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啸九天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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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玄刃疯疯癫癫将绸缎放到老裁缝面前，随后又将后背包袱轻轻解开缓缓放到老裁缝前道：“给我女儿量一量做一身漂亮的衣服”

忽的一具女孩尸体躺在了哪裁缝前，老裁缝眯着眼睛伸出双手在哪冯玲玲的尸体上丈量了一会道：“这小女孩睡着了，来爷爷帮你量量”又自言自语道：“我老汉做衣服一辈子还用得着量吗？随手一摸就知道大小，绝不相差分毫”

随后那老裁缝扭头来到绸缎前从后腰掏出剪刀，游龙般在哪绸子上飞了起来，只听得：“嚓···嚓···”声音，不一会功夫那绸子便已经七零八落摆在了面前。

冯玄刃一边抚摸着女儿的遗体一边嘿嘿笑道：“老裁缝好手法，老裁缝好手法，嘿···嘿···”

老裁缝转身来到靠角落的地方忙活了起来。

冯玄刃一边傻笑一边四处看去。只见那裁缝店正厅处悬有一块黑色匾额书有金色大字：“七秀天下”虽已经破旧但依旧刚劲有力，落款处正是七秀山庄庄主龙一秀。

第二十一章　桃花葬女追仇敌

那老裁缝忙活半天正欲起身只见成珊瑚已进入店里，成珊瑚进入先是抬头仰望了一下七秀天下的匾额，又来到冯玄刃前，冯玄刃看到成珊瑚后，似曾相识的说道：“嘿嘿····给我玲玲做新衣裳，成姑娘你也做衣服啊”成珊瑚犹豫了一下又来到老裁缝前。

犹豫了片刻道：“老人家难道就是江南七秀山庄的高徒龙左途？”

那老裁缝道：“高徒不敢当，如今小老儿已经退隐江湖，也就隐居于此了此余生，哪位莫非是女侠朋友”说完看了一眼冯玄刃又道：“只可惜那女童正当妙龄却依然归西，悲哉悲哉”说完拿起已经做好的衣衫递给了成珊瑚，又道：“刚才小老儿看那老者悲痛过头，失去神智，不便说穿所以也就将错就错了，还望女侠带小老儿帮那死者穿上才是”

成珊瑚接过衣衫来到冯玄刃前，抚摸了一下冯玲玲遗体在冯玄刃的帮助下来到后堂。

这时周璃水也随后追了进来，见到独自一人呆在大堂外的冯玄刃，正欲张口追问冯玲玲时，那成珊瑚掀开屏风道：“好了衣服已经换好了进来帮个忙吧”

周璃水闻听，与冯玄刃一同进入后堂，只见一身穿橘红色衣服的女童映入眼帘，单从后看甚是漂亮动人，但走到近前看到那女童脸色煞白，着实让人不寒而栗。

哪冯玄刃大步走过去抱起冯玲玲遗体：“嘿嘿···乖女儿真漂亮，乖女儿爹带你去个好地方”言罢抱起冯玲玲遗体夺门而出消失在茫茫人海里。

周璃水二人告别龙左途朝客店走去，望着远去的背影龙左途捋着胡子直摇头道：“唉······江湖乱世啊！江湖乱世啊！”言罢摇头回到店里。

话说冯玄刃来到一风景优美处，只见漫山遍野桃花盛开，桃花林处，条条溪水顺流而下奔向东去。

冯玄刃将女儿遗体轻轻放在一青石之上，来到一棵三丈多高的古老桃树下，伸出双手疯狂的朝地上刨去，一边刨一边说道：“玲玲啊！爹给你找个好去处，从此再也不用饿肚子了，哪里有好多好玩的，有好多好吃的······”

泥土里的碎石上沾满了冯玄刃的血迹，冯玄刃好像没有察觉，奋力的将手插进泥土里面，眼泪随着泪水掉落在沾满鲜血的碎石上，散落开去。

冯玄刃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晚霞犹如一片染红的绸缎布满半个天空，冯玄刃将冯玲玲遗体放于桃树枝叶做成的床榻上，放入挖好的泥坑里。

