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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时空悖论-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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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凯这个冤枉就别提了，气哼哼地瞪着别扭，冤枉得不得了：“俺说什么了？俺打什么主意了？俺不就是问问那个女人的来历么？俺是勾引兄弟女人的烂人么？你不讲拉倒，扣啥屎盆子！”
在其他人眼里，十九岁的琪琪只能算个大些的孩子，但是在林凯眼里，十九岁却是不折不扣的女人，早就该嫁人好些年，孩子都生出好几个了reads；。
“是不是你心里清楚！”执拗的别扭愤愤地瞪着林凯，半点也不相信这个土匪头子的说辞。
“俺他娘的，还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咋地？”林凯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别扭狂撇嘴：“切，黄河本来就是黄的，干净下去一身泥出来，能洗干净才怪。”
林凯气得直跳脚，恨不得直接抽出盒子炮来一枪崩了这个死脑瓜瓤子，正打算再争辩几句，何骏已然领着琪琪迈进隔离门，看着大眼瞪小眼的林凯和别扭，愕然问道：“你们俩这是干嘛呢？比谁眼睛大？”
“没有的事儿。”林凯抢着回答。
虽然他没打琪琪的主意，可是话在别扭嘴里说出来，就不一定是怎么回事了。
“真没事？”何骏狐疑地左右看看，“别扭？”
“真没事。”别扭勉强笑笑。
他只是懒得动脑筋，而不是脑子真的不灵光，被土匪头子惦记不是什么好事儿。这事儿最后背后跟何骏说，让何骏心里有谱防备防备就得了，最好别让琪琪知道。
虽说琪琪的实际年龄比别扭还要大几岁。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别扭的心理年龄直线上升，一点不觉得琪琪比自己大，反而继续以兄长自居，自然而然地进入了保护小女孩的角色。
十五岁的别扭身高体壮，体形比大多数成年人还要强壮，哪怕只是从一个男人的角度来讲。保护女孩也是义不容辞。
何骏看得出，两个人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但是两人一起否认，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干脆来了个难得糊涂：“没事就好，耽误不少时间了。走，上楼！”
几个人沿着熟悉而又陌生的走廊继续往前走，别扭一边走一边啧啧赞叹：“骏哥你看，收拾得多干净，一点也看不出来了，真是难得。”
这个单元是以五单元改建而成，就是何骏当初用液化气当云爆弹，烧死几十个鬼子的单元。
鬼子的尸体烧得面目全非，又在水里泡了天。普通人看一眼都能吐出来，能把这里收拾干净，简直就是奇迹。
“可不是么。”何骏同样感慨不已。“要不是墙上这些弹坑还在，我都不敢相信这是那条血胡同。”
走在何骏身边的琪琪忽然扯了扯他的袖子：“何大哥，你们说什么呢？”
何骏暗暗咧嘴，支支唔唔地说：“没什么没什么，前阵子跟鬼子打了一仗……墙上崩了不少血。”这条走廊要了将近二十个鬼子的性命，光是想一想就觉得一阵阴风在脖子后面直吹。真要是说出来，还不把琪琪吓出个好歹？
楼里死的鬼子不是一个两个。必须提醒别扭，以后千万不能乱说话，跟死人有关的话更是提也不能提！
走在前面的别扭差点没笑出声来。
这事儿他是亲身经历，如今小区里还知道这事儿的，也就他与何骏两个人了。
林凯倒是也知道一点，但他都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压根儿没机会亲眼看看那副惨绝人寰的景象reads；。
其实在场的三个男人都不在乎鬼子死成什么样子，但不约而同地决定把这事瞒着琪琪。
路过电梯的时候，何骏意外地发现向下的电梯按钮被一屋薄薄的金属板焊死了，他下意识地在向上的按钮上捅了一手指头。
只听“叮”地一声轻响，电梯门流畅地向两侧滑开，露出了熟悉的电梯厢。
已经走过电梯的别扭惊讶地回身：“修好了？”
“本来就没坏好不好！”何骏纠正道。
