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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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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明义考虑是否需要出手惩戒一下的时候,蜡烛的烛苗终于开始闪动了,只是不止闪动了一下,而是拼命的跳跃摇摆,到最后“噗”的一下熄灭了。

昏暗的屋子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长袍披身拄着拐杖的老者出现,戴着一顶尖尖的帽子,帽檐压得很低,将整个脸都几乎盖住了,向着郭明义微微弯腰,嘶哑着嗓子道:“冥界阴差见过郭上使。”

郭明义一呆,这几天遇到的不可思议的事情实在太多了,现在连冥界的人都亲自跑上来了,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啊,据说师父小的时候碰上过一次,是师祖跟冥界的大吵,差点打起来了,把师父给吓坏了。

不好,刚才自己威胁要攻击冥界,但那几样宝物没带过来,必须想办法先逃回宿舍拿了家伙再说。

正拔脚想溜,却见那阴差没有朝自己出手的打算,反而朝黄炳荣的尸体走了过去,细细检查一番之后,摇头道:“奇怪奇怪,怪不得上使这么生气。此人确实已经死了,但是在我们冥界的生死簿上,却仍是存活状态。”

郭明义停住了准备开溜的脚步:“既然如此,那就赶紧查清了改掉啊?”

阴差道:“上使没有听清我的意思。生死簿上面的记载是不会有错的,说还在阳世就在阳世,我们冥界也没办法把他拘了来。”

郭明义看了尸体一眼,没作声。

阴差赶紧道:“上使别生气,我的意思是这件事的确有蹊跷之处。能骗过冥界生死簿的情况不是没有,只是很少见,迄今为止我们知道的只有两种。”

郭明义忙问道:“哪两种?”

“一种是假死,你们法术界有一种药可以做到,看上去死了,但是瞒不过生死簿。”说着,阴差看了一眼已经有点腐臭的尸体,又看了一眼郭明义难看的脸色,补充道:“当然,现在看来不是这种情况。”

“那就是另外一种情况了。”阴差的脸色开始凝重起来:“生死簿是根据魂魄的状态来确定生死的,就好比灵魂出窍,虽然离开了身体,但是并没有死亡。”

郭明义有点听懂了:“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人的魂魄还在生?可是魂魄离开身体一段时间就会变成死魂,甚至会烟消云散,这个人从出事到现在整整一天了,他的魂魄哪能生存那么久?”

阴差道:“可如果真有一种方法能够让魂魄离开身体之后仍然继续生存的呢?”

郭明义诧异道:“不可能吧?除非借尸还魂,不对,那也是死魂了。你说的这可是违背乾坤的事啊。”

阴差道:“这种情况虽然违背常理,但是据我所知,并不是没有出现过,只是年代久远,我得回去好好查查。上使,我这身躯不能在这里久留,我得先走了,若有消息再通知你。”

郭明义求之不得:“不送。”突然想起一事,忙道:“等等,有个叫朱若云的,是不是也是显示存活?”

阴差道:“等我看看。”说着闭目片刻,才睁眼道:“没错,这可奇了,怎么同时有两个人都这样?我得立刻回去。”

说着,那阴差将手一扬,整个人立即消失在空气中。

原本熄灭了的蜡烛上火苗一闪,重新被点亮。

郭明义望着那两圈蜡烛发愣,如果朱若云和黄炳荣的魂魄都还能以生魂的形式存活,那为什么那个新弟子却还能被自己超度?

还有,如果那魔物有如此的神通,在湖里能召唤这么多阴灵攻击自己,这次又能骗过生死簿,惊动冥界亲自来查,为什么还要偷偷摸摸的杀人,不敢露面呢?

这些一塌糊涂的线索里面,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玄机?

但眼下,线索已经断了,要不等魔物重新露头,要不等冥界的消息回复。

回到宿舍之后,梁孟群他们还没有回来,郭明义百无聊赖的上床听歌,正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是小师弟打来的,郭明义忙接了:“查到了吗?”

那边道:“我把所有典籍都翻了,没发现哪个怪喜欢拔牙的,有几个喜欢吃人的牙齿算不算?”

