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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一纸休书-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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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子落地,裤子被扒下。柔滑鲜艳的一处,无遮无拦地曝露在冯丞斐眼里,细软蜷曲的毛发被莹亮的水流打湿了,一绺绺凌乱地软垂着,泛出亮晶晶的水光,躲在草丛下方的那个娇美的小…穴,轻颤着收缩着,在盛情邀请鸟儿进入般,冯丞斐的手指摸了上去,呼吸粗重起来。“宝宝,这个洞比后面那个洞好看多了。”冯丞斐喊道,手指掏弄起来。“你……胡说什么……”褚明锦躁得满脸通红,合拢起双腿,扭动着腰肢躲闪,要把冯丞斐的手指挤出去。这般扭动却如火上浇油,冯丞斐被一波波喷涌的欲…火冲击得头昏脑胀,动作粗鲁莽撞,褚明锦被弄得全身麻软,没了推拒的力气,脑子里却残存着半分理智,想着外面有人在听壁脚,又是这样的地方,实在来不得,抖着嗓子颤声叫:“格非……别……别在这里……”“我想要。”冯丞斐把她压到圆桌上,挺动胯…间的大炮顶弄那处柔嫩,哑着嗓子道:“宝宝,它疼得要炸开了似的,你让它进去好不好?”褚明锦被顶得一阵激颤,几近全线溃败,那大炮已凑到花芯口了,马上就进洞了,褚明锦一激凌,推开冯丞斐,猛一下子蹲了下去,张口就含住那不安份的一物。“宝宝……”冯丞斐身体哆嗦,两手攥住褚明锦的发髻不停地颤抖。褚明锦头皮生疼,体内却更加躁热难宁,一手抓着那棒子,泄愤般狎昵舔舐,一手顺着冯丞斐的大腿内侧来回捎抚,指尖轻刮着白皙紧实的肌肤,又包住两只蛋蛋缓慢揉捏。

“啊……宝宝……”冯丞斐嘶喊了一声,腰身往前一挺,复又急忙退了出来,怕褚明锦嘴巴不舒服,鸟儿离了销魂的刺激的所在,更加饱胀激痛。冯丞斐难受得冒了一身细汗,大腿也湿得滑不溜手,沾满褚明锦口水的一物更是抓心抓肺般骚痒,恨不得马上找到一处地儿给它磨擦止痒,偏生两个蛋蛋又被褚明锦尽情玩弄,刺…激得更难受,急得失声哀求:“宝宝……上来……让它进去好不好……”“进这里不好吧?”褚明锦贴上粉嫩硬挺的一物,低喘着舔舐含吻, 沿着根部轻柔抚摸。冯丞斐亢奋不已,强忍着不往里插,道:“宝宝,这样你嘴巴不舒服,我想要进那个洞……给我好不?”嘴巴的确酸胀得不舒服,褚明锦含混地道:“真怕我不舒服,你就别要了……”冯丞斐被作弄得浑身簌簌发抖,摇头抗议:“不……我要……”

门外咚地重物碰到门的声音,脚步声却没有响起,褚明锦气得发晕,冯丞斐也听到了,看了一眼房门,幽深的黑眸闪过怒色,猛地冲到门边,一手放到门把上后,又霎地退回,拉起褚明锦,拾起裙子裤子替褚明锦穿上。衣裳穿好了,那满腹的欲…火却没有消退,冯丞斐看着自己鼓囊囊的一包,再看看褚明锦红艳艳的嘴唇,把褚明锦抱进怀里,难耐地蹭了蹭,压低声音道:“宝宝,晚上别回家了,咱们到竹枝巷子那边,好不好?”到竹枝巷子那边?他大概今晚就想把自己吃了吧!褚明锦暗哼,隐瞒身份的帐还没算呢,想吃人,慢慢等着吧。心里这样想,面上却不露出来,么了冯丞斐一眼,伸手裹住鼓鼓的那一包,隔着一层布料轻轻地揉弄撩逗冯丞斐。

