我看过机关图,所谓灶囊,其实就是风裘,”少年闻言一笑,面露得色,“那邱生所制,与我十岁时做的风囊相似,比起大兄更是大大不如,最大的缺陷,就是太过笨重,使用时需一人栏杆,一人在下推囊。”

老人摇了摇头:“准儿,你拿邱言与非儿比,有失偏颇。”

被称为“准儿”的少年笑道:“可我说的是事实,那邱生纵然有些天份,但年已过弱冠,就算转而专研,成就也是有限。”

老人还是摇头:“你的眼界不够,看事流于表面,只是看到机关图简陋,却不知那种结构却更容易被人记住、学会,这鼓风的灶囊到底是给人用的。”

“就算如此,也不足以说明他的天份,比得上大兄!”准儿兀自摇头。

老人叹了口气,又道:“就算这灶囊结构笨重,可你却没有看出,那张机关图中有未竟之意,明显没有将胸中所想全部写下来!”

准儿不以为意的道:“世叔,我看是你想多了。”

老人见准儿的模样,知道对方是年轻气盛,少年心性,怎可能轻易服人?何况,那邱言还是个儒生。他也不说破,只是道:“你看过了灶囊的机关图,不知那虹桥的摹本,可曾见过?”

“哦?这个倒是未曾见过,但一座桥梁而已,如何能看出本事?”

准儿正说着,却见老人从怀中取出一卷画轴,在桌上摊开。

怪异的是,画上一片漆黑,不见其他颜色。

可准儿眼中闪过光华,眼眸霍霍生光,随后脸色变化,一脸惊讶:“这是什么桥?”

“那邱生称之为‘虹桥’。”老人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指在漆黑的画轴上,“此桥宽二丈四,跨七丈五,拱矢一丈五,每拱由六根木梁相错排列,邱生称此法为‘叠梁拱’,能将二十二排拱架横成桥身,相邻而架,横向联接。不用其他支撑,远远看去,仿佛飞虹过河!”

“这……”准儿瞪大眼睛,“此法虽能固定桥身,却是舍易求难,为何不用桥柱支撑?有哗众取宠之嫌!”

“所以说,你的功夫还不到家,机关学不能纸上谈兵,要学以致用。你道那邱生为何要弄飞虹桥?是因那水口镇的桥架在急流上,每年七、八月份山水一涨,就要冲坏桥柱,柱石一去。桥身何在?”

听了这话,准儿头上竟流下冷汗,盯着面前画轴,眼眸微颤。嘴唇颤动,似在计算什么。

原来,这虹桥是邱言北上途中。路过一个名叫“水口镇”的村镇时留下的法子。

这个时候的桥梁,多为柱木桥,就是用柱子抵住桥身,架起桥梁。

但是,此法在水口镇却不适合,因为汉水过镇,水流湍急,夏季一到,就要垮桥,如今八月刚过,桥身又垮,重建时邱言刚好路过,打量几眼,留了张结构图。

水口镇尚在剑南道境内,当地的官员也知道邱言的名声,再加上魂道、神道的干涉,终究是建了起来。

此桥,不需桥柱,自然就不用担心被急流冲击。

事后,那桥被乡里乡亲命名为“邱生桥”,又叫“邱生虹桥”。

过了好一会,满头大汗的准儿长舒了一口气,道:“不错,这种飞虹桥,的确不一般,让我来想,也未必能够想出,只是我却不信那邱言一个做学问的儒生,能想出这种法子,肯定是有着传承,不然他设计出这样的飞桥,为何不声张?反像是没事的人一样,悠哉游学?”

