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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时空悖论-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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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何骏怒火攻心，恶心得一个劲反胃，“我他娘的当八辈子雏也看不上你！”
“得得，好心没好报，俺还不伺候了呢！”林凯笑的那叫一个猥琐，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难道这才是土匪头子的真面目？
何骏让林凯这么一搅和虽然恶心得不行，但心头的恐惧却消散大半，只剩浓稠得化不开的愁绪reads；。
舰外的当地人热火朝天，舰内的两个人无语问苍天。
沉默了好一会儿，林凯才幽幽地开口：“咱们不能逃吗？”
“外面全是人，往哪儿逃？再说天上还有个超新星呢，只要那东西明天升起来，咱们俩就得跟那些巨人似的死个干净。”何骏心中悲凉，语气中带着几分挥之不去的惶然。
离开飞船，再次穿越的希望彻底破灭，永远也不可能再回到现代。
一生一世困在这个地方虽然悲惨，但穿越与否无法与人身安全相比，可以逃的话，何骏并不介意放弃飞船。
问题是能抵御伽马射线的地方肯定都让人占了，他们俩人生地不熟，压根儿就不可能赶在超新星出现之前找到安全的庇护所，一旦逃离飞船，就意味着生命进入倒计时。
留在飞船上起码还能多活两天不是？
就算被当地人抓住……被抓住也许能活下去，但更有很可能生不如死，死也不能走这条不归路！
何骏心里清楚，自己不是那种视死如归的烈士。真到了生死攸关的地步，在苟活与死节之间，八成……不。是一定会选择前者！
他给自己找的理由很充分：人死灯灭一了百了，只活着才有希望。
“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以后说不定没机会再吃东西，也没机会好好睡一觉了。”何骏掏出吃的，自嘲道，“我还想省着吃呢，这还省什么省啊。”
林凯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叹了口气与何骏坐在一起。
何骏心事重重，根本没什么胃口。有一口没一口吃得没滋没味，没吃多少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林凯则正好相反，一口接一口地吃得倍儿香，半点也不见愁容。
何骏把自己没吃完的东西推给林凯：“你消灭吧，真羡慕你的胃口。”
“算了吧。”林凯拒绝，“俺这些够了……其实俺也没啥胃口，但是眼瞅着就没啥活头了，总不能当个饿死鬼吧？没准这就是最后一顿饭，不仔细吃饱哪成？”
何骏这才知道林凯为什么吃得那么香，原来是不当饿死鬼的传统观念在作怪。
想想也是。就算是死囚，行刑之前还给顿饱饭吃呢！
想到这里，何骏硬是回心转意。把自己那份食物吃了个精光。
咽下最后一粒米，抹抹嘴上的油，何骏感慨万千：“明明一点儿都不饿，怎么就把这么多东西全吃进去了呢？”
“有啥奇怪的？”林凯不以为然，“你那是没胃口，不是肚子里有食儿。”
何骏轻笑：“说的也是，要不怎么都说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呢。”
“难熬吧？”林凯满脸笑呵呵，“俺不是第一回碰上这种事了。”
“怪不得你比我强reads；。要是我也跟你似的，早疯了。”何骏很有自知之明。“算了不想了，越想越觉得憋屈。今天咱俩就睡这儿了。应该还有时间好好睡一觉……烛姬，外面那些人要是进来了，别忘了提醒我一声。”
“记录命令……命令记录完毕！”
何骏一阵失笑，不理会教条的烛姬，扯着背包的底，把包里所有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用不上的一样样装回包里，最后只留下食物、水和武器弹药。
“你要干啥？”林凯警觉地问。
“放心，我没想自杀，准备准备，就算是死，也得垂死挣扎几下。”说着他把所有的弹匣都摆在面前，开始整理武器装备。
一把冲锋枪一把手枪，都是八个弹匣，另外还有一些零散的子弹，何骏把几个微声弹匣递给林凯：“拿着，普通弹匣给我。”