郭明义皱皱眉:“把牙齿吃了总得留下伤痕,可是我看尸体上牙肉完整饱满,就像从来没长过牙齿一样,这是让我最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那边道:“师兄,你也知道我们这里不是典籍最全的。这样吧,你给莫陵大哥打个电话,就说我要过去他那边查个东西,让他吩咐手下的弟子给我行个方便。你和莫大哥有过命的交情,他肯定会听的。”

郭明义犹豫了一会道:“算了,不惊动他,要不整个法术界都知道了。”

而且麒云派典籍再多,能多得过冥界吗?他还不如安安心心的等阴差的回复好了。

那边传来失望的一声:“哦。”

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梁孟群总算回来了,一边脱鞋一边对郭明义道:“明义,我听说大荣死前也在反复念那首诗,有点古怪,怎么跟那个级花一样?你说他们是不是得了抑郁症,所以都想自杀?”

郭明义随口应道:“有可能。你以后如果发现有这种事情,早点告诉我。”说着,眼睛一瞥,道:“孟群,你的衣服怎么了?背上有点花花的。”

梁孟群忙把外套脱下来一看,忍不住破口大骂:“我靠!我怎么没有发现?是哪个王八崽子干的?这件足足花了我500大洋啊!”

“怎么了?”郭明义偏头一看,顿时呆若木鸡。

在梁孟群的外套上,赫然呈现出一个由五道裂口组成的清晰爪印,其中最中间的那个口子最大,几乎从领口撕到了底部,大量打结碎乱的线头簇拥在中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款式,这也许是一路上没人提醒梁孟群的原因。

郭明义只觉得全身血液都要冻结了,一股凉凉的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再迅速扩散到四肢。

他没想到这个魔物出手居然这么快,而这次的对象竟然是自己的舍友梁孟群!

“孟……孟群,”郭明义尽量使自己的语气看起来跟平常一样和缓:“你能不能告诉我,刚才你都去了一些什么地方?除了送大荣的父母。”

梁孟群的脸色有一瞬间被人看穿的尴尬,但很快就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不就一件外套吗?别搞得象要死人一样,可能是我在哪里不小心刮到的,就当做我破财消灾吧。天色晚了,我们赶紧睡了,明天还有课。”

“你……”郭明义气结,半晌强压怒气道:“这很重要,你必须得告诉我。”

郭明义向来极少干涉别人的私事,梁孟群有点意外的看了看他,犹豫了一会道:“我……我去图书馆借书了。”

郭明义一眼看出这个舍友明显是在说谎,眼看又是一次生死较量,偏偏这个关键的证人却不愿透露线索,再也按捺不住的郭明义跳了起来,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揪住梁孟群的衣领,一下子把他整个人都逼在了墙上,恶狠狠的道:“你这样的人渣会去借书读?趁早给我说实话!说!你到底还去了哪里?!”

见惯了一向大大咧咧没有脾气的郭明义,梁孟群还从来没有见过他露出如此狰狞凶狠的模样,立时被吓得全身打了一个大大的寒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良久才象是突然醒悟到什么一样,语调里带了哭腔道:“我知道了,是你杀的大荣对不对?其实患抑郁症的人是你!”

郭明义啼笑皆非,手一松,给梁孟群整理好衣领,拉他在自己对面坐下,这才肃容道:“孟群,有些事我不想再瞒你,瞒你也瞒不下去了。你今晚的行动关系到你的生死,我不是危言耸听,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你衣服上的口子会这么大惊失色吗?因为昨天大荣死之前,我在他宿舍的地毯上也发现了同样的痕迹,所以我才会跟踪他出去,才会第一时间发现他投湖。你现在能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吗?”

梁孟群呆呆的听着,听到最后面如土色,他太了解郭明义的个性了,认真的时候从来不说大话,霎时脸色都吓青了:“你……你说什么?你为什么……不和我叔叔说?”

郭明义苦笑一下,眼神里的含义分明是说“你觉得他们会信这个吗”。

梁孟群六神无主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是说有人要谋害我?天啊,不行,我要告诉我叔叔去。”

郭明义一把拉住他,一字一句道:“你叔叔救不了朱若云,救不了黄炳荣,同样也救不了你!”

梁孟群反问道:“难道你救得了?”

郭明义沉默片刻,才道:“只要你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告诉我,我就能够救你。”

梁孟群摇摇头道:“你只是一个学生,又不是什么武林高手,我凭什么相信你?”

