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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能纪元-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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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在秦渊的视界中，淡白色的信仰之力一缕缕朝神像上汇集，涓涓细流，汇成一条小河，而在雕像内部的神创空间，信仰之力被转为金色的神性单位，储存起来，已渐渐有了一些规模。
与此同时，一缕不大起眼的淡金色细线从雕像一侧射出来，牵引到小芥子身上，神性的光辉晕染在她体内，不断滋补，不断偎养，身体的活性和潜能不断被激发。
这便是『好运神的眷顾』，是秦渊分身自作主张的决定，他有分配神恩的权限，权当是秦渊的感谢。
因为在平日传播信仰的过程中，小芥子起了非常大的作用，可以说，她是现场绝大部分信仰者的引路人，虽然她的年纪小。
当长达一个小时的祷告结束，人们正准备散开领取食物时，异状发生了。
忽然间，雕像的眼睛亮起一抹淡金色的光芒，这一丝光芒点亮了整座雕像，醒目的金光穿透迷雾，将正欲离开的人群惊呆了。
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响起：“吾已感知汝等之信仰，甚感欣慰，赐汝等『神术·欢欣』。”
飘渺的声音犹然在耳，雕像发出耀眼的光芒，星星点点的金色粒子从石雕中散逸出来，闪烁着，萦绕着，四下飞舞，然后在信徒们的头顶上，缓缓降落，淋漓如雨……
似乎连空气都香甜了几分，人们惊讶地发现，淡金色粒子渗入体内后，寒冷被驱散了，身体不酸了，头不晕了，困扰他们已久的暗疾有了复苏的迹象，那感觉十分舒适，十分欣喜。
看着人们满脸陶醉的神情，几名反应敏捷的能力者冲入人群中，企图分享神术的光辉，却发现金色粒子被他们撞击后，会从他身体上穿过，对他们根本不起作用。
那些得到祝福的人们不由自主跪下来，痛哭流涕，感激好运神的赏赐，更有甚者爬到雕像前，亲吻雕像下的泥土，信仰在一瞬间达到顶点，整个小镇都被镇住了。
小芥子眨眨眼，对人群中的能力者，说道：“好运神告诉我，他只会眷顾他的信徒，你们要想获得神赐祝福，就必须信仰他，先有信仰，才可能有赐福。”
那几名能力者讪讪笑了笑，问道：“现在还来得及吗？”
小芥子微笑回道：“信仰，任何时候都不迟啊！”
那一刹那的笑容，让能力者为之一呆，然后他们低下头，不敢正视这个十几岁少女的眼睛，那眼睛散发着柔和的光辉，让人不觉自惭形秽。
神赐祝福完毕后，过了半个多小时，祈祷的人群才渐渐散去。
小芥子像是听到了什么，急冲冲把云戚拉了过来，顺便把刑天镇的高层也叫了过来。
这好像又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人们悄悄围在广场旁边偷看。
对于这场盛大的显灵事件，在场的能力者和佣兵第一反应是，这应该是小镇官方人为制造出来的效果吧？虽然他们不能理解，但他们始终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灵的存在。
然后，又看到小镇官方人员在雕像前集合，似乎隐隐印证了这个猜测。
这时，雕像前突然浮现一团白色的云雾，云雾氤氲，风起云涌，云雾间浮现一个男人的头像，这个头像发声了。
“云老，各位刑天兵团的兄弟们，大家早上好，我是岑牧，通过好运神的能力跟你们通讯，主要想告知你们，我最近的一个决定，我现在在赏金镇，打算在这边住上一段时间，我会在这边打开局面，顺利的话，也许能和弗兰克林搭上线，如此一来，我们的小镇又多了一重保障，这需要一点时间……”
虽然云戚对于眼前的事情无法理解，但他很快进入状态，忍不住问道：“小牧，那件事你成功了吗？”
“可以说成功了，回来再跟你详谈。小镇的事情一周跟我通报一次，如果有突发情况，就告诉小芥子，她能和好运神沟通。”
