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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女帝废材三小姐-第4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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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边月笑吟吟道:“吃醋。”

“吃醋?!”东池漓惊讶,“吃的什么醋?难道无邪已经‘移情别恋’了?”

东边月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你这娘怎么当的?连自己亲生女儿的事情都不知道!”

东池漓顿时觉得惭愧,忙继续向东边月请教。

东边月道:“无邪在吃我的醋。”

东池漓一愣一愣的:“然后呢?跟鸦煞有什么关系,不对,无邪为什么要吃你的醋?难道你跟鸦煞有一腿?看不出——”

东池漓话还未说完,已经被东边月狠狠地掐了一把腰:“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这心里,这辈子除了云玄一人,再装不下其他人了。就他鸦煞一个黑乌鸦,还想让我为他倾心,你是不是傻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东池漓连连对东边月道歉,方才又问道,“你能不能直接告诉我,究竟是哪些幺蛾子的事情嘛!”

“不能。”东边月笑得几分故意,“你自己往下看呗,估计很快你就会有答案了。”

既然东边月不愿意说,那东池漓只好去问别人了,只是她问了几个人,人人都是一脸茫然,不知道这次鸦煞究竟是怎么回事,只知道鸦煞突然就发了疯一样,吵着囔着要跟习芒决斗。

东池漓揉了揉眉心,这都什么事儿啊,自从鸦煞来大夏楼以后,感觉整个大夏楼像炸弹一样,随时都会引爆。而眼下,鸦煞不就是导火线么,他这吆喝来吆喝去的,一下子将许多大夏楼人全部都吸引到了演武台来,气氛已然沸腾而起。

“白毛鸟!你到底有没有种啊!老子要给你下战书!出来!”鸦煞站在演武台上,对着空气大吼大叫,“我现在修为剧跌,难道你还会怕我吗?你还会不敢跟我决斗吗!”

“你这个懦夫,连这种决斗不肯接受的话!”鸦煞显然已经气急败坏,“你怎么有资格住进她的心里!”

这话一出,在场一片哗然。

虽然鸦煞没有指名道姓,但是能够让他这样在意,这般疯狂的人,全天下就只有无邪啊。

东池漓真是懵逼了,照鸦煞这么讲,无邪……无邪她……喜欢习芒?

东池漓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早该看出来的,无邪对习芒的态度一直就是暧昧不明,甚至可以用“奇怪”二字来形容,如果无邪真的喜欢习芒的话,那这一切就说得通了。

此时,不少熟悉的面孔都对东池漓投来疑问的目光。

东池漓只能回着尴尬的笑。

一落和噬血屠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进了人群之中,一落在东池漓旁边站着,望着在台上囔囔的鸦煞,淡淡道:“你这一生,和‘情’字的纠葛真是深啊。你让习芒苦等一生,如今这债竟然落到了无邪头上,有趣有趣。”

东池漓握了握拳,深吸一口气道:“我也不希望如此。如果这债由无邪扛着,那她该痛苦一生,这是不得善终的。”

“你要阻拦么?”

“随其自然吧。”东池漓叹气,“习芒有自己的想法,无邪也长大了,他们有自己的方法,我无法摆布,强行介入,只怕我同无邪两败俱伤。”

噬血屠嗤笑:“真是冤孽。”

鸦煞还在台上大吼着:“白毛鸟,出来!我们堂堂正正地来一场生死决斗,出来!”

东池漓嘴角抽搐,生死决斗?这鸦煞的赌注还真是大!

不知道习芒此时此刻正在干嘛,无邪又在何处,竟任凭鸦煞在这里发癫?

东边月凑过来道:“你现在大概已经猜到了吧,没错,无邪很早就喜欢习芒了,也许是从习芒引血救她的时候吧。”

“那么早?!”东池漓诧异,“那段时间无邪的确对鸟人很殷勤,但后来鸟人身体好得差不多以后,无邪不就热情减退了?我还以为只是感激的照顾。”

东边月道:“大概是不想太快引起习芒的反感吧。不过,这次无邪从外面回来后,人就变了很多,我身子怀疑——”

她话还未说完,人群陡然一阵嘈杂惊呼。

众人连忙顺着最噪杂的地方望了过去,就看一袭白袍的习芒,正从远处缓缓走来,并且踏上了演武台,冷漠道:“我接受你的生死决斗。”

此时无邪也从远处追来,竟是满脸泪痕:“习芒叔叔!鸦蛋儿!别打!”