郭明义道:“你可以不相信,但我提醒你,你是在拿自己的命赌博,大荣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这句话把梁孟群吓到了,他歪着头想了好大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道:“算了,死马当做活马医,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但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去了酒吧,找了几个女的喝酒,顺便看看……”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还瞟了郭明义一眼。

郭明义不动声色道:“然后呢?”

梁孟群道:“然后没人愿意,我就回来了。”

郭明义睁大了双眼道:“完了?”

梁孟群道:“完了。我真没感觉有什么尖锐的东西碰过我背上,就是酒吧里人多得很,大家挤挤碰碰的有一些,或者是那时有人恶意用刀划破了也不一定。”

郭明义思索了一会又问道:“你在此前后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梁孟群仔细回想了一下,一拍脑袋道:“有了,我回家的时候碰到过一个奇怪的相士,扯着我非要给我看相,说我有什么死气,我以为他想敲诈我钱,把他骂了一顿就走了。”

相士?郭明义暗自嘀咕,民间能人异士颇多,此人值得去拜访一下,看看他那里能不能找到一点线索。

见郭明义半天不说话,梁孟群心惊胆战的道:“明……明义,你知道谁想杀我了吗?你有没有把握保证我安全?”

郭明义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道:“你先睡觉,明天带我去找那个相士。”说着,也不再忌讳,当着梁孟群的面把床底那个大箱子拖出,拖到梁孟群床铺的对面,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

梁孟群现在已经丝毫不关心什么稀奇古怪的大箱子了,他只关心自己的命:“那你呢?”

郭明义冷冷的道:“自然是看着你了。从这一刻开始,你24小时都必须待在我身边,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如此的平淡闲适,但梁孟群却能清楚地感觉到,这个从刚才开始就已经判若两人的郭明义身上正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杀气。

在重压之下,梁孟群在床上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越想越害怕,到最后精神都快崩溃了,最后郭明义没有办法,弄了个符咒强行让他昏睡过去,自己也跟着打坐冥想起来。

所幸一直平安无事,等梁孟群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他一骨碌爬起床来,看到郭明义正在好整以暇的刷牙洗脸,显然也是才起来不久。

梁孟群忙不迭的道:“快,我现在带你去找那个相士。”

郭明义道:“这些人一般只在晚上出现,你大白天的出去也找不到他。”

梁孟群手足无措道:“那……那我们现在干什么?”

郭明义道:“翘课,我们俩就在这里呆到天黑,哪里也不去。”

郭明义相信,再厉害的魔物,对着这个大箱子里的东西,也会觉得头痛。

一时间,房间里面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良久,梁孟群才小心翼翼的打破了寂静:“明义……想杀我的其实不是人,是吗?”

郭明义正在拨打外卖电话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用眼角余光瞟了梁孟群一下,没有说话。

因为是事实,他无法否认,但他不能承认。

“我不是傻子。你说我叔叔救不了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有点猜到了。大荣的死状我也去看过,他牙齿都没了,而且还看不出来是怎么拔的。我不认为人能做到这些事情。”梁孟群独自喃喃的道:“我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我知道你是真心实意想救我的,可是我有一种预感,我觉得这次自己在劫难逃,我舍不得我父母,我虽然有个姐姐,你也知道的,天生脑瘫,我会去酒吧会去干那些荒诞不经的事情只是因为压力太大了。”

说着说着,这个一向阳光到让人觉得不可能有悲伤的男孩开始啜泣起来。

郭明义默默地挂断了电话,回过头来温和的道:“孟群,我不能告诉你我的身份,我也不能许诺你什么。大荣那天我曾经以为我一定能救他,可是我失去了机会,所以我不敢再轻易承诺。我只能告诉你,我会倾尽全力救你。世上有很多命运是可以自己去更改的,没有必然的定数。”

窗外突然起了一阵大风,紧接着落叶纷飞,有的贴着窗户蜿蜒的滑下,更多的挣扎一番之后无奈的随波逐流。

梁孟群出神的看着那些落叶,轻轻道:“可是有些命运是改变不了的。”

时间已经接近夏天,白天开始变长,一直到了6点半之后,夕阳才恋恋不舍的归巢,天色昏暗下来。

郭明义开始整理行装,挑选了几件防身的宝物携带,又暗暗的在梁孟群身上设下长明护魂天祥咒,这才拉着他出了宿舍。

恰逢下课打饭时间,不少同学见到他俩都颇为惊奇的发问:“你们两个怎么没去上课?”