冯玄刃一边将泥土轻轻洒在冯玲玲遗体上一边流泪道：“玲玲啊爹一定替你报仇，一定替你报仇！”

只见冯玄刃悲伤地眼神里更是增加了几分仇恨······一切安排妥当冯玄刃捡起地上锋利的石头，剥去老桃树部分树皮刻上了一排“爱女冯玲玲之墓”，之后冯玄刃狂笑着离开了桃树林，那笑声让人听了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里李福常与那王辽正在饮酒作乐，看王辽那得意的神情便知道得到了李福常的嘉奖，李福常指了指桌前的早已切好的西瓜，对妓女道“来，给爷来块瓜解渴”

没等妓女去拿，王辽讨好似的拿起一块西瓜低三下四递给李福常道：“少爷您先润润嗓子”

李福常傲慢的接过西瓜啃了一口又凑到一妓女脸前道：“我的小心肝，来哥哥赏你的”那妓女接过西瓜撒了个娇伸出舌头舔了舔，活像狐狸精来到人间，让人恶心至极。

之后王辽又拿起一块西瓜三两口吃了下去一边吃一边道：“少爷···您···以后···有事尽管吩咐，小的···愿为大哥粉身碎骨在所不辞”言罢将没吃完的西瓜顺手朝窗户外丢了出去，活像一个下三滥的小瘪三。

只见那李福常接着道：“王兄弟办事果然不同凡响，哼哼，今日修理了那老家伙我看以后谁还敢惹我······来喝”一口喝了下去，随即抱起一妓女继续调起情来。

这时突然闯进一人，此人手持一把大铁刀，进门不由份直冲那王辽而来，王辽见状大叫一声：“你···你···”话未说完已经躲到了一角落处。

只见来人正是冯玄刃，那冯玄刃道：“还我女儿命来”直冲王辽劈将过去。

李福常见状慌忙起身一脚踢向冯玄刃后背，冯玄刃报仇心切，没来得及顾忌李福常，一头撞在桌前，鲜血顿时流了一脸。

王辽趁势打开窗户连滚带爬跳了出去，还好这王辽是从二楼跳下去的，索性也是练武之人，并无大碍，跳下窗口起身就跑。

冯玄刃不顾李福常等人的阻拦，随即也跳到了大街上。

窗外闹市街区，人来人往，对这突然跳下来的两个人不仅慌作一团，纷纷凑上前来观看热闹。

冯玄刃先是双脚着地，没等站稳脚跟挥舞大刀只砍向王辽，王辽见势，逃跑已经来不及，挥手抓住身边一人推向冯玄刃。

冯玄刃痛失爱女此时已经精神崩溃，一刀将那人劈成两半，一片血水四散开来只溅的看热闹的人衣衫血迹一片，更有倒霉的主，满脸鲜血喊叫着跑了出去。

王辽顿时吓得腿脚直打哆嗦，但又怕在众人面前丢人，舔了舔嘴唇，强做镇定紧握双拳挥向冯玄刃额头，冯玄刃已经杀红了眼，大叫一声拔刀砍向王辽，却不想王辽身体还算灵敏，轻轻侧身躲了过去，随即重重一拳打在冯玄刃脸上，冯玄刃一刀扑空身体向前倾斜，又得到王辽的重击，一颗门牙连带血水从冯玄刃的口中吐了出去，回头便是一脚踢向王辽下怀，王辽“哎吆”一声摔倒在地。

一边向后退去一边看着走过来的冯玄刃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冯玄刃先是定了定神，随后准备砍向王辽，却不想只听一声脆响将他挡了回去，来者正是慌忙赶来的李福常。

