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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品男妻-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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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皇帝对三皇子不闻不问,三皇子如今要说还剩下对皇帝的孺慕之思,那是纯粹骗人的。三皇子哪怕岁数到了,也被拘着不放出宫门立府,这可以说是皇帝对他的漠视,也或许是对他还有那么一点点不放心。

可不管怎么样,这也改变不了三皇子在皇宫不受人重视的事实。不受人重视虽然代表着会被人漠视,但也代表着他可以做很多事情,如果他真的掌握着一条通往宫外的密道的话。

“听说三皇子和大皇子的关系,向来是很好的。”大皇子对三皇子伸出援手,才让三皇子在宫中顺利长大。大皇子原先也是个被先生夸赞的人,为何会后来变成这幅目光短浅的样子,难道真的全部是因为二皇子和皇后的缘故?

大皇子接近三皇子真的没有其它目的?如果有,那么到底是因为他自己的意思,还是出于皇帝的授意?

胡澈越想越觉得脑子晕,干脆先放开了,把注意力对准了密道,试图找出一些线索来。

白正清摇了摇头:“也未必真的就是三皇子。当初常家是准备造反的人,若是将三皇子留作后手,那何必造反?这说不通。”

林淡仔细回忆了一下,上辈子三皇子的情况。可惜当初他开始的时候不过是个小纨绔,三皇子几乎从来没出过宫门,他当然是不认识的;后来他倒是有意识想要知道一些事情了,但却自顾不暇,他又不出京畿,对外面的消息除了几件大事之外,几乎一无所知,还真不知道三皇子最后怎么样了。

胡澈松了一口气:“也是,这密道看着已经很久没人用过了……”

“叽叽!”

“啪啪!”

密道的底下,突然传来暖手捂的声音。

林淡一惊:“暖手捂?”

白正清挥舞着火把,往四周一照,发现通道在这个地方略微宽敞了一些,角落里还有个洞,暖手捂正可怜巴巴地在底下试图往上蹦跶,但是洞实在太小了,它每次跳上来都会撞到脑袋。

“这么小的洞,它怎么掉的下去?不会被卡住吗?”白先生比划了一下胖兔子和洞的大小。

虽然是先生,但是林淡对自家的兔子还是很看重的,辩解道:“暖手捂只是毛多,是虚胖!而且它很软。”

作者有话要说:  暖手捂(~ ̄▽ ̄)~:蛋蛋,虽然你没有毛,但是我有。

蛋蛋(⊙?⊙):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暖手捂(~ ̄▽ ̄)~:蛋蛋,虽然你没有爪子,但是我有。

蛋蛋(⊙▽⊙):我还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暖手捂(~ ̄▽ ̄)~:蛋蛋,虽然身为兔子的一切你都没有,但是我都有。

蛋蛋(〃>皿<):我就不是一只兔子!

暖手捂~( ̄▽ ̄~)(~ ̄▽ ̄)~:蛋蛋放心,我不嫌弃你哒~

第79章 分房

暖手捂身为一只兔子已经胖到了一个境界,但是它到底是只兔子,和人比起来还是要“瘦”得多。能让暖手捂掉下去的洞,林淡这么瘦的一根豆芽菜,下去都有被卡住的风险,更不用说另外两个人了。

这时候胡澈就发挥了作用,仗着之前跟应道长学习的本事,拔刀直接沿着砖缝把洞口给挖开了,归刀入鞘后,显然很得意:“像应道长那样能直接用剑来开山裂石,我还差得远,但如果只是这样,我还是可以的。”

不过他显然是俏媚眼抛给瞎子看。黑黢黢的密道里哪怕有着两根火把的照明,依旧不可能亮如白昼,再加上燃烧产生的烟尘,和本来密道里就堆积的厚灰,这么大的动静,扬起的灰尘简直堪比漫天飞雪。

白正清冷不丁地就被糊了一下眼睛。

林淡及时闭了一下眼睛,不过也让他打了两下喷嚏,掩着嘴说道:“下次出手前,先打声招呼。”

胡澈没有耍帅成功,显得有些垂头丧气,低低应了一声:“哦。”从林淡手上接过火把,往扩大的洞口底下一照,下面那层比上面这层看上去还要高一些。

他们这会儿身上,早就已经没有绳子了。暖手捂还安分地待在下面,显然没有什么危险。胡澈直接说道:“你们在上面等等,我先下去看看。”说着就跳了下去。

暖手捂看到胡澈下来,难得不带攻击性地往他身上蹭了蹭,示意把它抱上去,结果胡澈把它抱起来却往另外一个方向一放,命令道:“走,前面开路。”