郭明义只微笑着一言不发挡在梁孟群的身前,将他拖离人群,严密的保护在自己的后方,总算安全的离开了宿舍楼。

“明义,”看到郭明义这般尽心尽力保护自己,梁孟群很是感动:“你也太夸张了,这里同学这么多,我们表现得那么反常,会让人起疑心的。”

郭明义不置可否的道:“那我们走吧。”

梁孟群并不知道,刚才在走廊的时候,郭明义明显的感觉到怀中传来一丝震动,这是哪个被符纸压制住的器物因为感受到强烈的非人类气息而兴奋不已的表现。

刚才围上来的那些熟悉的面孔中,只怕其中至少一个已经不再是人类了。

让他觉得奇怪的是,一向以灵敏著称能力远在其他器物之上的玉佩反而无声无息。

不过眼下没有时间来想这么多,他必须带着梁孟群找到那个神秘相士,然后再安全的带回来,另寻良方。

出了校门外之后梁孟群带着郭明义兜兜转转,绕过了无数条黑暗的小巷子和无牌的大排档,间中还经过了几个红灯区,终于看到了一个破败的霓虹招牌,上面写着:“SinglePub”,其中,“B”字母掉落了一半。

郭明义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看了梁孟群一眼道:“这样的地方你也能找得到?”

梁孟群有点羞赧:“也是人家介绍的……对了,那人就在这里。”

为了摆脱这种尴尬的处境,梁孟群拉着郭明义快速绕过了那个酒吧,只见后面原来是一个大的菜市场,晚上买菜的菜农都已经走了,这里就摆起了小摊,卖假古董、梳子、耳勺、指甲剪什么的都有,来挑选的人很多,互相肩碰肩,嘈杂喧闹比白天更甚。

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有一个穿着破旧的补丁布衣的人,戴着一副廉价的墨镜,拖着一个破旧不堪的书框,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扯住从他身边经过的每一个人,用很诚恳的语气问道:“要不要看看相?不灵不要钱。”

每一个人都毫无例外的厌恶的甩开了他的手,客气的说一声“不要”,不客气的就直接骂上了。

梁孟群指着那人道:“就是他。你看他那样子,说的话真的可信吗?”

郭明义白他一眼道:“不要以貌取人。你上前去,让他再算一次,好好详细问问,看他知道不知道些什么。”

事关性命,梁孟群这次恭恭敬敬的拉住了那人的手,叫道:“先生,我又回来了。有没有时间帮我再看看相。”

那人蓦地全身一震,脸上呈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他没说什么,只是低声道:“此处不宜多谈,我的摊位在那边,你跟我过来。”

梁孟群依言跟着他来到市场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面,那里摆着一张缺了一半的旧木桌子,还有几张摇摇晃晃看上去就要倒塌的椅子。

郭明义悄无声息的也跟了上来。

那人坐在桌子的一边,指着另外一边的椅子上对梁孟群道:“坐吧。”

梁孟群看了看那摇摇欲坠的椅子,没敢坐,从怀里掏出一百元递了过去:“先生,我有眼不识泰山,昨天冲撞了你,你别计较。这是你昨日看相的钱。”

那人摇了摇头,将那一百元推了回去,道:“你的钱我不能收。”

梁孟群急道:“为什么?”

那人道:“我们算命的有行规,死人的钱是不能收的。”

梁孟群给他的这句话一下子给哽住了,他偏头看了看郭明义,后者一直盯着那神秘相士在看,全无反应。

梁孟群只好道:“可是先生,你看我不是还没死吗?你帮我算算,这件事可有转机?”

那人斩钉截铁道:“你昨天早该死了,所以我今天见到你很诧异。”说着,突然一把抓住梁孟群的手腕,食指和中指在他的骨缝中细细游走,半晌才冷“哼”一声道:“原来你有高人护持,怪不得能撑过昨天。”

梁孟群又惊又喜:“如果那高人愿意继续护持我,我是不是能够躲过此劫?”

