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时空悖论-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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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号楼位于其它五栋楼的包围之中，在鬼子看来，直接进攻十三号楼。就会陷入几栋楼的数面夹击，这种赔本的买卖怎么能干？所以必须先拿下外围的几栋楼。保证侧翼安全，才能考虑进攻十三号楼。

想通了这一点，欧阳盛第一次后悔自己集中人手的做法。

拥有高度优势，鬼子就只能在平地向楼体射击，过大的仰角限制了鬼子的射界，只要远离窗口，鬼子很难击中楼里的人员。

可要是鬼子占据了南楼北楼，就能依托这两栋楼拉平高度，与十三号楼的守军对射，到那个时候，守军就算躲在窗台下面，也有可能被位于高层的鬼子俯角击中，守卫十三号楼将变得非常困难。

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犹豫再三，咬着牙推翻自己的命令，要求原本驻守十二号楼和十四号楼的人员携带足够的弹药，立即通过地下车库返回南楼北楼坚守。

刚刚安顿下来的战士们接到命令，差一点炸了窝，可形势严峻，容不得大家纠缠不清。

位于十七楼的何骏身边就是一堆武器弹药，还有装弹药的旅行背包。

他在赵岩的帮助在，以最快的速度在背包里装上一堆子弹和二十多枚手榴弹，背上背包，一阵风似地冲下楼。

沉重的背包像一座山般压在何骏的肩上，他不敢越台阶往下跳，只能一级一级地尽量跑得更快些。

包里装了那么多弹药，他实在是担心背包的质量，万一跑到半路上背包开线，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他急匆匆地跑到十二楼，意外地发现别扭正提着枪等他，伸手就要把背包接过来。

何骏恍身一躲：“你胳膊伤了，留下。”

别扭脖子一梗：“不，咱们一起回去，就是死也死一块儿。”

何骏知道别扭这小子有点死心眼儿，一时半会儿肯定没法说服他，而且十三号楼里也没有别扭的熟人。

时间容不得他犹豫，只能狠心点了点头。

别扭高兴得眉开眼笑，又伸手要接背包，何骏赶紧说道：“掏两个子弹盒出来就行，剩下的我背着。”

别扭也不争抢，把枪背身上掏了四个子弹盒出来。

何骏没觉得背包轻多少，一边往下跑一边喊道：“全系腰上！”

本打算拿着子弹盒往下跑的别扭马上停下，解开腰间的外腰带，麻利地把子弹盒穿在上面，重新系即腰带之后，七个子弹盒在他的腰间围了整整一圈，沉得好像随时都能把腰带扯断。

这时何骏的脚步声已经有些远了，别扭赶紧往楼下跑。

何骏跑到五楼的时候，毫不意外地看到了等在那里的骆家琪，让他想不到的是，原本呆在六楼指挥部的二当家，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一支三八大盖，和骆家琪站在一起。

何骏这个时候也顾不上有外人在了，马上分给骆家琪四盒子弹。

鬼子的子弹盒，一盒八个桥夹四十发，四个就是一百六十发，足够应付接下来的战斗了。

255亡羊补牢（二）

二当家见状马上开口要子弹，一点也不见外地要了四个子弹盒。

三个人分掉将近五百发子弹，背包立马轻了一多半儿，不必再担心背包开线，何骏下楼的速度立即提到最高，就像身后有狗撵他一样往下冲。

类似的情景同时发生在十三号楼的各个单元里，等何骏等人冲进地下停车场，停车场一角已经汇集了近三十个全副武装的战士

地沟的盖子早就打开了，战士们下饺子似的一个接一个跳进地沟。

待何骏等人跑到地头，地上已经没几个人了，何骏赶紧排到队尾。

地下停车场的采光很差，原本就有些昏暗，地沟里更是一片漆黑，跳下去的战士就像突然被隐没在黑暗中的巨兽吞噬一样，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何骏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头一看，骆家琪已经排到了他的身后，然而骆家琪身后却不是别扭，而是一脸络腮胡子的二当家，二当家身后，才是气喘吁吁的别扭。

没想到二当家会跟过来，何骏不禁多看了一眼：“二当家，这是……”

二当家举了举手里的枪：“打鬼子怎么能少了我？”