暖手捂抬了抬后腿,但是没蹬下去,扭头看了看还在上面的林淡,不甘不愿地开始往前蹦跶。

下面这一层地方不大,或高或矮地建了四个石室,现在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白正清随后下来转了一圈,也什么都没发现:“可能是原先用来藏匿什么的仓库,但是没有用上。”

林淡也没发现什么。但凡这个密室只要使用过,肯定会留下一点痕迹,不可能真的什么都没有。他们几乎把每块砖都检查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机关暗道。

接下来一个月时间,他们顺着密道一路摸索到了常侯府,算是证明了白正清最初的推测。一路上他们发现了三条岔路,一条通往一个普通的宅子,一个通往一个不起眼的小客栈。不过现在这两个地方都是人去楼空。就如同眼前的常侯府一样,差不多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

侯府乃皇帝所赐,常侯府被诛了族,侯府自然收了回去,现在应该是属于朝廷的财产,工部应该每年拨款修葺。

然而,常侯府的事情实在太大了,帝王讳莫如深,工部任由曾经的侯府荒废成这样,显然也是出于某种默认。

像之前那样的密室,他们一路发现了六处。

林淡有些遗憾:“竟然和皇宫的密道不通。”他之前猜测了一大段不是白瞎了么,“连通往城外的路都没有。”

白正清想了想倒是觉得合理:“在城内挖掘密道都如此艰难,若是要将密道挖出城门,得耗费多少人力物力?”

“但是这条密道还是不对劲。”胡澈灰头土脸地从密道里钻了出来,再一个个把人和兔子都拉出来,“从那两颗珍珠来看,这密道显然是用过的,但是除此之外,竟然一点痕迹都没有。”

“在打扫得那么干净的情况下,为什么还会留下两颗珍珠?”

龙眼大小的珍珠价值不菲,但是从密道上找出来的两颗显然不那么值钱。珍珠是细致玩意儿,讲究比金银要多得多。如今这两颗珍珠也不知道在密道里待了多少个年头,早就已经没什么光泽,估计唯一剩下的用处就是做珍珠粉。

以林淡的身价当然不差一点珍珠粉的钱,他找了个不起眼的盒子,把两个珍珠放进里面,随手放到书架上。

胡澈已经拿好了两人穿的衣物,和白正清一起三个人到书院的澡堂子里洗澡。

书院里的搓澡工看到他们已经从开始到敬畏,到现在已经能打一声招呼了。搓澡工看着是一份技术活,但是几乎纯粹靠着人头来赚钱。搓个背一文钱,按摩推拿一次三文钱,澡堂子还要抽掉一些。现在天气还凉快,洗澡的人并没有那么多,搓澡工的生意清淡的很。

不过在书院的澡堂子里工作,有一点好处就是可以在书院的饭堂里搭伙,那可比自己开伙要便宜的多,单身的甚至能住在给他们放工具的小隔间里。澡堂子里除了水汽重一点,可比外面暖和的多。

当然,他们来的是三个人,需要搓澡工服务的只有白正清一个。

至于林淡和胡澈,他们可以互相搓澡。三个人要了两个隔间,一边是小夫夫两个,一边是白正清和搓澡工两个。

白先生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其实林淡在长辈面前,就这样和胡澈一起泡澡,还是觉得有点小羞耻。好在哪怕是隔间,胡澈也不会和在温泉庄子里一样过火,虽然忍得有些辛苦,但是他更加没法忍自家蛋蛋若是发出一丝一毫的那种时候的声音被外人听去的风险。

他虽然不至于认为林蛋蛋的一切都是他的,但是在这种地方的独占欲,显然很大而且很保守。

他们最后定下来的那座三进的宅子,已经进入到了紧锣密鼓的休整中了。胡澈定下的重点就是洗澡的地方,从澡堂子里出来,他就念叨上了:“明天就要开始挖洗澡池子了,咱们去新家看看,先生也一起去。”

“嗯。”白正清已经同意了和学生们住一块儿。他总共就这么两个学生,又全都满意得很,学生们年纪虽小,但是都有能耐,他还不至于迂腐到不让学生们奉养,哪怕他还不到需要奉养的年纪。