那人道:“劫数就是劫数,哪有可能躲得掉逃得出?我奉劝你一句,与其苦苦挣扎,不如早早料理后事,免得徒增亲人苦痛。再这么拖下去,不单是你,只怕你那高人也得同遭厄运。”

梁孟群彻底没话说了,转眼用哀求的神色看着郭明义。

郭明义一屁股坐在了那摇摆的烂椅子上面,笑吟吟的伸过手去:“先生神算,能不能帮我也摸摸骨?”

那人对突然有人到来吃了一惊,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忙热情的道:“成,成,稍等。”说着伸出手在郭明义的手腕上只略摸索了一会,立即大惊失色,“砰”的一声推开桌子站了起来,满脸涨得通红,指着郭明义结结巴巴的道:“你……你是……”

梁孟群忙问道:“是什么?”

那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片刻才一咬牙道:“阁下骨骼清奇,命数显贵,非我这等下鄙相士可以测算,还请另找高明。”

郭明义悠悠的道:“那不知道我这贵能否敌得过劫数?”

那人向郭明义靠近了一步,附耳低声道:“借一步说话方便吗?”

郭明义示意梁孟群留在原地,跟着那人稍微走远了一点,但视线仍然警惕的停留在梁孟群身上。

那人见四周没人,这才低声的道:“阁下既然是法术界的高人,就应当知道不该逆天而行。你这朋友,下颌尖短,非福寿之相,主早夭,你能保得了一时,保不了一世。”

郭明义也低低的道:“先生这话说岔了。照你所说,生死都由命定,法术界都该解散了,那些魔物爱杀多少就杀多少。我这朋友别的不管,最起码不能让他死在我眼皮子底下。先生既然出来帮人看相,不仅仅是为了赚钱,更是为了帮人趋吉避凶,知晓先机,若是连这点慈悲心都没有,妄谈命数,又有何益?”

一席话说得那人低了头,默然良久才道:“阁下想知道什么?”

郭明义道:“你可知此物的真面目?”

那人道:“不知,此物厉害得紧,我曾经想掐算,但是被它发现了。我不过是一个靠看相糊口的卑微人,没有能力相抗,只好算了。”

见郭明义露出失望的神色,那人又道:“不过我可以告诉阁下一点,关于你所见的死者牙齿都不翼而飞这件事,其实并不难解。”

郭明义身子一震:“你说什么?愿闻其详!”

那人娓娓的道:“其实阁下已经接近真相,只是因为不得其法而又擦肩而过,只需把原因和结果掉转过来想就可以迎刃而解。”

郭明义越听越糊涂:“什么原因?什么结果?先生能否说得再详细些?”

那人笑道:“阁下是最高明的人,天机泄露到这个份上,能否解得开就要看各人的缘分了。你非要涉足这件事,自身也要多加小心。”

郭明义知道他们这些相士往往为了偷窥天机付出各种惨重的代价,若是明言更有可能遭到天谴,所以也没有相强,转问了另外一个问题道:“那先生能否透露我该在什么时候提高警惕?”

“今晚。”这次,那人倒是十分的爽快。

一把梁孟群拖回宿舍,郭明义就自己忙开了。

首先把所有的窗框和门框上都用灯油刷了一遍,这灯油不是普通的灯油,是用琉璃特制的光明灯长明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放入神殿接受信众敬仰焚拜三年,然后护法开光后倒入纯铜铸的瓮中,再摆放到能照到月光的地方贮存两年。

由此灯油就吸纳了阴阳二气,可以上借日月,下依江海,普通魔物只要碰到这灯油一点当即肌肤开裂,魂魄遭受重击。

但是郭明义对付的显然不是普通魔物,只有这灯油是远远不够的。

因此郭明义又用十二条细如蚕丝的银线按照太极五仪的方位在房间内布了“天绝困魔大阵”,相传此阵是至尊荡魔大帝所创,以北海银鳕的鳍丝为网束缚魔物的阵法,流传到现在已经没有几个人能布了。

郭明义几乎把自己所有压箱底的绝招都摆了出来。

为以防万一,郭明义还摆下了七盏长明灯,这些灯倒不是用来阻挡魔物的,而是用来护住梁孟群的魂魄不脱离身体的,魔物如果想吞,只有把自己打败了再说。

最后,郭明义把床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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