老人又叹息一声,道:“这才是让人心惊的地方,那邱生留下灶囊、虹桥,翩然离去,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显是志向并不在此,没有将这些看的太重。”

这话一说,准儿的脸色顿时难看,自己追求的事物,在旁人眼中却不受重视,换了谁都会不快。

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这个不重视机关学的人,一路游学,偶尔为之,却能留下引人惊叹的事物,这种反差,使得准儿隐隐妒忌,莫名的生出敌意。

老人似乎没有注意到准儿的脸色,兀自说着:“况且,他虽未刻意张扬,可虹桥、灶囊就摆在那里,日日流传,扬名天下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而且,这还是个不错的资历,日后他若是为官,说不定能以此为资本晋身。”

“哼!”准儿闻之,冷哼一声,“风裘之法,古籍上早有记载,不过因为后世神道昌盛,这才淹没在历史长河中,这邱言借此成事,实乃取巧!再说那虹桥,不过就是因地制宜,等我机关术大成,遇到同样情况,一样能有所作为!”

这番话,他说的豪气干云,最后却又话锋一转,沉声道:“世叔,我们先不回去了,去东都转一圈!”

“哦?”老人眉毛一挑,心知激将法起了效果,但脸上却不动声色,“要去东都?可是,你先前不是说……”

“先前是先前,如今改了主意!儒家杏坛论道,东都遍布书院,各方云集,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岂能错过?我田准要去看一看,现在这儒家里面,有什么青年俊杰!”

老人略作踌躇之态,最后点头道:“也好,那就去那东都。”话落,他将画轴收好,从袖中取出几钱,放在桌上。

做完这些,一老一少两人起身而去。

这半天,两人说了不少话,不乏隐忧之语,传出去甚至可能引起风波,却堂而皇之的言语,偏偏旁边几桌之人,好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毫不在意。

没过多久,两道墨色身影,消失在人群之中。

………………

噼里啪啦!

晏王宴请的厅堂已经乱成一团,在邱言走后,晏王平静了一会,接着气急败坏,疯狂的摔砸物件,碰到什么,就砸什么!

“可恶!一个书生,居然敢威胁我这个王爷!简直反了天了!”

地上。满是瓷器碎片、残羹剩菜和倒掉的桌椅,其中不乏价值不凡之物。

丫鬟和仆从在旁看着,却不敢上前劝慰,噤若寒蝉。

砸了好一会,晏王气喘吁吁,停下动作,心头怒气略有平息,接着面露凶光。

“那邱言以为搭上了理宗书院,就万事大吉了?我在书院里一样有着眼线,到时只要略施小计……啊!”

他正在想着报复之法。突然惨叫一声,抬手捂住了脑袋,倒地翻滚!

见到这一幕,丫鬟和仆从慌乱起来,先前不敢上前是怕被迁怒,但现在的情形,明显是晏王身体有恙,无法无视。

只是上前之后,他们却不知该怎么做。

这时。一个微弱的声音从旁传来——

“去……去把韩小姐请过来!快去!”

却是公羊义开口吩咐,此刻的他瘫在一角,面色苍白,神色憔悴。说完这一句话,就表现的上气不接下气。

听到吩咐,有仆从应了一声,匆匆离去。没过多久,就引着那名公子打扮的儒生过来了。

公羊义见了来人,挣扎着起身。冲那儒生拱手道:“韩小姐,还请救救我家王爷。”

“这个好说。”儒生用清脆声音回道,明显是女扮男装,她上前两步,眼中精芒一闪,视线落在晏王身上,然后笑道,“好个邱言,竟用这等手法约束他人,有恶念,就严惩不贷!暗合‘正赏罚而非仁下’的道理,有见地!有见地!”

话落,手中的折扇“唰”的一声打开,扇面上写着一行字——

治强生于法,弱乱生于阿!

国家的安定和强盛,源自依法而行;而动乱衰弱,则是因为违背律法,屈从于人的意志和命令。

这十个字,每个都流露出强横、不容反驳的味道,铮铮如铁,不动分毫!

有神韵和意境流转出来!

