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果-第5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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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正在这时，一道神光激射过来，直指邱言的心魔魔气！

赫然是长发神灵出手了！

“都在争夺，就看谁的速度快了，但若是将我这本体逼退，那争夺之处也就成了无根之木，不战自胜！不过，这也是我所想的！”想法一转。邱言就有动作，魔气蜂拥，无边**爆发出来，形成强烈的渴望，扭曲了现实与空间，那激射过来的神光整个的变形，然后侵染了黑色，被剥夺了控制权，猛然一停，然后弹射回去——

居然是用更快的速度。朝着来时的路径返回！

这神光回去还未到地方，半途便就炸裂，散落开来的神力，分散成无数香火心念，惨叫着在周围的时空扭曲中消弭。

下一刻，整个空间剧烈的震动起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赫然是那庞大的古神在挪动身子，同时张嘴咆哮，声声震天。无数远古之景象随着那咆哮声到来、降临，充斥四周，邱言与那长发神灵根本无从逃脱，尽数跌落其中。

顿时。光影旋转、地动山摇，待得景象平息，周围已然化作一片广袤大地，山川连绵、绿意满眼。但紧接着就是一阵热浪呼啸而来，伴随着的是一阵狂暴大火，天上的太阳直接落下来。砸在地上，强烈的火光冲霄而起，尘土如幕、如柱，伴随火光一同升腾，在那高空又朝着四边滚动、跌落。

强烈的冲击，将周遭的高山尽数毁灭，无数碎片与热浪结合在一起，急速飞驰，掠过四周，那一片片森林登时燃烧，转眼变作灰烬！

强烈火光充斥感官，将诸多意念、心念都给压了下去！

而后，在那火焰的中间，太阳跌落的地方，一个庞大的身躯缓缓站起，舒展筋骨，筋骨弹动的声音比雷霆还要响亮，扬天长啸，口中发出来的声音震撼天地。

但没有生灵能够感受到这股威势，因为在那火焰爆发的第一时间，脆弱的血肉生灵就伴随着山林归于死亡！

紧接着，天上雷霆落下，无数光影浮现，那士林之中的景象、行伍之中的沙场、乃至三表法界中的天地，还有其他林林总总的几个精神世界，都伴随而出！

“这是……当年人道与神道大战的景象？”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邱言心头免不了惊讶，但并未扰乱他的思绪，前因后果顷刻分明，“是了，那古神核心其实并非肉身，因为古神的遗蜕肉身，都归于洞天之中，化作了遗蜕之地，所以在那时空中的庞大身形，其实是本能投影，用来承载陨落后的意志。”

转念的同时，邱言的身形一动，几次闪烁，躲过几道侵袭而来的神光，同时激发烟雾，那雾气如刀，朝着一片被烈火包裹的岩石激射过去！

雾气抵达，岩石炸裂，一道身影腾空而起，正是长发神灵，凌空一转，居然急速远去，也不知去往何处！

看着对方远去的身影，邱言并未追击，同一时间，在他的身边，层层叠叠的漆黑丝线浮现出来，改变了周遭的部分规则，让他的烟雾之身越发凝实。

“古神核心的精神，本来只是本能，其自我意识已经消亡，这尊神灵侵入那扭曲时空，为的就是撺掇本源。”

“只不过他原本是想要一点一点的抢夺，立足泰西大地，入侵遗蜕之地的王朝，等掌握了半步部洲的执掌权，再转而去蚕食古神意志，但我的出手，打乱了他的步骤，最终铤而走险，直接过来抢夺！”

“现在，那古神本能被激发，所作出的反抗，就是降临这么一片世界，源头在古神残留的记忆，但随着我与那神灵对古神本源的掌控不断增多，这一片记忆世界的掌控权，也会逐渐改变……”

说话间，邱言周围的玄妙丝线越来越密集，好似一个护罩一样，将心魔身凝结的身形笼罩在里面，无论外界是风吹还是烈火灸烤，都无法伤及分毫。

与此同时，这些个丝线还相互纠缠，构建成一道道奇异的纹路，呈现出诸多变化。

看似只是普通平面的纹路，变化起来，居然衍生出一种空间之感，好似那纹路里面隐藏着的是山川河流。

“原来如此，这古神体表的纹路之中，实际上将自身灵地中的许多特性，都给描绘出来了，纹路本身就是对空间的感悟，随着我对古神躯体争夺不断深入，控制的范围不断增加，那古神体表的奥秘，也就慢慢的展现出来了。”

