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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祸人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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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忽然感觉脚背一重,低头一看,只见一道黑影从脚步跳起来,直奔面门而来。我大吃一惊,下意识用手中的长针扎去。

长针应声而入,然而手掌依然与那东西碰在了一起。触感柔软,仿若一团软肉,我挥手将那东西甩在地上。只见一只状若蟾蜍的东西已经开始化作烂肉,在地上蠕动几下后不再动弹。

可紧接着,我却听到了大量的呱呱声。与那蟾蜍碰触的部分,开始发痒发麻。我低下头看了一眼,只见皮肤表面像过敏一样,有大片鼓起的疹子。而这些东西更随着手掌迅速像胳膊上方蔓延,我扭头冲还在吞吃蛊息的奇蛊大喊:“还不回来!”

不等奇蛊有反应,面前的车门突然打开。车门砰一声撞在我脸上,感觉鼻子温热,有液体从里面流下来。而车门上的部分粘液,也沾染在身上。

紧接着,一盆水从车里泼出来,把我浇了个透心凉。

我顿觉浑身都奇痒无比,皮肤下有不知什么东西在鼓动不休。目所能及之处,大片如疹子一般的鼓包到处都是。

中蛊了!

我再次扭头,要对奇蛊喝骂,但头刚转过来,一只小小的白虫就飞掠过来,从嘴巴中钻了进去。

吗的,从哪进来不好,非从嘴巴里进!

我气急攻心,一口气没喘匀,又被那蛊弄的浑身难受,当即脑袋一晕,两腿一软,跌倒在地。

车里传来了动静,我勉力抬头,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苍老妇人从车里钻出来。她的样子,比我现在还要恐怖。

大量的脓包布满一脸,而且在不断的破裂,脓血流的满脸都是,有许多甚至流进了嘴里。她刚才泼水的动作,似乎消耗了很多体力,此刻大口喘息,更让那脓血混着嘴巴脱落的烂肉死皮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去。

我本不该对这种画面产生任何不妥反应,但此时却觉得恶心想吐。

那老妇人坐在车门口,她已有些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我,说:“还不是也中了蛊。”

这话气的我想骂人,如果不是来的太急,我怎么会那么被动。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刘茹和马绍勇,有陶罐在手,刚才那只蟾蜍怎么敢靠近我?如果本命蛊听话一点……

第十章 前因后果

一个半吊子养蛊人,就把我这个真真正正的养蛊世家子弟弄趴下,说出去,不知多少人会笑死。要是让姥爷知道,非拿棍子抽我不可。

不过,奇蛊已经回来。如果此时有人用X光机透视我的身体,一定可以看到,以五脏为起源,大量细长发须不断生长。它们穿透脏腑,沿着血脉行走。而我的皮肤下面,有许多蠕动的黑虫,那是如蝌蚪一般的幼体。

蟾蛊!

它们在血肉中生存,吸收我身体的营养来成长。而且,它们的毒性会切断人的神经,使人无法动弹,就像被蜘蛛网困住的虫子一样,只能任人宰割。之前朋友变成那样,正是因为如此。

奇蛊身上的白色发须不断拉长,沿着血脉来到血肉中后,开始将头部探入一个个黑虫中。那些黑虫面对奇蛊的侵袭,根本无法反抗,迅速干瘪下去。而发须则蠕动着,像管子一样鼓胀起来。黑虫干瘪的部分,被这膨胀起来的发须吸走。没多久,便被清楚了个干净。

不过,奇蛊来的稍微有些晚,而那老妇人又用水加快了蟾蛊的覆盖面。车身上的粘液,此刻我也明白过来,一定是那只已经成型的蟾蛊舔出来的。连续三重攻击,让蟾蛊发作的速度,比平时快上几倍。所以,奇蛊想把这些东西清理干净,还需要一点时间。

不过,耳边的蛙鸣越来越响。我感觉到越来越多的蛊虫气息,扭头看了看,只见不知多少毒蟾蜍从四面八方钻出来,将我团团围住。

它们的数量太多了,密密麻麻的像蚂蚁一样。我就像被扯入蚁穴的虫子,心里不由升起些许慌乱。奇蛊也明白现在的情况危急,我们俩本命相连,自然能感受到它的焦急。

可有什么办法?如果不是它自作主张脱离我的身体去吃蛊息,我怎么可能被这么低等的蟾蛊伤到。

不过,围在我身边的成型蟾蛊那么多,不知老妇人是怎么养出来的。难道,她早就用蛊杀过人了?