之前一直不能用是因为没电，现在供电有了保障，电梯当然恢复了正常。
“等啥呢？上啊！”林凯催促道。
何骏和别扭一起笑了，笑得促狭无比。
林凯老脸一红，恨恨地瞪着两人：“啥意思，哪壶不开提哪壶是不？”
“没有的事儿，我就是想啊，今晚是不是搬进来住。”别扭一边走进电梯一边笑呵呵地说。
“你差不离行了，俺不就是没见过这玩意儿么？稀罕！”林凯气乎乎地说。
他第一次看到现代电梯的时候，还问大伙这是谁住的屋子，连床都没有又这么小，晚上怎么睡觉，惹出了不小的笑话。
琪琪一脸地好奇，何骏绘声绘色地把前阵子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惹的琪琪娇笑连连，一个劲儿地追问还有什么好玩的事。
何骏心说孩子就是孩子，刚才还哭得眼泪哗哗地淌，这才多一会儿，就高兴得全都忘了。
抱着分散琪琪注意力的想法，何骏又挑了几件比较可笑的事说了，不管到底可笑不可笑，琪琪一律很给面子地大笑不已。
何骏渐渐也品出味儿来了，恐怕琪琪不是孩子心思忘得快，而是想故意表现得高兴一些。
至于究竟是不想让他担心，还是想分散她自己的注意力，就只有琪琪自己清楚了。
别扭随手按下了七楼，电梯门关闭，很快就升到了七楼。
走出电梯，一扇防盗门出现在几个人的眼中。
七楼原本有两户人家，但是一个防盗门现在已经变成了墙壁，剩下那个单元门也换过了，形制居然和单元门一模一样！
防盗门正面一人高的地方还贴了个牌子，上面刻着两个醒目的正楷：“宿舍”。
何骏轻出一口气：“今后就里就是咱们的家了。”说罢将手掌贴在防盗门的玻璃片上。
不起眼的暗红色玻璃片瞬间变成醒目的浅绿，防盗门“叭”地一声轻响自行弹开。
“呦！”别扭轻呼，“我还当这门跟楼下那个一样厚呢，原来这么薄啊！”
防盗门厚不过三指，单元门放平了不比棺材薄到哪儿去，拆开了少说能做七八扇防盗门。
313焕然一新（二）
何骏大步跨进玄关：“防盗门做那么厚干嘛？有下面那个单元门就足够了。”
别扭打了个哈哈，跟在何骏身后进门，故意挡在林凯和琪琪之间reads；。
林凯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要是为了别的事，他肯定不会退让半分，可是今天与以往不同，他只要是有一点争执的迹象，马上就得让别扭扣上“觊觎兄弟女人”的帽子。
胡子也有自己的江湖规矩，讲究五清六律，七不抢八不夺。
六律中有一条便是奸淫妇女者处死，虽然这一条并不是所有的绺子都严格执行，但他林凯好歹也是个有妻有妾的二当家，再怎么，也不会把主意打到自已人身上。
这小子简直就是门缝里瞧人，啥时候那女人不在，必须跟这小子好好掰扯掰扯。
林凯愤愤地想道。
走进玄关的何骏下意识地跺了跺脚，可室内的照明灯并未像走廊那样自动点亮，他这才想起没人会在室内装声控灯，随手摸向开关的位置。
“啪”地一声轻响，屋中亮起柔白的灯光，瞬间照亮整个客厅。
几个人瞬间呆滞。
别扭眼珠子都快抽筋了：“不是吧，这也太破了！”
“是够破的。”何骏表情复杂无比，四下里打量一圈。
他之前从没进过这一户，对屋中原本的装饰一点也不了解，但是现在。装饰风格无限粗旷化。
头顶的灯光来自于螺旋状的大号节能灯，瓦数绝对够大，一片炽白的光芒将所有的角落照得纤毫毕现。
墙上所有的装饰都被拆掉了。拆卸的痕迹仍然留在墙上，墙面布满了大窟窿小眼，破败得一塌糊涂，乍一看就看只刷了一层灰浆的毛坯房，有一股说不出的破败感。
除了墙面难看到极点，地面也好不到哪儿去，即不是地砖也不是地板。而是普普通通的水泥地面，八成是直接揭掉了地板。
原本的窗口已经变成了厚实的墙面。“窗”下摆了一圈不知道从哪儿搬来的沙发，四个方向居然有三种不同的规格颜色，眼力再挫的人，也看得出这些沙发是怎么凑出来的。
沙发中间不是茶几。而是一张看起来十分结实的大木桌，桌子占据了客厅大半空间，令面积还算不错的客厅仿佛骤然间缩小了几分。
除此之外，客厅里一无所有，只有那几扇跟金属制成的门闪闪放光，算是唯一的亮点。
“怎么能这样啊！”别扭失魂落魄地说。
“哪里不好？俺瞅着挺好。”林凯大马金刀地坐到沙发上，舒服地翘起了二郎腿，“比俺们绺子里那个山窝子强多了。”
别扭懒答理他，赌气坐在何骏身边。
何骏重重地叹了口气。“工期太短了，没时间做面子工夫……算了，有这么个地方已经不错了。”
琪琪熟门熟路地打开厨房的灯。开放式厨房令大家眼前一亮。
何骏笑道：“最起码厨房还不错。”
别扭回身看看设备齐全的厨房，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reads；。
