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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仙令-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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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年接过单子又是连连道谢,此时宝庭端着破木托盘,用三个破碗装着刚烧好的热水进来,“请你们喝水!”

  玉浓跟在宝庭身后,当她知道烧热水竟然是用来招待他们三人的时候,就已经明确婉拒了,但宝庭对初年的话唯命是从,就连玉浓要帮忙,都不让插手。

  董捷尔和单萱自然都是摇头拒绝,宝庭也不强求,因为初年跟他说过,客人喝不喝不用管,但茶水一定要上,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宝庭将托盘轻轻放在一边,伏在半夏的耳边摸着她的额头轻声道:“你很快就能好了,不难过。”

  童言无忌,令人听后一阵心酸,初年毕竟心智成熟一些,“三位救我妹妹半夏一命,我初年铭记于心,他日等我飞黄腾达,一定数倍报答!”

  半夏并没有严重到病入膏肓的地步,但若延误下去肯定会留下一些后遗症,可对于三人而言却又不过是举手之劳。

  董捷尔反正不懂谦虚为何物,“等你飞黄腾达?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他这是暗指初年现在很落魄,这本就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人生境遇,浮沉在世,又有谁能说得准呢?

  没想到却惹来初年更信誓旦旦的保证:“我一定能!狗皇帝荒淫无道,等我…”

  “放肆!”初年的话,被玉浓一声厉喝给打断了。

  


040 精心打扮


  “你不要命了?竟敢辱骂当今圣上!”玉浓声色俱厉。

  几人都被玉浓突然增大的声音,吓了一跳。尤其宝庭,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抱着初年的大腿制止他说话,“哥哥,不要说话!”

  初年却梗着脖子,不似先前的狼狈求饶,“为什么不能骂?我本家境殷实,如今家破人亡,流落异乡,靠着乞讨为生,这都是拜谁所赐?只知道声色犬马,大兴土木,连年征兵,百姓。。。”

  “闭嘴!”玉浓又是一声怒吼,她不想听见这些。

  这一声简直用了她平生最大的气力,连躺在外院的乞丐都能听见里面发生了争执。

  宝庭‘哇’地一声就哭了,“神仙姐姐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只让玉浓不要生气,却也不知道他在哭什么。

  初年却仍是抬头挺胸,在这个问题上十分执着。

  争吵来得太突然,单萱和董捷尔一时都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最后还是董捷尔揽着玉浓,轻拍她的肩膀,“跟个小孩子生什么气啊?你都多大年纪的人了?”

  初年不知所谓,仍插嘴道:“我不是小孩子,我已经十三岁了!我知道你们是修道人,哪里知道民间疾苦?如果你们也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像我、他、她一样成为孤儿,你们还能这么轻松。。。”

  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

  初年被董捷尔狠狠瞪着,终于闭上嘴巴再不敢多说什么,只弯下腰揽着年幼的宝庭,也轻轻哄着。

  单萱见场面变得剑拔弩张,跟董捷尔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开口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要回去了!”

  董捷尔忙接话道:“是啊!回去吧!玉浓!”

  其实早在宝庭哭的时候,玉浓就已经全无怒气了,余下的只有悲凉和心酸,此时听单萱和董捷尔都说要回去,便点了点头,临走时低喃着丢下一句,“你说的不对,他不是这样的!”

  也不管有没有人听到,玉浓说完就先行离开了。

  董捷尔自然陪在身后,剩下单萱道了再见,出门前想起还在病重的半夏,单萱又回过头来道:“李姑娘的病不要耽误,你们最好现在就去药铺买药,回来用文火熬制,早晚各一碗。”

  初年点头,想了想还是说了一句,“我妹妹不姓李,她叫刘半夏。”

  单萱回忆,初年只介绍他自己姓李,确实没有提到她妹妹的姓氏。只是单萱见初年对半夏如此重情重义,便以为两人是亲生兄妹,却原来并不是。

  “我叫叶宝庭!”宝庭从初年的怀里探出脑袋,眼睛里还挂着泪珠。

  单萱笑了笑,摸了摸宝庭的小脑袋,这三人并不血脉相连,却能相互扶持,实在难得。“我明天再来!”

