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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一纸休书-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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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是褚明锦的妹妹,怎么着想个办法帮她免了死刑。褚玮伦见郭氏一直哭,再没有个止住的时候,忍了伤心道:“如云,别哭了,让明容把事情的经过说一说,请王爷和格非帮忙想办法。”“姑爷,王爷,求你们帮忙想办法。”郭氏收了泪,哽咽着跪了下去不住磕头,不过几下额头便渗出血痕来。褚明锦虽然恨极郭氏,此时见她爱女之心拳拳,也有些不忍,老爹站着不动, 只能伸了手拉她起来,低声道:“四姨娘,先让明容把事情经过说一说,冯郎和王爷不会坐视不理的。”“大小姐……”郭氏流泪不已。转身看向褚明容,泣道:“明容,快些把经过跟你大姐和姐夫讲。”“大姐?姐夫?”褚明容眼光在冯丞斐与褚明锦身上移动,神色变幻,忽然凄声大笑:“哈哈,没什么好说的,娘,那恶贼是我杀的,你们什么都不用问。”“明容,即便是你杀的,也把经过和你姐夫姐姐讲一下,他们会想办法保你无事的。”褚玮伦见女儿愚顽,又气又急。“保我无事?能怎么无事?”褚明容反问道:“能让一切都没发生吗?能让我还是清白之身吗?”这是哪来的理儿?我们欠你的?褚明锦气极,想着褚明容遭此恶运,情绪激烈些难免,反复吸气,把到唇边的怒骂咽下,沉默着不开腔。褚明容却接着又道:“大姐既然疼我,好人做到底,让妹妹嫁给冯侍郎作妾,好么?”冯丞斐无边风华的眉眼打结,褚玮伦面上红红白白,老脸没地方埋,在冯丞斐发火前急忙开口,怒斥道:“别再给你姐夫姐姐添堵了,把事情经过说一下。”褚明容不理他,紧盯着冯丞斐,多年爱恋,要致冯丞斐于死地,她心中还是有些不舍的,若是冯丞斐愿意点这个头,她就把郑家的图谋尽数说出来。褚明锦见褚明容直勾勾看着冯丞斐,怒火霎那间在胸臆内点燃,褚明容这句无耻之极的问话挑起她的新仇旧恨,自己的夫郎被这般当物品掂记,自己的尊严被碾压在脚下,这样的姐妹,还理她做什么?

