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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修炼守则-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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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反过来你偷吃我的茶果不说,还这么对我!”前头她捆他那段让她掐了。

莫如意哧笑,睁了眼睛道:“我可没让你救我,也没让你不捆我。”

白瑞宁气得直磨牙,“要不是看在你想拉我一把的份上,我才不会救你!”

莫如意蓦然冷了脸,“我想拉你?异想天开!”说完扭过头去,再说不说话了。

白瑞宁却很笃定,“我快要掉下去的时候,是你伸出手来拉我的,要不然我怎么能拉到你的手?只不过你受伤了,不仅拉不住我,反而被我扯下来。可能你只是下意识的反应,但毕竟你是想要拉住我的,可见你这人的本质还不坏啊。”

“你别白费力气了。“莫如意冷声道:“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放开你么?”

“那你到底为什么捆着我?”白瑞宁就快抓狂了,“我又跑不了……哦,你是怕我趁你受伤的时候打你是吧?”

莫如意的脸色沉了沉,让白瑞宁更加肯定自己的推断。

“我不会打你的,你看我昨天都没打你。”白瑞宁自觉找到了突破口,“再说我爹和弟弟还在你手上,我哪敢打你啊?我求你还来不及呢!”

“哦哦,你一定是因为昨天我踢了你一脚你误会了……我当时没看清是你啊,要是看清了,我肯定不会反抗的……嗯?不对,我好像在踢你之前你就想捆我了……”

白瑞宁开始还觉得自己想的对,一路分析下来,好像又兜回原点了,不过她也不想追究,只想让他快点放开她,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听着就像单口相声似的,还挺热闹。

突然,白瑞宁停了下来。

寂静一下子充斥了整间石室,稍稍蔓延一会,莫如意垂下的眼睫颤了颤,“怎么不说了?”

白瑞宁抿抿嘴,“我还是留点力气喊救命吧。”

“你还是继续说吧。”莫如意的声音低低的,目光看起来有点模糊,像是要睡着了,“在这里,就算你喊破喉咙也没人听得到。”

“你怎么知道?”白瑞宁抬头看看,那透入光线的地方看起来分明是和外面连通的。

莫如意没有回答,只是道:“不信你就喊吧。”

白瑞宁倒真的扯着嗓子喊了几声,但一如既往地没有回应,她那转动不快的脑速运行了一会,觉得莫如意应该不会想在这里等死,所以没理由阻拦她去求救,那他这么说应该就是发现了什么她看不明白的原理,比如说利用什么方法能让光线透进来,又能起到良好的隔音效果。

沉静了一会,白瑞宁见莫如意的眼睫再度垂了下去,挡住了他一双眼睛,让他看起来少了几分阴鸷,加上他苍白的面孔,虽然他极力保持着坐姿,但总是带出三分虚弱,和那日当街打她自信骄横的莫如意简直是天壤之别。

“你这几天去看过我爹和我弟弟吗?”白瑞宁再次挣了挣手脚上的绳索,捆得还真叫结实,知道自己绝对挣脱不开,便不再浪费力气,倒负着被捆着的双手,屈了屈同样被捆着的双腿,尽量让自己坐得舒服一点。

莫如意的头偏了偏,而后抬眼看着她,好像是没听清楚。

白瑞宁就又重复了一下自己的问题,“我爹的伤好点了吗?瑞家的情况怎么样?瑞家昏迷不醒,每隔一个时辰就得替他翻一次身,不然很容易得褥疮的……”说着说着,她声音渐小,当然也没得到任何回复,她低下头,有点心疼地说:“不过想也知道,在牢里那样的地方,有人肯喂他喝点稀粥已经是相当不错了吧,等他回家的时候,肯定满身褥疮,有得护理了。”

莫如意轻哧了一声,“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放他回家?”

白瑞宁倒是有试探的意思,可惜莫如意一句话就给堵死了。

白瑞宁低着头闷闷不乐地,莫如意到提起了说话的兴致,“你那两个弟弟,一个昏迷麻烦,一个整日嚎啕,狱卒都厌得很,只要不要他们死了就成了,谁还会费心去关照他们?至于吃食,你恐怕是没见过牢里的饭食,见过了,就不会希望他们吃了。”

白瑞宁气结,“我爹根本无罪,我弟弟更是受了无妄之灾!不说瑞家,瑞宝才十一岁,还是个孩子,你把他关在牢里,会让他心理有阴影的知不知道?”

