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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修炼守则-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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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瑞宁还未及回答,白瑞怡便笑道:“母亲没见到那两个丫头,漂亮得像仙女一样,从太子府出来的果然不一般,听说外甥昨晚就给开了脸?”

这才大清早,对别人院子里的事知道得倒清楚……白瑞宁笑笑,算是默认。

顾月皎错愕不已,盯着白瑞宁看了半晌,“当真?”

白瑞宁点了下头,“那个叫青缨的丫头,大人还算喜欢……”

白瑞怡轻笑出声。她还真以为莫如意是冰做的,岂知也敌不过美人的温香软语,并急不可捺地给丫头开了脸,实在是给了白瑞宁响亮的一个耳光。

林老夫人似乎也非常意外,林庞氏则面露沉吟之色,最波澜不惊的倒成了白瑞宁。

白瑞宁从顾月皎、白瑞怡看到林庞氏,再看到老夫人,她们哪个院子里不是婢妾成群?林老爷子的几个妾室因年纪大了又无子嗣,便送到家庙去静修了,林祁身边的妾室还是林庞氏作主抬的陪嫁丫头,林渊的小妾更多到需要另建一个园子来装,怎么听到莫如意给丫头开了脸,一个个竟惊讶成这样?她还以为她见都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不会对这件事太有兴趣呢。

林老夫人对莫如意这样近乎明示的举动还是颇为高兴的,毕竟太子和莫如意都是她的外孙,一家人,自然是要生一条心的。不过对白瑞宁也同样安抚,“毕竟是太子送的人,如意不好轻待,不过你也不必太惯着她们,若她们敢到太子面前哭诉,我第一个不答应。”

这就是要给白瑞宁撑腰了,同时也是告诉她,这两个不像其他丫头,可以任意处置打骂。

白瑞宁只管答应,什么面子权威,在旁人看起来很重要的东西,白瑞宁却糊涂得很,左右不耽误吃喝和他们夫妻的感情,何必想得太多?

到了下午,林祁向林老爷子传回消息,经查证在大火之前承平侯府上下已然遇害,又在碾炭成灰的狼藉火场中发现一块烧得扭曲的令牌,牌上字迹已模糊得难以分辨,可东西呈到御前,皇帝却一眼认出,这正是他极宠丽妃之时赐下的隐腾铁牌,只是,真正的“隐腾牌”是玄铁锻造,而这块玩笑之物只是精铁打造,当年输于打赌,后曾嘱咐丽妃毁去,却不想近十年过去,竟又在火场重现!

第143章结果

宅子里的消息传得向来迅速,纵然白瑞宁足不出户,亦有顾月皎通风通气。

白瑞宁听到一块铁牌的时候心里便跳了一下,真正的隐腾牌自然在莫如意手上,可她曾在太子手中也见过一块,现在怎么又传出丽妃也有一块?难道这东西还是批量生产,广为发放不成?

这倒是白瑞宁多想了。须知不论太子还是丽妃,都是皇帝为极亲近之人,他们知道有“隐腾”这个组织也不足为奇,至于牌子,丽妃的是皇帝与之闺房玩乐打赌赌输的,虽然他们当初他们拿如此重要的东西来做赌注的原因已不可考,不过不管怎么说,皇帝还没昏馈到真的赐下隐腾牌,只是打了块假的拿给丽妃,待赌注还完后,又嘱咐丽妃暗中毁去,可如今铁牌重现,就知道丽妃当年并未听命毁去铁牌,反而成了一件惊天事件的关键线索。至于太子手中那块,纯粹是为了诈莫如意而制,牌子的制式、腾蛇的形态都与真品相差甚远,只是粗略看去有几分相似罢了,这倒从侧面证明,至少太子是从未见过真正的隐腾牌的。

听了这些消息,白瑞宁并没发表什么看法,她也没什么过多的看法,相比起来,她对青哥到底有没有求林渊留下缘儿这事更感兴趣。

顾月皎见她没有过多心思,只低头缝东西,还以为她在为那两个丫头难过,轻轻叹了一声。

白瑞宁抬起头来,见她面带忧色,好奇问道:“怎么了?”

顾月皎摇头道:“本以为你是个好命的,摊上如意那样薄性子的人,难得他待你也不错……谁曾想这会就多了这么两个东西。”

白瑞宁听她说的古怪,不由失笑,“什么东西?两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

顾月皎眉间微蹙,“你还笑得出来?”

