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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修炼守则-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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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压抑的情绪自莫如意胸口处蔓延而起,他向她逼近一步,“你刚刚说,‘真的是他做的’,是说我么?你觉得我把他怎么样了?”

他们之间明明离得还很远,可白瑞宁仍是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说!”他的语气不觉加重,夹杂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雷霆怒意,凌厉迫人。

白瑞宁微微一抖,求助似地看向夏芷娟。

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让莫如意仅有的一丝希望。瞬间化为乌有。

夏芷娟急奔过去护在白瑞宁身前,朝他怒道:“你想怎样?”

莫如意却完全没有听到。

所有的声音,都在白瑞宁躲避他目我的那一瞬间消失,她们与他说话、与他对峙,所有的动作都好像放慢了无数倍。他没办法开口,有生以来,头一次仿若一只丧家犬般,飞速逃离了他自己的家。

原来,她还是那么怕他。三个月来,她与他越加亲密,她对他亲昵、对他撒娇、甚至偶尔还会宣泄自己的不满,便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她不再怕他了,甚至,也像他一样,将他完全接纳进自己的生活。

这样的认知曾让他欣喜不已,更加心甘情愿地宠着她、护着她。那些桃树,他知道她想要,就大费周章托人去找,再哄她出府,只为看她惊喜时那一瞬间的喜悦。他一直觉得,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对等的,因为她也是那样依顺着他,不问任何原由,只要他喜欢的,她都会去做,冬日里那场闹哄哄的灯宴,换作往常他早已不耐离席,也正因有她,他才能甘之如饴。

原来,竟不是的。

她怕他,从刚刚她看他的眼神就能清楚知道。任谁都可以清楚地看出,在她心里,并未如他一样,将他视为可共患难的最佳依靠,所有的一切,都始源于她怕他。开始到现在,恐怕没有一刻改变过。

真是笑话!这样怕他,还说什么试?还说什么好?还说什么一辈子?难道她要用怕来营造他们的一辈子?

是了,这就是她的相处之道,她早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将恐惧隐藏在顺从和笑容之下,与之相比,他涟漪不断的心情,就像困在网中的鱼那样,愚蠢痴笨至极!

简直是可笑!

亏得他还在林渊面前振振有辞……一抹自嘲笑意浮在莫如意的唇边。

时值他存亡之关键所在,他竟为了这样的事,乱了心神。

离府时的愤怒此时已被他全部压下,转身自原路而回。重回自家门前,他却没再进去,抬起头来,看着府门匾额上的“莫府”二字,目光漠漠。

莫如意,这名字取得真对,吃了那么多次亏,竟还没让他学会聪明一点。

他再无留恋地转身离去,在刑部一待就是十天。

白瑞宁慌极了。

她承认,他问她的时候她的确是害怕了,那样冷厉的语气,那样锋锐的目光,让她想到的尽是埋在记忆深处不愿触碰的东西,她怎能不怕。但他临走时看她的样子,更让她慌乱不已,他离去的时候,她的心好像缺了个口子,她想追上去,想告诉他,并不是那样的,她并不想申张什么正义,就算他把那少年打了杀了,又与她何关?她只想他们能开开心心的,像这三个月来的每一天一样。

可他对她的唤声置之不理,出门时她又被夏芷娟拦下,等她摆脱之时,他早已走得不见了踪影。

一走,就是十天。

她知道他在刑部,这不是什么秘密,可她不敢去找他。

会不会让他不高兴?会不会触怒了他?会不会因此连累她的家人……所有从一开始就围绕在她身边的所有顾虑,无论如何也无法消减。

夏芷娟劝她:“大好的机会,正是提出和离,出走京城的时候。”

她置若罔闻,她是要和他过一辈子的,以前不会去想这个问题,以后也不会。

缘儿在放松许久也没见过莫如意后,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大人是不是和夫人生气了?因为什么?”

白瑞宁思索半晌,“大概是……”她竟然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开始的时候,她以为他在意那个少年,认为她救了人,就是对他所做所为的无声抗议。可后来她想想,他应该不是在气这个,因为人已经不见了,也就是说,已经被他处置了……是吧?那他还气什么?

