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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另一半是死人-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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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着那钥匙直接跑了起来。手腕很痛，痛得她呼吸都困难。加上天已经完全黑了，为了快点到达镇子，在这样的夜晚里，她还是选择了走冲槽。她也记不得在那冲槽里，他摔了多少次，手腕已经肿得很大了，她还是不放弃。她心里几乎是放空了，只有着苏海城给她的任务。她要把钥匙快递出来，她的亲人全死了，她要把钥匙快递出去。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联系她已经不能思考了。脑袋里乱得她完全不能思考。
在她到底镇子的时候，还是夜晚，她就坐在快递门口那等着。那个晚上，是她这辈子最恐惧的一个夜晚。
我也不知道在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心理，身体都在短时间内遭受这么大的打击，她是怎么在那坐到天亮的。等快递开门的时候，她就是发着烧，爬进去，说完事情，就昏倒了。还是快递小哥送她去的医院。
等她从医院里醒来，好好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她做出了行动。第一步，她从医院里逃了出来。
说到这里，老板插了话：“为什么你没有联系我？”
“因为他说，进去的人都会死，我好怕，好怕我也会死在里面，那时候，我不敢跟任何人说，我甚至已经想好了，死就死吧。”
樱雪也不知道她在医院里到底昏迷了几天，等她再次回到寨子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那片废墟下的尸体。她想要找打她的父母，可是却听到了那边有人叫喊的声音。她看到了朝着寨子走来的老板还有我和卡卡西。而那声叫，就是我在抱怨着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而卡卡西也回答者，那地方有鸟拉屎。因为鸟被我的叫声惊得飞起来了。
原来那时候，樱雪就在我们不远的地方。她在听到我的声音，看到走过来的我们，她选择了躲藏。她不知道这些事情应该怎么跟老板解释，甚至她不知道她会不会死。在这样的心理之下，她还是没有叫住我们。
也是在那个晚上，她就躲在不远的树后面，跟我们一样，看到了那些从废墟里爬出来的尸体，看到了跟在尸体后面，走向湖边的苏海城。她同样听到了老板那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在她忍受不了想要站出来的时候，却看到了我抱住了老板。
樱雪说道这里，就没有再说下去。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苏海城追问道：“那回来之后呢？为什么不跟沈坚见面，还故意躲着他？”
“我想去拿回钥匙，我看到他跟你们走得很近，我不敢贸然出现。”
“是谁让你拿回钥匙的？”
“是……刚才的那个男人。他告诉我，陈四一怀孕了。会帮我找机会接近她。从她这里下手拿到钥匙的。那是我们寨子的东西，我们寨子的人已经全死了，我只是想拿回我们寨子的东西，把它埋在我们寨子的废墟下面。”
我说道：“你的用意是好的，不过如果你真的从我这里拿到钥匙的话，估计他们也会从你手里抢走。”
“我没想那么多，我……”她说不出话来。
其实我觉得樱雪真的不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已经犯了好几次错误了。所以她说没想那么多，这一点我是同意的。
苏海城点点头：“好，今晚上很晚了，你们先回去吧。这几天小心点。别说你，我也被撞过，差点出事。黑脸死了，被撞的。还有我们在湖边看到的那个医疗兵，沈坚你还记得吧。”
老板点点头。
“他也已经被撞死了，就前几天早上。”
樱雪长长吐了口气，扯着嘴角笑了起来：“下一个，就是我吧。”
“我们要努力活下去！”我说着。
第九十一章 苏爷爷的邀约
