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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仁杰之昌阳迷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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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三公子出去了?”

“是啊!这个三少爷在家的时候就呆不住,现在闷了这几天,肯定又不耐烦了。没关系,您先回去就是了——李将军?……”

再往下狄春还说了些什么,元芳并没有注意。他面色黯然,似乎在做着什么艰难的决定……,半晌,喃喃说道:“好,我先回去,向大人——请罪……”

第十三章芳晖争执

昌阳驿馆。

李元芳直直地跪在地上,桌上放着那个被换掉的木匣。狄仁杰在屋里踱来踱去,“元芳,你先起来。”

“大人,”李元芳俯身叩头,“卑职自知失职,请大人惩治。”

“元芳,你先起来,我现在惩治你,木匣就回来了么?”边说着,狄公边走了过来,将元芳扶起。

“大人,卑职惭愧……”元芳羞赧的说。

“元芳,你觉得盗木匣的人会是谁?”狄公打断了他。

李元芳吃了一惊,“卑职,卑职不知。”

“那你觉得可能是谁?或者说象是谁?你尽管说,没有关系。”狄公语气轻缓,可目光锐利,紧紧盯向李元芳。

似乎一柄利剑直刺内心,元芳觉得自己的一切都无可遁形,忙低下头,低声道:“卑职,卑职确实不知。”

好一会儿,元芳只觉得狄公鹰隼般的眼神一直在注视着自己,仿佛山一样的压力砸得他近乎窒息。终于狄仁杰侧过身去,不再看他。元芳顿觉压力一松,刚想喘口气,却听到狄公幽幽说了句:“元芳,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欺骗于我了?”

元芳心中一紧,连忙跪下:“大人!卑职不敢。”

“是吗?你真的不曾有所怀疑?你一个堂堂千牛卫大将军,我武艺高强的卫队长,陪着我闯过了蛇灵贼穴,经历了铁手团杀手的层层围攻,现在竟有人从你眼皮底下抢走你一直重视保存的木匣,而你却连这人的一点儿线索都没发现!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卑职……是卑职无能,让大人失望了……”李元芳俯下身子,眼里溢满了痛苦……和委屈。

“唉,你先下去好好想想吧!”狄仁杰背过身,不再看他。

“……是。”元芳叩了个头,起身出了房门。

听到了关门声,狄公缓缓转过身来,轻轻叹了口气,眼里满是爱怜和不忍:“元芳,你以为你这样,就瞒住我了吗?岂不知,你越如此,我便越清楚答案了……”

“来人!去把狄景晖给我找回来!”

…………

“父亲,您回来了?”景晖进门,惊喜的问道。

“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哦,儿子去——,儿子去茶馆喝茶了。”景晖犹豫了一下。

“是吗?在哪个茶馆?”

“我——,父亲,怎么了?有事吗?”

“昨天晚上,赵柏留下的证物丢失了,——你知道吗?”狄仁杰紧紧盯住儿子。

“那个木匣吗?怎么会丢失了?是在昨晚?”

“昨晚你在哪儿?”

“儿子在房间睡觉啊!怎么了?”景晖一脸莫名其妙。

“一直在房间睡觉,从未出去过,也未听到什么声响?”狄公追问。

“是啊!怎么,爹,您怀疑我?”

“你和元芳一起出去探察,现在出了事,我不该问问你吗?”

“……是,父亲。可是,那个木匣是元芳保管的,不关我的事,您应该去问李元芳!”

“你怎知我没问过元芳?!我如何查案,还用不着你来教我!‘不关你的事?’是不是你和元芳一起查的案?赵柏的母亲拿出木匣时,你在不在场?元芳收下木匣时,你又在不在场?”

“我,我——是不是李元芳说的?好一个卑鄙小人!平日里装成道貌岸然的样子,暗地里下这样的损招,亏我这两天还觉得他是一个谦谦君子,铁血男儿!竟这等阴毒!……”景晖越说情绪越激动。

“你放肆!给我跪下!”狄仁杰实在听不下去了,一声暴喝,吓得景晖、狄春等一颤。景晖心不甘情不愿地跪了下来。

“人家元芳一句关于你的话都没有提!但此事若为外人所做,怎会白天元芳才接过木匣,晚上就有人来盗?且这个贼人是怎样知道木匣在元芳手里?又是怎样知道元芳住在哪个房间?更是怎样知道,元芳的东西都放在柜橱中?既是有内贼,你也住在县衙,我问问你,不应该吗?更何况是你和元芳一起在查这个案子!……”

正说着,外面传来元芳略带担忧的声音,“大人……”

狄仁杰叹了口气,“进来吧。……不碍事的。”

李元芳推门进来,见狄景晖正跪在地上,恨恨地瞪着自己。他只做没看到,向狄仁杰躬身一礼,“大人。”

“元芳,你怎么过来了?”

