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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仙令-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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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从来没听说过他有修仙方面的天赋,当然了,不是今天调戏了谁家姑娘,就是昨天斗蟋蟀斗鸡输钱的人,要是能传出来有修仙才能,那才叫奇闻呢!
可司琴长老的琴音独步天下,又有丝桐、水晶瑶琴两把古琴相得益彰,董捷尔修仙不过刚刚入门,连内丹都还没有凝成,又如何能幸免于难呢?
“他有这么厉害?”玉浓喃喃道,问着单萱,却也是自问。
没料到这么细小的声音,竟又被董捷尔听到了,“你表哥一直都很厉害好不好?你如果想知道当时的情况,可以出来我们一起聊聊嘛!别只听信一个人的话…”
玉浓和单萱对视一眼,她们都意识到董捷尔这话接的,实在是太迅速了。玉浓雷厉风行,打开房门就直接冲到了董捷尔的面前。
单萱也跟着出了房间,董捷尔竟然有这么好的听力,司琴长老的琴音却又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说,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学的法术?还有,什么时候耳朵变得这么灵光?”玉浓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
董捷尔见玉浓跟单萱不过片刻又都出来了,心花怒放道:“我到天仓山之后才学的法术啊!哎,我们找一个地方坐着慢慢聊好不好?这样站着好累啊!”
“谁要跟你慢慢聊啊!你肯定是偷偷藏了什么法宝!”玉浓将手掌摊开,“储物袋交上来!”
“我哪有什么法宝啊?”董捷尔这么说着,储物袋还是被玉浓搜刮去了。
一番查看下来,发现董捷尔的储物袋里竟然还有臭袜子和没洗的亵衣之类让人无言以对的东西后,总算没有发现任何一件带有法力的物件,才终于作罢!
董捷尔也是皮厚,丝毫不觉得难堪,“都说我没有法宝了吧!”
玉浓叹了口气,真是污了眼睛。她都觉得有点对不起单萱了,连带着她也看见了!“还不收起你的东西!摆着很好看吗?”
董捷尔也不生气,一件件将‘垃圾’全都收回了储物袋,又把储物袋收好。
玉浓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就是现在的觅云听司琴长老弹琴,也总会被琴音带的气息不稳,何况董捷尔。“你听了司琴长老弹琴后,就没什么感受吗?”
“有啊!”董捷尔十分自然地回道:“弹得挺好听的!”
“我不是问你这个!”玉浓没好气地回道:“我是问你有没有觉得身临其境、情难自禁的感觉?”
“那倒没有,我都不懂她弹的是什么?”
董捷尔不通音律,玉浓深知这个,可声音是只要你长了耳朵就怎么都避免不了的,尤其音律,音律能引起人心共鸣,令人随之徜徉,或忧伤或开心,除非…是对牛弹琴。
想到这里,玉浓紧皱了眉头。
司琴长老一介女流之辈担任天仓山十长老之一,几百年来天仓山上上下下四五千人,来往宾客更是数不甚数,置于司琴长老琴音之下从来都是身不由己,即使是法术高强的修仙人若想强行超脱事外,也必定有所损伤。
难道那些人就全都通音律吗?
“我也不懂她弹的是什么!”单萱小声地接了一句。
单萱和玉浓的想法相似,她相信其他二百四十四名新弟子,不通音律的不是一个两个那么少,可为什么偏偏只有董捷尔一个人完全没事呢?
“这个嘛!”董捷尔回忆了一下,“我一进去,看她又是唱歌又是弹琴的就觉得奇怪,毕竟我们是来修仙的,又不是来享受的。我听了一段后就觉得无趣,本来我就对那些东西不太感兴趣嘛!而且玉浓你知道的,我在家经常挨骂,所以我养成了用一只耳朵听东西的习惯,听过即忘!”
玉浓半晌才领悟过来,原来经常挨骂还有这样的好处!
单萱也是惊讶,这个理由看上去一点也不厉害啊!
董捷尔却不管两人呆滞表情,解释完了,就兴致勃勃地提议道:“现在还早,我们下山玩吧!小矮子,你也去吧!”
小矮子无疑是指单萱,可单萱还没反应过来,玉浓就呵斥了一句,“小矮子叫谁呢?”