敏感的一物被轻轻重重抚弄,销魂的快…意立刻汹涌而来,大炮胀得快要断裂,冯丞斐只恨不得把人压倒地上一插到底,疯狂蹂躏。却顾虑着门外有人偷听,身下物儿明明很受用,还强自控制,按住褚明锦的手,难耐地道:“宝宝,别,门外有人……唔……你再弄我忍不住了……”“喊出来,把人躁走……”褚明锦眼角含春,似嗔似喜,言语勾挑着,手上不停,捋…动起来。冯丞斐微微一愣,禁不得褚明锦加快动作,那一下下捋…动销…魂蚀…骨,不由自主吼叫起来“宝宝……啊……别动……宝宝……”……嘶喊的声音一声接一声,越来越哑,褚明锦听得神魂激荡,手上动作影子飘忽一般,迅疾无比。“你站这里做什么?”门外突然传来凤双溪阴郁的喝问声,褚明锦微一分神,手指用力,冯丞斐被这么着一惊一乍再加上手指剧烈刺激,啊地大叫一声,大炮轰隆隆发射了,浊液湿了裤子,连褚明锦的一只手都尽皆粘湿。李怀瑾出了包厢,走到楼梯口,迟迟不想抬步,后来又回转来,心中对自己道是想看褚明锦与冯丞斐撕闹,好消心头之气,后来听得里面言语緾绵,伴着声声低吼轻喊,事情不如愿,想离开,可一双腿在地上生根了似的,移不动分毫。凤双溪从背后厉声喝问,李怀瑾牙关骤然咬紧,闷“哼”了一声,隐隐的腥骚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你?”凤双溪气极,他也是成年男子,这味道是什么如何不知?心道俞大宝在里面,李怀瑾在包厢外YY她,扬了手就想揍李怀瑾,忽然就在这时,包厢里面传来一声嘶哑的闷吼,隐隐约约似是在喊宝宝,那是男子声音。凤双溪伸出的手定在半空中,整个人怔住了。李怀瑾从尴尬中回神,瞄了一眼凤双溪,从鼻孔里哼了一声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撩起袍裾压进腰带,半翻的下摆恰好遮住湿漉漉的裆部,凤双溪还在怔神,李怀瑾已快速离开了。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在这刹那间,凤双溪突然就明白自己的感情——他喜欢俞大宝。凤双溪看不见李怀瑾的神色,但能想到他鄙夷的眼神。是的,俞大宝是天鹅,抛开她的出身不提,她的豁达、大度、洒脱,都是他望尘莫及的。癞蛤蟆就癞蛤蟆,他一定要不择手段地出人头地,他要得到她,他没有爹娘没有家业,这个人他绝不放弃。包厢的门许久没有打开,凤双溪步履蹒跚回到柜台坐下,默默地思量着要怎么从包厢里面那人男人手中抓过褚明锦。“宝宝,今晚别回家了,到竹枝巷子这边来,好不好?”把褚明锦搂在怀里,喘息了许久,冯丞斐又老调重弹,昨晚抱着被子蹭了一晚,着实难熬,他不要再品尝孤寝独眠的滋味。褚明锦暗哼,去竹林小舍陪着你过夜,想得美,于他是夫妻相聚,若是自己不知实情,这可是爬墙,千夫所指的。“格非,咱们这样,给万人迷知道了,可怎么好?”褚明锦眉头紧蹙,涩涩地低声道。冯丞斐身体一僵,摩挲褚明锦背脊的手顿住了。褚明锦暗暗偷笑,声音更加悲苦了,搂紧冯丞斐的窄腰,泣道:“格非,他是你的好友,你公然勾引他娘子,这是若是被世人知道,咱俩是不是活不了?”“宝宝,我……”冯丞斐想坦白,褚明锦下一句话让他到唇边的言语又急速地咽了回去,褚明锦道:“都怪那可恨的万人迷,成亲第二天把我送回家算什么事?现在又接回去想打什么主意,不要人家就下休书,不上不下晾着到底算什么……”褚明锦万人迷万人迷骂着,骂万人迷勾引她几个妹妹,勾得燕京城一干女子为他神魂颠倒。冯丞斐嘴唇蠕动,很想大声呐喊:我和所有女子都不熟,只是聚会时礼节性地点头打招呼,我没有勾引过她们。我成亲第二天把你送回家,那是那时候我还没喜欢上你。冯丞斐在心中为自己辩解,褚明锦恰好骂道:“若是不喜欢人家,上门求亲做什么?”冯丞斐哑了,喉头嚼了黄莲一般,那苦遍布整个感官,连胃部都在冒苦水。早知有今日,他绝不把褚明锦送回家,或者,紫藤庐初遇,他也绝不隐瞒身份。可是,似乎也不是这么一回事,一个模糊的影像在冯丞斐脑海里闪过,那是他快要遗忘了的成亲前认识的褚明锦。那时的褚明锦粉黛薄施,纤腰楚楚,每一次聚会,都与方彤君一起,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弹得一手好琴。作得好诗,这些都不是他求亲的原因,他求娶褚大小姐,是因为褚大小姐的好脾气。褚大小姐总是微微笑着,在聚会中即便有人刻薄地嘲讽她这个皇商之女,也只是一笑置之。若是有人嘲弄宝宝捉弄宝宝,宝宝要么不理不睬,要么会捉弄回去,让人苦不堪言,绝不是看似大度地默默承受着吧?更不可能在自己把她送回去时,不索取休书,只是回去后自缢求死吧?冯丞斐有一瞬间,觉得眼前的褚明锦不是自己印象里那个褚家大小姐,可是,虽然不熟,新婚之夜两人曾面对不面说着话,那秋水般的双眸,那檀口琼鼻,那无暇的白雪一般的皮肤,分明又是褚家大小姐。褚明锦咬牙切齿骂完,把脸靠到冯丞斐胸膛轻蹭,低声安慰道:“格非,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想办法跟万人迷要休书。”冯丞斐在心中暗暗流泪,夫人,要了休书咱们真成野鸳鸯了。冯丞斐颤颤的手,落在褚明锦头上,结结巴巴地为自己辩解:“宝宝,万人迷没有你想的那么坏,他那般行事,想来是有苦衷的。”“什么苦衷也掩盖不了他差点害死我的事实吧?”褚明锦啐道,在心中补了一句,已经害死了。我若是能预知会喜欢上你,绝不会把你送回家。可惜光阴如水,逝去不复回,做过的事,再难更改。冯丞斐想起为了所谓的大业,自己做了负心人,却原来大业只是皇帝画给他看的一个大饼,自己只是一粒棋子,不由得神思一阵恍惚,心尖如被巨石碾轧过似的,疼痛如绞。——本章节完 

