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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心剑-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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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道:“这个爹听说过。无涯大师秘制的菩提承露丸颇有效用,堪比西域的贺兰映雪。这可是好东西,爹不吃,你每日练功,正好服用。”曾可以说:“孩儿还年轻,若需要,日后还可再去找无涯大师要。这一盒是专门孝敬爹爹的。”司马相望着曾可以,幸福地点了点头:“嗯,你有这番孝心,爹非常高兴,非常高兴。好,爹吃,吃。”说着把其中的一颗捏了起来。曾可以赶紧去端了泉水,殷勤地递了过来。司马相就着清凉的泉水把药丸服下。曾可以问:“爹,感觉怎么样?”司马相只顾高兴,哪管真实的感觉,随口说道:“好,好。”曾可以也很高兴,有了这些药丸,司马相就可以补充精力,每日就能多写一些,他就可以早日拿到《北冥玄经》。

小灵子被关在一个僻静院落的房间里,手脚绑在椅子上,嘴也被堵着。海鲨帮的人昨日把她藏入山林,躲过了吴秋遇,晚上便依着郝青桐的吩咐把她送到这里。曾婉儿推门进来,搬了一把椅子在小灵子对面坐下。小灵子心中不满,把脸转到一边去,不肯看她。曾婉儿开口说道:“小灵子,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我如梦姐姐……真的很喜欢秋遇公子。”小灵子看了她一眼,扬了扬下巴,示意曾婉儿把自己嘴里的布拿开。曾婉儿说:“你答应不喊叫,我就给你拿开。”小灵子点头同意了。曾婉儿这才把小灵子嘴里的东西取了出来,就拿在手里。

小灵子活动了一下嘴巴,开口问道:“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一句实话,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如梦姑娘在哪里?”曾婉儿点了点头:“嗯,我现在也不想瞒你了。她就跟我娘住在一起。”小灵子说:“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如梦姑娘,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曾婉儿低下头去,沉默了一会,才又说道:“我不否认,我也很喜欢秋遇公子。我还骗如梦姐姐,说你和秋遇公子掉下山崖摔死了,如梦姐姐信了,一直很伤心。前天我去找她,看她还在拿着短剑发呆。如梦姐姐真的很爱秋遇公子,他们已经定了亲,他们……很好。我问她,如果秋遇公子还活着,但是喜欢上了别人,她会怎么样。她说,如果秋遇公子如果还活着,一定不会辜负她的。还说她时常梦见秋遇公子回来找她,醒了之后她明明知道那是梦,但还是宁愿相信,她说会一直等着秋遇公子,也许是三五年,也许是一辈子。”说到这里,曾婉儿几乎有些哽咽。小灵子听了也不禁动容,慢慢低下头去,若有所思。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曾婉儿抬起头说:“我求求你,小灵子,你离开秋遇公子吧。”小灵子看着她,轻声问道:“你真的只是为了如梦姑娘?”曾婉儿愣了一下,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和如梦姐姐在洛阳就相识了,我一直把她当姐姐。现在我娘已经认了她作女儿,她真的是我姐姐了。我自己喜欢秋遇公子,也觉得很对不起她。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为了如梦姐姐而放弃秋遇公子,但是跟你比起来,我宁可看到秋遇公子跟如梦姐姐在一起。”小灵子看着曾婉儿,点了点头,知道她说的都是心里话。沉默了良久,小灵子忽然说道:“你安排我见见如梦姑娘。如果她真的放不下秋遇哥哥,我可以离开。”曾婉儿惊喜道:“你说话算话?”小灵子苦笑道:“他们都已经定亲了,只要彼此是真心,我何必纠缠着秋遇哥哥?”曾婉儿点头道:“好,我答应你!我马上就安排你们见面!”

曾婉儿起身要走,又停下来,看着小灵子身上的绳子。小灵子看出她的心思,说:“你不用给我解开。只要你能安心让我见如梦姑娘,我在这里多绑一会也没什么。来,把我的嘴也堵上。”曾婉儿愣了一下,感慨道:“小灵子,你……是个好人!”说完,上前把布团塞回小灵子嘴里,便转身出去了。小灵子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里百感交集。