何骏恍然地点点头，压根儿没往深处想。

二当家倒确实是主动要求参战，欧阳盛因为之前的事有些尴尬，痛快地同意了二当家的请求。

二当家主动跑过来帮忙就没那么简单了。

二当家一点也不想留在小区里当炮灰。他只想尽快离开这里，和自家的手下汇合。

然而十三号楼就在欧阳盛眼皮子底下，有点小动作很难逃过欧阳盛的监视。另外其它几栋楼的环绕四周。就算他能顺利离开十三号楼，也未必能从鬼子眼皮子底下溜走。

南北两栋楼就不一样了，虽然也在鬼子的包围之中，可毕竟是这片建筑的边缘，只要找个机会往林子里一钻，甭管欧阳盛还是小鬼子都得干瞪眼儿。

这点心思其实一点不难猜，只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没人有那个精力顾及这个报信的“自己人”。

转眼就轮到何骏，他先分辨一下方向。搞清楚北在哪里，才面北背南跳进地沟。

他的动作幅度有点大，脚底一滑险些摔倒，幸亏他手疾眼快勾住了坑边。

脚底下又滑又硬。八成是地沟里的积水冻成了冰。

掌握好平衡之后，何骏才发现地沟里比他想象的还要黑，前面只能看到一点点朦胧的光线，那一点点光线还总是被晃来晃去的人影挡住。

何骏赶紧掏出快没电的手机打开手电筒，一片明亮的光线立即照亮四周。

和他预料的一样，脚底下是平滑的冰，其它三面则是粗糙的混凝土，高度跟他的胸口差不多，还没有竖直的三八大盖高。

上面的骆家琪看到何骏掏出手机。马上喊道：“骏哥，你走后面照亮，我走前边！”

“好！”何骏答应一声。退开一点让开位置，骆家琪扶着坑沿跳下来。

何骏赶紧一把扶住险些滑倒的骆家琪：“小心！”

骆家琪恢复平衡之后冲何骏点点头，一猫腰钻进地沟。

二当家比骆家琪稳当多了，根本不用扶就稳稳地站住，诧异地看了何骏的手机一眼，欲言又止。带着浓浓的疑惑钻进地沟。

别扭学着二当家的样子，轻手轻脚地跳下来。居然只是晃了晃，不禁咧嘴一笑。

“快点！”何骏催促道。

别扭赶紧钻进地沟，何骏随后跟上。

脚下的冰面滑得厉害，刚走出十多米，前面的骆家琪步子迈得太大，“哎呦”一声，一屁股滑倒在地。

二当家探手扶起骆家琪，指点道：“小步走，扶着墙！”

“呃，知道了！”骆家琪讪讪地答应一声。

又走了几步，骆家琪忽然间灵机一动，加快步伐提高速度，脚底一滑主动侧倒，整个人伏在冰上，滴溜溜滑出七八米远。

二当家一看乐了，弓着身子伸左脚，用脚外侧在地沟墙面上顶了一下，踩着冰面就势滑向前侧方，滑出两米快撞到另一侧的墙壁时，再换脚顶墙，又接着往前滑了一段距离。

就这样来来回回地左右滑动，二当家没几下就追上了骆家琪。

后面的别扭也想往前滑，脚下学着二当家的动作一顶，人没滑出去不说，反而跌了个仰八叉。

何骏老老实实地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敬谢不敏地咧咧嘴：“你们可真会玩！”

别扭无奈地爬起来，一声不响地跟在何骏身后，再也没不自量力地东施效颦。

越过骆家琪的二当家很快追上了前面的队伍尾巴，走在最后的何骏和别扭，直到钻出地沟才跟上队伍。

何骏提前关掉手机，在两个同伴的帮助下爬出地沟，进入十四号楼的地下停车场。四下里扫视一周，发现所有人都集中在地沟附近，警惕地围成一圈。、

他赶紧有学有样地端着枪蹲下。

一个声音低声问：“都出来了吗？”

何骏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借助微弱的光线，意外地看到了一脸严肃的一班长。

刚刚爬出地沟的别扭小心地回答：“都出来了，我是最后一个。”

“好，报数！”一班长轻喝。

也不知道是谁喊的一，大家依次用极轻的声音报数，何骏随口报了个十四，结果他是最后一个。

“好，现在分成两组……”一班长目光扫过人群，“何骏！”

“到！”何骏赶紧站起来。

军训的经历不能让他变成一个合格的军人，可至少让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喊到。

“北楼没封五单元，我没记错吧？”一班长问。

“没记错。”何骏回道。

“那好，机枪手！”

“到！”队伍里站出两个抱着歪把子的黑影。

“你们俩留下，封锁五单元的楼梯……你你你，还有你，你们四个留下，掩护机枪手，明白了没有？”一班长在人群中随手指了两个人。

“明白！”