在把老板和樱雪送走之后，我也困得直接瘫在沙发上了。
苏海城从房间里拿着衣服走出来，一边朝着浴室走去，一边说道：“你休息会就洗澡睡觉吧。今天事情太多了。”
我点点头，今天确实是累惨了。不过在他洗澡的时候，我的脑海里还在不停回想着刚才左少和樱雪说的话。想不过去，干脆就走到了浴室门前，隔着浴室门在那对苏海城说道：“海城，如果樱雪说的这些都是真的话，那么我们可以推断出，你当时应该是知道你还有别的任务的。而且你对那个任务起了疑心。更重要的是，你那个时候已经知道了，你的战友会牺牲在这件事里，你不甘心被摆布，才让樱雪把钥匙送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任务？让你在明知道战友会牺牲的情况下，却没有带着他们离开呢？”
“也许，是军人的天职吧。服从！”
“可是你没有服从啊？你没有把钥匙交给那个不知道是谁的人。”
“那时候的我，一定知道了很多事情，在权衡利弊之后，选择了违抗命令的。可能是时间短暂，我没有能通知大家撤离。”
“如果你能想起之前的事情就好了。”
我的这句话刚说完，他就打开了浴室的门。蒸汽腾腾之后，就是他只穿着一条四角内裤的身影。这不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那身体线条刚劲有力，身上没有一丝赘肉。我脑袋有点发蒙，赶紧别开眼去：“你不是拿了保暖衣进去的吗？”
我明明记得，他在拿衣服进浴室的时候，我就靠在沙发上看着他，那时候，他的手里确实是拿着保暖衣的。
苏海城上前几步，就靠得和我很近很近了，我的鼻子里全是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他这个表情说明什么，我很清楚。所以我赶紧说道：“那个，我今晚很累。”
“那好，先洗澡睡觉，睡着了，明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做。”说完，他就转身大步朝着房间里走去，那套保暖衣都还拿在手里呢。
我嘟嘟嘴，这种男人，就连床上的事情，也安排得就像训练士兵的任务一样。有明确的时间，地点，应该完成的任务。他这么直白地说，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等我也洗好澡躺在床上的时候，苏海城也没有睡着。他从身后抱住了我，那有力的心跳让我感觉踏实。但是我的心里却越来越不安了起来。
之前的苏海城之所以会找我，会让我成为他的女朋友，那完全是因为他是一个死人，没办法才这么做的。可是现在他是一个大活人，他也许已经不需要依附在我这里了？我低声说道：“苏海城，你有没有想过，重新回去，重新去做苏海城呢？”
“嗯？”
“我是说，如果你当初真的只是完成任务的话，要是你还能回到曾经，你会回去吗？当苏海城多好啊。军三代，官二代，家里有钱有势，说不定你爷爷有办法让你回去呢？”
“你想什么？”
“我就是想想。”我刚说完，他放在我腰间的手就不老实了起来，“别闹。”
“有精力想就做点别的事情。”
“我是说认真的！”我说着翻过身来，看着他，房间里还留着一盏小灯，我能看到他那深炯的眼睛，“如果不是因为你这边出了事情，我想你妈妈也许根本就不会同意像我这样的女人做你的女朋友吧。”
他的手依旧在我身上点火着：“听实话？”
“恩，你会回去吗？如果以后，你真的能回去的话。”
“不会，而且你想的这些事情也不会发生。”他蹭着我的额头，“现在，爷爷和我妈都已经知道我们同居了，都已经默认了你的身份了。那你就是我老婆。至少在我们撒谎的那个孩子生下来之前都是这样。我爷爷是农民出身，从打日本鬼子爬上来的将军。那些老革命，是不允许有离婚的事情发生的。所以我爷爷现在既然认定了你，你就不用想这些了。”说完，他堵住了我的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会有这样的念头，总感觉他有一天会离开我一样。
本来以为，我已经得到了爷爷和苏妈妈的肯定，应该能暂时不去理会那层孕妇身份了。可是偏偏在第二天早上，苏爷爷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我才发现，我现在可是要同时做三件事。第一件事，跟着苏海城调查死寨的事情。第二件事完成老板布置的期末论文。第三件事是扮演苏海城的怀孕的女朋友。
爷爷电话里的原话是这样的。“四一啊，海城的领导说明天来我们家里慰问，希望能见到你。你今晚上就过来吧。那个，海城就不要过来了，人多眼杂。”