“爹,我和冯郎先回去。”李怀瑾听得生气着,正想开口说要走了,见褚明锦要走,一言不发带头先走了出去,褚明锦不理褚玮伦的挽留,拉了冯丞斐,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牢房潮湿发霉的浊气在鼻息之间侵扰,两侧墙上挂着的油灯亮光随着走动的气流飘忽,带来阴森沉重的气息。三人走过长长的牢房走廊,快到走廊尽头的大铁门时,冯丞斐突然停下脚步,低声道:“宝宝,君玉,褚明容有侍无恐,丝毫不担心杀人偿命的死罪,此事看来另有隐情,咱们赶快回去,在一边悄悄听听……”褚明锦与李怀瑾对视一眼,极快地点头,三人放轻脚步,急忙往回走。牢房里面,褚玮伦正在怒斥褚明容。“你与你娘心思不正,害了自己,关你大姐什么事?你大姐如今念着姐妹之情,还愿意帮你,你不该这般不思悔悟不知感恩?”“怎么就是我们心术不正?”褚明容嚎啕大哭,“大姐如果不送那个恶贼回来,我何至于落得这么惨。”这理儿不是从心里挖出来的,是从哪处粪便坑里掏出来的,李怀瑾听得不停摇头,褚明锦不气了,暗暗苦笑不已。牢房里面,褚玮伦气得周身颤抖,厉声骂道:“我怎么生了你这样的女儿?你娘不找那恶贼污辱你大姐?褚家会与那恶贼有瓜葛?你大姐为保全褚家声名,忍了委屈没把那恶贼送到府衙,你还这般不识好歹,你若是不去柴房,会有今日祸事?去了,只要不是又愚又傻,能出什么事?这跟你大姐有什么关系?”褚玮伦骂到后面,声音嘶哑,痛心疾首,李怀瑾点头,褚明锦却听得心酸,老爹还是好的,可惜摊上这么糊涂的母女。“爹你如此捧着大姐,说她这好那好,不就因为她嫁了个好男人,有地位有名声吗?”褚明容冷笑了数声,尖厉刻薄地道:“爹,总有一日,你会后悔今日对我这么无情。”冯丞斐眉头一跳,褚明锦就在此时,也觉察到不对了。褚明容言下之意,是她有朝一日,还会比自己这个侍郎夫人地位更尊崇。“明容,别顶撞你爹了,赶紧把事情经过说一下,你爹好找你大姐夫想办法救你。”郭氏哀声道。“不用你们救。”褚明容得意地笑了几声,冷冷道:“娘你别看他们此时荣光,回过头来,还得来求我救他们。”闻人雄之死背后有阴谋!褚明锦看向冯丞斐,冯丞斐冲她和李怀瑾打了个手势,三人静悄悄走开。走出牢房大门,李怀瑾摇头不已。“褚明锦,你们褚家这出的什么奇葩啊?”褚明锦没理李怀瑾的冷嘲热讽,冯丞斐也没有接腔,三人没有上褚家的马车,缓缓地走着。“明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褚明锦自言自语般道。“又傻又疯的,声名什么全没了,还做着不可一世的白日梦。”李怀瑾嗤笑道。“不是简单的白日梦。”冯丞斐摇头,沉思着道:“你们想想,就算她在做白日梦,可闻人雄的死是千真万确的。”闻人雄的死是千真万确的,所以,褚明容即便是在做白日梦,也是有人给了她做梦的理由。“娘你别看他们此时荣光,回过头来,还得来求我救他们。”褚明锦低喃,学着褚明容刚才的说话,然后,脸刷地一下子变白了。眼前平坦的青石板路在幻觉里骤然间变成高山陡坡,沟深林密,张牙舞爪的巨兽朝他们张开血盆大口。耳中催命鼓角阵阵,似乎有人喊午时到斩,然后刽子手举起寒光闪闪的大刀,被五花大绑着穿着白色囚衣的冯丞斐人头落了地褚明锦整个人无法自控地抽搐颤抖,额头冒出颗颗冷汗。冯丞斐在刚才已猜测到褚明容言语的背后是什么,见褚明锦着慌,也顾不得是大街上,伸了手把她搂进怀里,轻拭去汗珠,柔声道:“不用慌,咱们已猜到了,想法对付就是。”李怀瑾在褚明锦重复说出褚明容的话后,也猜到了,气得狠狠跺脚,骂道:“这是要嫁祸给格非吗?年纪小小的,跟她娘一样的龌龊,褚明锦,你以后别再心软了。”怎么可能再心软?褚明锦此时只恨不得一刀捅死褚明容。要构陷冯丞斐的,不肖说是郑家,这个很容易推断出。杀人要讲证据,郑家想必已跟褚明容讲好了,褚明容将会做为冯丞斐杀人的人证。“格非,对不起。”褚明锦有些凄然地看冯丞斐,自己的家人给他带来这么多麻烦,此次,不知能化解否?“咱们夫妻一体,这说的什么话?你把你夫郎当成只可共富贵不能共患难的人了,教我好生失望。”冯丞斐嘴上虽是责备,但眼底却盈满深切的宠溺。李怀瑾被酸得牙齿都要掉了,忍不住道:“格非,褚明锦,你们要诉衷情,也等我不在时再说好不好?咱们快些回去,计议一下怎么破解吧。”怎么破解呢?三人回到侍郎府,吃过晚饭,探讨许久,仍是一筹莫展。此事的关键在褚明容,要让她改口不是没可能,可冯丞斐不愿意,连虚与委蛇都不想。正苦思不得计时,下人来报,褚玮伦到来。