莫如意却似很开心,眼里也见了几分精神,“还有你父亲,他倒是配合,可惜我辨不了真伪,让他去寻龙点穴,他又推脱不肯,让我如何信他?皮肉之苦自是少不了的。”

说起这个,白瑞宁就想起白松石浑身是血的样子,顿时心如刀绞!

“你打他有什么用?你把他打死他也说不出更多!他已经把所有的东西写给你了,是你没本事去验明真伪而己!你这么折磨他,是不是希望他再写出一本假的来给你,你才开心?”

莫如意马上道:“以前也有过囚犯不抵刑罚胡说一番的,想知真伪倒也简单,只需对其严刑加身,在其身心俱疲之时让他重复供词,如此几次,胡说的部分自然会出纰漏。你父亲也是如此,若让他见你两个弟弟受刑,心神大乱之下再让他重写一遍乃至数遍,其间有差错的地方定然是编造出来的。”

白瑞宁立时急道:“你对他们用刑了?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他们一个昏迷不醒一个才十一岁!”

“也不用这么急。”莫如意吐出一口气,不再维持自己端正的坐姿,缓缓地靠到墙壁上放松了一下,“因刺杀一事,我还没来得及再审你父亲,不过等我出去,一定会这么做的。”

“你……”面对他的直言不讳,白瑞宁一时词穷,“亏得林渊还再三替你遮掩,说你不会打我爹的,说你根本不屑屈打成招……”

“我的确没下令对你父亲动刑。”

白瑞宁接下来的话顿时说不下去,怔了好一会,“你说什么?”

“我说我的确没下令对你父亲动刑,不过那些禁卫们,担心问不出实情无法交差,都会采用他们自己的方式问话。”

白瑞宁想通了他的逻辑,恼道:“他们要交差也是碍于你的命令,这和你直接下令又有什么不同?”

“我也没说有什么不同。”莫如意倚在那里,轻轻扬了扬下颌,“不过想将一个人屈打成招很容易,但没什么挑战性,做起来没意思。”

白瑞宁不由想起坊间流传的一些传闻,心底发凉,“你都是用他们的家人……”

莫如意轻笑,“这样很有效率不是么?不过我也遇过宁舍家人也不舍自己的,我就一块块地挖了他的脚趾骨,才挖到第四块,他就什么都招了,可见凡事都有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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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石室(三)

白瑞宁再也听不下去了,她第一次觉得,就算没人来救他们,也是个不错的结局,最起码,莫如意也出不去了,不能再随便挖人骨头。

白瑞宁不再说话,莫如意倒是很有兴致说一些以往他遇到的刑审之事,件件血腥难闻,白瑞宁避无可避,干脆侧倒在地上,蜷了身子以示抗议。

许是因为这唯一的听众没有反应,莫如意也没了说下去的动力,渐渐地,石室内又变得静谧有加。

白瑞宁躺了一会,饥饿感越来越重,不由又想起了被莫如意拿走的那一包茶果,目前看来,他们也不知道要在这里待上多久,那几个茶果是唯一的食物。

“我饿了。”白瑞宁闷声说了一句,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回答,挣扎着扭过身子回头一看,莫如意又闭了眼睛,靠在墙上合目养神。

看着他身旁包着茶果的小纸包,白瑞宁恨得牙痒痒的,不用说了,他肯定不会分给她吃的。

难道这就是他捆起她的目的?怕她争食物?还是说,捆起她以防万一,万一他们困在这里很长时间都没人发现的话,她就可以变成食物了?

白瑞宁越想头皮越麻,可她现在这个状态,别说和他搏斗,就算挪个地方都不容易,还不是任人鱼肉的货!

“哎……”白瑞宁咬咬牙,“我要解手。”

莫如意干脆假装听不着,头都不抬一下,白瑞宁心火怒烧,几乎吼道:“我要解手!”

莫如意还是不睁眼,却伸手朝石室角落指了一下,“滚到那边去解决。”

白瑞宁气极,“我起不来!”

“所以才让你‘滚’去。”

擦擦擦擦擦!原来这个“滚”还真是“滚”的意思!

“你把我捆成这样,我、我解不了衣裳,怎么解决!”