我是还躺在苏海城的胸口接到的这个电话。被惊得直接撑着他胸口就坐了起来，那突然的用力，让他呛了一下，咳了几声。
挂断电话之后，我几乎是用一种接近死人的惨白的脸看着他的。“爷爷说，今晚让我过去住，明天你的领导要去慰问。我，我哪来的大肚子啊？”
等我们两从床上整理好之后，阿天也过来了，卡卡西也过来了。不过卡卡西是带着蹭吃的可能性。阿天是上次被抓了之后，第一次出现，卡卡西抓着他问了很多问题，就连他在拘留的时候，有没有在里面做过捡肥皂的事情都问到了。
阿天给卡卡西的回复是，把他直接推倒在沙发上，没好气地说道：“你想太多了。我就在里面一晚上。”
卡卡西还是不甘心：“一晚上也可以做很多事情啊。”
“行了，他们连问都没问我一句，到最后就莫名其妙的把我放出来了。我还是拿到手机之后，给熟悉的警察打电话，才知道这件事的。那个医疗兵死得蹊跷，验尸的说是死了几个月了，这种案子，他们扣着我没用，才把我放了的。”
在他们打打闹闹的时候，阿天先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妞，你脸色那么差，怎么了？”
苏海城坐在那监听器前听着录音，边对卡卡西说道：“卡卡西，今天要是没事就陪四一去买点东西，阿天，一会你送四一去a市，去我家。”
他们两人都愣住了，这种时候去苏家，这不是找难受吗？我接着说道：“苏爷爷说苏海城的领导明天要去家里慰问，我要出现。一会要去买点孕妇装，还有一些礼物，明天，我就要一个人去面对他们了。”天大的事情，苏爷爷那边才是最大的！什么事情也要放下了。
阿天皱着眉就说道：“能不去吗？这不是鸿门宴吗？比我被抓警察局里还可怕的事情吧。”
苏海城放下了耳麦：“四一就算怀了我的孩子，那也只是一个私生子。我爷爷和我妈肯认已经不错了。部队里的领导要去慰问，还要加上四一去，我怀疑，q将军在里面。所以这一趟，必须去！“
我缓缓吐了口气，低头不说话，继续在单子上写一会要买的东西，别出门忘记了。
阿天看看我，又看看苏海城，推了卡卡西一把：“你去听听有没有情况？海城，你跟我出来一下，我们聊几句。”
看着他们两走出了家门，我估计着他们这是去讨论这件事了。犹豫了之下之后，放下笔，我也轻手轻脚地跟了过去。就在我出门的时候，卡卡西跟我一个表情，一样的动作，也打算跟上去。我们两相视一笑，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第九十二章 阿天摊牌
我们两就那么悄悄的跟了上去，不过我们都没敢跟太近。那两个都是当过兵的。特别是苏海城，上次我和阿天跟着他和樱雪进那景观带，不是也被他发现了吗？他警惕性很高。
苏海城和阿天两个人就站在我们这栋老楼的一楼楼梯间后面那。一楼没人住，那里更是漆黑一片。我和卡卡西就蹲在二楼梯上，从那楼梯的缝隙朝下看着他们。他们两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大，我们听得也不是很清楚。
“你让她一个女人去面对那些老兰博？”
“她必须去，要是她不去的话，万一q就是要看她的，结果没看到，那只会加重她的危险性。让她在我家露个面，表示她在我爷爷的保护下，对她有益。”
“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我问你一句，你老实回答我……”接下去的几句话听不到，估计他们是说耳语了。
接着就是苏海城声音稍高，语气不好地说道：“那你也老实回答我，你是不是喜欢她！”
“对！我就是喜欢她！从一开始就是。我喜欢她，只是希望能帮助她，保护她，同时帮助你，因为你是我兄弟！总比你利用她的好！”
“承认了？！因为保护她，顺道帮助我？阿天，我还以为我们之间的兄弟情义有多深呢？原来也就这么点啊。也是，我一直在部队里，看惯了那种磨出来的兄弟情义，接触社会少，看到的那种背叛也少。”
“背叛？！你觉得我背叛了你？苏海城！你这是人话吗？”
“我们不需要在这里说什么，事情已经这么决定了。而且你也要记住，陈四一是我女人！这点不会变！”
苏海城说完就转身想要走出来。我被吓得赶紧站起来，但是身后的卡卡西却没有跟我同步，我的头顶就撞到了他的下巴，他呜呜叫着：“四一姐~~”
完蛋了，这下被发现了。就在这同时，阿天的声音也传来了：“苏海城！你是一个死人！你不要忘……”
等他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了我们上面的声音了，话也断了。