“大人,刚才您和三公子……,不光是我,连张环他们也都听见了。卑职……他们让卑职过来看看。”李元芳不知该怎么解释。本来人家父子间的事,自己一个外人,不该插入的——想到这儿,元芳心里忽然觉得酸溜溜的……,忙稳了稳心神。谁都知道,大人一向喜怒不形于色,这次对着儿子大发雷霆,竟是为了维护自己,——元芳又觉得心头一热。百味杂陈啊!……但不管怎样,不能让大人伤了身子,所以自己还是过来了。

“大人,有什么话慢慢说……”

“李元芳!不用你来这儿假惺惺地充好人!亏我昨天还向狄平夸你,说你还算是个人物。谁知你竟是这么一个卑鄙小人!我还真没说错——你还真是个‘人物’!平日里看我不顺眼,还做出一副逆来顺受、宽容大度的样子,博取大家的好感,暗地里来这么一招……,真‘厉害’啊!”

“公子,元芳并没有……”

“你没有?你没有什么?你没有直接告诉我爹是吧?你太了解我爹了!你若直接告诉他,他还不一定信呢!这样这不是拿捏得刚好?还不知你平时都用了些什么龌龊方法来迷惑我爹!”

“公子,您这样说可就太过分了!”

“我过分?你呢?又来装好孩子是吧?哼!”

“你!好!我还没请教你呢:昨晚我就觉得那个贼人的功夫手法有些熟悉,终于想起这和几天前你我比武时用的招式一模一样!我倒是替你隐瞒着,你却反诬陷起我来了!……”

“好你个李元芳!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狄景晖从地上蹦起,“刷”得抽出宝剑,向李元芳冲去。

李元芳也是心头火起,链子刀反手一格,刀剑就架到一块儿去了。——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早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你们给我住手!”狄仁杰本想顺着他们争吵的话语循些端倪,可没料想,两人越吵越厉害,竟动起了兵器!这个气啊,忙张口喝止。

元芳最先醒过神来,狄公话音刚落,他就把刀归鞘,“扑通”跪在地上,“卑职失礼,请大人恕罪。”

景晖又瞪了元芳一眼,也跪了下来,“儿子卤莽了,请父亲恕罪。”

狄仁杰怒视着他们:“哼!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

“卑职/儿子不敢。”

“要是谁再想争吵,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是。”

“都起来吧!”

“是。”两人一同起身,一边儿站了一个。第十四章盗匣者谁

“元芳,你刚才说那贼人的武功身法很象景晖,是真的吗?”狄仁杰先看向李元芳,询问道。

元芳一阵懊悔,刚才被景晖一激,一时不忿,把这件事情也露了出来。——一晚上的思索和向大人请罪时隐瞒的苦心算是全都白费了。这还是其次,恐怕心里一片维护景晖的本意更得让景晖误解。可事到如今,已然无法回还了……只得硬着头皮承道:“是。”

果然景晖又瞪了过来,“李元芳!你……”

“景晖!”

“哼!”

亏得狄公及时喝制,否则只怕又是一场是非。

“元芳,你收起木匣时,县衙派去和你们一同前往的衙役,可曾在场?”狄仁杰继续问道。

“没有。大人您说过,此事可能与县衙中人有牵连,卑职不知他们底细,故当询问赵老夫人时,寻了个原由,让他们出去了。——卑职收起木匣时,屋中只有赵老夫人、三公子、狄平及卑职四人。”

狄仁杰看着一贯谨慎的爱将,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屋外可会有人偷听?”

“应该没有。若是有人,以卑职的武功,想来应能够发现些端倪。”李元芳稍微回想了一下,答道。

狄仁杰又望向景晖,“景晖,你平时可曾每日习武?”

“是,儿子遵从父亲教诲,每日习文练武,不敢懈怠。”听父亲问自己这个问题,景晖有些得意。

可狄仁杰的重点好象并不在此,话题一转,“那你平日习武可曾避讳他人?”