曾婉儿来到卢夫人住处,谎称要带柳如梦去买东西,卢夫人并不多疑,嘱咐了几句便由她们去了。曾婉儿把柳如梦带到那个院落,柳如梦觉得有些奇怪,拉住曾婉儿问道:“婉儿,这好像是个人家,不像是卖东西的店铺。咱们是不是走错了?”曾婉儿神秘地一笑:“姐姐不要多问,到里面你就知道了。”柳如梦毕竟地形不熟,以为曾婉儿必定知道路径,便不再多问,跟着曾婉儿进了院子,来到一间屋子外面。曾婉儿让柳如梦先在外面稍等,她自己先推门进了屋子,并把门轻轻关上。柳如梦觉得很奇怪,不知道曾婉儿为什么会带她来到这里。郝青桐等人在暗中保护她们,但是不敢让柳如梦看到。

小灵子本来正低着头打瞌睡,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看着曾婉儿。曾婉儿示意她不要出声,然后上前给她解了绑绳。小灵子掏出嘴里的布团往地上一扔,然后一边松活着筋骨,一边问道:“曾小姐,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如梦姑娘?”曾婉儿说:“她就在外面。一会她进来,你可不许乱说话。最好不要告诉她秋遇公子还活着。”小灵子当即往门口望了一眼。虽然门关着,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小灵子心中已经开始紧张起来,既盼着见到柳如梦,又有点怕见到她,自己也说不清现在是什么心情。曾婉儿好歹把绳子收了,扔到床底下,然后才对门外的柳如梦说道:“如梦姐姐,你可以进来了。”

柳如梦轻轻推门进来,见屋里还有一个人,不禁愣了一下,上下打量着小灵子。小灵子也目不转睛地看着柳如梦,从头看到脚。曾婉儿见两个人都只顾打量对方,便开口说道:“如梦姐姐,这位是小灵子姑娘。”“小灵子?”柳如梦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小灵子此时开口问道:“你真的是如梦姑娘?”柳如梦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是柳如梦。婉儿,你带我到这里来,是要和这位姑娘见面吗?”曾婉儿说:“嗯,她说要见姐姐,我就把姐姐接来了。你们聊,我去外面守着。”说完,便转身出了屋子,并把房门关好。担心小灵子说出对她不利的话来,因此曾婉儿并没有走远,而是站在窗外听着。

小灵子先搬椅子让柳如梦坐下,自己也在对面坐下来。柳如梦轻声问道:“姑娘,你要见我?有什么事?”小灵子说:“早就听秋遇哥哥提起过你,果然是个美人。”听小灵子说起“秋遇哥哥”,柳如梦这才忽然想起来,原来眼前这个小姑娘就是一直和吴秋遇在一起的那个小灵子,难怪刚才听名字觉得耳熟。她惊讶地看着小灵子,疑惑道:“小灵子,你还活着?他们说你……说你已经……”小灵子笑道:“说我已经掉下悬崖了是吧?我是掉下了悬崖,可是万幸没死,要不然也不可能坐在这里跟姐姐见面了。”柳如梦急切地问道:“那一心哥哥呢?他是不是也没死?他现在在哪儿?”小灵子刚才对眼前这个如梦姑娘还有些怀疑,怕曾婉儿随便找个人来顶替,现在听她脱口叫出“一心哥哥”,马上相信这个柳如梦是真的,因为吴秋遇应该不会对曾婉儿提起在寺庙长大的经历,就算是说过,曾婉儿也不会精心到安排假如梦随口说出来。“秋遇哥哥……”小灵子刚要说出吴秋遇的下落,就听曾婉儿在外面假装咳嗽了一声,小灵子会意,赶紧改口道,“我也有一段时间没跟他在一起了。曾小姐可能会知道他的下落,你以后问她吧。我想她如果知道,应该会告诉你的。”小灵子也不算说谎,她确实是有一段时间没跟吴秋遇在一起了,只不过“这一段时间”不过是一两天而已。后面一句话她故意说得大声些,其实是说给曾婉儿听的,希望曾婉儿早日想通,把实情告诉柳如梦。

柳如梦显然有些失望,半晌不再言语。小灵子低声问道:“如梦姐姐,你现在过得怎样?”柳如梦抬头看着小灵子,勉强笑了一下,说:“我很好。一心哥哥不在了,婉儿的母亲知道我再也没有亲人了,就收我作了义女。他们对我都很好。”小灵子问:“那曾公子呢?你觉得他怎么样?”柳如梦说:“他也很好啊。”小灵子继续问道:“要是跟秋遇哥哥想比呢,你觉得他怎么样?”柳如梦这才明白小灵子想问什么,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跟一心哥哥已经定了亲,心里不会再有别人了。”小灵子不好再追问下去,低下头,用脚搓着地面,过了一会,才又说道:“要是他们告诉你,秋遇哥哥已经不在了,你还会这样想吗?”柳如梦说:“他们已经告诉我了。我和秋遇哥哥经历了两次生离死别,最后我还活着……要是我也一起死了,就不至于伤心难过了。”说到这里,柳如梦转过身去,仰脸看着屋顶。小灵子知道,她又在伤心难过了。