☆、1633。第1633章 一城不容二鸟

生死决斗。

在彼此认识,甚至是朋友之间,下了这样的战书,是多么让人心寒和绝望的一件事。

虽然习芒和鸦煞算不上什么朋友,但他们却是通过无邪连结在一起的,二人如果是进行了生死决斗,那么夹在中间难受的,必然是无邪。

东池漓望着无邪那涟泪凄凄的脸,亦是心如刀绞,此时,恐怕没有人比无邪更加难受了吧。

无邪自从长大以后,是很少落泪的,她不再是当年的小女孩了。

此时,无邪不仅被鸦煞的无心之失,将她的那点小心思昭然若揭,而且还要眼睁睁地看着习芒和鸦煞生死决斗,她怎么可能会不难过?

东池漓摇头叹气:“鸦煞实在是太鲁莽了,暗恋二字何解?暗恋便是藏在心里的那株萌芽,是触碰不得的,一旦强行揠苗助长,反而会让萌芽枯萎、死去。暗恋这种情愫,不可说,也说不出口,是心底的温柔,是秘密。无邪不肯对习芒表明心意,必然是顾忌着复杂的关系,生怕撕毁这仅存的温情。鸦煞虽然没有明说,但方才那一席话,已经等于将无邪的秘密于大庭广众之下撕开、暴露。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我知道了,习芒必然也知道了。”

众所周知,习芒的心一直就在东池漓的身上,从未对他人动过情。而东池漓的亲生女儿,却对习芒产生了超越亲情的情愫,那这段关系又该怎样维持?

难免尴尬。

东边月幽幽道:“无邪一直以为习芒他对我有了别样的心思,所以无邪一直在吃我的醋。但习芒仅仅只是因为接受了我,再没同以往那般仇视我,做了朋友之间该做的事罢了。就像你说的,她在暗恋习芒,那么习芒有任何一点点的感情表现,就足以掀起她心底的波澜。习芒冷落她,她习以为常。习芒对她稍微亲近,她又会知道这是长辈之间的关爱,她又会难过。这样的感情,亲不得,远不得,她知道自己永生不能得,不如一直藏在心底。”

一落呵呵笑道:“可怜啊,被这鸦煞,当众一刀刺心,实在是痛呢。无邪的心思,我倒也懂,因为曾经也有这样一个人,牵动着我的喜怒哀乐。”

言语间,一落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东池漓,盯得东池漓起了一身的寒毛,觉得头颅发麻得几乎要炸开一样。

“嘻嘻。”东池漓连忙笑了笑,将脑袋撇向东边月那边,转移话题道,“我算是明白,无邪为什么要将鸦煞带来这平南城了。她恐怕是要借鸦煞来激习芒,但是她似乎失败了。反倒是鸦煞发现了无邪的小心思,所以这才恼羞成怒,非要同习芒决个生死。”

东边月抿嘴道:“实际上我不赞同无邪这样的做法,拉入了一个鸦煞,反倒让这个变化无常的棋子乱了自己的路数。这下子,于众人面前被捅刀,倒是有点自作自受的意味了。但如果,她不这样的话,习芒也永远不会知道她的心思,那么她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坠入爱河的女子啊,行为总是这样失常呢。”

一落凑过来,嘻嘻笑道:“藏在心底固然是好的,但如果能让对方知道,也未必下场都会落得同我一样。”

“咳!”东池漓真是浑身都冒着冷汗,如果无邪能够同一落这般想得开,那么东池漓也不会这么担心无邪了。可惜,无邪是个敏感的人。

这么敏感的人,被人触摸到了秘密,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东池漓暗暗为鸦煞捏了把汗。

此时的演武台四周,已经噪杂无比了,但大夏楼并不是那么随兴的地方,而且个个都很在乎身边人的事情,他们可不希望习芒和鸦煞之间真的会发生生死决斗。毕竟在上次一战后,他们也已经将鸦煞当作自己人了。

“你们,不要打!”无邪站在演武台外,咬着牙,浑身都在哆嗦着,双眸闪烁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是自从习芒站上演武台后,演武台就已经被一股无形的气罩给封闭了起来,里面只能有习芒和鸦煞站着,而且他们决斗时产生的能量,也不会荡到演武台外。

但是能量会借助演武台的气罩,在演武台内动荡,所以十分危险。

这气罩是东池漓从云顶宫上学来的。

演武台一直都是作为大夏楼人比试的地方,基本都是点到即止,并且锻炼躲避交战能量的地方,谁知道有一天竟然会被鸦煞用来当生死决斗的战场!