董捷尔本人对单萱又没有深仇大恨,最多也就是看不顺眼,现在有玉浓在这里,哪里还敢看不顺眼啊!连忙改口道:“那,小妹妹,哥哥带你去玩?”
玉浓气不过,抬脚就踢了董捷尔的膝盖一下,后者立马抱着膝盖跳着呼痛。“少用你那一套,这里是天仓山可不是大兴!”
单萱却因为董捷尔的一句‘小矮子’,忍不住拿她自己跟玉浓比了比,个子矮一大节就不说了,玉浓的身材玲珑有致,她却还是个…单萱低头看下去,今天穿了一双白色布鞋,嗯,鞋子还很干净呢!
董捷尔连连赔不是,玉浓这才松了口,“你刚刚说下山,你有通行令吗?”
玉浓还是想下山玩的,即使是跟董捷尔一起出去玩一会儿,也觉得有趣。
偏偏想进天仓山不易,不仅有千斤石门还有结界,想出天仓山就更加不易。任何人进出天仓山都需要持通行令才可放行,令牌由司察长老负责发放收回,每一次出行全都记录在案。
这其中仅有三块令牌不归司察长老管理,一个是掌门仁圣手里的一张,一个是需要经常下山办事的司务长老手里有一张,最后一个便是文渊真人了。
玉浓惧怕司察长老,向来不敢以出去玩为由去挽仙阁借通行令,每每出来进去都是由觅云出面去掌门那里拿令牌。
乍一听董捷尔说下山玩,便以为他手里有通行令,却不料董捷尔竟说道:“通行令?要那玩意干什么?我们可以偷偷溜出去啊!我现在御剑学得可好了!”
董捷尔还没说完,玉浓就沉下了脸,“你以为这是你家啊!你偷偷出去试试,不打断你的腿才怪!再说,也得出得去才行!”
“有那么严重吗?吓唬人的吧!我爹也…”
董捷尔还在喋喋不休,玉浓却已经不想搭理他了,“单萱,我们去后山透透气吧!最近我师父都不能陪我练剑了,你这几天陪我练剑吧!”
单萱看这两人吵吵闹闹,完全插不上嘴,见玉浓突然跟她说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练剑?现在吗?”
玉浓被董捷尔这么一吵闹,料想她也静不下心待在房间里了。“现在也可以啊!”
“还练剑,她都受伤了,练什么剑啊!”董捷尔指着单萱小腹的伤口说道。
029 远道来客
“什么?单萱你受伤了吗?”玉浓这才上下打量着单萱。
单萱因为手腕置于小腹处挡住了视线,又加上一回来就被玉浓拉着说这说那,不仅没被玉浓看到,连她自己都差点忘记了。
“没事的,小伤而已嘛!”单萱见玉浓这么紧张,连忙回道。
“哎呀!肯定很疼!”玉浓懊恼她没有及时发现,张口就责怪起了董捷尔。“都怪你,你怎么不早说?”
董捷尔心地不坏,却是个直肠子的人,立刻就回了一句,“你自己没看到关我什么事啊?”
“那你知道单萱受伤了,还提议下山玩?”
“哦,你不想下山玩啊?
“你…”玉浓被董捷尔堵地不知道回什么好,哼了一声不再理他。“走,我们进去!”
于是董捷尔毫无商量余地又被拒之门外了,可这次是不管他再说什么话,玉浓都铁了心不搭理他。
单萱觉得他俩的相处模式实在奇怪,却又羡慕两人之间的无拘无束。她从小一个人长大,单华整日只叫她看医书,让她独自上山采药,从不让她和别的同龄小伙伴谈天说地,快乐玩耍!家里既无兄弟姐妹,又没有亲戚朋友,就连邻里关系也没有太深的羁绊。
“我早该想到的,司琴长老的琴音那么厉害…”玉浓关上门后,一边给单萱小心翼翼地处理伤口,一边不住地自责。
弄得单萱反倒不好意思了,她小时候弄伤手脚,被毒蛇咬了,甚至有一次摔断了小腿,单华都只是给她包扎时淡淡说了一句‘下次小心’而已,谁曾这么爱怜她?
“玉浓姐姐,你真好!”
单萱由感而发,却引得玉浓抬起了头来,“我当然好了,不过你也要自己爱惜自己,真正心疼你的人,还不是只有你自己而已!”
