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涅槃-第3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有人说,女人的忍耐力要超过男人,但佩新只是个没有多少经历,喜欢路飞和卡哇伊的女孩儿,她的心理可能承受着我所不知道的负担,在我扶着她肩膀的时候,她又一次哇的哭出声,把头埋在我怀里。
“走下去,不能停的走下去,一刻都不能停,放弃意味着失败。。。。。。”她一边哭,一边继续说着。
看着她耸动的肩膀,我突然想到了,为什么会感觉她不对劲。
一个人在情绪激动时,总是难以完整的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因而他们需要时间,需要思考,来组织语言,尽力把自己想说的说出来。但尽管表达的很缓慢,可那些话,都是发自内心的语言。
但此刻的佩新,她的表述好像就是从书本里生搬硬套背下来的一段话一样。这说明什么?只能说明在来之前,有人要她强行背下了这段话,继而转述给我。
“是不是有人要你背下这段话,然后讲给我听的?”我轻轻拍着她的背,感觉这个地方真的不能再呆下去了,必须要尽快离开,每呆一分钟都有如坐针毡的感觉。
骤然间,我感觉自己的胸前一下子湿了一大片,透着刺骨的冰凉,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怀里的佩新也在这时候剧烈的抽搐了一下。
我匆忙把她扶好,但是佩新的双手在用力的扭动,她大张着嘴巴,瞳孔中已经褪去的惊恐瞬间又布满了整个眼睑。她的头发,衣服,都在滴水,一股一股的清水从她全身上下冒出来,顺着手臂和衣角朝下流。
第六十九章燃心的火
我顿时不知所措,脑子僵硬了那么几秒钟,眼前的佩新不知道怎么了,身体在不停的滴水,前后很短的时间内,她的头发完全被浸湿了,面部表情非常痛苦,四肢都在痉挛一般的抽搐,两只手死死抓着我的胳膊,让我感觉隐隐生疼。
“佩新!你怎么了!”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诡异的事情,整个房间里除了水龙头,就再没有其它任何水源,但是佩新好像被浸泡在一个大水缸里面,大量的水顺着她的衣角朝下流,很快就把地面打湿了一大片。
这让我意识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似乎并不仅仅是她被人绑架然后送到这里那么简单。
我不知道该怎么帮她,她越来越痛苦,嘴巴几乎已经张到了极限,两颗眼球微微的前凸,就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一般,在全力想要呼吸。
“你到底怎么了!还能说话吗!”我大声的呼喊,用力拍她的脸,我发现她的脸冰凉冰凉,好像没有一点温度了。
噗。。。。。。
她猛然喷出一口水,距离那么近,我粹不及防,被喷了一脸,水的温度很低,即便在这个季节,仍然让我感觉寒冷。那种寒冷,可能不是水的温度,而是我心底深处的恐慌和不解。
随后,她的嘴里不断流出大量的水,我完全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痛苦的挣扎。
就在这种极端恐怖又难以理解的情景中,佩新苦苦挣扎了两三分钟,她大口的喘息,好像被什么东西憋的喘不过气。骤然间,她的身体完全瘫软了,眼神也瞬间定格,只有两只手,仍然紧紧的抓着我。
我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佩新死了。她的死亡极其诡异,一直到她停止呼吸之后的几分钟,我才回过神,把她平放在沙发上。佩新保持着临死前那种痛苦又让人害怕的表情,她的瞳孔扩散了,眼睛大睁着,无神又茫然,仿佛注视着头顶的天花板,不肯合眼。
我一下子坐倒在沙发旁边,两只手忍不住发抖。思维运转着,各种感官都在全力分析我所看到的一切。佩新的状况,就像一个失足落入水中又被淹死的人。
这可能吗?我使劲抓着自己的头发,那种心情难以言语。就在这个没有一滴水的房间里,她被淹死了?
佩新的身体渐渐僵硬,我呆呆在她身边坐了很久。脑子里回荡的,全部都是她临死前对我说的那些话。我已经可以确定,以佩新的性格,她不会对我讲那些。
她说的,是一种提示?或者是一种警告?她的死亡肯定和绑架者有关,绑架者通过她对我留下一段话,同时也用她的死亡在震慑我。
每个人活着,都要去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我紧紧攥着自己的拳头,她是无辜的,像轻语和青青那样无辜。就这么死了,死的如此痛苦,我想,如果不是我的原因,她可能会生活的很快乐,很美好。
那一刻,我心里产生了极度的愤恨。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揪出害死佩新的人,把他们撕的粉碎。
但是转念之间,我知道自己做不到。那些人的能量不用说,一定很大,更重要的是,他们有能力让佩新以这种极端诡异的方式死在我面前,这种能力超脱了正常的科学认知,是每个人都意想不到的。
我该怎么做?