厨房显然是在原本的基础上加以改建，铝扣吊顶水磨地砖，一圈稍嫌破旧的老橱柜，崭新的白钢台面上摆着锅碗瓢盆。
灯光照耀下，闪闪白钢台面与陈旧的橱柜形成极其明显的对比。不用问，肯定也是新换的。
然而别扭马上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骏哥。那是什么炉？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他指导着白钢灶台边缘的圆形凹陷说。
那个地方大概有巴掌那样深，转圈还有支撑用的铸铁架子，不是看见那一圈铁架，别扭未必认得出这东西是个炉子。
何骏一阵长吁短叹：“那个啊，应该是烧固体燃料用的。”想起固体燃料，何骏就一阵蛋疼，耿乐那家伙忒不靠谱，炸药那玩意儿能当柴火烧么？
一想到库房里放着一堆炸药，他就觉得屁股底下坐了个点燃的炸药包，一把抓起物资清单：“走，看看库房去！”
“不先看看房间么？”琪琪弱弱地问。
三个男人压根儿不在意房间里到底什么模样，他们更关心与生存有关的东西。但琪琪不一样，女孩也是女人，更关心房间布置之类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
“也好。”何骏从善如流，翻了翻手里的清单，“四个房间，正好一人一个。”
这间宿舍是打通了两套住宅改建的，客厅里除了通向走廊的防盗门，另外还有七扇门，八扇门恰好分置左右两两相对。
何骏随手推开其中之一，一间平凡的卧室出现在几个人的眼中，一张床，一个书桌，一台电脑，一个衣橱，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真够简单的。”何骏蛋疼地说，“我就住这间得了。”
“那我要这一间！”琪琪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何骏的对门儿，可是推开门一看，居然不是卧室，而是一间挂满了液晶屏幕的监控室。
琪琪的嘴巴登时噘起老高，少说能挂二两豆油。
别扭马上把其它几个门都推开，居然没有一个卧室，不是装满了备用的显示器，就是摆满了乱七八糟的仪器，还有一间屋子里挂满连体式防化服、氧气瓶和防毒面具。
与防盗门正对的那扇门打开之后，赫然是另外一条走廊！
几个人的目光一齐集中到何骏身上，何骏赶紧翻看手里的清单，直到翻至最后一页，才找到楼内的情况介绍，一目十行地看过之后愕然叹道：“卧室不在这儿，这里是应该是控制中心，兼职会议室、值班室和监控室什么的。”
“啊？”别扭猛翻白眼儿，“用不着这么麻烦吧？”
何骏抖了抖物资清单：“这还想不明白吗？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把咱们几个分开，就算出了意外，也不至于全军覆没。”
别扭不屑地撇嘴，“都分成四组了，还把人都隔开，有病吧？”
何骏耸耸肩道：“耿乐会考虑咱们的想法吗？他只会考虑怎么做，才能提高消息送回十年前的几率……要不，怎么不见他问咱们的意见？走吧，看房间去。”
314古今一局
午夜时分，何骏一个人默默走上天台，慢慢行至天台边缘，手抚着女墙远眺市区。
雪湖市的电力供应还没恢复，整个市区一片漆黑，只有调皮的月光钻出云层的时候，才能隐隐看到沉默在黑暗中的建筑群reads；。
何骏呆呆地望着黑暗中的城市，忍不住一声长叹。
叹息声还没结束，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何大哥，你怎么了？”
“我擦！”何骏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没从十八楼掉下去，扶着心脏连喘了几口粗气才缓过劲儿来，“琪琪？你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人吓人吓死人知不知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琪琪赶紧道歉。
何骏定了定心神，擦了擦额头吓出的冷汗：“你怎么上来了？”
琪琪小心翼翼地说：“我听见你出门，就跟出来了。”
军方把原本互不相通的几个单元打通，用一条走廊连接起来，硬是把好好的单元楼从内部改成了筒子楼，四个人的房间紧挨在一起，却分属三个单元。