  从判官庙出来,单萱加快脚步,很快便追上了玉浓和董捷尔两人。

  玉浓走在最前面,显然还有点闷闷不乐。

  董捷尔不近不远地跟在玉浓身后,察觉单萱赶上来了,便回头对单萱耸了耸肩膀,两手交叉置于脑后,“哎呀!有点想我师父永生了!”

  单萱听董捷尔这说话的腔调,知道他这是打算哄玉浓高兴,也不插嘴,只乖乖听着。

  董捷尔故意拉下脚步跟单萱走在一起,“我跟我师父相处这么久,我突然发现他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你猜猜是什么?”

  “是什么?”单萱自然也不想玉浓不开心,便有意跟董捷尔来个双簧。

  “就是。。。他老喜欢跟觅云待在一起,两个人形影不离的,你说他们是不是好男。风啊?”

  单萱听后,恨不得咬舌头,都说董捷尔的话不能乱接了,她真是。。。怎么就记不住教训啊!

  董捷尔却说得正畅快,滔滔不绝地说着,“难道你不觉得吗?你看,他俩都是从小就被掌门收养,一起长大,一起练剑,天天见面,甚至有时候还一起闭关,天知道他们总在一起都干了些什么啊?”

  玉浓只是顿了顿脚步,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董捷尔龇了龇牙,“唉,我师父就算了,谁让他是我师父呢!至于那个觅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当上掌门首徒的,或许是入门早吧!也不知道都多少岁了,反正肯定也不年轻了,还总是围着掌门屁股后面。。。”

  一见玉浓回头,董捷尔就立即闭上了嘴巴,嘿嘿笑了一声。

  “再敢非议我师父,打断你的腿!”恶狠狠地丢下一句,玉浓不管董捷尔和单萱作何反应,又加快了脚步。

  董捷尔露出胜利的微笑,生闷气啥的,多伤身体啊!不好不好!察觉到单萱看着他,董捷尔挑了挑眉,暗示他多厉害。

  “你怎么老是喜欢拿人的年龄说事啊?真没礼貌。”单萱丢下一句,就小跑着追上玉浓。

  剩下董捷尔张大着嘴看着单萱的背影,骂完人就敢拿后脑勺对着他?哄人开心也有错啊?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啊!“喂,你们两个。。。”

  当然,董捷尔哄人开心的手段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董捷尔还没追上来,单萱回头笑道:“要不要比赛跑步,看谁跑得快?”

  “比就比,谁怕谁啊!”

  玉浓刚开始还矜持着不加入两人的打闹,后来被拉扯得没办法,也快跑了起来。

  一路吵吵闹闹,总算平安无事回了天仓山,各自回去休息。

  单萱一个转弯,脚边不知被谁扔了一个小石子过来,石子外面包裹着一张纸条。单萱抬头四处看了看,还有百来米就到长乐殿了,这边一向人少,并没有见到有人经过。

  捡起石子,打开纸条看了看,上面七个规整的小楷字:‘今晚亥时,潭边见!’

  白纸黑字,仍没有署名,单萱却在看见字迹的第一眼就反应了过来,天呐!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看完纸条,单萱刚一抬头,文渊真人竟正从长乐殿的正门出来,远远见到单萱,便站在门口顿住了脚步。

  “师父!”单萱高兴地打了一声招呼,赶紧小跑过去,至文渊真人面前站定。

  文渊真人淡淡地点了点头,问道:“刚刚可有什么异样?”

  异样?单萱低头,将还握在掌心的纸条捏成小小的一团,“没有啊!怎么了?”

  文渊真人用神识探知了一下,半晌才摇了摇头,“没事,可能是我的错觉!”

  单萱咬着下唇,乍一见,发现文渊真人今天的头发十分整齐,衣服看上去也是崭新的,面上一根胡须都看不见,只在嘴唇上面有浅浅的青色印记,“师父,你。。。”

  不得不说,单萱成为文渊真人徒弟的这三个月以来,不对,应该说单萱自第一面见到文渊真人到今天,这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精心打扮’,尽管这些在别人看来只能叫做‘整洁’。

  文渊真人甩了甩长袖,这种宽袍衣裳他已经很久都没有穿过了,一时也有点不习惯,“有位至交好友这两天大寿,我打算跟子悠一起去送贺礼,正准备出门。对了,你这是从哪里回来?”