反正他如今的大部分进项,其实本来就是来自于林胡两家的供给。书院虽然也会给他一部分,但是数量并不多,只不过勉强够他吃用。当然以他每年在书院里讲课的那屈指可数的时间,这笔钱已经给得足够大方。

等到他搬去了学生家里,他就可以把自己的小院给租出去,到时候也是一笔不小的进项。嗯,他学生不就是搞这个的嘛,到时候有事弟子服其劳,他等着数钱就成。

白正清是个典型的读书人,对于庶务的打理并没有多少天分,只是比林大伯这种程度的好一些,不然也攒不下一个京城的小院子,当然也好不了多少就是了。

像是林淡胡澈的新房,给白正清三辈子也攒不出来。

在外面看不出来,但是一从大门进去,里面的匠人们正干得热火朝天。为了赶工,做中人的牙行显然找了不止一个工头。京城地界虽然大,但是有真本事的就这么几家,生意也就是这么点,平素里这些工头们可是各自不对付得很。但是听说是给林淡和胡澈修整房子,全都卖力得很,什么下绊子之类的小动作半点没有。

这一年多来,亏得林淡,宿舍的标准一出,不少跟风重新整治屋子的,可是让他们多接了不少活。再加上林家和胡家是什么人家,对他们这些匠人来说,那跟天上的星星也差不太远了。敢在他们的新房上做手脚?难道他们是嫌小日子过得太滋润了吗?

再有就是,这家人实在是太会做人。他们在京城那么多年,很多工头匠人甚至世代都是做这个活计的,他们接活的人家几乎什么样地位的都有过,但还从来没碰到过做事这样周全的。

吃食上就不用说了,每天三顿,顿顿有肉,中间有一次点心。味道那真是绝了!比起他们吃过的什么酒楼的都好吃,量还管够。

另外,他们竟然还安排了洗衣和缝补的妇人,要知道他们做的活,那衣服根本就干净不了,自家婆娘洗他们的衣服都要骂两声;还安排他们每天去通固街宿舍那儿的澡堂子洗澡,衣服实在太破的,还给他们发了几件半新不旧的衣服;还准备了一些金疮药常备着,跟最近的一家药店里的坐堂大夫也打了招呼,要知道做他们这行的,磕磕碰碰在所难免。

凡举种种,要是他们敢再有什么不好的心思,那还是个人么?在贵人眼中,他们这些个匠人不过是贱命一条,如今贵人们却待他们如此之好,真是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来好好做这一份活。

在这样的情况下,林淡和胡澈的婚房简直日日都大有不同。

这会儿看到林淡他们过来,工头们纷纷过来打招呼,一边让人留心脚下的各种木石,一边忍不住去看胡澈手上抱着的兔子。

这还是暖手捂第一次来将来的新家,虽然有很多陌生人,但是待在胡澈怀里,它不怎么害怕。

林淡走在前面,伸手牵着被胖兔子挡得看不到前面的胡澈,指着一处东边的院子说道:“先生,那儿就是你以后住的院子。”

若是在一般人家,东面的房子一般都是长子住的。

但是这个将来由林淡和胡澈构筑的小家,将来显然不会有添丁进口的打算。三进大的宅子,住房十分富余。

白正清进去转悠了一圈,显然很满意。

东面的院子显然不止一个。白正清的隔壁院子暂时空着,到了后面的一个院子,里面的房子全部都推平了,有花匠和农人正在不断平整土地,撒下许多各种各样的种子。

胡澈举了举暖手捂,说道:“暖手捂,这是你的院子。”

作者有话要说:  暖手捂o(≧口≦)o:我得住在前院!

胡扯(⊙ω⊙):为啥?

暖手捂ヽ(≧□≦)ノ:因为我是个男丁,住后院不妥!

胡扯(=。=):别胡扯!

第80章 富吴

其实原本林淡和胡澈也没有想专门给暖手捂弄个院子。不过这个宅子到手之后,他们找匠人看过,这个院子里原本的屋子,只是模样看着光鲜,里面已经被虫蛀得差不多了。修是没法再修的,只能推到了重建。

他们手头倒是不差造房子的钱,但是想想三进大的宅子,主人最多就是他们两个外加一个白正清,家里人都在京城,相隔不过两三步路的距离,连留宿的必要都没有,最多就是偶尔有些同窗好友会过来小聚,留那么多院子来干什么呢?