这时王辽已经吓得裤子尿湿了一片，顺着裤子尿液在青石路上流了长长一地。

扬州街道上周璃水手提一壶老酒，一边走着一边看着酒壶道：“最好的兄弟还是你，任何时候都有你陪伴，有了你啊给我个神仙都不要哦”

跟在身后的成珊瑚嘟囔着小嘴没好气的说：“喝喝喝，早晚喝死你”

周璃水不予理睬继续向前走去，突然从空中飘来一人重重摔在周璃水身前，周璃水先是一惊，立即赶过来扶住即将到地的人，定眼一看竟是冯玄刃。

冯玄刃满脸鲜血然后还在傻乎乎笑着说：“报仇···报仇······”说完起身又朝对面打去，对面的李福常随即从人群中跳了出来，凌空一脚又踢向冯玄刃，冯玄刃应声倒地。

周璃水见状急忙前去阻止，却被一群人给拦了下来。

李福常挥挥手朝后面的恶徒们道：“给我打”众恶人纷纷围住冯玄刃，你一拳我一脚的乱打起来，只见那王辽得意忘形道：“老家伙敢欺负我，看我家小爷怎么收拾你”这小子完全忘却了刚才的熊样。

一旁的周璃水与成珊瑚按耐不住，纷纷拔剑冲过人群前去相救，李福常见周璃水来救冯玄刃，起身又朝周璃水后背袭击过去，众恶人丢下冯玄刃纷纷将周璃水围在中间。

只见那李福常拔出杀猪刀横劈向周璃水，周璃水拔剑将那杀猪刀挡了过去，随即双脚蹬地凌空跃了起来，转眼落在李福常身后，李福常急忙转身又横劈过去，只见周璃水身体后倾，让那即将扫向自己的刀落了个空。

第二十二章　削首碎尸难泄恨

众恶徒门见势纷纷举起武器前来助阵，成珊瑚见势急忙跳到周璃水身后道：“师哥小心”言罢与众恶徒打了起来。

围观的人群中周璃水与那李福常，成珊瑚与众恶徒激战的甚是热闹，让人眼花缭乱只看着众路人们吆呼呐喊。

这众人群中还有一人正严肃观看着争斗，那人红光满面，六十多岁上下，一顶斗笠遮住了半边脸额，身穿一白色段袍，其他与普通人并无区别，只是手中多了一只青铜酒壶，这酒壶却比普通酒壶大了许多甚是引人注目，他便是醉仙，江湖人称老酒鬼——谢忧

冯玄刃凌乱的头发里深藏着一对愤怒而又悲伤的眼睛，那双血红的眼睛猛地落在王辽身上，嘿嘿一笑猛地来到王辽身前，举起拳头落在王辽脸上，王辽顿时鼻血流过了下颚道。

“找死”说完就是一拳打向冯玄刃，冯玄刃猛地回身躲过王辽的进攻，劈刀只砍那王辽前额，王辽大呼一声：“少爷救我”进随即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喊：“救命救命”

李福常闻听王辽呼救，收回杀猪刀又奔冯玄刃而去，无奈周璃水在身后缠着，一时难以脱身，只能一边与周璃水纠缠，一边朝冯玄刃追去。

却不想冯玄刃已经来到王辽身后，王辽一时紧张，不想踩上了地上一块西瓜皮，噗嗤摔倒在地，这西瓜皮正是刚才王辽刚才从窗户丢出来的，不想这是要他命的瓜皮，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王辽一边呼救一边向身后挪动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冯玄刃仰天大笑：“女儿啊！爹替你报仇了”言罢一道砍去，王辽慌忙逃窜，胡乱抓起身边的杂货抛向冯玄刃，冯玄刃顿时眼前一片模糊，手中的砍刀也落了空。

就在这时，王辽连滚带爬朝身后逃去，冯玄刃眼看落空，又向前大跨两步将手中铁刀抛了出去。

只听得：“啊”一声闷声，铁刀只穿王辽身躯而过，王辽顿时倒在那里，口吐脓血亡死过去。

冯玄刃傻笑一声扑向死去的王辽猛地拔去铁刀“噗嗤”一声砍下王辽首级，之后举刀一阵乱砍，只砍得血肉横飞　，鲜血染红了冯玄刃整个身体，从头到脚零零散散的血肉，分不清是肉还是衣衫。