我不停的抽烟,其实,佩新临死前留下的那段话,虽然晦涩,但联想到现在的实际情况,我已经差不多可以理解了。没有别的可能,就是因为我拒绝了老安他们的活动,从而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老安那群人的面孔,在我脑子里渐渐的模糊。时至此刻,我确定,他们绝对不是一个单纯在寻找青铜的民间组织。
我找了干毛巾,把佩新身上的水擦干,她的眼睛始终不肯闭上,那种已经黯淡的目光让我不敢直视,总觉得对她有无法形容的愧疚。这个烂摊子需要我收拾,其它的事情呢?
做好了这些,夜已经非常深了,万籁俱静。我坐在床边,默默的继续抽烟。我隐约感觉到,自己已经被一双无法察觉到的眼睛盯住了,佩新的死亡只是一个开始,如果后面的事情我无法正确的对待,那么,青青,老神棍,还有陈雨他们,会有怎么样的结局?
我简直不敢再想下去。我不是个轻易就会服输的人,对那些伤害我亲人或者朋友的人,我没有别的办法,只秉行一点,血债,只能血来还。
正在呆呆的沉思间,房间里突然停电了,所有的光线瞬间熄灭,整个屋子陷入了一片浓密的黑暗中。黑暗打断了我的思路,就在这个时候,沙发上佩新的尸体突然冒出了一团火光,非常猛烈的火,一出现就燃烧的不可收拾。
我来不及多想,抓起床上的枕头和毛巾被冲过去全力扑打。火光让我看到了黑暗中已经死去的佩新,她身上的火焰烧的非常猛,无论我怎么扑打,火仍然在烧着。
对任何人来说,那都是残酷的一幕,一个很亲密的朋友,在自己眼前死去了,又被无情的烧成灰烬。
我忍不住就想大哭一场,那种感觉像是心被针不断的穿刺着,疼的要死。我冲到卫生间,端来大盆大盆的水,朝火上浇过去。燃烧的火焰像是有助燃剂,大量的水泼过去,才让火势渐渐减弱。
但是佩新已经被烧的不成样子,那张过去每天都在欢笑的尚显天真又稚嫩的脸庞,几乎被碳化了一半。
在我看到她被烈火吞噬了大半的身体时,脑子竟然变的和水一样清澈,我好像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绑架者用这种手段对付我,说明他们并不想杀了我,或许,对他们来说,我有利用的价值。只不过我自己不清楚这种价值的分量。
我要做的,就是隐忍。在我没有能力翻盘之前,我只能默不作声的把这一切都埋在自己心里,让它生根,发芽。
隐忍,只是爆发的前奏。
不久之后,房间里来电了,我把佩新的尸体用毛巾被盖好,在这里呆到天亮。我不打算再躲避,那没有用。
我主动给苏小蒙打了电话,约她出来吃饭。到目前为止,我只是在猜测,因为还无法百分百的确定这件事是老安他们做的,尽管暂时想不出其它的嫌疑人,但我必须要完全确定下来。
苏小蒙接到我的电话很高兴,半个小时后,我们在以前吃过饭的馆子里碰头了,她和过去一样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我默默听着,一直等她说完,才慢慢的放下手里的筷子,道:“遇到点事,需要你帮个忙。”
“别客气别客气,说嘛。”苏小蒙笑眯眯的,那颗小虎牙白的发亮。
“我有一个朋友,比你还小一点,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我看着苏小蒙,淡淡道:“她很活泼,会开心的笑,也会忧伤的哭,她从来没有想过算计别人,她就想快乐的,安静的过自己的生活。她的成绩很好,以后参加工作,或许会做的很棒,会遇到一个爱她的男人,会有自己温馨的小家。”
“欧巴,你。。。。。。这是怎么了?”苏小蒙愣了愣,又噗嗤笑了出来,道:“你想让我给她介绍个男朋友吗?”