“何骏，你带一组人走四单元，我带另一组人走六单元，天台会合，都清楚没有？”一班长声音微微提高，语气严厉异常。

256亡羊补牢（三）

“清楚！”所有人一齐回答

整齐划一的低吼充满了一往无前的力量，此时此刻的场景，就像电影里真正的特种兵在接受任务，一股肃杀之气笼罩在十几个人的身上。

“好！”一班长站了起来，“出发！”

说罢一班长提着枪大步冲向六单元的楼梯，几个战士主动跟在一班长身后，四个人排成一行一路飞奔。

何骏见状赶紧跑向四单元的楼梯口，混混双人组当仁不让地跟在后面，不知道怎么想的二当家也跟了上来。

十四个人分成三组，倒是留守停车场这一组人数最多。

一班长这样安排一点也不奇怪，毕竟地下停车场与一楼之间只隔着一层，鬼子一旦打进来，这里首当其冲。

进入楼梯间之前，何骏看到留下的六个人兵分三路，两挺机枪一左一右，从两侧封锁楼梯口，其他人以汽车和混凝土支撑柱为掩体，正面封锁楼梯。

鬼子若是从楼梯上走下来，肯定是两条腿先进入众人的视线，不管机枪步枪都有足够的时间瞄准射击。除非鬼子大头朝下或者趴着下楼梯，才有可能看到停车场里的埋伏。

何骏砸开钉住的楼梯门，第一个冲上四单元的楼梯。

地下停车场的楼梯门只是普通的木门，小区里缺乏必要的材料，没有办法像坚固的单元门一样封死，所以只是简单固定了一下。

如果早上进攻的鬼子不是追着张波往楼上攻。而是分兵进入地下停车场，何骏那颗土造云爆弹绝对炸不死那么多鬼子，最后究竟鹿死谁手同样不好说。

这时鬼子已经发现东楼只是一栋空楼！

东楼是一栋没有住户入住的新楼。里面全是毛坯房，屋子里有什么东西一目了然，因此鬼子没用多长时间就搞清了楼里的情况。

发现东楼的异常之后，鬼子只留下几个人看守，其他人撤出东楼冲向十四号楼。

就在鬼子冲到十四号楼楼下的时候，南边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

鬼子指挥官马上派几个鬼子到南边打探消息。

四百多个鬼子原本就是两个中队，两个中队长兵分两路分取南北。北路进攻东楼，南路进攻位于西南角的十二号楼。

进攻十二号楼的鬼子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走单元门。而是直接从十二号楼南侧爬到车库上方的缓台，敲碎玻璃钻进楼里。

鬼子搞不清十二号楼里那些来自现代的电器是做什么的，个个像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不单眼睛不够用。行动更是小心翼翼，以免无意间碰到什么要命的东西。

