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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果-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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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法域衍生,即便运转神念。因为深入另外神灵的法域,也很难长久维持。

但对三品神灵来说,却没有这些顾虑,将神力寄托在因果线上。再将神念依附上去,就能长久维持,邱言也是因此才明白,当初那七彩神灵为何能迅速找到自己本体所在。

而今。他以神念神火,凝结出来的这道身影,出现在七彩神灵面前。难免令对方心中震惊,却没有表现出来。

被邱言这么一问,七彩神灵沉吟了一下,最后做出了决定,就见她抬手一挥,手上洒落一片七彩烟气。

烟气在周围飘荡,如滴在水中的墨汁般缓缓扩散,渐渐沾染在周围的因果线上,一道一道,逐渐清晰。

随后,那线上慢慢呈现出点点镜像、光影,一种危险临近、大祸临头的意境从中飘散出来。

“这是……”灶公投影看着面前的因果线,感受着其中意境,略有猜测。

七彩神灵顺势就道:“本神这些天来,一直留意因果变化,几个时辰前,四周的因果线突然跳动,透露出危险信息,逆而探查,能发现源头是那剑南道阴司。”

说到这里,她不等邱言发问,就猛地一抖手臂,周围的因果烟雾立刻变化,彼此牵扯,呈现出种种变化,回溯前尘,将前因后果用神灵才能理解的方式展现出来。

“如你所见,剑南道一直是我五沼之地的心头大患,时常进犯,但如这次般的因果变化,还是首次,这一点变化从两年前生出迹象,几个月前纠结形成,令我沉睡的意志大部分苏醒过来,所以才会与你接触。”

随后,这七彩神灵将声音压低,透露出一股真诚的味道:“从前,我与你有些龃龉,你我也是敌非友,但眼下的局面,却不得不联合在一起,从这因果变迁中,你应该已经发现了,这次浩劫,其实涉及到了你的法域范围,你我虽不是一荣俱荣,却已经是一损俱损!”

灶公投影微微点头,然后道:“此话倒是不假,就算你我日后还是敌人,眼下若不联合,都讨不得好来,不过,你既然对浩劫有所感应,可知其具体内容为何?何时会真正爆发?”

七彩神灵听到疑问,先是迟疑了一下,最后则道:“实不相瞒,浩劫源于何处,本神心里已经有数,其实是那剑南道的道城隍,有心要征讨五沼,他这几个月不见踪影,在本神的推算中,当是上天了。”

说到这里,她蹙起眉头。

“你可知他上天意欲为何?”邱言问出心中最关心的事情,他虽然知道吕良上天,更掌握了其神踪迹,但并不知道天上是何局面,也就无法准确判断吕良的手段,更不知道对方会采取什么样的行为。

七彩神灵微微一笑,似是看穿了邱言的心思,她也不绕圈子,直接就道:“这道城隍的神位,执掌一道阴司,引导死物之魂入冥,权责虽大,但不掌杀伐,是不能越界征讨的,更何况其手下从神虽多,却各有职责,而且战力也不甚高,除了门神之流,其他几乎都不善于神道拼斗,所以,他想要动手,就需要驾驭另外一个群体……”

“另外一个群体?”邱言心头微动。

“不错,”七彩神灵并没有卖关子,“就是专职杀伐的,天兵天将!”

“天兵天将?那道城隍若是带着天兵天将来讨伐五沼,定要和这里的神道对上,莫非这些兵将也是神灵?”邱言一下子就抓住了其中关键,并且想起了被自己拿住的一八零八名金甲力士。

七彩神灵回道:“天兵天将与神灵相似,但并无符篆在身,体内也没有神力空间,其本身的神力,其实都是外来。”

邱言却皱起眉来:“神力外来?那不是用一点,就要少一点,如何与人拼斗?”