“她死了。”我不理会苏小蒙的调笑,继续道:“昨天晚上,在我面前死掉的。”
“死。。。。。。死了?”苏小蒙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带着不可思议又惶恐的眼神望着我。
“死了,之后,又被烧成了碳,到现在,她还在我家里。”
“她。。。。。。她不是还很年轻吗?她怎么会死的?”苏小蒙震惊的同时又显得很诧异:“昨天晚上,你那里发生了什么?”
我一直在全力观察苏小蒙的变化,哪怕是眼神和表情中最细微的变化也不会错过。但是在我观察间,心里对她以及老安的怀疑,不由自主的减弱了一些。因为我相信自己的判断,我觉得苏小蒙没有作伪,她那种惊讶是发自内心的。她可能会说谎,但她的眼睛无法隐瞒谎言。
“我对这里不太熟悉,帮个忙吧。”我低下头,回想到佩新已经焦黑的尸体,心里就像在滴血一样:“把尸体。。。。。。火化掉。”
谈话的气氛顿时变了,苏小蒙不再说笑,看着我的情绪有些低落,她没有再追问,给范团打了电话,范团做的生意不怎么干净,多少认识些有背景的人,尸体的事,会交给他处理。
范团接到电话很快就来了,苏小蒙对他简单说了一下,范团的表情也变的很诧异,脸上的肉一个劲儿的在抖,他很想问我点什么,但是看看气氛不对,就闭上嘴巴匆匆的去安排人。
我感觉,这两个人都不像装腔作势的样子。他们对于这件事感觉非常突然,这说明,他们可能事前真的不知道什么。
范团走了之后,苏小蒙就不知道该对我说什么,两个人都没了胃口。勉强把饭吃完,我问她道:“上次你说的活动,最终地点老安对你说了吗?”
“说了。”苏小蒙想了想,道:“昆仑。”
第七十章夜半呼声
听了苏小蒙的话,我没有太大的反应,但是心里微微动了一下。昆仑,那对普通人来说,是一块熟悉但又陌生的土地。
“准备工作是不是做好了?”我道:“什么时候出发?”
“你。。。。。。”苏小蒙有点吃惊,前后几天时间,我的态度变化很大,可能让她有点适应不了:“真没事吗?”
“人都是要死的,不是吗?”我站起身,道:“包括我,还有你。”
走出小馆子的时候,天有点阴沉,那种天气和我情绪很相像。我的确很迷惑,佩新的事情绝对跟老安他们有关,但苏小蒙表现的这么自然,我估计是在做事的时候,老安他们有意跳过了苏小蒙这一关,没有让她参与。
等我回到住处的时候,范团已经让人把该清理的痕迹全部清理掉了。我收拾了自己为数不多的东西,然后搬到附近一个旅馆去住。我不想在那个院子再呆下去,只要一走近房间,我就会想到佩新临死前的一幕。
这笔账,我会跟该清算的人算清楚。
老安他们其实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只不过一直在等我。在旅馆呆了一天之后,我去找苏小蒙,我们的人要先坐车赶到青海,然后从哪里顺昆仑山的东麓进山。我不知道老安得到了什么线索,不过在中国的历代传说中,昆仑是万山之祖,天下龙脉的发源地,更重要的是,传闻西王母就居住在昆仑山。
队伍连同我和苏小蒙在内一共有九个人,这是圈子里所有的成员。我的情绪不高,所以一路上很少跟人说话,苏小蒙一直在和我交谈,看得出,她是想调动我的积极性。我是想隐忍下去,但是天生的性格让我对有的事情很难装作若无其事。
就这样,我跟着队伍先到了青海,中间逗留了几天,然后在青海的麻孜县最后停留一站,这里是进山山口附近最近的一个人烟较稠密的聚集区,老安提前做了安排,有人给我们准备了一路上应用的物资以及车辆。麻孜本地的居民不算太多,但是很多驴友都喜欢把麻孜作为进山的出发点,从这里进山,然后北穿,到达昆仑北岸的不冻泉,所以乱七八糟的人比较多,老安为人低调,不想在这里久留,接收了物资和车辆之后,又买了一些东西,就带着我们上路了。
本来是打算就这样直接进山的,但是没开出去多远,一辆车在麻孜西边的石坡牙子那边突然爆胎了。车子有备胎,但是还没开出麻孜就出了事故,老安可能害怕行进途中再有任何意外,就完全没招了,所以我们留着备胎没用,派人调头回去,到县城里去买轮胎。
如此一来,耽误了一些时间,眼见天色已经变暗,有人跟老安提议了一下,建议明天再走,因为这帮人谁都没有来过这边,对路况和地形不熟,夤夜赶路的话谁也无法保证绝对的安全。石坡牙子已经在麻孜的边缘上,很荒僻,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落脚的地方。
他们在商量,外带更换刚刚买来的轮胎,我就坐到一旁不声不响的抽烟。等轮胎换好之后,几个人围在一起吃东西,老安让彪子到石坡牙子找一个安身的地方。把杂事安排好,老安就慢慢踱到我身边,在我对面坐了下来。
“还有点时间,下盘棋。”老安拿出了他那个精致又小巧的樟木棋盘,摆到我们两个中间,也不问我有没有下棋的兴致,放好棋子之后直接开局。
我没拒绝,木然举着棋子,一步一步敷衍着下。这一次,老安没有和前次一样沉默着下棋,一边慢慢的对弈,一边和我说着话。
“你有没有这样一种习惯。”老安道:“你开始做一件事情,但是做着做着,发现它好像跟你以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样,然后,你不计较这些,因为已经开始了,所以不管怎么样,都继续坚持把它做完?”
