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能纪元-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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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岑牧不为所动，他告诫道：“每个月都有拾荒者想在里面淘金，每进去十个人，大概只有一个人能够出来，而十个成功出来的人，只有两三个能带回一些矿石，每五公斤原矿，铁罡给三块小铁钱。”

岑牧惊异道：“这就是你说的价钱给得高？！五公斤原矿，他能制造出多少枚小铁钱？！”

云戚沉吟道：“你不能这么算，铁罡把这矿山看作他的私产，他的逻辑是，你捡他的东西，再卖给他，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你要想太多，只会把自己推到铁罡的对立面，对现在的你来说，实属不智。”

“这倒不会，我这个人挺有自知之明。”

虽然云戚算是岑牧的一个盟友，但他不知道云戚和铁罡两者的关系，他不会这么单纯地把自己的心思全部暴露出来。

岑牧说道：“我只是好奇为什么矿井里会有如此强度的辐射，没有人调查过里面的原因吗？”

云戚回道：“铁罡曾组织人调查过一次，下去二十几个人，只有带队的人回来了，这个人身受重伤，不久就死了，此事从此作罢。”

岑牧疑问道：“下去的人受不了辐射，生病死亡也就罢了，为什么还会深受重伤？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云戚说道：“也许地下盘踞了某些变异生物吧！谁知道呐！你怎么对这件事情如此上心？有什么企图吗？”

说完，云戚奇怪地看他一眼。

岑牧皱眉道：“我想给自己做一支钢铁义肢，保守估计，可能要用掉八九公斤左右的钢铁，听你这么一说，感觉难度有点大。”

云戚摇头道：“完全没有必要！义肢的作用很多时候只是为了美观，为此你还要忍受断肢和义肢摩擦的痛苦，可能造成断肢反复感染，而且，现在你的伤口一时半会儿还好不了，哪怕你做好了，也用不上，反而不如拐杖来得实在，真跑起来，用拐杖跑得更快。”

岑牧想了想，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自己早早在脑海中设计一个功能先进的假肢，却没有考虑实用性的问题，恐怕是心理深处对于残缺的身体有一种隐隐的排斥，说得严重点，这是一种病，如果任其发展下去，恐怕会成为一个严重的心理障碍。

这时，秦渊在意识上发声道：“他说的有道理，你这心理确实是一种病，现在症状还算轻，早点醒悟吧！”

岑牧微微一叹，冲云戚一笑，说道：“云老，谢谢你！”

云戚笑道：“一点即通，孺子可教也。看你这么有悟性，我送你一双铁拐杖，不过不是白送，算你欠我一个人情，以后找你办事，可不能拒绝。”

“好！多谢云老！”

云戚是一个急性子，兴致一来，说干就干，不管天色渐暗，夜幕降临。

云戚拨开熔炉的燃料入口，从屋里搬出一团团灰黑的煤球，扔了进去，风箱一鼓，火苗噌噌往上窜。

“小芥子，开工了。”云戚喊了一声，立刻进入工作状况，这状态下，他目不斜视，心无旁骛。

小芥子吃力地从屋里搬出一个箱子，岑牧好奇这瘦瘦的小姑娘到底能帮什么忙。

这时，云戚从屋里提出一个麻袋，看架势，它的份量很足，扯开袋口，可见里面一颗颗乌黑色的铁砂，大小均匀，成色十足。

这是经过细致粉碎和选矿过后的精铁砂，含铁量在60％左右，一公斤铁砂需要三公斤的铁矿石才能选出来。

然后，云戚将小半袋铁砂倒进盆里，掂量一下，微微皱眉，又倒了几把。

看这份量，岑牧觉得他可没一点随便糊弄的意思。

云戚将一大盆铁砂混合焦炭倒入熔炉的进料口，小芥子匀速拉动风箱，火炉燃得旺旺的，隔着好几米都能感觉到一股热流扑面而来。

接下来，是漫长的冶炼时间，这种简陋的熔炉要达到1000度，需要耗费大量燃料。高温促使100％含碳量的焦炭燃烧，还原氧化铁，铁汁便沉入底部火床中，杂质则漂浮的铁水表面。

云戚时刻关注火床中铁汁的颜色，似乎在凭经验观察熔铁的品质是否达到最佳状态……

几个小时过去，熔炉渐渐冷却，冶炼过程才算完毕，云戚会分辨哪部分铁块适合作为铸造材料，哪部分是废料。

对于一个铁拐杖来说，对于钢铁品质的要求并不是很高，可是，从选材到云戚郑重其事的态度，再到一丝不苟的冶炼流程，让岑牧感觉到满满的诚意，他一进入状态，便有几分如疯似魔的味道。