“嗯!”单萱也不管这句话的背后有什么深意,只用力点头同意,现在哪怕玉浓说黑比白好看,恐怕她都要举双手同意了。
伤口看上去并不严重,清理的时候,单萱却也疼得汗毛竖起。
等终于包扎好,玉浓拍了拍手,将纱布和药粉收起来,“你这伤看上去好奇怪,衣服都没有划破,却流了不少血,是怎么弄的?”
“御剑摔下来,被树枝刮伤了!”单萱赶紧穿好衣服,好冷啊!
“啊!那你身上其他地方没事吧!膝盖、手肘、脑袋呢?其他的地方疼不疼啊?”玉浓赶紧凑到单萱的眼前,捏捏胳膊,掐掐大腿。
单萱被玉浓掐来掐去有点痒,站起来躲了一下,顺便活动一下四肢,“你看,没事啊!其他地方一点伤都没有呦!”
玉浓见单萱逃开她的手掌,也就算了,感慨道:“那你还真是幸运呢!从多高的地方摔下来的?”
“嗯!”单萱沉思了一下,“其实也不是摔下来弄伤的。”
用简单的两三句话,单萱便将她做的那个梦说了出来,玉浓想了想回道:“你所产生的幻象,其实都是你的心中所想。你担心你入门试炼过不了,所以去的路上才会困难重重,你觉得不拜永生为师对他有所愧疚,所以幻境中才难以拒绝。心结难解是心魔!你竟然选择了修仙这条路,就一定要记住,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有太深的执念!”
‘不能有太深的执念’,单萱回味着这句话。‘执念’这个词,她记得觅云也说过,他说的是‘无论结果如何,顺其自然,平常心就好。执念太深,对你对别人都不是好事!’
“不要想太多!”玉浓说完就站了起来。
单萱垂下眼睫,并没有回应。
玉浓见状,走到单萱面前掐着她脸上的肉,“你看你都比刚来的时候瘦了好多,不好好吃饭,不仅个子长不高,连脸色都不会好看。”
虽然脸颊被玉浓蹂躏着,但单萱却并不觉得疼,“你刚刚说的话,跟觅云说的一句话好像!”
玉浓终于收手,“是吗?时间久了你会发现,大家都这么说!”停顿了片刻,玉浓复又加了一句,“可真正做到的却少之又少!”
董捷尔垂头丧气地回到他自己的房间,进屋后才想到,别说同寝室的弟子还没回来,现在这一块根本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从绕梁阁回来?
“唉!”叹了口气,董捷尔脱了鞋子躺在床上,半晌,伸手拽过一旁的被子给他自己盖住。
他在家被人伺候惯了,到天仓山却不许带小厮,虽然跟新弟子打成一片,不差鞍前马后的人。可他是个欢脱性子,到现在还有点不适应这样的生活,特别是一个人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这也太寂寞了吧!
董捷尔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不行,没有消遣的玩意儿,难道他要待在房间里长蘑菇吗?
单萱的伤口应该处理好了吧?董捷尔站起身,胡乱整理了一下,便准备再去找玉浓试一试。
刚准备出门,从窗口飞进来一只黑色乌鸦,那乌鸦在地上蹦跶了两下,便微微侧着头用眼睛正对着董捷尔的方向。
董捷尔皱了皱眉,顿了一下后反而加快了速度,却听到耳边一个磁性声音道:“这么急着是要去哪里啊?”
董捷尔只好顿住脚步,微微弯腰,“原来是暗鸦使者来访,真是有失远迎!”
声音僵硬,即使用了敬语,也听得出来董捷尔并不欢迎这位远道来客。
“许久不见,别来无恙?”暗鸦却完全不在乎董捷尔不欢迎的态度,好似老友一样亲切问候道。
“不负大人期望,我还活着!”董捷尔却面朝大门方向,明显不愿与其多说。
暗鸦发出了‘呀…呀…’两声鸟叫,黑雾腾起,摇身变成了一个美男子。
一身黑袍,脚踩黑色长靴,皮肤白皙,额头一点银色长形印记,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形状好看的嘴唇也是黑色的,让人觉得十分诡异!
“别这么说,好像我很希望你死似的!”变了人形的暗鸦并不比董捷尔矮,缓步走到董捷尔的面前,“这么长时间不见,你就没什么要交代的吗?”