不过,演武台作为两人间生死决斗的战场,的确是再合适不过的地方了。因为演武台如果被先上台的人指定下一位能够进入的是谁,那么他人就完完全全不能上到演武台了。

生死决斗,如果双方都抱着绝对杀意,旁人不能插手,便必然有一死。

鸦煞听见无邪在演武台边上呜咽,而且不能进去,竟然是当场大叫道:“无邪,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在这里替你好好地教训教训这白毛鸟的!谁让他总是让你难过了?”

无邪呼吸一滞,缓缓地低下了头去,竟不敢再看,只觉得自己的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疼,好似他人的目光犹如利箭一样,插在她身上,要将她万箭穿心。

无邪之前在听说鸦煞于演武台上闹的时候,就来劝说过鸦煞,但鸦煞怎么都劝说不听,

无邪只能转而去找习芒,劝说习芒不要理会鸦煞的胡闹,岂料习芒竟不理无邪的哭闹,非要同鸦煞一决生死。

习芒望着鸦煞,冷冷笑道:“我一向看你不顺眼,如果今日能够将你斩于此地,将来也算是能够有一个清净了。一山不容二虎,平南城,容不下你我共存。”

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谁,道了一声:“说白了,不就是一城不容二鸟嘛。”顿时万道眼神厉芒射向他,此人登时笑嘻嘻地不敢再说话,“开个玩笑,开个玩笑……习芒副楼主加油!”

台上已经是剑拔弩张,鸦煞听闻习芒这么说,也怒笑道:“很好,我还怕你不会竭尽全力,让众人以为是我欺负了你。今日,你我之间,必有一死一活!来!”

言语之间,鸦煞已经足尖一点,骤然冲向了习芒。

☆、1634。第1634章 两鸟终有一战

鸦煞毫不客气地冲向习芒,演武台下原本噪杂的声音,顿时像是被人硬生生地掐断了一样,倏地悄无声息。

原本低着头的无邪,瞬间又抬起头来,目不转睛地看着演武台上。

嘭!

在短短的瞬间内,习芒和鸦煞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碰撞了一次,气浪卷出,狠狠地撞向演武台。虽然台下的人知道台上的能量绝对不会危及到自己,但他们见到这股能量席卷而出,还是下意识地惊呼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便看见那气浪撞在气罩上,重新荡回了场中。

“今天,我一定会让你死。”鸦煞红着眼睛,恶狠狠地说道,“以免将来,你再让让无邪伤心!”

“哼。”习芒一言不发,只是冷笑了一声,旋即抬起一腿,朝鸦煞重重地甩了出去。

因为在演武台上,而演武台非常之小,所以习芒和鸦煞都不能化作本体,只能以人形交手,但这样二人也都是半斤八两,谁也不能化本体,就是谁也占不到便宜。

而且鸦煞在上次重伤之后,实力就削弱了许多。

如今同习芒之间谁胜谁负,在交战还没有达到尾声之前,谁也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更无法确定鹿死谁手。

嘭!

鸦煞举起自己的左手来,格挡住了习芒的右腿,旋即右手抓上了习芒的小腿,五指瞬间长出了锋利的黑爪来,朝习芒的小腿刺了进去。

习芒眼眸一凛,整个身躯转了半圈,强行将自己的右腿从鸦煞的手中抽离了出来,站在地上却一个踉跄,他发现自己的右小腿已经被鸦煞抓出了几道血痕来。

鸦煞先行占据了上风!

“习芒叔叔!”无邪在台下大吃一惊,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了。

一落在东池漓的边上道:“你觉得谁会赢?”

“我怎么知道?”东池漓摇了摇头,“我现在对习芒的实力也不太了解了,他自从来到这妄仙道后,修为像是突飞猛进了,但鸦煞即便是受了重伤,他的实力依旧不能小觑。”

“那你担心习芒会死么?”

“习芒会死?呵,开玩笑。”东池漓嘴上这么说着,但实际上内心还是极为忐忑的,她拿不准。

如果习芒就在这演武台上出了意外,不仅是她会难受,就连无邪也会难受一辈子吧。

这次的鸦煞,当真是乱来了。

鸦煞这种“长痛不如短痛”,想杀了习芒的想法,在无邪这种敏感心思的人身上,根本就是行不通的。在习芒这件事上,无邪只会“长痛”。

东边月叹气道:“人啊,人啊,总是逃不了一个情啊。我知道他们终有一战,只是没想到鸦煞这么沉不住气。”

习芒见自己的小腿被鸦煞的爪子划出了几条血痕,并没有气恼,而是淡漠道:“这爪子,丑,太丑了。无邪,会喜欢上这样的你,那就太奇怪了。”