这十来天,她每天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却一直都没有得到答复。

第十一天晚上,他回来了。

白瑞宁空前地紧张,一遍遍地检察自己的妆容,一遍遍地确认桌上的饭菜还是热的,可等她迎出房间的时候,他已去了书房。

以往,他再忙,也会先抱她一会,再去做别的。

心里缺开的那个洞口似乎更大了一些,里面空荡荡的,也不知装了什么,坠得她心慌。

端了饭菜到书房去,她却在门前久久徘徊,最后硬着头皮敲了门,不待他应声便推门而入。

他一如往常地坐在桌案后的位置上,抬眼看着她。远远的距离,她却依然能感觉得到,他的目光中再没有那样暖暖的笑意,也再没有和她说“你先吃吧,我这就来”。

他就那么看着她,一言不发。她被他看得急了,忙着将手里的托盘放到桌上,“先吃点东西吧……”

她看见他的目光毫无停留地移了开去,“不必了。”

她的心就更难受起来,站在桌前,好半天没动地方。

“还有事?”他眉眼不抬。

“我……月皎前几天过来,说要约我去……”

“这些事情你自己做主。”

淡淡的声线,不带丝毫情感地打断她。

白瑞宁突然觉得,她又见到了第一次见到的莫如意。

“哦……哦。”过分的寂静让她倍觉尴尬,她胡乱地点着头,“那、那你早点睡。”

再没得到任何回应,白瑞宁关上房门的时候故意留了道门缝,她凑在门缝前向内张望许久,他却一次头也没抬起过,就像……真的不在意了一样。

她怕他,但她希望他能在意她,就像以前一样。

她不知道究竟哪里出了差错,如果真的是因为那个断了腿的少年,那……她情愿从没救过他!

白瑞宁心里莫明的酸楚,那不断扩大的空洞一直蚕食着她这么长时间以来积攒下的喜悦与开心,她就像得到了礼物复又失去一般的失落,她以为她想念的是他温和的态度,可直到她躺在冰冷的床上,蜷成一团,她才明白她眷恋的是他的全部。

第一百零一章平反

那天晚上,莫如意没有回房。

算算日子,他们去年十月成亲,到现在正好半年时间,除去他去江南的两个月,其余四个月,他们每天都相拥而眠,她早习惯了他的体温他的怀抱,一旦失去,便什么都变得不安稳起来。

“大人还在府里么?”白瑞宁起来后第一件事就是问莫如意的下落。

秋雨道:“大人一早回来换过衣服,然后就出门去了。”

白瑞宁顿时急了,“他回来过?你怎么不叫我?”

她少有的焦躁,秋雨怔了怔,才道:“大、大人说,不用叫你……”

白瑞宁便如一只泄气的皮球,什么精神也打不起来。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两天,莫如意还是没有回府,白瑞宁每天就坐在门房那里等,饭也想不起来吃。

夏芷娟见她这样气到不行,中午过来揪她回去吃饭,见她有一口没一口的,当即把碗一撂,道:“你摆这副样子给谁看?你这副死样子你告诉我你不喜欢他?”

白瑞宁没言语,她觉得她可能是喜欢上他了,以前暗恋的男生被别人追走的时候,她也就两顿没吃,现在她都茶饭不思半个多月了。

“你真喜欢他了?”夏芷娟目含隐怒。

白瑞宁不想看到她这样的目光,转过脸去说:“不管我有没有喜欢他,他都是我丈夫,我不会跟他离婚,也不会离开他。还有……”她抿抿唇,微有不平地道:“妈,你说你这次来,不会再反对我和他的事,但是我感觉不出来。”

夏芷娟一皱眉,“我是说如果他对你好,我自然同意,可事实上呢?我才见他他就把你吓成那个样子,随后一走就是十几天,跟着对你不闻不问,这样你还想让我同意?”

他好的时候你没看着……这话白瑞宁却是没有说,她不耐烦地站起身来,第一次对夏芷娟的话视若无睹,抬步走了出去。

白瑞宁叫缘儿去通知准备马车,自己则收整一番,换了一件方便出行的衣服。

她要去刑部找他。

如今已是初夏了,天气开始变得炎热,白瑞宁在马车里闷了一会,额上就出了汗,缘儿忙将车窗帘子卷起一些,透些空气进来。

车帘卷起,白瑞宁耳旁一下子多了不少喧闹的声音。经过一个市集时,白瑞宁隐约听到有人谈论‘冯袭,二字,当下叫停了马车,与秋雨道:“你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冯袭是怎么被抄的家,这段时间她已经打听得十分明白,照理说,莫如意是为朝庭除去了一只蛀虫,是做了一件好事才对。可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都已过去至少两年,无论如何也不该被人在闹市中提及。