“干啥？”林凯纳闷地挑出弹匣递过去。
何骏拧掉冲锋枪的消声器：“我不想留在这个鬼地方……等他们来了我断后，你找个机会跑吧。”
林凯怒道：“说啥胡话呢？你发烧了咋地？咱俩一起来的就得一起走，哪有俺自个儿跑的道理？”
“不是胡话。”何骏说完就不肯再说话，低着头一门心思地擦枪。
林凯见状也不再劝，反正到时候走不走他自己说的算。
凭他手里三支枪六百多发子弹，收拾外面那些人还不是小菜一碟？用得着要死要活的么？
枪擦到一半儿，何骏突然想起了什么，疑惑地抬头问道：“烛姬，舰上没有太空服吗？或者其它能挡住伽马射线的装备也行。”
“有太空服，但是挡不住高强度伽马射线。”
“别的装备呢？”
“本舰装备缺损严重，请尽快补充。
何骏确定这句话肯定是程序里自带的：“救生艇呢？有没有救生艇？”他也是糊涂了，之前光想着死呀活的，都忘了还有救生艇这种神器。
这么大的飞船，应该一直在太空里呆着，而不是降落到地面上浪费宝贵的燃料，凡是需要出舰活动的装备，都需要抵御宇宙中的高强度辐射，必须在设计的时候就考虑抗辐射能力，只要能抗到一艘救生艇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不就能离开了吗？
“本舰救生艇已全部发射升空，剩余数量零。”
“怎么什么都没有？这还是一艘战舰吗？”何骏怒道。
“本舰损伤严重，请尽快修复！”
“当我没说！”何骏气得肝都疼，秀才遇见兵算个屁，遇上人工智能才是最让人崩溃的事。
心里有事加上地板硬得硌人，两个人根本就睡不着，但是何骏不想说话，林凯说了几句得不到回应，也死了侃大山的心思，没多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
何骏羡慕地叹了口气，想想又觉得自己可笑——什么时候掉价到这份儿上了？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381死地
也不知过了多久，满腹心事的何骏终于睡了过去，感觉才刚刚闭上眼睛，就听到烛姬急迫而尖锐的喊声：“警报，未授权登舰，警报，未授权登舰！”
眼皮还粘在一起的腾地跳了起来，愣愣地坐地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听到了什么。
他使劲揉揉眼睛搓掉眼屎，抬头看蛙，屏幕已经换上了战舰的三视图，在面积最大的俯视图上，左右两舷同时被红色浸染，显然那就是被本地人侵占的位置。
红色侵占了两舷很少一部分区域之后，突然开始沿着图上那些纤细无比的通道向飞船深处进发，而且速度非常之快，感觉就像一盆水灌进了蚂蚁洞。
何骏脸色一变：“烛姬，他们想去哪儿？”
“从目前的路线分析，他们的目的是轮机舱、储藏区和舰桥reads；。”
“啥？这地方不就是舰桥么？”后知后觉的林凯惊道。
何骏面沉似水：“烛姬，他们多长时间能到舰桥？”
“五分钟，最多六分钟。”
“只剩五分钟了啊？”何骏的心脏不争气的一通猛跳。
他深吸一口气，穿好战术背心拎起冲锋枪，拉动枪栓的同时，一脚把背包踢到身后：“准备好了吗？”现在再想走已经来不及了。
林凯微微一笑，将大张着机头的盒子炮塞进腰间：“好了。”他的动作比何骏更利索，不仅提前完成了战斗准备，还把那支盒子炮检查一遍。
“一会儿别急着开枪，等我的信号。”何骏跪坐在指挥椅上，身子缩在椅背后面，满意地发现椅背能把自己完全遮住。
林凯劝道：“你选个在中间的地儿。怕人家看不见你咋地？听俺的，靠边。”
何骏扯扯嘴角：“我必须在这儿。”
“随便你吧。”林凯也不多说，自顾自地躲到墙脚下的椅子后面。
他一点也不觉得椅子是好掩体。但是这屋里除了椅子之外，再也没有旁的家具。不躲椅子后面躲哪儿？
何骏戴好夜视仪：“烛姬，关灯……还有屏幕也关上。”
灯光骤然熄灭，主屏幕同步关闭，舰桥里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两人沉默地等待着，何骏由衷地期待仅剩的几分钟变成几个世纪，可这种不靠谱的想法只能是奢望，没多一会儿。走廊外传来了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声音刚钻进何骏的耳鼓，他就看见一道光芒在舱门外一闪而过。
来了！
何骏搓搓指尖握紧冲锋枪，食指搭在扳机上，等脚步声走近舰桥，他果断勾动食指。
“砰”地一声枪响，弹壳在火光中跳出枪膛，一股硝烟味儿在舰桥中悄然弥散。
脚步声嘎然而止，片刻之后，门外的光亮突然消失。黑暗回归舰桥。