过了一会,柳如梦回过身来,对小灵子说道:“看到你还活着,真好。当初一心哥哥以为你在大漠遇难,伤心了好久,不吃不喝,整个人都不行了。他要是早些知道你还活着,就不至于那么痛苦了。”小灵子听了,心中感动。吴秋遇对她的一片情义,她已经知道了。没想到柳如梦说起这个话来竟是那么自然,丝毫没有任何的醋意,只有对吴秋遇的关心,不由得暗自赞叹。柳如梦继续说道:“听婉儿说,后来你们见过是吧?”小灵子点了点头,说:“其实秋遇哥哥也一直想着你呢。”这时又听曾婉儿在外面咳嗽了一声。小灵子没有继续说下去。柳如梦叹道:“他知道你还活着,一定高兴极了。我们当初说好了一起到蓟州来找你。没想到找到了,他却又……”柳如梦喉头哽住,停顿了一会才说道:“唉,有时候真是恨这老天爷,为什么非要这样折磨我们?要是一心哥哥还活着……如果能替换,我倒宁愿死去的是我……一心哥哥不在了,我最亲的人都没了,活着也没什么意思……要是一心哥哥还活着……他至少心里还有你……”虽然柳如梦几近哽咽,而且有些语无伦次,但是小灵子听得出来,柳如梦对吴秋遇真是一片痴情,而且对吴秋遇和自己的来往并不介意,好像她的所有心思都是希望吴秋遇开心。小灵子感动得眼圈也红了,安慰道:“如梦姐姐,你不要难过了。说不定哪一天,秋遇哥哥又会回来找你了。”柳如梦抬起头,愣愣地看了看小灵子,摇头叹道:“唉,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小灵子见柳如梦如此伤心,真想马上就告诉她实情,但是曾婉儿就在外面守着,自己不能言而无信,于是轻声问道:“如梦姐姐,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柳如梦说:“我没什么打算。刚刚给一心哥哥做了超度,希望他早日轮回转世,来生不要再有这许多悲惨。我……就为他祈福吧。”小灵子问:“你就打算一直这样下去?”柳如梦说:“也许吧。”小灵子摇了摇头,长长叹了一口气:“唉,难得姐姐对秋遇哥哥如此痴情。我想,秋遇哥哥要是知道了,一定非常感动。”柳如梦说:“痴情又有什么用?老天不肯遂人愿哪。今生无缘在一起,只有盼着来生能够在一起。”说到这里,又不禁潸然泪下,赶紧用绢帕擦眼泪。

小灵子站起身,说道:“姐姐,如果你相信我,就听我几句劝告。如果你相信秋遇哥哥还能回来,就开开心心地等着他。如果你觉得他回不来了,也找个合适的人替他疼你。总之,不管秋遇哥哥是否还活着,他都不希望看你伤心难过,他一定也盼着你开开心心的。”柳如梦感激地说道:“好妹妹,谢谢你。我会让自己开心起来的。我不想让秋遇哥哥的在天之灵为我担心。”小灵子点了点头:“嗯,这样就好了。你一定要记着我的话,不管秋遇哥哥在哪里,都希望你过得开心。你要真是为他好,就不要让他失望。”柳如梦说:“你的话我记住了。谢谢你,小灵子。”小灵子开心地笑了,对柳如梦说:“如梦姐姐,你好好保重吧。我可能很快就要走了。”柳如梦赶紧站起来,惊问道:“你要去哪里?”小灵子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我不应该继续留在这里了。”柳如梦说:“你要是还没想好,就先别急着走啊。留下来,咱们一起作个伴也好啊。”小灵子说:“谢谢姐姐的好意。不用了,我还是尽早离开吧。曾小姐,你进来吧!我和如梦姐姐说完了!”