  “我。。。跟玉浓姐姐还有董大哥一起下山玩了一圈!”文渊真人还算开明,从不限制单萱玩耍,只要她该看的书看了,下山也任其自由,不然通行令也不会一直放在单萱的身上。

  文渊真人闻言点了点头,果然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师父你现在就要走了吗?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单萱见文渊并不责怪于她,连忙问道。

  虽然文渊真人是一个不太负责任的师父,但好歹跟单萱一起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对单萱又向来和煦、全无打骂,因此单萱该有的关心还是不能少的。

  “大概两三天吧!”文渊真人说完,似是想到了什么,“我那位好友是崂山掌门鲁佳石,我听掌门师兄说,你好像认识他?”

  单萱一听到崂山掌门就立刻反应过来,又听到文渊真人的问话,更是如拨浪鼓一般地点头。

  “不如。。。你跟我一起去?”文渊真人原本自然并没有带上单萱的意思,最多只是等她回来,交代一声他就离开,毕竟单萱现在修为尚浅,又心性不定,偶尔下山玩一会儿,当散散心还可以,出远门就不好说了。

  这不过是临时起意,单萱却乐不可支地应道:“好啊好啊!”

  话竟然问出口了,文渊真人也不好收回,可不待他点头让单萱赶紧去准备准备,单萱竟自己在那垂头丧气地说道:“师父,我还是不跟你一起去了吧!”

  不去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单萱才跟初年、宝庭说过,明天下午要下山去看看半夏。还有一个是,她手心里还捏着那张字条呢!“我今天下山玩了很久,落下了功课,我还是回去学习吧!”

  徒弟能自觉用功学习,身为师父的文渊真人当然喜闻乐见,“也好,以后还有很多机会!”

  文渊真人见单萱点头,继续道:“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就好好留在长乐殿,不要再下山了!”

  “徒儿明白!”单萱本就不怎么下山,虽说文渊真人不限制,但若她真的三天两头就东钻西窜,估计文渊真人也不会给她这么大的自由了。

  


041 再约亥时


  “还有那些看不明白的、不懂的就先放到一边,也可以去问掌门和儒圣,我打过招呼了。多穿衣服多吃饭,你现在还不到学辟谷术的地步。。。”

  此时不论文渊真人说什么,单萱都老实听着,顺便嗯嗯啊啊地应着,心里却在惋惜,她错过了跟师父一起去见葫芦道长的机会啊!

  直到文渊真人道:“。。。把通行令给我吧!”

  “啊?”单萱这才反应过来,完全没料到文渊真人竟要收回通行令。“你要通行令啊?”

  文渊真人皱了皱眉头,不知是因为突然变得干净清爽了,还是因为他此时精神抖擞,只觉得他这皱眉的模样,都变得好看了起来。“你刚刚答应我,在这段时间不下山的,而我现在又要去崂山,刚好用得上通行令!”

  单萱一愣,才反应过来她刚刚答应了‘不下山’,她竟然答应了‘不下山’?不下山还怎么去看半夏啊?“不是,师父你不用通行令不也可以下山的嘛!你还跟子悠长老一起,通行令就放在我这儿呗!”

  竟然答应了不下山,为什么又不可以将通行令交出来呢?文渊真人有点起疑了,“你刚刚是在敷衍我吗?是不是等我一离开,就打算天天出去玩了?”

  “没有没有。。。”单萱赶紧摆手。

  “没有?”文渊真人知道单萱并不是一个爱胡闹的孩子,但贪玩是孩子的天性,有通行令在手,等于给了他们放任的借口。“没有为什么不能把通行令交还给我?”

  单萱听出来文渊真人的话中,特意加重了‘交还’的语气,可就算她明天不能下山,至少也要有通行令让玉浓或者董捷尔可以下山看一眼,不然对那三个孩子该有多抱歉啊!

  “你不一样呀!你没有通行令,去司察长老那里再取一张都是一句话的事情,可我就算有天大的急事想下山,司察长老都未必会批准。放在我这里不是更方便嘛!最多我发誓,在你离开的这几天,我绝对不下山,下山了我就是小狗,师父你就别收回通行令了,好不好?”