“那是一种脑子受潮之后产生的习惯吗?”我笑起来,佩新的死让我的一些观点发生了改变,我对老安没有那么忌讳了,尽管他看上去就和漆黑的夜空一样深不可测,但是那又如何?他也只不过是个人而已。
老安并没有因为我的不恭而恼怒,依然淡定。这一次,他下棋时的攻势凌厉而果断,我完全招架不住,很快败下阵来。
“你输了。”老安收拾好自己的棋盘和棋子,看看已经黑下来的天,慢慢道:“人走在路上,总是身不由己的。”
下完这盘棋的时候,彪子开着车从石坡牙子回来了,石坡牙子住的人很少,只有一家破的不像样子的小旅店,而且正在装修中。
“要是不住,就只能回麻孜,或者睡在车上了。”彪子对老安道:“你拿主意。”
“住吧。”老安想了想,道:“将就一晚。”
我预感到旅馆的条件应该很差,但是旁边的范团非常满足,小声对我道:“等真正进了山,在里面呆一阵子,你就会发现再破的床,也是天堂。”
老安这帮人显得财大气粗,九个人的队伍一共准备了四辆车。车轮带着一阵阵尘土,在彪子的带领下来到了石坡牙子仅有的一家小旅馆,旅馆破的超乎我的想象,一共两层,都在装修,我们得凑合着住到地下室去。
房间有限,苏小蒙比较特殊,一人一间,剩下的就得俩人挤一个屋子。我跟别人说不来,自然而然的就和范团挤到一起。地下室相当阴,常年见不到太阳,房间陈旧,门锁上布满了灰尘,那门好像一百年都没有人推开过,推开门的瞬间,两只不知名的虫子迎面飞了出来。站在门口朝里面看看,几个墙角都结着蛛网,灰尘一指厚。
“这是旅馆还是盘丝洞。”范团扛着大包,伸手驱赶着洋溢起来的灰尘,跑去接了盆水,在房间里洒了洒。
几个人先后安顿好,因为第二天一大早就要赶路,所以早早的就睡下了。等到他们都睡了之后,范团上好门,从包里翻出来一瓶子白酒,道:“整点?”
“你自己喝吧。”
“整点整点。”范团弄了两个罐头,一边开罐头一边道:“哥们自从混到这圈子里,就没什么爱好,后半辈子全指着它活了,来两口精神一下,老安规矩大,别让他知道。”
我对队伍里其它几个人不熟,相比之下,自然而然就觉得和范团还算是亲近一些的,再加上情绪不好,被范团一怂恿,倒真觉得有点想喝酒,我们两个围着破桌子开始喝。酒一下肚,就好像一管强烈的情绪催化剂,回想往事,各种滋味混杂,闷头喝着酒,眼睛就涩了。
“范团,问你个事。”我揉揉眼睛,抬起头,道:“前几天收拾我的房间时,你去了没有?你看到那具尸体没有?”
范团激灵灵就打了个冷战,佩新的尸体惨不忍睹,如果不是人性完全被泯灭的人,看到她的时候都不会无动于衷。
“惨。。。。。。”范团叹了口气。
“知道那具尸体是怎么回事吗?”