七彩神灵却道:“天兵天将虽然不产神力,但那外来的神力,却可以得到不断的补充,至少在这东华部洲,不用担心耗尽神力。”

“在东华部洲神力无尽?这是何故?难道……”邱言心头一震,想到一个可能。

七彩神灵见状,只是道:“详细的内容,就不能说出来了,不然因果牵扯之下,你我的算计都要被他人得知,这一点你很快就会知晓,神灵一旦过了二品,神名就越发具有威严,即便远隔千里,只要被人提起,就能得知那里的情形。”

“哦?竟有这等事情。”

邱言不由惊奇,其实只要是神灵,在自己的神名被他人提起的时候,尤其是被凡物、生灵提起名字,都会有所感应,擅长推算的神灵,还能借此掐算,从而梳理因果,但也有不少限制。

可听这七彩神灵的意思,神灵一旦踏入二品,似乎这种感应会产生蜕变,甚至连神灵之间,都不能轻易提起了。

“不错,”七彩神灵点点头,略过这个话题,继续先前的话语,“说起来,这剑南道城隍,如果率军而来,定要经过你那九灵山和大雪河,到时候大军之下,安有完卵?”

邱言则道:“那照道友的意思,应该如何应对此事?”他这是要透过几句话,试探对方的应对之法。就算真要联手,也不能掉以轻心,本就有与虎谋皮的嫌疑,很容易被对方当成炮灰、弃子,甚至以李代桃僵之法,以邱言挡灾。

“道友便是不问,本神也会说的,”七彩神灵指了指周围,“我这道投影,最多在这片活动,受到局限,所以这个事情,要由我的几名从神出面,除此之外,那天兵天将威胁不小,堪称不死之身,不要与他们消耗,而是要阻止信民,运用神打之法,让信民与天兵交手。”

邱言插话道:“这神打之法,一直只闻其名,未曾尝试。”

七彩神灵看了他一眼:“你现在步入三品,已经可以冻结法域因果,将神力赋予信民,这神打之法,自古有之,甚至连道门都有不少,可透过宝诰传达,一旦施展神力法职,就可以依附信民,与人交手,其实和天兵天将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输撒豆成兵之术。”

“哦?”灶公投影有了疑问,“道友打算干等着对方上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七彩神灵嗔怪道:“这已算是好的了,毕竟不知对方何时会重归凡间,只能每日都做防备,那剑南道城隍若以兵符召集天兵天将,中间会耽搁些时日,正好给我们留出准备时间。”

邱言听了这话,沉吟片刻,接着就道:“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那道城隍此刻已经回到冥土法域,但他并没有召集天兵天将,与其日后大张旗鼓抵挡,还不如……”

“趁他阵势未成,杀上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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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四章神在心与神在身

“杀上门去?”

七彩神灵微微一愣,眉头越蹙越紧,却又问道:“不知,道友你是如何得知那剑南道城隍踪迹的?你说他已经回到冥域,可有凭证?”

她不得不疑惑,毕竟经过了几次接触,还有多方探查,对于邱言的底细,她多少已经有了了解,知道是一尊天生神灵,但诞生至今的时间不长,对神道的了解有限,更没有展开神灵布局,连信民祭祀的传统,都未完全建立起来。

这样一个神灵,神道知识都需要自己传授,却言之凿凿的说道城隍已经回返,当然令七彩神灵疑惑,继而怀疑对方的消息来源。

“是真是假,只要有心探查,不难证实,”邱言并不过多解释,心魔身涉及到他根本的隐秘,是什么人都不可能告诉的,何况这七彩神灵与他并无深交,“不过,你要积蓄力量,随时戒备,无疑要消耗过多的精力,陷于被动,从来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与其被动等待,不如趁对方立足不稳的时候,果断出击!”

邱言说话的时候,远在千里外的核心符篆隐隐跳动,位于符篆中央的人文火种震颤两下,流转出一点意境,赫然便是血肉身总结出来的“知行”之道,侧重于果敢之念,如太阳一出,千魔万怪所化困难,便触之而碎、迎之而解!

那七彩神灵听了,陷入沉思。

实际上,七彩神灵之所以要组织信民,甚至联合邱言,就是因得不到剑南道阴司的准确情报,不能对症下药,只能广泛撒网,如果邱言所说为真,那局面一下子就被打开了。

“这事本神还要考虑一阵子。也不怕得罪道友,这如何应对剑南侵袭,本就不是小事,不能因为一两句话就妄下结论。”

想了想,七彩神灵开口回应:“不过,若是事情属实,自然最好,我等便能占据主动。”

邱言点点头:“这是正理,如果你听了这些话,不假思索的就同意。并且要做出部署,那我反而要怀疑一下了。”

七彩神灵娇笑起来:“道友真是妙人妙语,对了,还有件事情,要和道友提一提。”

“哦?什么事?”