  文渊真人叹了口气,看来一开始就不应该把通行令给单萱,人都喜欢占有,这下单萱尝到好处,果然连要回来都是困难的。但单萱竟然都说出‘变小狗’的保证了,强行要回只怕会伤了她的自尊,以为自己不信任她!“你答应我的,别被我发现!”

  “嗯!”单萱重重点了点头。

  文渊真人没能要回通行令,又交代单萱好好练剑,便往藏书阁方向离去了。

  单萱站在门口,看着文渊真人的背影消失,还呆看了好长时间。她本来可以跟师父一起去的,这下不仅不能下山,还要勤加练剑了。

  回到房间,因为下山一趟游玩,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单萱趴在床上看书,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天黑才醒。

  梳洗打扮后,又坐着看了会儿《伤寒论》,便早早去了潭边。

  已经三个月不曾来过这个地方,柳树抽着新芽,瀑布的水量仍不是很多,潭水还是一样的清澈,只是玫红色的小花不见踪影,草地也还透着黄绿。

  实在是因为成为文渊真人的徒弟以后,单萱需要看的书太多了,而且她也完全沉浸在‘文渊真人是不是玄道长’的死循环里,不仅这里,就算玉浓和董捷尔那边,单萱也是最近才去得勤快一点。

  单萱躺在草地上,此时距离亥时还有两个时辰,她来得也未免太早了。等了半个时辰,单萱被风吹得有点冷,便拿出桃木剑,练了会儿。

  含霜剑和雷火剑,一阴一阳,一雌一雄,一水一火。单萱目前还无法掌控其中的任何一把,所以并不经常拿出来,练剑时也仍一直在用桃木剑。

  一套剑法,来来去去舞了好几遍,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快到亥时了,可单萱还是没有看到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一个人影。

  这潭边本就是人少恬静的地方,单萱想起之前,永生带她去看过的那么多好风景,她却只中意最先来的这里。绿水、长瀑布、日月星辰,恰是夜阑人静好去处。

  可除了第一次,她就再也没有跟永生一起来过这里了,倒是每次来都能见到他…

  刚休息一会儿,单萱因为出了汗,被夜风一吹,汗毛就全都竖了起来。她又没有在储物袋里放衣服的习惯,看来这点应该学学董捷尔,应该把能带的全都带在身上。

  等单萱将含霜剑还有雷火剑都拿出来擦拭一遍,又试着用真剑练了会儿,还是没有人来。

  她因为下午睡过,虽并不觉得困,可这样等下去也不知道要等到何时,又不知道他住在哪里?确切来说,其实对他还算是一无所知,毕竟连姓是名谁都不知道!

  推测快到丑时了,单萱便准备动身回去。

  刚作出御剑飞回长乐殿的姿势,就听到一个声音说:“这就要走了吗?”

  单萱顺着声音,看到亡垠此时正横躺在柳树的枝桠上,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

  “竟然来了,怎么不早点出来?害我空等!”单萱对着柳树就怒声吼道,等人本就让人窝火了,他竟然还躲在暗处不出来。

  亡垠翻了个身,从树上跳下来,“你才等我这么点时间,你可知道我之前等你等了多长时间?”

  “我可没让你等过我!”单萱从来没有约过亡垠,又何来让他等自己,“而且等人还是另一说,现在是你不守时!”

  虽然单萱并没有让亡垠等她,可亡垠又的确等过单萱,而且那一次,单萱是干脆没有来,这在亡垠看来,当然要算到单萱头上。再加上这三个月来,自从单萱搬进长乐殿,他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近,偶尔来了一两次也是无功而返。积累下来,今天才有意让单萱多等他一会儿。

  再说不守时对亡垠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别忘了,他可是杀伐果断的妖王大人啊!

  亡垠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只揶揄道:“我看你是有了师父,忘了我这个哥哥了!”

  单萱承认,她这三个月来,确实没有心思想其他的人和事,但对于亡垠,还是心存感激的,这样的感激是不论过去多久,单萱都敢保证,她是绝对不会忘记他,所以听到亡垠这么阴阳怪气地说话,也有一点置气,“忘了,我要是忘了还大半夜的来这里,还来得那么早,等这么长时间?”

  好吧!亡垠本就不喜欢看见单萱生气,见状,只好放软了语调,“我这不是有点事耽误了吗?怎么你来很久啦?”