“避讳他人?……那倒没有。儿子练的又不是武功秘籍,更没有偷师学艺,有什么怕人看的?”景晖本想在父亲面前表露一下自己的“勤学苦练”,现在却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景晖正兀自纳闷,旁边的元芳听了却好似一声炸雷在头顶响起,“大人!卑职明白了!——”

他随即转向旁边那早看得目瞪口呆的狄春,“狄春!狄平呢?”

“啊?狄平,狄平……”狄春半天才反应了过来,“噢!狄平说既然老爷回来了,那您和三少爷定是也要回驿馆住的。——他留在县衙了,帮您们收拾收拾东西。”

元芳倒吸了一口冷气,回身向狄公躬身一礼,“大人,卑职必定擒获狄平及与他联系之人前来见您,将功折罪。”

狄公微微点头,轻轻拍了拍元芳的肩膀,关切地说:“不必勉强,一切小心。”心中暗叹,“将功折罪”?这个孩子若不是心里存了景晖,又会有什么“罪”呢?

“……是。”元芳心头一热,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怎么?父亲,您是说狄平……?”景晖一脸不可置信地向狄公求证。

狄公看着自己的儿子,沉声说道:“知道木匣在元芳手中的有你、狄平、赵老夫人,或者还有她的家人;知道元芳住处的有你、狄平、王承祖一家及县衙中人;见过元芳收拾归置物品,能迅速找到木匣的只有你和狄平;而能使用你的武功应敌的只有你及你身边有机会长时间观察揣摩你之人。四者俱备,所有人都会首先怀疑你,但若真的不是你,那么你说,还会是谁呢?”

“这,……我不相信!狄平对我一向忠心耿耿……我要去亲自问问他!”说完,不待父亲同意,景晖飞速向县衙追去……

昌阳县衙后街。

狄平正在离县衙后门不远处的一个拐角,焦急地来回打转。

拐角与县衙后门的斜对面,有一棵粗壮的大柳树,千万丝绦随着微风婆娑轻扬,遮蔽了树后那个健硕身姿的影子。——元芳飞身来至县衙,在听到了许多个“不知道”后,终于从一个仆役嘴里探知一二,摸索着来了这里——果见狄平在此。

元芳来回打量着拐角和县衙后门,它们与这棵大柳树互成倚角,这样狄平无论在哪一点与来人见面,自己都能迅速扑过去,擒获他们。

“吱呀——”县衙后门又一次被推开。

元芳和狄平同时紧张起来。

一个头戴帷帽的女子紧贴着门探出身来,飞快地四处张望了一下,便慌慌张张的向拐角走去。另一侧的狄平发现了,也急忙迎了过去。

李元芳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右手缓缓放在了刀柄上。只待两人聚拢,自己就可冲出,将他们当场拿下。

眼看着两人越来越近,右手开始慢慢攥紧……忽然,远处一个人影飞奔而来。

元芳定睛一看,暗呼一声“糟糕”!——来者正是追踪而至的狄景晖!——他此时来此,若被狄平发现,使前来见面的女子逃脱,那岂不前功尽弃?

元芳不及多想,从树后一跃而出,直扑向那名女子。

……却是已经晚了,狄平已然看见景晖,冲着女子大喝一声:“快回去!”

女子一愣,但马上醒过神来,立刻奔向县衙后门。

元芳迅速调整方向,跟着追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柄飞刀幽幽而至,……却不是冲着元芳,——而是射向刚刚赶到,正一脸茫然地看着这场变故,怔立着的狄景晖!

“当啷”一声……

那枚小小的利刃在地上孤单得打着旋儿;李元芳握着闪回的链子刀呆呆地停在中央;帷帽彻底地消失在那扇黝黑的门后;而狄平望着惊魂甫定的景晖,慢慢跪了下来……

第十五章狄平伏首

昌阳驿馆。

“……事情就是这样的。”李元芳详细地向狄仁杰禀明了情况,停顿了一会儿,低下头,愧疚地躬身说道:“大人,卑职无能,……又一次让人犯逃脱,真是无颜面对大人!”