云戚惊讶地看了小芥子一眼，应了一声，接着问道：“那另外两个小镇呢？”
岑牧想了想，回道：“这需要你去沟通，最好每次汇报的时候，让他们来刑天镇，维持这样的远程通讯消耗比较大，没必要做三次，最近应该没什么情况吧？”
云戚沉吟半天，说道：“暂时没什么情况，不过，你要真能和弗兰克林连上线，那就是三大镇的好事，我们的周边环境会更加稳定。”
“嗯！我知道了，等我好消息。”
云戚想了想，突然问道：“对了，马当镇怎么办？命中眼和祭魂鸦死了，他们缺乏远程火力，现在应该是最虚弱的时候，不抓住这个机会，好像有点可惜啊！”
岑牧笑道：“云老，你现在手握三个小镇的资源，虽然拉一支部队过去，就能把他们拿下，这种小事还要问我意见吗？”
岑牧一笑，云戚老脸一红，分辨道：“打下来是很简单的事情，我只是不清楚你的思路，怕影响大局。”
岑牧想了想，说道：“先招降吧！你跟他们普及一下我们的制度，如果他们愿意把资源统一上交，由刑天镇统一分配，马当镇的镇长可以继续交给他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我们以后的发展必然不局限于这四个小镇，你可以跟他谈谈我们的愿景和计划，看他有没有兴趣加入，一起奋斗。如果他不妥协，那就只剩下战争一途。”
“好！我明白了！”
岑牧扫视众人，道：“还有什么事情吗？其他人有没有什么情况？”
这帮管理者是云戚新提拔上来的，还没有熟悉业务，也跟不上岑牧的节奏，只知道他们的老板是一个干掉命中眼和铁罡的传奇人物，被这么一看，一群人把头低下来，都不吭声。
“没什么情况的话，那就断了。”
小芥子忍不住跳出来，说道：“我！我有情况！”
岑牧疑问道：“小芥子，你有什么事？”
“小岑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小芥子爆出满腔怨气。
岑牧笑了笑，伸出手，似乎要摸到她的脑袋，可惜云雾隔她有点距离，他说道：“别急，最多一个月之内，我就会回来。”
小芥子憋了一肚子的话，却因为在这个公众场合而说不出口，她幽幽叹口气，说道：“好吧！你不要骗我，说到做到。”
“嗯！说到做到！”岑牧笑了笑，说道：“小芥子，谢谢你为好运神的信仰所做的贡献，有你的努力，我们今天才能如此顺利，多谢你啦！”
小芥子脸上泛出一丝豪光，笑眯眯说道：“不客气。”
第0049章通灵之体
断开精神世界的连接。
岑牧伸了个懒腰，叹道：“看来刑天兵团还需要一些有想法的中层管理。”
秦渊笑问：“怎么？云戚不行吗？”
“他思维还是有点局限性，守成有余，开拓不足。”
“你也不能对他要求太高，毕竟这里是无序之地。”
岑牧哀叹道：“是啊！缺人才啊！如果不能解决这个问题，我们的步伐就会被拖慢下来。”
“凯瑟琳呢？我看她好像挺不错的样子。”
岑牧点头道：“她可以的，但我们还雇不起她。”
“好吧！管理我不擅长，只能靠你了！”秦渊无奈感叹，他突然想到什么，又说道，“对了，刚才我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
“什么？”
秦渊笑道：“我在刑天镇的分身竟然把第一个『神性眷顾』给了小芥子。”
岑牧对于秦渊这套东西他也不能理解，遂问道：“这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通灵之体』，小芥子的身体经过神性的滋养，长年累月，会逐渐形成通灵之体，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圣女体质，她的寿命会延长，并且青春永驻，会具备神性光环，等通灵之体成形，我甚至可以教她一部分神术，至于能用什么程度的神术，那要看她信仰的虔诚度，和我所能达到的高度。”
岑牧一愣，感叹道：“听起来挺厉害的样子！”
“那是！我徒弟小白跟我几十年，都没达到这个程度，他只把我当作导师来尊敬，却不会把我当作神明来崇拜。”
岑牧一想立刻明白，说道：“白院长毕竟是高端知识分子，是智者，智者通常都很骄傲，怎么会信奉神学呐！这和科学世界观是冲突的。”
“我知道，所以说，这么虔诚炽烈的信仰，是很难得的！而且我还知道，她信仰的来源其实是你，从某个角度来说，是我偷窃你的信仰，小姑娘长大了，有些心事了。”