这个人情欠大了！

云戚挑选出铁坯，放入炉火上，继续开始第二阶段的锻造。

很快，烧得通红的铁坯被放到铁毡上，云戚脱下上衣，露出夯实的身体，八块腹肌清晰可辨，尤其以结实的双臂最为夺目，云戚年近七十还有这副身材，着实难得。

云戚开始捶打，铁坯被捶为长条状，几下力道不同的捶击，将它捶为四段。其中三段被小芥子夹起来放在火炉上，并控制炉火，保持通红的状态，又不至于熔化。

然后，才是反复的锤炼，云戚动作迅速，力道精确，那段铁坯很快被捶扁，折叠，再捶扁，反复捶打能去掉钢铁中的杂质，体积也相应缩小，碳元素会在反复捶打中均匀分布到钢块中，直到含碳量达到理想水平。

一锤接一锤，叮叮当当，云戚汗水淋漓，双臂挥舞，锤子的速度、力量、落点，暗合某种韵律，规则在这韵律中得以呈现。

岑牧一直专注于他这个过程，恍然进入一个魔怔的状态，大脑不受控制，自发疯狂运转，脑海中所想的东西乱七八糟，一点点知识、一件件事情、一幕幕场景在脑海中呈现，混乱无章，毫无联系，三阶中枢网络爆发出最强的运算能力，而它似乎还在突破，进入超负荷的状态，脑海中的东西以一种极高的频率开始闪烁……

岑牧的脑袋开始发红发烫，目中无神，人摇摇欲坠。

突然，所有闪烁的东西在脑海中扭曲成一个无比复杂的立体网络，它似乎是一棵树，又像是一张网，然后一段意识投射在脑海中：“普罗托斯种族传承激活，当前层次原始0级，星能点数1。”

一股巨大的喜悦感充斥在岑牧胸中，他终于激活了传承，终于看到回归的希望。

第0009章传承树

意识投射持续更新：“发现脑域开发天赋，脑域开发级别五级，已形成『智能中枢网络』，天赋评定优异，激活二等传承网络，通用种族天赋觉醒，获得天赋能力，『汲能分析』。”

读到这个名词，岑牧突然怦然心动，这难道就是普罗托斯所具备的能力吗？能够分析奇异生物的基因而获得奇异能量，而这个能量又可用于释放一系列技能。

岑牧急忙查看种族能力的说明，最终确定正是普罗托斯所具备的能力，它在普罗托斯的种族中是一种通用天赋能力，在成为通用能力前，还有一段典故。

“汲能分析”是普罗托斯的族人在异位面探索中发现的一个神奇能力，它被某个族人获得，并带回族群中，无数贤者争相分析，并深刻理解，族人认为它是最有价值的一类能力，能够促进整个族群繁荣昌盛，于是，本族大贤者以生命为代价，用一种神奇的方式将它固化到这一系族人的基因深处，进而成为代代相传的通用能力，而这也许就是普罗托斯这一支文明如此强大的原因。

汲能分析能让岑牧从奇异生物的基因中，或者通过阅读一些相关知识的传承，获得星能。它有熟练度，提高熟练度能提升汲能分析的等级，当前处于初级阶段，只能分析相对简单的生物，分析效率和性能也相对较低。

打个比方，如果现在岑牧能回到虫群峡谷地底那只母虫跟前，他只能望洋兴叹，汲能分析的等级不够，他需要反复训练，在训练中探索分析的奥秘，掌握更高效的方法和规则，并不能一蹴而就。

同时，汲能分析有定向和非定向的区别。

定向分析是指分析的目标与相应的符文匹配度高，例如：想点亮『初级力量』的符文，而岑牧正好获得一头力量型变异野兽的标本，在分析时，所获得的星能将被直接填充到“初级力量”这枚符文中，那么转换效率会很高，缺点是形成的星能已被定向使用。

而非定向分析，则能获得通用型的星能，转换效率较低。

了解汲能分析这个种族天赋，岑牧将注意力转移过来，脑海中的杂乱情绪被全部驱逐出去，只剩下一张庞大的拥有无数星点的星空网络。

引导程式告诉他，每个普罗托斯族人在觉醒天赋后，都能激活传承网络，网络大小因人而异，一般来说，天赋越好的人，能够激活的网络越大，同时，传承网络也会随着普罗托斯族人变强，而不断拓展。