两个人一合计,干脆把房子推平了,给暖手捂当地盘活动。将来万一不够住,再造起来也成。

现在在里面忙碌的出了花匠和农人,还有一个穿着短打却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年轻人。他似乎察觉到什么,回头就看到站在院子门口的三人一兔,脸上露出个笑脸,一边快步走过来,规规矩矩地向三个人行礼。他向林淡和胡澈行得是平辈礼,向白正清行地是晚辈礼,模样规矩半分挑不出差错来,甚至还玩笑般地向暖手捂拱了拱手,道:“这就是暖手捂了吧,快来看看你将来的地盘。”说着还真的把手上的纸给展了开来,端端正正地拜访在暖手捂的面前。

距离这么近,暖手捂竟然也没害怕,跟真的似的看着面前的图,三瓣嘴不断蠕动着,耳朵还转来转去。

胡澈抱着几十斤重的兔子,眼前什么都看不到也就算了,现在还被兔子耳朵扫过来扫过去,忍不住就打了个喷嚏,结果被吓了一跳的暖手捂一脚蹬在肚子上。

暖手捂没用力,胡澈倒是没觉得什么,只是该教训还是得教训,抬手就拍了兔腿一下:“臭小子,反了你!”

年轻人看着暖手捂肥肥的兔腿,两眼放光。这么肥的一只兔腿,能吃好几顿呢!

暖手捂露出警惕的目光/凶光,浑身一扭就要去揍人。可惜它这样的行为已经有过几次前科,林淡赶紧道:“抓紧它!”

胡澈下意识就一把抓紧暖手捂,果然下一刻他就感觉到暖手捂用力扭了一下:“它这是想干嘛?”

家丑不可外扬,林淡拉着胡澈,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它想打人。它现在胆子可大了,人多它不敢,一对一的,在自己的地盘上一点都不怕。”

胡澈一手箍住兔子,笑着拍了拍暖手捂:“还是个窝里横。”自家兔子能够有勇气对着外人动爪子,他感到有些欣慰。这会儿他还不知道,暖手捂已经打赢过白正清了。

年轻人叫孟修,家里面精穷精穷;不过有个好大伯,做得虽然是被人看不起的匠人活计,不过他膝下无子,把孟修当亲儿子疼,还供了他念书。他也不负众望,年纪轻轻地就考中了举人。

“在下从小跟在伯父身边长大,其实什么木匠泥瓦的活计,我也会做。”他干脆卷着手上的小图,引着林淡他们看院子,一路上告诉他们这儿会弄成什么样,那儿会变成什么样,倒是比单纯他们自己转悠,要好得多。

转完宅子,林淡邀请了孟修去附近的茶馆吃个茶,随意点了几分果碟,胡澈又让小二去街上买了一些蜜饯果脯,还要了一个盘子,往里面放了一叠干草。

暖手捂就跟个小孩儿似的,自己坐在凳子上,前爪搭放在桌子边,快速消灭干草,眼睛看着孟修,时不时闪烁着精光。

孟修很有意思,他家在吴州,家中给找的书童,并不抵事,没用也就算了,路上还卷了他的钱跑了。那会儿路刚到半道,他想着大伯给他辛辛苦苦筹措的银钱,一路跌跌撞撞到了京城,到底已经错过了科举的时间。

“幸亏大郎您善心,否则在下就是到了京城,恐怕也要变成叫花子。现在能跟牙行合作,摆弄些花草木石,不仅能养活自己,还能捎点钱回家。”其实他刚到京城的时候,早就已经跟叫花子差不多了。要不是还有一个破烂书箱和路引什么的都在,恐怕他都进不了城门。

别看他现在自信满满,但是当时他真的特别茫然,这一路几乎就是行乞过来的。要不是一路上还碰上了一些好心人,他真的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到京城。后来他到了京城,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养活自己。

他虽然没有见过林淡的面,但是对林大郎是真心感激。这一回听说能给林大郎和胡三郎整治院子,他是抢着来的,连个兔子住的小院,都用了十二分心思。虽然他知道自己能够为林大郎做的,只有微不足道的一点点,但是他能够帮上一点点小忙,他也感到很高兴。

说实在的,这还是林淡第一次这么直面学子的感激。论地位,其实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童生,都还算不上有功名,面前的这位却是一个实打实的举人,而且年纪不大,性格脾气看着也不错,显然前途不可限量。

论初衷,他做这些事情是真正的沽名钓誉,为的不过是尽可能保全自家。他要的是名声,而这些寒门子弟们则得到实惠。这不过是一场交易,完全谈不上谁亏欠谁。

他平日里一直深居简出,并没有碰到过这样的情况,如今被孟修这么来一下,突然感觉到一阵阵羞愧,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胡澈在桌子底下捏了捏林淡的手,对孟修说道:“孟兄无需挂怀。出门在外,多有不便,我们不过是尽了点举手之劳罢了。”

