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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时空悖论-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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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停在地面就像龙困浅水,王队长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一个劲地催促一组加快速度,最后一个登机的一班长一只脚还在舱外,王队长就迫不及待地操纵飞机起飞,险些把一班长甩到舱外。

王队长极其担心鬼子的炮击,万一挨上一炮,所有人就彻底交待了。

他对现代的各种防空武器如数家珍,但是对鬼子的武器实在不怎么熟悉——鬼子的掷弹筒射程只有四百米,距离直升机最近的鬼子在七八百米之外,距离是掷弹筒射程的两倍!

这批鬼子除了步枪机枪之外,再没有其它武器有这么远的射程。

舱门关闭,所有人长出一口气,一班长马上开始帮韩庆处理伤口,可是所谓的处理不过是尽尽人事,韩庆生还的可能性极小。

机舱里充斥着硝烟味儿和血腥味儿,一班长颓丧地坐到一边,愣愣地不说话。

来的时候十个人,回去的时候只有七个,其中还包括牺牲的牛磊和重伤的韩庆,简直就是大败亏输。

机舱里的气氛凝固得令人窒息,谁也不说一个字。

直升机踏上了返程的航线,但是还没离开鬼子的视线,他突然发现飞机操纵起来不怎么顺畅,总是觉得飞机往左偏,不得不把操纵杆向右拉,才能保持飞机的方向。

王队长暗暗皱眉,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他回头看了一眼机舱,沉声道:“全体注意,飞机尾浆可能打坏了,所有人系好安全带,重复,所有人系好安全带!”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几个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驾驶舱。

“尾浆?尾浆怎么了?”丁垒惊恐万状,脸色煞白。

“把安全带系上!”一班长一个脑袋八个大,“王队长,情况严重吗?”

“目前还不严重,暂时不影响飞行。”王队长说。

何骏瞅着身边的毛学明问:“尾浆坏了会怎么样?”

毛学明眉头紧锁,伸出食指指着头顶划了几个圈:“直升机靠旋翼提供升力,旋翼高速旋转的同时,会给机身一个反向扭力……”

“咱能说的简单点么?”何骏打断了毛学明。

毛学明抿抿嘴唇:“尾浆的作用是平衡扭力,没有尾浆,直升机就会跟着旋翼一起转,方向和旋翼相反,明白了吗?”

何骏登时恍然,心头不由地一惊。

他记得看过一段直升机失事的新闻,新闻上的直升机就是打着旋坠落在地,现在想起来,新闻上的直升机肯定是尾浆出了问题。

219死亡阴影

何骏明知道看不到机尾的尾浆,可还是忍不住向机尾的方向看了一眼:“能飞回去吗?”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发现飞机好像抽筋了一样,总是一颤一颤地向右偏。

“现在还不好说。”王队长实话实说,“我尽量想办法。”

“能不能修一修再飞?”何骏再次问道。

“能不能修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落下去未必能再飞起来。”王队长沉声回答。

他慢慢地为飞机提速,超底空飞行的直升机在森林上空呼啸而过。

直升机的最高速度是每小时三百多公里,战场距离小区大概四十公里,只需要七八分钟的时间就能飞回小区。

可就连王队长自己,都说不清尾浆到底能不能坚持那么久。

为了防止尾浆中途停工,王队长刻意压低高度,飞行高度只比树梢高一丁点儿,即使尾浆真的停工,飞机在二三十米的高度迫降,最多摔坏飞机,机舱里的人只要不是特别倒霉,一般情况下不会有危险。

听了王队长的话,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丁垒惊慌地大吼大叫:“快降落,咱们降落吧,咱们降落走回去!”

一班长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闭嘴!”

一班长眼中的凶光让丁垒更加惶然,目光四下游移。

何骏觉得要不是安全带还绑着他,这小子说不定会从飞机上跳下去。

毕竟是在天上飞。何骏心里也怕得很,可是他很清楚怕解决不了问题,他对飞行一无所知。而王队长是一位特级飞行员!

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相信王队长会用专业知识对飞机的情况做出专业判断。

何骏一点也不觉得下飞机步行是个好主意。

三四十公里的雪原,走上整整一天都未必能走完,现在已经快下午四点了,用不了多久天就要天黑,这个时候下飞机,难道留在野外过夜?

搞笑。且不说严寒的天气,万一遇上狼群怎么办?