白瑞宁自认这是个合理的要求,就算是战俘,也不能剥夺他们正常解手的权利啊!可看莫如意那架式,凝神静气的,摆明了不会再理她。

其实白瑞宁倒也不是那么急,在石室里待了半天一夜滴水未进,又正值炎夏,出汗都出不过来,哪还有手可解?这么说无非是想尽快获得自由,没想到莫如意的狠是真狠,宁可让她解到衣服上……白瑞宁突然奋身坐了起来,连扭带挪的,朝莫如意那边去了。

莫如意不知道是没发现还是不爱理她,一直到她几乎挨到他身边,才睁了眼睛。

“你再过来,你父亲将来受到的刑罚便会更重。”

白瑞宁因这话顿了顿身子,不过很快又笑了,“那也得等你出去再说,你现在有伤在身,我也不想死在这,你不如给我解开,我保证不打你不暗算你,看在你是伤员的份上,茶果只分我一个就好。”

“否则?”莫如意神情冷峻,声音却低得有些柔软。

白瑞宁也是豁出去了,学他的样子一扬下颔,“否则我就在这里解手!爬到你身上解手!”

莫如意的眼角似乎是抽了一下,白瑞宁趁热打铁,“我也不愿意做这么下作的事,所以我们还是和平相处吧?”

很长时间,莫如意都没有言语,就在白瑞宁以为她的提议成功了的时候,忽听一声冷笑。

“你凭什么和我讲条件?”

莫如意毫无预警地站起身来,抬脚就把她踹倒在地,而后低下身子去扯她的裙子!

白瑞宁吓得大叫,“你做什么!”

“你不是要解手么?”莫如意眼中森寒一片,“我替你脱啊!”

“放手!放手!”白瑞宁连忙蜷身滚到一边去。

莫如意没有乘胜追击,胸口剧烈地起伏一下,捂着左腹倒退两步,又坐回原来的位置上去。

“滚回去!不准靠近我!”

白瑞宁委屈得不行,她想,如果现在在这的是夏芷娟或者是白瑞怡,肯定会想出更好的对策来,不像她,眼泪转在眼眶里,也只能乖乖地滚回去,以防他再次发飙。

滚回石室的另一边后,白瑞宁蜷在那里发呆,迷迷糊糊的也不知过了多久,实在是撑不住了,这么长时间食水未进,又摔又打的,后腰的旧伤又扯开了,难过得要死。

“你不放我、不给我吃的都不要紧,可是你想过没有,就算有吃的,没有水也撑不过几天,我们还是得想办法求助才行。我不想死在这,我还想回去找我妈……”

白瑞宁不得不用言语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这样她的肚子就没那么饿,后腰也没那么疼了。

“你妈?是你乳母么?”莫如意大概也正无聊着,竟然在旁搭腔。

白瑞宁想起夏芷娟,心情更为低落,“不是,我妈就是我娘,我乳母是陈妈妈,对我也很好,我也很想她。”

莫如意哧笑,“不过才离开两日,有什么好想的。”

白瑞宁侧身躺着,看不见莫如意的神情,但也可以想象他嘲弄人的样子,怔怔地道:“如果我们出不去的话,这一辈子就再也见不着了。”

莫如意没有言语,白瑞宁勉力抬头看看他,见他并没有闭上眼睛不理她,只是没有回答而己,便反问道:“你家里还有谁?”

莫如意道:“我父亲。”

“那你不见了,他也应该很担心你。”

“应该是吧。”

不知是不是白瑞宁的错觉,这几个字传入耳中,竟有一丝温暖的感觉。

“那如果他被人抓了,你也会担心他吧?”白瑞宁问。

莫如意笑了笑,不像嘲弄,倒像是屡次看穿一些小把戏的忍俊不禁,他仰了仰头,让自己靠得更舒服点,望着头顶光线洒落的地方,笃定地说:“他不会被人抓的。”

“也对……如果我像你一样,我爹也不会被你抓了。”白瑞宁自我反省了一下。

莫如意笑了一声,笑声有点模糊,白瑞宁的注意力也涣散着,听不出他是在讥笑她亦或是在为自己自豪。她又想到——“那位和你聊天的大师,说你曾在宁国寺住过几年?为什么住在这?”

这次她又没有得到回答,她也无所谓,自顾道:“我也曾在京外的庵堂里住了两年,要不是我娘想着我,我家人可能都忘了家里还有一个姑娘。”

“为什么?”莫如意问。

白瑞宁撇撇嘴,“事关我的名节,我也不太好说。”

莫如意轻哼,“不就是刘明睿那事么!”

“你竟然知道?”白瑞宁有点讶异,“你也听八卦啊?”