都午夜了,褚玮伦还过来,褚明容不是自夸着说不用他们救吗?褚玮伦还来做什么?“褚明锦,依我说,你娘家那些人,一个也别来往算了。”李怀瑾哼道,颇有些不想让冯丞斐和褚明锦去见褚玮伦之色。老爹(岳父)来了,哪有避而不见之理,冯丞斐微笑着摇头,拉了出褚明锦出去相迎。夫妻两个把褚玮伦迎进厅中,褚明锦捧了茶递给褚玮伦,温声细语道:“爹,差人来喊女儿一声,女儿回去就是。”“爹不想给你四姨娘知道。”褚玮伦拿起茶杯,狠灌了一口,喘了会儿粗气,咬着牙道:“格非,锦儿,明容在你们走后……”褚玮伦讲了褚明容的说话,前面的冯丞斐与褚明锦都知道,听褚玮伦说到后面,两人对视了一眼,在心中默默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同时又颇感欣慰,褚玮伦站在他们这边的,倒免了日后纠结不安。褚明容到底年轻,又张狂惯了,郭从炎吩咐她不得泄露半丝计划,等公堂审讯时再装出要包庇冯丞斐又没包庇住的样子,她看不得冯丞斐与褚明锦夫妻恩爱,强忍着没说出谋算,却忍不住言语轻蔑,褚明锦与冯丞斐听出来了,褚玮伦人生经验更加丰富,略略思索,也觉出不对来,遂言语试探,虽打听不到全部,却听出来了,褚明容进牢房前,与郭从炎见过面。“明容自己是想不出要嫁祸给格非的,看来,那恶贼的死也不是她所为,与郭从炎有关。”褚玮伦道,看着冯丞斐。眼带愧疚。褚明锦听说郭从炎牵涉其中,想起兰姨娘的事,恨得牙齿咬得格格响。“我这几年给了他不少银子,少说也有十来万两,不知他为何还要反咬一口。”褚玮伦又恨又伤心,夏家在虎视眈眈,冯丞斐现是褚家女婿,褚家的依仗,冯丞斐出事,褚家也岌岌可危。且女婿涉嫌杀人,三女儿又牵扯进这样的丑闻,此案过后,褚家大厦倒塌显而易见。褚玮伦想,三女儿没有一丝成算,看不透,他不信郭从炎也看不出此中危机。郭从炎为什么要反咬一口?想必是对兰氏还不死心,褚明锦与冯丞斐相视一眼,褚明锦缓缓道:“爹,你知道女儿为什么怀疑四姨娘害死明蕊吗?”褚明锦把道士试验牛痘,郭从炎保道士一事说了出来。褚玮伦脸上一阵红一阵青,为自己识人不明羞惭,好半晌喃喃道:“可是,郭氏真的没有害明蕊的必要。”“郭氏也许没有害明蕊的必要,郭从炎却不是了。”褚明锦咬了咬牙,道:“爹,你发誓,等下听到的,永不说出去。”……“黑灯瞎火的,兰姨娘为什么不辩真伪,女儿就说不清了,那道士现在信王府关着,爹可以过去问他,另,我兰姨娘是不会说谎的,爹有没有在那时偷偷回来?”“宝宝,别说了。”冯丞斐大声喝道,褚明锦从激愤中回神,看到褚玮伦的神色,吓得大喊:“爹,爹,你说话。”褚玮伦双眼血红,冒血般的红,脸颊的肌肉一颤一颤急剧跳动着,而一双攥成拳头的手,青筋突起,手心在往外渗血,很快很快地淌着血。“爹,爹,你说话。”褚明锦摇褚玮伦,褚玮伦一口血喷出,轰地一声整个人倒地,无声无息。“格非,爹这是怎么啦?”褚明锦急得大喊,虽不是自己亲爹,可因与自己这具身体血脉相连,不知不觉中,也当成亲爹了。“别急,爹这应该是怒火攻心,你去喊个人上君玉府上找太医过来。”冯丞斐镇定地指挥着,一面把褚玮伦翻过去,脸朝上平躺地上。侍郎府急成一团,褚府里,此时,郭氏的院子里,西厢中灯火闪烁,两颗离得很近的脑袋正在窃窃私语。褚玮伦起了疑,言语试探,郭氏听得褚明容进牢房前见过郭从炎,听得褚明容说她不会有事,不需求冯丞斐救她,回家后又疑又忧,左思右想,使人到娘家看郭从炎在家吗,若是在家,让来褚府一趟。郭从炎自攀上郑家后,一心做着飞黄腾达的美梦,对同知官位也不看在眼里了,仗着背景硬,更不把上司放在眼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此时没在阳平州,在燕京城里褚玮伦给郭家买的那一处大宅子呆着,郭氏使人找他,他也要打探褚府的反应,连夜过来了。两人说了几句话,郭从炎要使妹子安心,亦且认为图谋已成,不担心了,把隐情一一道出,郭氏当场跳起来。“哥,你好糊涂,郑家是什么门楣?公堂之上审讯,还有什么能掩饰的?明容曾给闻人雄污辱一事势必传开,郑家怎么可能迎明容进门?”“这个?”郭从炎有些回答不上。郭氏哭起来,道:“嫁祸成功,冯丞斐人头落地,明容也讨不了好处,褚家出此丑闻,只怕……只怕老爷回天乏力,商号倒闭只在早晚了。”褚家商号倒闭是肯定的,郭从炎就是要褚家倒闭,然后乘机作乱,占有兰氏。当下冷哼道:“倒闭就倒闭,你哥哥我高官得做,还少得了你的好处?到那时,你也别陪着褚玮伦受苦了,另找一户好人家嫁了,照样享受荣华富贵。”——本章节完 