白瑞宁知道她是为了自己才有这番感慨,平时她与顾月皎虽走得近,可她不想掺和进林家后院的杂事之中,心里总是有着防范,此时倒也真心地生出几分感谢,与顾月皎笑道:“是太子送来的人,我就算愁也愁不走她们。”

“那也不能给开了脸。”顾月皎提起这个面色更为复杂,“你也不看着点?”

白瑞宁抿唇轻笑,“这种事怎么看?他要是不想,送上门去他也不会看上一眼;他要是想,就算把他锁起来,心也还是不会在这里。”

顾月皎怔怔地,可不就是……这么个理么?她自认聪明,没想到这件上竟还没白瑞宁看得透彻。

见她发愣,白瑞宁还以为自己的话戳到了她的痛处,毕竟林渊的心到处飞,是谁也管不住的,当下便扯开话题聊些别的。

顾月皎从善如流,不过心里虽觉得白瑞宁说得有理,但也不完全同意她的观点,放羊吃草是不可取的,必要的防范还是要有的,要不然男人肆意起来,恐怕百间房子也装不下他的心。

顾月皎本还想再提点白瑞宁几句,可又见在屋里伺候的是秋雨,当下心思便淡了,觉得自己明示暗示了这么多回,又有上回的事情做教训,白瑞宁竟然还不学乖,仍将这样的人放在身边,真是和她说什么都没用了,也罢,就让她自欺欺人下去罢,若能骗自己一辈子,倒也不是坏事。

估么着百素堂那边白瑞怡已经搬家完毕,顾月皎便起身告辞,说是要回去帮忙看看,白瑞宁送走了顾月皎,青缨与百合两个丫头才进屋来请安。

看着青缨娇艳欲滴的妩媚面容,白瑞宁实在自叹不如,又记起莫如意说过对她们不必太过热情,当下淡淡地嘱咐两句好好服侍之类的话,便让她们下去。

青缨与百合退出房间,迎面便见秋雨阴沉沉的面孔,百合夸张地打个冷战,扶着青缨连忙回房去了。

“那个秋雨倒是比夫人更凶呢。”百合趴在青缨耳边轻声细语。

青缨笑笑,在她看来,她们的到来抢了秋雨的机会,秋雨不给她们好脸色看也是应该的。

百合嘟了嘟嘴,“你就好了,得了大人爱怜,也算是正式的屋里人了,也不知大人什么时候才会传召我,一天不是大人的人,我的心就一天落不下,青缨姐姐,你说大人会将我再送给别人么?”

这个答案青缨还真不好说,毕竟她们这样的身份,一直是被当做礼物送来送去的,如果做了屋里人,将来生下子嗣就有抬妾的机会,有了正式的名分,那日子才算真正安稳了……不过这话她又不能与百合说。

“你放心吧。”青缨道:“我们是太子送来的,大人是不会那么做的,我们只管尽心服侍,别忘了太子妃的交待便是。”

百合点点头,“我今晨已将你开脸的消息传回去了。”

说起这个,青缨便想起昨夜的激情火热,面上不由泛起红霞。

百合见了粉嫩的小嘴嘟得更高,正当这时秋雨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碗汤药,进了屋便将药放到桌上。

“夫人与大人成亲时日尚短,你们也该知道规矩,往后再近身服侍,出来自己去熬避子汤喝,夫人这没什么大规矩,不过老夫人规矩可严,是绝不允许庶长子存在的,如果你们心里生了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将来受罪的还是你们。”

秋雨说完也没走,直到看着青缨将整碗汤药喝下,这才退了出来,去上屋见白瑞宁。

白瑞宁还在缝衣服,听秋雨说青缨已喝下了避子汤,轻轻一叹,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由人思己,她其实还是想要个孩子的,只不过,她再不敢提了,虽然莫如意答应她要个孩子,可她看得出,他并非真心。

关于这个问题,秋雨因有前科在身,一句也不敢多言,不过今日的汤药是林老夫人送来的,也是在变相地给白瑞宁宽心。

“缘儿怎么样了?”白瑞宁丢开烦恼,问起缘儿。

秋雨道:“头上紫了一大片,估计得很久才消得下去了。她也有点着急,这都下午了,青哥那边还是没有动静,要是依着昨天说的,她过会就得被卖出府去了。”

白瑞宁叹了一声,看来这事是不会成了。

正想去安慰一下缘儿,林府管家过来,请白瑞宁过去,又说老夫人要见缘儿。

白瑞宁心里忐忑,管家便笑道:“夫人莫担心,是喜事,二少爷亲自保媒,给青哥说亲呢。”

白瑞宁惊喜不已,忙让秋雨去唤缘儿。

缘儿听说此事,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捂着脸哭了好一会,才不好意思地跟着秋雨出来。

有林渊推波助澜,这门亲事订得没有半点阻碍,婚期就订在十月。

白瑞宁心情大好,手中的针线都跟着轻快几分。

莫如意散衙回来,见状很是惊奇,“你竟会缝衣服?”