40花残兰败

“宝宝;你别生我的气好吗?这世上,我其实只有你一个亲人。”冯丞斐在心中无声地说着,双臂紧了又紧;褚明锦被搂得几乎透不过气来,感受到冯丞斐周身流露出来的无言的沉重的忧伤;褚明锦有些心疼;情不自禁地回抱他……

凤双溪在柜台里坐了许久,阴鸷的双眼要把楼梯看穿时,褚明锦与冯丞斐相偕着下楼了。

冯侍郎名满京城,风头无人能敌,凤双溪识得他的;一时间本就阴沉的脸更阴了——大宝竟然与褚大小姐的夫郎不清不白,难道褚大小姐新婚被送回家;跟她有关?

凤双溪心中不愿责备褚明锦,把帐都算到冯丞斐身上,瞬间很想冲进灶房,拿一把菜刀,把冯丞斐那张美绝人寰的脸砍花。

“凤兄,咱们上午商量的事,你留意着,掌柜解决了,早些回乡去进货。”褚明锦看惯凤双溪的冷脸,也没放在心上,叮嘱了两句便与冯丞斐一起走出酒楼。

“这位大掌柜的脸色真难看。”冯丞斐笑道,口中批判,心里却很快活,凤双溪脸色越难看,越表明宝宝不在意他。刚才眼角看到凤双溪那要杀人似的喷火眼光,他的心情更愉悦了。

“他这人就这样,整天没个好脸色,不过对生意还是很在意的,脑筋也灵活。”褚明锦笑道。

“宝宝,咱们也不缺银子,不做生意可以吗?”虽然知褚明锦对凤双溪没有什么情意,冯丞斐还是想从根本上杜绝隐患。

他的小心思,褚明锦心中透亮,只是不太愿意去遂他的意,脚步略顿,目光凝视着前方,平静地道:“格非,我想立身于世,不能太依赖别人。”