秋雨去了很久,才回到车上。

“许多人都在议论,说那个叫冯袭的官员原是受了冤枉的,皇上今晨下旨蘀他平反,追封他爵位,并放了幽居在冷宫的娴妃,复其妃位。”

“平反?”白瑞宁极讶,她打听这事的时候曾听白松石说过,冯袭当年仗着女儿得宠,贪墨内务府库银,当时无人敢管,是莫如意顶着各方舆论将之下了刑部大牢,审讯出结果的。

“还说……”秋雨面露难色·但仍是道:“还说,这位冯大人是受不过大人酷刑,所以……”

白瑞宁看着秋雨,沉默下来。

这……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还说了什么?”白瑞宁忧心忡忡,“冯袭平了反,那大人呢?可受了牵连?”

秋雨道:“说法有很多,听着都像是他们自己猜测来的,不过他们说这次平反是刑部尚书沈大人主张的,沈大人找到了冯袭的儿子,好像他手里有什么证据……”

“冯袭的儿子?”白瑞宁紧皱眉头,“冯袭的儿子不是早已处斩了么?”

“似乎是说他与府里的一个书僮对调了身份,以仆从的名义逃过一劫。”

“冯府的……仆从?”白瑞宁的脸色顿时煞白,“他、他大概多大年纪?”

秋雨摇头道:“这就不知道了,不过他们说是个‘少年’,那应该年纪不大。”说完小心地看向白瑞宁,“夫人可还记得那日在家里冲撞了大人的那个少年?”

白瑞宁救下那少年,纯属一时恻隐之心,那时也只知会了陈妈妈暗中照顾,所以秋雨和缘儿并不知情。

不过,那时白瑞宁还觉得自己做得不错,否则那少年被打断了腿,很有可能冻死街头。可现在……白瑞宁想,她大概明白莫如意是为什么事而生气了。

虽然皇上今晨才下旨平反,但这样的事情从申诉到有结果,必然要经过一段时间,所以他那时的怒意,就是因为这个吧?

“走吧。”白瑞宁靠到车壁上,默默忧思不已。

不管当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冯袭是真贪墨也好,还是莫如意屈打招也好,现在的事实是,莫如意亲手抄家的冯袭得到平反这件事的背后矛头便直接指向莫如意。而那位沈大人,已做上了刑部尚书,对莫如意的打压却是从来没有停止过。至于她救下的那个少年,如今正成为莫如意敌人手里的一把利器。

这件事既已得到了皇上承认,那么,一定很麻烦吧?所以他生气是有道理的。

白瑞宁此时已分不清谁对谁错,她也不愿去分,因为那个人是她丈夫,就算夏芷娟说他是个刽子手,那也是她的丈夫。

马车最终在刑部前停下,今日的刑部中门大开,许多百姓围在门前叫好,又有许多咒骂莫如意的,让白瑞宁想起去年的莫一天,她也曾在刑部前见过众人咒骂他的情景,那时会冲出许多黑甲禁卫来将那些人全部拿下,而今天,却再没有了。

白瑞宁戴上纱帽走入人群,向刑部守卫道出来意,周围的百姓听到她自称是莫如意的妻子,瞬间安静了一下。

等白瑞宁走进刑部不远,听到身后清楚地传来一声,“呸!”

白瑞宁没有回头,在差役的带领下快步朝刑部后堂走去。

“莫大人如今与督捕司的大人们一处办公。”那差役领着白瑞宁转过后堂正厅时,特地解释了一下。

而后,白瑞宁见到一间偏殿,门前几个黑甲禁卫守护,为首的一个,正是时常跟在莫如意身边的那个。

差役朝白瑞宁示意一下,便转身退去。白瑞宁朝那个看着眼熟的禁卫走去,自报家门。

那禁卫便推门进了偏殿,没一会出来,“夫人,大人请您进去。”

白瑞宁的心顿时鼓噪起来·他愿意见她,说明他还是愿意给她机会的吧?