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唯一重要的是,拖延时间。最起码,得让奇蛊把我体内的蛊虫都吃干净。

至于外面这些已经成型的蟾蛊……

我头痛不已。

老妇人喘息着,而毒蟾蜍则一直向我爬过来。我不知道该怎么让它们停止,此刻蟾蛊已经遍布全身,连拿装着蛊毒的布袋都没力气。我只能看着那老妇人,试着用语言来拖延:“看来,你最擅长的就是蟾蛊。不过,是用无数人的性命炼出来的吧。这么多的毒蟾蜍……呵呵,难怪会去害我朋友。”

“你朋友是谁?”她喘着粗气问,显然,她也很想知道,究竟是谁把我引来这里。

“强子,那个在酒吧被你下蛊的人。”我说。

此刻的老妇人,与强子口中貌若天仙的女子完全不同。她苍老的像八十多岁老太太,而且浑身流脓。如果是以如今这幅面孔去酒吧,强子别说摸她钱包了,恐怕看一眼就会吐出来。

不过,我很清楚强子当初并没有看错。之前的她,应该确实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只可惜,洪胖子因为情蛊发疯,导致死在小鬼手里,她自然要受情蛊反噬。

情蛊的反噬有很多种,主要看下蛊时发的什么咒。如果是万虫噬心,自然会被虫子咬穿心肺。如果是死于非命,那很可能走马路一个恍惚被车撞死。像她这样的,想来下蛊时的咒应该是情蛊发作,让自己又老又丑。

对于一个年轻女人来说,变老变丑,可能比死还要难过。我开始有点相信,她并非只是为了控制才对洪胖子下蛊。

“原来是他……”老妇人的眼神,立刻变得无比凶狠。她死死盯着我,说:“原来,你是为了帮他……该死!你们俩都该死!”

周围毒蟾蜍的爬行速度,明显又加快了一些,有几只,甚至已经爬到我旁边不远的地方。我故作镇定,说:“你也只会说这样的话了,什么该死不该死,还不都是你说的算,只不过为自己杀人找个理由而已。强子和人打架,谁吃亏,谁占便宜,是他们俩的事。就算你用蛊帮忙报仇,在我解了之后,也应该两清了吧。可你又第二次下蛊,非把他害死不可,心肠恶毒,难怪会被情蛊反噬!”

“你知道什么!”老妇人忽然有些情绪失控,她从车上站起来,脑袋甚至顶到了车门板,发出砰一声大响。要是普通人,此刻也该捂着脑袋蹲下来了。毕竟血肉和钢板相比,简直就像鸡蛋碰石头。

但她却没有任何反应,就算头上的肉瘤被车门板挤裂也似毫无察觉,只愤恨的说:“如果不是他带人找到我,如果不是他带着人把我打晕,如果不是他像个畜生一样和那些人一起强奸了我!我怎么会要杀他!”

我脑子里轰一声,如遭雷击,这才明白过来,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

强子被我解掉蛇蛊后,并没有引以为戒。他很可能因为蛇蛊解的太轻松,所以心里放松了警惕。因此,为了找回场子,带人抽丝剥茧,把这位年轻的养蛊人找了出来。然后,他出于报仇,或者某些无法让人说出口的原因,带人把这女人轮了。

轮奸,是无论道德还是法律都不允许的事情。

强子这样做,实在是有些过分了。只是,他与这位养蛊人之间,有仇怨存在,倒也不好说什么。

可对养蛊人来说,身体遭到了玷污,自然会愤怒的想杀人。而她知道,强子认识会解蛊的人。为了防止被人再找到,她才会让周绍勇去下蛊。

可惜,她遇到的是我,通过痕迹培育成蛊这种神奇的手法,我找到了周绍勇,这才摸到了这里来。只有拥有奇蛊的我,才能培育出这么独特的土行蛊,换了其他的养蛊人,肯定摸不清头脑。

而老妇人接着说:“如果不是洪涛知道他强奸了我,我又怎么会对洪涛下情蛊!他又怎么会死!我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疯狂的叫喊,传出车库。我不知道刘茹和周绍勇听见了没有,不过我却听进了心里。

这件事的起因,只是一场普通的酒后斗殴,但引发出来的后果,却让两个男人一个女人近乎完全残废。他们的一生,都因此落入了深渊。

相比之下,周绍勇虽然被我转嫁蟾蛊,但下场还算好的多。当然了,这是在我还活着的前提下。如果我死在这里,他也要因此受牵连。没人帮忙解蛊,只能眼睁睁看着蟾蛊遍布全身,然后凄惨的死去。

强子,周绍勇,洪涛,我,一场斗殴,牵连四个家庭。

我心里不由的叹出一口气,蛊,可以改变人的一生,也可以祸害人的一生,因此要善用!慎用!