70腊尽春回

另找一户人家嫁了!郭氏胸膛冒火;忽一下站起来,一巴掌朝郭从炎扇去,高声怒骂:“这样的话;你怎么说得出来?咱们家当年什么样?田地当了,家里值钱的东西也都当光了;只剩个空宅子;我刚嫁给老爷时,褚家也不阔绰,可老爷硬是匀出一半家用银子送给咱们家。后来,生意越做越大,送给咱家的银子越来越多;给咱们家买了大宅子,给你银子捐官;这些年,老爷给过你多少银子?你自己算算,你的奢华生活,哪来的?”

郭氏越说越伤心,流泪不止,哭了许久,又道:“我找了人污辱大小姐,老爷知道了,也还放过我,我怎么能恩将仇报?不行,这事我得告诉老爷。”

郭从炎五官不错,只是纵…欲不知自制,脸色黄中透着苍白,脚步也有些虚浮,郭氏那一巴掌扇得他倒退了好几步。听得郭氏要坏他前程,捂着红肿的脸,一脚朝郭氏踢去,郭氏哎哟一声,跌倒地上,气得站起来伸张五爪要找郭从炎拼命,郭从炎一把攥住她的手,恶狠狠道:“你以为褚玮伦会放过你吗?告诉你,他只不过是想先把我拿住了,再来料理你。”

“老爷还不知道。”郭氏软了声气,劝道:“哥,郑家若真有心与你合作,有心娶明容,多的是别的计谋暗算冯丞斐,不需得这般把明容也算计进去。今日我看着,冯丞斐与信王爷交情极深,咱们让明容改口供,招出郑家,倒戈相向,借此机会与侍郎府加强关系罢。”

“我说的不是此次之事。”郭从炎冷冷地盯着郭氏,道:“省省吧,你别想着退路了。告诉你,褚明锦在酒楼里设那一局吓明容,不是没原因的。”

“什么原因?”郭氏看着郭从炎,呆呆问道:“大小姐说明蕊是我害死的,可我明明没有,难道?明蕊是你害死的?”

“正是。”郭从炎要使郭氏没有退路,干脆都兜了出来,淫…笑了一声,道:“褚明锦既然查到我害死明蕊,想必也查到那一件事了,实话告诉你,褚明蕊死前,你和褚玮伦在阳平州,我每次替褚玮伦送银子回家,都在褚家留宿,冒褚玮伦的名,去找兰氏欢…好。”

“你……你……”郭氏皎美的脸变得青黑,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淫…人…妻妾,这样禽兽不如的行为,郭从炎说得平淡,毫无愧色。郭氏没怨兄长没有廉耻道德,她只想着,完了完了,褚玮伦不可能容下她了!