“嗳,元芳,不必如此。事发突然,岂能怪你?”狄仁杰站起身,慰抚地拍了拍元芳的肩膀。说完,瞥了一眼一旁站着的景晖: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嗫嗫嚅嚅,终未出口。

“可是,大人,卑职一日之内竟两次失职失责……”元芳仍是心中懊恼,低声说道。

“好了,好了,元芳,不必自责,我了解,”望着内疚不已的爱将,狄公笑着打断他,转移了话题“景晖到的那天,我第一次见到狄平。这小厮初见朝中阁老,国之宰辅,却不慌不张,反而能预见到景晖看到元芳的反应,猜测出我的态度,进而对景晖加以提醒。当时我就觉得他机灵细心,是个善于揣摩的人,并且还很有些胆气(——详见《第三章驿馆相见》)。果然不错,扮成景晖的样子去盗木匣——他竟能想出这般主意!

这几天的接触,他必然已了解到,以他那卖艺的底子和偷学的功夫决抵不过堂堂千牛卫大将军,并且元芳一向准确精细,纵使他侥幸得手,元芳也必会顺藤摸瓜,查找于他。唯一能扰乱元芳心神,让他有机可趁的,只有借助‘景晖’了。”虽是说着元芳和狄平,但狄公的眼睛,却不时地盯向景晖。见他惊异自思,面色复杂,便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果然,元芳一见木匣为‘景晖’所盗,震惊之下,阵脚自乱,不仅未加拦截,而且由于过于思虑事情引发的后果和如何处理弥补,反而不及细查发生的过程,甚至想自承责罚,息事宁人。”

“卑职惭愧。”元芳回忆当时自己的反应,无不若合符节,不禁面带赧颜。

“呵呵,”狄公笑道:“这也是人之常情,正所谓‘关心则乱’嘛!”再瞟向景晖,却是低着头,看不出神情了。

元芳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继而愧疚道:“可惜,卑职没有擒住与狄平相见的那名女子,不然,便可以明白其中原委了。”

狄公倒背双手,淡然一笑,“即便逃脱了,我也能知她是何人。”

“啊?”元芳和景晖惊讶地看向狄公。

狄仁杰却不再多言,回身端坐,沉声对元芳道:“叫人把狄平带过来!”

……

张环、李朗押着狄平走进来,把一个木匣呈到狄公面前后,躬身一礼,退至门外守侯。

狄平磕了个头,语气平静似水,“小的见过老爷、少爷、李将军。”然后,静静地跪在地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高居正座的狄仁杰,凝神注视着他,并不搭言。

一时满堂静寂。

狄公慢慢伸手拿起木匣,——眼睛却一瞬也未离开狄平,双手稍微用力,只听“啪”得一声,木匣开启。狄平反射般抬起头,向上扫了一眼,惊惧的目光里夹杂着担忧,却发觉狄公正紧紧盯着自己,眼角迅速闪过一丝慌乱,又马上把头低了下来。

狄公嘴边一点冷笑一现而隐,却并未去看木匣,反而反手将它放下,问道:“狄平,这个木匣,你从何得到?”

“是小的在夜里潜入李将军房中,盗走了木匣。”狄平没有犹豫,径直回答。

狄公颇感意外,一笑,说道:“你倒是坦白。”

“冒用少爷的武功实在是小的没有办法了,不敢继续陷害少爷。”狄平苦笑道:“更何况小的知道,这点儿雕虫小技必是瞒不过老爷的。”

狄公又问:“那本阁问你,你可知此匣中所装何物?”

“小的知道。赵老夫人拿出木匣时,小的在场。——里面是赵柏留下的与《荡舟图》丢失有关的证物。”

狄公追问:“那你为何盗此木匣?《荡舟图》丢失与你何干?”

“这……”

狄公继续追问:“今日与你在县衙后街相见的女子又是何人?”

狄平没有回答,片刻后,深吸一口气,说道:“小的夜盗木匣在前,飞刀射主在后,……狄平情愿一死。”他惨然一笑,以头触地,“请老爷不用问了,小的知道老爷神断,可小的是万万不会说的。”

一旁的景晖已是控制不住,怒道:“你……”便要冲上前去。

狄公一摆手,微微摇头,景晖恨恨地止住脚步,瞪了狄平一眼,退了回来。第十六章兄妹情深

狄公望着伏在地下的狄平,幽幽说道:“你以为这样就能护住她,没有人知道了么?狄平,若本阁记得不错,初见面时,你曾告诉我,你本名张才,原籍徽州,在徽州时与师父、师妹卖艺为生,对也不对?”

狄平哆嗦了一下:“……对。”

景晖在旁不解的看着父亲,“父亲,狄平是他师父死后,与师妹失散了,才流落到儿子当时所在的宣州,儿子曾派人打探过。——狄平所言,确是事实啊!”