开枪了，双方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就算何骏后悔也来不及了。
沉默片刻。一个低沉的男低音出现在门外，嘀哩嘟噜的说了一大串，吐字发音听起来近似于现代的东方语系，但不是何骏知道的任何一个语种。
“烛姬，你能听懂吗？”何骏轻声问。
“不能。”烛姬同样压低声音，“这不是现代的任何一个语种。”
何骏咧咧嘴没再说话，他也知道自己太想当然了。
目前还不知道当地人是自然进化的结晶，还是现代穿越者的后裔，但是当地人的科技水平如此之高。在这个时代生存的时间肯定短不了。
都说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就算当地人来自于现代reads；。在这里生活的时间久了，口音也会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能听懂才是怪事。
外面忽然传来几声大喊，何骏干脆再开一枪，也不知道子弹打中了什么地方，只听走廊里一阵惊叫，接着就是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脚步声非常清晰，听得出只有一个人，外面至少还有四五个人，何骏不禁提高了警惕。
天知道这些人手里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武器。
此时此刻，何骏隐隐有些后悔，为什么非得坚持留下呢？外面再危险，也要等到明天超新星升起时才有性命之危，而守在这里，余下的生命已然进入倒计时。
门外再次响起了喊声，呜哩哇啦的一大串听得何骏心烦：“闭嘴！”说完又照外面开了一枪。
就算听不懂这两个字，至少明白开枪是什么意思吧？
外面的人又一次沉静下来，安静的走廊令何骏十分不安，猜不透当地人在搞什么阴谋诡计。
当地人沉默的时间有些长，多等一秒，何骏就觉得心底的不安更多几分，明知离开飞船就是死路一条，可还是生起了打出包围的念头。
就在这个时候，又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外面传来一阵嗡嗡的嘀咕声。
何骏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坏了，肯定是把救兵搬来了！
他默默地将满是汗水的手掌在衣服上抹了两下，重新握紧枪把，随时准备开枪。
一个年轻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门外：“你们是什么人？”
“我靠！”何骏瞪大眼睛。
门外那人说的居然是汉语，怎么是汉语？怎么又是汉语？难道这些人真是现代人的后裔？
连续穿越两次，两次都遇上懂汉语的当地人，难道汉语的应用范围已经从一隅之地，扩展到了全世界？
还是不同时空的全世界！
“我靠是什么意思？”门外那人语调略显生硬地问。
“我是什么人跟你们没关系，战舰是移动的国土，你们已经入侵了我们的土地，我命令你们立即离开！”何骏色厉内荏地吼道。
“离开？你开什么玩笑？”那个语气中带上了浓浓的敌意，“现在，我命令你立即投降，立刻，马上！”
“做梦！”何骏咬牙切齿，“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
“你惊吓谁呢？不投降，后果自负。”
何骏眉头微皱，这人说话怎么这么别扭呢？
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走廊重新亮起，接着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何骏握枪的双手下意识地紧了紧。
从明亮的地方走进黑暗的舰桥，眼睛需要一点时间适应，这个短暂的适应期就是拒敌的关键！
382弱点
舱门外的脚步声一顿，一个高大的身影静立门外。
绿色的夜视仪屏幕，将这人全身的细节一分不差地送进何骏的眼底。
那人从头到脚全都盖在一层看起来非常厚重的装甲之下，装甲的设计很有未来感，看着有点像电影里的机动装甲。
何骏不禁心头一惊，下意识地扣动扳机。
砰地一声巨响，一发子弹正中那人的胸口，可是那人并没有中弹倒下，中弹的左肩火花一闪向后微挫，随即便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入舰桥。
舰桥的面积太小了，那人只需要几步就能走到何骏面前，何骏登时急了，扣住扳机就不松手，枪口火光暴闪，一连串子弹乒乒乓乓地打在那人身上。