要不然,某天你再一乘小轿把人送回,我能怎么着?这话褚明锦没有说出来,她心中想,格非是不可能再把自己一乘小轿送回的,继续经商赚银子,只是上辈子的拼搏不休的性格在作崇。

“宝宝你想做就继续做。”冯丞斐没有坚持,冲褚明锦笑了笑,轻轻揽过住褚明锦的肩膀,为自己刚才的话道歉之意。

褚明锦听得窝心,回眸一笑,低声道:“把手松开,这是在街上呢。”

两人并肩缓步行走,一路上欣赏路边铺子里的物件,有一搭没一搭说话,走过两条街道后,冯丞斐止住脚步,眼巴巴看褚明锦。

褚明锦开始不解,猛一下回神,这是到了要分路的路口了,侍郎府和竹林小舍与褚府都不在一个方向上。

“咱们这样给冯侍郎知道了,可不好。”褚明锦面上为难,嘴里说着烦恼的话,小手却爱怜地勾过冯丞斐的手,指尖在他掌心轻刮了一下。

“宝宝……”冯丞斐被撩拔得物儿骚动,嘴唇微启有苦难言。

他比褚明锦高出近一个头,凝视着褚明锦时,半敛着的漆黑的睫毛眨呀眨,目光纯洁,柔软的两瓣嘴唇微微上挑,含笑带痴,褚明锦看得醉了,差点就要投降不作弄人了。

褚明锦忍了又忍,总算不让自己点头,扭了扭撒着娇道,“我还是回冯府去,免得给逮住了,连累我娘。”

咱们本来就是夫妻,没人会逮你的。冯丞斐不能说,想想回侍郎府也成,自己再像前晚那样,偷溜进东苑私会。

“我送你吧。”冯丞斐道。离晚上相见还要隔好长时间,能一起多呆会儿都是好的。

“傻瓜。”褚明锦浅笑,手指轻戳冯丞斐额头,道:“你送我?怕人不知道我和你……”

褚明锦巧笑嫣然,弯弯翠眉下一双明眸盈满秋水,冯丞斐心头骚痒难耐,痴痴看着黑漆漆的眼珠子动也不动,褚明锦被他温润的黑眸看得身体发软,不敢再留恋,转身快步离开,冯丞斐张口,却没有喊不出话来。

褚明锦走出很远,回头看去,冯丞斐还站在原处,微风吹起他的宽袍,月白色的衣衫如白云飘飞,秀美绝伦的人儿像云端温润的柔光,凝神细瞧,却又像水珠飞溅雾气氤氲的寒江春水。

傻瓜格非,褚明锦唇角高高翘起,步履轻快往褚府而去,她没打算回侍郎府。

褚陈氏要管家事,也不像兰氏对褚明锦百依百顺疼得不像话,褚明锦回府后,去褚陈氏跟前露露脸,告知自己回府了,又去了兰苑。

兰氏见了褚明锦,自是无限欢喜。

“锦儿,你躺着歇一会,姨娘去弄水果给你吃。”

“好。”

兰氏弄的水果有些像现代的什锦水果,只是现在是夏天,在糖水里再加了冰,清爽可口。褚明锦也很喜欢吃。

褚明锦歪到软榻上躺下,冯丞斐的脸庞在脑子里挥之不去,弄得她仰卧侧卧都不得劲儿。

“瞧你就这点出息。”褚明锦狠拍了一下自己脑袋,坐了起来,不睡了。

不睡觉没事可做,褚明锦眼睛到处扫视,想找本书翻翻,书没看到,倒给她看到梳妆台上的一张纸。

那张纸泛黄古旧,边角微翘,年代久远,褚明锦随手拿起来瞟了一眼,开头的称呼是兰妹妹,笔法劲健有力,男子字迹,像是情书,褚明锦急忙放了回去。

门口就在这时传来脚步声,褚明锦回头见兰氏站在入门处不动,眼睛看着那信,微泛泪光,不觉尴尬,急忙解释道:“兰姨娘,我只看了个开头。”