姥爷曾经对我说过的这句话,在此刻得到了最清晰的体现。

我有些后悔当初那么轻易帮强子解蛊,如果让他多受一些罪,也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对不起……”我轻声说。

老妇人的声音嘎然而止,像因为我的一句话愣住了。而在我抬头看她时,却看到,她眼角留下了血水。

那是泪……

她虽然是这件事中,最大的祸首,但到了后期,也是情有可原。强子的报复手段,是让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忍受的。哪怕是普通女子,遇到这种事情,也可能提刀砍人,更何况是一位养蛊的。

但是,我想自始至终,都没人跟她说过对不起三个字。

第十一章 翻盘

被帮忙的周绍勇没有,介绍她去帮忙的洪涛没有,强子也没有。可能所有人心里,都只会怪她,认为她是祸源。

只有她自己才明白,心里有多大的委屈。

为了洪涛,她甘愿冒风险对普通人下蛊,这是养蛊人的大忌!

可最终,她得到的是爱人身死,自己老丑不堪。

那两行血泪,看的人触目心惊。我的对不起,虽然让她心里的部分委屈得到了抒发,但恨意,却没有减弱。因为是我让事情走到了这一步,所以她站起来,就那样流着血泪指着我,大喊:“杀了他!”

蛙鸣四起,无数的毒蟾蜍从四面八方跳起来,直向我扑来。我躺在车库旁,头上映着的是灯光,那一幕,就像看到无数飞蛾前仆后继,扑向了灯火。

我叹口气,从地上站起来,体内立刻又无数白色发须刺透皮肤表面的鼓包。那些又长又细的发须凌厉激射,将一只只扑来的毒蟾蜍穿透。

我的本命蛊虽然尚未完全成长起来,但对付这些普通的蟾蛊,完全不在话下。一根根发须,轻易吸走毒蟾蜍体内的蛊性,让它们像纸片一样干瘪着飘落下来。

如果此刻有人在车库外,一定发出尖叫。因为在他们眼中,我就像怪物一样,浑身突然生长出大半米长的白毛。

“不!你怎么可能……”老妇人惊恐又不解的大叫。

她身体上的脓包,迅速破裂,大片的烂肉随之掉落。被奇蛊吞掉的毒蟾蜍越多,她受到的反噬就越强烈。如果这整个车库的毒蟾蜍都死光,她肯定也活不成。

我有些同情她,便说:“收手吧,我帮你解蛊,你还能活下去。”

“活下去……”她有些迷惘,透过层层叠叠扑来的毒蟾蜍,我能清楚看到她眼中的犹豫。但是,很快,我看到那犹豫化作了一丝凄惨与坚决。

心中一动,我顿觉嘴角有苦涩的味道传来。

果然,她的声音,变得如刀尖一般锋锐:“他都死了!我还活着做什么!都死吧!”

那无数的毒蟾蜍扑击更加凶猛,但在奇蛊面前,只能一一倒下。

不久后,车库中的毒蟾蜍被一扫而空。奇蛊缓缓收回发须,归入体内。我缓步向前,走到车旁,看着早已倒在地上,浑身破烂不堪,血肉模糊的老妇人。她要死了,身体在不断的抽搐,大量的蟾蛊幼体已经深入脏腑。此刻就算我出手帮忙,也难以救活她。因为就连她的脑子里,也有蟾蛊钻了进去。

看着她的瞳孔渐渐失去焦点,许多的蟾蛊幼体从嘴巴鼻子中钻出来,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奇蛊这次吞吃了太多的蛊虫,开始准备进入休眠,我知道不能在这里多呆,否则等奇蛊睡着,这些蛊息会给我带来很大的困扰。

“对不起……”

我再次对她已经逐渐冰冷的尸体说出这三个字,然后缓缓从车库中走出去。

车库外,那些蛊息早已被陶罐吸走。刘茹扶着周绍勇,他们俩见我出来,互视一眼后,嘴唇微张,欲言又止。我知道,他们一定听到了我和她的对话,所以想问些什么。

我弯腰从地上把陶罐拿起来,然后对他们说:“不要问,也不要说,我相信,你们有办法把这里的事情掩盖过去。”

刘茹还有些犹豫,而周绍勇则立刻点头,说:“都听大师的安排,这里的事情,您放心,只要我还活着,除了我们三个,没人会知道。”

我看他一眼,知道这家伙是故意拿话来提醒我。不过,这确实是我的软肋。在这件事里,我也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一件事了,可另一件事又跟着衍生出来,那就是将洪胖子咬死的小鬼。

说实话,我对小鬼这种东西是很不喜欢的。它与我所擅长的蛊不同,更类似于南洋降头术,在我看来,是很邪恶的手段。不过话说回来,蛊术在其它人眼中,又何尝不邪恶?