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击中那人的子弹全部被装甲弹飞，跳弹在舰桥中肆意横行，好几次都差点打中何骏自己。
一梭子子弹转眼间消耗殆尽，子弹的冲力让那人无法前进，但无法将他推出门外。
那人十分地执拗，明明可以躲避何骏的枪弹，却弓着两条腿，死活不挪一步，硬是顶着弹雨寸步不退！
他这样做确实有点缺心眼儿，可对敌人的心理冲击也是最大的——一边是火力全开，另一边是刀枪不入，这仗还怎么打？
何骏的枪声刚停，隐藏在一边的林凯立即开火reads；。
无光无焰无声的子弹准确无误地击中那人的头盔，撞出一连串显眼之极的火花。
何骏趁机换上新弹匣，可是继续射击，也只能暂时阻止那人前进。
两个人身上的子弹都不多，这样不加节制地开枪，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把所有的子弹打光。到那时，他们俩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再无一丝反抗之力。
自杀？
还不到时候。
投降？
实在不甘心！
何骏卡好弹匣猛拉枪机。开枪的同时厉声大吼：“烛姬，准备启动自毁程序。听我的指令！”
他的声音夹杂在枪声中十分单薄，可烛姬硬是从吵杂的噪音中分辨出正确的命令，当即回答道：“自毁程序启动，五分钟倒计时！”
话音刚落，何骏身后的主屏幕蓦然点亮，五分钟整的数字时间瞬间变成四分五十九秒。
何骏愕然回头：“烛姬，我不是说准备吗？”
“抱歉，自毁程序没有准备。只有启动。”
“不，你不能这么干！”装甲人大吼，“停下，停下！”
何骏眼中一亮，装出一副镇定的模样，抬手向外一指：“滚出去！”
“凭什么！”那人的执拗劲儿又上来了，“你无处可逃，投降吧。”
说归说，那人却没再向前挪动半步。
“出去！”何骏坚持。
“你觉得可能吗？”那人的声音又低又沉，“现在。这艘飞船属于我们。”
何骏瞳孔一缩，心头又惊又喜——他们的目标是飞船？
这个发现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当地人的目标是飞船，那么飞船就是何骏手里唯一的。也是最最重要的筹码，只要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就能凭借这张筹码争取最大的利益。
虽然他还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办，不过一切的前提，就是先保证飞船控制在自己人手里。
何骏表面上没有半点变化，心中却是翻江倒海。
他一个字没说，只是撇着嘴回头看了屏幕一眼，回过头冲装甲人挑了挑左眉，一副你能奈我何的光棍模样。
“停下。不停下你会死，但我们不会。”装甲人放缓语气。
“是吗？”何骏的一个嘴角邪魅地翘起。仰望四十五度，淡淡地说道。“生死看淡不服就干，我早就是个死人了，再死一次又能怎么样？”
自从听说过这句话，何骏就一直想在某个合适装13的场合傲气逼人地说上一次，没想到今天真让他抓住了机会reads；！
本来他还想再加上一句：老子怕你怎么地？
可是跟装甲人说这句话好像心里没底气似的，所以又被他省略掉了。
“好汉子，真爷们！”躲在一边的林凯激动得不能自已。
虽然他与何骏相处的还算不错，但一直以来，他都觉得何骏身上缺少几分男子汉的豪气，可是今天，他却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何骏，心中对何骏的评价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翻转。
只有在生死之间，才能看透一个人的本质！
装甲人登时语塞，掩盖在头盔之下的眉头拧成了一个肉疙瘩：“你想怎么样？”
不怕死的他见过，可他还真看不出这个年轻人到底怕不怕死。
换成另一个时间地点，他不介意试探一下，问题是眼下自毁系统已经进入倒计时，他根本就拖不起，也不敢乱试。
“我不想怎么样，你，出去，换个人来跟我说。”何骏狮子大开口。
胡乱提条件不是他脑子受刺激出了问题，而是想借此机会，试探一下当地人的态度。
装甲人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斜了屏幕一眼，倒计时已经变成三字头，再继续下去，事态将变得不可收拾。
咬了咬牙，装甲人恨声道：“停下以，我答应你。”
成了！
何骏心头激动得不得了，面无表情、一语不发地抬手指向舱门。