“你!”鸦煞被激,顿时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腾起了烟,气得他再度朝习芒冲去。

习芒却是微微一跺脚,登时就有棱冰从演武台上直接暴涨了起来,鸦煞一时不察,一脚踏了上去,便觉得剧痛从脚心窜满全身,而且一股寒意瞬间就要将其笼罩。

鸦煞浑身又疼又冷,浑身瑟缩了一下,牙齿都在打颤,不知道什么时候,整个演武台的温度骤降了许多,到处都弥漫着寒烟。

虽然有气罩阻隔寒意,大夏楼又被热气弥漫,但台下的众人,望着太上的情况,却总觉得身体上好像刮着寒风一样,整个人都觉得寒冷。

鸦煞猛地将自己的脚从棱冰上拔了出来,血流如注。

他下意识地竖起了耳朵,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听到,他转身看向无邪,发现无邪也在看着他,但目光里尽是乞求,而不是疼惜。

咔嚓。

鸦煞觉得自己的脑中好像有什么被崩断了一样,无邪不关心他,无邪不关心他,无邪只关心那个该死白毛鸟!

如果白毛鸟不死,那么他就永远不可能在无邪的心中有一席之地!

鸦煞红着眼睛咬了咬牙,咆哮了一声,青筋开始暴起,整个人都变得狰狞了起来,而且就连气势也攀升了一截。

“鸦蛋儿!”无邪惊呼,“不要!”

然而鸦煞好像听不到声音了一样,耳边只有自己粗重的喘气声,他握起了拳头,原本被寒烟笼罩着的演武台,顿时又有了一股黑烟。

黑烟同白烟缠绕在了一起,似是不死不休,疯狂地要将另一方给驱散一样。

习芒见状,并不示弱,一寸又一寸的寒冰,从他的脚下迅速地蔓延了出来,攀爬上了气罩,将气罩凝成了寒璃,里面的情况用肉眼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便只能通过仙识去查看了。

嘭!

习芒同鸦煞再度发生了碰撞。

拳与拳的碰撞,双方谁都没有占到便宜,但气罩上的寒璃,却已经裂开了无数的痕迹,只不过转眼又凝结了去,一股接着一股的寒意,完全不停歇。

东池漓当真是捏了一把冷汗,习芒和鸦煞已经交手数回合了,但究竟谁赢谁输,根本没有定论。

就在二人近战的时候,鸦煞张开口,一黑色鸟嘴顿时出现,狠狠地啄向了习芒的眼睛。

习芒冷哼了一声,在他的脸前,猛地出现了一面冰,鸦煞的鸟嘴“铿”地一声撞在了冰面上,寸不能进,但鸦煞眼眸一厉,黑色鸟嘴猛地绽放出刺眼的黑光,“咔”地就刺进了冰面,然后扎进了习芒墨绿色的右眼中!

噗!

鲜血飞溅而出,溅在了冰面上。

“习芒叔叔!”无邪大惊,急得想要去爬演武台,但是演武台四面八方都被冰覆住,她休想上去。

鸦煞一喜,正想退后狂笑的声音,却发现自己的鸟喙已经被牢牢地钉在了冰面上,他内心一沉,猛地发现这面冰和其他的冰不一样,它要坚固了很多,无论自己怎么挣扎都挣扎不脱。

而且冰面直接阻隔了他和习芒,想在下面攻击习芒也不得,习芒此时已经将自己牢牢地护在了冰面中。

此时,四面八方的冰,从鸦煞的四周竖了起来,旋即将他封在了其中。

习芒捂着自己不断流血的右眼,后退了几步,淡淡地看着鸦煞,道:“我知道你很容易也很快就能够挣脱这几面冰,但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1635。第1635章 残暴习芒

咔嚓!

困着鸦煞的冰开始出现了裂痕,甚至冰里还隐隐有着鸦煞低低的怒吼声,好似恨不得将冰块转眼破开,然后迅速地给习芒致命一击般。

习芒左手按在冰上,微微偏头,覆在气罩上的寒璃顿时破碎凋落,碎了一地。

寒璃一碎,演武台下的种种神色,都落入了习芒的左眼。

习芒捂着不断溢血的右眼,目光先是落在了东池漓的身上,然后看向东边月,然后望向东池漓身边的一落。

东池漓霎时间觉得一落和习芒的眼神之中仿佛都有火花迸开,东池漓连忙站在一落的面前,阻断了二人的遥遥火花。紧接着,习芒收回眸光,墨绿色的左眼眸瞅着无邪一动不动,唇角平平淡淡,无喜无怒,无色无神。