一班长的眼神闪烁一下:“王队长。飞机的情况还稳定吗?”

“暂时没问题。”王队长回答。

一班长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马上喊道:“快,把所有的武器弹药全都固定好!”说罢一把拉开舱门,将脚下成堆的弹壳踢出舱外。

其他人看到一班长的行动。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旦尾浆失效,坠落将不可避免,唯一的区别就是落地时的冲击力大小。

迫降时万一发生翻滚,机内任何未固定的物品都有可能对人员造成伤害,所以必须事先固定。

若不是机舱里的物品大多是不能抛弃的武器弹药,恐怕一班长直接就把机舱里所有的东西全部扔出机外。

毛学明与何骏一齐抢到机尾,把成箱的子弹和打空的弹药箱一个个固定起来,可越是着急就越是手忙脚乱。

固定好弹药箱之后,又把多余的枪固定在弹药箱上。只留下每人个手里的武器。

按一班长的意思,应该把大家手里的枪也一起固定在后面,但是考虑到迫降有可能造成机身变形。还是手里留把枪更安心一点。

忙完了一切已经过去了五分钟,机舱里恢复平静,压抑的平静。

王队长的额头早就冒出一层细密的汗水,保持飞机的平衡越来越吃力,操纵杆的偏移角度越来越大。

他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但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他就绝不会放弃!

为了保证飞机的平稳运行,王队长没敢把速度提升到最高。而是尽量保持巡航速度,避免过于极端的操纵引起尾浆的进一步损伤。

只是如此一来,飞机需要十分钟才能飞回小区。

操纵飞机越来越吃力,王队长暗暗着急,眼瞅着再有两分钟就能飞到小区,甚至已经看到了小区里高耸的住宅楼,他却坚持不下去了。

危急关头,王队长果断降低引擎出力,企图用这个办法再坚持一会儿,然而随着功率的降低,失控的趋势越来越严重。

王队长见事不可为,大吼一声:“准备迫降!”

机舱里的几个人马上屈起双腿用又手抱头,尽可能减少身体的面积,准备应对坠落时的冲击。

何骏的心脏不争气地猛跳,紧张得混身直哆嗦。他的目光透过胳膊间的空隙,正好落到韩庆的身上。

韩庆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腰间的血已经凝固。

按说应该优先保护伤员,但是韩庆的伤太重了,重到没人敢随便挪动他的地步,到底能不能坚持下来,还得看他自己的造化。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儿去,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大伙突然闻到了一股尿骚味儿。

尽管有些不合时宜,但几个人的目光雷达一样四下里搜索,最后不约而同地落到了丁垒的身上。

抱着头把脑袋夹在膝盖里的丁垒,一点也没发现大伙看着他,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念叨些什么。

大伙本以为是胆小的丁垒尿了裤子,可看他的模样又不像。

大腿根受伤,腿缩不起来的狙击手突然看到韩庆的裤管里淌出一些液体,表情登时一黯。

人在濒死的状态下括约肌会失效……韩庆完了。

王队长很想在飞机还能控制的情况下迫降,但附近是一望无际的森林,就这么降下去,等于把生命交给未知的命运,他不得不试着继续控制飞机。

然而飞机已经越来越难控制,机身角度出现了明显的偏转,就连高度也因为引擎输出不稳定而忽上忽下。

几个人的心脑也像飞机一样忽上忽下,所有人的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

何骏胃里一通翻江捣海,酸水猛然间涌到喉咙,他死死地闭紧嘴巴,才把差一点吐出来的酸水重新送回肚子里。

他的脑子几乎把从小到大的所有经历闪回一遍,都说人快死的时候会想起一生的回忆,何骏心惊胆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快要死了,才会想起这么多。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

小区越来越清晰,王队长心中升起一丝希望,极力控制飞机飞向小区,突然他手里的操纵杆一轻。

糟了!