想着想着，邱言周围的丝线越发玄奥，在空间气息穿梭的同时，还有阵阵时间气息散发出来，带来别样之感。

跟着，邱言心念一沉，无数丝线汇聚过去，紧贴在身上，迅速构造出血肉骨骼，将那身躯勾勒出来，在空间与时间上改变了心魔身的存在形式，从魔气、魔雾中清晰下来。

“果然如此，这些空间和时间上的感悟，能反过来助我迅速掌控那古神的精神核心，现在更是给心魔身增加了一个外套，方便在这片历史幻境中行动。”

念头一落，他的身形已经消失原地，化作一道黑影在那狂暴的火焰中穿梭，前方很快就出现了另一道人影，赫然是那长发神灵也领悟独属于古神的时空奥秘，给自己增加了一个身体，让他得以干涉这片历史幻境。

远方，雷霆与那庞大身躯不断的厮杀、激战，战得天昏地暗，整个大地都在嘶吼，广袤土地块块龟裂。

但在这裂缝中，一道金光与一道黑芒反复碰撞，正是邱言与那神灵也在混乱中交手，他们在力量层面、空间层面、时间层面、概念层面、心念层面，乃至过去未来、虚幻真实之间反复碰撞，比拼着的不单纯是力量大小，还有对那古神核心的理解。

随着时间的推移，邱言渐渐占据上风，毕竟他不光只有这心魔身，其他几身各有特性，从几个方面分析着内里的奥秘，自是事半功倍。

轰隆！

一道雷霆闪过，那长发神灵的身躯被击碎一半，连同周围的空间都崩溃许多，这是他在外界用来争夺古神核心的种子侵染了相应的面积后，投影过来，影响了周遭的空间，所以邱言将之一同击破！

余下的半边身子翻滚几下，那长发神灵好不容易将身子定住，但未及喘息，邱言的下一击已然到来，这是挟着空间与时间变化的一击，便将这长发神灵的身子撞了出去！

轰！轰！轰！

接下来，邱言手上不停，身化黑影，接连撞击，就听一声声巨响声中，那长发神灵的身躯越来越破碎，无数碎片跌落下来，被冲击的飞出一万三千里的距离！

这大地无比宽广，哪怕两人这般交手，纵横一万多里，入目的依旧还是那单调的大地，而且处处都被火焰覆盖！

“这里到底是哪一片部洲？莫非是一处大千世界，居然这般巨大！”邱言一边出手，一边心惊，他亦知道此地虽是记忆碎片成型，但反馈的乃是无数年前的真实景象！

“你定是十分意外，在猜测这片大地的来历！”这个时候，浑身破损不堪，近乎支离破碎，神光处处泄露出来的长发神灵，突然传念过来！

邱言并不理会，依旧抬手轰击，无数感悟凝结起来，冲击着那长发神灵的根本！

但下一刻，长发神灵倏地解体，那神光竟是消弭不见了！

“嗯？”邱言一愣，心底泛起警惕、警兆，正要后退，但那大地上突然一道神光激射出来。

“何方妖孽，在本座讲道时作祟？”

下方，浓郁火焰中，有片竹林不受影响，林中人影处处，中央乃是名长发青年，坐长椅，手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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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四十二章幻里无踪幻外解

“哦？”

邱言闪过那神光，感知就落在那人身上，从其身上捕捉到了一股浓烈的洪荒、亘古气息，但在这里面，更充斥着驳杂、纷乱的人念。

在他周围的那些人，看上去也是衣着简单，但肉身并无特殊之处，乃是肉身凡胎。

“嗯？这里的人都是寻常凡人，在这烈火处处的大地上，没有外力护持，是无法生存下来的，而这一片景象，已经超出了历史幻境，是另外一种介于真实与虚幻、过往与现在的法门！应该是那长发神灵出手，布置下来的，只是手法精妙，并且有所依凭！”

对于那依凭是什么，邱言自然是有自己的判断的。

“这或许是那神灵借助历史幻境为根基，将自己的记忆也投影出来，凝结成型了！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更顺畅、方便的利用和借用古神之力！不过，要做到这一步，首先就有个前提，那便是当年这烈日坠落的时候，那长发神灵真的就在此处讲道！想要印证这个猜测，倒也容易，只要一试此神的手段是否更厉害了，就能知晓！”