远处的李福常与周璃水打得正急，忽的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二人快步来到冯玄刃近前，只听的李福常道：“疯了···真的疯了···”丢下武器慌忙逃出人群不知去向。

周璃水与急忙赶来的成珊瑚顿时傻了眼，正愈阻止，只见那冯玄刃乱砍一阵后，大笑一声跑出城外不知去向······

冯玄刃手提已经被脓血然红的布头，来到冯玲玲坟前，提起铁刀在冯玲玲坟前挖出一大坑，骨碌一下将王辽首级丢在坑中，这时他还不罢休，又提起王辽首级伸出手指道：“嘿嘿！终于替玲玲报仇了”“噗呲”一声，一双眼球抓在了手心······

良久冯玄刃才算离开，他离开之时那心中所有对女儿的爱，对仇人的狠全部发泄到了王辽身上······

冯玄刃早年丧妻、家境贫寒、女儿是他活下去的唯一理由，每每遇到窘境，心中纵有千般苦辣只要回头看看可爱的女儿，又会再次激起他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夜深人静的时候，父女二人憧憬着美好未来，计划着有朝一日重返山东老家，却不想这一切的美好愿望被王辽这个恶徒给无情的夺了去，也难怪冯玄刃将那恶徒恨之入骨。

冯玄刃狂笑着消失在夜幕中······不知去了何方，留在桃花林的只有那孤零零的一座坟冢······

周璃水与成珊瑚带着对冯玄刃的惋惜回到了客栈，客栈一派热闹景象，与刚才的街边那血腥的场面完全天各一方，小二见二人回来嬉皮笑脸前去迎接，却不料周璃水二人木讷的表情完全没有理会小二，径直朝客房走去，直到进入客房后，周璃水举起冯玄刃相赠的酒壶，看着手中的酒壶心中一阵刺痛，痛恨失去这位志同道合的朋友，惋惜冯玄刃的疯癫，更是取笑江湖之乱世，不免苦笑一声一口气喝了大半壶，眼睛里流出了悲伤地泪花道：“也不知冯大哥怎么样了，希望他孤独一人平安无事”言罢又大喝一口。

不知何时窗外一人正在赋诗只听到：“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周璃水眼前一亮心道：“何人吟诗，这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人生短促日月如梭······痛失朋友靠什么来排解忧闷？唯有狂饮方可解脱，说的不正是我吗？不知何人如此至高境界？”“这诗中之意令人钦佩？谁知我心唯有美酒啊！”顿时心中一喜。

其实这正是曹操的《短歌行》下文是“······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讌，心念旧恩。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周璃水缓步来到门前开门看去，只见厅堂桌前一位老者正在那独饮，不时赋诗举杯甚是悠然。

周璃水快步来到那老者桌前，定眼一看正是江湖人称老酒鬼的——谢忧。

周璃水来到桌前并无前去搭讪，而是随意落座那老者身边一空坐处，拿起那老者酒壶就是一口，谢忧斜视了一眼身边的年轻人，并未答话抢过周璃水手中酒壶一饮而下。

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言多，认识一个人何须言谈太多，单凡饮酒之人自那饮酒的气派加之豪爽之色，已知几分人品。

经过刚才冯玄刃寻仇砍王辽，周璃水出手相助这些经过早已看在谢忧眼里，所以谢忧基本对周璃水大体一个了解，二人随是年纪悬殊倒也甚是投机，至少到现在二人有个共同嗜好那就是——美酒。二人正喝道高兴处却不想壶中已空。