刚才屋里小灵子和柳如梦的对话,曾婉儿都听见了,不由得心中惭愧,推门进来以后,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小灵子说:“曾小姐,你送如梦姐姐回去吧。另外,请叫他们帮我准备纸笔,我想写封信。写完了就留在这里,拜托你帮我转交。”曾婉儿点了点头,对柳如梦说:“姐姐,咱们走吧。”柳如梦对小灵子真是有些不舍,又跟她说了几句,经过小灵子再三劝说,才依依不舍地跟着曾婉儿走了。

很快郝青桐送来了纸笔。小灵子坐在桌边,发呆了良久,才沉重地提起笔,艰难地书写了起来。

曾婉儿把柳如梦送回卢夫人住处以后,便急急忙忙回来看小灵子。守在门外的鲁啸说:“小灵子已经走了。为了让大小姐放心,她特意让廖树山送她离开蓟州,好像是往西去了。”曾婉儿往西张望了一会,已经看不到小灵子的身影,不由得心中感慨。她匆忙走进屋中,看到小灵子放在桌上的信。从头到尾看了两遍,沉思良久,才将信纸轻轻折了,放入怀中。

吴秋遇找不到小灵子,心急如焚。这几天没日没夜地四处寻找,连水也顾不上喝。府君山、翠屏湖、独乐寺、公输子庙,甚至穿芳峪都去过了,但是就没有小灵子的身影。他甚至连当地的叫花子都动用了,还是没有小灵子的消息。忽然看到几个北冥教青衣堂的人,吴秋遇心头一震,马上想到会不会是北冥教的人劫持了小灵子,因为先前已经有过一次。他冲上去前去,揪住一个青衣堂的人问道:“是不是你们抓了灵儿?”其余那几个青衣堂的人都吓了一跳,根本什么都没看清,人影一晃之后,就见到一个同伴被人擒了。他们紧张地将吴秋遇围住,喝问道:“你要干什么?”吴秋遇再次问道:“是不是你们抓了灵儿?”被他抓住那个试着挣扎了几下,发现根本挣不脱,只得拼命地摇头。另外几个人看着吴秋遇好像并无敌意,倒像是在找人。他们也不想在蓟州城中惹事,便有人开口说道:“我们没接到堂主的指令,不会随便抓人。你说的什么灵儿,我们没见过!”吴秋遇挨个看了看那几个人,看他们不像在说谎,这才松了手,有些失望地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去。那几个青衣堂的人看了看同伴并未受伤,也不敢多做计较,看了看吴秋遇的背影,小声嘀咕了几句,也就走了。

曾可以正在自己屋中拿着司马相写好的几页《北冥玄经》专心研读,忽听有人敲门,他赶紧把纸藏入枕头低下,开口问道:“谁呀?”“哥哥,是我。”是曾婉儿的声音。曾可以用枕头把那几页纸压好,检查屋中没有任何破绽,才走到门口去开门。曾婉儿直接走到桌边坐下,看上去有些心事。曾可以走到她身边问道:“妹妹,你怎么了?”曾婉儿抬头看着曾可以,说:“我被人打劫,差一点就回不来了。你都不说去问候一声。”曾可以赶紧堆笑说道:“我刚从郝叔叔那里听说此事,还没来得及过去问候,是我不好。既然妹妹前来兴师问罪,哥哥认罚!你说吧,让我怎么补偿你?”曾婉儿说:“你身上有伤,我就不罚你了。”曾可以趁势夸赞道:“我就知道,妹妹最善良体贴,最通情达理了。”曾婉儿看了她一眼:“那如梦姐姐呢?”曾可以被她堵了一句,尴尬地笑道:“这怎么能一样呢?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曾婉儿这才切入正题:“哥哥,你知道海鲨帮的来历,能不能想办法把他们打发走?我不想再见到他们。”其实,她是怕自己劫持小灵子的事从海鲨帮的人嘴里泄露出去。曾可以一听是这事,满口应承道:“这个好办,我一会就去跟爹说。”“你现在就去!”曾婉儿说着就站起来,催促道。曾可以说:“好,我现在就去。”兄妹二人说说笑笑地从屋里出来。曾婉儿达成了目的,高高兴兴地先回去了。

曾可以找到曾梓图,说:“爹,与海鲨帮来往,咱们确实增加了不少进项。可是最近,孙承带着他那伙手下四处乱窜,没少在城里惹事。日前在府君山,还妄图劫持婉儿,幸亏郝青桐他们及时赶到,才没出事。”曾婉儿和郝青桐等人回来都没说起过这件事,曾梓图还不知道,听了之后不禁一皱眉,站起身骂道:“这帮蠢货,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曾可以劝道:“爹,您也不用太生气,好在没有出大事。我看,不如尽早把他们打发了,免得再惹出事来牵连到咱们曾家。”曾梓图点了点头:“嗯,你说的对。你去告诉裘如龙,让他把那伙人送出蓟州。”曾可以点头领命,转身往外走。他刚走到门口,曾梓图忽然叫住他:“以儿!”曾可以停下脚步,回身望着曾梓图,不知他还有什么吩咐。曾梓图问道:“我给你那盒菩提承露丸,你吃过了没有?有效果么?”曾可以赶紧敷衍道:“吃过了,效果很好。孩儿身上的伤已经不疼了。”曾梓图刚才一直在看着曾可以,听他说完之后,微笑道:“有用就好。你去吧。”曾可以这才转身离开,心里有些嘀咕,不知道刚才自己的话被爹爹看出破绽没有。