“不说话？还不赶紧将来历说个清楚！”下方，那长发青年见了，不见他如何作势，周遭的大地上，突然显露出一环一环的纹路阵图，将那侵袭过来的火焰都给逼退了，光从里面涌出，往上一冲，有如幕布，环成圆柱，将邱言的心魔身笼罩、封闭在里面。

而后无数心念、意念涌动过来，原始而纯粹，猛烈而单调，但就好似最简单的一拳头，直接作用在心魔身上，强烈的冲击令心魔身直接就跌落下来。

邱言却也不乱，半途就分出一缕缕的魔气，分散四周。要侵入到那些个林中听道之人的心里，不是要扰乱和操控他们，而是打算从这些人的记忆中探得情报，了解这长发青年的根底。

“那长发神灵弄出这般局面，也是我的一次机会，能够知晓他的根底，从而有所针对，嗯？”

这念头还未落下，那一道道无形魔气就被弹了回来！

“这些人的心思，居然如此纯粹。念头也是精炼至此！”魔气被弹出来，不是那长发青年动了手脚，而是由于这些人的心灵，甫一接触，可以说是无懈可击！

不过，但凡人心，终归还有漏洞，第一次接触因为局面不清楚，有所疏漏。并不算意外，只要再来一次，终究能够如愿，可边上还有一尊高深莫测的神灵坐镇。情况就截然不同了。

那神灵一动，就在那众人身上增了一层淡淡神光，阻挡心魔入侵，同时探出手去虚抓。那空间登时就塌陷下来，将邱言的心魔身整个的圈住，往前方落下去！

四周。无数人念聚集过来，又有源自天威的一股韵律，说不清是哪一种天威，但却使得大地、天空都与之同力，心魔身的力量和这股力量一比，立刻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果然，一旦观想出过往的景象，这片历史幻境对那长发神灵而言，就是根基之地，主场作战了！”

心里想着，邱言的嘴里却是出言问道：“阁下是哪一位神灵，何不报上名来？”

“本座可不会将神名说与你这邪祟听，那就污了本座的名声了！”长发青年根本不理会，五指一抓，空间内塌，要将心魔身整个破灭！

“是么，在这种情况，都不愿意透露出一丝一毫的信息，”邱言并不焦急，只是有些遗憾，“而且，在这种烈日坠落，天地大变的时候，阁下还在此处讲道，本就显得异样，可惜是没有机会弄明白了。”

此话说完，心魔身连同空间一同内塌，消失在原地，一点痕迹都不剩下。

“嗯？这话是什么意思？”长发青年收回手，一脸的疑惑，在他的头上，一道淡淡的虚影浮现出来，同样流传出疑惑情绪。

远方，火焰越发浓烈，除了最开始的那道巨大身影之外，又有几道身影先后出现，挥舞四肢，似乎在与什么搏斗着，每一次动作，都带来空间震荡、大地摇晃！

但下一刻，这诸多景象尽数退色，火焰消散，巨大身影也逐渐消弭，连这连绵土地、高山都迅速崩溃，陷于虚无，只有那颗坠落在地上的太阳，还依旧闪烁着光亮。

“这是……”竹林之中，长发青年面色陡变，随后释然，“原来如此，此时的我乃是一片幻境中残留的烙印，是被人调度出来的，难怪会遇到那奇异邪祟了，只是不知后来的命运如何，是否又要陨落一次，那最古老时候的记忆，不知道最终能残留多少到后世，再次复苏之后的神灵，又是否还留存我此刻的心志……”

伴随着诸多想法和一声叹息，这长发青年的身影也随之消失，远处只剩下一道虚影，虚影凝实，成为长发生灵泛着神光的身影。

周遭变成一片漆黑的空间，只有不远处的一团火光还在跳动着。

这一团火光的源头，正是那颗落下来的太阳，而此时他所处的位置，则是那尊古神的核心所在，镶嵌在那巨大面孔的额头中间，乍一看火光跳跃，宛如一个活动着的纹路。

“历史幻境居然自行瓦解了，那道心魔做了什么？”