“我要杀了他。”习芒说。

无邪瞳孔一缩,她的确见到习芒眼中那迸发而出的杀意了,除了在兽族战场上,她从未见过习芒眼中会有这样的神光出现,好似林海翻转,千树万叶飞射旋转,旋转成了墨绿色的瞳眸,处处尽是原始杀机。

大夏楼人一阵阵惊呼,因为许多人都是第一次看到一向冷淡的习芒,会发飙。可他就连发飙,也发得这样森冷。

而最了解习芒的东池漓,心中也是暗暗一沉:习芒是来真的,他是真的想要杀了鸦煞。

东池漓刚想开口去阻止习芒,前面的无邪就已经率先开口:“习芒叔叔!我求你,不要杀他!鸦煞……鸦煞是无辜的。”

咔嚓——

鸦煞身上的冰又裂开了许多,显然,鸦煞很快就要挣脱冰牢了。

“无辜?”习芒却冷笑了一声,显然并不认为鸦煞无辜,口中却道,“即便是无辜的,我也要他死。无邪,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完美,我要杀了他,让你从此恨我。”

说罢,习芒放下了自己的右手,右眸已然被冰霜给凝结住,如染血绿魄,平添一缕戾气。

他双手放在冰上,冰块登时剧烈地颤动了起来,那些被鸦煞挣裂的冰缝,很快又复合了起来。但冰块内却不平静,已经有一缕缕的血沁出,挤进了冰缝里面。

“啊——”冰块内部传来鸦煞沉闷的痛吼。

在场没有人不惊骇的,因为在他们的认知当中,鸦煞的实力远超习芒,就算如今鸦煞受了重伤才愈,但依照鸦煞战前在演武台上叫嚣的模样,应当极有信心,而实力也应当在习芒之上才是。

没想到习芒在短短的数回合内,就将鸦煞给钳制住,着实让人始料未及。

就连东池漓都大吃一惊:“习芒这鸟人,没想到隐藏得这么深!”

东边月却笑吟吟道:“是你最近对他的关注太少了,要么奔波在人族和兽族之间的事,要么重伤卧床数年,在战场上的时候,你恐怕也很少关注到他。我因为无邪的缘故,倒是多看了他几眼。无极便是无极,对天地灵气的感应,确实要比人族强上许多,这实力提升自然也就快了很多。”

东池漓回想一下,确实她对习芒的关注要比以往少了许多,就算那次在城墙上,因为她一心在整个战场全局上,在看到习芒无碍,能够应对自如后,竟也忽略了他的进步。

心头一阵抽痛。

人,终归是在变的。

时间总要抹杀一切,她再也不是当年在放逐之地,那个只属于习芒的东池漓了。

如今东池漓的背上背负着太多,就连“情”,也偿还不起。

东池漓的目光落在无邪的背上,可是,无邪又怎么可能偿还得起呢?

她担心无邪也会同习芒一样,成为一个永恒等待的人。

东池漓想阻止无邪,可她阻止不了无邪。

在妄仙道这个世界里,人可以拦,山可以破,海可以覆,却唯独“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就连修为至高强悍的修道者,也无法阻断啊!

此时,无邪见演武台上冰块中的血液越来越多,鸦煞的怒吼也越来越弱,她像是难以喘息般捂住心口,眼泪簌簌掉落:“习芒叔叔!求你,求你放过他!我……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恨你的,所以,求你放了他吧。”

“你越是求我,我便越不会放过他!你越是不恨我,我越是要将他碎尸万段、抽筋拔骨!”习芒在寒烟之中,声音愈发地冷厉,而且后面的声音骤然拔高,演武台上猛地炸起密密麻麻的棱冰,全数“铿铿铿”地刺进了鸦煞所在的冰块之中,并且狠狠地扎进鸦煞的骨骼之中。

“啊——”

鸦煞似乎被习芒的羞辱彻底点燃了怒火,他咆哮、嘶吼着,在刹那间就挣脱了冰块,整个人千疮百孔,碎冰粘在身上的血液里,让他无比的狰狞。

鸦煞双手向习芒的头颅掐了过去,沙哑怒啸:“死,死,你该死!你必须死!”

不难看出,鸦煞的双手已经汇聚了所有的能量,爆发着可怕的黑光,好似要捏爆空间一样。

众人纷纷为习芒惊呼,这可是鸦煞的最终一击了!

绝对是要拉习芒为自己垫背的!

而且鸦煞的速度非常快,快到所有人都认为习芒躲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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