七彩神灵则道:“道友从前曾经抓捕过一尊沼地神灵,拿了块黑沼法印,是也不是。”

“此事不假,”邱言点头,“怎么?这法印、黑沼之神。和阁下有关?”

“自是有些关系的,”七彩神灵也不隐瞒,“还望道友能将那黑沼放出,毕竟浩劫将临。多一份力量,就多一点保证,真要先下手为强,也须得做好后手。不能将所有筹码,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这话不错,”邱言点了点头。但不等那七彩神灵欢喜,就话锋一转,“但这是两件事,那黑沼之神与我有恩怨,我拿他下来,天经地义,你想让他也出一份力,我可以将你的话转告给他,只是释放之事,短时间内不会发生。”

七彩神灵也不动怒,反而笑了起来:“道友果然快言快语,没有拿谎话诓我,既然不行,也就罢了。”

话落,她抬手一挥,洒落七彩光辉,朝灶公投影飞了过去。

邱言也不追问黑沼老祖的来历,操控着投影抬手一抓,就把光辉拿住,并指一捏,将之抓的粉碎,内里的神念流转出来。

七彩之神的声音从旁传来——

“这里面就是神打之法的窍门,没有多么高深的东西,不过是一层窗户纸,相信以道友的资质,很快就会参悟出来,但事急从权,浩劫在即,便由本神将之献出。”

“多谢!”灶公投影顺势拱手,接着便就告辞。

“道友且去,本神一有决定,便会通知你的。”七彩神灵顺势就道。

与七彩神灵拜别后,灶公投影消弭、融化,化为一道火花,破空远去。

“这个抿元神,资质太过惊人,照他的进境,日后继续为敌已属不智,不如将他当成一次契机……”

看着火花消失在天边,七彩神灵思索了一下,七彩之身慢慢溃散,化为云雾毒烟,散落周围。

这片沼泽的雾气更加浓郁了。

………………

“神打之法……”

同一时间,在那灶山之上,神灵身正在沉思。

“这种法门是将神力、法职,依附在信民身上,将神力、法职借出去,让他人运用,与我先前领悟的宝诰之法相近,但也有区别。”

盘坐石椅,邱言陷入沉思。

他曾在与佛门争斗的时候,领悟过佛陀坐心的奥秘,也在遗蜕之地里,总结出了一套神灵坐心的法门。

这套法门发展到现在,已经初具规模,能让遗蜕之地的部落民,透过信奉、祭祀自己,来加深心中神灵的轮廓,并且透过祷词、赞语,开启神力、神念,从而去影响周遭之物,借力而为,以达超凡之目的。

这种法门,需要施展者对神灵足够虔诚,并且观想在心,日日冥想,不然就会有退转的危险,一般人想要修得并不容易。

与之相比,神打之法却要方便许多,虽然同样是透过一些言语,对自身进行暗示,然后直接就从虚空中将神灵的神力借来,但并没有太多限制。

另一面分,施法之人对神灵的虔诚程度不同,借来的神力总量也就不同,同样的,体质不同的人,能够承受的神力总限也有分别。

对信徒来说,这是柄双刃剑。

“观神在心的法门,虽能借力,但本质上,还是一种纯粹心灵的方法,是对自身精神、意志的锤炼,而这神打之法则不然,只能临时借得神力,持续的时间不长,对本身并无太多增益……”

思考之中,邱言抬起一只手来,伸出一根手指,那指尖上绽放出一点光芒。

这光芒中先是浮现熊熊火焰,跟着又有山河交缠,最后化作一篇文章。

“从七彩之神所传的信息中,大致能够看得出来,神灵只是将这神打之法,当成是对敌的手段,没有深挖,甚为可惜,如我这灶公之能,足以增加信民的一些技巧,如那烹饪、煮茶之技,都不在话下,其实是种很有潜力的能力,其次,那山神河伯的法域,对村中农人来说,更有不可多得的效用,至于这人文火种……”

想着想着,邱言的思路渐渐打开,与前世的一些记忆比对之后,发现了神打之法的全新可能。

“说一千,道一万,凭空去想,不会有清晰结果,不如试着探究一番,我身为神灵,已入三品,这些事情,总归是要经历的。虽说有吕良威胁,打算先下手,可却不能莽撞,需要将前后事思虑周全,不然就不是先下手,而是送死。”