随后,“韩小姐”拿着扇子一扇,气流流动,扑在晏王的身上,对方的头上隐隐浮现出一个圆环头箍的模样,随后融入血肉,那晏王立刻停了惨叫,缓过劲来,只是衣袍沾满了碎片和汤汁,狼狈至极。

“李解,算你好运,如果不是带着家祖的扇子,你就只能等自己的念头平息了,才能摆脱剧痛。”韩小姐看着晏王,摇头道,“不过,治标不治本,今后再对邱言起恶念,刚才的一幕还是会重演。”

“什么?”晏王李解面色苍白,“还请薇妹救我,将隐患根除。”

“我没本事根除,你可去找金乌道想想办法,”韩小姐收起折扇,笑着转身,“不过,我劝你离道门远些,方外之人不可信。”

她转了个身,又道:“而且,镇尺和玉盆与你,是让你做学问,而不是行窃,须知文气是龙气支柱之一,动文气,自然要受反噬,邱言不过表象,不然你道他为何敢动你?他就不怕龙气反噬?还不是你自己种下的恶因,结了苦果!好自为之吧,切莫自绝于龙。”

话说完,韩小姐迈着步子,甩着扇子,出门离去,留下面色阴晴不定的晏王。

………………

傍晚时分,邱言随着甄知佐等人的马车,到了理宗书院的门前。

路上,甄知佐也介绍了不少,与理宗有关的信息,其中不乏珠玉之言,让邱言对那大陈小陈两位先生有了兴趣,有了讨教的心思。

在离正门还有段距离的地方,几人下车,迎面迎上来五名儒生,后面跟着十几名仆从,要说场面也算不错,可甄知佐的脸色却直接阴沉下来。

为首的儒生见状,苦笑一声道:“甄兄,莫怪华章,这几日贺书长与人天理论道,他是在脱不开身,所以才遣我等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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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天理浑然,性命契机!

中原自古以来就为礼仪之邦,迎来送往自有一番计较,丝毫含糊不得。

便如眼前,邱言看书院有学子、仆从出迎,足以表达重视,可落在甄知佐、陈井和林觉这样的知情人眼里,却能看出其中问题。

原来,这小礼迎士,虽不如中礼、大礼,但有完整过程,甄知佐等人将邱言接来,依例,作为主事人的张华章要立在门右,请邱言走门左入院。

这些细节看似无用,却也是种修养,体现了对来人的重视,而且渐成定制。

古代士人相见还要执“挚”,也就是礼物,普通士族是以雉为挚,下大夫以鹅为挚,上大夫以羔羊为挚,家禽血实,并不是名贵之物,却有不同寓意,而且献挚和辞挚也都有说法。

就如今日,张华章有事脱不开身,遣了其他人出门迎接,乍一看似是更显诚意,但那贺书长与邱言一样,都是被人接来的士子,却厚彼薄此,邱言日后得悉,肯定会有芥蒂。

所谓诚挚,体现的是种态度,而非礼物的贵重,你连礼仪都遵守不了,又如何能尊重他人?

这些想法在甄知佐心头划过,知道根本原因,还是张华章对寒门子弟的轻视,不由暗自叹息,转而问道:“贺书长何故天理论道?他不是有礼迎接么?”

所谓“天理论道”,却是一种考核,“天理”指的是理宗书院里的“天理阁”,而论道,则说的是一个人面对几名理宗学子,相互辩论,从而来验证自身所学。

这种举措,即使为了让书院学子得以交流所学,也是为那些没有名气、却自恃学识的学子准备的,书院人多。夫子难以兼顾,因而鼓励学子展示自身学识,在扬名的同时,还能提升地位,获得重视。

另外,能在天理阁论道的,并不局限于理宗书院的学生,外人一样可以参与。

不过,贺书长被中礼迎来,本就受到张华章的重视。从踏入理宗书院的那一刻起,就享有常人难及的特权,又何必去天理论道?

负责迎接的儒生道:“贺书长此人非比寻常,乃天性高傲之人,出身江南贺家,但学识过人,这次是有人讽刺他有今日,主要是靠着家世,他一怒之下。直接找上了天理阁!”

这儒生说话的时候,脸上流露出些许敬佩之色,显是对贺书长有些钦佩。

“哦?还有这样的事?”甄知佐听了,又问道。“学子间的辩论,怎可能惊动华章?”