装甲人恨恨地哼了一声，扭头大步走了出去。
硬顶强撑的何骏差点虚脱，极力镇定地说道：“烛姬，暂停倒计时。”
“自毁程序已开启，无法暂停。”
我日你姥姥！
何骏差点没吓死：“取消自毁程序！”
“取消自毁程序，请确认命令！”
何骏悄然出了一口气，手掌迫不及待地按在水晶球上。
一线红光闪过，倒计时终止在两分二十四秒：“自毁程序取消。”
何骏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心头暗暗庆幸，这东西说句话就能启动，取消却需要验证身份，搞不好就是同归于尽，下回可不能再玩悬的。
他一翻身坐在指挥椅上，冲林凯招招手：“坐。”
林凯好奇地看着何骏：“不用看着门儿？”
“放心吧，想要这艘飞船，就得先过我这一关。”何骏信心十足地说，“烛姬，如果有人不经我同意就敢闯进来，马上启动自毁程序，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烛姬说。
383不专业的谈判
何骏冲林凯微微一笑：“你看，这不就全解决了？”
林凯失笑：“真有你的。”
“都是逼出来的，谁也不比谁聪明。”何骏谦虚地说。
与其说他对自己有信心，还不如说是对烛姬有信心，这可是人工智能，死板而教条的人工智能！
想得到这艘战舰，就得先搞定人工智能，而烛姬现在把他当成了指挥官，这才是他手里最重要的筹码。
当地人再厌恶再恶心，也得先过了何骏这一关再说。
“里面的人听着，你找的人来了！”
“请进，不用客气。”何骏喊道，“烛姬，开灯！”
他的语气轻佻之极，还不忘冲瞅自己的林凯挑了挑眉毛。
林凯登时愕然。
他从没在何骏身上看到过这副浪荡的模样，闹不清何骏这是整什么reads；。
灯光刚刚点亮，一个表情疲惫的中年人便走进舱门，友善地笑笑说：“你们好，我是灵神，二位怎么称呼？”
林凯眯缝着眼睛不说话，丝毫也不给灵神面子。
何骏好奇地打量灵神一眼，奇道：“我是何骏，他是林凯，我说你能不能专业一点儿？不愿意就真名就不说，起个假名什么意思？”这人没穿好套刀枪不入的装甲，身上只有一套普通的衣服，别的且不说，最起码胆量比刚才那小子强出百倍。
灵神表情不变，笑呵呵地回道：“何先生误会了，我的名字没法翻译成汉语，灵神是另一个人工智能的代号。”
“另一个人工智能？”何骏目光微闪，“你倒是提醒我了，你的汉语说的不错。跟谁学的？”
“当然是灵神。”
何骏有点晕，“你是说，你的汉语是从人工智能那儿学来的？”
“没错。不止是我，干我们这行的。都是和人工智能学汉语。”灵神诚挚地回答。
何骏晕得更厉害了，狐疑地回头看了一眼：“烛姬，你认识灵神吗？”
“通讯搜索中……无反馈，拒绝回答。”
何骏翻了个白眼儿：“你知不知道灵神？”
“没有灵神的授权，我不能透露它的情况。”
“行了，我知道了。”何骏故作轻松，“说吧，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他表面上无所谓。心里却再次开了锅。
烛姬透露的信息不多，但是可以断定，所谓的灵神，八成是另一艘战舰上的人工智能，没准烛姬和灵神还是同一个型号。
何骏很想知道灵神是怎么落到当地人手里的，只是心存顾忌，才忍着没开口。
“我们要这艘飞船。”灵神正色道。
“那不可能，它是我的。”何骏的回答斩钉截铁。
“不一定吧？”灵神的目光洞彻人心，“舰长都是老头子，你太年轻了。”
“我不是这艘飞船的舰长又能怎么样？”何骏露出无赖的笑容。“现在飞船归我管，你知道这一点就行了。”
灵神的目光让何骏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不过他一点也不在意。
捡漏也得讲个先来后到吧？
灵神抿抿嘴：“既然是无主之物。当然是谁抢到归谁。”
何骏被这句话逗笑了：“我不可能把飞船让给你们，我需要它。”
他本想说“你们死了这份儿心吧”，但是那样说相当于堵死了谈判的大门，等于逼当地人武力抢夺。
适当说几句软话，给当地人一点希望，他们才会在谈判的不归路上多走几步reads；。
灵神收敛笑容，沉声道：“我们更需要它。”
“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何骏皱眉，“你们需要我就得让给你们？没这个道理！”
灵神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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