白瑞宁不满地瞪他一眼,又喜滋滋地说了今天的喜事。有林渊在,莫如意一进府就知道了这事,自然不会太惊奇,白瑞宁却感慨良多,“青哥说缘儿为他连女子最在意的容貌都不顾,这样的真情实意若不珍惜,将来必会后悔终生。”

莫如意对这种事不太感兴趣,伸手将她拉进怀里抱着,低声说:“今天皇上夸赞我办事利落,实在是个能臣。”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压抑的兴奋,白瑞宁万分理解他对皇上的孺慕之情,可他这话也隐约透露了昨夜那事果真是出于皇帝授意,又让白瑞宁很难替他高兴。

以前说他藐视王法滥用私刑,革了他的职务,如今呢?

“你本来就是个能臣么!”白瑞宁顺着他说了一句,又惑道:“你今天不是去衙门应卯了吗?怎么又见了皇上?”

莫如意轻轻一笑,眉眼间带着罕见的心满意足,“是保禄去衙门传旨,暗中与我说的。”

只让一个太监带话,就能让他高兴到这样的程度……白瑞宁一边因他的满足而欣慰,一边又暗暗替他感到不值。

“对了。”白瑞宁拿起缝好的衣物,“我给你改了条裤子,你看看合不合适。”

“改什么裤子?”莫如意没太明白,他又没长个。

白瑞宁指着裤子大腿的地方,“我在这里缝了个暗袋,你那块牌子平时就揣在怀里实在太不安全了,藏在暗袋里安全一些。”

莫如意缓缓点头,“的确如此……不过,”他指着暗袋缝制的地方,“放在大腿内侧,我要拿出来也有点不雅吧?”

白瑞宁眨眨眼,“怎么还要拿出来吗?”

她想遍了全身的地方,觉得只有这里平时没人关注,牌子藏在这实在是太安全了,但是忽略了实用性。想一想莫如意对着无数蒙面人伸手进裤子里,在大腿内侧摸出个东西……

她懊恼的样子让莫如意低笑出声,“不如就缝在腰带上,既不容易掉,拿起来也方便。

白瑞宁郁闷地点点头,缝了一天的裤子就这么白缝了。

莫如意却伸手把裤子折起放好,“明天拿给林渊,这地方给他放私房钱正好。”

白瑞宁连忙抢回来,她头一回做的针线,怎么能拿给外人?莫如意也是开玩笑,不过今天心情实在是好,拉着白瑞宁一直说话。

又过一段时间,承平侯府的事情渐渐有了眉目。

事情查到了丽妃头上,建王的外家焉能安稳?不过无论他们如何辩解,也难以否认那块牌子寻在的事实。丽妃绞了一束头发哭诉这牌子已遗失多年,实在不知为何会在火场出现,皇上淡淡一句“你若想去做姑子,朕也不拦你”,彻底让丽妃认清了眼前的现实。

为保丽妃与建王安稳,丽妃母家蒋国公府不得不舍弃经营多年的桂南兵权,又抛出许多弃子将罪名冠在他们身上,现时仅余疆北兵权在手,元气大伤之下,也明白皇帝对他们的忌惮之心,暂且压下所有心思,不敢再有半分张扬。

原本太子与建王白热化的纷争,经过此事后,迅速平静下去。

太子与建王各有所失,得益的只有高坐在金銮御座上的那个人,那个人威严正气,手段厉如雷霆,稳坐天下,人人都说他是个难得的明君。

一件来得猛烈人人噤声的惊天大案,来时汹涌,消时无形,在十一月的京城,承平侯府就像从没有存在过一般,渐渐淡出世人的视线。

莫如意新任的差事担得极好,顺承门是京中最热闹的城门之一,每日往来百姓商户无数,左右又多有皇商贵胄经营的店铺酒楼,龙蛇混杂,本是个难管之地,可架不住顺承城门外就是西市牌楼。托住日官职的福,莫如意倒是常来这里,这里的人对莫如意也熟悉,知道这位大人一来,那定然是有人要掉脑袋的,如今他来管理顺承门,各方观望之下,顺承门竟难得的平静,也为莫如意的官绩考核上添了光彩的一笔,太子为此数次宴请莫如意,以示器重。