王队长面如死灰。

220失事

王队长面前所有的指示灯全部变成了闪烁的红色,刺耳的警报声此起彼伏,他竭尽全力晃动操纵杆,妄图重新控制飞机,可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的。

机尾突然冒出一股浓烟,原本就像喝醉了酒般在空中直打晃的飞机彻底悲剧,好似一枚挨了狠狠一鞭的陀螺般在空中打转,高度更是直线下降。

“抗冲击——”

飞机的高度原本就只有二三十米,王队长的话刚刚喊出口,飞机就落进树林,飞转的旋翼扫在附近的树冠上,切土豆片似的将脆弱的树冠一层层削平。

旋翼被树冠阻碍,坠落的飞机登时向侧面翻转,侧转的旋翼切中一棵大树粗壮的主干,旋翼折断的同时把树干砍得木屑纷飞。

高速旋转的旋翼崩断后好似爆炸的弹片一样四下纷飞,眨眼间就只剩下根部的一点。

旋翼折断的直升机失去了最后一点升力,硕大的铁砣子自空中垂直坠落。

机舱里的几个人只觉得眼前一晃便失去了所有的方向感,身不由己地随着飞机的震荡而摇晃,就像骰盅里摇个不停的骰子。

被安全带固定在座位上的活人还好,两具民兵的遗体随着飞机的翻滚四下里乱滚。

丁垒彻底失控了,抱着脑袋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恰好韩庆的遗体一翻砸到他的身上,跟他来了一个头撞头,丁垒只觉得额头一声巨响。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何骏被牛磊的遗体砸了一下,险些背过气去;毛学明被机枪弹鼓磕在麻筋上。机枪撒手扔了出去,差点砸到驾驶舱里的王队长;一班长肋下被重机枪支架顶了一下,疼得他脸色煞白;狙击手倒没什么意外,可剧烈的翻滚波及他的伤口,疼得他嘴唇都哆嗦。

眼瞅失控的飞机就要砸在地上,尾浆恰好在一棵大树中部最粗壮的枝丫上挂了一下,之前还能勉强维持机底向下的直升机。来了个大头朝下的倒栽葱,机头先着地。接着肚皮朝天摔在地上。

直升机顶部残存的旋翼仍旧在不停地旋转,接触地面后打飞了一层冰雪,又刮掉一层地皮才终于停下来,上窄下宽的直升机随即一个侧翻倒在地上。

涵道式尾浆直到这个时候还在旋转。发出阵阵嗡嗡的噪音,没过几秒钟,尾浆发出一阵混乱的杂音,总算停了下来。

森林上空烈烈北风呼啸,林中一片狼藉,坠毁的直升机中半点声音都没有,宁静得令人心寒。

驾驶舱里破碎的仪表板上“啪”地闪过一朵电火花,横挂在座位上的王队长微微抬头,晕头转向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一些。

防弹玻璃已经撞得不成样子。仪表板也在撞击中变得破破烂烂,幸好军用飞机用料扎实做工到位,防弹玻璃才没撞出个天女散花。

王队长小心地活动活动手脚。没发现任何剧烈的疼痛才松了口气,吃力地摘下头盔,却没敢解安全带。

直升机横倒在地,所有的座位全部与地面平等,王队长被安全带横挂在半空,解开安全带就得掉下去。

他吃力地回头却没成功。试着调整姿势,两条腿和一只手找到支撑点之后。才解开安全带脱离束缚,站稳当之后才发现脚底下踩着毛学明的轻机枪。

侧躺的飞机怎么看怎么别扭,王队长冲机舱里喊道:“都给我个动静!”

一班长捂着戳疼的肋骨弱弱地说:“我,我没事。”他的声音轻得像刚出壳的小鸡崽。

“我也没事。”毛学明不断地活动着磕麻的胳膊,脸上的表情和便秘患者一模一样。

“我还好。”狙击手强忍着伤口的疼痛说。

“我有事。”何骏疼得直咬牙,“我的胳膊好像脱臼了。

“还有别的地方疼吗?”王队长细心地问道。

“没有,就是左肩。”何骏回答。

他小心地活动胳膊,不敢抬也不敢晃,但是手能活动。

“何骏,你别着急,我马上就想办法。”王队长小心地走进后舱,先帮其他人站起来,最后才七手八脚地把何骏还有丁垒解下来,找了个相对舒服点的地方让他坐着。

直到这个时候,几个人才发现丁垒陷入了晕迷,不知道丁垒为什么昏迷,谁都不敢贸然动他,只能让丁垒继续挂在椅子上。

一班长看着凌乱的机舱严肃地说:“咱们必须想办法跟小区联系上,叫人过来帮忙!”