白瑞宁接过缘儿手里的食盒,让缘儿与秋雨等在门外,自己随着禁卫进了偏殿。偏殿里的光线有些暗,屋内正东靠窗的位置上摆着一张条案,贴墙放着几排书架,书架上的书籍整齐安放,没有一本是乱的,整个屋内没有任何植物和多余的东西,完全是莫如意喜欢的摆设方式。

此时莫如意就坐在条案后·垂眸专注地看着手上的一个本子。

“你怎么来了?”禁卫退出后,他眉眼不抬,开口问道。

白瑞宁一下子紧张起来,“我……我来给你送些消暑汤,这两天天气热了,早想煮给你喝的,但是你太忙了没有回家……”

她说得又快又急,几乎有点语无伦次。

“放下吧。”他淡淡地说。

白瑞宁便将手里的食盒放下,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还有事?”他又问。

他说话时,一眼也没看过她,白瑞宁心里难过得很,听他再说:“没事就回去吧。”

“那你什么时候回家?”白瑞宁终于壮着胆子问出这一句。

莫如意将本子翻了一页,“有空自然就回去。”

他这样的态度,让白瑞宁心里越发憋闷,喉间也有些发酸,“你……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莫如意抬了眼。

“我以后再也不做那样多余的事了!”白瑞宁连忙趁机保证,“我知道自己给你惹了麻烦,那样的事,我以后再也不做了!你别再生我的气,原谅我好不好?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她的话语中带着让人怜惜的哀求之意,可莫如意的目光,却越发寒凉。

“再也不做……”他喃喃一句,目光缓缓垂下,再度定至他眼前的小册子上,“出去。”

“阿离……”

“出去!”

感觉到他的决然之意,白瑞宁咬了咬唇,慢慢退出偏殿。

她才退出去,莫如意毫无预兆地抬腿将身前桌案踢翻了去,发出一声巨响。

门外的白瑞宁听到响声吓了一跳,急着又推门进去,便见他从翻倒的桌案后走出来,连忙迎上去,“怎么了?”

莫如意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径自快步前行。

白瑞宁心急之下拉住他的袖子,“阿离。”

“放手!”

他的声音中再无任何怜惜,一如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冰冷凌厉。

看着他瞥向她的凉凉目光,白瑞宁动了动唇,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所有的话,都被他疏离的目光阻挡,最终,她缓缓地松了手。

莫如意没有半点停顿,收回目光走出偏殿,正在这时,由前方跑来一人,“莫大人,皇上圣旨,要您至刑部外接旨!”

第一百零二章旨意

莫如意丝毫没有犹豫,抬步便与来人去了。

白瑞宁马上跟在后头,直到刑部正门附近,才停了下来。

正门外站了许多的人,有官员也有围观的百姓,当中空出来的一块地方,站着上次去莫家传旨的公公保禄。

保禄还是那副笑脸迎人的客气模样,他手捧圣旨,并不因要等莫如意而有半分不耐。

莫如意出去后,保禄直了直腰,扬声道:“督捕司代统领莫如意接旨。”

督捕司代统领……白瑞宁不知道莫如意什么时候有的这个官衔,他没说过,而她,也从没问过。

莫如意撩袍跪倒。

保禄双手展开圣旨,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督捕司代统领莫如意于刑部任职期间,藐视王法,滥用重刑,多有屈打成招之事,致朝野不平,民怨沸腾,本应重惩以儆效尤,然我朝以仁治国,又念其偶有建树,今撤去莫如意督捕司代统领之职,望其回府静思己过,恪守承宪,钦此!”

保禄的声音尖细悠长,清楚地传到在场的任何一个人的耳中。

初夏灼日之下,挤攘人群之中,那么一小块空地里,那人一袭白衣,直背挺腰地跪在那里,束得整整齐齐的发丝自脑后垂下,披至他的腰间。他微低着头,使旁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只看到他尖秀的下颔,轻轻动了动。

“臣,莫如意,领旨,谢恩。”

他双手举起,自保禄手中接过那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光芒的金色绢帛,凝视一阵,缓缓站起身来。

“皇上圣明!”

百姓之中,不知谁带头喊了一句,既而铺天盖地的叫好之声倾泄而出,又有叫“不公平”,“罚得太轻”的,却都被湮灭在人潮鼎沸之

“啪”地一声,一样物什自人群中飞出,砸到莫如意背上,那东西随即落地,却是一只鞋。

原还是熙攘纷纷的地方,瞬时间声音灭去大半。

莫如意低头看着落在脚边的鞋,好一会都没有动上一下。

此时另一个人影自刑部内闪出,快步到莫如意身边,捡起鞋子朝原路就丢了回去!