十一月,白瑞怡的预产期也临近了。

第144章产子

虽然林祁早有了儿子,可比起林渊的嫡长子,意义还是完全不同。为了让白瑞怡平安生产,林老夫人自十月下旬便请皇后下了恩旨,特派了两位御医在府内长住随时照看,又请来数名京中有名的稳婆,时刻伺候在白瑞怡身边。

白瑞怡自住进百素园便已能与顾月皎平起平坐,如今再得这样的照顾,平日里便越发地不将顾月皎放在眼里,有一次顾月皎在屋内抚琴,白瑞怡听了说吵到她午睡,晚饭都没用好,逼得顾月皎道了歉,这才作罢。

自进了十一月,白徐氏往林府跑得更勤了,除了林老夫人外,对谁都不大瞧得上似的,偶尔遇到白瑞宁,更是要冷嘲热讽一番,拿青缨和百合这两个丫头说事。

白瑞宁近来与夏芷娟的关系得到缓解,满心思都是怎么哄回老娘,哪有功夫理会白徐氏?遇着她也全当听了一回单口相声,根本不放在心上。

夏芷娟离家出走这么久,上个月总算答应见白瑞宁一面,白瑞宁去了她临时租用的小院子,见占地很小,房屋破旧,也没有几样像样的家俱,心里便万分心酸,回来就责怪缘儿几次过去送东西,回来却只说夏芷娟很好,从未与她说过实话。

已挽了妇人发髻的缘儿倍加委屈,“是太太不许我说,还说夫人在林家立足不易,不想给夫人添麻烦。”

白瑞宁听了这些话心里更是难过,等晚上莫如意回来,便将心事说给他听。

莫如意近来也不知又接了什么秘密差事,常常后半夜就不见了,白瑞宁有时半夜醒来,旁边都是凉的,等到了早上再睁眼,他又在身边了。不过他的公事她向来不问,这回也是如此。

不过就算如此。莫如意每日还是精神熠熠,不见半分倦怠。

莫如意听完白瑞宁说的话,笑道:“这有什么不好解决的,你明天再找个宅子让她们住过去就是了。”

白瑞静自上次夏芷娟和白老夫人密谈后就跟着夏芷娟出了府,一直与夏芷娟住在一起,白瑞宁这次也见到了她。不知为什么,觉得她有了很大的变化,身上带了一种异常的熟悉感,可仔细想到底哪里变了,又说不出来。

白瑞宁为难地道:“我倒也是这么想的。可就怕她不去。”这段时间她送钱送物着实不少,如果夏芷娟想,她们绝不至于住到这样的地方来。

莫如意一扬眉梢。“她不去,想办法让她去就是了。”

白瑞宁冥思苦想,也没想出什么好法子,不想第二天夏芷娟竟主动捎来口信,说要另寻地方搬去住。

白瑞宁连忙抓紧机会让林府管家帮忙寻了个离林宅比较近的好地方,夏芷娟也没反对,很痛快就搬了过去。后来白瑞宁仔细一打听,竟是原来的院子里进了贼。好在那贼人只顾偷东西没有留意屋里的人,否则指不定还会出什么大事。

白瑞宁又想到莫如意说的“办法”,雷厉风行。果然是他的作风。

这样的事白瑞宁当然不会主动交待,不过吓坏了夏芷娟等人,她心里还是觉得愧疚。往夏芷娟那边去得也就更多。

到了中旬,白瑞怡的肚子终于有了动静,不过却不是顺产的征兆,折腾了一个上午,只听见房内惨叫连连,却始终不见孩子的哭声,最后连大人的声音都弱下去了。

林老太爷留在葑菲园等消息,林老夫人已在百素堂坐了一早上,手里的佛珠转动不休,神情也愈加担忧。

顾月皎在旁轻劝,“母亲先吃些东西吧,有两位太医和那么些稳婆在,妹妹和孩子必然不会有事。”

林老夫夫摇摇头,现在这光景,她哪里吃得下去?

林渊看着倒是沉稳,坐在老夫人下首一言不发地,可白瑞宁留意到他的手一直揪着腰里挂着的玉佩,一抓一放地,显然心里极不安稳。

旁边的林庞氏面色也不大好,可想而知,林渊一旦有嫡子降生,他们长房再想从林渊手里分得什么好处,那实在是太难了。

另外便是闻讯赶来的白徐氏,自白瑞怡房门合上开始,她就站在上屋门前左右踱步,时间一长,便抱怨起太医和稳婆不得力,又说要去请太子妃再派太医过来。她是太过着急加上爱女心切,可听在老夫人耳朵里难免不是滋味,让竹姑姑过去掺了她回来,不咸不淡地安慰两句。