“兄弟,这是什么意思?”范团一下子就明白了我问话的意图,眼睛顿时睁的很大。
“算了,没什么。”我感觉范团和苏小蒙一眼,表情虽然惊讶,但是很真实,他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也问不出什么,我喝掉杯子里最后一口酒,道:“睡觉。”
我的酒量不错,但是半斤酒喝下去,再加上这些天从来没有睡好过,眼皮子开始发沉。范团睡的比我更早,胖大的身躯一沾床,两分钟不到就打起呼噜。
我很困,但潜意识里又在隐隐的抵触睡眠,翻来覆去最少半个小时,才昏沉沉的入睡,但是睡眠质量不高,一直没有睡熟,像这样质量不高的睡眠很容易做梦。我心里装着各种各样的事,做的梦也乱七八糟,我看到很多很多人的影子,从眼前一一的闪现过去。
“北方。。。。。。北方。。。。。。”
骤然间,我的意识突然就清醒了,因为我听到一阵很飘渺的声音回荡着,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在呼喊我。
我一下子醒了过来,睁眼一看,夜还很深,房间漆黑一片,对面的范团依然打着呼噜,睡的正香。我的额头冒出一层汗水,轻轻嘘了口气。呼喊声肯定是在梦里的,但听着却那么真实,真实的让我惊醒过来。
我重新躺下,但头刚挨着枕头的那一瞬间,飘渺的声音又一次回荡起来。
“北方。。。。。。”
我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呼的就坐了起来。我确定这声音肯定不是幻觉,它虽然很轻微,但是夹杂在范团的鼾声中,听起来无比的真切。
“北方。。。。。。”
我竖起耳朵在分辨,初听起来,那声音好像是从房间某个角落里传出来的,但是仔细分辨,却又不像。这声音绝对是一个女人发出来的,而且先后听了几次,我觉得声音有一点发闷。
在这样的环境和时间里,这种声音无比的渗人。我悄然抓起枕边的刀子,翻身赤脚下床,一站在房间的正中,那声音的来源就隐然清晰可辨了。
声音是从我正对面的方向穿出来的,但我对面是一堵墙壁。呆了几秒钟,我就像触电一样反应过来。难怪声音听起来显得有点发闷,它可能就是从墙壁中间传到房间里的。
墙壁的夹层里有人吗!?而且是一个认识我的女人!?
第七十一章难以想象的重逢为所有读者加更
那种情景很难想象,我的思维是很清醒的,我清楚的知道现在是在什么时间和地点,这个破旧的旅馆不知道建成有多少年了,房间内的墙壁和整个建筑一样老。但我越听下去,就越觉得声音的确是从墙壁中传出来的。
“北方。。。。。。北方。。。。。。”
声音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响起来一次,随着声音每次响起,我的心脏还有指尖都会跟着它的频率一起颤抖一下。那声音隔着一堵厚重的墙,但总让我觉得,它是我所熟悉的声音。
我忍不住就想起过去在恐怖电影里看过不止一次的桥段,墙壁中发出怪声,是因为里面封着一具陈年的尸体。。。。。。
我不感觉到有多怕,因为我不相信尸体还可以作祟。那种恐怖很快就转化为一种神秘,我慢慢靠近了对面那堵墙。范团睡的很死,我不想惊醒他,所以没有开灯,只拿了一把手电。
“北方。。。。。。北方。。。。。。”
声音如同在勾魂一样,隔着墙壁,我听不到声音里是否带着某种情绪,然而潜意识中,我觉得里面有一种深深的哀切。
进入房间之后,我就没有认真的观察过房间的角落,此刻,在手电的照耀下,我看到墙壁上有一层灰,灰扑扑的一片,仅从外观上,什么都分辨不出。我用耳朵紧贴着墙壁,声音每次响起时,我都立即调整位置,前后几次,我慢慢圈定了具体的来源。
声音好像是从墙壁一米多高的地方传出来的,我把墙上的灰抹掉,然后用刀柄轻轻敲了敲。但是墙皮是用大量的沙子混合很少的水泥浆抹出来的,沙子本身的导音性很差,这样试探,听不出墙壁到底是不是空心的。
不过那层稀薄的砂浆干硬之后非常疏松,刀柄一敲,沙子就噗噗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