周璃水高喊一声道：“小二啊！来坛上好江南米酒”那小二闻声不一会功夫就将一酒坛送了过来，那酒坛上红底黑子书有“米酒”二字。

周璃水迫不及待撕去封口就给谢忧倒了一铜杯，自己也倒了一杯，正欲端酒只见那谢忧感叹一声。

谢忧感叹一声道：“小兄弟今日与老朽相逢也算一个缘分，看小兄弟也是一爽快之人，只可惜好酒之人却不懂酒，哀哉···悲哉···”

第二十三章　忧思亡魂论酒德

周璃水先是一愣随后起身鞠躬道：“晚辈生平爱酒，却不是什么人的酒都喝的，此生只和两种人喝酒；一、朋友的酒喝，二、兄弟的酒喝，除此二者。哪刚才前辈提到晚辈不懂酒不知何意”

谢忧感叹一声道；“请问小兄弟可否知道这米酒的来历？又可知道怎么喝，又应该用何种器皿才算配得上这米酒的醇香吗？”

周璃水愕然顿时行礼道：“还望前辈指教”

谢忧不慌不忙缕了缕胡须继续道：“饮酒须得讲究酒具，喝什么酒，便用什么酒杯。不然可就亏了这上好的醇香了，一般高粱酒非青铜酒爵不可，至于这上好米酒；其味虽美，失之于甘，略稍淡薄，当用大斗饮之，方显气概。不然可惜了这绝佳美味老“说完拿起大碗自斟自饮了起来。

周璃水生平爱酒随即又大叫一声：“小二来谈上好山西汾酒”这周璃水今日却也来了兴致，也是故意考验一番这口出大话的老头，看个究竟是否真是一懂酒之人，也是想趁此机会增加一番见识罢了，以免他日在酒席人前丢脸。

不大会功夫小二就送来了一坛山西汾酒，只见那谢忧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精致上好玉制酒盅倒了一杯大声说道：“好酒，好酒”接着又道：“喝汾酒当用玉杯，唐人有诗云：‘玉碗盛来琥珀光。’可见玉碗玉杯，能增酒色。”

周璃水顿时呆坐在哪里心中竖起大拇指。

大声喝道：“前辈果然乃酒神在世令我佩服佩服，小二有什么好酒尽管上来，我今日高兴，要与前辈不醉不归”

不一会功夫小二便送来了几坛，什么百草美酒、绍兴状元红、梨花酒、玉露美酒，还有叫不上名字的关外美酒。

却不知那老者将数种美酒统倒与一大碗中一饮而尽道：“此乃百酒朝贺，好酒好酒啊！此种喝法只有我老汉才能受之，哈哈······”紧接着又道：“古有云：百草美酒，乃采集百草，浸入美酒，故酒气清香，如行春郊，令人未饮先醉。饮这百草酒须用古藤杯。百年古藤雕而成杯，以饮百草酒则大增芳香之气。　”说完又从哪怀中拿出一藤制酒器放于周璃水前倒了一杯道：“你可尝尝？”

周璃水肯定的朝谢忧点点头一饮而尽，脱口道：“百草之香神仙难求啊！”

谢忧接着又道：“饮绍兴状元红须用古瓷杯，最好是景德镇陶瓷，隋朝大业年间尚佳，唐初官窑勉强可用，地方陶制则不免粗俗了。饮梨花酒该当用翡翠杯，杭州酒家卖这梨花酒，挂的是滴翠也似的青旗，映得那梨花酒分外精神，饮这梨花酒，自然也当是翡翠杯了。”

此时周璃水已经垂涎三尺，顾不得许多抱起酒坛一一饮了起来。

那谢忧眼看摇头道：“真乃一酒痴也”不慌不忙又从怀中掏出一琉璃杯放于桌前，帮周璃水到了一杯玉露美酒道：“有书云；饮玉露酒，当用琉璃杯，玉露酒中有如珠细泡，盛在透明的琉璃杯中而饮，方可见其佳处”