不算最东侧的半个单元，十二号楼只剩下六个单元，一楼十二家住户里，有八户的门从外面反锁，里面的鬼子研究了半天，也没搞清楚怎么开门。

鬼子指挥官觉得不应该破坏这栋楼里的东西，命令鬼子从这八户人家撤出来，转道另外四户进入十二号楼。

其中一队鬼子好死不死地。恰好跟停车场冲出来的守军撞了个正着。

鬼子听到了守军跑楼梯的声音，守军听到了鬼子开门的响动，双方的尖兵都端着上膛的步枪。发现对方之后立即开火，如同火星撞地球一样在狭窄的楼梯里打了个乒里乓啷。

狭路相逢，守军尖兵牺牲后，其余人员马上撤出战斗，直接返回停车场封锁楼梯口，鬼子则仗着人多。向地下停车场发起了冲击。

十二号楼的枪声一阵紧似一阵，听得欧阳盛心都揪了起来。

北路的鬼子听到南边的枪声。立即猜到南路遇到了守军。

傲慢的鬼子军官压根儿没把守军放在眼里，认为这里的守军战斗力不值一提，当即命令鬼子以最快的速度攻占目标。

几个鬼子抢到一单元，几枪打坏了单元门的门锁，可他们拽开单元门发现走廊里塞满了七枝八杈的铁腿圆凳，想清空走廊少说得花一两个小时。

另一组鬼子打开了二单元，结果走廊里居然有一堵雪墙！

这堵雪墙是大家把雪堆在走廊里，又在雪上浇了一些水冻成的，雪墙和墙壁紧紧地冻在一起，整体厚度超过三米！

鬼子继续破坏单元门，三单元直言里塞满了原木，四单元干脆连门都打不开，鬼子差点没用机枪把门突突烂，还是一样屁用没有。

四单元也是用雪堵死，不过是先把雪送进走廊，从里面浇水冻结。

几个鬼子发现五单元四敞大开，兴冲冲地冲过去，没想到走廊里摆满了惨不忍睹的尸体。

这些尸体身上的衣服都烧得差不多了，但皮带、棉鞋之类不易燃的东西多少剩下了一些，鬼子从这些特征上判断走廊里的尸体都是自己人，赶紧惊恐地把情况上报指挥官。

左脸上老大一声冻疮的鬼子指挥官气得八嘎长八嘎短，像只不安的肥鹌鹑一样来来回回地走个不停。

何骏早就听到楼下响枪的时候，刚刚爬到四单元六楼，他小心地趴在窗台上向下看了一眼，发现鬼子就在楼下。

他赶紧缩回来，回头说道：“上楼和一班长会合，快！”

“你咋办？”二当家急问。

“我搞他们一下子。”何骏掏出手榴弹比了比，三个人马上明白他的想法，反正往楼下扔手榴弹也没什么危险，三个人也没劝阻，点点头继续往楼上跑。

何骏从包里掏出手榴弹放在窗台上，掏到第六颗时犹豫了一下，觉得五枚差不多够用了，又把第六枚放回包里。

他先把所有手雷的拉环全都拽下来，在窗台上摆成一行，悄悄打开窗子之后，拿起个手雷磕一下就往外扔，然后又是第二枚，第三枚……

转眼间扔光了五枚手雷，听到楼下传来连续五声轰响，何骏才嘿嘿一笑继续往楼上跑。

五枚手榴弹只炸死了三个鬼子，伤了两个。

鬼子的伤亡不大，可是突如其来的袭击让鬼子知道这栋楼里有人，暴怒的鬼子指挥官立即命令一个分队的鬼子冲进五单元，另外派一个小队冲进北边的树林，狙击楼上的守军。

257兄弟们看神

急匆匆往楼上跑的何骏压根儿没往外看，可鬼子的行动却没逃过二当家的眼睛。

已经跑到十一楼的二当家闪身躲在窗边，拉枪栓顶上子弹，小心地打开窗户，抬枪瞄准跑向树林的鬼子，枪口随着鬼子的跑动而挪动，始终紧跟鬼子的身影。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停了，骆家琪和别扭一齐停了下来，诧异地看着二当家举枪瞄准，两人的视线向外一转，同时发现鬼子的行动。

骆家琪一个箭步冲到二当家身边，端枪就要打。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瞄准，二当家手里的三八大盖就砰地一声闷响，一个鬼子应声而倒。

骆家琪的耳朵震得嗡嗡响，刚想说话，二当家又飞快地拉动枪栓，迅速开了第二枪。

听到楼上的枪声，何骏脚下一顿，猛地回头往外看，这才看到鬼子想做什么。

他的动作太猛，险些扭伤了颈椎，可是这个时候顾不上那么多了，何骏干脆也不往楼上跑了，凑到窗台边，把步枪调到单发，准备一个个地帮鬼子点名。

还没等他瞄准，楼上传来第二声枪响，又一个鬼子倒在枪口之下。

何骏愕然，楼上只有三个人，骆家琪和别扭的枪法还不如他呢，开枪的肯定是二当家！

他有点傻眼，这可是移动靶，二当家的枪法有这么好么？

没等何骏想清楚。又听到了第三声枪响，第三个鬼子倒在枪下。

何骏知道自己的枪法到底怎么样，打百米之内的固定靶还有些命中率。打移动靶就是靠蒙，跟二当家一枪一个根本没得比。

他也不开枪了，撒腿就往楼上跑。

接连倒下三个鬼子，不少鬼子兵停了下来，举想瞄准楼上。

二当家闪身出来，瞄也不瞄地开了第四枪，枪声刚响就缩回墙后。整个过程最多也就是一秒出头，就是这样随意的一枪。硬是又撂倒了一个鬼子。

骆家琪和别扭傻成了一对儿，眼睛里全是崇拜，这枪法，简直神了！

鬼子的还击开始了。子弹准确地击中二当家身边的玻璃窗，转眼间就在玻璃上凿出了十几个窟窿。

横飞的子弹在头顶嗖嗖飞过，躲在窗台下的混混二人组吓得直缩脖子。

刚跑到八楼的何骏迟疑了一下，毅然停在八楼。

在这个位置上，正好能看到窗外几个蹲在地上开枪的鬼子，他也不管到底能不能打中鬼子，感觉差不多就扣下扳机，照着鬼子连开数枪。

子弹击穿玻璃之后，弹道会受到一定的影响。降低命中率，可是何骏本来就没怎么瞄准，居然让他瞎猫碰死耗子。瞎蒙击中了一个鬼子的大腿根。

子弹切断了鬼子的大动脉，鲜血像喷泉一样涌出来，那个鬼子倒在地上，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就不动弹了。