董捷尔吞了口口水,“我今天已经通过入门试炼了!”
“嗯,还有呢!”暗鸦靠近董捷尔,直到两人的脸接近到只剩一寸距离。
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董捷尔慌忙别开脸,脚下也是踉跄退了一步,“我…我…永生已经答应收我为徒!”
暗鸦使者见董捷尔露怯,拽起嘴角,似笑却丝毫没有笑意,“永生?怎么是他?不是让你想办法拜觅云或者薄晚老儿为徒吗?”
玄薄晚是天仓山掌门,也是三圣之一的仁圣,不过他已经一百年都未收过徒弟了,所以拜他为徒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觅云不收我,但是永生愿意,他们都是玄薄晚的徒弟,没多大差别!”董捷尔原本以为家里打过招呼,拜觅云为师是不二话的,结果玉浓非常抗拒,未免生疑,他也不好强求。
“当然有区别!”暗鸦眼光一凛,“掌门首徒,你以为是谁都能取代了吗?”
董捷尔不回话,反正对他而言,没太大区别。
暗鸦见董捷尔不知所谓的模样,冷哼了一声,“还有时间,你一定要拜觅云为师!”
“我做不到!”明知道知道对方只要自己得令说是,董捷尔却直接甩了干巴巴的四个字。
“你天赋异禀,是万中无一的修仙奇才,别说是拜小小的觅云为师,只要让薄晚老儿发现,拜他为师都是凭你一句话的事情…”
暗鸦话未说完,董捷尔嘀嘀咕咕说了一句,‘听你瞎扯!’
刚刚已经给了他足够的耐心了,暗鸦抬手轻轻一挥,董捷尔便像是被一股力气推着,直接‘啪’一声撞到了两米远的墙上,随即又毫无反抗之力地重重摔在地上。
董捷尔抬起头恨恨地看了暗鸦一眼,却也只能一声不吭地爬起来。
暗鸦丝毫不介意董捷尔凶悍的眼神,不过是任他掌控的无爪猫而已,“就算你活腻了,最好也想想你一家老小!”
“咳咳——”董捷尔控制不住,轻声咳嗽了两声,低下头道:“你到底想让我干什么?”
“你勿需知道!”暗鸦说完,化出原形,“好自为之!”
董捷尔看着暗鸦沿着原路飞了出去,才坐在地上反手揉着后背,一定全都青了!
还没坐一会儿,就听见外面一连串杂乱的脚步声,不多时便传来声音,“里面的人,刚刚可有什么异样?”
是负责守卫的弟子!
董捷尔翻了个白眼,天仓山就这点能耐?这些人肯定全都是摆设!“有啊!刚刚一只好丑的鸟飞进来,我折腾半天没抓住给它跑了,劳烦师兄帮我抓来,好让我烤了它解解馋!”
“胡言乱语…”
“先不管他,我们去别处看看!”
等到外面没有了声音,董捷尔长叹了一口气,就着坐姿直接躺在了地上。‘一家老小?那些人的死活管本大爷什么事。呵,本大爷一向是一人吃饱,全家不愁!’
030 好心坏事
入门试炼到第二日结束,又间隔了一天,这才终于开始了为期三天的拜师宴。
天仓山的拜师宴,是十年一度的修仙盛宴,不仅本派上下所有人全都会出席,就连几大派系也有专程前来祝贺的。
玉浓一早就出去找觅云去了,说觅云正是忙碌的时候她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顺便帮单萱探探口风。
临走前千叮万嘱,一切等她回来再说。
可单萱送玉浓出门后,就一直心神不宁。坐在镜子前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收拾收拾也就出门了。
一路上,来往多有贵客,单萱很认真地听司史长老说过六界众生,大致也能根据衣饰判断出何门何派。
可无论她走到哪里都有人,却独独找不到玉浓或者觅云、永生他们。
“喂,这里,这里,快过来!”单萱听到声音看过去,董捷尔正和一大帮天仓山弟子站在一起,冲她兴奋地招手。
单萱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跑,脚下动作也十分迅速。
没料到还是被董捷尔拦住了去路,“你干嘛呢?我叫你没听见吗?”