周璃水正在暗暗佩服这老头，心想真不愧为世外高人竟也随身携带这么多酒具，真乃高人也，正暗暗仰慕对面这老头间，只听那谢忧冲周璃水看了一眼。

端起琉璃杯道：“小兄弟尝尝对否”

周璃水接过琉璃杯行礼后一饮而尽道：“玉露美酒配上前辈琉璃杯方可算得上琼浆玉露，此乃美酒天上来，人间能有几多醉”言罢自斟一杯昂首而下。

谢忧接着道：“老朽谢忧不知少侠师承何方？”

周璃水慌忙起身行礼道：“在下紫薇门二弟子周璃水，原来前辈就是鼎鼎大名的醉仙谢前辈，久仰久仰，今日一序令晚辈受益匪浅请受晚辈一拜”言罢深深举了个躬。

这时成珊瑚已经跟随来到了跟前，周璃水接着道：“这是我师妹成珊瑚”

成珊瑚抱拳道：“见过谢前辈，没想到酒中还有这么深厚的文化”说罢坐到谢忧前斟了一杯道：“谢前辈侄女敬您一杯，还望以后啊多多管束一下我这个师哥，他啊有了美酒什么都不顾了，把我一个人丢到房间跑了出来”

那谢忧大笑一声道：“哈哈······哈哈”笑罢一饮而尽。“有道小兄弟今日你我甚是投机，以后啊也别叫我前辈前辈的啦！听着别扭，好像我老汉多老不成，以后啊咱们就以兄弟之称便是，人有德者众人归之，酒有德者朋友也”

古语有言英雄配美人，美酒配英雄，自古那个英雄少得了美酒相伴，当然也有酒德不好之人，借酒惹是生非道德败坏，更有甚者杀人放火触犯律法，就如那李福常等辈也称得上为酒家？我看倒不如为酒徒小人之辈。

饮酒之人的道德规范以及酒后应有的侠士风范，俗话曰：合度者有德，失态者无德，恶趣者更无德。那古书韩愈曾讲到：“长安众富儿，盘馔罗膻荤。不解文字饮，惟能醉红裙。虽得一响乐，有如聚飞蚊。”指的岂不是那李福常等辈吗？

李福常等恶徒纵酒狂饮，沉迷于酒色之龌龊之地，从饮酒单纯的文化修养的含义转向那对生理的刺激，并成了江湖的污染之源，转而加害于冯玄刃父女，真是可恶，而后自作孽不可活，使自己死于非命这岂不是悲哉？人饮酒者要有德行，更不能像那隋炀帝一样：“颠覆厥德，荒湛于酒”

周璃水与谢忧一番长谈甚是投机，心道：“往日我只管饮酒取乐，却不知这酒中之内涵，今日真乃受益匪浅，前辈不光对饮酒讲究，而且对这酒德更是知之甚深，今日真是令晚辈受益匪浅”随即拿起酒盅道：“晚辈有幸结识老前辈真乃三生有幸，这杯酒敬给前辈”一饮而尽又道：“再杯酒敬给前辈之教诲——德”饮罢二人哈哈大笑。

成珊瑚在一旁似懂非懂也跟着笑了起来。

当今社会我们生活在高科技时代，酒更成为了洽谈生意结识朋友不可缺少的导体，然而又有多少人理解这“酒德”的含义呢？饮酒需量力而饮，且不可逞一时之快；酒不在多少而贵于适量，不做力不从量之饮。

《饮膳正要》指出：“少饮为佳，多饮伤神损寿，易人本性，其毒甚也。醉饮过度，丧生之源。”。《本草纲目》亦指出：“若夫沉湎无度，醉以为常者，轻则致疾败行，甚则伤躯陨命，其害可甚言哉！”这就是说，过量饮酒，一伤身体，二伤大雅。

再者饮酒需节制有度学会自我克制；万事保留三分才不会自乱分寸，《三国志》裴松之注引《管辂别传》，说到管辂略自励励人：“酒不可极，才不可尽。吾欲持酒以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