阴暗处的两个人僵住了，没有说话，也没有走出来。而我和卡卡西一下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现在走下去，也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他们，但是不走出去的话，我们就这么僵着吗？
还是卡卡西反应快，推推我下楼，同时喊道：“四一姐，我们是打车去还是坐公车去？我觉得至少也是去市中心买东西吧。打车好了。”
我被卡卡西推着往楼下走，也应和着他：“好啊，打车去。”我在心里就跟自己说，就当自己和卡卡西是刚下楼的，准备出门买东西，不是在那偷听的。
下到楼下，就在楼梯口，我们看到了站在前面的苏海城，还有稍后一点的阿天。我朝着苏海城挥挥手道：“我们先上街了，你有带钥匙吧。”
苏海城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打算穿拖鞋，还不带钱包上街？”
给他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我脚上就是穿着棉拖鞋，而且根本没有拿包。这要扯谎都扯不下去了。
苏海城没有说话，就转身上楼了，跟着苏海城身后走出来的阿天就那么直直看着我。我觉得我情商不算低啊，怎么阿天会突然说出喜欢我的话来呢？刚才他们说的话，好像是这么理解的吧。
偏偏这个时候，卡卡西冲上楼，说道：“我也先去拿我的手机。”
他这么一跑，我的心里就抓狂了，加速跳动着，紧张得就跟要出事了一样。这不就是出事了吗？他们两是好兄弟啊。
“那个……那个……”
阿天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耸耸肩膀，站在我面前。今天的阳光很灿烂，照着他耳朵上的耳钉闪闪发光的。他说道：“要是真的不想去苏家，就明着提出来，自己别瞎撑着。这种事情，就应该由男人来顶着，而不是让你去单独面对的。”
说完他也没有等我回答，就直接走向了他的车子，离开了。
我站在楼下，心里乱得很，阿天怎么就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呢？还是用这样的方式跟苏海城说了。我想起那天晚上，在酒吧里，他给我盖毛毯，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有人看着我，抚着我的脸颊。现在再来回想，应该都是真的。
我掏出了手机，好在我有把手机收到衣服口袋里的习惯，要不现在我连手机都没有。我用手机给阿天拨下了电话，说道：“阿天。”
“恩，想好了。不打算去，又不好意思跟他说的话，我帮你说。”
“不，我是想告诉你，我想好了，我去苏家。你要是觉得不方便送我的话，我做城际列车过去就好。”
那边停顿了几秒钟之后说道：“有什么不方便的，我没事，我送你过去吧。明天再接你回来。”
挂了电话之后，我再上楼，客厅里只有卡卡西了。不用我问，卡卡西就打着手势，告诉我，苏海城在房间里呢。现在也只能避其锋芒，先去逛街，有什么以后再说吧。现在去招惹他，还指不定他这座火山会怎么爆发呢。
逛街三小时，买了两套孕妇装，都是冬天的。大红的高腰毛呢裙，加上宽宽的厚孕妇外套。导购员看到我试穿衣服的时候，还笑着说：“其实你可以考虑一下春装，或者夏装的。等你肚子那么大的时候，估计天也暖和了。”
她应该是以为我现在怀了，就急着去找四五个月的孕妇装买，都是兴奋得，不会思考了。我只能傻傻笑着，说道：“我帮我姐买的。”
换来的就是人家鄙视的目光。帮自己姐买孕妇装，那就是送人的，送人的还自己试穿啊？
厚着脸皮把两套衣服买好，又给苏爷爷和苏妈妈都选了礼物。刷卡，用的是苏海城的钱，我也不心疼，买的都是比较贵的东西。不管实用不实用，反正是一份心意。
等我们两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两点多了。阿天的车子就停在楼下，他没有上楼，在车子上让我快点。
上了楼，苏海城还是一句话没说，就坐在房间电脑前，面对这一张白纸思考着。或者说是发呆着吧。我跟他说什么，他也就回答一个“嗯”字。
我说：“我回来了。”
“嗯。”
“我给爷爷买了一副象牙棋子。”
“嗯。”
“我给阿姨买了一套内衣，也不知道合不合适。”
“嗯。”
“那，我换衣服就出门了。”
“嗯。”
行了，不用说了，我到出门，他也就是那个“嗯”字。