看刘茹和周绍勇现在对我态度,就能知晓一二。

如果换做平常,我肯定一走了之,因为那小鬼和我没一毛钱关系。但如今,心里有了些许愧疚,自然不能不管。毕竟那小鬼吃了洪涛,不知要凶成什么样,如果不解决掉,肯定会给这附近的人带来很大的惊扰。

在早些年的时候,姥爷曾与一位很厉害的养鬼人起过争执,两人大打出手,很是闹出一番风雨。因此,我从姥爷口中,了解了不少关于鬼物的事情。

那只小鬼本就是洪涛用血喂起来的,现在又吃了人肉,简直就像从笼子里放出来的野兽。我手头上能克制它的东西并不多,像陶罐,对蛊虫是克星,但对小鬼却没什么用。本命奇蛊倒有些用处,不过它是个吃货,吃饱了就睡,现在已经叫不醒了。

我想了想,便问刘茹:“你来月经了吗?”

刘茹虽然是个三十多岁的少妇,但冷不防被我问了这样一个极为隐私的问题,也不禁脸红。换做旁人这样问,她肯定早就翻脸了,不过对我,她还不敢再放肆。

“快没了……”她声音有些小。

我松了口气,说:“快把那东西给我。”

“什么东西?”刘茹有些不解。

我也实在不好意思说的太直接,便说:“就是女人来月经时用的那个。”

刘茹脸色更红,而周绍勇则在旁边说:“既然大师要,你就给他吧,不过大师,你要这东西做什么?”

我解释说:“人死后,魂魄是该去阴间的。如果留在人世,那就是鬼。生前为善,成鬼的时候,就能保留一丝人性。小鬼一般都是孩子,自然不可能做什么坏事,所以才能借它们未泯的童心用来改运。不过,鬼就是鬼,一旦沾了血,就会渐渐被蒙蔽双眼。就像杀人一样,见的血多了,就容易杀红眼,到最后六亲不认,见谁杀谁。而这小鬼吃血越多,凶性就越大,也就越难控制。洪涛就算今天没死,可如果他继续这样用血去喂,早晚也得出事。女人的月经,是天底下最脏脏的血,当然,我这句话并不是贬低女性。”

说话间,刘茹已经到旁边把姨妈巾取了下来,脸红红的递过来。我拿在手上看了一眼,血已经不多,勉强凑合用。

刘茹之前也听到了我的话,半好奇半掩饰尴尬的问:“还是不清楚,大师要这东西干什么。”

我接着说:“正常的血,其实是一种生机,因为它在,人才能活。而月经,却是死物,如果无法正常排出来,对身体的伤害非常大,很容易减少人的寿命。小鬼吃了血,凶性大发,所以,我要用月经去降低血对它的加持。”

“我明白了,大师的意思是,一正一负,两两抵消。”刘茹恍然大悟。

我点头说:“电影里对付僵尸用黑狗血,也是这个道理,不过两者有些差别。你这上面留下的月经不多,还不足以对付它,我得想些别的招来弥补。”

刘茹微微垂头,不好意思的说:“主要我身体不好,来的不准,去的也快……”

这种女人的妇科病,我哪好意思跟她探讨,索性当作没听到。随后,我将姨妈巾放在地上,又四处翻找地面,从石头和土里扒拉出一些小虫子来。

这小区的卫生还不错,我费了半天劲,也只找到寥寥几只西瓜虫和蚯蚓。

用脚把这些东西踩死,碾成肉酱,然后均匀铺在月经上。刘茹看的目不转睛,同时又很是尴尬。姨妈巾上还有些温热,残留着她下体的味道。就连周绍勇,此刻也忘记腿上的疼痛,看的十分专注。

第十二章 小鬼斗

把虫子踩死铺上,是为了加强“死”的力量,不过,仅仅这几只虫,效果并不是很大,只能说聊胜于无。如果想万无一失……

我转头看了眼车库,那里面,有一位“死力”很强的在。

不过,刚刚才对她说对不起,现在去破坏尸身,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可转念一想,如果不快点把小鬼解决,等它对洪涛失去兴趣,遭殃的人更多。