白正清看着自己的学生,满意地点了点头。自己的学生不是纸上谈兵,是真正做了实事的人。他又对着孟修点了点头:“你也不错。”

孟修看这一行三人的模样,就知道这位一定是林淡的长辈。看年纪,莫不是林大郎的二伯三伯?不过今天不是休沐的日子啊。他有些摸不准头脑,但还是恭敬地谢过白正清的称赞:“先生谬赞,晚辈愧不敢当。对二位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对在下来说可是活命之恩。二位仁义不放在心上,但是在下却是不敢不放在心上的。”

话说到这里,他就停了下来。感激之情他口头已经表达得已经足够,剩下的还得看将来。他在学问方面,对自己的信心十足,待下次科举,自己定然能够榜上有名!他虽然进不了书院读书,可却能够去宿舍旁听课程,那里几乎隔两天就有官员名士前来讲学,还有不少学子能够相互敦促相互学习,可比他在吴州那会儿的条件要好得多。他要是再考不上进士,那还不得一头撞死?

撇开恩情不谈,四个人开始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他们都是见多识广的人,聊起来倒是颇为尽兴。

白正清最后甚至对孟修说道:“若是你有空,不妨来我住处一起谈谈天。”

孟修拿到了白正清的地址,发现并不是林府,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得到了一份多么大的机遇,只是心口像是揣了一只兔子似的砰砰直跳,隐隐感觉自己这回是真的碰上了贵人。

他站在茶馆门口,看着一行三人带着一只大兔子,安步当车地慢慢走远,怔怔然地抹了抹嘴角:“那兔儿可真肥啊……”

肥兔子暖手捂回到家之后有点不太高兴,晚上把热烘烘的圆滚滚,偷偷拉到了胡澈的脚边。

于是第二天林淡直接就被胡澈和暖手捂给吵醒了。

等他慢条斯理地把早饭做上,再去洗漱的时候,胡澈还在和暖手捂打得难分难舍。

小院子本来就没多大,他被吵醒了,白正清也被吵醒了。

本来他们两个还站在小院里看热闹,等着暖手捂被胡澈一如既往地抓住了打屁股,结果发现暖手捂作势头顶胡澈,后腿却往斜里面一蹬,竟然是虚晃一招,一个蹦跶就跳上了之前打洞挖出来堆高的土堆上,再一个蹦跶就翻出了墙。

胡澈赶紧攀上墙头,一个眨眼就不见了兔子的踪影:“我去追!”

林淡张了张嘴巴。

白正清摸了摸胡子:“这么肥的兔子,一出门那肯定是有去无回啊。”

在胡澈追兔子的时候,一条消息连夜递进了宫门——北方三州大旱!

这条消息在天亮之后,以比暖手捂奔跑更快的速度,传遍了朝野。

普通百姓觉得,京城又要涌入大量的灾民,赶紧屯粮屯药。

而朝官要烦恼的事情则要多得多,最关键的是——钱,赈灾要花大笔大笔的钱。

户部直接就开始哭穷。然而,今天的城门一开,一眼望不到头的车马却已经排好了队伍。

“吴州送来的粮草?”

第81章 瞒报

要说吴州押运往京城的大批粮草辎重,只不过是让京城的百姓开了开眼界,茶余饭后又多了一样谈资之外,就没有别的贡献了。

但是这一举动,却让朝廷从上到下都震了好几震。

北地三州的旱情,还是昨天连夜报到的皇宫,多少大臣为此从被窝里被挖出来,连夜赶到宫中,君臣彻夜不眠地调度各种资源和人力,争取在天一亮就将第一批救援的人和物资押运往灾区。

然而,吴州位于西南,就是和京城都隔了十几天的距离,和北地三州,那隔了更是千山万水。那么多的粮草辎重,肯定走不快。吴州押运这些辎重的,依旧是殷守备,为了面圣,他倒是收拾了一番,但还是难掩形容憔悴。

他跪在御案前,说道:“启禀陛下,在半个月前,吴州开始出现北地的灾民。知府大人知道后不敢怠慢,一边派人沿途收拢难民核实信息,一边筹措粮草药品。事关重大,微臣带着人连夜押送往京城,沿途亦看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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