换上孕妇装，穿着平底的靴子，上了阿天的车子，他也不说话，就这么开车朝着a市奔去。四个多小时的车程呢，他竟然一句话也不说。一开始我还说几句不痛不痒的，但是感觉他怪怪的，也就没再说话，干脆睡一会，晚上在那样的环境，就不知道还睡不睡得着了。
这一觉醒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苏海城家门口了。阿天跟着我下车，帮我拎着东西，按了门铃。
来开门的是家里的阿姨，那胖乎乎的阿姨，对我特别好，一看到我就笑了起来：“过来了过来了。哟，这几个月不见，肚子大起来了。恩，我看是个男娃。”
我僵在门口，额上全是黑线。这……这眼神也……
“阿姨好。”
“好好，进来，进来。爷爷在等你呢。一路上给你打电话都不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她的话僵住了，看着跟在我身后的阿天，问道：“这是……”
“我是海城的好兄弟，我们是十年的战友了。阿姨好！”
第九十三章 阿天的表态
那阿姨的脸上有点不好看，但是还是笑着，把我们让进来。
客厅里，爷爷正穿着中式的盘扣对襟棉服，正在看着一份菜单。看到我进来了，没有说话，上下打量着我。我轻声叫道：“爷爷好，阿天只是送我过来的。”
爷爷没有看阿天，就看着我，然后点点头：“好好，这肚子也大起来了。坐车累了吧，先上楼休息去吧，海城的房间还记得吧。阿天，过来跟我老人家坐坐，说几句话。”
虽然感觉爷爷这是故意支开了我，但是面对爷爷，我还是没有办法忤逆他。只能自己先上楼去了。苏海城的房间，一看就是经常有人打扫的，整齐干净，一点落尘也没有。床上的被子都是软软的，有着阳光的味道。那墙上他穿着军装的照片还是那么帅。
我把东西放下来，整理了一下。这个是给爷爷的，这个是给苏妈妈的，还有给我爸妈的。我家也在a市啊，虽然离这里不近，但是总归是一个城市的。
我掏出了手机，给我妈打电话。“妈，我估计明天或者后天，或者大后天回家一趟。”
“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还有一个多月才放假吗？”
“妈，我们又不是小学生还天天不能迟到的。就差期末论文就ok了。我看着后天肯定能回去了。妈，我要吃你做的茄子肉末。”
“好，妈妈给你准备着。”挂了电话，我看着床上放着的，给我妈妈准备的礼物，也就是一件便宜的棉衣罢了。给我爸的也不过是一条烟。
我看着墙上苏海城的相片，低声说道：“要是你能跟我去一次我家就好了。”说完了，我也觉得这个念头挺奇怪的。要是真的把苏海城带回去，怎么跟我爸妈说。说我们同居了，说我们准备结婚？我爸妈会吓住的。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隔壁房间传来了阿天的声音：“这不可能！”之后，声音又小了下去。他们应该是在隔壁的房间吧。我知道隔壁的房间是爷爷的书房，在过去一间就是爷爷的房间。爷爷跟阿天说话，是在书房里说的，估计就连他的那个勤务兵都避开了。爷爷跟阿天说了什么，让他这么激动的？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向了房间的阳台。那阳台就是之前苏海城带我跳下去的阳台。阳台离那边书房的窗子也就只有一米的距离。而且现在天气好，那边房间应该是开窗的，这样我就能在阳台听到那边的动静了。
我就躲在阳台的角落，蹲着，让阳台那一米一高的墙挡住我的身影，这样离窗子也就更近了。阿天的声音说道：“不仅是海城，就连我，也不会放弃的。爷爷，你不用劝我，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真不明白你们这些年轻人到底想怎么样？放弃，好好过日子不好吗？非要闹成这样！”爷爷有着气愤地那种喘息，“到现在，我老了，我后悔了，当初就不应该让海城去当兵。他要混就给他混，反正现在这些孩子又有几个不让人操心的。总好过现在……连个曾孙都不给我留下！”
爷爷说道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面的几个字，我已经听不到了，完全是靠着上面的话推测的。
阿天还是那句话：“爷爷，我们会继续下去的。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下次再来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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