用死人来解救活人,这买卖可以做。

我下定主意,立刻转身向车库走去。刘茹和周绍勇想问,又没敢问,只好看着我暂时离开。

走进车库,那位不知性命的养蛊女人,浑身上下已经烂的差不多了。腐肉和腥臭的味道,在车库里蔓延开来,就算是我常年与蛊打交道,也依然被熏的直皱眉头。

蹲在那腐烂的尸首面前,我再次对她说了声对不起,然后仔细看几眼,确定蛊虫的力量,已经在她身上消失,这才伸出手去,将她两颗眼珠子从眼眶中挖出来。

她的眼球已经坏死,有些发软,一不小心就给捏破了。不过这并不碍事,我将两颗带着脓血的眼球捧在手里,然后离开了车库。

之所以只挖两只眼,是因为人的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换句话说,是人精气神的大门。精力十足的时候,眼睛也是有神的。如果双眼无神,必定身体劳累,精神疲惫。

而当人死后,魂魄往往也是先从眼中流走,一些茅山术的电影或小说中写到,尸体突然睁开眼与人对视,然后便复生成厉鬼僵尸,这是有道理的。那种情况,多半是魂魄尚未完全离身,被活人的生机和身体磁场刺激到,所以眼睛睁开后,未入阴间的魂魄看到生人,立刻便化鬼行凶。

所以,如果大家以后遇到刚死的尸体,最好不要轻易上前去看他。如果本身眼睛是睁开的还好,睁的越大,魂魄离开的速度就越快。可一旦原本是闭眼,很可能因为你的靠近而突然睁开。这样的话,魂魄被你的磁场挡住走不掉,变成鬼就是大麻烦。

以前农村经常有人路过刚死人的坟场,见鬼,甚至被鬼害死,都是因为这个原因。

有些事情,科学确实解释不了,但解释不了,不代表不能解释,只不过专家们太执着,不愿意把两件事结合在一起去看罢了。

啰哩啰唆说了这么一堆,除了给大家提个醒之外,也是为了说明,就算魂魄已经离开,可眼睛依然是全身上下,死亡力量残余最多的地方。

一颗眼球,足以顶得上几十只蜈蚣,上百只蚯蚓。

回到原地后,我再次蹲下,把眼球摆在姨妈巾上。刘茹探头看了一眼,借着车库的灯光,看到这一幕,立刻发出惊呼声。她还算机警,声音刚发出来就捂住嘴。周绍勇行动不便,看不见,便问她:“怎么了?是什么?”

刘茹看了我一眼,摇摇头,没有说,只是把头转过去看向车库。周绍勇也不是笨蛋,从自己老婆的动作明白,我一定是拿了什么吓人的东西。他这一晚遭受的惊吓已经够多,也不想再被多吓一次,索性不问了。

我把手抬起来,然后用力一掌拍下,两颗眼球应声破碎,被拍的稀烂。接着我将这滩烂肉如那几只虫尸一般抹在月经上,刘茹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声音,忽然忍不住转身吐了出来。

普通人看到这些事情,早就该吐了,她能一路扶着周绍勇还憋到现在,已经难能可贵。

我没再折磨她的精神,把准备妥当的姨妈巾从地上拿起来,对他们俩说:“你们等在这里,我把那东西收了就帮你们解蛊。”

刘茹刚吐完,脸色惨白,自然连连应声,可不敢说跟我一起去。而周绍勇避我还来不及,当然也老老实实的留在原地。

我拿着姨妈巾,围着屋子转了一圈,然后从正门走进去。

然而,屋门刚踏进去,就感觉侧面传来一阵阴寒气息。我顿觉汗毛直竖,连忙快步向前躲避。

一阵阵古怪的笑声如影随形,跟在了身后。我总觉得,那东西就在脖子后面,慢一慢,都会被它咬住。因此也不敢回头,闷着头往前跑。

第一次进来的时候,我对这栋别墅一楼的环境已经有了大致了解,知道自己该往哪去。此刻被小鬼追着,自然一个劲的往目的地跑。

那小鬼估计已经摆脱变异蚊虫的火雾,而洪涛又死了,没人去限制它,自然无法无天。阴冷又可怕的气息,死死贴着我的脖子,惊的我总以为下一刻就会被扑倒。

好在别墅并不算太大,没几秒我就跑到了地方,当下一抬脚把门踹开,眼睛一扫,立刻看到了门旁的镜子。让人惊喜的是,这面镜子表面竟然还略微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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