“听说信王爷今日不让燕京府过堂,明日郑家会去施压让提审明容,褚玮伦这边也瞒不住了,你现在收拾一下细软,随我回家。”郭从炎怕郭氏找褚玮伦坦白,要把她连夜拉回家。

郭氏抬头看着满屋奢华的装饰,心疼不已,委实不愿离开褚家,双手摸过楠木妆台,打开白玉妆盒,看着里面耀眼明亮的各式首饰落泪。怎么才能不走仍旧得褚玮伦的宠爱呢?郭氏不停地想着,然后,她想到一处疑点,猛地转身看向郭从炎,咬牙切齿道:“哥,你为了让我离开老爷,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什么都编得出来,兰氏性情沉静与人无争,连出院子都少,你根本连见都没见过她,哪来色心?”

郭从炎奸笑着道:“你那时独宠,褚陈氏捧着扶着咱郭家的人,我送银子过来,她设席宴请我讨好我,褚府里没有男子,让管家作陪她怕我认为她不重视吧,她一个妇人又不便作陪,便把二姨娘三姨娘兰氏一起喊来陪我,我自然就见到兰氏了。晚上留宿褚府,要摸进兰氏院子,又有何难?那时褚家婢仆远没今日多,也没人巡夜,你不会忘了十年前的褚家与今时尚且不同吧?”

郭氏愣住,将信将疑,问道:“你与老爷相貌一点不像,去怎么骗得兰氏与你欢…好?”

“这就多得妹妹你了。”

郭从炎怎么骗过兰氏的?那是因为,他以自己撞邪了为由,通过郭氏,跟褚玮伦索要了一块黄玉麒麟珮,这个普通的不值一两银子的麒麟珮,是褚家祖传的,这个麒麟珮在那之前,一直挂在褚玮伦腰上,从没离身过。

郭从炎于黑暗中出现在兰氏房中,兰氏惊呼,郭从炎拉了她的手按到自己腰间玉珮上,兰氏当然就以为他是褚玮伦。

兰氏嫁与褚玮伦为妾后,与褚玮伦情疏意淡没有亲近过,可是在那之前,她是褚家的婢子,那个时候的褚家,婢仆只得三两人,她是妙龄姑娘,自然不是做粗使的,而是贴身服侍褚陈氏与褚玮伦的,褚玮伦腰上从不离身的这一珮饰,她是极熟悉的,而郭从炎拉了她的手按到那麒麟上,这一无声的举动,就是安了心要让兰氏以为他是在示明身份。

褚明锦不知郭从炎是如何瞒骗兰氏的,褚玮伦却稍一联想就知道了,那块不值钱的玉珮,是褚家祖传之物,郭氏当时跟他索要,借口是那玉珮经过几代人之手,能辟邪,褚玮伦虽是给了,多年来一直耿耿于怀不能忘却,固而十年过去,还记得清清楚楚。

“锦儿,爹不想活了。”被太医银针扎醒后,褚玮伦拒绝喝药,像个任性的孩子,在褚明锦面前使性子掉泪。

褚明锦默默陪着垂泪,哽咽着道:“女儿甫得知时,真恨不得找到姓郭的贼子,千刀万剐以消心头之恨。”

褚玮伦此时,心中的恨比褚明锦更甚百倍万倍。

是他引狼入室,若他没有宠郭氏宠得没个度,褚陈氏就不会颤颤惊惊讨好郭家的人,若他没有给郭从炎那块麒麟珮,郭从炎就冒不了他的名。

得到褚明蕊重病的消息,他从阳平州回家,兰氏对他比之前多了一丝柔情,他那时以为兰氏为了救女儿,才对他流露出些许柔情,心中更恨褚明蕊这个情敌的女儿,如今得知其中的隐情,方想明白兰氏当日是真情流露,想起自己那时对兰氏的误会,在对褚明蕊的事情上的决绝,痛悔得一颗心绞成一团,真个不想活了。