“是事实就对了!狄平,你师妹呢?”狄公突然厉声问道。

元芳和景晖都是一愣,看看狄平,又看看狄公,不知此事如何又牵扯到那已失踪好几年的师妹身上。

狄平却脸色骤变,但马上又恢复了平静,“老爷,小的不知师妹现在何处。”

“噢?是吗?”狄公冷笑,“那你告诉本阁,你常年街头闹市卖艺为生,也可谓阅人无数,所以你初次见我,不曾惊慌,本阁倒可以理解。但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在县衙时,当王县令的二位夫人带着莲儿上前时,你竟至讶异失态?”

“小的……”狄平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不待他回答,狄公了然一笑,“当然,单凭这一点,确也不能证明什么,只是让本阁心中略微有所不解而已。——你随景晖前来昌阳,至今不过五天,岂会有什么机会结识县令夫人?再者,男女之间,容貌的吸引等也不是外人轻易可以理解评判的。

让本阁真正对此事产生怀疑的,是二次察问王承祖时的一句话——

‘这《荡舟图》传到卑职手中后,卑职一直爱若生命,真是不知藏到哪里才算是稳妥之地,恰好这时卑职被选为知县——先在徽州祁门任职,去岁才赴昌阳’(——见《第七章稀世名画》)

当时本阁就觉得心中一动,事后琢磨,原来是‘徽州’二字!重新回想当时情况,不禁怀疑‘徽州’是否是个交叉点,在那里你与某位夫人可能曾是旧识?”

狄公停顿了一下,见狄平惊慌失措,方寸大乱,心中更是明白,继续说道:

“直到这里,本也没有什么。便是旧识,‘他乡遇故知’,也是件可喜可贺之事,无可厚非,于是,本阁也并未挑明相询。但今天你却冒死盗匣、以命相救,足见不是泛泛之交,所以本阁大胆假设,此名女子必是你的师妹。——张才!是也不是?!”说到最后,狄公猛然提声棒喝。

狄平一颤,面色灰白,冷汗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不,不是!……”

狄公叹了口气,慢斯条理的说道:“狄平,你应知此事极易查明——想那王承祖世家子弟,不会收留不明不白的女子……你可要本阁派人去县衙讯其姓名、原籍?”

如被雷击,狄平一下子瘫坐在地……

“可见我所思不虚……”狄公点了点头,望着失魂落魄的狄平,他的眼里露出一丝怜悯,但一闪而过,继续沉声说道:“从年龄、出身、表现上来看,王县令的二夫人就是你的师妹,对吧?”

狄平像忽然被凝固了一般,呆坐在地上,半晌,才无言地点了点头。众人皆目瞪口呆。

屋里只听见狄平迷离而疲惫的声音:

“小的自小蒙师傅收留抚养,与师妹秀儿一起长大。……师妹失散三年,我人微言轻,遍寻不得。……后来流落宣州,跟了少爷,本以为从此再无相见之日。……谁曾想随着少爷来到昌阳,竟在县衙中无意得见,……而她却成了县令家眷……”

片刻失神后,狄平抬起头,望向大人,“那天,从县衙出来后,小的本想告知老爷,可一来,师妹已嫁入官府,我岂能再提当年街头卖艺之事,坏她颜面?二来,听闻老爷说二位夫人皆有嫌疑,便也存了个私下替师妹探听情况的心……

小的原打算拿到木匣,就连夜去找师妹询问商量,等第二天将军找少爷要东西时,我再偷偷去西跨院把木匣放回去——小的猜想,若东西找到了,李将军看在少爷的面子上,必不会深究——当作一场玩笑也就过去了。

……小的也知道李将军武艺高强,可若等盒子到了老爷手中,师妹真有什么事,就一切无法挽回了……

可天不佑我,木匣到手后,我连夜前去,好不容易找到师妹房间,没承想,王承祖当晚竟宿在此处!无奈之下,我只好暂且退回。天刚亮,我便候于书房门口,只待王承祖一出来,便设法通知师妹前来。嗬,可能我命中该有此劫——还没等看见王承祖,狄总管却已先到了……

——小的那时便知此事已是进退两难,死路一条了……

小的原本只想看看是不是真和师妹有关系,其实小的也不知道,如果真有关系,该怎么做……可小的真是担心的紧,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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