  其实亡垠早在亥时之前就已经到了,来的时候单萱刚好收起桃木剑,又见她拿出两把好剑擦拭,亡垠见那两把剑有点意思,便躲在暗处看了看,没想到这一看就过了约定时辰,又想趁机会看看单萱会为了他等到什么时候,这才拖到了现在。

  单萱也不理会亡垠,盘腿坐在草地上。

  亡垠今天过来其实另有要事,无意间看见单萱,便留了一张纸条,没想到就那么点功夫,差点被玄文渊发现,看来他真是一点都没有退步嘛!亡垠盘腿坐在单萱的对面,长叹一口气,作出哀怨状,“唉,某人真是一点都不想我,亏我还特意跑来见她!”

  单萱听亡垠这幽怨的语气,差点没忍住笑出来,怒气也就烟消云散了。

  亡垠见单萱不回话,又仔细看了看,这么长时间不见,她一点变化都没有,“对了,你拜文渊为师后,他有没有教你什么?”

  要说教肯定多少也教了一些,但不系统全面,单萱低声道:“他只是让我看很多书!”

  亡垠却了然地点了点头,“他这么做是对的,你要先自己理解,这样他以后再跟你讲解的时候,你更容易融会贯通。。。”

  单萱也知道文渊真人这样做,或许是他的道理,但因为文渊真人总是一副酒气熏天的样子,有时候也不禁想到会不会是文渊真人并没有用心教她,此时听亡垠这么说,终于停止了摇摆。

  她要相信,将两个爱徒的佩剑赠送给他的文渊真人,对于她,还是寄予了某些期望的。

  “我刚刚看你练剑!”亡垠继续说道:“已经学得很好了!”

  这里的‘好’,并不是指招式好或者有多厉害,而是指单萱练剑时的气势,她已能心随剑走,以心御剑了。

  单萱闻言很开心,因为很少听人夸她。之前跟玉浓练剑,玉浓虽说剑术不好,但那只是相对于和她同样学了二十多年的人而言,对于初入门的单萱,从来就只有倍受打击的份。

  更别提董捷尔了,董捷尔本就比她更有天分,又有永生督促,再加上凶悍好斗,剑术已是突飞猛进,哪里像她,还在反反复复练习入门剑法。“你的剑法好吗?我师父跟你,谁比较厉害?”

  “我不惯用剑,剑术只能是一般般!”亡垠四处搜刮灵芝妙药,如今法术已然恢复至七成,可就算是他全盛时期,也没人能说得准,他和文渊真人究竟谁更厉害一点,毕竟从来也没有较量过,连见都没见过几次啊!

  


042 若被发现


  可在亡垠的眼中,玄文渊又如何!毕竟在他将近一千年的经历中,他还从来没有输过。

  他坚信,他必将是三界最强!

  亡垠继续说道:“你师父身为第一剑仙,仅仅比剑法的话,我可能暂时还无法超越他,至于其他。。。”说到这里,亡垠停顿了一下,玄文渊不仅剑术高超,法力也不俗,确实是很大的阻碍。

  单萱见亡垠顿住沉默,以为他是不自信,迅速接道:“当然也是我师父厉害啦!我师父剑不离手的嘛!你只是一只小妖怪!”

  小妖怪?亡垠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是了,一开始就是这么说的呢!

  亡垠垂着眼睑看了单萱一眼,单萱一扫先前的怒气面容,此时表情生动,活泼可爱。

  半晌,亡垠才点了点头,道:“是啊!我只是一只小妖怪而已!”

  在单萱的内心深处,她一心只认为她师父是天下无敌的,毕竟在玉浓还有司史长老的口中,文渊真人是那么得厉害,所以她才会说得这么武断,全然没有注意到亡垠的情绪变化。

  单萱高兴地点头赞同,说到妖怪,又开心地提议道:“对了!你不是说过你是孔雀妖的嘛!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孔雀呢!我能看看你的原形吗?”

  亡垠沉思,孔雀是吗?他又不是不会变,可是。。。“我一施法,妖气四溢,会被发现的。”

  “哦!”单萱表示理解,要是被发现了,麻烦也就接踵而来了,可仍觉得有点失望。

  依稀记得,她好像在书中看过一种结界,可以让外界对于结界里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又回忆了一下,单萱试着掐诀并默念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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