“锦儿,爹想死,想去向明蕊陪罪。”褚玮伦流了会儿泪,忽地痛哭失声,伸手狠狠地捶自己胸膛,“明蕊是我害死的啊!我引狼入室,我不仁不义,我该死……”

老爹确实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可毕竟也算是无心之过,褚明锦收了泪,劝道:“爹,眼下悔也无用,要紧的还是替明蕊报仇。”

“报仇!对,要报仇,我要手刃郭从炎,报仇雪耻。”褚玮伦蓦地坐直身体,叫道:“锦儿,把药碗端过来给爹。”

褚明锦把药碗递给褚玮伦,看老爹情绪下静下来,忙出去招冯丞斐与李怀瑾进来,一起商量对策。

“爹,闻人雄一案,我们分析,明容是被郑家利用了,公堂过审时,只怕要将杀人之事,嫁祸给冯郎。”褚明锦徐徐道出猜测。

褚玮伦早先就有所疑虑了,道:“不止郑家,我猜夏家也参与了,先整倒格非,下一步就是褚家,然后皇宫的供应,夏家取而代之。”

“正是。”李怀瑾点头,恨声道:“可恨你的宝贝女儿,愚不可及,竟连同外人来害自己人,眼下她作人证,她一个女子杀人又明摆着不可信,这嫁祸一事,也不知怎么化解格非才能脱身。”

四人计议了一会,关键还是在褚明容身上,只是要她反咬一口不易,一时都沉默了。

静默了片刻,褚玮伦咬牙开口了:“王爷,格非,你们想办法,把案子暂时压下争取明天不过堂审理,咱们这样操作,我明日就通过商会,把褚家跟明容恩断名绝一事发布出去,将这一事情的日期提前到五天前闻人雄污辱明容那一天,将那一天的事,宣称是他们两人和奸,然后,我不屑这个女儿女婿,把她赶了出去,这事,若是公堂找人证,褚府里很多个下人都可证实。”

褚明锦接口道:“他们那天只隐隐知道明容出事,却还不知出的是什么事,这就更加落实这一说法了。”

“正是。”褚玮伦点头,道:“商会那边,爹完全能控制的。”

褚明容已被赶出褚家,与冯丞斐没有关系了,冯丞斐就没有替她杀闻人雄的动机,而且她与闻人雄既然是和…奸,这杀人一案,自然就另有别情。

“为了小姨子杀人,这说法有点说不过去。”褚明锦迟疑着道,她心中觉得,光摆脱这一点还不足以完全破解。

众人也觉得有理,冯丞斐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划着,忽地重重一敲,黑得纯粹眸子里面荡漾起一丝如释重负的笑意,紧抿的嘴唇却又好像是盛怒中。

“格非,你想到什么了?”褚明锦与李怀瑾同时问道。

“为了小姨子杀人,这个理由根本不够,但若是为了夫人杀人呢?”冯丞斐语调低柔,褚明锦却听得浑身一颤,失声道:“这么说,那恶贼把悬空寺中试图沾染我的事说了出去了?并且郑家掌握了?”

“公堂上的说辞不会是试图沾染未遂,而是已得手。”冯丞斐伸了手握住褚明锦,温柔地道:“宝宝,咱们身正不怕影斜。”

“而你为报辱妻之仇,故而杀闻人雄?”李怀瑾在冯翌抓到闻人雄后,听冯丞斐说过悬空寺的事,与褚玮伦一样是知情的,闻言变色,气得一拳砸向桌面,骂道:“好阴损的郑家,如此一来,褚明锦的声名全完了。”

便是现代,受污辱的女子也不敢面对大众,更不说在古代了。

公堂上自己要被这般污辱泼脏水,这个猜测比死亡更振聋发聩。无形巨浪向褚明锦兜头盖脸袭来,浪头太大,将她浇了个措手不及,从身到心凉透。

耳际嗡嗡嗡作响,零乱不堪,惊怕过后,怒火几乎要炸开胸膛,想着这暗箭不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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