那儒生面露难色,看了邱言、林觉一眼,低声道:“冒犯贺书长的是两个寒门学子。贺书长挑战论道,却惊动了陶石、林兴,所以闹了起来!华章这才过去主持论道。”

“陶石、林兴?原来如此。那确实不好平息……”甄知佐叹了口气。

这时候,邱言也从陈井的口中知道了大概,更知晓了贺书长其人,遂上前一步道:“甄兄,有道是来得好早不如来得巧,难得有江南才子论道,正好过去见识一番,也好一观理宗风采。”

听了这话,甄知佐左右看了看,沉吟了一下,知道不好推辞,只好应下。

迎接的儒生略感奇怪的看了邱言一眼,却不多说,依礼而行。

没过多久,一行人入了书院。

这是邱言第一次进入一家儒学书院,难免多看几眼,旁边还有陈井则趁机介绍。

说是书院,其实胜过庄园,占地百亩,有山有水,有楼阁亭台,也有花园小径,不时能看到一两名儒生捧着书在路边闲读。

没走几步,邱言的鼻子里,就嗅到了丝丝墨香,感知也从四周的书生、庭院中捕捉到了淡淡的文思之气。

这股文思之气遍布各处,隐隐连接着天际。

心中一动,邱言眼中闪过光芒,暗运灵目诀,顿时,视野变化,呈现出宏大气象,书院各处文思冲天,浩浩荡荡,都是由文章、文思、文念构成,排列、组合,构成准则、倡导,通天彻地,仿佛随时可能融入其中,成为一道秩序。

“不愧是儒家大德所建,确实非同一般,气态恢宏,只是走在里面,闻着书卷味道,都有种心神渐开的感觉,要是常驻,自然越发向学。”

心里感叹着,邱言却知道,眼下局面的形成,并不是因为这里是什么洞天福地,而是因人成事。

相传,此处本是大小陈老师的故居,那人算是名隐士,所住之地颇为清苦、贫瘠。

后来,二陈开辟书院,教徒讲书,渐成气候,才让这片地方渐渐有了人气。

这十几年来,理宗大兴,士子慕名而来,齐聚此处,文思汇聚,转而影响到了周围的环境。

书院中的学子日日诵读文章,辩论学识,文思之气越发充盈,渗入泥土、林木、花草、鸟虫之中,潜移默化,最终形成了如今的气象。

“这种变化,似乎也能应用到神道上面。”

感慨中,邱言的注意力渐渐被一座阁楼吸引过去——

那座阁楼,不断释放出激荡波动,令四周文思为之荡漾。

“看来那就是天理阁了,这股激荡,是思想正在碰撞、交锋。”

果然,甄知佐引着邱言等人来到那座楼前,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门上牌匾,上书两字——

天理!

这两个字竟,让邱言生出一种错觉,觉得两字仿佛本是一字,甚至和周围景象,和阁楼,和地面,和天空都是一体!

“浑然一体?”

感受到字中神韵,邱言的心底突然蹦出一句话来——

“仁者,以天地万物为一体,莫非己也。”

这话,是邱言在大陈先生的著作中看到的,讲的是将天地万物都看成自身延伸,每一处都是自己,像对待自己的血肉一样对待外物,这就是“仁”。

当初张钰、刘框受甄知佐所托。曾给邱言带去不少理宗书籍,邱言当然不会客气,都收入了地魂书架,沉淀、积累。

此刻,看到这两个字,感受到其中精神,地魂中的一点感悟突然蹦了出来,让他对于人与万物的联系,有了一点心得。

震!

下一刻,血肉之中。有道魄影显化出来!

第七魄,天冲魄!

魄影虽显,却游离不定,并不像前六道魄影一样凝实,而是虚虚幻幻,仿佛只是幻觉!

“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此乃性命契机!”邱言心中一凛,运转劲力试着拦截天冲魄,但劲力却过影而过。仿佛那道魄并不存在一样。

这时,陈井催促的声音从旁传来——

“邱兄?怎么了?还不进去?”