机舱里光是伤员就有两个,另外还有个情况不明的丁垒,再加上一小堆武器弹药,光伤凭一帮残兵败将,累死也不可能带这么多东西回小区。

“这个不是问题。”王队长说,“飞机失控之前我看见小区了,根据我的经验,这地方离小区也就是四公里左右,天台上的哨兵肯定能看见咱们。”

一班长的表情放松了一些:“何骏丁垒和光欣都不好动,我出去想办法跟小区联系,让强营把医生派过来。”

王队长拎起一支81杠说:“我和你一起去。”

一班长点点头,一点没有推辞的意思。

飞机右侧冲下,右舱门已然压在机身下,根本不可能打开,两个人只能踩着座椅靠背,吃力地打开位于头顶的左侧舱门。

寒风立即灌进机舱,两人依次爬出舱外。

一班长试了试自己的电台,惊喜地发现电台完好无损。

他马上在电台中喊道:“鸟巢鸟巢,大鸟呼叫,听到请回答。”

一班长只是抱着一丝侥幸试上一试,没想到立即听到了来自小区的回答:“大鸟大鸟,鸟巢收到,我刚才看见飞机掉下去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一班长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不会吧?这么远都能收到?”

这种单兵电台的通讯距离在三公里左右,岂不是说,这里和小区的距离不超过三公里!

王队长看出了一班长的想法,摇了摇头说:“哨兵在天台上,这儿又是没什么电磁污染的时代,电台通讯距离比现代远一些没什么奇怪。

221告别

王队长看出了一班长的想法,摇了摇头说:“哨兵在天台上,这儿又是没什么电磁污染的时代,电台通讯距离比现代远一些没什么奇怪。

一班长失望得不得了,认命地在电台中说道:“鸟巢,飞机坠毁,这里有伤员,我们需要医生和人手,重复,我们需要医生和人手!”

“明白,需要医生和人手。”哨兵重复一遍,“我马上向指挥部报告情况。”

通讯结束,一班长担忧地看了看即将落山的太阳,“现在已经四点了吧?再过半个小时天就黑了。”

四公里的雪原,徒步差不多要走上一个小时。

王队长轻叹:“别想那么多了,咱们等着就是了,下去等着吧。”机舱里也暖和不到哪儿去,但总归比在外面吹西北风强多了。

两人去而复返,费了不少力气,才重新把打开的舱门关上。

怕丁垒在座位上挂得太久出问题,一班长和王队长商量了一下,把丁垒从座椅上摘下来,试着唤醒他,可掐人中压根儿没用,又想不出别的办法,最终只能把他放到一边,等医生来了再说。

刚坠机的时候还不觉得,几个人闲下来没多一会儿,就冷得直打哆嗦。

飞机的外壳材料主要是铝合金,实在是不怎么保温,没多一会儿,机舱里的几个人就冷得受不住了。

无奈之下。大家只能重新打开舱门,在附近收集一些枯枝败叶,在机舱里收拾出一块地方点起了篝火。

为防止火焰引爆弹药。王队长点火前检查了一遍油箱,确定没有燃油泄露;其他人把机舱好好收拾一遍,保证武器弹药远离篝火;还在头顶的舱门也留了一道巴掌宽的缝隙透气,这才小心地点火。

温暖的火焰燃烧起来,机舱里立即温暖了许多,温度渐渐回升,几乎冻僵的几个人好似初春复苏的虫子一样恢复活力。可大伙的心情多多少少都有些沉重,机舱里陷入难捱的沉默。

机外的光线越来越暗。眼瞅着天就要黑了,一班长突然听到耳机里的呼叫声:“大鸟大鸟,报告位置!”

一班长心说我哪知道这到底是哪儿啊?他不禁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王队长。

王队长也说不清坠机的方位,但是这种小问题难不倒他:“冲天上开一枪不就完了?”

一班长马上照办。正好舱门没关死,一班长踩着座椅靠背,把枪口伸出舱外,“砰”地开了一枪。

枪声在黄昏时分远远传来,电台里马上听到救援队惊喜的声音:“听到了,我们马上过去!”

一班长并没有多想,卸下弹匣,拉枪栓把枪膛里的子弹退出来重新压回弹匣,重新把弹匣卡在枪上。

弹匣里可以有子弹。但是在非战斗状态下,枪膛里绝对不能留子弹,哪怕关上保险。也有走火的危险。

所有人都没多想,但是一班刚坐下没一分钟,外面就传来了一阵隐约的铃铛声和啪啪的鞭花响。

几个人面面相觑,一班长立即在电台中询问道:“救援队救援队,通报位置!”