岑牧尴尬地笑笑，说道：“秦院长，那你可不能断了这个眷顾，我会盯着你的！”
秦渊哈哈大笑，道：“小子，你很贪心嘛！那你怎么不下手呢？我保证云戚不会有意见，她也不会有意见。”
岑牧摸摸鼻子，说道：“再说吧！我会尽力帮助你，也算是帮助小芥子。”
“大家相互扶持，没什么帮不帮忙的，也希望你早点如愿，回归联邦。”
提到这个话题，岑牧心情又有些沉重，唐师父死了，金戈唐家怎么办啊？小馨怎么办啊？一想到这些，情绪就莫名烦躁。
顿了顿，秦渊问道：“如果凯瑟琳不来找你的话，怎么办？”
岑牧回道：“不用想，她暂时不会来找我，应该会有一段观察期，我只算是进入了弗兰克林的视野。”
“那下一步你有什么计划？”
岑牧想了想，说道：“先到这边打响名气吧！”
……
打响名声，岑牧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雇佣兵线路，另一条则是机械师的线路，两条路并不冲突。
首先，岑牧需要一个匪号，这个匪号有点难，从白毛提到这个开始，岑牧就在思考，到现在还没有一个满意的名字。
秦渊明白他的纠结情绪，处女座的人追求完美，容易陷入这种焦灼的死循环。
秦渊说道：“你不用这么纠结，如果打响名气的计划一直卡在这一步，不是让人很无语嘛？！随便取个匪号得了，你的枪法这么神，就叫‘神之手’吧！怎么样？”
对于这个名字，岑牧不大满意，可是他想不到更好的名字，比起“五发”、“冷箭”、“鹰眼”、“毒箭”，要稍微好那么一点。
岑牧无奈道：“那就这样吧！”
雇佣兵的事情要慢慢来，岑牧需要在佣兵行会注册一个佣兵的身份。
从旅店出来，岑牧走了一趟雇佣兵行会，把资料提交上去，剩下的事情只能等待，等审批流程结束。
然后，岑牧想搞掂机械师的事情，他走进一家武器店。
机械师最好拥有自己的店，但现在还远不到这一步，因为岑牧没有名气，没有名气就意味着无人问津，哪怕他不在乎租门面的费用，也不能开个空空的店子，让人别人笑话。
所以，挂名到武器店是最好的选择。
这家武器店各种装备齐全，种类繁多，从冷兵器到枪械，从防具到药品，应有尽有，而且看起来品质不错，不乏一些高档的货色，就是价格有点离谱，看起来这个店挺有背景，是理想的合作伙伴。
一名伙计瞅一眼岑牧，眼睛一亮，感觉他会是一个豪客，是从身上的细节看出来的，衣服的材料、背上的武器、行囊的材质、腰带、靴子，等等，这些东西都是小芥子从三大镇的仓库中挑选出来的，当然是好东西。
“先生，请问你想看点什么东西？”伙计毕恭毕敬道。
岑牧笑道：“想问下你们招不招机械修理师？”
话音刚落，这伙计的脸垮下来，冷冷回道：“不招，我们店不做修理业务的。”
本以为是豪客，结果他娘的是装腔作势，伙计露出鄙夷的神色。
很尴尬，岑牧在发话的时候是平等的姿态，但被这伙计说一句，立刻会觉得矮人一截，求人的时候，总会遇到这类尴尬的事情。
岑牧从怀里摸了摸，摸出一枚银币，价值十枚铜币，手指一弹，银币飞了过去，岑牧说道：“帮个忙，把你老板叫出来，这个就是你的，至于成不成，那是我的事情。”
这是件小事，更何况还有利益可得。
这伙计喜笑颜开，从银币收入怀里，笑道：“那您稍等片刻。”
说罢，他转身进去，店里其他的伙计暂时帮他看场。
片刻之后，一名富态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伙计说道：“掌柜，就是这名客人想见您。”
不等岑牧发话，掌柜对岑牧说道：“如果是买东西呢？找店里的伙计就成了，他们的决定权很高的，除非是大批量采购才需要我出面，那么，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呢？”
岑牧笑道：“你们店里要不要招个机械修理师？”
掌柜的脸唰得一下涨得通红，又憋成酱紫色，他的眉头一抽一抽，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肥嘟嘟的身躯开始微微发抖，然后岑牧看到了这伙计悲催的表情，欲哭无泪，像是再说，你把我坑惨了！早知道你这么说，我就不拿这个钱了。