“没什么,看完也不碍。”兰氏低叹。

兰氏许是心有所属,老爹对她不理不睬,自己要不要求老爹,让老爹放了兰氏自由,使她能与有情人团聚。

褚明锦心不在焉地吃着水果,吃完了,有些憋不住,低声将心中所思说了出来。

“不用了,我当时要给老爷做妾时,就没想过还能回头。”兰氏轻轻地摇头,挽在臂弯的紫色轻纱扬起,半遮住她的脸,朦胧忧郁,恍然若仙。

兰氏是在给自己老爹做妾前认识那人的,褚明锦不解地问道:“五姨娘,我爹和我娘不像是会强迫人的恶家主,你怎么会?”

怎么会心有所属,还给她老爹作妾?

“老爷和大姐没有强迫我,是我主动要给老爷作妾的。”兰氏幽幽叹道。

“因为什么?”

——因为贫穷。

兰氏低泣着诉说着往事,褚明锦呆呆地听着,悲悯不能自禁。

兰氏家在燕京城郊的小山村,她是弃婴,养父母家有一男孩润郎比她大了两岁,两人青梅竹马长大,大人也默许了他们的婚事,因为家贫生活无着,兰氏十三岁时卖身进褚家,卖身契定的是三年,三年快期满了,本来团聚在望,润郎却生病了,家中赤贫无钱治病,当时褚玮伦正在为没有子嗣着急,不停地纳妾,兰氏主动找到褚陈氏,愿意给褚玮伦作妾,得到了纳妾的聘银二十两银子,把银子给了养父母,润郎有银子求医,得以活命下来。

“五姨娘,那时你怎么不找我娘借银子呢?”褚明锦悲哀地问道,觉得自己老爹太绝情了,一对有情人就这样仅因二十两银子成了陌路。

“老爷那时候的家财,远不如现在,一家子人住着二进院子,婢仆也只得三四个人,生活只是宽裕,算不上富贵。”兰氏低叹,二十两银子,于现在的褚家,只是沧海一粟,于那时的褚家,却是一大家子两三个月的花销,那时候,丫环的月银,也只有一百文,她犹豫过好久,找褚玮伦借银子,怕是借不到的,润郎的病一天重似一天,不能再拖,只能一咬牙给褚玮伦做妾室。

“五姨娘,你喜欢的人现在娶妻了吗?要不,我找爹说说情,让你们团聚。”褚明锦难过地道。

“不要。”兰氏脸色刷地白了,身体抖个不停,惊慌失措地拉住褚明锦的手:“锦儿,千万不要,他现在仕途如意,家庭美满,我已是不洁之人,不要再去打扰他了。”

“仕途如意家庭美满?”褚明锦变了脸,秀丽的一张脸写满寒意,“五姨娘,你为了他卖身为妾,他不思把你赎出去,却娶妻生子快快活活过他的日子,这人叫什么名字?现居何官职?”

“不,锦儿,你误会了,他以为我死了……”兰氏急得流泪,带着哭腔喊道:“锦儿,你千万别找他的麻烦。那年,若是给他知道活命银是我卖身得来的,他必会不管不顾找上门来,我当年跟娘约好的,在他科举得中后,告诉他我暴病死了,也让大姐和老爷吩咐了门上的,凡是找我的,一概说暴病死了。”

褚明锦听得一颗心沉甸甸的,兰氏情郎离散,女儿早夭,每日以泪洗面,却还不改初衷,连褚府大门都不迈出一步,是怕与那人偶遇吧?这难道就是温婉善良的兰氏的命运?这是性格使然,还是这个时代女子的必然命运?