‘当然听到了,谁知道你们聚那么多人在一起是想干什么啊?’单萱看着横拦住她面前的手臂,只能站好,“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
董捷尔冲那些天仓山弟子一挥手,那些人竟就立刻散了,“没干什么啊!就是比较一下我们天仓山的女弟子跟别派的女弟子有什么区别。”
单萱心想,只怕不是‘比较一下’那么简单吧!又觉得自己不能跟他深究这个问题,便低着头也不回话。
董捷尔心情好,不甚在意单萱的沉默,“我刚刚看你好像在找人,我知道玉浓在哪里?要我带你去找她吗?”
单萱觉得不久前才跟他打得头破血流,他现在这么热络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便直接拒绝了,“不,不用了,谢谢!”
但其实董捷尔压根没将那件事放在心上,他当时也是看单萱那么沉闷想逗她玩一玩,谁知道她竟浑身是刺。言语不和,这才产生了肢体冲突。正所谓是不打不相识,可毕竟是受玉浓那么照顾的人,董捷尔相信单萱必定是心思单纯的人。
从某种程度上,董捷尔一直认为,他跟玉浓是同一类人。并且类似的出身也使得他们都十分厌恶一种人,那就是心机深沉的女人。所以,对于单萱,董捷尔是渐生好感。
见单萱一口回绝他,董捷尔还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你不用怕麻烦我,反正我现在也没事!”
这人还真是不客套!不待单萱开口,董捷尔又说道:“难道你不是要找玉浓?那你想找谁啊?不论你想找谁,我都知道在哪里,因为我刚刚已经里里外外走过一圈了。”
“这…”单萱被他这么一说只想长叹一声,怎么之前没看出来这人竟然这么好的?“不用的,我就是出来散散心!”
“哦!”董捷尔终于消停了。
单萱暗自松了一口气,想着,这下你可以走了吧!
却不料董捷尔竟开口说道:“那我们一起走走吧!我刚好也觉得心情不太好!”
董捷尔刚刚还兴高采烈的模样,说这句话的时候却声调低沉。单萱一听,又见他表情凝重,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便点了点头。
说是走走,其实也只是在附近晃悠一圈。
过了一会儿,单萱见董捷尔完全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便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董捷尔摇了摇头,长长叹了口气,“对了,拜师宴酉时就开席了,你打算拜谁为师啊?”
他这么一问,又该单萱愁上眉头了,“我想拜文渊真人为师!”
“文渊?就是那个总是醉醺醺的?”董捷尔说着,似乎还回忆了一下,“他倒是挺厉害的,就是没想到你竟然喜欢那样的!”
单萱撅了撅嘴,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接近他只是为了追本溯源而已。“你呢?”
“我嘛!无所谓吧!我又不是很想修仙!”董捷尔现在是身不由己,让他割舍花花世界,他是觉得有点舍不得,可若有一天突然死了,他也不会觉得有遗憾。他活着,却不知为何而活。
单萱听他这么一说,想到她自己,会心一笑。“这里也没什么不好的!”
“嗯!”
董捷尔不过淡淡应了一声,之前见他都动作浮夸,现在却一脸沉重,还真让单萱有点适应不了。“开心点!大家都高高兴兴的!”
“说我?你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的脸!”董捷尔不客气地回道,心里却再一次认同玉浓看人的眼光。
单萱忍不住摸了摸她自己的脸,她的脸怎么了?这里又没有镜子,再说她也不想看。单萱快走两步,凑到董捷尔的面前,捧着脸龇牙眯眼,做了一个笑眯眯的表情,“我的脸怎么了,我可貌美如花着呢!”
董捷尔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孩子‘笑’得这么不顾形象,更何况还是凑到了他面前,愣地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好。
单萱却是话一说完就收了动作,乖乖地站好了。
董捷尔反应过来,大笑着说道:“你这么傻,文渊真人肯定不收你为徒!”
“什么啊?欠揍的家伙!”单萱知道这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也不在意,笑嘻嘻地回道。
两人一人一句,颇有点越来越熟络的感觉,竟不知不觉走到了藏书阁。
藏书阁相较无极殿、飞天阁等处,在这类日子一向都十分冷清,此时却看见藏书阁门口处站了四五个人,台阶下还站了一众弟子。
那几人气度非凡,聚在一起谈笑风生。单萱远远看见就想绕道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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