这样想着,邱言猛然起身,伸手一抓,将从天边疾驰而来的一点火焰握在手里,而后浑身火焰升腾,神念扩散开来,以神力空间内的香火心念为根基,迅速扩展,意识一扫,千万信徒的心灵便一一浮现出来。

“想要尝试神打之法,最好的方法,莫过于透过祭祀传统传递出去,但神打严格算起来,不为朝廷所容,因而不能堂而皇之的出现在祭祀中的,如此一来,便要利用一两个契机,让神打之法在信民中私下流传。”

一遍扫视,众信民的心里便被邱言把握在心,神灵的神念比凡人强上太多,粗略感应,瞬息之间能够处理的信息可达天文数字,只是这样集中精力去感受,要占据了不少的注意力,因而连血肉身那边都被影响,停下了手上事情。

“把神力借给信民,却不能无缘无故就借出去,须与相应信民的心思一致才行,不然的话,难免留下后患,尾大不掉……”

………………

剑南城。

这座城池,是整个剑南道的中枢,向北可入关内,向南连接荆襄,南望,是剑南道的广袤土地,被称为天府之国,往西跋涉,则可入番地。

这样一个四通八达之地,当然是商贾青睐之处,人来人往。

人员的流动,也带来了许多不速之客,这些人或是随商贾而来,或是颠沛流离而至,有的干脆就是被流放过来的,对于这样的人,按照户籍之法,有的要被遣送,有的则被安置在周围,不过生存的环境,自然是没法保障了。

剑南城的城郊,就是这么一片地方,住在这里的,很多是罪吏家属,和从前的日子相比,境遇当真一落千丈,但总好过直接到边疆苦寒之地,所以大部分的人,都是安于此处。

不过,无论在哪里,都有那不安分的人……

杨池托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脚步蹒跚。

今日,他身份暴露,雇他做工的东家,急急忙忙的将他辞退,好在比起上个东家,此人还算有些信义,将这几天的工钱给结了,不然的话,杨池又等于是白干了几天。

叮叮当当。

钱袋里的铜板轻响,杨池叹了口气,然后强打精神,看了眼前方破旧的小屋,迈步走了过去。

屋子周围围着一圈篱笆,里面摆放着几个简陋座椅,角落里搭着棚,棚下有纺车。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娘亲,我回来了!”

唤了一声,杨池快步走到堂屋一侧,那里摆着一张神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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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五章贫苦之家百事哀

“灶公保佑,阖家平安。”

弯腰拜神之后,杨池挺直了身子,转身朝里屋走去。

这座房子很小,只有一间大堂和一间里屋,屋子里摆着几个歪歪斜斜的床铺。

正有名妇人斜靠在一张床上,她的面容苍老,头发白了大半,身上衣服打满了补丁,一双长满了茧子的手,缩在衣袖中——正是初春时节,天气还很寒冷,妇人衣着单薄,即便睡着了,依旧本能的想要抵御寒冷。

掀开门帘,走进里屋,杨池看到妇人的模样,心弦微微一颤,鼻子有点酸。

他的脚步声虽轻,但还是让那妇人听到了,她睁开眼睛,眼神迷茫,过了好一会方才聚焦,待看清了杨池模样,立刻就要起身。

“池儿回来了,为娘下午不太爽利,在床上躺了一会,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那妇人缓缓起身,脸上满是疲惫之色,“我儿先坐着歇会,中午有人送了清娃两块芋头,他吃了半块,余下半块给你留着呢,我去给你热一热,那剩下一块整的,要等你亲自下厨。”

“芋头?”杨池一愣,跟着点了点头,“恩,我从和王师傅学了手艺,便日日拜灶公,想来厨艺当有进境,明天给三弟解解馋。”

芋头虽说常见,但杨池一家自父亲获罪后,连块地都没有,更不要说芋头了,这年头可没有什么工人阶级,连民间手工业也是方兴未艾,你家中没地,就是没有根,说出去连腰都直不起来,婆姨都讨不到。

看到母亲急着起身,杨池快步上前,先是搀扶。跟着将钱袋递了过去,口中道:“娘亲莫急,孩儿不饿,今日东家看我辛劳,把工钱给结了,您点点,好添补家用。”