不由自主的,褚明锦想到自己这具身体的前身,抖然觉得浑身发软,飘忽无力,悲伤之余,忽而明白前身那时自缢的心情,整个人怔呆住了,脑中一片空白。

格非,咱们的幸福,是建筑在一个苦命女子凉薄的命运上。

兰氏靠在桌上呜咽着,房间里回响着她哀苦凄凉的哭泣声。许久之后,褚明锦回过神来,拿了帕子轻轻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叹道:“五姨娘,你告诉我他的名字,我保证,不报复他,只是找他问一问,若是……若是他心里还念着你,你就跟了他去,岂不比现在这样好?”:

41风起影乱

夜深了,褚明锦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兰氏悲凄哀婉的哭声在耳边一直徘徊不去。褚明锦叹了口气,兰氏不肯说出那男人名字,她认为失身之人,不愿再见情郎了,即便自己能从年龄和出身让格非帮忙查出是谁,也没有用处。睡不着觉得燥热得很,褚明锦坐了起来,拿起衣裳穿上,随意梳了梳长发,披散着头发打开房门走下楼去。天上月牙半弯,褚明锦漫步在后园中,茫然若有所失。耳边忽听低沉缠绵的叹息声,褚明锦吓了一跳,不会是有鬼吧?褚明锦只觉毛骨悚然,想跑,双腿软得提不起来,身体扑簌簌颤个不停。也许是府里哪个人月下赏花,即便是鬼,自己可也算是鬼魂一个,褚明锦强迫自己镇定,眼睛四处扫视。身侧,藤蔓绿叶遮蔽了围墙,远处花枝层层叠叠地掩盖,在朦胧的月光下,看不见白日里的姹紫嫣红,楼宇和花廊幽邃曲折,植满奇花异草的后园空旷寂寥,不见一个人影。叹息声又响起了,夹杂着低语。褚明锦凝神听着,眉尖忽地一跳,她怎么听到宝宝两字,并且,细听来竟像是冯丞斐的声音。“宝宝,我想你。”又一声叹息响起。这回褚明锦肯定了,是冯丞斐的声音没错,从围墙那边传过来的。一声尖锐诡异的寒鸦叫声远远地传来,浮云漫卷,在这瞬间将月色遮掩了大半,夜深沉月朦胧,想到冯丞斐就在一墙之隔之外,褚明锦一点也不害怕了。小傻瓜这么晚跑过来做什么?围墙比人高,没什么垫着看不到外面,褚明锦左右看了看,没有梯子,花盆太沉搬不动。褚明锦出了花园往后角门走去。褚府后园不小,褚明锦绕着园子走了很远才抵达后角门,开了门来到约摸刚才看到冯丞斐的地方,却不见人影了。“回去了?”褚明锦自言自语道,街道寂寂,夜深人静,褚明锦不敢在外久留,又快步走了回去。冯丞斐不是回去,在褚明锦出了花园往后角门走的时候,他被到处巡视的褚府护院抓住了。“我是你们家大姑爷。”冯丞斐道。“你是大姑爷?”褚府护院头子高举起灯笼,借着灯光看向冯丞斐。冯丞斐一身淡紫色长袍,宽大的袖子如水波一般在夜风中漂浮起伏,秀美清雅的脸容在火光下有些艳丽,黑白分明的眸子仿佛沉积了千年的寒潭,深不可测。即便是静夜里被当贼捉住,他看起来仍是从容淡定,行云流水般优雅。这样的绝色儿郎,倒真有可能是他们家那个名满燕京城的姑爷,护院头子一拱手,道:“多有得罪了,大姑爷,府里请。”护院把冯丞斐往府里请,一是不敢怠慢,二是未经证实,把这个可疑人士放走,若是褚府里出什么事,可对不起他的薪俸。冯丞斐猜到护院的打算,寻思着见了褚玮伦,再说要回去也行。一行人走进褚府大门,在通往内院的垂花门外停下,那护院喊起守门的婆子,道:“去通知大小姐,姑爷来了。”“慢。”冯丞斐吓了一跳,褚明锦来了,自己的身份就拆穿了。“夜深了,别吵醒你家大小姐,请你家老爷出来相见吧。”“老爷到乡间办事了,今晚不在府里。”护院摇头,面上浮起疑色,这个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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