莫如意合上眼睛,“我调查过你父亲,自然也查到你和你的家人。最让我奇怪的是,在你重回白家之前,你和你父亲的关系似乎并不怎么好,但他此次落难,你却三番两次前来找我,也算是孝顺。”

对于这个,白瑞宁也不知该怎么解释,想了想道:“人是会变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随时在变,仇敌尚可化敌为友,何况他是我的父亲?”

莫如意轻轻“嗯”了一声,再无下文。

白瑞宁可是指着他顶饿呢,继续道:“我听林渊和那位大师都叫你‘阿离’,离是你的字么?”

回答她的只有寂静,白瑞宁也习惯了,“你觉不觉得你的名字寓意是好的,字却有点伤感啊?”

“不过和你的姓氏搭配起来,名字又变得伤心起来了,所以你以后还是叫你的字,莫离,听起来也温暖一点……”

絮絮叨叨的,白瑞宁也不知道自己又说了什么,反正莫如意再没回答过她。白瑞宁说得累了就歇一会,躺得累了就滚一圈换个姿势,最后饿得实在顶不住了,就自己进入休眠状态了。

再睁眼,眼前又暗了不少,不再有光线洒入,室内则充斥着一种混合了泥土味道的潮湿气息。

下雨了?

白瑞宁连忙坐起来,环顾四周,却又失望至极。

四周俱是青石铺就,就算下雨,也渗不到石室中来。

白瑞宁又看了看莫如意,见他仍是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头却低垂下去,应该是睡着了。再看着他身边的小纸包,白瑞宁不由自主地做了个吞咽反射,因嗓子干得冒火,这一动也不知是不是扯伤了喉咙,总之痛得要命。

“莫如意?”白瑞宁哑着嗓子小声地喊了一句。

等了半天,莫如意动也不动,想来是睡熟了,白瑞宁也不再耽误时间,马上滚过去,一口咬住那个小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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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石室(四)

白瑞宁猎物到嘴,正要撤退之时,又觉得有点不对。

莫如意也太安静了。

白瑞宁心有疑惑,抬眼瞧了一下,就见莫如意双目紧闭,头也垂得过于低了,这么近的距离,竟然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白瑞宁马上挣扎着坐起来,先背过身去把包着茶果的纸包抓在手里,然后才用肩头去碰他。才轻轻一撞,莫如意就倒了下去。

又晕了?白瑞宁也不想自己像个陀螺似地满地打滚,但实在是势比人强,她只能又滚到另一边去,背过身子用手摸他的额头。果不其然!烫得都能烙饼了。白瑞宁行动不便手脚麻木还要对着一个烧到昏迷的人,谁来告诉她除了仰天长叹之外她还能做什么?只能再次帮他祈祷了吧?

白瑞宁叹了口气,思绪和肚子终究是肚子的需求占了上风,艰难又难看地拆开纸包,回头一看,里面的茶果居然只剩了两个!擦啊!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他居然又偷吃了一个!

低下头叨起茶果,忍着嗓子的干痛强吃了一个,吃完就跟没吃一样,她现在充分理解了猪八戒吃人参果时的感受,那么一小团东西掉在无底洞里,有感觉才叫奇怪!

不过看着最后一个口粮,白瑞宁终是没有莫如意那么无耻,重新包起来,放到另一侧墙角去。

算起来,他们已经在这困了一天一夜了,还没有人发现他们,对于能成功脱困的机率,白瑞宁也没有之前那么乐观了。

使劲甩甩头,让松散的发髻彻底披散下来,头上簪着的几朵珠花随之落下,其中还有一枝短小的扁簪。

这簪子一直在她头上,在她发现被捆的时候就想到这个东西可以利用,但一直找不到机会,又怕莫如意发现,所以趁着连滚带爬的机会特地把簪子压到头发里藏起来,现在终到了派上用场的时候。

白瑞宁摸到那扁簪,倒负着手在地上反复地磨着簪尾,发簪的尾部本就不是锋利式的,想把它磨得能当刀使更不是一件简单的工序,好在刚才吃了个茶果,可能出于心理作用,身上倒也多了些力气。

白瑞宁一边在地上蹭着簪子,一边想着找不着她的夏芷娟。想到老妈,白瑞宁十分歉疚,她向来没什么用,这次想要帮忙,反而又连累老妈担心,而他们一家四口本来好好的,现在只剩老妈一个,入牢的入牢,失踪的失踪,心情可想而知。

想到白松石入狱的罪魁祸首,白瑞宁看了看倒在一旁生死不明的莫如意。他身上白袍已被尘土和血迹污得不成样子,却仍是整整齐齐地穿着,原本凌乱的发丝也变得整齐有序,显然是经过整理的,她倒也服了他,在这样的情况下仍能坚持整理仪表,想来要不是实在坚持不住,他也不会靠在墙上吧?这也是个怪人,明明心如蛇蝎,想不到还挺健谈,就是总依着他的心情时不时的冷场,还会突然变态。

不过他现在是一点强横的样子也使不出来了,一动不动地栽在那,出气多入气少,呼出的气息都滚烫滚烫的,这样的他要是被他的仇人看到了,肯定先虐他个百八十次再说!