“发工钱了?”妇人闻言一喜,把钱袋接了过来,“如今的东家,可比原来的强多了。”说着。她取出几枚铜板,放在枕边,余下的却递了回去,“剩下的都埋起来,再过些时日,也能买点地,让咱家开荒,咳咳……”

说着说着,妇人突然咳嗽起来。胸口急速起伏,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

杨池猛然一惊,帮着母亲抚胸捶背,过了好一会才平息。接着妇人不顾杨池的劝阻,硬是起身,要去给他热饭。

看着母亲蹒跚的背影,杨池握紧了拳头。

“明天。一定要找到活计,不然……”

咚!

正在杨池在暗下决心的时候,院子里突然响起一声沉闷的撞击声。跟着传来妇人的惊叫。

“怎么回事?”杨池一惊,赶紧冲了出去,入目的却是妇人在扶着一名少年起身的画面。

“三弟?”

定睛一看,杨池认出了那少年的身份,正是自家兄弟杨清,只是看对方那破烂的衣衫,还有脸上的伤痕,却让他生出一股不祥之感。

“哥……”

杨清抬头看了一眼,挣扎起身,跟着对身边妇人道:“娘,别担心,我这是和瓜娃他们在村头爬树,跌下来摔的!”

“怎么这么不小心,这要熬多久,才能痊愈?”妇人一脸心疼,眼中有泪光转动,他们家太过贫穷,这剑南城的医馆、大夫,他们请不起,最多找些赤脚医生,买些膏药,但眼下却又去哪找?

“好了,娘,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杨清忍着疼,原地蹦了两下,虽然扯动了伤口,但因怕母亲担心,生生忍住。

妇人惴惴不安,却也没有办法,只好吩咐杨池照看,自己走到院角,蹲在地上,这家的灶台正是位于这里,妇人到了灶跟前,并未直接动手,先念叨两句祈词,然后才生火。

另一边,杨池本来是打算过去生火,让母亲休息的,但看着弟弟的模样,却改变了注意,他阴沉着脸,拉着杨清,走进了屋里,然后将门关上,往桌子旁的椅子一坐。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清正因为身上伤口呲牙咧嘴,听到这句,立刻就定下心思,喃喃低语。

人都道长兄如父,杨氏兄弟的父亲居役此城驻军,因体弱而病故,杨池就成了杨家的当家人。

要知道,这大瑞发配、流放,是有着一套严格制度的,首先就名言“同伙人远近散配”,具体来说,就是说犯案的同伙,不能被发配到同一个地方,不得同配一州,不得同时上路,五人以上不得同在一道,十人以上不得同在一府。

杨清的父亲,本是一名小吏,也算有些权势,却因上司的祸事而受牵连,被发配充军,同时获罪的同僚,没有一个同路,只有家眷随行,等杨父死后,杨家自然是没人帮衬,举步维艰。

而且,这一家还无法返回原籍,因为大瑞为了对编配人进行管理,制定有详备的卷宗、名薄,不只是姓名要被记下,年龄、罪名、以前的过犯都要一一记录,即使杨父死了,他的儿子也不能离开。

实际上,大瑞的刑律一直提倡孝道,对老人病故、家中无成年男丁的配犯,都会降等处置,所以杨家才能落户在剑南道的首府,结果反而因杨父之死,令整个杨家陷入困境。

按理来说,编配之人的衣食是要有官府供给的,杨父死后本该有抚恤,却被人截下,让孤儿寡母从此缺衣少粮。

后来新帝登基,大赦天下,杨家却因三子杨清得罪了小人,被人作祟,没能返籍,连老二都折了。当然,就算是回去了,他们家中田地,也早就被宗族分得一干二净了,但处境多少能有转机。

家中困境,让杨家的两个孩子,担起了家中重担,可相比于行事稳重的杨池,杨清却行事跳脱,不拘一格,为此惹出了几次事端,费了不少功夫才平息,其中的后遗症一直到现在都还有影响。

眼下,杨池看到杨清的模样,本能的感到有事情要发生了。

“哥……”

杨清小心翼翼的朝周围看了看,随后上前两步,从怀中取出一个袋子,拿着袋子的双手微微颤抖。

他来到桌前,把袋子倒过来,两块银色的小饼子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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