游目四望，这长发神灵的目光扫过周围，却没有发现心魔的踪迹，越发疑惑。

原来，刚才的消散、消弭，正是那历史幻境褪去的表现。

就在这个时候，邱言的声音、意念从古神核心处传来——

“你之前攻击我，并不是为了与我决出个你死我活，归根结底还是为了占领这核心，所以我在那历史幻境中虽然陷入了困境，但只要先你一步掌握这核心的掌控权，一样能够反败为胜。”

长发神灵听到这话，循声看去，正好看到一团团的黑雾，与几十道身影相合，正在那古神庞大的身躯上飘荡，所过之处，古神皮肤表面的纹路，都像是染上了一层颜料，并且散发莹莹光泽。

“这些人……是那些被摄取到这时空扭曲处的修士和神灵！”长发神灵眯了眯眼睛，就认出了这一个个人影，“未料到，你连他们都能发动起来。”

他口中的修士和神灵，在遗蜕之地中都被称呼为“天神”，在初始之时，看守部族，雄踞图腾柱，之前也被这长发神灵将其中几人灌注了神力，加以操控，想要阻碍邱言，但未能达成目的。

“你是用什么手段控制他们的？”长发神灵凝神观察片刻，冒出这么一句，以他的眼界自是不难发现，这些个修士和神灵，因为长期存在于这时空扭曲之地，被那恐怖意志镇压、侵染，和古神精神核心之间，有了明显的因果联系，这种联系乃是根植在内的，循着这种联系，心魔烟雾蔓延过去，要侵染这古神的核心，可谓事半功倍。

“我在这片土地上经营了多久，连我自己都记不清楚了，自是有着自己的手段，阁下无须多问，现在胜负将要分出，我能够做到这一步，也多亏了你的帮手，哪怕不是本心，但总归有因果，不能轻易抹除，阁下现在退出，你我之间也不会再有纠葛，东华升格那边，则是各凭本事争夺。”

有烟气渐渐从一道道身影上飘荡出来，在半空中凝结成邱言的身影，说出了这么一番话，邱言并未真正控制古神核心，但借助其他“天神”的联系，掌控古神纹路，远远多于长发神灵所控，奠定了胜局。

这些修士和神灵，邱言很早就接触了，里面甚至还有石老、风中子、毒虫神等被他禁锢之后，作为当年廉溪部的守护神，后来遗蜕之地大变，十二时辰日晷之能催生变化，时间差异诞生，这些修士因为自身神通，都被古神意志牵引，跌落于此，但邱言早在遗蜕世界时间的千多年前，就与他们有了接触，那个时候便有了布局，落了子，又岂是那长发神灵短短时间能够比拟的。

“如果是真正的心魔，哪怕来的时间长，也只能在人心方面下功夫，对神灵没有多少威胁，可我毕竟还有几身相助，从前，因为古神核心疯狂、混乱，稍有入侵便会被那古神残留意志本能的顶住，然后疯狂冲击，进展缓慢。现在却因此神出手，不仅引得古神核心显形，更是分散了古神的本能冲击，他当先动手，那颗种子也在古神身上蔓延，承受了不少压力，这也是我这次能够成功的缘由！”

对面长发神灵沉默不语，似乎在权衡，而邱言则在心里思索这一次的手段过程。

“另一边，那古神的历史幻境，也有很大原因是因此神而生，只是不知他到底是何身份，应该也是古神之一，但手段却与寻常古神不同，但正是历史幻境分散了古神残留意志，才能这般顺利。”

“好，这次本尊输了。”那长发神灵沉默许久，这时开口，“可惜啊，若是本尊的肉身未被那黄帝拿去，今日的结局就截然不同了，或者说，本尊根本就不必来争夺煌的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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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四十三章神人隔世同

“煌？”

邱言听到这个称呼，感到一阵陌生，他的几个身子经历诸多，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但从未听到过这个名字。但这个时候入耳，却仿佛重逾千斤，带来浓烈的因果！

“不错，”长发神灵说话间，微微眯起眼睛，“煌乃是洪荒升格之前，那片土地上的人，对太阳的意念凝聚而成，乃是最早一批的古神，只是最后被人道射落，也就是你之前见到的那一场战争！”

“洪荒升格……”邱言心中一动，“莫非也是九天十地的一处来历？”

“我等古神，承生灵之念而生，但也是秉承天地造化，是天地之威、星空道理最直接的体现，铸就了古神核心，轻易不会陨落破灭，但真正承载我等力量的，实际上是那神躯！”长发神灵似乎是想开了一样，抬手一指，指向那庞大身躯。