在这个立体网络在构建完成后，一息闪烁，绝大部分上层的星点都黯淡下去，只在最底层留下几个明暗闪烁的亮点，每个亮点既是一枚淡白色的符文，而每个符文包含一套或若干套规则，它们是规则集合体。

究极符文的构造，在微观层面，无数规则被一种神奇的方式描述出来，一层包含一层，一层即一个小小世界，越高级的符文，层次就越深，它们最终凝结成形。

符文即是语言，而语言就是普罗托斯文明的载体，只不过这种语言被抽象化，用高层规则修饰，成为一种玄而又玄的存在，岑牧从未学过普罗托斯族人的语言，在此刻，却能明白每个符文所代表的含义。

在那些明暗闪烁的符文中，有一条线路极为发达，已经点亮到第五层，『敏捷思维』、『初级脑域开发』、『高级脑域开发』、『中枢化』、『智能中枢网络』，这代表岑牧天生具备智能中枢网络的能力。

除了这条线路，其余符文均为晦暗的状态，只有一枚极其微小的符文有些区别，它的亮度比全黯淡符文亮那么一点点，而这枚符文即代表『传统工艺』，在它的结构中，有一个代表“1/500”的普罗托斯文字标识，而它的直系上层星点，有一枚更复杂的符文『大师天赋』。

在了解到汲能分析的原理后，岑牧猜想，这个“1”就代表他在观看云戚的锻造过程而获得的星能？！它已经被自动应用到“传统工艺”的符文中。

难道它就是岑牧第一次通过汲能分析获得的定向星能吗？

当岑牧脑海中产生这个疑问，传承程式立刻做出解答。答案是否定的，在激活传承之前，岑牧并不具备汲能分析的能力。

而是领悟，领悟也是获得星能的一种方式，它如灵感一样不可捉摸，无迹可寻，一般只有不具备汲能分析的族人才会依赖这个传统方法。

通过领悟方式获得的星能，从一形成，就被赋予到相应的符文中，只有通过汲能分析非定向方式斩获的星能，才能被岑牧主动应用。

当岑牧聚集到500点星能，并将它们全部投入到传统工艺上时，他就能激活大师天赋的这枚符文。

虽然，岑牧不知道大师天赋的能力细节，但在这枚符文中，他能读到描述性的介绍，这个能力是数百个位面几千项的传统工艺的汇总，如果能凝结这枚符文，则代表你掌握了这几千项的传统工艺，成为名副其实的工艺大师。

再往上是一枚更为复杂的符文『终极匠师』，而点亮“终极匠师”所需要的星能达到了8000，这一个恐怖的数字。

读到这里，岑牧心念一动，他将视线移回到最下面一层。

在大量的符文中，他终于搜索到一枚让他砰然心动的符文——『蜥蜴体质』，因为在它之上就是一枚代表『肢体再生』的符文，也是岑牧目前渴求的符文。

其实，肢体再生下面有更多其他的星点，例如：『狼人体质』、『巨魔体质』、『九头蛇体质』，等等。

在这些前置符文中，岑牧发现蜥蜴体质所需的星能最少，并且在地球上能找到活生生的蜥蜴，有定向汲能分析的机会，这能加快蜥蜴体质的成型速度。

岑牧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将注意力从蜥蜴体质上移开，可惜三阶中枢反应太快，在他产生强烈念头前，意识掠过“蜥蜴体质”和“肢体再生”，立刻算出它所需要的星能，两者一共需要360点。

数字不是很大的样子！只需要360点！岑牧的右腿就能痊愈！

岑牧的心脏再次砰砰跳动！

理智强烈地拉扯自己，不能贪恋这枚符文，正因为数字小，才不需要有过多的焦虑情绪，必须先获得自保能力，才有收集到更多星能的可能。

岑牧很快说服自己，心里平静下来。

岑牧一路看下来，发现不少实用性的符文：『感知场』、『空间感知』、『空间雏形』、『扭曲空间』、『超凡力量』，等等，以至于在以前的经历中得到一一印证，难怪普罗托斯具备所谓“心想事成”这个能力，它们全部都包含在普罗托斯种族所积累的传承网络中。

在这个网络中，可看到时光能力依然是交叉最少一类特殊能力，并且每个阶段所需星能点数都是一个恐怖的数字，天晓得赵煊为了获得这个异能付出了多大代价！

既然断肢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快速恢复，那么追求增强力量和速度的符文，对自身的增强作用会大打折扣，毕竟追不上人，空有一身力气也是无济于事。