“阿离,我们不理他!”说话间,一只白嫩小手拉上他的衣袖,拽着他就要离开。

看着她那微红的双目,莫如意轻轻挣开手去。转眸,步入刑部大门。

白瑞宁急坏了。

别人看不出,可她看得出,保禄那道圣旨,每念一句,莫如意的脸色便苍白一分,她心疼得厉害,又不知该怎么帮他,终是在那只鞋飞出来的时候失了理智冲了出来。

什么都没了。

他那样呆呆地看着那只鞋的样子,简直能要了她的命。

她真的错了,她真的不该救下那个少年,如今连累他失去官位,全都是她的过错!

白瑞宁才知道,原来之前十几日所受的一切,远不及今天这短短的一瞬,她宁可……宁可他不理她,也不愿见到这样的场景。

这还是莫如意么?失去了眼中的光华,失去了冷傲的戾气,失去了权利倚仗,不能再喊一声“来”,就能肆意而为的莫如意,还是莫如意吗?

白瑞宁很愤怒,她怒自己的无用添乱,更怒皇帝的绝情绝义!就算莫如意曾做过种种饱受诟病之事,可他对皇帝却是最为忠诚,皇帝也明知莫如意是这样一个人,早就知道!甚至还将督捕司交由他的手中将这种肆意的权力无形扩大数倍,这是被默许的,不是么?今日却选择在众目睽睽之下宣读圣旨,公告世人,是想断了他的活路么?

莫如意仇家之多,白瑞宁已无需赘述了,往日在街头便屡现行刺之事,为保证安全,莫如意出行从来都是禁卫随行,莫家也有禁卫暗中把守,如今他权势尽去,谁还会守着他?谁还会护着他?他住日的那些仇人,还不趁机涌上来报复么?

因为莫如意的离去,刑部外的议论声变得清晰起来,多半是在骂莫如意的,白瑞宁看过去,他们便连白瑞宁一齐骂了,骂她助纣为虐,骂她不分是非。

这样的热闹,让刑部门前瞬间可与菜市茶楼媲美,而刑部的官员却无一人出来阻止,甚至也加入非议莫如意的阵营之中,不亦乐乎。

白瑞宁再无心思理会他人,飞一般冲进刑部,终是在原先那偏殿处找到那抹白色身影。

莫如意在一众禁卫的注视下进了偏殿,没一会又转出来,一手握着圣旨,一手拿着一个册子。

“大人。”为首的禁卫上前一步,拦住他的去路。

莫如意长眉飞斜,“这是我私有之物。”

那禁卫立时道:“属下并非此意!”

莫如意的眉梢便低缓一些,抬眼看看他,继而垂眸离去。

除了那个禁卫,莫如意离开之时,偌大一个刑部,再无一人相送。

白松石呢?白瑞宁暗暗着急,她次上前都被他斥了回来,此时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白松石身以往几次回府,莫如意与白松石倒是很有话说的,如果此时白松石能出现劝一劝,相信一定会对他心情的缓解有所帮助。

可连打听了几个人,对方不是摇头就是哼笑,那意思似乎是,莫如意已经走了,靠着莫如意调任过来的白松石,难道还能继续在这里留

白瑞宁因为要顾着莫如意,所以并未在刑部过多停留,等追出刑部大门,见远处一首孤白身影缓行于街头,四周不乏指点唾骂者,他都不予理会。

居然就这么走出来!白瑞宁忙叫秋雨喊了自家马车过来,登车急赶·在他身前不远的位置停了车。

“上车吧?”她下了车,眼中满怀期盼。

所幸,莫如意没有拒绝。

“你的马呢?”重新坐于车内,白瑞宁问道。

莫如意危襟正坐,目不斜视,“那是刑部的东西。”

白瑞宁微一拧眉头,不再发问了。

那匹枣红马,吃在莫家歇在莫家,她一直以为是莫如意的私有物,所以才嘱咐马夫好好喂养,养得膘肥体健,结果却是刑部的!

白瑞宁很是不满!大大的不满!就算是刑部的又怎么了?借骑一下都不行吗?今天要不是她来,难道就让莫如意走回家里吗?她还没管他们收草料费呢!

腹诽几句,白瑞宁盯着他手里的圣旨看了半天,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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