“这虽是精神核心的衍生景象，但在这时空扭曲之地，却与那真实神躯一般无二，你可知为何古神的身躯，要这般巨大？原因就在于，我等古神才是那命修的根源，所谓修士，最初就是模仿神灵，命修修命，强化肉身，最终的目标，就是接近于古神之躯，而古神秉承天地之理，会在体内形成相应的乾坤，这就是灵地的来历了。”

长发神灵说话的同时，身子缓缓趋于透明，似乎要从这一片空间中离开，但他的话语和意念，并没有因此而消散。

“随着寿元的增加，古神的身躯会越来越大，呈现在身上的小世界玄妙纹路，也会越来越多，这个时候攻击这些纹路，就和直接撼动一个世界，是一样的！本座此番离去。是认输了，但阁下能不能真正降服这古神精神的残留意志，却还是两说，还望好自为之！”

话落，此神身影全无，邱言再去探查，无论是从气息上，还是从空间上，乃至时间上，都寻不得长发神灵的踪迹了。

“未料此神这般放得下。果然是一号人物，不过他刚才也不是没有给我下套，先是提到了这尊古神的名讳，引动了因果，同时话中还谈及了黄帝，那黄帝应该是五方天帝之一，名号与因果牵扯，被人提及，立刻就会有所感应。所以这个半步部洲已经不够隐秘了，不过他倒也给我留了一点好处……”

这样想着，邱言的感知延伸出去，触及古神核心的一处表面。那里晶莹剔透，好似一片冰雪世界，但并没有寒气散发，而是蕴藏着种种意境。随着那一道道纹路游走变化——

这些结晶，正是长发神灵的那颗种子铸就，是他用来争夺古神核心的手段。尽管速度比不上邱言联合其他“天神”，但依旧占据了很大一片，而且对于古神纹路的阐述和感悟，比之不少天神，要深厚的多。

现在，这些结晶正在迅速的失去主宰，就仿佛是被父母抛弃的儿童一样，陷入了迷茫与混乱，邱言只是将自身的意识延伸过去，便与之结合在一起，并且迅速蔓延，转眼就获得了掌控，而后魔气也顺势而去，将那晶莹结晶一点点的染黑，不消片刻，这一片长发神灵所铸根基，就被邱言掌握，无数信息蜂拥而来，令邱言对这古神的力量，又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留了一点尾巴，让这里不再安全，又给了一个甜枣，让我得以从古神的角度，去理解古神的玄妙，算是开辟了一条崭新道路，可如果我要潜心去探究，却又难免要沉溺其中，不知道花费多少精力了。”

这样想着，邱言已然有了取舍，那无数的烟雾汇聚过去，丝线穿梭，将长发神灵的这一片结晶彻底淹没、改变，然后和自身所掌控的那些结合在一起，共同构建出一片黑暗地带，横在这庞大古神身躯的一处。

尽管他侵袭的速度很快，可和这巨大的古神比起来，还是九牛一毛，所占比例小的可怜。

不过，这片地方，却很接近古神的额头，而邱言的感知，这时已经落到了古神额头中间的那颗太阳上。

“以煌为名，坠日而显形，又有那长发神灵的话为佐证，那么这尊神灵应该就是太阳显化而成，这太阳是万物滋长的根源之一，得之能有不少帮助，更重要的是，这尊古神的境界，或许要超出天君层次，若是能参悟一二，不说衍生出什么神通，先就有助于黑煞半身行事！”

转念间，黑雾在古神核心的表面蔓延，一道道纹路被沾染上黑色，加深着邱言对古神玄妙理解的同时，也增加了他和外界遗蜕之地的联系。

而此刻的遗蜕之地，也只是半步部洲的一个组成部分，其内部的规则融入到了整个封闭世界中，邱言便顺势融入，缓缓探查。

“事到如今，大势已成，心魔身已然渗透到了这半步部洲的核心，后面的事，已经不用再操心了，至于那黄帝是否会派人过来，倒也不用太过挂心，若是派来的是天君之下的人物，单凭心魔身本身就能对付，就算是天君级别的，借助这古神核心，调动古神的残留意志，也能够抵挡，若是天君之上，那就根本没有胜算，莫说是心魔身，就算是其他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