何骏手里的清单语焉不详，他看房间分属不同的单元，想当然地以为距离不近，实际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我去，差点没让你吓出个好歹。”何骏拄着胳膊趴在女墙上，呼呼地喘着粗气。
“我真不是故意的……”琪琪嗫嚅着辩解。
“好了。我又没说你是故意的。”何骏直起了腰，“这么晚了，找我干什么？”
“我。我只想跟你随便聊聊。”琪琪弱弱地说。
何骏愕然回头，黑暗只只能看到琪琪模糊的轮廓：“大半夜找我聊天？你没发烧吧？”
“你才发烧！”琪琪恶狠狠地张牙舞爪，可是她马上又收敛起来，“我有话想跟你说。”
“那也不用这个时候跑天台上找我吧？”何骏还是有点不理解。
“你当我愿意吗！”提起这事儿，琪琪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们俩跟尾巴似的一直跟着你，烦都烦死了。”
何骏登时失语。这是什么逻辑？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听着呢。”何骏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和蔼一些。
一男一女大半夜不睡觉。跑天台上来吹冷风，还要单独说话，但凡是个正常人就会往歪处想，别说是楼下那两个。就是他自己，心里都有些长草。
只不过他还不至于禽兽到那种饥不择食的地步……说句实话，他还没自恋到以为琪琪对他有什么想法。
毕竟他和琪琪相处的时间一共只有半个月，要不是那段时间的经历比较奇葩，琪琪能不能记住他都不好说。
琪琪突然沉默下来，好一会儿才为难地说：“我就是想和你随便聊聊，说点什么都行。”
何骏愣住了，嘴角突然绽放一抹了然的微笑：“你……是不是害怕了？”
“我，我不知道……”琪琪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何骏看穿了。心底毫没来由地一阵慌乱。
何骏理解地笑了：“你不害怕？我心里可害怕得很reads；。”
“真的？”琪琪怀疑地问。
“真的。”何骏微笑着回答，“每次穿越，我都会一直想啊想啊想。琢磨下一个时空是哪里，到底会遇上什么危险，会不是死在那里……说句老实话，当年你要是晚一会儿出小区，八成活不到现在。”
琪琪心头打了个突：“何大哥，你吓唬我吧？”
“没有。”何骏摇了摇头。“刚到寒武纪我们就遇上了寒流，零下三四十度的大冷天。身上只有夏天的衣服，一天就冻死了很多人，冻伤的更多……算了不提这些了，你只要知道，任何一次们穿越都没有这一次的准备充分，不管穿越到哪里，这一次都是最安全的。”
琪琪默默走到何骏身边，学着何骏的样子趴在女墙上，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地面：“你跟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把我吓走，省得拖后腿？”
“你怕吗？”何骏不答反问。
琪琪沉默了片刻：“怕，但是我不会放弃。”
“我也是。”何骏说，“我没想吓走你，只想让你知道，我到底经历了什么，让你有点儿心理准备，保险起见，从明天中午开始穿上棉衣呆在屋里别出来，明白吗？”
军方准备的物资齐全，每个人的房间里都安置了全套的家具，还有满柜子的衣服被褥，只不过军方没那么多细腻的心思精心准备，所有的被服全都是成套的军装，衣裤鞋帽一应俱全。
军方原本没准备琪琪的份儿，正好顶了骆家琪的缺，不过两人的身高虽然差不多，骆家琪的身板却要比琪琪厚重不少，给骆家琪准备的衣服穿在琪琪身上，晃里晃当的像套了一条麻袋。
“我会的。”琪琪轻声回答。
说到这里，两个人突然一齐沉默。
他们俩都想再说些什么，可时间和空间的隔离，早就让两人疏远了很多，甚至比陌生人好不了多少，没话说是正常，有话说才是怪事。
良久，琪琪才打破宁静的气氛：“何大哥，你在想什么？”
“我啊？”何骏微微有些失落，“我在想，明天就要离开了，这一走……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到这个城市。”
琪琪又想起了雷宇，难过地垂下头，语气幽怨地问：“何大哥，真要打仗了吗？”
“什么？”何骏诧异地问。
“不是说核大战能毁掉地球吗？不是都知道核战争不能打吗？不是都知道打仗要死人吗？”琪琪连珠炮一样问道。
何骏苦笑：“这些问题我哪说得上啊，我就是个成天猫家里上网玩游戏的死宅，哪有这个本事帮你分析国家大事？再说了，那些核弹全都是穿越来看，到底打不打，根本不是这个时空的正府说的算。”