被这一声叫回心神,邱言歉意一笑,转头一看。甄知佐正在门边,与人交谈。

“天理阁名字虽然好听,其实就是个吵架的地方。”陈井撇了撇,和邱言一同前行。而林觉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至于胡起和戴国,却是没法跟来。被人领着去休息了。

一进天理阁,邱言立刻就感受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氛。

里面宽敞、空旷,四面透风,阳光不受阻碍的从透射进来,散落在屋里的每个角落。

堂中聚集了不少人,错略一看,少说也有三四十人,默不作声,邱言等人进来的动静,都没有引得一人分神看过来。

这每个人都端坐着,两肩和脖颈不动,一双眼睛聚精会神的直视前方。

诸人视线的尽头,有两方人相对而坐,一方是一男一女,男的俊朗,女的柔美,两人衣着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

尤其是那男子,面如冠玉,气态儒雅,有股从容、淡然的书卷气,嘴角带笑,虽在与人辩论,却不见半点烟火气息。

两人的对面,坐着七名儒生,打扮朴实,面容也不甚出色,每一个的身上都萦绕着文思之气,只是显得有些散乱,其中一人正在开口说理,直视言语略显混乱。

在他的面前摆着茶水、水果,素雅、清淡。

上首坐着一人,宽袖大袍,微微眯眼,不言不语,似在思索什么。

此人正是张华章。

找了个位置坐下,邱言同样抬眼看去,他的感知,能从两方身上察觉到异样气息,仿佛有看不见的刀光剑影充斥中央,好像是在两军对垒。只是,人多的那一方却有些阵脚动乱,泄了气势。

“那个就是贺书长了。”身旁,陈井低声说着。

不消说,那位俊朗不凡的男子,就是江南才子贺书长,至于坐在他旁边的女子,陈井也说了来历,竟是老宰执蔡淮的孙女,名叫蔡樱,这些年慕书院之名,时常过来请教学问,不过,陈井离开前,贺书长还未入门,所以他并不知晓二人为何会坐在一起。

这时候,七人一方的话音正好落下,就见贺书长摇头叹息,有些怜悯的看了七人一眼,不疾不徐的说道:“我常听闻,寒门士子起于卑微,发迹后,为弥补幼年贫寒,往往欲壑难填,这其实就是人欲的显化,即便通晓经义,也难避免,须天理才能压制,天理一进,人欲就退,步步紧逼,直至将人欲灭绝!”

颤!

这句话说出来之后,阁楼内外的文思竟有波动。

同时,邱言也感到心头一动,好不容易显形的天冲魄竟有隐去的迹象,他顿时皱起眉头,咀嚼贺书长之语,感觉与自身之道,隐有排斥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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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驳!

“贺书长,何必指桑骂槐?我等是在论道,你拿些道听途说之事攻讦,未免有辱斯文!”

七人一方,坐在最前头的是名中年男子,留着胡须,气质稳重,正在反驳。

贺书长的这番话,不只让七名论道者色变,连观论的学子也隐隐有了骚动,不少人面露不快。

邱言注意到,这观论的人群,隐隐分成两个部分,一部分并无太大反应,但大多数都面露不满,但显然是碍于书院规矩,强自忍耐。

而且,贺书长与另外其人的论道,已经持续了两三天,在这期间,他口述己论,排比呼啸,言语如长江大河般冲击心灵,震慑人心。

现在,虽说出让寒门学子不甘之语,但其势已成,轻易间哪有人敢反驳?

“这贺书长的话有些欠妥,但与人论战时,为达目的,说出一些刺激性的言论,倒也不算新鲜,只是此人的话竟能让书院的文思变动,这就不一般了。”

以邱言的眼光,配合感知,能够看出这位江南才子文思浓郁,见单论学识,不低于地魂书架的积累,但对方之所以能调动内外文思,靠的却不是学识,而是自身气运——

他的气运,隐隐和理宗书院相连。

面对略有骚动的人群,那蔡樱略显不安,挪动了一下双腿,但贺书长却不动声色,朗声道:“我是要让你等明白,人欲不分高低贵贱,人皆有之,归根结底是因一个‘利’字,至圣先师说过,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可见‘利’乃小人之道。只有人人灭利、绝欲,才能天下大治!”

他的这番话里,隐隐有种高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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