岑牧联想到在第三界中，他遭遇到的一个自封为“火神”的男人池融，他确实很强，如果他能收敛自己的傲慢，实力会更上一层楼，想一想，如果能够点亮这类符文，短时间内带给自己的增强应该是可观的吧！

于是，岑牧一路查找，在成百上千枚底层符文中，找到了一枚符文『火焰之种』，点亮它需要80点星能。

点亮之后，岑牧将掌握不超过1000度的火焰。

看起来不错！就选它了，岑牧暗自决定。

第0010章火焰之种

“岑牧！岑牧！！”呼唤的声音越来越大，将岑牧从沉思中唤醒。

小芥子睁着滴溜溜的眼睛看着他，问道：“小岑哥，你没事吧？看你一边沉思，一边傻笑，表情好有魔性！”

“真的吗？”岑牧使劲揉揉脸，放下手，45度抬头，挤出一抹微笑，问道：“有没有好一点？”

小芥子笑嘻嘻地捶他一下。

云戚笑道：“看来你心情不错嘛？”

岑牧淡然一笑，说道：“是啊！云老送这么重一份礼物给我，心里暖暖的。”

云戚将一双黑黝黝的拐杖递过来，说道：“你知道就好！不替你打磨了，那是骚包的做法，不实用。”

铁拐触手温热，依然带着一丝火炉的能量，每根拐杖重约1。6公斤，呈“开”字型，两根支撑杆和顶部的托腋被敲打成弧形，增加舒适感，从整体看，拐杖表面光滑，工艺精湛，是大师的作品。

岑牧心想这老头的出身恐怕跟铁匠有关，手艺真不是盖的，绝对是一种传承。

岑牧杵着拐杖走了两步，郑重说道：“它真是一个好东西，美观实用，坚固又轻便，多谢云老！”

云戚默然说道：“你记得欠我一个人情就好了。”

小芥子嘟哝道：“多好的氛围，被一句话给破坏掉了。”

岑牧哑然一笑，说道：“说得好！”

云戚笑了笑，默默收拾场地，爆散的铁屑要清理掉，散乱的工具要收拾好，熔炉要封闭起来。

岑牧阻拦道：“云老，慢动手，能否让我观摩一下，就几分钟，可以吗？”

云戚奇怪地看他一眼，没有说什么，让出位置。

岑牧开启汲能分析的天赋，三阶中枢立刻被全力调动，无数数据如山洪暴发一般迸射出来，一时间淹没整个视野，撇开这些数据，岑牧观看这火焰，比之前多了一丝怪异的感觉。

赤红的火焰在熔炉中跳跃，亮白、金黄、橙黄、绯红、暗红，颜色层层递进，它温和，驯服，如乖巧的猫咪，时而懒洋洋，时而掀起一缕调皮的火苗，火光烘在人身上，暖意洋洋。

岑牧拉动风箱，熔炉中气氛陡然一变，它就是一个讯号。

这火焰如突遭危险的猛兽，瞬间炸了毛，它狂躁不安，扬起漫天火势，火海腾起来，疯狂的火浪一个接一个，张牙舞爪，似要从熔炉中扑出来，撕破夜幕，冲破黑暗的束缚，耀得周边一片透亮……

这炉火情绪如此丰富，变幻莫测，让岑牧沉溺其中，如此美景，在数据的视野中，依然呈现一种对称的美感，炉温从中心到边缘依次递减，不同的颜色对应不同的温度，呈现出一种数据之美。

而此时，在云戚眼里，见岑牧如此浪费燃料，他骤起眉头，正待发言阻止，却见小芥子朝他使劲摇头，挤眉弄眼，动作一缓。

不经意间，岑牧抬起右手，往炉火前虚虚一抓。

嘭的一下，无声的幻音在耳边响起，他的手燃起来了，红色火焰腾起来，足足有一尺高，像是一具熊熊燃烧的火把。

云戚和小芥子骇然，连忙后退，眼中闪烁不置信的神色，小芥子嘴巴张成O型，看着云戚，两人面面相觑。

小芥子突然想到什么，从屋里拿出一把伞，面对岑牧撑开，将伞移到背后，将岑牧遮挡起来。

“定向汲能分析结束，获得3点星能，已应用至‘火焰之种’。”岑牧脑海中获得传承程式的提示。

然后，岑牧从出神中清醒，他转头对云戚笑道：“多谢云老，可以收拾了。”