部分鬼子马上调转枪口向八楼开枪，然而何骏已经提前跑开，鬼子的子弹全部打空。

二当家趁着鬼子还击密度下降的机会又开枪打倒一个鬼子。一把夺过骆家琪手里的枪，将空枪往骆家琪怀里一送：“上子弹！”

骆家琪答应一声。赶紧往掏出子弹往枪里压。

换成另外一个人敢这么干，骆家琪非急眼不可，但二当家五枪五中，已经成了混混二人组眼中的偶像，巴结还来不及，又怎么敢急眼？

二当家有心再开枪，可鬼子的还击一阵猛似一阵，根本不给他开枪的机会，正犹豫是不是换一层楼，窗外的枪声骤然密集起来。

二当家仔细一听，顿时心头了然。

枪声是从其它单元传过来的，八成是另一组人正在开枪！

他抓住机会又打一枪，缩回墙后拉枪栓的工夫，何骏总算气喘吁吁地爬到十一楼，把手里的八一杠往二当家面前一举：“二，二当家，用，用这个，扣扳机就行，扣一下打一枪，不用拉栓。”

二当家第一次来就见过81杠，可从没看过81杠开枪，闻言一阵愕然，狐疑道：“真地假地？”

“试试不就知道了！”何骏坐在楼梯上直喘，看他的模样，一时半会回复不过来。

二当家举着81杠试了试感觉，总觉得枪太短不大合手，只是何骏一番好意，他勉强适应了一下，忽然闪出墙外，透过布满蛛网纹的玻璃瞄准窗外的鬼子。

食指扣下，81杠的枪机轻快地跳跃一下，一枚滚烫的弹壳腾空跳出枪膛，越过混混二人组的头顶落到地上，叮咚有声。

二当家迅速缩回墙后，老脸一阵涨红：“打歪了，俺再试一次！”他姓周的在附近十几个绺子里出名的管直（枪法准），拧亮（放枪）多少年都没走空过，怎么可能让一把枪难住！

二当家是用枪的行家里手，沉吟片刻就想通了打飞的因由——这支枪能打连发，枪口比一般的响子（步枪）跳得厉害！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闪出墙后，瞄准的时候故意瞄低一些，这回一枪撂倒鬼子，不偏不倚正中目标！

二当家枪口微挪瞄准第另一个鬼子，再次扣下扳机，又一个鬼子饮恨枪下。

81杠交到二当家手里的时候，枪里还有二十多发子弹，二当家像得了新玩具的孩子，，左一枪右一枪打得不亦乐乎，明明打的是单发，啪啪啪的枪声听起来几乎就是点射，喘气的工夫几乎打光枪里剩余的子弹。

要不是他视线里的鬼子非死即伤，枪里肯定一发子弹也剩不下。

何骏和混混二人组三个脑袋挤在窗边，六只眼睛从头看到尾，枪声停止，三个人一齐扭头瞪着二当家，三张嘴张得老大，好似泥塑木雕一般又呆又愣。

缩回墙后的二当家不自然地咳嗽一声：“你们干啥瞅俺？”

何骏长吁一口气：“我在看神！”

混混二人组大点其头，崇拜得五体投地，两人异口同声：“没错，看神！”

二当家直瞪眼睛：“你们仨神经了吧？”

他的枪法是不错，可是远远说不上独一无二，东北能叫出名号的绺子里，怎么也能找出十几二十个跟他差不多的炮头，有必要这么夸张么？

258兄弟们看神（二）

何骏一屁股坐到地上：“我要是神经就好了。”他的目光落到81杠上，有不舍，也有留恋。

他实在舍不得这支枪，可他又知道，这支枪在二当家手里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一咬牙一跺脚：“二当家，这把枪先借你用……不是我小气，枪不是我的，不能送你。”说罢掏出一个实弹匣递过去。

“这枪真不错。”二当家惊喜万分，“俺头回见炮管子（枪）勾一下就能开一枪。”

他接过弹匣，只看了一眼，就顺利地卸下几乎打空的弹匣，换了个满的。

何骏接过弹匣一看，里面只剩最后两发子弹。见二当家想拉枪栓上膛，赶紧阻止道：“二当家，枪里还有子弹，不用拉。”

二当家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