白瑞宁也是心焦,虽然与白瑞怡素来不和,可真到了性命悠关的时候,她还是希望白瑞怡能母子平安的。

可外头的人越急,屋里越是悄无声息,大盆大盆的热水端进去,又有大卷大卷沾了血的白布被抱出来,白徐氏急得额上见汗,几次说要进去陪着白瑞怡,都被人拦下,最后顾月皎主动请缨,“还是我去吧。”

白徐氏哪里信她?当即把头摇得像波浪鼓一样,又让林老夫人万分不满,略带生硬地道:“林家的媳妇生孩子,劳动亲家母亲自过来本就不合规矩,如今又让亲家母为我后宅之事操心,实在是国公府的罪过,改日老身定当亲自上门赔罪!”

这话一说,白徐氏也知道自己今天有些过份了,白瑞怡既嫁到林家来,那便是林家的人,就句不好听的,就算白瑞怡今天真的死在了产床上,作为娘家人也只有事后来找的道理,却不能现在就指手划脚。

不过她仍是不愿顾月皎进房,摆明了不信她,怕她趁机加害自己女儿。

她们在屋里起了争执,白瑞宁越发的坐不住,又觉得屋子里太闷,便带了缘儿出来透透气。

产房外,两位御医正在低声合议什么,白瑞宁稍稍走近些,隐约听见太医说什么“怀胎的时候太过娇养,缺少运动所以难产”之类的话,心里突然记起林府还有另一个孕妇,上次见面时她已有五六个月的身孕,此时该也有八个月了。

“你去春雨那里一趟吧。”白瑞宁回身低声交待缘儿,“她也快临产了。给她送去点必要的东西,再让她好好运动,免得来日也遭这样的罪。”

缘儿与春雨往日关系极好,只是春雨现在失了忆,缘儿私下去看过几回她都回避未见,时间一长缘儿也就作罢。不过心里倒还是惦记着的。

“那我回去让秋雨过来伺候夫人。”缘儿自嫁了人,许多事情也明白得多了,她近来观察秋雨对莫如意似乎并无什么倾慕之意,相反还有些淡淡的敌意,遇到什么事也是真心提醒白瑞宁的。原来心里对秋雨的那些芥蒂便也消减了不少。

白瑞宁点点头便让她去了,自己在院子里又走了一会,回头见林渊也从屋里出来。烦闷不堪的样子。

因为在林家桃林里的那次尴尬误会,白瑞宁就一直很在意和林渊保持距离,尤其注意不与林渊单独相处,倒不是刻意提防什么,只是单纯觉得尴尬而己。

林渊见了她便苦笑,一指屋里,“都快吵起来了,真是头疼。”

白瑞宁知道他也很在意这一胎。毕竟是第一个孩子,当下远远安慰了几句,回身又进了屋去。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内。林渊才收回目光,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

上屋里果然唇枪舌战,几乎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却是白徐氏与林庞氏言语往来,说的是新晋状元府凌家的事。也不知是怎么提到了凌子皓,林庞氏抱怨凌子皓与夫人感情不睦,含沙射影地说白家的女儿不好相处。

林庞氏与白瑞怡原来是盟友的关系,可这结盟结得不够坚固,加上白瑞怡作战能力不高,渐渐地林庞氏也就抛弃了这个盟友,如今她更要产下林渊的嫡子,更让林庞氏心里不舒服。

白徐氏表面看着是个和气的贵夫人,可相处长了就知道她其实是最咬尖的人,斗嘴这回事,除了常输给夏芷娟外,她是谁也不服气的,开始与林庞氏只是稍有争执,话说得多了竟衍变成吵架的姿态了,倒是变相地给素无往来的白瑞雅撑了腰。

白瑞宁坐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对这一切视而不见,过了一会见缘儿又回来了,不由以目光相询。

缘儿低声道:“秋雨说这边人多吵杂,万一有用拿她上次的事拿捏夫人,她于心难安,便代我去给春雨送东西了。”

白瑞宁点点头,倒也没有放在心上。

屋子里的争执最终在老夫人重拍了一下桌几、沉下面色后终于消弥,产房那边胡婆子陪着隐婆急急来报,“二夫人脱力了,婆子们都不敢拿主意,还得有人进屋去主持大局才行。”

顾月皎面色一肃,与白徐氏道:“我毕竟是小公爷的嫡妻,妹妹如今命悬一线,就算夫人不信我,我也必然要去看看了。”说罢快步走到门前,想了想又回身,迎着白徐氏怀疑的目光道:“妹妹若是出了事我一力承担,夫人这回该放心了吧?可不必再烦扰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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