云戚愣了愣，说道：“我之前还以为你在思考冶炼工艺，没想到你小子竟然在参悟火焰的秘密？！挺有意思！”

岑牧笑道：“侥幸领悟，暂时没什么实际用途，还请云老替我保密。”

云戚颔首道：“我也正想提醒你这个，火焰异能在这周边实属罕见，你千万别让铁罡知道了，否则，可能会被惦记，你能有这个觉悟，最好不过，我就怕你年青人血气方刚，爱表现，瞒不住这能力。”

岑牧笑道：“云老，我也不小了，没那么幼稚。”

“你还不小了？那你告诉我，你多大？”

岑牧想了想说道：“十八岁。”

云戚呵呵笑了，说道：“看你外表呐！觉得你没说谎，但是和你聊几句，就觉得你这谎扯大了。”

岑牧笑了笑，没有接茬。

云戚和小芥子手脚麻利，一会儿的功夫将铁匠铺收拾回原样。

云戚看了看天，已经黑透了，没有一点星光，雨倒是停了，他将凉棚收了起来。

荒野人朝不保夕，大部分人没有长远的规划，大多喜欢及时行乐，醉生梦死，故而，在这个时候小镇尚未进入睡眠状态，夜晚的小镇比白天还要热闹，大部分人在酒吧附近买醉，寻求刺激。

铁匠铺位于小镇的东南角，周边没有商铺，晚上冷清许多，而且云戚这个人本来就荒野流民不是一类人，大家玩不到一块儿，也没什么共同语言，从来不会串门，人就更稀少了。

云戚说道：“天色也晚了，早点休息。”

岑牧点头道：“好的，明天见。”

关上门，岑牧躺在屋内唯一的一块条石上，厚实的毛皮将条石的寒意驱逐在外，一边垫，一边盖，感觉还行。

秦渊说道：“小牧，恭喜你了，成功激活天赋能力。”

现在他们两人同病相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对于岑牧变强，秦渊真心感到高兴。

岑牧叹道：“还不能乐观，短时间它还不能给我带来什么实质性的能力，像这火焰手，也只能吓唬吓唬普通人。”

秦渊问道：“那什么时候，你这个能力才具备可观的攻击力呢？”

“刚才我用天赋能力去分析炉火，结果只获得了3点星能，远出乎我的意料，而且下次我必须寻找新的火焰才能获得星能。”

“多了，还是少了？”

“当然是少了，我这个能力要成型，需要80点星能。”

秦渊沉吟道：“那确实是个问题，太慢了，远水救不了近火，不过，你和云戚关系非同一般，别人想要动你，恐怕也要掂量掂量，他在小镇还是有些声望的。”

“那是因为铁罡需要他，他本身也有很多难处，像小芥子就是他的软肋，别人要想针对他，手段多的是。”

秦渊问道：“他们到底什么来历？我记得你之前揣摩过他，对于第四条，你并没有说透，你提到易容术，云戚脸色剧变，我有点不明白。”

“关于他们的来历，我不知道，不了解无序之地的情况，揣测不出来。”岑牧一边摇头，一边说道：“至于易容术，你知道它是什么吗？”

秦渊毕竟是诺兰德人，没听过这个术语，也是正常，他说道：“如果顾名思义，我倒是能够理解，易容，改变容貌嘛！”

岑牧说道：“那就对了，小芥子就易容了。”

“哦～”秦渊好奇道：“这小姑娘挺机灵，你领悟火焰能力的时候，她还替你挡着，怕别人发现。”

“是吗？那倒是要感谢她。”

秦渊说道：“唔！你好好休息吧！无序之地的第一个夜晚，不要失眠啊！”

岑牧双手枕在脑后，心里感叹，今夜注定是一个失眠的夜。

第0011章血色蔷薇

翌日，当岑牧出去一趟，又回到铁匠铺时，已然换了一副装扮：一顶灰色破帽子，一件破旧的亚麻杉，一条老式牛仔裤，胳膊和腿上缠了一些陈旧的绑带，胡子喳喳，发型犀利，连皮肤都黑了许多。

现在把他丢在一群荒野人中间，也许会比较显眼，但和刚进入小镇时相比，已经好了太多，至少不会生出两个世界人的感觉。

吃早餐，在小镇大概只有岑牧和云戚父女有这个习惯。

当岑牧捧着两个热乎乎的窝窝头啃的时候，小芥子刚好从里屋出来，看到岑牧的改变，不由得多打量了两眼，谁知一看，眼睛就挪不开了，转眼间，小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