城北七十里外的梨木台。司马相仍在默写《北冥玄经》。写了一会,觉得身上越来越没有力气,肚子里也有些不舒服,其实从早上起来他就觉得身体有些不适,只不过现在更加明显。他放下毛笔,勉强支撑着站起来,自去舀了一碗泉水,然后打开菩提承露丸的盒子,把剩下的最后一颗药丸放进嘴里吃了,又喝了两口泉水送下,这才重新坐到“石桌”前,提起笔,蘸好墨汁,继续默写《北冥玄经》。

又写了七八个字,司马相觉得肚子里隐隐作痛。他有些奇怪:怎么吃了药丸,身体不但未见好转,反倒更加难受了?可又忽然想到,也许是自己久未活动,身子太虚了。于是他再次停笔,站起来,舒活了一下筋骨,试着打起拳来。开始两拳还好,可打到第三拳,司马相便觉得手臂经脉微有刺痛,他试着加大力度,又使了两招,以为可以冲破封阻,让血脉顺畅,没想到那刺痛的感觉更加明显了,而且这时已经蔓延到了全身经脉。司马相一愣,急忙停手,可是身上的疼痛却并未减轻。他咬着牙,忍着痛,试图摸着石头坐下,这时才发现自己弯腰都有些困难了。司马相大惊,觉得自己的头也开始疼起来。他想抬手封住自己身上几处穴道,可是手还没有摸到身体,便有一股剧痛爆发开来。“啊——”司马相惨叫一声,身子晃了晃,便倒在刚才写字的“石桌”上,把碗也碰翻了。司马相嘴里流出的血和碗里洒出的水混在一起,洇湿了还没有写完的那几页《北冥玄经》,血水顺着石头的边缘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

曾可以找到裘如龙,吩咐他尽快设法让海鲨帮的人离开蓟州,然后自己骑马赶往梨木台。按照司马相昨天的估计,今日便可以把《北冥玄经》剩余的部分写完。曾可以似乎已经看到,最后那几页《北冥玄经》的书稿正在等着他去取。

可是等他赶到梨木台的时候,却没有看到司马相。他从马上下来,冲着窝棚喊了两声:“爹,孩儿来了!爹!”窝棚里也无人应答。曾可以愣了一下,也顾不得拴马了,直接跑到窝棚那里去看,里面空无一人。他冲着周围大喊了几声,仍是无人应答。这时曾可以开始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急匆匆跑到“石桌”前,看到上面的几张纸已经被血水浸染得字迹模糊,提起来看了看,已经看不出写的是什么。他无力地偏坐在司马相写字时曾经坐过的位置,在迷惑的同时也充满了失望。

曾可以发了一会呆,忽然发觉有血水滴在他的靴子上,轻轻用手抹了,将手指抬起来看了一眼,不由得一惊。他仔细看了看“石桌”上的血迹,又将手指闻了闻,一下子站起来,惊愕道:“有毒!”盛放菩提承露丸的盒子还摆在桌上,可是里面的药丸已经没有了。曾可以愣愣地看了一会,忽然将木盒子抓起来,闻了闻,若有所思。呆呆地站了一会,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再次无力地坐了下去。痛苦了良久,曾可以忽然仰起头来,对着天空大声喊道:“爹,你为什么连我都要骗?你不想要我了吗?要是那药丸被我吃了,我不是也被毒死了?你为什么如此狠心!为什么呀?”

曾可以的猜测没错,这的确是曾梓图的安排。曾梓图在让胡大宁试探曾可以之前,便已经想好了这一招。曾梓图只对胡大宁说,要为他秘密西去制造一个掩人耳目的借口,其实主要是想让他放心去逼迫曾可以使出全力,从而判断他是否学了司马相的武功。那日众人听到动静从大厅里出来以后,曾梓图便躲在暗处观察。虽然曾可以后面想到了胡大宁是在故意试探他,不敢再使用司马相传他的地火无名和幽冥鬼手,但是曾梓图已经看出曾可以是在故意掩饰。所以在打发了胡大宁之后,曾梓图假意关心儿子的伤事,将一盒假的“菩提承露丸”送给了曾可以,那其实是一种毒药。曾梓图的真正目的,就是想通过曾可以的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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