掌柜转身破口大骂，声音尚未发出来，唾沫已经喷了他一脸，“阿三，你是不是收了人家的钱？！你知不知道东家在里面？！你还敢用无聊的事情来打搅我！你是不是不想干了？！啊！想死啊！！”
如果他们不招人，岑牧也没有办法，他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岑牧说道：“老板，我擅长修理各种枪械、火炮、电子设备，等等，任何跟机械有关的都可以修，工资好说，你看着给。”
掌柜见岑牧一身装扮还算高端，也不想得罪人，稍稍收敛住自己的脾气，冷笑道：“不用了，谢谢！我们店不招修理，请回吧！”
如果换做普通人恐怕早喊店员直接轰了出去。
这时，里屋走出几个人，乍一眼看去，竟然都是熟人。
是凯瑟琳和齐莽，看到他们，岑牧立刻明白他们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这个店恐怕就是弗兰克林自营的商店，凯瑟琳是老板，而齐莽在她这边处理昨晚缴获的军火。
今天，凯瑟琳身着一套浅蓝色警服，一如往常的惯例，衣服很收身，紧紧包裹动人的胴体，蹬一双齐膝的皮靴，蜂腰肥臀，两条颀长的大白腿晃得人口干舌燥，身材真棒！尤其她自己也擅长装扮，把制服诱惑演绎到极致。
凯瑟琳看了岑牧一眼，故意问道：“出了什么事？这么吵？”
掌柜说道：“我们店没发招聘广告，这个人非要进来应聘机械师，还说什么都能修！真是厚颜无耻！”
岑牧先向齐莽打个招呼，然后对凯瑟琳点点头，说道：“嗨！美妞，又见面了。”
看起来他们认识，掌柜顿时有一种不妙的感觉，他仔细思索自己前面的举措，感觉除了最后一个“厚颜无耻”的评价稍微有点刺人之外，应该没有过分得罪他。
嘶！还好！还好！自己比较谨慎，但愿他不要迁怒于人。
凯瑟琳只是笑，说道：“你这是……想曲线救国？好像有点无聊耶！”
岑牧摇头道：“不！不！！你想多了，我并不知道这是你开的店，我只是觉得这家店规模最大，会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凯瑟琳莞尔笑道：“大老板这是想干嘛呢？！以你的身家还需要到我的小店里来打工？说出去，谁会信啊？”
其实，也不怪她误解，岑牧确实没有很好的理由解释这件事，那索性就不解释。
“体验生活，不行吗？！”岑牧比划道：“老板，给个机会吧！我什么都能干！工资也不要高的，随便开，混口饭吃。”
齐莽笑道：“岑先生，来我们团吧！我给你开最高薪水，挂个名，不干活都行！”
齐莽也很会说话，善于把握机会讨好人。
凯瑟琳捂嘴咯咯笑道：“好，给你一个机会。”
说着，她从怀里摸出一只古铜色怀表，大约鸡蛋大小，薄薄的，扁扁的，她说道：“半个小时之内把它拆成最小化的零件，然后再组装到一起，功能正常，我就要你！”
这话说得有点暧昧，以掌柜和店员的定力，有点克制不住自己，身体酥麻了一半。
第0050章凯瑟琳的考验
看来凯瑟琳对那句“小儿科”的评价怀着深深的怨念，心里不服输，现在终于让她逮到了一个机会，给他出了个难题。
哼！让你见识一下，所谓的小儿科到底有多少内涵，虽然这个怀表不是她的作品。
岑牧接过这支带着体温的怀表，不觉轻轻握住，在手里摩挲，他报以一笑，问道：“有工具吗？”
凯瑟琳从柜台一侧摸出一个小巧的箱子，扔到他跟前。
然后，岑牧移步到内堂的一个桌子上，坐下来，在这一刻，岑牧已然摒弃了脑海中的杂念，进入工作状态，他的眼里只有这只怀表。
这是一支带着蒸汽朋克风的怀表，古铜色，表壳光洁如新，看起来保养得很好，表的背面镂刻了一个美妙女子的脸庞，乍一看和凯瑟琳有几分神似。
凯瑟琳把怀表交出去的瞬间就后悔了，后悔拿出它来做考题，这是她妈妈的遗物，平日里宝贵得很，鬼使神差，在这场景下，把它拿了出来，难道自己是气疯了？！
如果他敢把它弄坏，自己一定要让他好看！
在岑牧开始动作后，凯瑟琳淡然说了一声：“开始计时了。”
岑牧打开表的背壳可见一个个大大小小的齿轮，精密地组合在一起，最小的齿轮还不到小指甲的十分之一，精致而脆弱。
岑牧轻轻呼了口气，老实说，他完全不熟悉钟表修理，不清楚它的历史，更不知道它的构造，可是大话吹出去了，总得为此负责，头疼啊！
如果凯瑟琳知道他此刻的心态，恐怕会气到直想把他给杀掉。