说着他仰天长叹：“咱们这个时空，或者还有其它很多时空，可能全都是棋盘上的一个棋子。连时空都是棋子，咱们人呐，连做棋子的资格都没有，顶多是棋盘上的一粒灰尘，你说，一粒棋盘上的灰尘，有资格操心棋子怎么走吗？”
315古今一局（二）
何骏脑中忽然浮现四个字：天地为棋。
后面好像还有一句，苍生为棋还是众生为棋来着，按照这个思路，时间的混乱，岂不就是棋盘上的一次落子？
想到这里何骏不禁有些好笑，这不是玄幻小说里常有的说法么？现实可不是魔幻小说，他拿这个来打比方，琪琪会怎么想？
琪琪让何骏绕得脑子一片混乱，忍不住反驳道：“何大哥，你也太悲观了吧？”
“正相反，我其实挺乐观的reads；。”何骏笑呵呵地说，“时间乱成这样，我习惯的，熟悉的一切全都乱套了，开始的时候，我只当是遇上了传说中的穿越，以为要在三叠纪好好活下去。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还能再穿回现代。”
“从那时起，我就一直在琢磨，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时间才会乱成这样。我想了很久，一直想不出时间到底因为什么乱了套，也许时间本来就不像咱们以为的那样前是前后是后，而一直就这么剪不断理还乱，只是咱们一直都没发现，现在不过是还原时间本来的模样”
何骏抬头望向天空那一弯残月，好笑地挠挠头：“哎，你看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琪琪脚跟戳在地上碾来碾去：“没事儿，你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好了。”
“说什么说呀，我都不知道怎么说才能把话讲明白，东拉西扯净说些没用的。”何骏赫然道。
这些想法已经在他心里盘踞了很长一段时间。只不过从没和人提过，今天恰好话赶话，才忍不住说出来。
“我听懂了。真的，我真的听懂了。”琪琪认真地说，“时间就是个漏勺，穿越点就是漏眼儿，原来是两边隔开谁也不挨着谁，现在漏眼打通了，就这么简单。”
“要真是这么简单就好了。咱们这些灰尘哪有说简单的资格？”何骏出神地说。
琪琪捋捋耳边的乱发：“我想知道谁有这么说的资格，下棋那只手是谁的。这一切到底又是因为什么。”
何骏哈哈大笑：“棋盘上的灰尘有资格左右棋手吗？假如棋手是个人，咱们就是一窝蚂蚁，挖蚂蚁洞的时候，你会考虑蚂蚁的想法吗？咱们就是随波逐流的命。运气好许能活到这盘棋下完，运气不好，没准哪一天就完蛋大吉。”
琪琪诧异地看黑暗中的何骏一眼：“怎么越听越像是小说，再说一会儿主神就出来了。”
“我是唯物主义者。”何骏摸了摸鼻子，轻轻地说。
琪琪嘴角上翘：“你是，但别人不是。”
十年前，绝大多数人都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神灵，对宗教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而现在，相信世间有神灵存在的人才是大多数。甭管庙里供着什么神仙，一律香火鼎盛，各种宗教职业热门得不得了。
纯粹的无神论者早已沦为少数派。
何骏洒脱地笑道：“我能管好自己就不错了。现在是独善其身的水平，离兼济天下远着呢。”
琪琪噗嗤笑了：“我印象里那个何叔叔，可没你这么口无遮拦。”
何骏想也不想地反驳道：“我印象里那个琪琪，也不是个大姑娘。”
琪琪先是一愣，接着脸蛋一红。
何骏这时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赶紧补救：“已经很晚了。回去睡觉吧。”
“呸！”琪琪唾了他一口，扭身自己先跑了reads；。
何骏纳闷儿地摸摸后脑勺。看着琪琪跑进安置太阳灶的玻璃房，才突然意识到自己那句话里的歧义有多么严重。
有心追过去解释一番，可是真追过去，凯不是更像居心不良？
何骏摇头苦笑：“这事儿闹的，满身是嘴我都说不清了我。”
琪琪一个人跑进楼梯间，没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心底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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