电台里响起强雷的声音:“我就在飞机外面!”

一班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马上掀开舱门爬出去。一眼看到飞机附近停了七八辆马拉爬犁。

一班长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怪不得来得这么快。原来是有马拉爬犁!

从联系到哨兵到现在,连二十分钟都不到,天色刚刚擦黑,还需要一点时间才会彻底黑下来,只凭两条腿,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这样短的时间赶到。

救援行动立即展开,王队长从飞机上跳下来,正好跟强雷打了个照面:“你怎么来了?”他无意间往强雷身后瞥了一眼,登时吓了一跳。

强雷的身后居然跟着二当家!

不过想想也对,不是这个土匪头子,上哪儿找马拉爬犁去?

“我能不来么?”强雷眼底掠过一丝苦涩,“怎么坠毁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派飞机出去,居然会是这么个结果,早知如此,他宁可不打小鬼子的埋伏。

“尾浆让小鬼子打坏了。”王队长说。

“战斗怎么样?”强雷又问。

王队长沉默一下说:“鬼子的战斗力很强,详细情况你还是问一班长吧。”

一班长这时已经从飞机上跳下来,强雷马上把他拉到一边,询问战斗情况。

与此同时,随队赶来的医生钻进机舱,先帮何骏看了看胳膊,笑着说道:“没事儿,应该是撞的,休息几天就好。”说着把何骏的胳膊吊在脖子上。

何骏苦笑:“我怎么觉得挺严重的?差点以为是脱臼。”

医生呵呵一笑,信心十足地说。“放心,就是撞的,挺过今天晚上就没什么事了。”

何骏表情一僵,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在说危险期。

医生处理完何骏的胳膊,又看了看牛磊和韩庆,确认两人已经死亡。

见惯了生死的医生,对两位民兵的牺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

医生最后一个看丁垒,表情突然凝重起来:“他昏迷多久了?”

“有段时间了,怎么?”何骏心头一突。

医生面容严肃:“他脑后有个肿坏,可能是脑震荡。”说着医生起身爬出机舱,没过多久,就跳进来两个人,先帮着何骏爬出去,接着把丁垒和两具烈士遗体送出去。

就算只剩下一只胳膊,何骏也没放弃自己的81杠。

枪是战士的第二生命,虽然他不是真正的军人,但是经历过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他觉得自己已经离不开这东西了。

等机舱空下来,来自小区的救援人员一齐动手,用最快的速度把机舱里所有的武器弹药都搬上了爬犁。

在这个过程中,二当家带来的人马老老实实地坐在爬犁上,就连二当家本人都没张嘴说话。

何骏敏锐地发现,来自小区的救援人员把枪全部背上身上,没往爬犁上放一支,就连重机枪都被一班长抱在怀里。

王队长最后又钻进机舱里看了一遍,确信把所有能用的东西都拿走之后,跳出机舱冲强雷点了点头。

强雷一声令下,车队踏上返程的路途,临走之前,王队长亲手把两颗香瓜手雷扔进机舱。

轰然爆响中,爆炸引燃了油箱里所剩不多的燃料,残破的直升机渐渐被烈火吞没。

王队长举手向烈火中的战机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恋恋不舍地看了最后一眼,毅然决然地转向跳上爬犁。

车队在土匪们的吆喝声和鞭花声中启程。

222绝处逢生

稀薄的日暮下,燃烧的直升机残骸渐渐远去,冰冷的北风呼啸而过,冻得何骏直缩脖子。

土匪呼喝着驾驭拉爬犁的马,十几辆爬犁穿行林间,影影绰绰的树影在车队两旁掠过,就像鬼怪电影里刻意营造烘托的恐怖片断。

何骏的内心愈发冰冷,再看一眼森林中唯一的火光,不禁幽然一声长叹。

中午离开小区时的景象仍历历在目,可是返程的队伍里,却再也看不见刘顺带着几分憨厚的笑容。

他本以为拿着先进的现代化武器,伏击小鬼子跟三个手指捏田螺一样简单,可现实却给了他重重的一棒。

虽然打死了几个鬼子,但自己人也死了四个,怎么看都是得不偿失。

何骏抱紧胳膊,把脖子使劲往衣领里缩了缩,淡淡的忧郁充斥着他的内心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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