岑牧倚重是他的大脑，至今无往不利，比当年纵横荒野的感知场还要强势。
由于不清楚里面的构造，刚开始他的动作很慢，害怕任何不规范的做法，会破坏它的结构，看凯瑟琳小心谨慎的程度，就觉得它可能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拆掉内芯的保护壳，所有精妙的齿轮暴露在岑牧的视野中，岑牧遭遇到第一个难点，也许是最大的难点。
岑牧停下手，脑子飞速转动，尝试解析它的结构……
其实，怀表的结构并不算复杂，因为它的功能有限，设计师不可能把无用的零件装进来，凭空增加它的复杂度，所以一般的怀表只有一百多个零件，复杂的一点可能会翻几倍。
比如，旧时代构造最复杂的一支黄金怀表，百达翡丽品牌，配上威斯敏斯特钟声，不光能显示时间，还包含万年历、恒星时间、月亮盈缺、日出日落时间，等功能，钟表匠师花了5年时间打造，也就用了900多个零件。
像这支怀表的零件数大概在400多个左右。
和机甲动不动上万个零件相比，其实可以算小儿科，但是它们又稍微有点不同，不好比较，怀表的难度在于，零件微小，在有限的空间内，极其密集，如果没有十分丰富的经验，或者超强的记忆力，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别说半个小时，就是几天时间也不见得装的好。
时间一点点过去，不知不觉已经走过了十五分钟的时间，而岑牧还只拆掉了内芯的外壳，面对如此精密复杂的结构，他有点束手无策。
凯瑟琳心里涌起一股报复的快感，是的！很爽！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他会输，哪怕他能拆掉怀表，组装的时间也不够了。
失败了吧！早点承认失败，收回之前的狂言妄语，自己可以大度地放他一马，凯瑟琳在等待岑牧低头认错。
忽然，岑牧开始动了，在他动手的那一刻，脑海中已完成了整个内芯表结构的模型，他的双手十分灵活，快！很快！
转眼间，桌面上已经排出了几十个细小的零件。
凯瑟琳心里突然涌出担忧的感觉，现在把表芯拆开了，万一他没装好，自己可能也束手无策，只能找她老爹帮忙，少不了要挨顿骂。
……
只用了五分钟，这支怀表就散成一个个细小的零件，铺满了整整两平米的桌子。
掌柜和一众伙计站得远远的，他们可不想因为一些风吹草动，弄丢两个零件，而承受凯瑟琳的怒火，这叫“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明智之选。
岑牧双手一摊，说道：“一共478个零件，对吧？第一步算是完成了。”
凯瑟琳脸上看不出表情，她点头道：“没错！我要提醒的是，你的时间不多了！大概还剩八分钟，不过……如果你没有把握的话，慢一点，慢下来，时间延长一点也没关系，只要它功能完整，我算你赢。”
岑牧笑了，说道：“不要紧张，我不会弄坏的，小儿科嘛！”
这话又气得凯瑟琳牙痒痒的。
然后，岑牧开始组装，速度同样很快，看得人有些眼花缭乱。
掌柜已经无言了，他原以为这家伙就是一个胡吹海侃的骗子，没想到还真有几把刷子，好在东家在，今天没他什么事。
掌柜拍了拍旁边阿三的肩膀，把后者吓了一跳，掌柜说道：“阿三，你小子运气挺好。”
阿三讪讪一笑，不敢吭声。
片刻的功夫，一支金色的怀表组装完毕，岑牧双手在桌面上扫了扫，说道：“喏！零件没多没少，时间也刚刚好，用了二十九分钟。”
凯瑟琳接过怀表，上了一轮发条，看到指针开始平滑地移动，心里舒了口气，她神色复杂地看着岑牧，说道：“你赢了！”
说着，她转头对一旁的掌柜说道：“徐才，工作的事情你和他谈，工资不要开高了，其他随意。”
岑牧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大声说道：“老板，把我使唤一通，就这么走了，也不表示一下？！要不要这么酷啊！”
凯瑟琳没有回头，只是嘴角牵出一抹笑意，她走得很潇洒。
齐莽向岑牧竖起大拇指，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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