白瑞宁突然想到,她也是他的仇人啊!似乎有必要好好想想一会怎么虐待他!

这么一分神,白瑞宁磨着簪子的手指和簪子一起蹭到了地上,疼得她一抽气。回头再看看那簪子,有一侧簪体已变得锋利了不少,簪尾也尖锐了一些。

白瑞宁迫不及待地反握了簪子划弄腕间的绑带,可恶的是腕上缠的是莫如意的腰带,质量好得很,她划得手指头都抽了筋也没什么进展,簪子又不够利,只得歇歇磨磨、磨磨划划……过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手上的绑带终于见了松动。

这绝对是白瑞宁有生以来做过的最有恒心的一件事,因为现在已经又伸手不见五指了,她都不知道她到底磨了多久才弄断了那么腰带。

双手重获自由后,白瑞宁飞速地甩着两只差点抽筋成鸡爪的手,缓了好大一会,手上才又见力气,又连忙摸到脚腕上,解开另一重束缚。

自由的感觉真好啊!白瑞宁抖抖手啊抖抖脚,就差找老爷爷一起做运动了。

活动开全身的筋骨后,白瑞宁掰着手指头朝莫如意就去了,想象着自己的手指头咔咔作响,莫如意抱着脑袋浑身打颤的样儿……

莫如意是第二天才醒过来的,那时天已经晴了,柔和的光线再次洒落下来,温暖而宁静。

白瑞宁蹲在墙角里,见他的头动了动,便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你醒啦?”

莫如意明显吓了一跳,猛地坐起身来,他额上的布巾因此掉了下来。

白瑞宁睁了睁眼睛,指着他的腰,“你伤口不疼啦?”动作很矫健嘛!

莫如意的脸上瞬间布满痛楚之色,手也随之抬起,按在腰间伤处。可他一双眼睛却是片刻不离白瑞宁,眼底装着满满的戒备。

白瑞宁屈了屈手臂示威一笑,“你那点小技俩哪捆得住我啊!早叫你别捆我了,你不听,看吧,现在角色对调了,你想反抗也来不及了。”

莫如意不言语,目光被掉在怀中的那布半湿布巾吸引过去,捡起来看了看,又抿了抿唇,继而神色大变,“你给我喝了什么!”

看他那样儿,就知道他想得不知道偏到哪去了,白瑞宁扯过他手里的布巾笑得得意,“你猜猜?”

莫如意登时脸色铁青,还反呕了一下,又牵到伤处,煞白着一张脸闷咳不止。

白瑞宁听他咳得难受,连忙摆手,“你别瞎想了,昨天夜里下雨了,我找到一处漏雨的地方。”

她说着随手一指,莫如意扭头看去,便见墙角处堆着几块布巾。

“说起来还是你告诉我的。”白瑞宁又朝墙角走去,“昨天你晕得迷迷糊糊的,不停地用手拍墙,我才发现墙上反潮,又顺着湿气最重的地方找到这,这里的砖缝不齐,渗的水便多一点,不过水量还是有限,加上现在雨停了,等土里的雨水渗下去,我们就又没有水喝了。”

莫如意转回身去,低着头喘了好一会,才冷声道:“你不捆我?”

白瑞宁反问:“你现在站得起来吗?”她说着捡起一块洇湿的布巾团成小团,仰起头来使劲一挤,便有几滴水珠落到她嘴里。她咂了咂嘴,又用布巾擦了擦干裂的双唇,这才又专心炮制第二块湿布。

时间过得很慢,白瑞宁却极有耐心地守着那几块布巾,直到又有一块湿了,她便起身拿到莫如意身边来递给他。

莫如意盯着那本是白色又因污浊的雨水微微变成褐色的布巾,略一犹豫,伸手接了过去,学着白瑞宁的样子,将雨水挤进口中。

白瑞宁轻笑,“我还担心你有洁癖不愿意喝,不过你的性命也是全靠这些水救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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